韩王连连摇头,“战场风云变幻不比著书立作,罢了,本王心意已绝。”
韩非无奈只得退后,一心以法治行变革之法,使韩国得以强盛,展心中报复,不想屡屡碰壁,一生所学无以为用,走出朝堂不由得仰天长叹。
身后走来一人,“公子,韩积弱多年,人口有限,兵力不足,如今四下兴兵,韩不比楚,楚国疆域辽阔,韩位于赵、魏、秦之间,夹缝之中难求生存之法!”
“难道一味退让便可久存?”
“苟延残喘罢了!”
秦都咸阳,昭襄王看罢韩桓惠王议和书信哈哈大笑,“原本以为必然有一番苦战,不想如此轻易便可以得到上党!”
范雎起身道:“恭喜大王,若得上党,可兴兵长平,进入一举攻下邯郸,一血阏与之耻!”
昭襄王点头,“胡伤的后事安排如何?”
范雎道:“按照大王吩咐以国礼厚葬,家眷得到安抚,后人可继承爵位,有军功者可累计提升!”
“做得好,本王绝对不会亏待对秦有功之人!”
“大王英明!”
昭襄王大笔一挥,“命白起立刻进驻上党,以免生变!”
信使快速离开,范雎道:“大王是担心赵国同样觊觎上党?”
昭襄王点头,“上党之地关乎赵国命脉,赵惠文王并不糊涂,加上廉颇、蔺相如等人从中权谋,若是能以最快速度接手上党完成部署最好不过。”
范雎点头,“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战,此举对秦国霸业大为有利。”
野王投降可是急坏一人,上党郡守冯亭,一时之间无法猜出大王究竟如何打算,站在高处远远可以望见秦军大营,调动兵力坚守要塞,上党之地韩守军四万有余,根本难以与白起十万大军对抗,加上背后秦军源源不断增援,想以上党兵力对抗根本无法做到。
要塞之下,一匹快马接近,冯亭站在高处,马上之人一声高呼,“兄长,快快开门!”
冯亭听得清楚,手臂一挥,城门打开,来人正是自己的族弟,冯亭快步顺着石梯走下,只见来人风尘仆仆神情疲倦,必然日夜赶路。
“可是都城有事?”
那人点头,“兄长,大王意欲将上党之地献秦,王命不日下达!未免兄长到时无法应对,所以连夜赶来送信。”
冯亭听罢气得一跺脚,“糊涂,此举只会助长秦人气焰,一时偏安,失去要塞等于失去爪牙,日后只能任由秦军淫辱!大王想要议和难道就没有人出来阻止不成,不想昔日霸主如今沦入如此之地步。”
那人点头,“兄长向来有主意,可是要想个法子才行。”
“能有什么法子,上党之地兵士不足五万,虽拥有天地之险,可惜始终无法阻挡秦军!”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秦军不成!”
冯亭摇头,“冯亭与秦势不两立,绝对不会轻易交出上党!”
“兄长决定就是,大不了一死,总不能活得这么窝囊。”
“既然大王舍弃上党,不如索**于赵国,上党之地乃是赵国门户,赵王必然不会放弃,到时借助赵人之手与秦相争!”
那人喜道:“这倒是一个好法子,一路人听人提及,赵国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将军,秦军主将胡伤率领五万精兵攻打阏与,不想五万大军无一幸免,即便胡伤同样被人斩杀!”
冯亭点头,“当日曾有幸见过赵括一面,少年英雄,身边更是不乏能人相助,带上这封信赶到邯郸交给赵奢,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赵奢手中,一定说动赵王接管上党。”
那人喜道:“一时着急倒是忘了大哥与赵奢有些交情,即便是便宜赵人也不能白白送给秦国。”
“路途艰险,一路小心,速去速回,迟则生变!”
“大哥放心!”
两只手紧紧攥住,兄弟情深,生死时刻,一面是虎狼一般的白起大军,一面是韩王之命,冯亭心里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第二十回 赵奢病重
赵括派出信使抵达邯郸,赵王查看战报连连点头,夺回阏与,可保西北门户,击杀主将胡伤,一战大涨赵军士气,更是彻底打破秦军不可战胜传言,廉颇听罢同样连连称赞,击败胡伤算不得什么,凭借地势之利完全可以做到,只是能够以千人损伤击杀对方五万大军,如此少的死伤换来这样一场胜利着实令人敬佩,阏与之围已解,完全可以将心思放在白起大军身上。
“立刻将战报送到都尉府,也好让马服君高兴高兴!”
内侍连忙上前取了战报出王宫赶奔都尉府送信暂且不提,廉颇叹口气道:“不想前些日子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说病倒就病倒!”其中所指正是赵奢,病情越发变得严重。
惠文王道:“岁月不饶人,有时候难免浑身酸痛。”
“大王可是要保重身体才行!”
赵王叹口气,“人固有一死,丝毫没有任何畏惧之处,只是担心赵国未来!”
“太子为人忠厚,心地善良,他日必然会是一位令人称颂的王者!”
赵王笑道:“忠厚,仁慈,若是太平之世倒也罢了,罢了,不提也罢,只求有生之年能够为后世多留下一些!”
赵王起身,坐得久了身子不免僵硬,廉颇连忙上前搀扶。
提到太子赵丹赵惠文王面露阴沉之色,付出不少心血,武艺、兵法、治国、伦理,不想无一精通,身为太子日后接任大位,一个决定直接影响赵国存亡,如何能不忧心,赵奢病倒,廉颇、蔺相如等人同样两鬓斑白,所有人都老了,一旦都走了,到时候又有何人可以倚重!守住赵国几代人建立的功业,成就不世之伟业。
赶到都尉府,赵奢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