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净叔怎麽想的,自己来的时候是身心俱疲他居然要搞大扫除。耿奉琪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这麽腰酸背痛地干过家务了。不过累了一天休息下来,躺在树影婆娑的庭园闻着淡淡的花香,吹着凉爽的海风真是什麽都可以不去想。
净叔在他躺椅旁边搬了张小凳子坐下,递给他一杯泡好的麦茶,「刚才你朋友打电话来了。你不交待一声就这样玩失踪他们很担心你。」
「夏海天还是陆瀚驰?」微风吹着耿奉琪乌黑的发丝轻轻飘逸,他垂着眼睑看不出喜怒,「居然找到这里?」
「这里是你的避难所,你想躲进壳里就会到这里来。不懂狐兔三窟会被人发现只能怪自己太笨。」净叔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平静海面缓缓下落的太阳微微眯起眼睛,春夏秋冬安静地蹲在他脚边偶尔摇摇尾巴。
「净叔,为什麽每次我想留下你都不让?有我陪你不好吗?我是真的很厌烦那种生活了。交一堆女朋友也不知道为什麽;赚了很多钱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麽花。以前你救我的时候叫我为自己活。我每天都想让自己过得开心点,但是为什麽我还是无法满足?我以为我过得很平静,但是这样的平静太容易打破了。我不想回去了我是真的想留下来。」
「不行。」净叔看了他一眼摇头,语气虽然温柔却丝毫不容商量,「你知道什麽叫避难所吗?你躲在这里你的困难并不会消失你早晚得出去面对。这里不过是你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并不是你的归宿。如果你选择在这里留下早晚你会连这个避难所也失去。内心不平静躲在哪里都没有用!」
「那你自己呢?」一再被拒绝耿奉琪有些急了,「你自己还不是每天都躲在这里,为什麽我就不行?」
净叔的脸上闪过一瞬间失落,耿奉琪马上就後悔了,「对不起净水,我胡说八道的。我只是心里太乱了。」
净叔面向大海勾起嘴角苦笑,「没事。我和你情况不一样我是无处可去。你还年轻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才真是大笨蛋的行为。」
其实我也是没地方可去啊!耿奉琪在心里长长地叹气,不过净叔显然并不了解。如果他回去让他再面对耿魄,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情?那个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间的男人!恨他吗?当然恨!可是仅仅是恨吗?
净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夕阳真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侧头看着目不转睛注视着夕阳的净叔,这个男人尽管勾着嘴角温柔微笑依旧掩饰不住眉宇之间抹不去的轻愁。到底要怎麽样的故事才可以造就他这样坚强淡定的性格,如此令人心痛笑容?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净叔缓缓闭上眼睛轻声呢喃。
耿奉琪在心里和他一同默念,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开了一天一夜车重新回到这个喧闹的城市,耿奉琪几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仔细想想净叔说的没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早晚要面对耿魄。更何况最初接这个案子的时候,他不就是为了耿魄给他一个交待才和他重新有了交集?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应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耿奉琪叹着气停好车,抬头看着自己漆黑一片的房子心里思绪万千。
「好看吗?」耿魄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耿奉琪大吃一惊转头看见他双手插袋靠车站着,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怎麽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魄没有直接回答他,从黑暗中慢慢走到他跟前学他刚才的样子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我已经看了很久了。有人说灯光是活的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看着这样黑呼呼的房子我突然特别有感触。原来不亮灯光的房子真的那麽冷清、寂寞、毫无生气。」
耿奉琪看着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称着冷峻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说出这样古古怪怪的话。像他这样的人难道还会觉得寂寞?这大概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找我有事麻烦你快点说。我开了很长时间的车现在很累,请尽量长话短说别加这麽多感性的形容。」
「从法院出来你失踪了好几天,在我没有更换律师之前你似乎还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黄敏珠对我说她会撤销控诉,我想我这样说可以给你交待了吧?」
「这算什麽交待?我可没说我会满意这样的答案……」
「真是够了。」耿奉琪咒骂了一句。咬着牙强制压下自己满腹的委曲和怒火,「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但是耿先生请你弄清楚我只是你的律师,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什麽才是你满意的答案。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安排这场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我只知道打赢官司就算完成任务。
至於你不满这样的结果,你大可以再委托其他律师控告她为你讨回名声。这不再这件案子的范畴之内,我不觉得我有义务也完全不想为你继续跟进。至於结局会不会令你满意或者怎麽样才能令你满意我实在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已经尽了力。我很累真的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自编自导?什麽意思?」
「考验一下宠物的生存能力是否合格!」耿奉琪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不是准备废物利用?」
两人的对视着沈默了片刻。耿魄居然并未反驳乾脆承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承认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确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花费这麽多的心血。不过你以为我会无聊到浪费口舌去找那个女人来伪装一起案件以此消遣你的地步的吗?我还不屑做这种事。那个女人既然想要敲榨我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别说只是皮外伤,就算断手断脚她一分钱好处也别想从我这里捞到,谁叫她不自量力还贪心不足?总要有人告诉她与虎谋皮的下场,我很乐意教她做人。」
「就算案子不是你亲手编导的,但是你搞这麽多事难道只是为了替法律整治恶人?」耿奉琪冷笑着,「我居然不知道耿先生骨子里有这麽强烈的正义感。」
「我的确是为了你。我想看看离开我八年之後的乖孩子到底成长到什麽地步了。那又怎麽样?反正你是律师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最能发挥出你的所长。」
「我长成什麽样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到这里,耿奉琪停了一下,声音轻的如同叹息,「至於以前的事,我已经没兴趣知道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这件事过去了,我们还是各自过日子什麽也不会改变。结束就是结束,至於句号画得圆满不圆满那麽执着又有什麽意义?」
「开门。」
「什麽?」
耿魄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我叫你开门。」
尽管他说话的口气十分冷静,但是耿奉琪直觉的感觉到那不仅仅是冷静,简直就是冷酷。他的心脏极不规律地越跳越快,「对,对不起这是我的家,我想我有权利……」
「权利?在我面前你什麽权利也没有。给我开门!如果你不想我就这里做出让你丢脸的事的话!」
耿奉琪慢慢往後退脑子里飞快地想过很多种可能。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怒了耿魄,但是这个男人克制之下愤怒已经快让他吓得心脏停跳了。
在觉得到达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耿奉琪乾脆转身就跑。但是他的行为怎麽可能逃过耿魄的控制?没等他逃出去几步手腕就被那个男人用力握住,力道之大清楚地让耿奉琪明白自己好像又一次的触碰了某个恶魔的逆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开我,你想干什麽?」
「我发现和你说话真是一件费劲的事所以我已经决定改语言为行动,这样大家都节省时间。」
耿魄不理会他的挣扎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把他拉了进去。耿奉琪还是挣扎个不停可是又不敢大声呼救。除了怕被领居听到丢脸之外,还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理由,他不想在耿魄官司缠身的时候再给他惹上类似的是非,这可能真的会给耿魄带来想像不到的麻烦。
被扔在沙发上耿奉琪用力揉着痛得几乎断掉的手腕睁大眼睛瞪着耿魄,「耿魄你到底想干什麽?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你对我干什麽事最好都想清楚後果。」
「耿魄?不是魄,不是耿先生?我早说过和你说话真伤脑细胞。」耿魄把他压在沙发上用力的扯开他的衬衫,散落的扣子滚了一地。耿奉琪死死护住胸口浑身发颤,「住手,住手,你疯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为什麽这样对你,这个要问你自己干了什麽,说了什麽。」耿魄不顾他的挣扎解开他的皮带伸手去拉他的裤子,耿奉琪一只手紧紧的拉住衬衫,一只手死也不敢松开裤子声音里带着哭音求饶,「别这样。不管我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我都道歉。不要这样……我会恨你的,别逼我,别逼我……救命,救命啊!」
耿魄脱光他的衣服一只手把他按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解下自己的裤子抵上挣扎不停的耿奉琪的後穴没有任何扩张用力地挺进。耿奉琪惨叫出声。虽然只是挺进一小部分他已经痛得浑身打颤,雪白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他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无比凄惨。
耿魄狠心往里继续探了下,身上的耿奉琪立刻低声求饶,「好痛,不要……」
耿魄伸手迫使他面对面看着自己。痛哭不停的眼角有些红肿,嘴唇上也被因为忍住疼痛被咬出了血印子,那颗性感的泪痣此时看来简直就是惑人心神。耿魄低下头用力吻住他的唇,从外到里、从里到外把他吻了个透最後伸出舌头舔了舔耿奉琪唇上的伤口,听到他低声的说着「不要」,但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才缓缓放开他,
「不管什麽时候你都是我的,我不放弃你就不可以离开。我们之间是句号还是省略号我说了算。我不准我们结束!」说完低下头再一次霸道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只是这次不再是用语言。
布帛撕裂声伴随着淡淡的血腥耿魄一挺到底。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性爱,但是比远比第一次要暴力得多。耿魄需要用这样的鲜血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让身下的情人同样牢牢的记住这一点。他属於他,只能属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大声呼救可是事实上声音却轻若蚊音。就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抵挡不住身後那巨裂的疼痛。性爱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可惜他的天堂和地狱都只取决一个人——耿魄。
「好痛,不要……」耿奉琪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两个词,放肆汹涌的泪水爬满脸颊。
折磨他折磨够了凶器终於温柔下来,混合着血液做成的润滑剂探进他体内那久远不曾碰触的蚀魂一点。
「不……要……」
耿魄用力搂紧他,扶他姿势让他趴在沙发上居然很乾脆的抽出了一直折磨着他的凶器。刚尝到甜头的身体乍然空虚,耿奉琪恨自己恬不知耻几乎要出声挽留。他死死咬牙把头埋进沙发双手紧紧握拳不肯再出声。刚才费尽全身力气对抗的痛,如今变成了致命的诱惑,他死也不想让耿魄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没志气,不知羞耻。
耿魄摸着他雪白的大腿,看着混合着鲜血和一些透明液体的後穴并不像刚才那样紧密,轻轻吹了吹气,「流血了……」
废话!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你会不知道?耿奉琪扭了扭身子转头刚想瞪他一眼。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趁他分心的时间突然探进一只手指。略为宽大的指节轻松摩擦在柔软的肠壁上,耿奉琪腿一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就这样摔倒。耿魄手一伸一把捞住他纤细的腰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耳语,「有感觉?」
「放,放开我。」耿奉琪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好轻声抽泣着拒绝,「别这样。」他已经够丢脸了这个男人到底还想干什麽?
耿魄当然不可能会放开他,一边继续探进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轻轻抽插转动手指。明明已经可以容纳他硕大性器的後穴已经不可能满足於手指,耿奉琪咬住下唇苦苦忍耐,除了不停的流泪他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知道身後那个男人在耍他一定要看他出丑才会开心。他为什麽要落到这种悲惨的地步?耿魄到底把他当什麽?就算是对一只宠物一条狗也不能这样欺辱戏弄更何况他是人!
「你这里一张一合,真美。」
「别说了,别说了。」耿奉琪挣扎着起身可惜身体被耿魄控制着只能小幅度地晃动,已经硬得不行的玉茎磨擦着真皮的沙发同时带来另一波快感。他害怕会这样射出来又舍不得放弃这样的快感,只能继续欲拒还迎地轻轻晃动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哭得这麽凄惨可是这里却想偷跑。」耿魄抽出探进他後穴的全部手指抵上自己的凶器连根而没。巨大的快感重新回到身体里,耿奉琪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差一点被逼着激射了出来。却被洞察一切的耿魄用力握住,「你是我的。我说你可以射你才可以。」
「放开我,我不是奴隶……」耿奉琪哭着嘶吼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你是什麽我说了算,我的小奉琪别离开我,我……你。」朦胧中耿魄将热流射进他体内耿奉琪在他手里射出了白浊。被折磨了太久的身体终於达到极限昏了过去。根本听不清那个恶魔男人最後讲了一句什麽。
※※※※
耿奉琪能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是三天之後。那个混账那种玩法害他一连发了好几天高烧。而耿魄却走得连人影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是给他简单做了一下清理就扔下他不管。以为假装扔下几盒药就可以轻易抹去自己的暴力罪行,让他可以大度的什麽也不去计较了吗?
耿奉琪咬着枕头一角愤怒又郁闷。他是不可能去计较那麽丢脸的事他怎麽可能去计较?如果刚开始是不折不扣的暴行但是到了後来性质完成变了。但是他也不会轻易原谅那个男人。他不知道耿魄为什麽和他上床但是他那种方式当他什麽?更别提尊重他对他温柔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已经流乾了的眼泪似乎又有再次犯滥的趋势。他赶紧睁大眼睛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已经哭得够多了又不是女人。女人的眼泪也许还会让人同情,一个老是哭哭啼啼的男人只会给人无能的感觉,除了被看不起只剩自取其辱。
门铃狂响耿奉琪披了件衣服去开门。本来以为是送外卖的结果门口居然站着陆瀚驰和夏海天。
「感冒好点了没?耿魄的案子虽然你十拿九稳,不过明天就要开庭了你可别烧过了头胡说影响一世英明。」夏海天还是不改呱嘈个性,放下水果篮就开始说个不停,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案子、案子、案子。
耿奉琪沈默不语把身上的外套拉拉紧。
「闭嘴。」陆瀚驰在他身边坐下扔给夏海天一只苹果,「病人需要安静,去洗点维生素来给他补充营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问题。」夏海天一向以做保姆为己任能照顾摇钱树简直是他最大的幸福。乐不颠颠的抱着水果篮子去了厨房间。
「没事吧?」
耿奉琪看了陆瀚驰一眼,「病人需要安静。」
「先玩失踪现在又躺在床上不出门。你可是夏海天的摇钱树你不来事务所他只想着拼命的盯着我,我快过脑了你知不知道?」
「你这麽毒舌夏海天敢天天盯着你?不要以为我感冒真烧坏了脑子,说点有可信度的事。」
「嘴巴还是一样这麽厉害看来明天上庭不会输。」陆瀚驰点点头一脸放下心来的表情。
「黄敏珠告诉我她会撤销控诉,不过显然她没能做到。这场游戏里真正的BOSS只有一个人,不是我也不是她。」
「你是指耿魄?」
耿奉琪没有回答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黄敏珠现在想必是万分後悔,从她踏进这个游戏开始她就失去了叫停的权力。因为她和他一样都是被摆上棋谱的棋子命运掌握在耿魄手里。
「你不是律师吗?」陆瀚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就算耿魄是这场游戏的BOSS,不要忘记可以左右这场游戏结局的人不是应该是你才对?如果不想乖乖就范那就拿出点手段出来,躺着装病猫能解决什麽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叫我临阵倒戈摆耿魄一道?」耿奉琪的心脏几乎有一瞬间停掉了。
陆瀚驰抬头看着耿奉琪花大价钱买来的高级水晶吊灯并不正面回答,「我说你一个人住这麽大的房子,还要用这麽亮的灯会不会太浪费奢侈了?现在大家都讲节能你就不能去换个小点的灯?」
背叛耿魄让那个男人也尝尝教训吗?他怎麽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耿奉琪苦笑着摇头但是真是不甘心被他当成玩物一般得耍着玩。那种委曲与悲愤夹杂着绝望的感觉实在让他心灰意冷,痛不欲生。
「你说的没错。」耿奉琪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睛,「我为什麽要乖乖受他摆布?」
陆瀚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头,「我什麽也没说。我一向是一个非常有律师道德的律师。」
耿奉琪轻笑出声,「你没听人说过吗?律师是没有道德的他们连灵魂都卖给了魔鬼。」
※※※※
法庭上原告黄敏珠已经完全看不到昔日的张扬,愁容满面的样子比起春风得意的耿魄更像被告。
法官宣布开庭之後检控官率先陈诉案情,从他的言谈之中看得出黄敏珠已经在为自己拼命找台阶只希望这事别闹得太难看。连法官也似乎听得一头雾水,怎麽原告一言一语都带着明显向被告求情的味道?
耿奉琪微笑着听完检控官的陈诉站起身走到黄敏珠面前。看到她不过一个星期没见却老了好几年想必被社个案子折腾得够呛。与虎谋皮的事不是人人都有能力有胆子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还是原告用不着这麽紧张?」耿奉琪压低声音对她说。
黄敏珠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气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耿魄和第一次上庭一样专注地看着他。似乎比起这场官司他更关心耿奉琪在庭上的表现。这个男人永远也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耿奉琪回头看着他。他长得真的很帅,英挺的眉,轮廓分明的面容,细长锐利的双目,嘴唇形状好看却薄凉……无论哪一样都让他百看不厌,尽管这个男人伤害了他一次又一次。
耿魄冲他眨了眨眼睛。认识他这麽久耿奉琪很少看到他如此孩子气的表现。
「被告律师请你尽快提问。」法官对这场官司的胜负早已经心中有数继续审理不过是走走过场。偏偏被告律师还要站在法庭中间演雕塑,这不光是浪费纳税人的钱更是浪费纳税人的时间,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对不起法官阁下,我想申请回避这个案子。」耿奉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耿魄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讶。这已经足够了。他看着耿魄继续说,「因为我和被告关系暧昧,他曾经几次三番抛弃了我置我的伤心於不顾。我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到将私人感情放置到案子之外来替被告辩护。为保证被告的利益不受侵害我申请回避。」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看着已经完全被石化的法官,「我将把手上的案子全部交给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另一位出色的律师接手……」
没错他不会伤害他,可是他也一样可以不按照耿魄的剧本来演这场戏。至於代价他早就不在乎了,他只想对他说两个字,「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耿奉琪默默收拾着行礼。他想出去旅行一段时间顺便散散心。他从那个案子里撤出来之後,黄敏珠终於顺利撤销了案件。似乎没有他的参与耿魄也无心再为这些小事浪费精力。
陆瀚驰说他是破釜沉舟,夏海天说他是疯子行径。哪一种都对也都不对。在那种地方公开自己的性向,还是和耿魄这样风云人物的暧昧关系的确是相当疯狂的行为。可是他居然一点也不感到後悔,甚至有些许得意。对着耿魄他根本没有胜算,今天这样杀敌一千自杀八百的结局对他而言已经算赢。
在那样的场合公开耿魄的性向,他就算再能干要压下这样的丑闻估计也得花些手段和心思。知道他不可能焦头烂额但是想到自己到底还是给他制造了些小小麻烦,也算为自己出过这口闷气了。
那天在法庭上耿魄至始至终带着深不可测地审视目光看着他,耿奉琪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麽。自那以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窗外不知道什麽时候下起来雨来,耿奉琪打开窗子冰凉的雨丝落在他的掌心里。握不住就是握不住这和努力不努力一点关系也没有。
耿奉琪收拾好行礼走出门口,陆瀚驰和夏海天开了车在楼下等着送他去机场。
他把钥匙扔给陆瀚驰,「房子替我卖了。」
「别弄得跟去自杀一样,要卖你自己卖。」陆瀚驰把钥匙扔回给他。
耿奉琪叹气转看头看夏海天。後者急忙摆手,「我只同意你请长假可没答应放你消失,海天律师事务所是我、陆瀚驰和你三为一体的,我不可能会放走摇钱树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才能回来。我很累也不知道长假要休多久,你还是另找合夥人吧!」
「我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
「你再说这种话夏海天就要哭出来了,你好好的吓他干什麽?」陆瀚驰冲他勾勾手指,「钥匙给我,我替你看房子。可是你得答应我一定会回来。」
耿奉琪把钥匙扔给他勾起嘴角,「回来探亲也算回来。」
「你不把夏海天惹哭不安心是吧?」
耿奉琪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夏海天,「虽然你罗嗦又贪财,不过如果我没地方去一定会回来继续做你的摇钱树的。」
「人回来比什麽都重要。」夏海天伸手和他拥抱,在他後背上用力的拍了拍。
※※※※
耿奉琪看着机窗外的草坪等着飞机起飞。为了不被打扰他戴上耳机,可是还是有人过来轻轻推了推他。他摘下耳机。空中乘务员笑容满脸礼貌地问,「这位先生,有一位老人家希望可以坐这个靠视窗的位置,请问您可以和他换一下吗?」
耿奉琪向她身後看过去一位老人冲他点头,「可以吗?」
坐哪里耿奉琪根本无所谓於是他点点头,「可以。」
「那实在太谢谢你了。」乘务员温柔地说,「我们会为您另外安排位置。麻烦您取下自己的行礼我替你拿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了,我坐外面就行。」
乘务员只是微笑再一次重复,「请跟我来。」
耿奉琪只好拿下行礼跟着她一道离开。发现乘务员把他带到了头等客舱稍微愣了一下,「你们不是说头等舱的机票全都订出去了?」
「票的确订出去了,不过还是请你跟我来。」
耿奉琪看着她把行礼放好送上香槟之後微笑着离开,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到极点的感觉。订机票的时候明明告诉他头等舱的票全被人订走了,现在这里根本空无一人不算还硬把他拉过来。这到底算怎麽回事呀?
挑了个位置坐下耿奉琪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上闭目养神,突然感到有人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的心在这一刻被揪了起来。不是因为这里有这麽多位置那个人不坐,而是因为从那个人身上传来的熟悉感。就算不睁开眼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可以清楚的识别这个特殊的存在。
「我的小奉琪你睡着了吗?」耿魄伸手轻轻在他脸上捏了捏,如同称斤两一般得出结论,「瘦了。」
这样被人骚扰再装不知道除非是死了。耿奉琪睁开眼睛瞪他,「真是阴魂不散啊,耿先生。」
「你不是说了我们之间关系暧昧。怎麽说完就想落跑?敢在那样的场合说那样的话你胆子很大嘛,现在装什麽纯良无辜?」耿魄按下服务灯,乘务员立刻给他送来香槟然後迅速离开。
「我只是不想被你玩弄与股掌之间,你为此生气想要报复我也没办法。」耿奉琪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留下两道忧郁的阴影正如他此时的心情。得罪吡牙必报的耿魄下场势必悲惨。不过自己还有被他报复的价值,也许他应该觉得庆幸?
「报复你?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些吗?」耿魄看着他突然挫败地叹了口气,「你忘记了我们之间不是还有过一个约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耿奉琪当然不可能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但是他更清楚的记得,当时耿魄对他的承诺的前提是:如果他得到满意的答案。现在自己已经从他的控制之中抽身离开,并没有将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甚至他还摆了他一道,他怎麽可能还遵守约定?
「我没说不满意啊。」耿魄伸手顺着他乌黑的发丝摸到他柔软的耳垂。耿奉琪偏过头挣脱他的手掌。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养过的荷兰兔吗?」耿魄并没有勉强他,握住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我多怕你会成为那只离开了耿家就活不下去的荷兰兔。我要你成为我心目中完美的情人。不是站在我的身後而是站在我的身边。不仅信任我而且有能力值得我信任。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你要学会生存。我的小奉琪,我从来也没有放掉过你。八年前的离开只不过是凤凰涅磐的重生过程而已,为的就是今天的重逢啊!」
耿奉琪看着他,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这麽多年他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今天耿魄轻描淡写的一句,我从来没有放掉过你。难道自己就应该感觉涕零的投入他的怀抱?这个男人到底把他当什麽?
「为了成长?你对我真是用心良苦啊,耿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想我成长你只要告诉我一声,不管你希望我去学什麽或者成为什麽样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按照你说的去做。可是你却故意要打破我所的信仰与坚持,让我从云端跌一路跌进地狱,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活不下去了!」耿奉琪咬着牙浑身颤成一团激动地嘶吼。
「我怎麽可能会让你活不下去?这只是一场成长经历而已。我的小奉琪经过了这麽多事,你难道还不明白?」耿魄勾起嘴角笑得冷酷又温柔,「无论过多少时间,无论你走多远,你永远都不可能背叛我离开我。因为你的世界是围绕着我而转,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生活在天堂还是地狱!无论你跑多远,只要你的心在我的手里你终究要回到我怀里。」
耿奉琪被搂进一个熟悉而温柔的怀抱,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地方。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从头到脚浑身发冷。他不是一件东西他是有思想有感觉的人,活生生的人。为什麽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如此冷酷的话?他之所以不想背叛他,为他的喜怒而开心难过,只是因为他爱他。而耿魄只把他的爱情当成控制他的利刃,伤害得他鲜血淋淋。
一个人怎麽可以如此冷血如此无情?被耿魄伤害过无数次,他的心在这一刻终於冷冻成冰。
你错了耿魄!耿奉琪在心里默念,我不会背叛你并不表示我可以接受任何试炼。当你的伤害让我的心烧成灰的时候,我将不再拥有爱你的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爱你。」耿奉琪抬头在他唇上轻触了一记,在看到他惊喜表情的瞬间居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还是说了。
「不过爱你太累,我放弃了。」
耿魄抓住他的肩膀皱起眉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是因为真的不要你才让你离开,为什麽你……」
耿奉琪伸手拍了拍他,「人都是会变的。有人告诉我要为自己活,我到现在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可是你是属於我的。」耿魄愤怒的几乎眼中喷火,「上次你说惹我不高兴话的时候,我怎麽教训你的你难道忘记了?就算这里是在飞机上或者你还要再来一次?」
耿奉琪握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默默流下眼泪,「暴力真的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别逼我恨你,求你了。」
他的泪水晶莹剔透眼神却悲伤欲绝。耿魄伸手捂住他的双眼霸道不容质疑地把他的头按倒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我可以什麽也不做,但是我要你继续爱我。」
爱不是可以用来讲条件做交换。到底应该怎麽说才能让他明白呢?耿奉琪挣扎着想要起来,被耿魄用力地按住,「睡吧。」声音是与动作完全相反的温柔。
可以抵抗他的霸道但是却无法抵挡他的温柔,耿奉琪无可奈何地想着,果然自己听从耿魄的命令比听从自己的都要来得适应得多,哪怕在已经决定放弃的现在也是一样。
耿魄一只手握住耿奉琪的手另一只手搂他,侧过头用下巴轻磨他柔软的黑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飞机平稳的飞行。空中乘服员轻手轻脚送来毛毯,替拥在一起的两人盖上。尽管气质有明显的差异,但是这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这样拥在一起却又奇异的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耿魄跟着耿奉琪一同走出机场。
「现在去哪里?」
「你为什麽要跟着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想去哪里,只是想漫无目的地旅游散心。」
「那就随便走好了。」耿魄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把耿奉琪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去递给司机钱,「随便开。」
「我不想这样。」耿奉琪看着他,「这是我的旅行我要自己说了算,你明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跟着我?耿氏的生意你不用管了吗?你这样每天你要少赚很多钱拜托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耿氏的生意我自有安排,并不是每天都去公司报到才叫上班。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耿魄不以为然,「这的确是你的旅游,不过非常可惜,你得多带一件行礼,就是我。」
耿奉琪看着耿魄,简直不敢相信这样近乎厚脸皮的话会从那个一向以冷酷自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你跟着我也没用我不会改变主意。对你我已经放弃了。」转头看着窗外,耿奉琪决定不再理他想跟就跟着好了。但是这是他的旅行他要自己说了算。他就不相信耿魄那种自尊心比天都要高的男人,能忍受几天自己对他的冷淡和忽视。
「知不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里?小奉琪。」耿魄发出魔鬼一般的诱惑问道。耿奉琪才不会被他这种小伎俩迷惑,头也不回继续看着车窗外不断流逝的风景不予理会。
耿魄也不以为然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我从来不放弃而你总是轻易放弃。成功的人要深具两个极为重要的品质,一根筋加厚脸皮。我的小奉琪皮肤如此滑嫩,离厚脸皮的境界实在差得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厚脸皮可不是什麽值得吹嘘的美德。耿奉琪转头瞪了他一眼,立刻又想到如果自己出言反驳他不是中了他的奸计?於是又强迫自己什麽也不说继续盯着窗外。
耿魄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压抑的轻笑,还加了一句得意洋洋的称赞,「我的小奉琪还是这麽可爱!」
我不是你的!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里来的自信。耿奉琪握紧拳头你要跟就跟好了。
「司机去SC街。」
司机接到目的地稍微愣了一下好心提醒他,「这位先生,SC的治安不太好如果你想找旅馆,我有很好的介绍。」
「不用,就去SC街区那里很我熟。」耿奉琪面无表情地说。离开耿家之後,他去过不止一个比SC更混乱的地方。耿魄既然要跟就让他跟着好了,这样的大少爷能吃得起这样的苦才叫奇怪,受不了自然就会离开。
耿魄什麽也没说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而怜爱。
车子在SC街区的一间旅馆门口停了下来,等他们下了车司机用时速一百八的速度迅速离开,用逃窜来形容他的举动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耿魄看着消失不见的计程车若有所思。耿奉琪看了他一眼拎起行礼准备进去那间看起来很破烂的旅馆。突然有个男人塞着耳机摇摇晃晃从耿魄身边走过去有意无意撞了他一下,说了声「对不起」就想离开。
耿奉琪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钱包拿出来。」
男人愣了一下,「我听不懂你在讲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包!」耿奉琪重复了一次。转头瞪着耿魄见他还是一脸悠悠哉哉的样子忍不住张口骂道,「笨蛋看看自己的口袋。」
耿魄伸手到口袋摸了一记勾起嘴角微笑一脸赞扬,「好厉害。」
耿奉琪把小偷的手拧到他背後,逼他靠墙站好伸手到他口袋里摸出耿魄的钱包,然後踢了他一脚放他离开,「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男人灰溜溜的跑开。
耿奉琪把钱包还给耿魄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这里就是这麽乱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不可能随时随地都照顾你。」
耿魄根本不理会他的冷漠,摸摸鼻子一脸无所谓地跟着他一同走进旅馆。
旅馆的里面和外面差不多陈旧带着股发霉的腐气。左边放着俗气的廉价沙发有着斑驳的污痕,右边是登记处。面无表情的女人一脸全世界欠她钱的晚娘面孔。
「麻烦要一间乾净点的房间。」
不知道是太久没有住过这种地方还是因为身边那个男人关系,耿奉琪觉得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心神不安,甚至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敲起了桌面,「麻烦你稍微快一点。」
女人抬起她肥胖的脖子懒洋洋地扔给他一张表格,「登记。」
耿奉琪快速写上自己的名字递上押金,从老板娘手里接过房间钥匙准备上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呢?」女人问耿魄,「要什麽?」
「我跟他一道。」耿魄指了指耿奉琪。
「房间只有一张大床,不是两张单人床。」女人出声提醒。
「你看我们需要单人床吗?」耿魄勾起嘴角拥住耿奉琪的肩膀,不理会他轻微挣扎丝毫不松手笑得人畜无害。
耿奉琪和他一起走进老式电梯,「你吓到她了。」
「是吗?」耿魄不以为然,「我以为她已经习惯看到各式各样的人了。」
「你这样的她肯定没见过。」电梯到了楼层耿奉琪拿着钥匙打开房间,一股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耿奉琪转头看耿魄的表情,他敢肯定这个男人肯定一辈子都没住过这麽差的地方。
耿魄皱了皱眉走到视窗卷起袖子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靠街的窗子一开刺耳的嘈杂声立刻传了过来。杂乱的脚步声当中夹杂着有人呼叫救命和抢东西的叫骂声,吵得根本没办法。耿魄重新把窗户关上。
耿奉琪从行礼箱里拿出换洗衣服把箱子锁好准备去浴室洗澡。见耿魄还坐在视窗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忍不住提醒他,「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是吗?」耿魄抬头看着他,「那你为什麽要跑到这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找虐。」
耿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想告诉我你住过哪些地方,吃了哪些苦吗?」
「我才没有。」耿奉琪推开他口气不由自主地尖锐了起来,「我没这麽无聊。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苦是你这个大少爷吃不起的还是快点放弃吧。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种地方待不下去?」
「拿自己的生命赌气是不值得的。连钱包都差点被个三流毛贼偷掉的事实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耿奉琪拿起衣服走进浴室。很快他发现一个非常要命的地方,这家旅馆某些方面兼俱了爱情宾馆的功能,淋浴的地方见乎是全透明玻璃。他僵在那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身後传来耿魄不怀好意地低笑,「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出去。」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耿奉琪冷哼一声,「不用我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然後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打开花洒。
尽管他选了一个最少暴露自己身体的姿势背对着耿魄,但是身後那丝毫不知道收敛回避的目光依旧让他有种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感觉。让他有些後悔为了逼走耿魄选了这麽个鬼地方。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换地方。
眼睛大吃冰激凌的耿魄坐在床上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话,「现在我敢肯定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哪里都待得下去。这地方也不是那麽的一无是处嘛。」
已经洗好澡的耿奉琪扯下毛巾迅速裹住自己,这一刻他真後悔自己死要面子的个性,早就应该把这个男人赶出房间,装什麽淡定?结果是里子面子都保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耿奉琪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儿再去吃东西。突然感觉耿魄靠了过来,耿奉琪睁大眼睛全身神经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你想干什麽?」
耿魄低下头自上而下看着他,「你说呢?这已经不在飞机上了。」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
耿奉琪把被子拉到脖子下死死护住侧过头,「反正不行。」
耿魄盯着他看他没有半点软化的迹象终於乾脆地放手,「好吧。」
耿奉琪终於在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到他走到门口,「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他干什麽去?这一瞬间耿奉琪的脑子里跳出千奇百怪的想法。SC街的乱是出了名的这里平均一个星期就要发生血案,打、砸、抢案更是不计其数;同样出名的还有街上的流莺这些卖淫的人男男女女都有,难道他是想上街找……那个混账不会好色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吧?用五味杂陈来形容耿奉琪此时的心情一点也不夸张。
「我管他去死。」抛下狠话耿奉琪蒙上被子闭上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似乎是过了一世纪那麽长又好像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闷坏的耿奉琪从被子里探出头。这个房间空气实在太糟糕了他简直快窒息了。他走到视窗再一次把窗户打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只酒瓶砸到旁边的墙上,顿时碎玻璃四溅还伴随着有人大声的咒骂。
又一个酒鬼!耿奉琪默默地关上窗子拉上窗帘。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锺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耿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种冷血无情男人的死活他应该根本一点也不关心。最好他就这样横屍在某个小巷再也不纠缠他。这样他就可以跑去住豪华酒店,然後在游泳池边一边喝着美味的鸡尾酒一边看着社会版的新闻,看到某个记者拍下耿魄被人插了一刀躺在血泊中的照片淡定地说一句,「谁让你跟着我的?」
可是事实却是他的心脏越跳越快整个人坐立不安。就在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耿奉琪迅速拉开门冲正在门口的男人大嚷,「你跑到哪里去了?」
「去给老朋友打个电话。留你一个人害怕了?」耿魄无所谓地笑了起来,突然眼睛一转瞄到他脖子旁边的血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脖子上怎麽弄的?」
耿奉琪用手摸了一下,不大的伤口有些刺痛似乎是被刚才的酒瓶碎片划破了,「小伤而已。」
「怎麽弄的?」耿魄皱眉问道。
「有个酒鬼朝视窗扔酒瓶子被玻璃碎片溅到了。」耿奉琪无所谓地说,「你在这里也有朋友?我怎麽没听你说过?女人?」
「这种时候还乱想吃醋。」耿魄伸手在他头上用力地敲了一记,突然又低下头在他伤口伸出舌头暧昧地舔了几口,「消毒。」
耿奉琪推开他的头,脸红的极不自然只好转过头不看他。明明做过比这个伤口严重几百倍伤的事情却装出一副自己脖子上一个小伤口就心痛得不得了的表情。这个男人真不知道大脑的结构是怎麽样的?或者他实在太会演戏奥斯卡的影帝跟他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正准备叫你出去吃东西刚好你也换好衣服,真是心有灵犀。」
我换好衣服是担心你出事不过看你毫发未损的回来了,为你担心真是愚蠢至极。耿奉琪当然不可能这麽说所以只好紧紧闭上嘴。
「走吧。」
「这里可没有什麽特别高级的餐厅你吃得下吗?」
耿魄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话,一脸你真白目的表情,「你能吃得下的东西我自然就吃得下。如果我没记得好像什麽都挑好的享受是你的习惯。」
「我自己赚钱自己花为什麽要委曲自己?」更何况什麽都挑好的享受也是从小在耿家养成的恶习,始作俑者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耿魄点点头环视四周透着霉斑的墙壁,「是啊是啊,为什麽要委曲自己?我也想不通啊。」
耿奉琪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好半天只能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不当律师真是浪费。」
「这话从你嘴里听到真是令人倍觉欣慰,耿大律师!」
※※※※
耿奉琪和他一同走出旅馆。耿魄见他熟门熟路的穿过一条又一条七弯八绕的小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对这里很熟。」
「当然熟我曾经在这里排了三个星期的队领免费面包,就在前面不远的那家教堂门口。」
「恨我吗?」
「已经过去了没什麽好说的。」耿奉琪抬头看着挂满霓虹招牌的街道,招牌下站满各式各样的女人。她们浓妆艳抹向每一位路过的男人女人抛着媚眼献殷勤。就在这灯红酒绿的背後,看不见的暗巷里也许正发生着想像不到的罪恶、暴力或者血腥。
只要想到耿魄只是为了那麽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把什麽都不懂的自己扔到这种地方,那种悲哀和委曲、愤怒和绝望就怎麽样也控制不住。这不是恨不恨的问题而是心爱的人根本对他毫不在乎这才是让他伤心透顶的理由。他的方式如此蛮横,要不是老天庇佑恐怕他还没学会怎麽生存就死在这里也不是毫无可能。
反过来想想也真不可思议。这条这麽混乱的街道刚被赶出耿家什麽都不懂的自己居然可以毫发无损的活下去。虽然每天他都看着罪行在他身边发生,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罪行虽然恐怖却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身边的耿魄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拉他过来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速度极快态度专注而凶恶。
「你干什麽?」耿奉琪推开他。
「你是我的。她们显然不知道这一点。」耿魄指着对面那些不停抛媚眼的女人霸道地宣布所有权。
耿奉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走吧。」
有些问题就算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没有用的,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耿魄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曾经怎样苦苦地挣扎每天因为害怕而不敢闭眼?要不是後来他遇到净叔天知道他会变成什麽样子。现在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点亮所有的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只是为了让他将他调教成为他满意的配得上他的情人,这种滥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走到一间很小的餐馆门口停了下来。耿奉琪在门口挑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见耿魄东张西望问他,「排档吃不习惯?」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一次了,你吃得下的东西我都吃得下。如果只按自己的喜好来挑食物我只想吃你。这样我肯定会营养不良。」
耿奉琪用眼角扫了他一眼,「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两个人点了菜不一会儿陆陆续续送过来。耿魄虽然对每一道菜都炒成同一个颜色很有些疑惑,但是见一向挑食到极点的耿奉琪埋着头吃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什麽都没问。
席间三三两两的又来了些人。有的坐下就吃饭也有人喝了几杯开始动手。後来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杯子啤酒瓶开始满世界乱飞饭是根本吃不成了。
耿魄拉着耿奉琪站到了一边扔下钱离开。
突然有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指着耿奉琪对身边的一个男人大声控诉,「大哥,这小子我见过。白天他坏我好事害我没得手。」
耿奉琪仔细一看那个男人就是白天偷耿魄钱包的那个小毛贼。他叫大哥的男人身边跟着七八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点点逼近。这架势分明是冲他过来。
「你快点走好像惹上黑帮了。」他低头对身後的耿魄小声说。
「去哪里?」
「回宾馆然後离开呀。」耿奉琪着急地说,「这里的路我比你熟,等一下你走了我绕几圈把他们甩了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魄大笑出声,「你真没撒谎的天赋,比路熟这些小混混不比你更熟?」
他声音很大小混混三个字清楚的传到对方耳朵里,除了偷钱包的那一夥,几个拼得起劲的纹身男人也全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瞪着他们,「你骂谁是小混混?」
「别说了快走。」耿奉琪拉着他就开始飞快逃跑。
後面的那群人架也不打了,开始集体追他们。最起劲的自然是早晨偷钱包的那位,嘴里还叫着,「别放过他们这两个男人很有钱。」
「都怪你乱说话现在他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跑耿奉琪一边抱怨。
「他妈的臭小子你说谁打鸡血?」
耿魄看了他一眼忍住笑,「这回可是你惹火他们了。」
「有说话的力气赶紧跑吧。」
耿奉琪拉着耿魄逃了好几条街,撂倒了几个快追到他们的小混混。可是人数实在太多了在被追到一条死巷子时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耿奉琪看了看四周。身後的围墙虽然高但是如果踩着自己的肩膀,以耿魄的身手要翻过去还是没什麽问题。於是侧头低声提醒他,「等一下你踩着我肩膀先走。」
「你果然还关心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才关心你。」
「那你说什麽傻话,我怎麽可能放着你不管?」
耿魄不以为然的轻松态度着实惹火了耿奉琪。这个大少爷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这条出了名乱的街上就算他真的被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过来多问一句。他老人家居然还有心情在这种时候说一些莫名其妙调情的话。不知道人间疾苦也不能到这种地步!
「谁和你说傻话?」耿奉琪恶狠狠地抓住他的领口打断他,「你都放着我不管了八年,现在跑来装什麽好心?我说过我已经放弃了不管你做什麽都没有用。别想用什麽苦肉计来博取同情我不吃你这一套等一下就快滚。」
耿魄看着他反手握住他抓着领口的手掌神情冷静一如往常,「不用怕,有我在。」
「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你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别像个笨蛋一样的傻站着了快点走。」耿奉琪气急败坏地推他。
「人只有在危难的时刻才最清楚什麽是最重要的。」耿魄看着他,「你这麽爱我我真高兴。」
「混蛋,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些废话。」这一刻耿奉琪心里真的後悔自己把耿魄带到了这里。他可不是那个冷血恶魔怎麽可能眼见他深陷危险而毫不在意?
「你们死到临头还说这麽多废话干什麽?兄弟们,上。」一群小混混实在看不下去正准备群起而攻之。
「等一下。」耿魄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金属材质的卡片,「我是巨集昆的老朋友,不怕得罪他尽管动手。」
宏昆是整个SC最大的帮派大哥。别说整个SC街区整个S市的地下社团都归他管。相传此人够狠够冷也够义气。几乎所有小混混都把宏昆当成偶像一样的崇拜。突然听闻耿魄和他有交情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没了刚才的狠劲,不敢贸然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假,假的。」白天偷钱包的那个小混混大着胆子叫了一嗓子,「你说认识昆哥就认识昆哥了?谁信啊?」
「是啊,拿出证据来。」
「是不是真的我打个电话给他不就清楚了?」耿魄勾起嘴角问站在面前小头目模样的男人,「电话借我打一下。」
对方被他唬住赶紧递上手机。
耿魄飞快地拨了几个号码,「昆哥是我,看来我们不敍旧是不行了。我现在……」他抬头看了一下,转身问身边的耿奉琪,「这里是哪里?」
两人跑迷了路耿奉琪也不认识这地方,摇了摇头。
反是身边的小混混报出地名。
「那你过来接我们吧。」说完挂上电话把手机扔给那人拉着耿奉琪往巷子口走去。这些人虽然心里还存疑惑可是又不敢动他,只是慢慢地围着他们往後退。
走到巷子口等了约五分钟果然看到一辆黑色加长卡迪拉克缓缓开了过来。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大叫了一声,「真的是昆哥我见过他的车。」
车停好之後车里下来一个穿着拖鞋背心丝毫不修边幅的男人。相貌威武身材高大,下巴上的胡渣子更称得一张脸粗犷又男子气。一看到耿魄就鬼叫鬼嚷,「他妈的你搞什麽飞机啊?一会儿说要陪老婆没时间见面一会儿又要叫我来接你。我上妞上了一半只好提着裤子来找你,够不够义气?」看到人群围着他们宏昆吸了吸鼻子,「怎麽?是不是这群小混混为难你们?你们混哪里的?」
「昆,昆哥,误会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误会还围着什麽?散了。」
刚才还围着他们的人群立刻散了开来。
「一点小摩擦。不过你的地头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怎麽乱成这样啊,周润发?」耿魄打趣他。可见两人之间的确交情菲浅。
「发个屁啊发。我要长得像周润发我的女人也不会只看上我的钱了。这几年我听你的话把重心伸到S市之外搞发展准备纵横四海。可能地头上小混混借这个机会小打小闹想抢点小地盘什麽的。」宏昆大笑着伸手拍他眼睛一转看到他身边的耿奉琪,「嫂子长这麽大了?越发标志了。」
耿魄瞪了他一眼,「闭嘴。」
耿奉琪瞪着耿魄,心里似乎有什麽东西摇摇晃晃呼之欲出。
「不说了不说了先跟我上车。既然见了面我作东请你们吃顿好的。」
坐上宏昆的车耿奉琪终於忍不住问耿魄,「你早就认识这里的地盘老大?」
「生意人偶尔也要交些黑道朋友的。更何况宏昆这个家伙讲义气性格还挺可爱。」
「嘿嘿,多谢夸奖。」宏昆递了杯酒给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干什麽跟着我瞎跑乱转?」
「你拉着我跑我当然只好跟着你。」
「你……」
一想到自己不顾一切要他先走耿奉琪觉得自己简直是笨到家了,智商和猪有得一比。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耿魄眼里大概只有可笑两个字可以形容。
「可是我真的很高兴你刚才叫我先走。」
「我是愿意为你做一切,可是你呢?你只知道耍着我团团转。」耿奉琪大声吼了一句。
「小奉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宏昆把酒递给手下,卖力替耿魄解释,「其实我兄弟对你真的那叫一心一意啊。八年前他来找我,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我狮子大开口,问他要了多少保护费来保护你?」
说着他举起手掌比了比,「这个数。耿魄连眉头都没皱就答应了。你以为我这儿是电影院?凭什麽你能待在这里每天看戏一点事不出?我可是下了最高级别的格杀令,谁要是动你一根手指头祸及全家。要不然你长得这麽粉嫩可爱,我这地头上鸭馆可不少色魔也一堆,你能平安在这里待三个星期?」
「小奉琪你就别别扭了。你看我兄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知道不知道他跟我说什麽?他说管理社团跟管理公司一个道理,混黑道也要有知识要与时俱进,二十一世界要讲高智商犯罪。我现在天天逼着我手下的小弟读书。他们恨得要命,说就是不想读书才跑来混黑社会,现在要打要杀还要读书早知道还不如去做律师医生。」说到这里宏昆放声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用力的拍着耿魄的肩膀,「我要说这是你教我的他们肯定都想宰了你。」
耿魄连连摇头,「你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听他笑得夸张忍不住说,「你们既然是好朋友,那你干什麽还要敲他竹杠?」
「瞎说,怎麽叫敲竹杠?」宏昆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开善堂。而且你以为别人只要给我钱就能叫我做事?我是佩服他才答应帮他忙。我在道上混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狠了,出拳那可是打得死人的。结果我叫他跟我比一场他就真跟我比了。又狠又猛而且硬气,被我打断了肋骨都没叫一声这才叫男人。」
「又不是我一个人受伤干什麽把自己讲得像英雄一样?你当时不是和我一同都趴下了吗?」
「是是是,我们那次的确是不分伯仲。不过我现在还是这麽认为你小子不混黑道真的可惜啊。」
「在哪里赚钱都是一样。」耿魄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正所谓铁汉柔情、铁骨柔肠、铁血战士……啊,小奉琪你就是他的命门。」宏昆嘻嘻哈哈讲着狗屁不通又自以为是的句子,兴致来了还要唱上几句霸王别姬的段子。
「他把我扔在这里再假惺惺找人保护个屁。我用不着你这样给了鞭子再给糖。」耿奉琪转过头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
「这不是给糖,」耿魄伸手抚上他的脸说得理所当然,「我怎麽可能会让你出危险?」
耿奉琪抬头看着他实在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悲伤、愤怒、痛苦……又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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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麽吩咐吗?魄哥?」
「没了。」
那司机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想问。
耿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弟弟很好。这次我因为是私人的事所以没带他过来。我把公司的一些事交给他去做了。等我回去有时间叫他回来看你。」
「他跟着魄哥我很放心。」司机嘿嘿一笑转身坐进车里离开。
耿奉琪看着他,「你的保镖也是宏昆送给你的?」
「是啊,阿杰和他哥哥身手都很好。」
「你们关系居然好到这种地步?」
耿魄哈哈大笑突然凑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吹口气。趁他闭眼的时候用力地吻住他,紧紧把他搂在怀里几乎要镶进骨头里似的,过了许久才稍微地放开一些,「吃醋了?」
「我才没有。」一想到宏昆那张不修边幅的样子耿奉琪才不会吃这种人的醋,气得几乎跳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只霸王龙送给我我也不要,我们只是兄弟。这个世界上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耿奉琪只觉得大脑突然之间短路什麽都听不见,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震耳欲聋。
「我,我,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可没答应。」耿魄眯起眼睛,目光之中露出赤裸裸的欲望。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两具身体紧紧地互相纠缠。耿奉琪雪白的身体沾染着汗水和兴奋时激射出的体液发出妖艳的光泽。耿魄把他的双腿拉到最大极限架在自己肩上用力穿刺,听着他发出满足而淫乱的娇呤,动作的又快又深。耿奉琪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极致的快乐,毫无顾忌的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小腹上粘湿一片,是自己情不自禁射出的白浊。他们这样纠缠在一起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从进房间开始一直到现在。廉价小旅馆破旧的大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更增加了淫靡的气氛。
「我的小奉琪……」耿魄低声嘶吼用力的在他後穴抽插至射出。耿奉琪抽蓄着身体同时达到高潮。
因为太剧烈的动作,耿奉琪的双腿和腰如同瘫痪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耿魄直起身他的双腿就无力的从他肩膀滑了下来,保持着大张的淫荡姿势。
被使用过度的後穴热得吓人,穴口一时来不及闭合流下滴滴浊液。耿奉琪羞赧地想合起双腿,可惜稍微一动浑身就跟散了架子似的酸痛不已。
耿魄转身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我来处理。」
「我,我自己来。」耿奉琪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扇个不停显示主人此时正陷入了极度不安和羞涩之中。
「小笨蛋,你动得了吗?」耿魄伸手把他抱进浴室。因为是便宜的旅馆只有站着的淋浴,只能把他放在地上,皱着眉头打开水笼头,「明天换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扶着墙壁勉强站好,可怜的双腿不停打颤。转头见耿魄还在那里咬着双唇,「你出去,我自己来。」
「别逞强。」耿魄伸手探进他的後穴,见他腿软地几乎要摔倒,急忙伸手把他搂到怀里,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敏感到极致的後穴被手指温柔一进一出做着清理的工作,体内的小点被似有若无的磨蹭着,低沉好听的男音全身被包裹在耿魄怀里的热度……耿奉琪只觉得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又一次无可避免地兴奋起来。好淫乱好无耻。可是……他颤抖着回头看着耿魄仰起头凑上唇哭着哀求,「吻,吻我。」
唇与唇再一次纠缠在一起,耿奉琪浑身湿透的再一次轻泣着到达高潮。
※※※※
阳光、沙滩、五星级大酒店。
从SC出来耿奉琪没再选择自虐的方式旅游。他和耿魄去了附近的海岛国家。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着高级的美酒,棕影婆娑,美女如云。就算说他们两个是来度蜜月,、只怕也毫不为过。
彷佛一切又回到了他住在耿家老宅的那段日子。温柔的情人美丽的风景还有比那个时间激烈数倍的甜蜜性爱。
真不知道两个分手的人怎麽还能黏成这样。耿奉琪赤裸着身子躺在豪华的大床上,脑子里回忆着刚才经历过的性爱场面。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出息的男人,哪有人会像他这样根本无法拒绝分手男人的挑逗,还一次次紧紧的用双腿缠着他,淫荡的哀求着与他一次又一次的结合?就是因为他被耿魄吃得死死的个性,所以这个男人才敢那样嚣张地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