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2)

明明该是周晏然起身朝她行礼,可隔着水墨色屏风看去男人高大的身影安然稳坐于高椅之上,温怡卿反倒被震慑得腿软下一秒就要屈身问安了。

“太后娘娘来了,”周晏然低沉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进来坐吧。”

温怡卿深吸了口气道:“不必了。”

这样隔着屏风说话好歹能壮些胆气,若真要与周晏然面对面还不知道能不能把话说利落呢,温怡卿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娘娘很害怕?”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入耳,明明十分细微却像是敲打在温怡卿的心尖上,“是怕与我说话还是怕见着我?”

“哪儿的话,”她扯起一抹僵硬的笑,脚下迈出一步绕过屏风,“既是我来见你又有什么可怕的。”

最后一次见到周晏然还是在赏菊宴遇刺之时,温怡卿被拖着从假山处一路跌撞几近窒息,实在被逼到绝路还敢拿刀偷袭脱险后想来当真是后怕,以至于只要再回想起那天周晏然一身冷然矜贵却带着她的手用匕首狠狠地扎进乌孙汶因恐惧而瞪圆的眼睛里,她的鼻尖似乎都还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锋利的刀尖穿透皮肉和眼球迸溅出温热的鲜血,即便在现代看惯惊悚片直面这种场景也不免恶心反胃。

屏风后隐约能看见身着槿紫色衣袍的窈窕身影,金钗步摇因为大步走来气喘而摇得叮叮作响,她看上去紧张极了拘谨地站在殿前却还是壮起胆气一脸怯生生地走上前来。

茶桌前摆着一局残局,周晏然目不斜视地看着眼下棋盘端起茶水呷了一口,似乎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举手投足间端的一派从容自若高高在上。

温怡卿大着胆子坐在他面前,抬眼偷瞄周晏然因为思索而皱起的眉心几次欲言又止,过了半晌她用力掐住虎口踌躇着开口道:“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想求殿下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件稀罕事。”周晏然缓缓抬眼,露出一抹意味深远的笑来。

男人的眼眸深幽不可测如一潭死水,明明摆着一副笑意眼眸里却没有半点情绪,他看着眼前的小太后如受惊的麋鹿一般慌乱地垂下眼帘。

温怡卿撇开眼睛低垂着头,也不敢展露太多的不满只能低声嘟囔:“你……你明明早知道我要来。”

周晏然眼底渐渐浮起笑意,见她这样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比鬼机灵地卖弄聪明看起来顺眼多了,他心底升起一丝逗弄的趣意,故意问道:“娘娘怎知我是在等你?”

“倒也不难猜,只见前殿的侍卫出面拦下木祁便知,让摄政王殿下久等了。”温怡卿忍气吞声却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刺了一句,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了一脸懊恼地抿住嘴巴。

“胆子肥了不少,”周晏然放下茶盏的手顿了顿,“看来是萧公子在娘娘身侧言传身教的功劳。”

虽然语调并未有多大的变动,温怡卿还是敏感地发觉了他微沉的语气,这是怒意的前兆。

真够小气的,嘴上半点不饶人。

“我今日来,”温怡卿心中腹诽但不得不为权势低头,换上笑意,“为的是骆将军的事,想必殿下也是有所耳闻吧。”

“不过是一帮山贼,娘娘何须这般紧张?”周晏然扬眉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望向温怡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山贼还是突厥军队,恐怕没有人比周晏然更加清楚了,他这样问的用意是为了探察什么?

温怡卿眉间轻蹙心里慌乱了起来:“虽说是一帮山贼可骆将军一行押解粮草连千人都不到,他一人领着轻骑兵深入敌腹,若无策应怕是过于凶险了。”

她逐字逐句地斟酌着地说着,脸上忧虑之色尽显。

周晏然轻眯起双眸打量般看着她,目光触及她袖中隐隐露出的一段匕首才摇摇头开口道:“你可知那把匕首对子逸来说代表什么?”

温怡卿下意识捂住袖口里冰凉的匕首,那日解决了乌孙汶后被周晏然取走,本还在惋惜没想到林君竹擦拭干净又送了回来,她只当是攸关生死所以林君竹才一脸郑重,从未想过那到匕首上有什么。

“你走吧。”周晏然静默了许久才收回视线,他衣袖轻甩起身抬步作势要走。

温怡卿也赶紧跟着站起来,走到男人的跟前焦急地说:“为何骆烟的事……你若愿意出兵襄助,我即刻可让裴衫进摄政殿,一人换一人只要骆烟平安归来。”

“威胁我?”

淡淡的一句却让温怡卿霎时间浑身发寒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双腿如被铁链拴住一般动弹不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是威胁,”温怡卿紧张地不自觉屏住呼吸,“是交易。”

“可从未有人敢这样与本王交易。”周晏然缓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轻转着套在拇指上的玉扳指。

温怡卿知道这笑意背后代表的是耐心到了极限的最后警告,能在先帝百般猜忌下安然无恙又稳坐摄政王的人自然厉害,有谁敢越过他的雷池半步,可今日她却不得不一脚踏进试探着踩一踩他的底线了。

“我知道殿下出兵会被陛下问责,朝臣也会上书弹劾,只是事从权宜,”温怡卿顶着压力抬头望向周晏然,“骆烟深入敌腹一事原是不在计划之内。听说殿下还是公子时与骆烟也曾有过袍泽之谊,突厥此番……”

眼前女子小巧的下巴轻抬起,明亮的眼眸里满是不安和惶恐,与记忆中假山后掉着泪珠子被吓傻的样子又重合在了一起,周晏然挑了挑眉俯下身来端详起温怡卿脸上的慌乱心虚,低声问道:“娘娘怎知此番进犯的是突厥?”

“骆烟前不久来了信件讲到他发觉途中似有异样,有秦安知县的前车之鉴他自然更为小心谨慎,说到一路上有人烟处百姓都是安居乐业可一入林间便更为荒芜,因此我自己猜测那伙人也许不是流匪更像埋伏的军队。”温怡卿急中生智。

绝不能说是萧沉的消息,否则留下话柄若被反咬萧沉图谋不轨那才棘手,真是说多错多啊。

“既然如此,那为何骆将军不及时将事情修书一份禀明与本王或是陛下,却到了如今这火烧眉毛了又擅自行动?”周晏然一步步逼问一步步靠近,似乎是要将罪名扣在骆烟的头上。

男人高大的身影彻底笼罩了温怡卿,她迫于强势的压迫退了两步,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敌方来势汹汹骆将军已缠斗了一夜,至今未摸清对方底细贸贸然地向陛下与殿下禀告太不持重,他绝不是这般行事鲁莽之人。”

“你倒是会为他找借口,”周晏然失笑,他的目光在圈着玛瑙珠串的那截细白的手腕上扫过,“也是做得来这左右逢源的事。”

温怡卿的耳尖一下子红透了,气愤让她硬是没有落下了风讽刺道:“我也不屑得再与你们周旋做这左右逢源的事,只盼有一日摄政王派来守在永寿宫的侍卫如了结死侍一般了结我便罢了。”

周晏然看得出温怡卿话语里克制的气恼和恰到好处的试探,仿佛是气极之下逼问的样子可那双眼睛却带着猜忌和期待观察他的反应。

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大抵也是想明白了他在永康宫中尚有人在监视。

周晏然面色不改抬步慢慢走近逼得温怡卿直往后退,腰身磕上了桌沿才慌忙用手撑住桌子堪堪站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点都吃不得亏,说你一句便恼了?”周晏然伸手抵住桌沿将温怡卿困在臂弯之中,“还是太后娘娘仗着自己是本王名份上的嫡母,便为所欲为当真以为本王动不得你?”

温怡卿虚虚抵住身前高大的男人,似情人般喃喃低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发丝间,她全然升不起一丝旖旎的心思只觉得通体发寒,像是被一头凶狠的野狼盯上了一般。温怡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和他对视,只怕下一秒一双大掌会攀上脖颈掐住她的咽喉慢慢收紧,如同扑住猎物用利牙一口咬穿脆弱的脖颈不给她留下一丝微弱的气息。

“回禀殿下,”侍卫闪身进来跪在殿中,对面前对峙的场景波澜无惊地回话,“八百里加急信件已送至城外驿站,最迟明日正午大军将抵赴伏虎林。”

周晏然单手支起身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身前的压迫消失温怡卿才狠狠地松了口气,她将刚刚侍卫的话在心中反复琢磨。

幸好他还愿意出手。

神经紧绷后的忽然松弛叫温怡卿失去了思考能力,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面露诧异抬头望着周晏然,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定定地看着自己,她试探着问道:“为何?你明明早已决议了为什么刚又……”

“又什么,”周晏然勾起唇角反问道,“又诱骗娘娘付出代价?”

“我既说出口了便不会食言,”温怡卿低垂下头,“只是一时间晃了神也有些吃惊而已。”

“不必吃惊,即便你手中有裴衫作为交换我也未必松口趟这浑水,”周晏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要谢还是去谢子逸吧。”

话毕周晏然转身就走,刚迈出一步便听见温怡卿脱力坐在椅子上的声音,他心中暗暗发笑。

太过聪明不是好事,但过于愚笨倒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有趣了。

“好生将娘娘送回宫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相爷,既然陛下已经出兵剿匪为何还要……”金氏一夜未眠眼眶都红了一圈,可她依旧身形挺直端庄地立在案牍旁看着温松嵇运起毛笔斟酌再叁写下书信。

“此事关系重大,我曾以为是军中人怀有异心才叫骆烟小心身边人,可现在看来这祸端或许不只在军队之中,”温松嵇深深地叹息心中积压的层层抑郁才略略纾解,“陛下是在用江山社稷行权谋之术,实在是冒进糊涂啊。”

“你这话是何意?我听城中有人道那队流匪异常凶悍,难不成那不是流匪?”金氏思索片刻心中不解。

“骆烟押送粮草行得匆忙连我都是上了朝才得知,可那时朝中陛下提拔的新贵却是早早得到了消息,这是谁提前泄露的呢?再者又有哪队神通广大又胆大包天的流匪恰巧就在伏虎林这最险要的地方埋伏劫下大周军队?”温松嵇沉痛地闭了闭眼,“如今再想想陛下身侧最得宠的那位娘娘是谁,这一切便大概有数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叫陛下知道,没我温氏一脉他大周便站不稳脚跟,自先帝起便是如此。”温松嵇面容一凛晾干了宣纸上的墨迹小心折起放入信封之中,郑重地写下四字“娘娘亲启”。

从摄政殿出来温怡卿才发觉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了,寒风扑来将热汗吹得冰凉,身后的木祁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却无暇再顾及。

“木祁你回去吧,”温怡卿拖着虚浮的脚步往永康门走去,“今日的事能成还要谢谢你家公子,你且告诉他一切安排妥当,这笔人情哀家记下了。”

木祁颔首朝着温怡卿的背影行了一礼,下一秒便消失在长街之上。

“娘娘怎么才回来。”林君竹站在永康宫门口远远地见温怡卿扶着墙魂不守舍地走来,他拿着披风大步走上前去将人拢进怀里。

男人身上的热气汇成源源不断的暖意流入体内,温怡卿皱起眉头抬头望向他,有千句万句想问一时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君竹被盯得耳根发烫,他躲开了温怡卿盛满疑惑的目光低声解释道:“臣来请平安脉。”

又撒谎,谁请平安脉备好了披风守在门口。

可是温怡卿冷极了也累极了就连张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趴在林君竹的胸口,让热源透过衣衫传到冰凉的脸颊上。

“先进去吧。”林君竹垂眼看见温怡卿惨白的唇色将手臂收得更紧。

天气骤然转冷连庭院的梅树看起来都蔫蔫的,采薇知道自家娘娘日日盼着梅花能早早地开花,她便叫花房的小太监勤加修剪好叫来日这梅花能开得漂亮些,可今日骆将军的消息一来永康宫上下便乱了套。

娘娘一人跑出宫采薇也如没了主心骨般只能照着吩咐叫下人们都回屋内不准出门,自己便一直焦急地等着主子的归来,连庭院都无人洒扫落叶枝桠乱成一团。

院口闪入一双人影,采薇定睛一看连忙迎了上去。

“娘娘你可回来了。”她顾不上问林君竹为何会来,只见着温怡卿毫无血色的脸便吓了一跳。

温怡卿的精神越来越差半阖着眼睛快要昏迷过去,林君竹也着急了起来,他一把将怀里人打横抱起:“快去将炭盆烧旺些,再端碗姜茶来给你家娘娘驱驱寒。”

一入内室温怡卿嗡嗡作响的脑袋才稍稍平复下来,她隐约听一声声急促的呼吸声和胸膛里心脏快速又有力的跳动声,好似又回到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怡卿奋力伸手勾住他的衣襟,察觉到指尖下的实感才轻声说道:“子逸……你放我下来吧。”干涩的喉口让声音变得嘶哑又微弱。

林君竹怕是自己跑得太快颠得她不舒服,立刻放缓了脚步:“马上就到榻上了,娘娘别急。”

温怡卿也不好执拗,脸颊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你先别走,我想……问你些事。”

她感受到自己无力的身体被动作轻柔地放在床榻之上,柔软厚实的被褥包裹着全身从头到脚无一处不严密,温热干燥的掌心紧贴上她的脸颊。

好暖和,好舒服。

“臣不走,”林君竹清朗的嗓音比寻常低柔,“娘娘累了先睡吧。”

林君竹扣住温怡卿的手细细地探着缓慢的脉搏,看见颤抖的睫毛缓缓闭上直到她安心睡去才长舒了口气。

幸好只是受了些惊吓。他这时才看见温怡卿的左手一直紧紧地攥着从袖口露出一截的匕首柄,镶刻的宝石将她的掌心印出红红的痕迹,林君竹伸手想拿却发现她攥得更紧了些。

殿下与她说了些什么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听闻这把匕首对你意义非凡……”温怡卿试探着说道,发觉林君竹一点点阴沉下来的脸色,她下意识握紧了匕首。

“既然我送得出手便也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件。”他的声音发紧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不愿说出匕首的来历了,温怡卿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她点了点头将匕首放在一旁,刚想开口便看见林君竹猛地抬起头来紧盯着她,她被看得发怵紧张地绞起双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很少见到林君竹有这样骇人的眼神,或许这次他是真的动气了。

“不知我为何帮你?娘娘既不知又为何急着与我划清界线,是怕骆将军回来吃味还是一心只想过河拆桥摆脱我罢了。”林君竹心间酸胀眼眶发热,难受得要命。

“我,我何时……”温怡卿急得跪立起身子,盖在身上的被褥随着动作滑落,“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人情。”

“有你报恩的时候,”林君竹恶狠狠地瞪着她,拉起被褥重重地包裹住温怡卿因为汗湿而打起寒颤的身子,“臣也不是什么不求回报的大善人,只怕你这辈子也还不清。”

跟这群人精相处久了温怡卿学得最好的就是察言观色,她一瞧林君竹紧抿的嘴唇便知道,他面色已然缓和下来只是装着一板一眼吓唬她呢。

“你是不是——”温怡卿的身体被紧紧裹住动弹不得,只能倾身过去像孩子说悄悄话似的放轻了声音。

林君竹皱起眉头垂头看向她,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妙却还是俯下身子认真去听。

“想要我?”

低低的气音夹杂着温热的呼吸闯入他的耳廓,这叁个字明明吐那么轻却可以让林君竹的心尖猛地一颤,气血翻涌让他的思绪一片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君竹胸膛上下起伏极力克制着手上的力道,他抬眼望向温怡卿圆睁的眼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温怡卿垂眼避开他的目光闷声道。

“你就这样作践自己,”林君竹胸腔中的火越烧越旺,“还是认为我林君竹不过是个沉溺美色有摄政王撑腰的酒囊饭袋?若娘娘将我做得种种都视为下贱生意,那臣今日便要一一清算了。”

林君竹生来倨傲,何为示好何为倾慕他不在意也从未经历,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轻而易举被一个娇小姐夺了心却要受这样的委屈,他多日来的爱护、担忧在她的眼里成了什么,说出这样自轻自贱的话来当自己是妓子他是恩客吗?

锦袍贴在脸颊上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温怡卿缩了缩脖子没想到短短几个字又惹了男人大怒,只是他的吻来势汹汹将她彻底淹没,唇齿间的纠缠比往常更为凶狠,本就无力的身体也变得更加绵软。常年侍弄草药的手并不粗糙,顺滑的触感从光裸小腿一路向上,酥痒刺痛霎那间齐齐迸发奔涌而来,温怡卿身子一个哆嗦掌心便沿着裤管贴上了腿根。

林君竹头脑发热一时顾不上她身子畏寒扯开了碍事的被褥,掌下揉捏的力气也重了几分,听见温怡卿可怜的呜呜声也没有停止,誓要让她的口无遮拦付出代价。

衣襟散乱得不成样子里头浅色的小衣也被拉扯得松垮,林君竹轻掐着纤细的腰身爱不释手地摩挲起来,原来气恼的啃咬也不自觉变得轻柔起来。舌尖被吮吸得发麻舌根也隐隐作痛,可是只要剐蹭过敏感的上颚,温怡卿便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等——唔等一下。”温怡卿忽然挣扎起来,伸手推搡起男人的胸膛。

林君竹皱着眉头堵上温怡卿的嘴,解腰上封带的速度都加快了,察觉到身下人的动作越来越急切挣扎幅度越来越大,甚至脸颊都红了一片眼底冒起泪花,他于心不忍才堪堪收手撑起身子,擦过她眼角湿濡的痕迹。

“既要委身于我,娘娘为何又这般作态。”林君竹看着她故意冷嘲热讽道。

“我染了风寒……”她知道林君竹的话并没有说错,只是这样直白地点明的确也是令她感到羞耻和屈辱,温怡卿抿了抿嘴继续低声说道:“会让你也过上病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话林君竹猛地一愣没了动作,只听温怡卿又谨小慎微地开口问道:“你为何这样生气?各取所需难道不是你们期望的吗?”

“若娘娘不想我再做下去,就别再说这种话。”林君竹目光凛凛抬眸威胁,用力揉了一把绵软处。

在这样冷静的情况下做出这样情色暧昧的动作让温怡卿红透了脸,她把手臂横在胸前遮掩着快要春光乍泄的胸口。精致小巧的锁骨和胸口留下点点嫣红的痕迹,林君竹向下看去,刚刚自己手下没轻没重将她的腰际和腿根都掐出了红痕,即便这样原本就娇气得不得了的人刚刚却能忍着痛一声不吭。

林君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侧翻下身子,合上散乱的外衣躺在她的外侧,闭眼作清心静气状:“我刚刚让采薇去准备晚膳了,饿了一下午肚子也定是难受得紧。”

“我可以再睡一会儿吗?”温怡卿笑眯眯地侧脸看他将被褥拉盖至锁骨,双手整理着衣衫。

“睡吧——我等会叫你。”林君竹无奈地转过身来,伸手捞过温怡卿的身子让她埋在自己怀里。

“嗯。”

过了良久怀里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平稳下来,林君竹才松开手垂眼去看她的睡颜,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指尖挑了挑她纤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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