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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前面的话是对比洛夫说的,后面的命令是对大家说的。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办,哪怕再坚持一个半小时,到了十二点钟,情形就会有转机了。
几个人戴着防毒面具跑回指挥中心,命令手下重启系统。
刚把手下安排完,屁股还没有坐稳,洞口方向就传来俄制ak突击枪声和手雷的爆炸声。
紧跟着,一个人民军少将惶急地跑了进来,对着金域焕敬礼报告:
“报告将军,敌人来袭”
“多少人 ?'…'”
“三处火力的特种兵,加上四架哈里森攻击机,两架级阿帕奇导弹直升机,另外,三十架大型哈里森运输直升机已经飞到,正在东、西沟的林子里下人……现在他们使用烟雾弹已经将东西沟笼罩,其它情况暂时不明。”
“你们已掌握的火力情况呢?”
“十部悍马浮动式移动装甲战车,陆地士兵使用汉森波尔式移动掩体阵地。枪支都是m系列的突击枪和轻机枪……”
“他们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北面。”
金域焕一听,腾地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叫道:“好,都来送死,来得好呀”
因为他们对白说的是朝鲜语,陆扬、别罗夫、莱宁斯必须通过各自的翻译翻译后才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一架双螺旋哈里森运输直升机满载可向战地运送三十六人,外加一辆战地轻型坦克或班用装甲车,例如猛狼33;三十架直升机那就是一千零八十人
这个数据已经突破了陆扬等人现有掌握美韩可调用生力军的人数正好接近。加上这么好的武器装备,攻击,可雷厉风行;退防,可固若金汤。
这才是三角洲部队真正的武器配置。
如果在西线,他们早点使用这写先进武器,他们的二团也不会这么快就消亡了。显然这是不同指挥官的思路。
如果加上前期到达的美国兵,很显然是整个一个团的三角洲快反应部队的实力
再看百花溶洞的力量,一个俄罗斯特种警卫连,一个人民军的警卫连,一百来人的作战指挥官员。加上陆扬、徐云曼和添样,也不会过三百五十人。作战用的重型武器全都被用到其他战场上去了,这里只有轻型的突击枪、手枪、手榴弹等常规步兵武器。
敌众我寡、装备差距十分巨大,真正的险绝之境。
但是,金域焕居然还喊好还是别罗夫聪明,他马上抽调岛上其他部队前来救援了。
金域焕喊完,就看着陆扬,但见陆扬也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么黄的皮肤,廋削的身材。但是眼睛似乎比以前大了一点,目光如水,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大家都看得出,显然并没有被现在局势吓傻,他是在思考。
“总指挥,怎么办?现在通过地下河转移,还来得及”别罗夫已经安排完人马,小声地问了一句。
望了一眼正在紧张忙碌的技术人员,他们的重启指挥平台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陆扬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支英雄钢笔,不急不慢地旋开笔帽扣在尾部,双手拿起来从笔尖到笔帽仔细地看了一眼。
这支钢笔还是安姌送给他的定情之物,而他原来那支被她拿去带在身边。
陆扬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会拿出这支钢笔来,难道是他想安姌了?还是说他想写些什么?或者是像以前遇到郁闷烦躁、找不到头绪的事情,他常常会用钢笔在纸上胡画乱画一阵子呢?
洞口处枪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从刚才的小雨变成了中雨。坐在溶洞这么深,居然都能闻到些许硝烟的味道。
徐云曼自然是知道陆扬的习惯,马上抽出一张纸放在他的桌面上。但是陆扬却没有在上面去乱滑,眼睛落在纸上,仅仅顿了一下,挥手在纸上画了一颗子弹,然后在子弹上添加上两扇张开的翅膀。这才把笔帽从笔杆尾部拔下来,熟练地罩在笔尖上,不紧不慢地旋紧,然后又插回里面衬衣的上口袋里。
陆扬在指挥所的时候,很少说话,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看,都在想,有时也会在电脑上写一些东西。大家没有特殊的事情的话,一般自家搞定自家的事儿,一般都不会去打扰他。
陆扬收起钢笔,深深地吸了一口洞里逐渐浑浊的空气,皱了皱鼻子,好奇地问道:“这就是硝烟的味道?”
大家不知道陆扬想说什么,但是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唏——,真好闻这是我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陆扬有大大地、贪婪地吸了一口。
大家被他那份陶醉的动作感染,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徐云曼感觉硝烟的味道一点也不好闻,拉嗓子,刺鼻子。但是呼吸过后,却莫名地让她的大脑感觉到兴奋,像是把她带到了战场,那里枪林弹雨、炮声隆隆、弥漫的硝烟中,敌我双方浴血奋战,冒着弹雨和炮弹炸起的沙石,吼叫着勇敢地向敌人阵地冲锋
她甚至还想到了很多英雄人物,想到了他们在这时候,一定会站在高坡上,振臂高呼:
“同志们,冲啊”
那声音就像真的响彻在徐云曼的耳畔;
顿时,徐云曼心中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她想拿起枪,她想冲进硝烟里和他们一起战斗
刚才她那焦急的眼神即刻变得无比的热切,十分向往地向洞口的方向望了一眼,身体也不自然地扭向了门口。
她绝不是做这个动作的第一个人,周围的男人都比她更不安份,徐云曼很快现了这一点。
这里除了她,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军人。
哪个男儿心中不曾有过英雄的梦想?哪个男儿不曾有热血澎湃的漏点?那个男人穿上军装的第一天起不是在幢景着自己有一天真的踏上了战场?
他们比徐云曼更好斗,更加渴望战斗。
所以,硝烟真好闻
徐云曼看着身边这男人炯炯有神的目光,挺直的胸膛,顿时明白了陆扬这么做的深意。
既然势如危卵,何必把他放在心上。被包围怎么样?敌众我寡又能怎么样?
退缩,永远都不是男人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