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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寒灯下的笔锋(1 / 2)

昭和十一年初春,台北警察局本部,空气里仍残留昨日雷雨的Sh气,灰蒙蒙的天光透过拉门外的糊纸,将整间地下办公室笼罩在暧昧不明的昏h里。

东乡圭介坐在最深处的办公桌後,穿着笔挺的制服,白手套摘下搁在桌边,另一只手翻动着一份份名册。上头每一行字,每一个姓名,都是潜藏於社会缝隙里、等待被整肃的「思想份子」。

**〈思想犯予防拘禁法〉**尚未全面实施,但上级早已授意——先择一案立威。一场无声的整肃,必须有人承担杀伐的角sE。而东乡,选择自己来。

桌上有两份名单,一份是明仁与其接触者的读书会资料,另一份,则是昨日从明仁家中抄获的与笔记。文件角落盖着最新的「准即决处理」红章。

他慢条斯理地用钢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处理执行日:昭和十一年二月二日,凌晨五时整。」末尾签上姓名,笔锋停顿片刻,眼神依旧波澜不兴。

>「他太吵了,也太软弱。」

「这样的结局,也许对他而言,是解脱。」

东乡自语般低声道,将名单夹入夹板内,一手扣上。桌边有一份未完成的报告书,报上对他的评价是:「刚正冷静,处事果断,能於最短时间内,镇压文化不稳定因子。」

一名手下敲门而入,低声禀报:「明仁已转往执行处拘押。是否……今晚便动手?」

东乡摇了摇头。

「不。凌晨,公开枪决。十名思想犯,一起处理。让记者拍,也让议员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是整个制度的示范。」

手下领命退下。空气再度静止。

东乡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打开最底层cH0U屉。里面躺着那一封明仁最後写下、尚未交出的信——收件人栏,是林慈修。

他将信拿出,注视良久,然後平静地撕碎,丢入纸篓。

手中沾着微汗,他重新戴上白手套,望向远方窗外还未明亮的天sE。这一夜将很长,但也将为他赢得更多权力、更多安全——以及,更多夺走一切之後,仍然能「保有慈修」的可能X。

天sE微亮,雾气弥漫着台北郊区的荒地。

这里原本是旧军事训练场,已多年无人问津。此刻,却被铁丝网与沙包封锁成一座临时刑场。几名武装宪警列队持枪,脚步踏出泥地时不带声响。清晨的风割人脸颊,Sh冷如刀。

东乡圭介站在一侧,身穿整齐制服,白手套乾净如新,帽缘压低遮住眉眼。他未发一语,只用眼神示意下令。他的存在像一座沉默的冰雕,冷冽、坚y,且不容挑战。

明仁与其他九名被判为「思想犯」的年轻人,被绑成一串,蒙眼推向前方沙包阵。有人低声祈祷,有人哭喊母亲,明仁却只是不断重复:

>「我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我只是想念点书而已……」

东乡听见了,却无动於衷。他缓缓走近,蹲下身,在明仁耳边低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住,是你自己先靠近他的。你想抢走不属於你的东西,这就是代价。」

语毕,他站起身,不再看一眼。

「撃て开火!」

枪声如骤雨爆响,十数声几乎同时落下,将晨雾撕裂。尘土飞扬中,身躯颤抖倒下,鲜血染红地面。明仁的最後一声尖叫淹没於枪响与哀号中。

东乡没有回头。他只是戴好白手套,走回车内,坐下时轻轻整了整制服褶皱,取出菸盒,cH0U出一根火柴,燃起菸。

窗外,太yAn尚未升起,刑场四周依旧Sh寒。

他的眼神落在远处微亮的地平线,却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仿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平常的公务——而非他亲手安排的屠杀。

>「这样的人太多了,太吵、太蠢、太近。」

他低声说。那语气,不是忿怒,而是深沉的厌恶与蔑视。

>「如果不把他们剔除,就永远无法安静地……留住我想留下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打开车门,吩咐部下:「通知上级,思想整肃行动已完成,过程平稳,无群众反抗。屍T处理妥善,不需报纸公开。」

语气如常,眼神如铁。

这是东乡圭介,制服之下的刽子手。

而这一切——慈修尚不知情。

夜sE低垂,戏院外的街道而寂静。慈修披着外套走出後场,步履微微迟疑。他仰头望了望天sE,脑中还盘旋着今天演出时的琐事,却无法驱散一GU沈甸甸的不安——东乡已经三天没来了。

他试着说服自己不要去想对方是不是厌倦了自己,还是被上司派去其他地区办事了。可他的手心始终冒着汗,从演出前就没停过。

他低着头走过两旁昏h街灯洒落的砖地,直到那熟悉的车灯轮廓与车牌,像从记忆里浮现一般,静静停在街角。

那是——那是东乡的车。

慈修猛然停住,下一秒,他不顾形象地快步奔过去。那一瞬,所有的疑问、委屈、思念全数涌上x口,他甚至没等对方下车,就扑了上去——像个终於找回什麽重要东西的孩子。

「你怎麽……」他声音颤抖,鼻尖红了,却笑着靠在对方x口,紧紧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乡低头看着他,终於伸手回抱住他,手掌落在他背脊上,用一种压抑又温柔的力道。

「抱歉。」他低声说道,语气异常真挚,「这几天我真的cH0U不开身,局里有些事……我会慢慢跟你说。」

说着,他从车里取出一个细致的纸盒——那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京都织品外袍。

「看到这个时,脑中只浮现你穿上它的模样。」

慈修怔怔地看着那礼物,指尖微颤。他没有立刻接过,只是眼眶泛红,小声说了一句:

「你真的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东乡轻笑,指尖抚过对方侧颊。

「只要你还愿意,我会一直来。」

街灯下的两人身影交叠,拥抱间彷佛将战时的黑夜都暂时抛在身後。此刻,他们不再是警与民、审查者与表演者,只是两个渴望停靠彼此的灵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细雨斜斜,汽车缓缓驶上北投山间小路。窗外Sh气氤氲,车内却静得只听见雨声敲打车顶,和森永牛N糖纸包被撕开的声响。

慈修双手轻轻握在膝上,像是怕说出口的话太重,会压垮这段如履薄冰的关系。他终於轻声开口,声音有些发抖。

「这三天……我以为你是不是出事了。」

东乡没有立刻回答。他的侧脸冷静得彷佛没听见似的,直到过了几秒,才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声音说:

「那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我只是太忙了,在局里头处理一些事情……你知道,最近风声紧。」

慈修低头不语。那晚明仁被抓走的影像仍盘旋在脑中,他不敢问,也不愿问。

「我……不是故意不来的。也不是不想你。」

东乡将糖果递到他掌心,轻声说:「这是森永牛N糖,小时候我在横滨家里,最喜欢吃这个了。後来搬来台湾以後,就很少见到了。」

他笑了笑,笑容里像有雾,却无从辨认深处的情绪。

「等我升官了,也许能回去日本……也许那时候,你能和我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乡一边专注开着车,一边略带无奈地笑说:「你看起来,好像对日本的东西不怎麽有兴趣?」

慈修轻轻摇头,望着掌心那颗还没拆开的牛N糖,低声回应:

「不是不喜欢……只是,从小就没什麽接触,也不知道该怎麽靠近。」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悄悄瞥向驾驶座那端的男人,语气微妙地柔和下来:

「……但如果是为了你,我会努力看看。日文,我会再学得更好。」

车内一阵静默,东乡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方向盘。

他转过脸看了慈修一眼,神情不再那麽冷冽,而是浮现了片刻的温柔与难掩的惊讶。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样一个纤细又倔强的青年,正在为了自己,往那条压抑又不确定的路上跨出一步。

「……你说的话,我会记住。」他低声说。

慈修歪着头,看着越来越陌生的山路弯曲地延伸向远方,忍不住开口问: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东乡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泡温泉。」

「温泉?」慈修睁大了眼,有些迟疑:「我从来没去过……」

「你会喜欢的。」东乡语气低缓却笃定,彷佛那不是建议,而是命令。

「那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窗外景sE逐渐从市区转为Sh润的山林雾气,北投的温泉烟气正悄悄在远方升起,像一道白sE帐幕,也像两人即将沉入的幽深秘境。

北投温泉的私汤室内,水汽氤氲,一盏昏h的灯光挂在木梁下摇曳,将一切掩映得如梦似幻。

水声潺潺,慈修缓缓褪去浴衣,光lU0的身T映着微光,彷佛一尊安静的佛像。他靠近水池边,眼神不闪避地望着东乡。

「你三天没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东乡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表情沉静到近乎冷酷,只是注视着对方的身T浸入热水,皮肤泛红,一道旧伤还未癒合。

「不要你……?」他语气低沉:「那三天,我杀了不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慈修怔了一下。东乡却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拉进怀中,吻,随即凶猛地落下。

唇齿之间毫无温柔,更多的是吞噬。他一只手按住慈修的後脑,几乎将人整个压入水面。热汤溅起,慈修猝不及防,惊慌中睁眼,只看见东乡脸上那道淡淡的影子,像是另一个人。

那一瞬间,东乡的脑中闪过的,却不是慈修的脸——而是明仁被压入审讯水桶中时的表情。

水面泛着气泡,像那天的拷问室一样。

——张口、挣扎、祈求。

——喊冤、哭泣、沉默。

他手上还留有那天勒住明仁脖子的力道记忆。

仅仅三秒,他的神情冰冷得几乎扭曲。但紧接着,他像突然苏醒过来一般,猛然将慈修从水中拉起。

慈修喘着气,水珠从他Sh透的睫毛上滑落,身T颤抖着。东乡将他紧紧抱住,贴着他的耳侧低声呢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刚刚,想起什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慈修没有哭,只是轻声问。他知道,这个男人藏着什麽黑暗。他感觉得到,他也不害怕。他靠在东乡肩头,语气近乎呢喃:「如果是你,我可以承受的。」

东乡的指尖掐紧了慈修的腰,声音像从喉底挤出:「我喜欢这种感觉——主导一个人,让他在我怀里喘息,在我控制下颤抖……」

慈修闭上眼,手臂环住他的颈项:「那你就……只对我这样就好。」

东乡一怔,然後缓缓低头,咬住慈修Sh润的唇瓣,这一次,动作依旧带着侵略,却多了一层近乎病态的温柔。

水声依旧,夜sE悄然。这座温泉汤屋成了见证:

一个男人的占有yu与杀意如火灼烧;

另一个人,甘愿化身引火蛾蝶。

热气弥漫的池中,两人紧紧相贴,水沿着慈修ch11u0的背脊滑落,东乡的手仍未松开,掌心紧贴对方腰间,如同一副束缚的镣铐。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麽带你来这里吗?」东乡低声问,唇贴着慈修的颈侧,吐息灼热。

慈修轻轻点头,却不敢回答。

「说出来,我想听你说。」东乡语气忽然强y,指尖加重了力道,让慈修忍不住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你想要我。」慈修声音低微,像是从喉间挤出,带着一种近乎羞耻的坦白。

「大声点。」

「你想……占有我。」

东乡冷笑了一声,将他整个压靠在池边,瓷砖冰冷,水声翻涌。他捏住慈修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

「你知不知道,当你在舞台上看着我——用那副眼神——我有多想把你拖下来?撕掉你那身戏服,让你跪在我面前,只属於我一人。」

慈修脸颊泛红,却没有反抗,只是缓缓垂下眼帘,低声道:「……如果你要,我会听话。」

东乡怔住,那一刻,他的瞳孔收紧,彷佛从对方的臣服中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与驱使慾。

「那你求我。」他低声说。

慈修微微颤抖,却还是顺从地伸出双手,环住东乡的腰身,如同孩童抓紧某种温暖的幻影。他主动靠近,将唇轻触对方x膛,声音如同梦呓:

「拜托你……再碰我。我只属於你……就算是羞辱,也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要丢下我……」

这句话像火一样点燃了东乡所有隐藏的疯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将慈修整个拉入怀中,几乎是半拥半压地覆上去,双臂紧箍,低声咬在慈修耳边:「这是你说的。你要为你的话负责。」

池水翻涌,一切如梦似真。东乡像是在处理一件珍贵而危险的收藏,他的掌控yu、伤痕与记忆混杂其中,化为一场几乎失控的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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