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呢,眼见着大胡子开始正式听牌,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
齐恬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想它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它也是会吃醋的哦。”
荷言心一动,鬓角边濡湿的发梢落下一滴汗水,他搓搓码着牌太久有些僵硬的手,全神贯注的重新融入牌局。
我知道亲爱的你喜欢躲猫猫,让我来找到你好好疼爱你吧……荷言伸长手臂摸牌,此时此刻,放佛天地间只剩他和这一张牌,他深吸口气,摸到牌之后把摞起来的牌全部摊开摆好,推倒。
“胡。”
三张东风、六万、四条、五条,两张四饼,这种胡法的学名叫,四暗刻,64番。
大胡子摊在椅子上,还没玩过这么酣畅淋漓张张见血的,两个人对彼此的牌都了若指掌,可攻可防,对方的牌赢法特殊而困难,却也让他无处可出老千,真刀实枪就是比搞小动作玩的过瘾!
他跟着推了自己的牌,输也输的让人佩服——88番的九莲宝灯!
全部是饼子,怪不得什么都不吃。
“问吧。”
这个人若是收作宠物,那生活可真是精彩的多。
“第一,把我输给你的那个人,没找到我之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若找不到你,我就把他俩抓起来做补偿。”
荷言沉吟一会儿,继续道:“第二,和你赌的那个人,是这里的常客么?”
“不是吧,我没见过他。”
“第三,我赢了,你会过后派人来找我麻烦么?”
大胡子一愣,这人该不会会读心术吧。
抽出一根雪茄咬着,他点头道:“会。”
“好了,我问完了,告辞了。”
大胡子不做回答,任由对方站起来和身后的黑衣少年一起走掉。
白把两人的牌眯着眼认真看了一遍,这个半吊子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见人走了,急忙出了监控室,跟了上去。
大胡子果然说到做到,两人刚拐弯进了一条巷子,后面跟着的人就忍不住出手了。
荷言和齐恬快速对视一眼,各自转身迎了上去。
打架?奉陪!
这俩瘦瘦的小子出乎几个大男人的预料,拳头落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痛,而且人又灵活,一时半会儿没讨着好。
白站在巷子口,有滋有味的看着,身后跟着的人问道:“少爷,要不要兄弟几个上去帮忙?”
白摆摆手:“不必,而且,他们也不需要。”
☆、【114】 你是我的惊叹
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解决最后一个,那人直直朝着白的方向倒去,白长腿一伸,人被不留情的踹飞。
荷言不停顿的就要和他动手,大概误以为他也是大胡子派来的人,白眼疾手快的挡住他朝着门面挥过来的绷紧的手腕,眉眼一弯:“我不是敌,我只是看你们两个的赌技很好,很是佩服,能跟我玩一局吗?”
“好啊,不过,你要和我们其中的谁玩?”
决定重操旧业,也不怕来挑战的了。
“都可以,或者每人来一局,更好。”
这个少年近了看,更是耐看,两个人各有千秋,气质差很远,却都是很能吸引人的存在。
白的花花肠子开始作怪,脸上的笑愈发无害:“不知道两位吃过晚饭没,一起去吃个饭吧。”
荷言把征求的眼神投向齐恬。
“可以,不过,你要提前做好输的准备,我若出手,绝不会小打小闹。”
白一身的名牌已经彰显了一个很明显的信息——他很有钱。
“那是当然,二位请吧!”
他就喜欢这样直白不做作的,其中蕴含的气势,令他的征服欲蠢蠢欲动。
“嗯,跟紧他们,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洛初雨将手机从耳边拿下,伸了个懒腰,他实在不放心白,所以派了人跟踪,他可不想等出事之后白和江一零闹起来自己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一同去了附近最有档次的饭店,要了包间,前来送餐的小姐几乎都有朝着白抛媚眼,看来这位是常客。
齐恬警惕起来,眼角余光看见荷言正悠闲的喝着刚被斟满的热茶,袅袅热气盘旋而上,清香怡人,似是毫无防备的样子。
菜都上好之后,白很是热情的邀请两人开动,席间边吃边对两人的牌技赞不绝口,谁不爱听好话?可齐恬偏偏不吃他那一套,兀自低着头吃自己的,荷言只是客气的回应几句,也没放在心上。
自傲到飘飘然是大忌,别人的赞美可以把你捧到天上去,可也别忘了,捧得越高,摔下来就越痛!
饭后,桌子收拾干净了,白叫人拿来扑克,准备开局。
“呐,先说好规矩,我呢,能和你们两个玩就觉得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所以也不会要你们什么,这样吧,如果你们赢,一局四位数,如果我赢,就罚酒。”他指指桌子旁边摆好的一杯杯啤酒,杯子有点大,但也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荷言和齐恬是什么人?都是正宗的老千,哪会怕输,利索的答应了,只是不知道三个人玩扑克,要玩什么?
白哪会不知道两个人的厉害,他将一副新的扑克打乱在桌子上抹来抹去,这是最简单的能把扑克洗到乱到不能再乱的方法。
“先摸牌,之后我再告诉二位咱们要玩什么。”
他重新把牌码整齐,放在桌子上,摸走了第一张牌。
一副扑克是54张,三个人平均分就是每人18张。
“哎,记住,不要将牌进行排列,不要看牌,把牌面朝下一张张往上叠加。”
摁住了第二张牌,白开始说规则。
搞什么鬼?荷言点点头表示明白,齐恬虽没有明确表示,在开始摸牌时,也照做了。
当摸完牌真正开始玩的时候,荷言和齐恬双双傻眼!
“没错,”白笑眯眯道,“玩法就是,三个人一起出牌,比、大、小!”
简单的要命的玩法,房间里的灯光很亮,各个角度的灯都有,地上甚至映不出人的影子,而桌子上的一切,亦无所遁形。
两个少年的手都随意的搭在桌子边沿上,可以想象它们的灵活超乎想像。
只是,这种环境里,牌不在手里的前提下,该怎么出老千呢?
白薄薄的唇勾出奸诈的弧度:“那我们,开始吧!”
可想而知,这种完全靠运气的赌局,总会有输的时候,毕竟谁也不可能保证,自己眼前的这堆牌里的每张牌,全部都能压得过别人。
好笑的是,齐恬和荷言两个人以前都从未接触过酒,根本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
不过每当输一次,两个人就轮换着喝酒,而到手的支票加起来,也早已超过了五位数,齐恬硬撑着没露出醉态,荷言眼神里却有了茫然迷离的神色。
十八次比大小,荷言和齐恬加起来赢了十二次,白赢了六次,也就是说,两个人各自喝了三大杯啤酒。
啤酒一般度数不会很高,只是……若是提前和服务生打好招呼,在啤酒里兑白酒呢?这是一般人察觉不出来的。
醉了?很好。
他站起来,欲叫人把两人扶出去带到酒店开房,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