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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伤口不能狠撞,他只能拼命克制着,一下一下缓慢而深刻,一下一下,击碎他对初恋的固执和执念……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已经完全停稳,请您从前登机门下飞机。谢谢!
LadiesandGentlemen:Theplanehasstoppedpletely;pleasedisembarkfromthefrontentrydoor……”
空姐甜美的声音随着身体的轻轻摇晃响起,他蓦然一惊,心下一凉,失望如海啸般没了顶……
原来,又是梦。
荷言有气无力的推着他道:“该下飞机了,饿死了……”
“你还没吃饱?”
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对方的脸果然消了肿,留下嘴角的一片青紫。
“哎,别提了,舌头疼,牙齿一合更疼!我勉强吃了几口,都不敢嚼的!干脆不吃了,就喝了杯咖啡,不过现在好多了,我们走吧。”
说话间还能看到他龇牙咧嘴,叶卿失笑,低落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嗯,走吧。”
叶卿驾驶着来前来接机的人的车先把荷言送回了家,此时已是接近正午,路上还不忘给他买了好吞咽的八宝粥先垫着肚子。
刚踏进门,两个彪形大汉就从门后窜出来擒住了他,荷言骇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南暮听到动静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到进来的人时,站在原地呆了几秒。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保镖并不是固定的,所以他们没见过荷言,也不敢松手。
南暮一双凤眼里情绪复杂,他看到她湿了眼眶,然后三两步冲过来,举起拳头就开始施暴!
“卧槽!干嘛打我,哎哟喂我的屁|股……”荷言被逼的连连后退,哐的一声身子砸到门上,顿时疼的眼泪狂飙!
两个保镖傻眼,大小姐跟头驴似的冲过来,他们不知道该继续架着这个不速之客还是该去拉自家大小姐,只好傻站着,看戏。
荷言抱头任她揍了个够,这小妞看起来挺强悍,实际上力气比看起来更强悍!他的骨头架子都要被打散了……
发泄够了,她紧紧揪着荷言的领子大哭起来,荷言被她勒得直翻白眼,样子活像是荷言欺负了她!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荷言呼吸间都觉得胸痛,但还是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你去哪了!你为什么才回来!你不知道我很担心嘛啊!你……呜呜……”小姑娘哭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揪住他领子的手很快改为去抱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我……嘶——我这不是回来了,别哭了啊,别哭了,都不漂亮了,别哭了……”他用舌头顶顶腮和嘴角,一阵火辣辣的疼,可还是不停重复这几句话,直到怀里的人从抽抽噎噎渐渐平静下来,才肯放开他,低着头转身跑去了浴室。
荷言蹒跚着趴在沙发上,前襟湿了一大片,贴着胸前的皮肤,湿漉漉冰冰凉,可他并不觉得难受,反而在心窝的地方,暖暖的。
南暮很快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擦得干干净净,除了两只眼睛还有点红,根本看不出刚才那个失控大哭的人是她。
她挥手让两个保镖去外面守着,自己则拖过一只板凳坐在荷言对面,表情严肃,身后俨然写着两排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副逼供的姿态。
“说吧,这些日子去哪了。”
“Y市。”
“为什么去,怎么去的?”
“这个……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啪——桌子上的茶杯跳了起来,南暮如狼似虎的盯着他,拍在桌子上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身上又隐隐开始痛了,荷言真挚道:“真的,那天……”
☆、【125】 愿你安好
将御噬来这里找他,结果发现有人偷袭,然后为御噬挡子弹,然后醒来之后就出现在Y市的前因后果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漏的叙述了一遍。
“为什么不跟我联络?”
事情很匪夷所思,但南暮见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我没有手机,以及我所有认识的人包括你的手机号都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联系上了叶卿,让他把我带回来的。”
南暮掏出一个小本本开始刷刷的写东西:
买一部新手机。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外加一张手机追踪卡。
“刚才为什么喊屁|股痛,和男人上床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就……就不小心扎了几个钉子。”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被人打的。”
……
两人你来我往了半个小时,南暮几乎把荷言在Y市包括吃喝拉撒的所有事情了解的透透彻彻。
“身上还有什么伤?”
荷言打着呼噜已经睡得死沉,浑身上下透着狼狈,南暮静静看了一会儿,紧绷的小脸忽然绽开笑颜。
你回来了,真好。
她叫来私人医生,让医生先把人抱到床上去,然后让医生轻手轻脚的把人扒光,上上下下体检了一遍。
“臀部右侧有三处扎伤,在腰的右侧靠近脊椎的地方还有一处,舌尖上有轻微咬伤,口腔内壁有碎裂现象,嘴角处有淤痕,小腹处有已经结疤的缝合痕迹。”
检查完了,医生把荷言的身体状况大体的说了一下,因为没有仪器,所以身体内部是否有问题还是未知数。
南暮皱紧秀眉,道:“麻烦给他把所有伤口都仔细处理一下,需要去医院吗?”
“病人若是没有感到身体内部不适,可以不用去的,但为保险起见,建议还是去做详细检查比较好。”
想起荷言所说的那些经历中,除了小腹上快要愈合的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内伤,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带他去。”
次日一大早便醒了过来,睡得早自然醒的也早,荷言看着地面,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准确的说,想动但身子沉的像是灌了水泥。
他吆喝道:“南暮!南暮!”
闻了闻,一股子浓郁的药味,舌头和嘴角倒是不痛了,南暮沉着脸从厨房里奔过来,“干嘛?”
“扶我起来,我起不来了。”
因为是半侧着身子睡的,被压着的那只胳膊麻的都没直觉了。
南暮甩甩手上的水珠,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慢慢跪起来,荷言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窘迫的立刻抓过衣服穿起来,疑惑道:“我怎么记得我昨晚没脱衣服就睡了?”
“我给你扒的,脏死了,”她抢过他的衣服一件件搭在手臂上,“去找别的穿吧,我去做饭了。”
冷空气tian着肌肤,冷的他一个哆嗦,连忙赤着脚走下床去翻衣服穿,嘀咕道:“小魔女就是小魔女,就知道占我便宜……”
站着吃早饭的时候,南暮道:“荷言,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吧,你可不可以辍学?”
“为什么啊,我师傅要我上完大学的!”
“有什么用?你师傅的意思无非是想你能出人头地,但你现在是江家的家主,有着庞大的产业,这还不算出人头地吗?你也该学着管理公司了。”
“可……可我不能违背师傅的遗愿……”他咬着煎蛋,一副我很为难的样子。
“这不算违背!你还是达到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他所期望的就行,你好好想想吧,我只是代理董事长,董事长的位子不能一直有名无实。”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我可以教你,”南暮摁摁眉心,“你父亲遗嘱上把所有家产给了你,若你不尽快掌控它们,我想还是会有人觊觎的,咱们两个人对付,总比我一个人对付来的强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