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碗饮酒,大口吃肉,今天就是根赤部的节日。
唯一没有积极参与的,是部落首领根赤,他心里有些担心。如果明天这个年轻人胜利了,今后大辽河边的局势会不会有所变化。
假如按部就班,暗中积蓄实力,等个三年五载,未尝没有力量来和乌赫部一较高下。
怕就怕年轻人血气方刚,带着部众就去和乌赫部拼命,那就成了最滑稽的事情,现在的部族还是太弱了,满打满算,可战之兵不足三千。
如今的根赤部。还是永远不如周边的部族,不要说乌赫部,就是南边的阿基部都比不了。
好在根赤也发现,石榴没有半丝年轻人的骄狂样子,显得有些老成持重。
对于喝酒,他毫不迟疑,来者不拒,杯到酒干。
喝了好多次神仙醉,再来喝这些酒,感觉与白开水差不多。真想念三公子。要是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哪怕再没有度数,喝多了还是有些上头,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到的房间。
醒来后,发现娜吉竟然合衣而眠。在自己床上并排躺着。
虽然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历,三公子从小就说了不少,有些时候还以为是疯言疯语,一点点验证,发现都是真理。
怕人家女孩子脸嫩,悄然起身。外屋几个兄弟躺在地上,身下哪怕是厚厚的羊皮垫着,毕竟不是床,石榴一个个轻轻叫醒。
他不知道,在出房门的那一刻,床上的姑娘狡黠地睁开了眼睛。
今天的根赤部比昨天更为热闹,尽管有些人宿醉,精神却是极好,眼看着自己部族的第一勇士就要和乌赫部的第一勇士对决,都来加气助威。
天上的沙尘暴没有昨天厉害,北风却刮得更紧,扬起一阵阵沙子,打在身上发出嚓嚓嚓的声音。
“昨晚你休息得不错啊,”兀立图没有了平时的冷峻,竟然露出一丝笑容:“还有******相陪,这样的女人我不要,根赤部我是要定了,带着你的女人走吧!”
原来还有内奸?石榴的眼睛瞬间放大,他对这个乌赫部的少主警惕更深。
“来吧,多说无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早上他又喝了一些酒,羊肉好吃但是有些腻,喝酒冲淡下。
“好!”兀立图举起刀,他昨晚休息得相当好。
这是他的习惯,每每大战之前,都要让自己的状态达到最佳,此时是前所未有的好。
“当!”双刀相交,声音传出老远,不由自主齐齐退后一步,连胯下马都有些吃不住。
“你使诈!”兀立图咬牙切齿。他的刀刃竟然砍在对方的刀背上。
“那又如何?”石榴轻笑一声:“据说你是周围最厉害的勇士,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吧,你有这个资格了。”
话音一落,只见他的气势逐步攀升,瞬间在兀立图眼里,天地之间只有这个高大的身影,别无其他。
从来没见过这样厉害的气势,他本身就是以气势见长,每次都狠狠地冲向对手,然后手起刀落,很少出第二刀。
兀立图的马都被这股气势吓得往后面退了几步,身子都有些颤抖。
就连银灰马也焦躁不安,发出咴儿咴儿的嘶鸣。
这是什么情况?起名灰儿的马和根赤相伴近十年,都快老了。
在他的记忆中,灰儿总是安静的,打马去河边饮水,偶尔也会发出叫声,那是欢快的,人类都能听出它的喜悦。
不行,兀立图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已经说不出话来。
感觉中,只要自己一开口,那股气势就会顺着自己的嘴巴直冲进脑袋。
他奋起勇气,毫不犹豫出刀。
“没有修炼过导引术的人,原来竟然是这么弱啊!”石榴咕哝了一句。
兀立图只见一刀如闪电,直直劈在自己刀上,毫无花哨。
好大的力气,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那刀气势不减,往下砍落,兀立图胯下的白马已然身首异处。
娜吉的嘴巴张成O型,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鲜卑人的马匹和自己朝夕相处,有时候拼着自己受伤,也要保护身下的马不受伤害。
兀立图觉得余劲未消,站立在地上,又喷出了一口血。
“大辽河边第一勇士!”不知道是哪个根赤部的人开头。
刹那间,群声激昂,声音直穿云霄。(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搬兵
仿佛一夜之间,渔阳城外的驿站完全变了模样,旌旗招展,兵营绵延。
斗大的护鲜卑校尉和赵字,向人们宣告,赵孟已经到来,他就要发起对鲜卑人的还击。
驿站之内,成了他的帅帐,别的人当然都要搬出去,包括他的儿子赵云在内。
咦,赵云呢?公孙瓒带着刘备等人,也在靠近渔阳郡城的地方,立了一个相对小小的营帐,他们才愕然发现,都好几天没看到赵云了。
刘备不解,公孙瓒恍然大悟,根赤部!原来他说的是真的,要去攻打根赤部!
然则,军机不可泄露,作为一个一步步升上来的积年老军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与张温的相识,只是一种巧合,岳父刘政关押在雒阳的时节,他时时守在监牢外,生怕有心怀不测之人对刘政不利。
不管在任何时候,士人身边都不缺乏朋友,就算刘姓是皇族后裔,也有不少人被他的高风亮节所折服。
可以说,关押的监牢负责人也是一头两个大,天天都有雒阳城内的显要,来看望那个不知道是要处决还是要流放的刘政。
有一天,张温竟然也跟着他的朋友来探望,他只是为了积累名望,让人看到我南阳世家的态度,本身和刘政没啥交情。
在别人与正主交流的时候,他却和这个公孙家的庶子交谈起来。
一来二去,竟然认为此人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有朝一日自己有领兵的机会,一定要把如此有情有义孝顺至极的年轻人招入麾下。
机会很快就来了,西羌叛变,汉灵帝见张温在廷议中受挫,却也不想他的对手们一家独大,自然需要扶持一个人去平叛。
不仅张温自己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张温。竟然是领兵之人,雒阳城里反对声音不绝。
所幸经过了两次党锢之祸,刘宏对所有反对的声音早已免疫,充耳不闻。
凉州本地的精兵悍卒。张温自问不好掌控在手里,那就需要另一支强悍的队伍来平衡。
他自然就想到了幽州,想到了那个带着一小队人就敢杀向鲜卑人的刘政女婿。
雒阳城内,是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不几天。他就把公孙瓒的一切了解地清清楚楚。
时间就是这么巧,护鲜卑校尉赵孟马上要带着人北伐,涿县令当然不可能远奔凉州,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和西羌人交战。
此刻,他的心里十分复杂,如果统领那支队伍,说不定已经立功了,哪有现在这么憋屈?
“伯圭,换过甲胄,我们去见校尉大人!”刘政施施然走进来。
本身周围都是渔阳郡的郡兵。谁都不可能不认识太守,他一路行来自然畅通无阻。
刘备和简雍上前见过,刘政只是淡淡地点头,他的脸上变幻莫测。
身为渔阳郡的太守,刘政比别人都清楚,这一仗有多凶险,而且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
当然,也十分赞赏赵孟的做法,扎兵在此,给鲜卑人压力。每天都有冀州、幽州的兵马加入进来,让对方不知道啥时候进攻。
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不安。因为战火在渔阳郡内,必然会导致生灵涂炭。那些人都是我渔阳郡内的子民。
本身边郡都苦寒,经过大战之后,渔阳郡还能保留几分元气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