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估计现在没一个人可以继续活着。
“你···你说的是真的?”桑朵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看来,如此优秀的男人,不要说在高句丽绝无仅有,就是在中原大地估计也不多见,要不然,中原人早就把四海统一了。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看得上自己?桑朵从来没有穿过一天女儿装,她始终认为自己是很丑的,根本就不晓得自己有多美。
身为男人,不管是对是错,赵云这点儿还是敢于承认的,他不说话,狠命点着头。
“那···”桑朵不晓得说什么了,她勇敢地仰起脸,再次端详起这张脸来,好像永远也看不够,越看越觉得好看。
却说桑家人尽管派出了五兄弟,毕竟是年轻一辈的精华所在,容不得半点闪失。
“大哥,你说舟儿这孩子,以前你不把权力放下去,陡然让他领军,是否有些冒失?”桑明有些患得患失。
与其说他不放心桑舟,不如说他不放心桑朵。
“本来还想给他们撑起一片天,”桑勤摇摇头苦笑:“人啊,想不到体力说降就降。去年不管是走路还是行军打仗,根本就没有一点困难。”
“冬天一过,几个月不动弹,今年开春为兄就不行了。”
“你看这里,那是我们小时候下河去摸鱼被石头蹭到的。”说着,他捋起袖口,露出淡淡的伤痕:“变天都开始疼了。”
他如数家珍,身上一道道陈年旧伤,有些是小时候弄的不敢和大人说,有的是后来成为族长后先人后己,延误了治疗。
我的天!桑明真还不清楚,不知不觉,大哥身上差不多两百道伤口,难怪近来看他走路都伛偻着腰。
“设若为兄现在还恋栈不去,来日你我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就是想交权都来不及啊。”桑勤喟然长叹:“就怕舟儿压不过云儿,今后还是一桩麻烦事。”
“大哥,你看走眼了。”桑明鼻头呼呼发出苦笑:“我家朵儿和云儿走得近,比你了解要多一点。哪怕二哥没了,他一直在拼命练武。”
“说白了,就是个武痴,和三哥一样,对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桑家上一辈是五兄弟,老二病死,老四战死,现在就剩下老大老三老五。
老三桑叶不要说对部族里的权利不感兴趣,就是对女人都没半点感觉。
他如今的儿子桑青,还是桑勤过继给他的。
“报,首领,汉人来袭!”一位部卒推门而进。
“啥时候的事情?”桑勤和桑明同时站了起来。
“昨天晚上就和舟儿他们在对峙!”部族里的军师桑进也闪身进来。
“你···”桑勤气得说不出话来。
“桑进,你可知道自己失职?”桑明脸色阴沉:“明知祖训不让我们和汉军交战,如此重要之事,竟然拖到现在才告知。”
“没办法,”桑进佯装着叹了一口气:“汉军来得太突然,今天早上某才得知。”
“算了,现在没时间和你说三道四。”桑勤狠狠一跺脚:“走,老五,我们去找老三。”
眼看着他们三弟兄风驰电掣般而去,桑进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容。
“传令下去,现在部族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许进出!”他恶狠狠地说道:“谁要违背,众人诛杀之,桑勤他们拟将把我部献给汉人。”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处心积虑,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
桑进永远都记得,当初作为主家的桑勤他们,是如何对待自己家人的。
父亲被蛇咬过之后,他们竟然砍掉了父亲的腿,在床上哀嚎了半天就去世。
今天以后,这个部落还是叫桑氏部族,不过首领嘛,也该换换人了。
“把朴家的小子叫过来!”桑进不打没把握的仗。
他暗中早就和最大的朴氏部族联合,当然是以部族的名义,而且还承认是附庸的身份。
哼哼,一旦我解决了目前的难题,附庸?谁附庸谁就很难说了。
其实,桑氏部族离桑舟他们营地并不远,尽管桑勤想让儿子快速成长,却不会让他们陷入险地,有啥风吹草动,可以随时救援。
看到营地上空仍然飘着自己部族的大旗,也没啥战斗的声音,三兄弟不由自主舒了口气。
“舟儿,没事儿吧。”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桑勤最是高兴,连寒暄的时间都不给,直接进入正题:“和汉军交手没有?结果如何?”
“他们叫阵了,”桑舟有些难为情:“他一个人把我们五个人打败了。”
“这么厉害?”桑叶眼睛一亮:“在哪儿?老夫会他一会!”
“五叔,你咋养了个女儿?”桑支本身就是个大嗓门:“十多年都把我们蒙在鼓里。”
啥?桑勤和桑叶齐刷刷看过来。
“朵儿呢?”就算女儿的身份被拆穿,桑明觉得无所谓,他进来就开始找,还以为是女孩子穿戴比较麻烦,现在没出来就有些问题了。
“五叔,朵儿跑了。”桑云叹了口气,长话短说,两三句话就说完。
“大哥、三哥,对不起,晚些再给你们解释!”桑明抬脚就走,从后营门口打马就追了过去。
这一带的地形,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很快就到了两人所在的地方。
其他的桑明都没听见,但两人最后两句话他还是偷偷听完了。
就是这小子?不错啊!端的好一个英雄。
“小子,还不过来见过老泰山?”桑明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桑氏部族内乱
“阿爹!”桑朵玉面羞红,跳下马奔到她父亲身边,一跃而上,在老爷子背上膈肌着。
可惜她忘了,桑明现在可是穿着盔甲的,平时要是一膈肌,保准他立马哈哈笑,此刻这一招却根本就不怎么管用。
“前辈,”赵云傻眼了,当面答应了人家闺女,转眼老丈人找上门来,只好呐呐问了句干瘪瘪的话:“你好。”
“老头子很好,好得不得了,从来没有如此好过,哈哈。”桑明说着,终于被女儿的小手从脖子上伸进去,碰到了痒痒肉,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在下,小子···就此告辞。”赵云不想打扰人家享受天伦之乐。
“别,你不许走!”桑朵慌慌张张,不想连她老爹一起被带下马来。
要不是两人都是武者,说不定就此受伤。
“好吧,我不走。”赵云从来没有如此窘迫过,说话都不太会了。
“给我!”桑朵有了父亲在身边,没有了起先的羞答答,把手伸出来,白里透红。
“给啥?”赵云一愣,我可没拿你啥东西好不好?
“哼,就这么说要娶本姑娘么?”桑朵一叉小蛮腰:“定情信物都没有一个。”
“哦哦,好的。”赵云犯愁了,貌似身上没有啥值得纪念的东西。
“我自己拿!”桑朵闪身向前,把长命锁从他脖子里掏出去。
触碰到这个男人肌肤的时候,她没来由脸一红,随即继续安安心心取出自己的,在手里一扬:“喏,这个就是我的了。我这个给你!”
她抛过来一个东西,赵云没注意,差点儿被打在脸上,一闪身,那东西掉在地上。
“哼,今后可不许到处丢!”本来就是一个姑娘家,桑朵大着胆子做了这么多事,终于还是有些羞赫,再也不敢看情郎一眼。
赵云忙不迭捡起来,才发现也是一把长命锁,上面还留着少女的体香。
一时间,他好像成了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把长命锁胡乱往袖子里一塞,跳上飞云如飞而去,远处传来父女俩一串笑声。
回到营门口,他不由心里一热,徐庶和太史慈两人站在那里翘首以盼。
特别是徐庶,这丫没有修炼多久的导引术,故作斯文穿一身文士巾,鼻涕长流。
看到赵云平安回来,两人松了一口气,哥仨肩并肩往中军大帐走去。
“到手了?”徐庶一边走一边擤着鼻涕一边挤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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