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格杀勿论,赵家的尊严不可侵犯!”
“至于家族的安危,有二叔在,有赵信在,固若金汤!”
一道道命令发了下去,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赵云才发现自己都有些走不动路了。
“什么?”真定县尉正拿着这群武者没办法,听说赵家要来提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可赵家人的下一句话,让他头皮发麻:“所有的人犯,存在着与鲜卑人有交往的嫌疑。即便没有,也是与其他夷族有染。”
“接我赵家家主令,所有人员,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真狠啦!县尉的腿都有些打颤。你说边州边郡的家族和胡人夷族人有关联说得过去,什么扬州、徐州乃至司隶的家族,怎么可能有半点关系。
赵家根本就不需要审讯,全部杀掉,那可是平时见都见不到的武者家族啊。
既然连他们都敢杀,自己这个县尉,在赵家眼里算个屁,不,连屁都不是。
从今往后,整个真定都是赵侯的封地,可以说,他想杀谁都杀谁。
他是以战功起家的侯爷,可不比那些刘家人分封下来的郡国、县国,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偏生一顶大帽子到时候连皇帝都无话可说。
十字街是真定城的闹市区,平日里尽管在掌灯十分还有人流,肯定没有今天多。
士卒们到处敲锣打鼓,让大家到这里来看处斩奸细。
一个个真定人出离愤怒了,我们赵侯爷在北方和鲜卑人鏖战,竟然敢有人到真定来搞三搞四当奸细?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在那些武者被带出牢房的时候,一个个都认为赵家有压力,肯定会放了自己。
不仅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还对士卒们冷嘲热讽:“对爷好一些,待会儿赵家放了我们,马上就会成为他家的座上宾。”
“真定就是赵家的真定,到时候爷在赵家美言几句,说不定你小子就会飞黄腾达。”
可惜,士卒们早就接到了要杀人的命令,不由冷笑连连,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的人,谁都没见过。
“对那些胡言乱语的人,掌嘴!”赵义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继续胡说的人,敲掉满口牙齿,塞上裹脚布。”
“谁在讲话?”那些耀武扬威的武者们恐惧万分,却又色厉内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要成为赵家的贵客,还不放我们走?”
武者是厉害,关键要面对啥人。赵家部曲抓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废掉武功,毕竟当时大家都不晓得该如何处置。
然则,每一个都被封闭了全身的窍穴,除了有些强健的肌肉,与普通人没有啥两样。
何况手上戴着枷锁,脚上又是沉重的脚镣,哪能是如狼似虎的士卒们的对手?
“很不幸,我就是赵家人!”赵义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犯人的耳朵里:“敢到我真定惹事儿,就是在挑衅赵家。”
“因此,很抱歉,你们即便是客人也只是恶客,马上就要去鬼门关了。”
什么?武者们噤若寒蝉,赵家敢杀自己等人?
这次抓的人可不在少数,起先有些犯人还能单独享用一个牢房,后来每一个牢房里面都有几个甚至十几个,人满为患。不少武者破口大骂,甚至拿自己的家族出来威胁。
士卒们对赵义的命令,一丝不苟的的执行。
有些当堂都被吓软了,走出牢房,大小便失禁。
一排气死风灯迎风招展,十字街早已围满了人,在寒风中群情激愤,议论纷纷。
一个眼精的店小二,突然发现好像一个人犯是上午在自己店里闹事的武者,再仔细一看,嘴巴上血肉模糊,其他地方和那
地牢阴暗潮湿,忽明忽暗的灯光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了,赵家的人怎敢把自己抓起来?
可谁知他们抓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杀自己等人!
人无异。
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我就说何人敢在我们店里吃东西还撒泼,原来是鲜卑狗的奸细啊,该杀该杀!”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认出了那些犯人的身份。
一些没有闹事的武者,他们的眼神更好,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熟人,一声都不敢吱。
此刻,他们如何不明白,赵家已下决心来铲除闹事的人?(未完待续。)
第七章黑手端倪
新上任的真定县令突然重病不起,县衙的人四处出动,把县城内所有的医馆医生延请了个遍,可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得了啥病。
说起这县令,本身是牛通的一个叔叔,好不容易走通了袁家的关系,趁着真定繁荣的机会,捞了一个县令的位置在身上,想搭上升迁的快车道。
他到任以后,对赵家的事情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次各方武者云集,作为一县之主,如何不清楚具体情况。
盖因还没开始之前,就有人找到他,让其对县城的情况听之任之。
不然,赵家再跋扈,也不可能越俎代庖,部曲四出,来维护县城的治安。
这一点,无疑赵仁还是处理得比较及时,他平日里也会带着部曲到处看看。毕竟非常时期,难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到真定搅风搅雨,不想歪打正着。
最后,县城里的医者都对县令的病情束手无策,竟然找到了燕赵书院。
华佗虽然曾经到处替人治病,如今地位不一样,只是派了一个学生前来。
那学生把县令的病症回去汇报了一番,华元化只是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带过去。
知情的人很快就晓得了上面的内容:心病还须心药医。
牛县令看着这张纸,脸色铁青,他确实是害怕,既怕没有完成别人交待给自己的任务,又怕赵家知道实际情况后问责。
“袁家的人呢?”他躺在床上,县衙后院暖气烧得很旺,空气中都能看到水蒸气蒸腾。
可我们的牛县令,还是觉得浑身寒冷刺骨,裹着厚厚的冬衣,脸色蜡黄。
“回大人,袁家的人根本就不搭理我们,小的前去,连门都不让进。”下人恭恭敬敬地回答,生怕引起大人不快,今天已经打死了好几个下人了。
“袁家欺人太甚!”牛县令顿时咬牙切齿,无奈地挥挥手:“你下去吧,管住你的嘴巴。”
从暗影里踱出来一人,不住叹息:“主公,刚才我派人去看了,那边人去楼空。”
“唉,还是怪我鬼迷心窍。”牛县令喟然长叹:“本身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悔不当初听你的劝告啊,五千金而已。”
“你觉得现在我马上到赵家那边负荆请罪如何?毕竟让勋侄儿也在赵家做事。”
“主公,多此一举。”此人摇摇头:“或许在赵家眼里,与在袁家和那不知名的家族一样,我们根本就是无名小卒。”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们错就错在对县城的态势不管不问,赵家兴许毫不在意。”
“设若真的上门赔罪,那就坐实了我们此前的不作为,不管是对前途还是在赵家眼里的分量,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与此同时,十字街好几百人头落地,也让赵二爷知道了,他急匆匆赶过来。
“云儿,你还是太鲁莽了。”还没落座,赵仲就忍不住责备。
“二叔你要来,何不遣人让云过去?”赵云休息了一晚,精神全部回复,他笑盈盈地起身迎接:“父亲知道了会责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