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越人是南越人的一支,自认是越人亡国前后从会稽一带迁移过来的,是壮族人的祖先
大汉所建立的临尘县是此时骆越人居住的中心区,这里的交通以水运为主。
《汉书?地理志》所记载的斤南水是指那条河呢?斤南水在一些不同版本的古籍中也写成斤湳水,湳和临在壮语里都是水或江的意思,在古汉语中尘与斤音近。
临尘就是尘江或斤江,也就是赵云前世的左江。
尘、斤、勤都是骆越语的音译,意思是上面或天上。
有意思的是八卦中的乾也是指天,但为什么天叫乾,历来易学家都不知其解,原来天叫乾来源于骆越族古鸡卜卦中的天卦,壮语天字的音译也写作乾。
后赵云前世的左江在骆越语中有一个名字叫临尘或斤南,也就是天上河流的意思,多么美丽的名字。
可惜,褚卫东与高月生一点都感受不到这边的美丽。
刚开始,褚卫东脑袋一热,想着自己必须要立下功劳才好意思去当朱卢县长。
高月生出于同学的情谊,哪怕不想来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领军前来。
《山海经?海内南经》就有记载“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墟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持戈。”
《山海经?大荒南经》也有记载“有人曰凿齿,有蜮山者,有蜮民之国,桑姓,食黍,射蜮是食”。
《管子》说,越国青年热爱祖国,当敌人入侵时,纷纷凿齿表示成人,参军打仗。
因此,南征军从进入到交州以来,到处都是这种断发文身和拔牙、凿齿的人,青春期男女,以敲折、拔除上颌两侧对称牙齿,表示成年的标志。
上了年纪的土人,如果他们闭上嘴,就会发现与中原上截然不同,嘴唇中部突出,两边明显的凹陷下去。
尽管临尘县深处交州西北,偶尔还是有外地人前来做生意,褚卫东和高月生前来侦查的这一艘小船显得并不起眼,尽管他们嘴巴闭起来显得饱满明显是汉人也没人注意。
临尘县只有三个城门,南门、西门和北门,都不是在正方向,其中北门是水门,出北门既可以上陆路往东,也可以沿着斤湳水前行。
此处的商业并不发达,每天早上辰时三个大门才陆陆续续打门,北门就是一道简陋的水闸,象征意义比较多,也没人在夜间毁坏。
太安静祥和了,褚卫东和高月生拿到情报以后,默然起来,对于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真要以武力解决问题,到时候肯定要死人的。
骆越人尽管平和,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反抗,俗话说兔子逼急眼了也会咬人的。
“这小子在干嘛?”一里远近的地方,有一条中型木船,船上的赵孝和蔡瑁目瞪口呆。
尽管褚卫东和高月生想要自己两人领军去占领一个县,赵节和赵信欣然同意,他们本身的任务也很重,得掐断领方境内安广一带到临尘的消息。
然而,两人都很清楚,家主既然决定让褚卫东担任朱卢县长,就不会有更改。尽管这小子基于义愤想要独自建功,也不能真让两个武者带兵前去。
暗地里,找来了蔡瑁和赵孝,让他们悄悄跟随前去。
两人经验丰富,提前出发,只不过在临尘县三四里路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等着这支军队。
船上雇佣的都是南越人,看上去全部都凿齿了,别人还以为是本地人的船只,只是想不出究竟哪一家有这么大的船只而已、
“德珪兄,我得前去一趟。”赵孝苦笑着,说完人就立在水中,脚下一根树枝,人象离弦之箭一样奔着褚卫东那条小船而去。
既然骆越人这么祥和,两人商定之后,还是学习贾诩一般前去劝降。
“孝叔,你如何亲自来了?”褚卫东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能不来吗?”赵孝没好气地说:“万一他们有高手,你一个武者还能怎么样?遇到危险我也能把你给平安带回来。”
事到如今,褚卫东还能说什么?船队掩起来了,就是怕让骆越人觉得汉军想要以武力逼迫。
本来才辰时过,江山基本上没有来往的船只,很快就到了水门。
褚卫东冲着正在打呵欠的兵卒说:“烦请通报一声,就说镇南将军麾下褚卫东求见县令!”
那兵士一个呵欠没打完,被憋了回去。先是愣着,接着撒丫子就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戏志才兵进合浦
临尘县的县令是本地人,名字叫那搓,不要以为姓那的都是满族,这个年代他们的祖先都不晓得是沃沮、挹娄、扶余抑或是高句丽的哪个旮旯呆着呢。
交州的郡全是外郡,要不是为了安慰到这里任职的人,郡守都没有一个,顶天派一个郡尉来治理,在中原人的眼中,外郡的待遇就是酱紫的。
遑论临尘这种外郡的边缘县?骆越人本身自给自足,外面来的官吏遇到横征暴敛的时候,就会被骆越人给赶走。他们不会像其他地方一样剧烈,反正把人赶跑之类的事情还是没少做。
久而久之,这种没有油水的地方,汉庭也就听之任之,你们不服王化那就自己管理吧。
那搓与其说是一个县令,不如说是一个部族的少族长,今后是要当族长的人。
在他看来,一钱都拿不到的县令,和少族长这种前途光明的职业来讲,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县衙也没钱修,平日都住在家中。
朝廷好久都没派人来了,时间久得连临尘县城的人都忘记了。外面郁林郡朝廷军队和土人军队地方军队对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这里没有丝毫影响。
城门口的兵丁,不过是他们家族派过去的家丁,当听说镇南将军派人来,还是见一面。
头上裹着深青色的头巾,对襟衣服连布扣子都没合上,露出里面壮实的肌肉。
裤管卷起,光着大脚丫子,一副十足的农民形象。
“可是那县令当面?”褚卫东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是那个什么将军派的人吧?”那搓有些不耐烦,连旁边的赵孝都懒得看一眼:“有什么事情,赶紧说,马上我还要带着族人去插秧呢。”
插秧?艾玛,褚卫东顿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但是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临尘县归附王化的,这时不能掉链子啊。
“那县令,我是镇南将军真定赵云赵子龙大帅的学生,名字叫褚卫东。”他暗中吸了一口气:“一路行来,临尘县太穷了,说明那大人根本就没有当好这个县令。”
“你以为我愿意啊?”那搓头上的头巾被气得快要掉下来:“当时大家伙儿抓阄我输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爱干谁干。丑话说前头,要我们给你钱不行!”
说罢,他霸气地冲家丁们挥挥手:“走走走,去把南门打开,我们插秧去!”
严格说来,骆越人也是外来人,他们与原住民五溪蛮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今的五溪蛮人,生存空间一步步被挤压,住在交州、荆州、益州交界的三不管地带。
其实,骆越人筑城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在五溪蛮入侵的时候,让大家有一个避难所,仅此而已。
春秋时期,中原人看不起南方的楚国、吴国、越国,越国人也看不起交州一带的土人,后来亡国的时候,不少老百姓纷纷逃亡,利用自己的先进武器,打败刀耕火种的土人。
五溪蛮不管是先秦还是大汉,始终处于原始社会末期阶段,很简单,不管是益州荆州的汉人还是交州的南越人,根本就不会和他们交流。
“那大人请留步!”褚卫东可不想这次的任务虎头蛇尾,旁边还跟着保护自己的赵孝呢,那可是先生家的部曲,万一传出去了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
“你这人咋就这么啰嗦?我今天要插秧的,耽误我插秧的功夫,你帮我啊?”那搓确实火大,近来父亲的其他几个儿子成长起来,想要争夺下任族长。
他年长是优势,前些年想着当县令能在部族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