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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  腹部剧痛,祁欢咬牙扭曲着肘关节打算撑地站起来,搞死这个疯婆子。

刚抬起手臂,房门被推开,郑朗高束着发走进来,一眼看见祁欢袖间的亮光,不由神色一凛,快步上前踢开她手中的匕首。

祁欢:“……”

日哦,白挨打了。

祁欢两眼一翻,选择痛晕过去。

……

与此同时,傅予湛和邹钰正带着人围在祁欢的卧房内,不大的听雨轩灯火通明,却透着股肃杀之气。

傅予湛站在空空如也的房内,脸色冷而沉。

邹钰默默收起床榻上千疮百孔写着傅予湛大名的人偶,识趣地把玩笑话咽了下去。目光在房中梭巡一周,正经道:“这床多半有机关。”

傅予湛点点头,言简意赅:“砸。”

这木制床板看似单薄,却异常坚固,半个时辰后也只劈开一道细缝。

此时寿宇军也早将整个别苑搜查个遍,并未发现祁欢的踪影。

眼看夜色渐浓,傅予湛站在院中,听常安颤着声音过来回报祁瑞失踪的消息,心中却甚是平静。

院落中央,郑家的奴仆跪坐一团大气不敢出。

傅予湛静静站着,也不说话,不怒自威的气场全然不是这几日抱着姑娘垂钓的模样。

年纪轻的几个小丫鬟已经开始哭了,委委屈屈地说自己不知情。

傅予湛不理会,向身后护卫摆了摆手。几人拖着一把长凳,二话不说摁住了管家,胳膊粗的木棍噗嗤噗嗤打下来,声声见血。

管家咬着牙,额头汗涔涔地,却死不松口。

没一会儿,厨房齐大妈挨不住了,她年轻时同管事曾有过这么一段,如今老情人眼看要断气,怎么都受不住了,膝行向前,伏在地上哭道:“在东面山上!那位姑娘一定在东面的茅草房内!昨夜我瞧见她一个人往那边去过!不管我们这些奴才的事!”

傅予湛手指微蜷,问:“哪位姑娘?”

齐大妈至今仍不知道祁欢的身份,只道:“就是常常来厨房找吃食的那位,出手格外阔绰的。昨夜也是,穿了身红色衣裳,披着及腰的长发,打眼得很。”

傅予湛想,那应当是祁凝。

他暗暗思索了片刻,进去对邹钰说:“我带人先去东面看看。你等这里撬开从密道走,郑朗手里的人不会很多,山下多半是些障眼法,你另派一支人即刻沿山路往上找。”

“好。”

邹钰应下来,对着坚固的床板有些头疼:“只是这床下应当铺了铁片,一时半会儿咋不开。”

傅予湛听着里头刀剑砰砰的动静,果断道:“用□□炸开。”

语气毫无起伏,甚至带着丝狠戾。

邹钰一惊:“你疯了?若是祁欢还呆在里头……你别慌,整个山头都是我们的人,就算这个地道通到山脚我们也能将人……”

傅予湛打断他:“她不会在里头,炸。”

一个连火折子都随身带走的人,怎么可能呆在底下坐以待毙。

……

夜色深沉,九微山上的火把遥遥亮起,照亮了半个山头。

傅予湛领着精兵沉默又迅速地靠近山腰的茅草屋,一路上解决了数十个蛰伏其中的郑家兵马。

他想,郑太师多半是不行了,怕自己两眼一闭,世上就再无第三人知道宣景帝的遗愿。否则郑家百年忠臣,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圆月当空,傅予湛站在大开的屋子外,望一眼清冷月色,心中无端有一股惶然。

进到屋内,却见到地上一片狼藉,桌椅瓷杯摔得稀烂,地面上有几道不甚明显的血迹。

角落的衣橱柜门打开,从凌乱的脚印来看,邹钰已经先一步到了。

忽然身后护卫看见墙角有大滩血迹隐在黑暗中:“太傅!这边!”

傅予湛心头狂跳,笼在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

几息之间却仿佛过了半个时辰之久,他微阖了阖眼,顺着那鲜红的仿佛还温热的血迹走到屋后的草丛中。

一只手毫无生气地从草间露出来。

邹钰看见他,站起来,拨开及膝的草叶,面色凝重:“刚死不久。”

郑朗面色灰败倒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一方麒麟玉佩。

第29章

邹钰想,郑府破釜沉舟要扶持祁凝登基,怎么也该有个周密安排,遂带了营中最得力的手下顺着密道摸索过来,已经做好了密道内殊死一战的准备。

结果一过来,郑家未来接班人死了。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骚气冲天的操作。

祭天大吉么?

邹钰百思不得其解,问傅予湛:“这块麒麟玉佩什么来头?长乐的?”

傅予湛眉头紧锁,蹲在地上仔细查看了胸前的伤口,摇头:“在祁凝身上看见过。”

邹钰更不解了,她杀郑朗做什么?

两人在屋子内外仔细搜查了一番,最后在栅栏旁找到了祁欢沾了血的水红色外裳。

傅予湛的脸色沉着,是风雨欲来之势。

邹钰也开始发愁了。

夜色深沉,山上有他的人,也有郑府的人,若是搅和在一起,场面有得混乱。

祁凝恐怕也是认定了这一点,这才挑了夜半下手。

更别提还有一个不知所踪,随时会出现要挟祁欢的祁瑞了。环环相扣,手段说不上高明,却将傅予湛同祁欢的弱点拿捏得分毫不差。

如果傅予湛为了祁欢真的交出了那道密旨……

邹钰敛眉,陷入沉思。

忽然,一束火光飞驰上前,寿宇营副帅跪在面前,回报:“大人!在山顶找到长公主和陛下了!”

邹钰精神一振,忙问:“陛下情况如何?”

那人低头,犹豫着答:“陛下……不太好。”

邹钰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要完。

……

九微山顶,邹钰的人隔着十来丈的距离,远远将祁凝围住。

她一身大红祁服委顿在地上,头低垂着,蜷曲的发因为夜风乱糟糟地飘动。她怀中,祁欢无知无觉地蜷趴着,外袍落在草屋里,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中衣,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后脖。

两人身后是百来丈的悬崖,夜风飒飒,衣袍猎猎,仿佛随时能将两人掀翻下去。

傅予湛等人赶到山顶,就看见祁凝满手血地握着匕首,在祁欢的颈边胡乱比划着。

余光扫见他们紧张的神情,不由一笑,声音嘶哑,说不出的阴鸷:“怕什么,你们陛下还没死呢。不过你们再靠近一些,我可就保不准了。”

侍卫握着刀往后退了退。

邹钰也不敢贸然上前,远远冲她喊:“郑朗已经死了!郑府的人也不是你能随便调度的,束手就擒吧!”

祁凝冷冷地说:“我当然知道郑朗死了。是我亲手杀的。”

邹钰:“为什么?”

“意外罢了。”

祁凝手中的匕首顺着祁欢的手臂缓缓往腰身滑,轻飘飘地说:“我好不甘心啊。”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一把掐住祁欢的脖子,“你们都说先皇待我如珠如宝,可是求而不得的是我,远嫁异国的是我,备受蛮夷凌。辱的还是我。她呢?这个叛臣遗子,安安稳稳在后宫活下来,还堂而皇之坐上了皇位,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先皇的确待你好。”傅予湛忽然站出来,打断了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说:“先帝驾崩前留了密诏,待你归国,皇位便交于你手里。”

在场的侍卫听见这一秘密,无比震惊,手中的剑放也不是,举也不是。

邹钰亦是一惊,抓住他的胳膊:“你发什么疯!”

傅予湛没有理会,伸手到袖中,取出两指宽的一个明黄卷轴,远远抛在地上:“放开她。”

邹钰的神情已经冷如冰霜,他看着傅予湛的背影,伸手向心腹做了个手势。

祁欢跟祁凝,一个都留不得了。

几人会意,从包围圈中悄无声息向崖边靠近……

祁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抿了唇,看着地上摊开来的密诏:“我碰到没碰,你就这么紧张她。”

“是。”

傅予湛沉声答着,忽然往前走去,步步逼近。

祁凝猝不及防,狼狈地别过头去,几乎尖锐地喊:“你别过来!”

她刚错手杀了人,身上脸上都是脏臭的血迹,她向来骄傲,不愿被他看见。

傅予湛依言站定了。

隔得不远不近,夜色下两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只一双眸子印着火光,遥遥相望。

祁凝嚅动双唇,问:“为什么?”

傅予湛一字一句答:“我心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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