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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2 / 2)

不止如此,她还这个店铺停一停,那个商贩看一看,一条路恨不得掰做五条走。

良言叹一口气,离了皇城,可真是没有人管得住她了。

这么走一遭,回头又得喝几天的药。

一转头,祁欢又对胭脂铺有了兴趣,收了伞钻进去了。

良言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居然有些怀念凶巴巴的太傅。

胭脂铺的老板是个孀居多年的寡妇,对这个几年前刚搬来的姑娘喜欢得很,热情招呼她:“祁欢家娘子,买些什么?”

祁欢想了想:“买盒口脂吧。”

她的身体入了冬就不大好,成日病怏怏没有气色。

随意挑了几个,祁欢忽然看见一旁饰品柜子里头摆着的一个发簪。

通身以剔透的白玉打造,顶上雕了朵腊梅,缀以红色,别致极了。

老板注意到她的目光,笑了笑:“这只簪子可是汴京来的时髦货,听说当初长乐公主就喜欢用这簪子。”

胡说,当初为了戴玉冠,她的头发都是如男子那样以发带束上的,哪里戴过这样式的簪子。

祁欢在心中反驳。

不过换个角度想,她竟然一跃超过祁凝,成为这边陲小镇的时尚弄潮儿,啧啧。

祁欢笑眯眯地把玩阴凉的玉质,正要买下,忽然听老板说:“小娘子才来时头发剃得跟道姑似的,好在这么几年总算是长回来了。”

祁欢下意识摸了摸及腰的乌发,说:“是啊,烫头一时爽,养发愁断肠。”

老板哈哈哈笑:“小娘子说话真是有趣。我记得你还曾说过,等这头青丝养起来,就要说媒嫁人了。如今看来,可是好事近了?”

闻言,祁欢脸上的笑便淡了。

老板一愣,正要打圆场,祁欢哼哼了声,簪子往那软盒一丢,提着伞就往外走:“不买了。”

良言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向老板告罪:“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脾气就大一些,对不住您。”

老板十分善解人意:“我瞧她那气度就是大户人家的官小姐,骄纵些不打紧。是我不对,她这年纪,应当是很听不得催婚的事了……不过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咱们这小地方还真找不出几个门当户对的……”

那边老板脑补了一场凄凄切切的恨嫁话本,祁欢踩着雪终于回了府。

一推门,一个高挑青年施施然立在门前,温声笑道:“娘子,回来了。”

又来了。

祁欢朝天翻了个白眼。

第32章

祁欢目不斜视越过他:“我不是你的娘子。”

“我知道你是。”男子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固执道:“我醒来看见你时就觉得你对我来说不一般。”

废话,杀你的凶手,那感情能一般么?

祁欢转过来,再次重申:“郑公子,你我萍水相逢,我好心救了你,你不能这样赖着我吧?”

郑朗狐疑:“你会照顾一个萍水相逢且昏迷不醒的人三年之久吗?”

“我会。”

个屁。

早知道当年一板砖拍死了事。

当初九微山上,祁欢将他打晕时下手重了,假死的药效过去,郑朗却一直昏迷着。

不过正好省事,反正祁凝嗝屁前都不能将他放回郑太师身边。

结果上个月苏醒过来,前尘往事一概不记得了,成日追在祁欢身后喊她娘子,好一个清新脱俗傻白甜。

祁欢烦不胜烦,捂着耳朵一路小跑进院子。

才踏进院门,就听见隔壁人家院子里进进出出,十分热闹。

祁欢住进来已经三年了,隔壁一直空置,怎么这会儿闹腾起来了?

常魏解释:“今儿个一大早就有人开了门清扫,听说是知州老爷筹资,要在这儿开一个书院。”

祁欢手里的糖罐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书院?”

“可不是,崭新崭新的课桌一张张往里头搬呢。”

她虎了脸:“不成,咱们得搬家。你,现在就去东街找新屋。”

“啊?为什么呀?每日在孩童脆生生的朗诵声中醒来,多幸福呀!”

祁欢面无表情转过来:“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傻白甜常魏迟疑了:“您每日睡前不都看书么?读书笔记写了有好几摞了……”

祁欢恼羞成怒,一脚踹他屁股上:“给老子去找!”

“哎呦——”

淄水地界小,泰半是农林,要在小镇上再找出一个空置的合祁欢心意的府邸,简直难如登天。祁欢每日就趴在墙头,看着隔壁一点点充盈起来的书架书桌唉声叹气。

常魏有一回凑到梯下,听见她在碎碎念:“懒觉没了懒觉没了,如花似玉的美貌又要没了……”

常魏:“……”

自祁欢离开汴京,便如同彻底放养的小狗崽,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睁眼。

如此,操劳惯了的常魏与良言便十分寂寞。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汴京皇城。

一身明黄龙袍的邹钰看着手底下的请奏,惆怅地叹一口气:“六部改革才刚刚有了点雏形,朕真是不舍得放他走。“

近来很受宠的近侍大胆揣摩龙心,提议道:”听说左相请奏外放是为了外头的一个相好,要不咱们……“说着,右手比刀在脖子前比划了下。

邹钰眯了下眼,笑道:“好主意。你可知道他这个相好是什么来头?”

近侍摇摇头。

邹钰手中狼毫啪地扔在地上摔作两半,眼中仍旧带着笑:“不清不楚就敢给朕出馊主意,你胆子不小啊。”

近侍噗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宫内上下,除了左相,就没有不怕这位笑面虎陛下的。

静了一会儿,邹钰又恢复了闲适模样,翻着手中那份请调奏折,悠悠然写了个“准”。

傅予湛发现他安插的眼线后,已经许久没有书信送出了,要不然,他兴许还真的就顺藤摸瓜将那个胆大包天的表妹解决了。

思及此,他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当年被戏弄的仇应当是回报无门了。

……

……

半个月过去,隔壁书院修葺完毕,开始广纳学子授课教习了。

这日清晨,天边才浮现出些许肚白,那头朗朗的读书声就响起来了。

二十来个吃饱喝足的垂髫少年,杀伤力不浅。

常魏跟良言无所事事趴在院中石桌上听着,心里默默数着数,陛下该冲出来挥刀子了吧。

果然不出一刻钟,房门砰地一声从里头打开,祁欢披散着长发出现在门口,脸上却不见怒色,只有几分微妙。

她问常魏:“隔壁这个教书先生叫什么?”

“啊?”常魏不明所以,思索了会儿,答:“好像是姓陈。”

“还有别的先生么?”

“没了吧,这位先生可是淄水唯一一个参加过殿试的落选举人呢。”

“是么?”祁欢狐疑地耸了耸鼻尖。

这个先生教的诗文断字,怎么跟傅予湛一模一样。

良言说:“也许师承一脉呢?”

“哦。”祁欢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回房前,又转过来问了句:“京里来信了没?”

良言便用很微妙的神情看着她。

祁欢懂了,这个月又没有信。

她拨了拨手腕上戴着的那个小巧精致的银色铃铛镯子,心想,三年之约可快到了,除了八月的这个生辰礼物,傅予湛可许久没有音讯了,这算什么……

刚搬来淄水时,邻里的妇人十分热情地打听她的家世人口,来了许多冰人。祁欢对外口径一致是:有个定亲已久的夫婿在京为官,待来年官运亨通,便来娶她过门。

冰人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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