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子岚弦断琴崩,那仲尼的铁琴爬出几条黑色长虫来,李凌恒拔剑刺去,将那正扑到陆子岚面上的一条蛇斩了两段,陆子岚惊跳开,却叫:“湄儿,小心!”
孟湄听到这一声,还未起身张望,却见周秉卿和吕元翰早挡在前头,庚修远与澹台宴也忙护着孟湄往后躲。
周秉卿回头嘱咐一声吕元翰等人看好主母,便上前挥刀斩蛇,瞬时二人将那琴中藏蛇全数砍尽,再见那琴,早已破腹弦裂,成了残片一堆。
周秉卿见忙问陆子岚:“陆兄可被这虫伤到?”
“不妨不妨。”陆子岚虽有些惊魂未定,但见那好好个花园此时已成烂蛇陈尸,腥气扑鼻,不免嫌恶,只拿帕子掩住鼻口道:“快叫人清理掉……这花容阁怎能有此等孽障。”
李凌恒收了剑问周秉卿:“王爷从何处捡来这妖琴,怎地藏了蛇来害人?”
周秉卿道:“李兄可冤枉我,此琴乃铺上所收,收了几日,只当是晋朝古琴,我眼拙不识,想着陆兄,澹台兄会琴,才叫二位一试真假,谁知会出这等事端。”
李凌恒冷笑:“咱家干的不过是个真假行当,如今识人只识面了吗?若是如此,王爷这几日忙的也不过如此。”
周秉卿不理他,只回头去看孟湄,孟湄早就移驾到房内,并未见到园外狼藉,可几人回来,那衣物上难免沾些血迹,陆子岚便只好将此事简略一说,孟湄脸色一变道:“这琴果然有诈!这等妖事实属可怕,幸好诸君未伤毫发,快将那些脏东西清理掉,恐误了好好的园子,再叫人到花园里看看去,别有那逃窜的一只半只的……”
周秉卿忙劝:“夫人勿惊,外面一切安好,我与凌恒已将那虫皆斩死,不必担忧。”夲伩首髮站:y𝖚Zнáiщх.𝒸?м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李凌恒也忙道:“湄儿不必担心,我与王爷自是不会让一条长虫残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吕元翰道:“湄儿若觉心神不宁,不妨先回去休息。”
此话一出,众夫皆劝,时候已晚,主母不如回去歇息,孟湄只好应道:“也好,众夫万万不可教这长虫扰了兴致,待来日父母来时,切勿提起此事惹了他们担忧。”
说罢又嘱咐陆子岚一番,这才扶了周秉卿和吕元翰回去歇息,当晚,孟湄便梦见游园赏花时竟见一蛇窝,那蛇身却五彩六色,弯弯曲曲地盘在脚下,孟湄一惊,醒来一身冷汗,不禁倚床抚腹忧叹,周秉卿在侧闻声,忙转身问询,孟湄将梦中场景一一诉来,又道:“我曾听闻周公解梦,那有孕之妇梦中见蛇乃生男兆,心中难免忧虑。”
周秉卿将其揽入怀中慰道:“湄儿多虑了,你因在花容阁见蛇便思虑那桩邪事,以致入梦,倒未必应兆生子一事,实在不必愁思,天仍未亮,湄儿还是再睡上片刻为好。”
孟湄道:“秉卿说得极是,花容阁那事实在匪夷所思,我竟想不到谁会在那琴中会藏那邪物……”
周秉卿见她已无睡意,索性替她披了衣服陪她说话:“自那日在铺中见了此琴便觉古怪,后听湄儿所言,欲要取琴见孟夫人,不料那日母亲大人身体染恙,不好烦扰,湄儿又身虚体弱,我便将此事按下不表,一路携琴回府,命人将琴收在后堂的小仓库里,这几日来也并未取出,恐非湄园中人所为。”
孟湄点头道:“现在想来,幸亏你未将此琴给母亲,否则母亲定要惊出病来……若如此,恐是那典当之人为了要害我与家母性命?怕是生意上的冤家不成?”
周秉卿锁眉道:“此事未有定论,但来者不善,近日湄儿寿宴将至,孟夫人和老爹来访,我定严加监管,湄儿还要放心……”
孟湄执手温语道:“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只是今日此事因秉卿取琴请子岚哥去奏,那子岚素日又是个多心的,我恐他疑了秉卿,反倒不好。”
周秉卿抚其手笑道:“他如何疑我,我倒没想,只是湄儿不疑便是万事无恐。”
孟湄笑:“我怎能疑秉卿,秉卿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更不会作出这等阴损邪术,只是今夜以后难免园中会有人绯议,秉卿且不必多心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秉卿一时感于孟湄心细体贴,不免将她吻了又吻,又怕弄伤孟湄,便强忍心中情炽,与孟湄共枕解闷,二人一睡就睡到晌午才起。
因昨夜花容阁闹蛇事,孟湄便命人将园中墙壁间随洒雄黄,以祛毒虫,陆子岚更是不敢大意,里外将园中洒扫了个遍。庚修远约了李凌恒来与陆子岚叙话,正见他将庭中的瓶瓶罐罐扔到门外去,口中还骂骂咧咧:“没见着人家主母不涂脂擦粉了嘛,还留待这些作甚,长霉招虫还当我这养蛊呢!”
庚修远从外廊走下,远远笑道:“子岚兄此话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主母有孕在身,元翰老弟总劝她要少涂脂粉罢了。”
李凌恒道:“哼,不过是仗着湄儿王爷用得着他,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陆子岚见他二人走近,敷衍一拜,接着命人将东西抬出去,又道:“你二人是专门来查园子里的长虫的还是来捡我笑话的。”
庚修远与李凌恒相视一笑道:“陆兄这是气糊涂了,倒把我们两个想成什么人来。”
陆子岚掐着一朵杜鹃花道:“反正没什么好人,昨夜明明就是有人至我于死地罢了,如今我想起来能不恼吗?”
李凌恒道:“这还不明摆着是那王爷陷害于你吗?怎地疑起旁人?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早被那蛇咬了。”
陆子岚冷笑道:“谁傻到自己动手去害人?慢说我与王爷素日无仇,便是有仇他要加害于我,也不必在昨夜用那等拙计袭我。”
李凌恒眨眼道:“你怎知他不会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也要能抓得了那么多蛇啊,你看昨日那虫,皆是野山荒地藏了几年的蛇,怎地就那么让他一窝子都藏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如此,便不是那王爷所为?那又是何人所为?我等朝夕在园里一处住着,谁又有那时机去荒郊野岭捉蛇去?”
陆子岚气道:“抓几条蛇派个小厮便办了,难不成还要李兄这样的武林高手才可?李兄真真死脑筋,每日只晓得习剑杂耍,怪不得湄儿昨夜对李兄不理不睬。”
李凌恒刚要发火,庚修远在旁扇着洒金扇儿劝道:“要我说,此事不难查,那琴是从铺子里拿来的,自是都在后堂的仓库里,唯有住在后堂的人有那个时机见着这把琴,还要懂琴懂邪术,你们倒是想想这人会是谁?”
陆子岚未语,李凌恒已在旁边顿足道:“难不成是那烟花郎澹台宴?”
庚修远道:“园子里除了他与子岚兄,谁又见过那把琴?”
陆子岚此时也点头道:“我记得当时王爷只与我一人说起此琴来路,而私下里听说澹台宴也知王爷从当铺里拿了把琴。”
李凌恒拍掌道:“那就对了!我早就听闻,那烟花巷中竟是这等邪术以给人下蛊。”
陆子岚又迟疑道:“可这澹台宴亦没道理来害我,若说同他争宠,此时元翰、王爷才最得宠,哪里便轮得上我?”
庚修远笑:“许是并未要害你,要害的可能是另有其人……”
陆子岚不禁打了个冷战,低声问:“难不成是王爷?”
庚修远笑而不语,踱到一旁欲用扇子扑蝴蝶,却一不小心教它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凌恒道:“咱几个再讨厌王爷,那王爷也毕竟是皇亲国胄,身份显赫,他区区一个卖笑的风月郎怎敢毒害正夫?我瞧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想他没那个胆量。”
陆子岚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在那种地方出来的,什么事不知道,什么事又不敢做?”
李凌恒道:“若他真是如此歹毒,我第一个定不饶他,在湄儿身边竟敢起此歹意,绝非善种,湄园也不容整蛊弄巫之人,待到孟夫人来了,我要找孟夫人说道说道去。”
陆子岚忙摆手:“李兄不可,此事乃你我推测,毫无实在证据万不可跟孟夫人汇报……湄儿有令,昨日之事,不可传到父母大人那里去,既是一场意外,你我无伤,便也暂且不提也罢。”
庚修远也赞成道:“过几日湄儿生日,我等不可扫其兴致,湄儿如今不比往日,咱们还是勿要添乱为好。”
一席闲话罢了,陆子岚请二位进屋饮茶,又问道:“今夜谁在湄儿身边伺候?”
李凌恒道:“不是王爷便是吕弟,再不济就是澹台宴,反正院里他们几个最热闹。”
庚修远道:“他们热闹他们的,咱们有咱们的热闹。”
陆子岚笑道:“还是庚兄会说话,对,咱们热闹是咱们的。”说罢,叫人上菜烫酒摆下一席来,只因李凌恒昨日被冷遇,庚修远昨日未被赏,连同陆子岚昨日夜受惊,叁人遂共饮一壶酒,反倒越饮越尽兴,只闹到二更去方散。
叁日后,孟母携夫来给孟湄庆生,过了一日孟芸携夫也来探望妹妹,一家人重聚湄园其乐融融,孟湄方知孟母大病初愈,府内周秉卿和吕元翰又瞒她一事,心中不免愧疚,只将园里好吃的好用的都拿出来孝敬母亲,孟母见孟湄体格渐强,气色红润,腹中胎儿安稳,一时也欣喜,病灶骤去,精神也好了许多,又赏了众夫君金银无数不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日,孟湄与孟芸围在母亲身旁说话,正说到孟湄的几位夫君,孟母便对周秉卿赞不绝口,孟芸也对孟湄笑道:“你那位夫君别看平时里不苟言笑的,倒是为人大方,处事得体,如今铺子经营得有模有样,母亲见了谁都夸她这位金龟婿呢!看来你自立门户后,没少调教你的新夫啊!”
孟湄笑:“姐姐真会说笑,母亲哪里是只夸他一个呢,我听母亲夸姐夫夸得最多的,我哪里就比得过姐姐会调教姐夫呢。”
孟芸对孟母道:“你瞧瞧她,得了一群夫君宠,简直轻狂得不成样子!”
孟母道:“你们两个夫婿我都喜欢,上能厅堂辅正事,下能入宅协打理,不与宠夫争兴荣,不与外室相怄气,能为你们所思而思,所感而感,排忧解难,孝敬父母,这等男子才德配正夫,你等也不许压制正夫,人前人后要相敬如宾,要相亲相爱,一时宠幸他人也要雨露均沾,如此这般,正夫才可在众夫面前得尊重,说了话才能有人听,你们也可省些力气。”
孟芸孟湄听罢皆点头领教,心下佩服还是母亲驭夫有方,也难怪父亲这般能干。
母女说话间,外面传人来——
要知端底,且看下回分解——
来了!
最近身体欠佳,又去住了几天院,这才好点来更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湄与孟母、姊姊孟芸说话,外面有人报,原来是北州都督李崇梅送来寿礼,孟府收下并回了帖子,孟母遂问起李公子来,叹道:“如今朝廷边塞有战事,重用武将,如今都督一家在朝廷效力不能回北州,还要湄儿不可亏待李公子。”
孟湄不便说起自己所疑之事,只好答应母亲,孟母见她劳累半日便叫孟芸陪着她回房歇息,二姊妹到了私下便无所顾忌,孟湄更是将府中发生之事一一道于孟芸,孟芸听罢摇头道:“我就说你这府上夫君一多便生事端,那螺茗儿也是个浑的,什么事不能同你商量,非要做这等偷奸下叁滥之事,怪道是那王妈妈今日见了我和老太太倒要躲着,怕是没个老脸同我们叙旧……你也不必烦恼,任由那些夫君闹去,不过是拈酸吃醋的事,你偏爱谁,他们就讨厌谁,可还没听说哪个夫君还管得了主母找小郎的,纳夫乃天经地义,到时你生了娃,就将那澹台宴升个偏房,我敢说没人能说个甚么……那李公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龙阳之好的,不如你派个眼线去盯着,便是他有,你如今也只得忍一忍,他母家现如今可大有升迁之意,当年母亲想同他家结亲也是看他母亲地位上能帮衬,虽说后来咱们结了皇亲,但到底还是多一个在朝廷说得上话的,就多一个人能帮衬着说话,于宸儿在宫内也是好的。只是你这桩铁琴案还要细查些为好,你如今不比往时,有了身孕切记不可受惊吓,既是这桩案出在北州府,便交于我来查,你且放宽心去养胎。”
这一番话说得孟湄心下暖意融融,当下留了孟芸又说了些体己话,晚上姊妹留在屋里吃饭,又同寝歇息不提。
且说孟湄做寿这日,湄园来了不少客,北州府尹韩宝莲,府吏杜瑛携正夫,府衙孙秀娟,孙安姊妹,药坊吕氏等皆来道喜。杜瑛及孙氏姐妹拉着孟湄道:“你有这般喜事竟不告我们几个一声,怪道是给往你府里送了几次帖叫你出来同我们几个顽顽,你倒是不肯,只当你有了澹台公子便不理我们了,原来是得了贵婿便得身孕,看来这头牌小郎还是有些本事的啊哈哈!”
孟湄当着周秉卿与母亲姊姊,不由地红脸道:“要说这世上还是女子的嘴得罪不起,瞧瞧你们这一个个伶牙俐齿的打趣我!再这般浑说,我倒要不理你们了。”p?1⑧w.v?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請捯艏橃詀閱讀Ъеи書
杜瑛怜她粉腮娇媚,揽过她笑道:“不过与你这寿星开个玩笑,可不能真生气,来,来,我们饮酒你饮茶,同饮一杯。”
说罢众人齐举杯祝孟湄贵体安康,孙安又问:“如今入了夏,你可知几时足月生产?”
孟湄道:“家中拙夫略知医术,看脉象要到年底小寒之时。”
府尹韩宝莲笑道:“那倒是鄙人家中小女忠慧相仿,她如今怀胎五月,倒是同湄儿前后脚儿地生产。”
孟母忙拉过韩宝莲笑:“若果真如此,能与府尹千金巧凑吉日倒是咱们的福气了。”
韩宝莲笑说:“明明是我们的福气,也是咱两家的缘分,若将来生下两女娃便是也要做姐妹的。”
孙秀娟笑:“府尹大人,若要是一男一女岂不是要结成亲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笑道:“这倒是也要的。”孟湄也跟着笑,并未十分在意,倒是看孟芸在杜瑛在底下撇嘴,等坐下来看戏时,杜瑛轻轻拉着孟湄衣袖耳语道:“你是不知那韩家的小女,长得又矮又胖,她纳的那些夫君也都跟她一个模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若要生个公子恐也不会出息,不及你家一半,万不可行那指腹为婚之事,要我说,你看我家老大如何?那小子倒是长得像他爹,是个出息的。”
孟湄回眸找杜家那大公子,却瞥见席中一陌生公子,正微笑往这边瞧,一时诧异又未多言,只笑道:“你呀怎知我腹中定是个女儿?若是个男儿又该如何?”
“那我还有家里的老幺啊,那小宝女,长得白皙剔透,俊俏可爱的,像个蒸饺子,我常忍不住咬她一口。”
孟湄笑:“我见你总提,定是最爱的千金,怎忍心拿来配对,还不如留在身边当个蒸饺子好。”
“与旁人不配,倒是与你家的能配。”
二人嬉笑着说了会子话,相携去内院中听戏,这小戏班子是孟母恐孟湄行动不便没的消遣而从府里拨过来给湄园的,演的也都是平日里练得那几出,孟湄嫌热,无心听戏,只把团扇摇在眼前,不大一会儿又要小解,只独自出来赏那湖中美景,刚至廊下,却见杜瑛与一人厮缠,走近一看竟是刚在席中那眼熟之人,那公子面白桃腮,眼色风流,玉环罗衣,容姿不俗,只听他嘤嘤道来:“我的好大人,且休要将小的抛下,小的那日只是同南都来的客人饮了几杯,倒被你那般打骂,心中十分难过,今日小的来就是想跟大人见一面,小的对大人忠心耿耿,万不可有二心!”
杜瑛斥道:“你个小骚屌货,竟跑到湄园来与我纠缠,我一月几百两银子供着你,你却接旁的女子,你拿我当王八,我也不教你好过!如今我叫那百花楼里的客都不点你,你才尝到我厉害,如今你便是将天说破了我也不稀罕,滚去!休在这啰嗦,否则我让你皮开肉绽!”说罢,真要从腰间取她那小长鞭。
孟湄见状忙上前道:“杜姐姐休要恼怒!今日我做寿,倒让姐姐在此动了干戈可不好。”
杜瑛回头见孟湄来此,羞得满面通红道:“这厮不知从哪混进来的,竟跑到咱们跟前撒野,湄儿休要生气,我这就赶他出去。”
那公子见孟湄,立刻跪下去求道:“小的无意冲撞孟主母,还请主母开恩……”
孟湄方才想起这位就是那彼时杜瑛包养的郑公子,澹台宴也曾在枕边提过几次,说过这郑公子家境贫寒,上有老母照顾,下有众弟妹要扶持,卖身百花楼为的便是赚几个养家钱,先前承蒙杜瑛大人赏识却因陪酒之事而得罪了恩客,又叫那百花楼百般封杀,旁人又嫌他挣不来钱而羞辱,他只得求了澹台宴找孟湄劝劝杜瑛。
想来他今日能混进府内也是澹台宴给开的后门,孟湄心中虽有不快,但还是笑道:“杜姐姐看在我做寿的面子上便饶他一回,我也不怪他妄自入府,高低赏他一杯寿酒由他去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上前拉着杜瑛往回走,杜瑛恨道:“这东西越发无法无天,还不快滚得远些!扰了主母的寿兴,也搅了我们姐儿几个的兴致!”
郑公子见状,也知大势已去,只能掩面退去。杜瑛却觉惭愧,只对孟湄说道:“这厮实在令人厌恶,我虽不至那般恨他,但也不想见他,他几次叁番来我府上找我,我都打将出去,只是没想他竟找到这里来。”
孟湄淡淡笑道:“这个可不怪杜姐姐,只因我家出了个奸细罢了。”
“是那澹台公子?”
孟湄点点头道:“我听秉卿提过他总有外客相见,想来便是他那百花楼的弟兄们找他接济,想他那人性格善良,易信他人不懂拒绝,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杜瑛笑:“你对他还真真宠爱,看来他那大龟没白养,你啊,早被他那狐媚劲儿给蛊惑了,我那日掐指一算,想你这胎是他的种也不好说。”
孟湄笑着捏她:“你还说我,听说你近日跟新县的一个小郎打得热乎,看你今日春风满面,怕也是他伺候得好,如今处得如何?”
杜瑛眉开眼笑道:“别提,我那日去新县办差,见着那典簿的姚氏一家,竟遇见这位侍郎养在府内,一打听原是收养的继子,也是按着正经男子家养的,但那双眼睛看着就是勾搭人的,许是他也看出我的心思,趁我喝了点酒时就来我房下侍奉,没想这小郎口活如此了得!将我舔得如仙如死,恐是十个郑公子也不如……更别说那龟物养得甚好,伺候得我半天下不来床,回来后,他又寄情于我,送来相思帕,过了几日那姚老娘来访,说明来意,旨在攀我这门亲,我便纳了这小郎进门……如今养在府中独得我宠,本是想让你来瞧瞧,谁知你大着个肚子也不方便……”
孟湄笑:“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你结了这门亲倒也好,再也不往那百花楼里跑也算收了心,想来那小郎定是一表人才。”
“比不得你家的澹台公子哈哈!”
“那我倒要怀疑了,你见多识广,一般小郎哪里入得了你眼。”
二人笑过一阵,又相伴回去听戏,几出唱完,孟湄照例打了赏,又同姊妹们吃了会茶,有些困乏,便撤了席客皆散去不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几日,孟芸悄悄来与孟湄报,那昔日在铺子里当铁琴的给抓着了,拿到衙里一问便知那人本是有一把真铁琴的,却不料他那日赌钱赌了个精光,便拿了祖传的琴拿到集上押,后赌输了便拿不出来了,又想着祖传的东西这般赔掉可惜,便自己造了把假琴来当铺里糊弄,想试着以假乱真骗得几文钱去。
孟湄气道:“这人好生无赖!他拿假琴来骗钱也罢了,何故弄些蛇进去来吓唬人?”
孟芸道:“他只说他造了假琴,其余一概不知,说到养蛊,他打死不承认,我瞧着他自己都怕蛇怕得要死,不大像撒谎的模样……”
孟湄皱眉道:“难道姐姐是说,这养蛊施巫之术乃我府上之人所为?”
孟芸沉吟片刻道:“这养蛊施巫也不算是甚么新鲜事,你可知道从前舅舅与舅母的事吗,舅舅本是受尽舅母宠爱的正夫,但只因舅母又与侧夫有了身孕,而舅舅只有子岚一个儿子而恐正夫之位不保,便下药整蛊残害舅母腹中胎儿,后舅母小产,堕出几近成形的女婴,舅母得知是舅舅所为,便要嚷着要休夫,母亲只得以子岚还小不便休夫为由将此事压下,但舅母从此跟舅舅便分道扬镳,后舅母去南都做官,死活也是不带着舅舅和子岚的去的,舅舅因此也郁郁而死,母亲见子岚可怜才收养来一起照顾,别看舅母每年礼数不缺,但也从未想要将子岚接到南都,如今她已是协理大臣,纳了几房郎君了,膝下也不少儿女,恐怕是不会想到子岚了……”
孟湄听罢,心下不免惊愕道:“这些我竟不知!只知舅母常送些东西给表哥,确实未曾见她回乡看看,母亲又从未有意与表哥做我正夫,想来定是因为这些缘故的,没想舅舅竟然做出这等傻事!哎!”
“也未必是他做的,母亲和我后来说,舅舅是被她侧夫陷害的,那侧夫本来就知舅母那一胎不保,才想到诬陷舅舅做下药蛊……只可惜,舅舅心思单纯,一门心思只会读书,中了奸人的计了,哎,这等事情,又难找证据,我在衙门当差倒是见了多了。”
孟湄心中不免替舅舅打抱不平,又想到陆子岚平日里的那些小心思,难免更怜他几分,忽又疑起,他会不会也学了些心计来使?
孟湄转念又想,表哥乃被毒蛇蛊术所害,怎地会做出这等事情来,那难道是谁人嫉恨表哥要存了歹心害他?
孟芸见她愁眉紧锁,忙打趣道:“你也休要想得复杂,我还有个好消息要说……”
要知端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芸道出那假琴之缘故,又说道:“那当琴之人近来家里老爹去世,得了几亩田产,手里就有了点余钱,正好想拿这钱去赎回传家宝,早与那买主约好,叁日之后去赎琴,如今我让官里收着监,只要他将那琴赔给当铺,这笔官司就算结了。
孟湄听罢,大喜,忙叫来周秉卿吩咐叁日后同孟芸一道去取琴:“若那琴当真是个好宝贝,只是怕那买主不肯给,便多拿些银子赎回来。”
孟芸笑道:“你倒是去打听打听,这条街上谁还不认识咱孟家?便是他有不肯给的心也没那个胆子。”
说完也摇着扇子去了,孟湄又对周秉卿道:“你若担心琴事,不妨叫澹台宴一道去了,那澹台宴在地头上倒是有些见识。总不至于亏了咱家的生意。”後續傽節綪菿нёιsшц.c𝔬м閱讀
周秉卿道:“湄儿考虑极是,便是带上他也无妨。”话虽如此说,但他到底心里犯嘀咕:这澹台公子自入了我府后虽未作出出格之事,但也常常与那外头的烟花公子来往不绝,若将他带出去沾花惹草倒是麻烦了,不如叫他扮成小厮随行不至惹人耳目算了。
那澹台宴难得有个机会出门,自然心中高兴,只是瞳曚道:“那王爷也是,就把公子不当正经主子,哪有主子扮成小厮的道理,明明就是看不起人!”
澹台宴道:“那王爷是谁,当今圣上之兄弟,慢说我攀不上,孟府一家也都要小心伺候着,何况我是从那百花楼里来的,无父无母没个正经媒婆聘礼的就进了府,人家当然拿我不当正经主子了,如今便是叫我去做个马夫我也该是乐意的。”说罢收拾行装准备跟王爷进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孟湄近日与父母亲团聚多日,精神自然好些,身上也不吐了,贪吃贪睡倒也轻快许多。
这日午后,烈日炎炎,孟湄用饭后饮梅子汤解暑,正好吕元翰来把脉,孟湄便笑着将他留下道:“这几日屋里忙乱,总有人的,你不如陪我一陪。”
吕元翰当下明白,将人遣出,便叫庆竹到门口去伺候,二人入了榻,孟湄便娇声道:“如今月份大了,旁人倒更小心了,那王爷夜夜睡在我身旁,倒是翻个身也担心压着我,我便是靠他一靠,他也不敢造次,好没意思的,子岚哥自从上次那事也恼我偏袒王爷,倒也不来陪我,庚官人倒是每日在母亲身边忙里忙外……我身上却是越来越想做那事,恐那凌恒毛手毛脚弄伤我……”
吕元翰忙道:“我虽不才,但通晓女体,向来知这女子孕中不可鲁莽行事……”
孟湄笑道:“想来想去也倒是你最好,心中知我所想,又是郎中,知晓分寸,我心中亦是安定。”
吕元翰见她腮红粉面,心中一荡,抓过她的手指吻道:“湄儿只要想我还有一用之时,我心中便已知足……能给湄儿解渴,乃我吕氏福分!”说罢,含住孟湄手指,根根啄食,另一只手抚过隆起小腹,钻入裙底,朝那牝户处轻轻一揉,又在那花心柔处一抚,那细腻缝儿处便流出一股淫液来,吕元翰知她孕期欲旺,又不可鲁莽行房事,便只好半屈身子跪到她身下,轻抚轻弄一番,又伏下用口对着那妙物轻轻一吸,只见那玉穴微启,嫩唇粉瓣,鸡冠吐露,湿湿淋淋,泛起白浪,中心一豆,蹦蹦跳跳,煞是可爱,他尖舌舔去,来回滚弄,又涌出一股水来,再舌取蜜液,舔舐至后庭穴处,又痒又麻,孟湄不觉畅然一哼,竟是半身魂魄已去,半晌回过神去,孟湄笑:“想着孕中做些羞事,倒觉比往日做时更痛快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吕元翰嘴角仍挂涎液道:“湄儿也比往日更敏感些,倒是不费半分力气讨了湄儿欢心又何乐不为?”
“若是你我做那事倒也可行?”
吕元翰见孟湄孟湄乌发光泽,汗浸胸间脂白皮肤,两峰圆鼓饱满,孕期更显乳头红若枣核,如滴乳汁,腹下如火,爱意难止,只生怕自己粗鲁起来反倒不好,只得躺下爱抚孟湄一番,才肯缓缓将那物掏将出来:“若湄儿想要,亦不是不可,只是须小心行事……如这蠢物胀到最大也不可全然进去,否则易伤及湄儿要紧处……孕中妇人一要花心足润,二要点到为止,不可过深,也不可过猛……”说罢,侧抱过孟湄,将其一腿搭在自己身上道:“还不可压迫腹部……”
孟湄扶住吕元翰的肩,心中一方面惶惶不安,一方面又好奇,这样二人侧入的姿势还从未有过,她只觉腿间湿漉漉一片,那热烫烫的尘柄摩挲而来,她轻轻一夹,那东西就像有灵性似的一钻钻地抵在花心口处。
“元翰……”她方执起他手,他便吻上樱唇,那龟物钻进一寸,二人便沉沉一哼,缓进慢出几次,孟湄才觉适应起来。
“湄儿……我与你腹中孩儿这般亲近……恐他一出生便认得我……”吕元翰一面这般说一面挺腰送臀,不敢一插到底,滞在半途,只觉那牝内小肉嫩滑无比,常有冲动一挺到底,又狠狠克制,抽缓出来。
孟湄捧着他也摇曳微摆,虽不敢大动,但身子一耸耸地如入云霄,不消片刻便觉腹下蕊心抽麻畅快,丢了一回,吕元翰却觉那肉穴深处如绞如磨,龟头在内跳得厉害,只欲狠狠肏至深处,又不得不忍得满头大汗,衫子湿透。他虽有万般难忍,但也轻抚轻弄孟湄,这般倒弄半日,也难忍精关一鼓泻去,顿时心魂俱飞,却比往日更尽些云雨之乐,忍不住哼道:“湄儿,我好生快活!”
孟湄却觉委屈他了,连忙捧在怀中与他擦汗,二人相视而笑,个中愉悦,恐怕只二人可知。
有道是:
乌云抖,发鬓松,怀中搂抱如意郎,榻儿侧,身儿摇,款摆腰肢酥胸荡
霎时云,霎时雨,腹中孩儿休要慌,可意君,慢慢动,轻探花蕊尘柄长,
话说孟芸带着周秉卿、澹台宴找了那买主,岂不知那买主又转手当给那大名鼎鼎的柳叁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芸见那人两手空空,急着抓住那人便要打:“你这厮好不油头!人家抵押的东西你怎可随手给人?”
那伙计见孟芸穿着官服,定是官府的人,身后又有几个壮硕男子跟着,自是吓得忙求饶:“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官娘娘,我们这行当的平日里交手的都是些个赌徒,那琴我本以为是没人赎的,也没在意,只是后来我去吃酒时说出那琴的来历,谁知这话就传到柳叁郎那里去了,他那日来看琴,也没说要不要得,只次日派了几个家丁给我了一百两银子就买去了……我是万万想不到这琴还要赎回去!”
澹台宴对周秉卿小声道:“想那柳叁郎看的是把真货,否则不会送来银子……”
周秉卿点头问:“那柳叁郎在何处?你可带我们去会一会他?”
那伙计道:“实不相瞒,柳叁郎乃北州有名的浪子,他向来云游天下,居无定所,我等只有他来找咱们的时候,没有我们找他的时候……”
孟芸气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在这北州地界竟是我找不到的?”
澹台宴忙道:“芸姐姐莫恼,休听这厮胡说,他也不过是道听途说,那柳叁郎是柳淳柳太相府的叁公子,只因庶出,在家中不十分受待见,他又生性不羁不肯晋官,闯南走北做了不少生意,又一掷千金结交天下游侠,说是他家里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因他长得风流倜傥,弹得一手好琴,也颇受贵妇们的追捧……因这名声,他便很少露头,尤其近几年,听说相府正要将他配婚,不知要将其许给哪户人家……”
听至此,周秉卿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那柳宰相!我只知她告老还乡,却未想她竟是北州人,如今好久未见恩师,倒也要走一趟柳太相府!”
这正是:缘为姻缘入他乡,他乡却遇老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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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周秉卿打听到这大名鼎鼎的风流浪子柳三郎正是昔日恩师柳宰相之三子,便要到那相府拜访,又想如今自己早已不是王爷,而是孟府正夫,若独自前往却不十分妥当,又想到去那相府来回也要一天的功夫,便先同孟芸等人回了府,过了几日送走孟家父母才与孟湄说起此事。
孟湄听言便道:“既是王爷恩师,我等哪有不去拜访之礼。”说罢,吩咐沐婴拿笔墨,写了帖子,又叫宝瑞去备下厚礼,次日便同王爷一起乘了马车去拜相府。
那柳相府是个大宅,东西街都有宅院,只是如今老丞相身体不好,常住在偏僻冷清的东巷,早年失了正夫,便也迟迟未续弦,只与两个侧夫举案齐眉,今日得了孟府消息,早派了大管家在街口迎着,那管家一见了周秉卿的马车便齐齐跪下叫一声王爷千岁,又道一声孟夫人吉祥,便引二人进到大堂,柳淳柳丞相拄着拐杖早已侯了多时,如今一见王爷与孟湄,便满眼含泪欲要下跪,周秉卿与孟湄忙扶了道:“相母不必这般客气,既是自家人,咱们也就将那繁文缛节省了。”
柳丞相忙不迭地谢恩,请二位上座,看茶,周秉卿便与老丞相嘘寒问暖,聊了些家常,得知她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家里都备下了后事,渐渐又好转起来。
孟湄忙问了老丞相吃了什么药,又将带来的人参,燕窝拿来给老丞相的管家收下,老丞相又要谢恩,被孟湄拦住道:“相母乃国之栋梁,圣上忠良,我乃区区州吏之家,商人之后,哪有受此大拜之理,相母休要折煞我也!”
周秉卿问:“柳丞相隐居北州多时竟不声张,如今我竟也未尽些孝心,实在惭愧,不知相母病重,可有儿女在身边照应起居?”
柳丞相便道:“家中儿女皆有归宿,唯有这老三还是宠得不成样子,欲配给张氏侯爵府上的小女,可这老三却不肯,前些日子搬到西巷宅子去躲亲,只因我病这一场,他不得不回来,如今见我好了,又要跑出去躲……哎。”
孟湄睨一眼周秉卿,周秉卿便将来意简单一说,那丞相忙道:“如是这般大事,王爷竟不一早知会,这三郎啊是有些文癖,平日里喜欢写个字画个画,还总喜欢收些个奇模怪样的东西,藏在他那西巷的宝阁里,花个把月把玩他那些藏品……你说起这桩事来,我便觉得是他能作下的,谁知他一个恶劣顽童,竟冲撞了孟府的生意,如今我便叫他来给王爷孟夫人赔罪!”
孟湄忙道:“丞相此话又要折煞我二人,若是此物真到了令郎手中,我们只当开个眼,交令郎个朋友,只是若此物并不在令郎手中,那我们还得去寻那宝贝,不过,今日既是令郎不在,我等也不必心急,等令郎归家,丞相在与他说明即可。”
柳丞相面有愧色道:“孟夫人心胸宽广,如今有了身孕还要为此事奔波,老身不忍,虽不知这三郎去哪里贪玩,但若见他归家,必与他说明,若他拿了那宝贝,便叫他带着宝物去府上拜访……”
孟湄笑:“不必,不必,咱们是自家人,又怎说两家话,两家常来走动,互鉴藏品,乃孟府大幸,丞相见我孕身易倦,因不可久留,丞相又大病初愈,亦不便劳累,今日不好搅扰,改日我等再来拜访,与丞相叙话。”
说罢将余下的东西一一送给柳丞相过目,又与丞相说了些客套话,柳府管家便将他二人又送上马车,这厢马车刚要走,那街道尽处就闻马蹄快步,有人爽朗大笑一声道:“前方可是孟府孟掌柜?夫人留步,我乃柳府柳相乐也!”
说时迟那时快,那快马飞到马车跟前,竟是一匹壮实白驹,孟湄在马车掀帘往外看,那柳相乐一袭白衣,头戴嵌宝紫金束发冠,玄纹白玉腰带,挂玲珑腰佩琮,端坐在马背,英挺潇洒,他正也瞧那轿中之人,四目相对,二人皆心下一震。
一个心道:“这竟是久闻大名的北州名公子!风流大才子!果然生了一副俊美风流的好皮囊!竟将自家的那一众侧夫比下去了!比那澹台宴多些男子气概,比那王爷又多些风流姿态,姿色又绝不在澹台,王爷之下!真乃北州绝色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心道:“早知那孟府店铺的二小姐貌美如仙,今日一见果然绝非俗女,别说自己见惯这北州靓女,便是加上南都美色,恐也不及这夫人的眉眼灵动,唇红齿白,更别说她因孕中丰腴白嫩,那娇柔的模样直引人想入非非……”
只是可惜啊可惜!二人嗟叹:冥冥中,二人近在咫尺,怎地到了如今才相见!
孟湄见那柳三郎看自己看得出神,登时心口一跳,将帘子打下,对着周秉卿道:“既是三公子追来,王爷何不替我去相见?”
周秉卿应声下轿,柳三郎也下了马作揖,二人说了几句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所谓,志同道合意气投,王孙公子多风流!
得知铁琴还在柳相乐的手中,周秉卿不免大喜,那柳公子也早知孟府来意,二人随即约定,三日后,柳相乐将携琴登门拜访孟府。
孟湄在轿中听罢,只笑道:“那有劳柳三公子了,我等谢过三公子的美意,恕我身上不便,不下轿去,等来日公子造访,我定备好美酒招待公子。”
柳相乐忙对着轿子作揖道:“夫人折煞小人,小人只恨无缘与夫人早日相识,如今匆匆相识已是三生有幸,慢说拜访孟府乃我心中所愿,到时我定将铁琴完好奉还给夫人和王爷!”
孟湄在轿中忍笑,心下已觉此人口舌伶俐,油腔滑调,但风流人自有风流气,长成那般模样的大才子,贵公子恐也是见惯风月。
二人道别,马车缓行,那柳相乐免不了回眸张望,有道是——
美酒名物皆可散,唯有美人不得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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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一位,看看咱们湄儿怎么征服他吧哈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柳相乐那日见了孟府小女孟湄,心中已起涟漪,但一想到她家那一窝子侧夫竟没一个省油的灯,也是不由地叫苦,但既是答应了,便只好备好礼品叁日后登门拜访。
却说孟湄见了柳相乐,亦是大喜,将澹台宴叫到跟前道:“那才子果然风流,家中又有甚多宝贝,想着难忍心动,澹台公子既是早就相识他,何不说说他喜欢些什么,咱们也可好好款待一番?”
澹台宴听罢不由地一笑:“那柳叁郎除了爱天下宝贝外,便是爱天下美女,湄儿若想得了他,倒是得了身子容易得心难。”
孟湄不免脸红羞道:“又叫澹台公子看了我的笑话,你也知道,如今我这些个风流心思也只同你讲罢了,王爷跟前我哪敢提!”
“湄儿有孕,王爷谨慎些也是好的,这般时候,谁敢贸然求欢,纵是湄儿肯,我等也不敢啊……”
孟湄见他眉眼全是柔情,心中自生怜惜,搂过他来吻:“管他呢,吕弟说了,我如今孕期稳定,可以同房,我那下面又整日里湿湿黏黏好教人痒着,你们倒一个个装起正经不给人解馋来……”
澹台宴捧着孟湄猛啄粉颊道:“既是湄儿想要,小的便是赴汤蹈火也得成全湄儿不是……只是……”说至此,凑到孟湄耳边低声细语,孟湄听罢,耳根一红,顿时浪声媚语二人笑作一团。
这日柳相乐来访,湄园早早摆下宴来迎,周秉卿亲自出来拜会柳相乐,初进园,柳相乐一面赏景一面忍不住赞道:“早听说湄园雕梁画栋,佳木葱郁,姹紫嫣红,园林景色如画,今日亲见,果然境比仙界,王爷与众夫在此宜居,着实令小生羡煞也!”
周秉卿笑:“柳叁公子过奖,我等能荣居于此,也多亏我家主母建成此宅,如今我家主母正在正堂等候叁公子。”
二人说话间就到了正堂,柳相乐忙行大礼,孟湄请他入座看茶,二人坐定才将彼此看得仔细,一个面若冠玉,身形颀长,一个眉眼含春,香娇玉嫩,一个飒然不羁,一个丽质天成,许是有孕之身,那胸前肌肤白嫩光滑,丰腴两峰,更显风姿绰约。
孟湄见他一时怔住,脸颊泛红,笑道:“柳叁公子今日能赏光登门,乃我湄园幸事,承蒙老丞相的惠顾,王爷常常挂念,如今柳叁公子又携了厚礼来见,我实在感激,没有别的款待,便是在后边设了一席家宴请柳叁公赏光,还请叁公子莫要推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相乐忙起身谢道:“孟夫人实在客气,柳某何德何能得孟府款待,如今母亲大人身上不好,便叫我来务必嘱咐娘子身上安康,切不可劳累待客。”
“哪里哪里,柳公子莫要客气,还请我来。”说罢,一行人穿廊过亭,孟湄在前同柳相乐介绍一处处风景,又到后院去与众夫见面,柳相乐一一行过礼,众夫见此俊生果然生就风流品相,眼波流转处只往孟湄身上瞟,便心中皆有不快。
柳相乐上座,孟湄陪在一旁,周秉卿在另一边,余下便是陆子岚、李凌恒、庚修远、吕元翰,澹台宴坐在末座,因先前与柳相乐有过一面之缘,二人隔空笑敬一杯。
柳相乐见那一桌子上的菜有香螺脍,盐煎鲫鱼,鲜虾羹,烧酒牡蛎,紫苏虾,广寒糕,笋蕨菜……尽是他老家东海县的盛馔,不禁又惊又喜。
孟湄笑:“柳叁公子休要客气,这些菜品正是依着柳叁公子家乡菜做的,也不知厨艺如何,若有不适,还请公子告知,我教下厨改来。”
柳相乐举杯道:“孟夫人实在厚待在下,今日盛情款待真乃柳某福气,在下敬孟夫人一杯,恭祝孟夫人喜得福胎,生意兴隆。”
孟湄笑笑,叫底下人奏乐助兴,又道:“说到这生日上的事,还请柳叁公子多指点,家中老母经营的当铺十余年,从还未失过手,如今竟在这琴上栽了也怪我们眼皮子浅,看不出门道来,倒是听说‘东铺西铺徒有名,好物还找柳叁郎’的话,如今找到这大名鼎鼎的柳叁郎,我当是要多多请教。”
柳相乐哈哈笑起来:“孟夫人实在说笑,这坊间的谣言听听也就罢了,我虽不经营铺子,但也常收些宝贝,只是我的藏品多为自己欣赏,从不倒卖,东西终比不过孟府铺子里收的多,孟府乃北州富贵之家,自然尽收天下好物,如此说来,这样传谣的人也真是害我不浅,如今叫孟夫人捡了笑话去,我实在该罚。”说完又饮一杯。
孟湄笑:“你也不必这般讨我欢心,你虽不经营,但也从人手里高价收东西,如此说来,你我干的营生却相似,虽说同行皆冤家,但柳叁公子行事磊落,出手大方,我便愿与柳叁公子交上一交。”
柳生笑,忽地凑近孟湄,桃花眼里桃花笑:“孟夫人与我……要怎地交上一交?”
“我身上有孕,自是不能相饮,柳叁公子倒是说说看……如何同我一交?”孟湄不躲,反而近些,旃檀唇瓣,酒香馥气,心下一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同桌如此亲密,众夫瞥到不禁暗暗生起醋意,尤其又见这柳公子饮酒后形骸愈加放浪,不是攥起孟湄的衣角便是贴得亲近,周秉卿先道:“既是柳叁公子带了真琴来,何不给主母及我等弹奏一曲?”
柳相乐忙道:“在下愚钝,只喜收藏宝琴,却不曾学着弹奏,惭愧惭愧……”
陆子岚忍不住道:“柳叁公子才子大名在外,怎地这会子又谦虚起来,还是瞧不上咱们窄门小园的配不上这相府公子的身份?”
柳相乐忙道:“不敢不敢,虽说在下名声在外,可实属名不符实,琴棋书画中,我便懂一点书画,琴棋二者,不敢献丑。”
孟湄笑:“无妨,你便是随便弹一曲只当让我们开开眼看一眼那琴的真身倒也罢了,若公子不弃,我府上正好有个陪读,恰是柳叁公子先前的旧识,不如就叫他出来唱一曲给公子助助兴。”
说罢,叫那澹台宴出来见客,柳相乐也听过这澹台君的痴情佳话,今日一见,心下不免打憾道:“这等人物怎地今日才得相见!怪道是外人说这湄园里男色绝伦,这一个澹台公子便胜过人间无数情郎!”
澹台宴拜礼,接着沐婴将琴呈上座,柳相乐见推不过,只好起身去奏一曲常见的《西厢》,一弦甫拨,那声腔就提了上去,只听这袅袅绝音,绕梁不绝,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
这厢弹唱,那厢庚修远对陆子岚笑道:“这琴是好琴,没想到这柳公子的琴技也是绝妙,恐怕得与子岚兄一争这高下了。”
陆子岚不以为然撇嘴道:“不过雕虫小技,不敢恭维,还说什么北州叁才子,我当是个什么神仙,原来也不过尔尔。”
二人正说着,一曲罢了,众人皆听得神魂颠倒,隔了半晌才击掌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相乐回到座位对孟湄笑道:“实在惭愧,久不摸琴,生疏不少。”
孟湄忙给他斟酒笑道:“我听着柳叁公子弹得曲转幽怨,配以澹台公子的歌声,简直天籁!赏,赏澹台公子!”
澹台宴接过美酒也笑道:“柳叁公子谦虚了,湄儿有所不知,柳叁公子素日写曲填词功夫了得,那百花楼里每日弹唱最当红的曲儿十有八九出自柳叁公子之手。”
柳相乐大笑道:“澹台相公过奖,词曲之事还是那孙府衙门下的李卓甫与王晋最有名……想必孟夫人知晓李卓甫与王晋乃孙府衙的人。”
孟湄点头:“我只听过,却还未曾见过那二位才子。”
柳相乐笑道:“若孟夫人问我,那二位才子可不如贵府中的众位夫君……”此话一出,众人皆脸上变色,李凌恒险些拔剑,被旁边的庚修远按下了,陆子岚翻了个白眼对周秉卿说:“这是拿咱们跟谁比呢?什么北州叁才子,还不是北州叁个骚吊子……不过是出来的卖的,他装什么风骨雅士呢!”
周秉卿低声训道:“休要胡言乱语,即便那二位才子沽名钓誉,但柳叁公子也是真名士,这般洒脱行迹也非你我俗人可懂。”
陆子岚讥笑一声不语,那李凌恒也气呼呼地只喝闷酒。
少倾,宴上酒过几巡,孟湄要回房内整理钗寰,柳叁郎便要去小解,诸人恐他不识路,澹台宴便自告奋勇去作陪。
众人瞧他远去一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凌恒道:“这厮简直比那等站街的兔子还骚,瞧瞧他那举手投足浪荡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家男子的风范?简直荒唐!”
陆子岚道:“听人说,他不过就是一好酒好色之徒,谁家的姑娘听闻他名声都不想纳他为正房,他又不屑给人做小,一日不在家,总在外头浪,走南闯北的,黑白两熟,一看便也不是个正经的君子,成日里只跟几个纨绔子弟和烟花相公混在一起,这等浪子,恐也毫无男德而言。”
庚修远笑:“虽说他风流倜傥,但又碍着咱们什么事?难不成你们早想着他要进门的那一天?”
李凌恒道:“庚兄恐怕是没见他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到湄儿身上了,我看湄儿也被他迷得五迷叁道的……”
陆子岚摇着扇子道:“这柳生跟那澹台宴是一路货色,都是那脱胎的狐狸精,不过是一个要卖,一个要骚……”
周秉卿心中也不大喜悦,但面上不露,如今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心中烦闷,忍不住道:“好了诸位,喝你们的酒吧,待会儿湄儿出来,教她听见惹了她不快又是何苦。”
众夫这才慢慢止了言语,开始喝酒划拳玩,周秉卿见孟湄迟迟不来,又不好去找,难免酒结心肠,忽觉想吐,只好离席,转过廊亭,又至池塘,夜晚凉风一吹,竟吹得头脑越发清醒,吐意渐渐平复,他不急回席,竟在池边踱步赏起那一池碧绿中亭亭荷花,想起方才席间那二人的暧昧调情,又同时借故离席,恐是早有猫腻儿,周秉卿摇摇头,力图甩开胸中愤懑,可脚步仍是不停歇地往另一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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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咱们也开肉宴!!!咱们要逐渐抛弃那些先爱后肉的礼数哈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湄借故离席,那澹台宴领着柳叁公子去小解,两拐叁拐将那柳叁公子带到一处僻静小院阁内,掌了虚灯,借光一看,那阁内红帐暖床,床上正躺着一位美人,柳相乐定睛去瞧,这不正是孟湄孟夫人嘛!
只见她早换了身轻便纱罗裙,遮了半身腰腹,倚在榻边,见柳相乐发怔,不禁噗嗤一笑:“久闻柳叁公子风流大名,今日吃了两杯酒怎地就呆若木鸡了,恐是徒有虚名之辈?”
柳相乐心下恍然,喜得一跺脚就上前来拜倒在她裙下吻孟湄脚尖:“在下蠢极,只当孟夫人瞧不上在下,不敢冒犯,如今孟夫人这般抬举,在下便是折死在这又有何足惜!”
孟湄笑着指了指坐在身边的澹台宴:“你呀,得谢他!”
澹台宴笑着唱了一句:“我乃待月西厢下,纱窗红娘报!”
柳相乐也回唱一句:“谁承望今宵欢爱,着小姐这般用心,不才柳生,合当跪拜!”楍文鱂洅p???x.???襡傢哽薪しíán載綪ㄐㄡ藏?阯
孟湄搂过二人入帐道:“这般看来,你二人倒做成了知音,谁将我的纽扣松?谁把我的花心拆?”
柳相乐早按捺不住拱入孟湄胸间,在那酥胸处一嗅奶香,又托过一只来亲吻舔弄:“孟夫人胸丰乳香,肌肤粉嫩如水,真乃北州女中绝色也,……”
孟湄哼了一声道:“听此话,柳公子倒是见过不少北州女子……”
柳相乐吐出一只粉红乳蒂,又含住另一只道:“我虽花名在外,但见识甚浅,比不过澹台公子经历丰富……”
澹台宴这会儿正拎着孟湄两脚,伸手摸那裙下水淋淋的牝户,听罢此话笑道:“你这柳生,方才感激我这红娘牵姻缘,这会儿倒是转手便坑我,别看我养在百花楼,我仍养在房内未开龟,倒是你,柳叁公子非烟花之郎,倒是这般会舔会弄的,怕本就是个老手罢!”
柳相乐不理他,只贴着孟湄的面颊抚她寸寸肌肤,又划过隆起小腹,直至摸到那水蜜挑的肉缝缝儿,却碰见那澹台宴的手,二人便如有默契般,一个前一个后地摩挲嫩穴花心,把个孟湄摸得只觉痒钻无比,蹬着腿儿挣不开二人魔掌,只好咬着下唇任由那穴心滚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说我一个女友未有恐也失真,只是不曾遇过孟夫人这般酥胸润滑的娇身子,水汩汩的一汪骚水儿……怕是早被你那些个的夫君肏得牝开肉绽的,倒是万般地鲜嫩好看……”
孟湄不消理他这般浑话,只被二人热息哄着,在周围吟了半晌,只耐不住,将臀儿高高掀起,口中轻唤:“澹台公子,柳公子,这般受不得了……”
柳相乐笑:“我的孟夫人,那受不得的可在后边儿……只是今日时限不长,澹台公子且容我品尝这玉股蜜汁如何……”说罢,将舌儿放入穴中连吮几口,孟湄便疾呼一声,美的连连哼吟,只道魂魄去了几分。
澹台宴恐伤孟湄,只得提醒柳相乐:“你且慢点,不可粗鲁,我家夫人可是有孕在身……”
柳相乐又急急地从穴芽舔到臀尖,舌面刷刷扫过,涎液淌进粉团两臀间,鲜亮的红心肉,手指轻插,翻出一片美滟滟的光色来。
澹台宴趁他不备也凑到牝间吸上一小口,他用那百花楼里的吮穴大法,吸到半路换牙齿轻啮,如小虫般啃着小穴嫩肉,没弄几下,孟湄便欲死欲仙来了一回。
柳相乐观摩习之,继而也仿他这般将唇黏住穴口,伸出舌尖,细细舔那褶肉罅隙,再张着小口,一下下吸吮嫩肉,嘶嘶哼吟间淫声绵绵:“孟夫人这乖肉儿,紧紧扎扎处水足鲜美,这牝口如那鱼儿嚼水般一张一翕,十分可爱……怪道这一屋子的俊郎才子要为孟夫人争风吃醋……小的亦羡煞诸位夫君也……”
澹台宴便拨弄那牝间芽心便笑道:“柳叁公子可别拿我们主母取笑,也曾听过柳叁公子花名在外,与那些个贵妇人,才女丫鬟的厮混一气,倒是欺负我们主母不知你那风流韵事……”
孟湄一面受他二人摆弄,一面抬臀迎凑,倒也欢喜这柳叁公子的嘴上功夫,心想:他果然经验老道,知我情穴玄妙,弄得我淫火炽热,只想同他狂肏几番,别看那澹台公子虽被调教成郎,终比不过这晓风弄月之人经历丰富,只是一个男子终不自爱,难免沦为玩物,我倒只同他耍耍也罢。
二人正争相舔穴喝汤,四手也齐上,上拱下钻,弄得牝中咕叽淹水,花心大开,正在要紧处,一股热液从穴中喷涌而出,孟湄不禁喧叫几声,将那青丝后扬,丰乳直挺,骚媚得让二人险些丢魂。
那柳生刚要脱裤,又被澹台宴止道:“主母有孕在身,岂能容公子任性撒野,我们只当给主母解个馋……”
“那是,那是,小生断然不敢造次……”柳相乐不得不忍住下腹肿痛,面对一床淫媚,竭力克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澹台宴倒是好修养,拿过帕子为孟湄擦拭道:“主母也该回席了,让王爷他们在那等急了也不好……”
孟湄已是无力,躺在榻上道:“不如你们先去,我稍后再来,既可掩人耳目,我也可歇息片刻。”
澹台宴道:“也好,我与柳叁公子先去,湄儿歇息再来。”说罢,整理衣摆,拉过柳相乐双双退去回席,这厢孟湄还在榻中缱绻,迷糊中,却听有人进来,走至床边,将她捞入怀中。
“是夏荷吗?”
孟湄当是跟着自己的小丫头,但又觉这人胸膛宽敞,掌心阔大有力,像个男子,心下不免一惊,顿然醒来,借那窗外月光看来者轮廓,却像是周秉卿的模样。
“王爷?”
那人不语,只抚她面颊,执过下巴来吻,孟湄稀里糊涂搅着侵入口内的舌头,心下渐渐明晰起来,这身上独有的铃兰香恐也只是周秉卿独有。
“爱卿……”
他仍不作声,只寸寸吻一路,含住两乳,异常温柔,孟湄抚他头髻发簪,那纹龙的镶玉金簪,不是这府上的正夫所戴么,再见他娴熟地将她搂到怀内,抚其孕肚,手掌温热,满是柔情,不正是夫君该尽的贤礼,不燥不急,缓缓扣上她的柔牝软肉,耳鬓厮磨,舔舐耳珠,嘶哑着叹口气道:“我见你迟迟不来,心中忧虑,只好下席来寻,不巧见你在此竟裸着睡了,若是着了凉又该如何是好……”
“卿卿……”她醉心爱抚,猜他摸也摸得出,那底下爱液泛滥,定是经过床事,既是不轨已曝,不免羞愧,只趴在他肩头,搭过玉腿盘于他腰间道:“只是日夜思念夫君,心中燥痒,如今元翰允我房事,只是秉卿小心为好……”
周秉卿轻声一哼,解开下摆,那滚热之巨物早已滑入她两腿中,不入而摩挲道:“便是他不嘱咐,我也知如何行事……湄儿既是馋了,夫君哪有不来侍奉之理,只是湄儿万不可任性,这般时候找些莽愚外人来泄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秉卿……我……”
他手指压住孟湄唇间,再向上轻轻一摆身,那长柄之物如卸了缰绳,皆滑腻之浪水而磨行前行,微刺于头,已觉浑身酥麻,媚肉包裹,周秉卿只竭力克制,滞住不动,研研擦凑,轻搅轻入,浅抽浅插,孟湄知其这般定不过瘾,又不好在此时与他过于放浪,只依了他的章法,不一会儿也是香汗淋漓,燥痒难耐,越吊着一口气越想要,那物便只入了半个,孟湄便蹬着脚小死一回。
那周秉卿也长久未做,此时只是忍得辛苦,腰不敢沉,臀不敢摆,硬生生在那窄紧的穴道里挤着,反倒是将那龟头磨得一阵阵酥爽,热液淋入,云拨雨抹,他也低吼一声,全注了进去。
二人相拥半晌待那热潮退去,再起身,周秉卿恐起着凉,便叫人拿来新衣换上,这时有沐婴来找:“主母……席上诸位公子着我来问夫人王爷安否。”
孟湄此时已梳了头发,从那枕上取过玉钗别与发髻道:“这就回席。”说罢,同周秉卿携手出去。
正所谓:翠蛾懒画妆痕浅。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鬓丝云御腻。罗带还重系。含笑出房栊。羞随脸上红。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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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首词正是本的题目由来,取自南宋词人周紫芝的《菩萨蛮》据说是酒后偷情的的场景,只是谁曾想,偷人偷到自己夫君身上呢!:
咱们这本正是要进入收尾阶段啦,当然还有几场大肉戏还会妥妥敬献这个完全不必担心!
总之系好安全带,咱们发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湄宴请柳相乐,将那古董名琴收回库中也算了结此案,那柳相乐也因去了趟湄园后而回味无穷,意犹未尽,只想着将来等孟夫人生产后,自己定要再来府上同她欢爱一场不可。如今还是躲婚要紧,便收拾了行礼,借口到外省要账而策马游玩去了。
定亲的侯爵府上的张氏听闻,来柳丞相家也是闹过一阵,孟湄听说,便叫周秉卿出面调停此事,这才免去一桩丑事,后张氏千金与孙安夫人的庶出弟弟又配了良缘,孟湄一府又成了两家大媒人,一度传为北州美谈。
且说过了夏秋两季便是孟湄要临盆的日子,周秉卿早已将孟夫人,孟大姐都接到家里,又同吕元翰领着人布置产房,因算着日子大概是过年当口,但一入冬,诸人皆小心翼翼,孟湄这边更是日夜有人在身边,只是,周秉卿恐夫君们到了夜里按捺不住,再伤了胎,便打九月起就不让夫君们与孟湄同房,只留夏荷,秋菱,冬竹轮流打地铺守在床边,小厮们睡门外,他自己则紧邻厢房住书房。
产房就在后院,朝阳小屋,整日里烧着炕烘屋子,被褥都日日暴晒,为的也是教产妇不受冻染潮,到了十月,周秉卿又亲自选了个奶妈进府,吕元翰的父亲吕郎中、稳婆嬷嬷也很快入府待产,到了月底,一切办妥,陆子岚、庚修远和李凌恒又将早备下婴孩穿的小棉袄,小短褂皆送来,诸位夫君此时也是个个儿的紧张,聚在一起反倒不斗嘴了,任周秉卿叫做甚么便做甚么,府上也一时空前太平。泍呅唯?璉載?址:ρò⒅в𝓉.?ò?
孟湄捧着肚子已脚步艰难,挪一步都要叫人扶着,手脚略有浮肿,常要起夜数次,难以入眠,愈到临盆愈觉忧惧,虽母亲姊姊与夫君们日日来陪她说话宽慰,她仍难排心中焦虑,时常偷偷落泪。
一日,她同姊姊孟芸说体己话时,难免又泣道:“姊姊有所不知,这腹中胎儿与似我心意相连,虽不知其是男是女,但心中总有种忐忑……总怕这生产不利,两命难保。”
孟芸啐了一口斥道:“竟胡说八道!呸呸,你个傻妹妹,哪有青口白舌咒自己的!你只管放心,这稳婆都是咱北州数一数二的,人家接了多少胎也没出个什么事……又有个郎中在旁诊治,你快快打消疑虑!”
孟湄叹道:“姐姐便是好意安慰,我也知这女子生产向来在鬼门关走过一遭,那些日子传来说大东门桥有一户女子生产,因难产一命呜呼,我也不是不晓得……”
孟芸讶道:“你深居简出,这又是哪个传到你耳朵里来?你这府上总有里通外合嚼舌根子的,哎,知你孕着还将这事传给你听,分明用心不良!”
孟湄道:“倒也不是我府上的,那日庆生在桌上听邻居说来,本是无意讲给我听,可谁知我恰巧途径听了个全。”
“呸,你怎地就捡这个听!”孟芸摇摇头,又轻轻抚着孟湄的肚子道:“湄儿,你休要惧怕,这天上打雷还要打死几个,难不成谁也不出门了么?想当初我生阿瑛时,也说难产,胎位不正,足足生了一天还没生下,那稳婆硬是按着我肚子给那孩子扶着生下的,我也险些死过去咧,后来生完说什么也不想再生,可不还是生了老二老三?哎,人说这女子贪色就要遭罪,这话也没错,可生了头一个,后面就跟猪下崽似的容易……湄儿,你尚年轻,生过一胎就知晓,这生孩子是女子的宿命,若想绵延女子一辈,总要受这一遭。”
孟湄想起那时姊姊生产,她尚年幼,还道是个好玩的事,巴巴在门外候着,母亲却一脸铁青焦急踱步,又听姊姊在里面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后就诞下那么个小肉球似的东西,皱巴巴,黏糊糊的女娃娃,两股间天生就有道鬼门关,仿佛背了风流债来还的,怪道萝芙国重女轻男,这女子世间珍贵,能造男亦能造女,哪是那些臭男子可比的。
头生女,再生子,姐姐接连又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孟府上下“好”事不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合该孟湄担心,萝芙国有个不大好的恶俗,头胎生女家免去一年税赋,而头胎生男家还要多交一年税赋,因此,家中逢头胎是男孩的,便有将那刚出生的男婴溺死或摔死的,虽属造孽,但各县从未当回事,渐渐竟有大户人家也行此风,孟湄小时不知,现在想来不过是朝廷要奖女惩男罢了,她生在富门,倒不必担心税赋,只担心自己给全家带不来“好”事。
唯有夫君们各个想得开,皆表衷心:“不管湄儿生男生女,咱们府上全都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头胎男也无大碍,只当女孩养了!将来入个好人家,也能是个大才。”
虽如此说,但几个是真心实意的也未有可知。
园中东厢设着佛堂,除了孟老夫人、孟芸日日拜佛,也少不了各园夫君每日必去烧香祷念,周秉卿又叫各位抄写经书三餐食素为孟湄祈福,诸君没一个不虔诚,就连澹台宴也跟着一道吃素、焚香,写经。
又过半月,这日一早,孟湄就觉不适,她当是平日里的阵痛,也未去管它,用过早膳就扶着夏荷去花园散步,正走一半,摸着肚子更觉一阵绞痛,底下轰然一阵温热,再看裤子竟如尿了般濡湿一片。
夏荷见状,吓得脸煞白,忙叫一声:“夫人……夫人似是羊水破了!”
孟湄反倒冷静,忙叫夏荷跑回去叫来沐婴几个小厮来,夏荷拔了腿跑一口气都不敢耽搁,一见到沐婴话未说全,那沐婴便马上全知道了,立刻叫人去通知孟夫人及王爷等,自己则带了几人跟夏荷跑回去寻主母。
孟湄早不敢动,只伏在地上,幸好人来得快,几下子就抬回房去。
这时全府早已出动,稳婆和吕郎中过来摸了摸肚子,叫人赶紧去产房烧炕,孟芸立刻叫人煮参汤,周秉卿则将产房布置妥帖,陆子岚和庚修远去烧火盆,又敞了窗户透气,李凌恒和福生将尚新鲜的水果摆在房内,待产房暖好后,几人将孟湄抬了进去。
刚躺下,孟夫人和孟芸便将一屋子人都轰出去了,只留吕郎中和稳婆在内,吕元翰忙着去抓药熬药,其他夫君皆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一声,闷在心里算日子。
此时孟湄早有虚脱之感,幸好精神十足,嘴里咬着软木条,腿上搭着被子,稳婆在下面托着她的腿道:“夫人待会儿可要运气攒劲儿,别怕疼,忍忍一会子就好了……”
孟湄心下一凉,心道,完了,原来这稳婆竟是个无用的摆设,生孩子还得全靠自己呀!想来这一番,急得满头是汗,眼泪都下来了,阵痛又至,不敢大意,只憋足了一口气拼了全身力气,谁想那东西堵在下处愣是未见动静,眼瞅着自己气悬一丝,彻骨的钝痛又从胯骨击回全身,孟湄忍不住吼了一声,只觉眼前黑了一片,耳中嗡嗡,私处撕裂痛楚,但心中提着口气仍不敢放,想那小东西还没见头,可不敢就这般撒手西去,还得再拼着使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外几个夫君听见孟湄在里头嗷嗷呀呀的直叫,各个像热锅的蚂蚁,踱步的踱步,捶树的捶树,顿足的顿足,那澹台宴只嘤嘤哽咽着哭,哭得李凌恒只想揍他,还有那陆子岚庚修远絮絮叨叨,一遍遍问进出的丫头们:“主母如何?有没有消息?”
小丫头们哪见过这么多男主子齐来问话的,一个个吓得嘴唇发抖不敢言语,沐婴好歹冷静,叫丫头们继续干活,他来应付诸位主子,果然一到跟前就振振有词道:“各位爹们,还请稍安勿躁,那女子生孩子哪有这般容易的,各位爹休要闹出动静,扰了主母生产可是大罪过,便是为主母和孩子着想也要再忍耐一会子。”
周秉卿此刻也是双腿发软,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示弱,只板起脸来一遍遍训道:“众君休要焦躁,不可鲁莽……李兄,休要捶那树枝,掉下枝杈再惊着屋里人,子岚,休要再喋喋不休扰了沐婴他们做事,澹台公子,休要再哭哭啼啼,庚兄,你来回走得我头晕……若各位实在忍不住的便回去等着,我这边一有消息便叫人禀告各位。”
虽这么说了,但哪有人真的敢走,只好一个个从晌午等到下午,临到傍晚了,里头“哇”地一声婴孩啼哭,众人的心才缓缓放下了。
那孩子哭得叫一个响,陆子岚笑了道:“这孩子像我了,我当年刚生的时候,母亲说我也这般亮嗓啼哭。”
李凌恒讥笑道:“难不成子岚兄是说湄儿这一胎是个男孩?”
陆子岚脸色一变道:“休要胡说李兄!我明明说这孩子生龙活虎康健得很!”
庚修远笑:“听着倒是个嗓子极好的女孩。”
这一句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众人睨一眼澹台宴,见他不敢多嘴也就不再理会,但澹台宴心里却美滋滋道:这帮笨蛋里也就我的嗓子最好,这孩子随了我,本就是我的骨肉。
周秉卿强压心中烦躁,低吼一句:“休要吵嚷,稳婆就要出来了……”
果然,门很快敞开,屋里稳婆走出来先朝各位拜了个大福,脸上喜洋洋地道:“恭喜王爷,恭喜各位爷,夫人得了个千金!”
这一声落地,全院子里的人都禁不住喜得叫起好来,夫君们更是一个个抹着眼泪来拜谢稳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各夫君还是稍等片刻,休要喧哗,孟夫人体弱,还需静躺片刻,外头大冷的天,夫君们先到堂内喝口热茶,收拾好了再请各位进去看千金。”
周秉卿这才觉得浑身回暖过来,定了定神叫人进内堂喝茶,想到自己即将进去见千金,脸上喜气难耐。
其余侧夫一面向他道喜一面又心中自喜,都想着这孩子定是像我更多些。
屋里孟湄已恢复些气色,正抱过孩子端瞧,那孩子白白净净的有几分像她,其余的也看大不出来更像哪位夫君,倒是王爷的面容不知为何浮在眼前。
怀孩子的时候,孟湄不胖反瘦,只是到后期浮肿些许,她总想着这孩子恐也不是个胖的,没想这孩子生出来斤量十足,抱在胳膊上一会儿就酸了。
孟芸和孟夫人接过去看不够,尤其孟夫人,早在生产时就担心地哭了一鼻子,如今喜极而泣道:“好在湄儿有福,瞧瞧,这大胖丫头,可不就是个有福的嘛!”
孟芸笑:“瞧这小模样,多俊啊,我看是像咱家的多一些,比阿瑛那会儿还白胖,妹妹果然是个有福的,头胎就生了个大胖闺女,可谓是咱们孟家积德,祖宗保佑。”
孟湄无力挤出笑容,只觉浑身疲乏虚脱,歪在床上不大一会儿又昏睡过去,再醒来,周围人都退去,却见周秉卿坐在床尾抱着孩子,柔声呢喃,孟湄顿觉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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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题目就剧透了,但还是不难猜到,女尊文当然头胎要生女~#^.^#
女尊女生子的问题我也想过,我觉得子宫权不能让渡,女性还是因为有月经,卵巢子宫及其承受的痛苦才具有成为女性的可能,但同时,古代医疗技术确实不是当代可比的,古代生产很多妇女是要面临很高的致死率,因此咱只能架空一些实际问题了。但生孩子这事确实是件痛苦但又极其现实的事,只是女尊世界的痛苦只在生理上,其他的都让夫君们操心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湄诞下千金,孟夫人、孟父洗了手先拜天地祖先,降香满炉,祭九天监生司,祈母女平安,临盆有庆,坐草无虞,少倾,稳婆收拾孩子,剪去脐带,埋毕衣胞,熬了定心汤打发孟湄吃了,孟芸领稳婆去后边吃酒席,又给了一锭银子,几匹缎子,那稳婆千恩万谢去了。
孟夫人与孟芸抱了孩子出来报喜,诸位夫君皆围凑过来瞧孩子。
周秉卿先接过孩子抱着看,喜得合不拢嘴,庚修远不失时机道:“这孩子白白净净,两眉生得这般清秀,倒是十分像湄儿,这小鼻子嘴儿的倒是有些王爷的模样。”
陆子岚冷笑道:“这庚兄果然是个会画画的,那么小的婴孩身上也能幻化出些灵感,佩服佩服。”说罢,小心翼翼抱过孩子,凑得近些瞧,那小脸嫩肤,果然瞧出些孟湄的轮廓,继而又想这表妹与自己本就是一家啊,像表妹岂不就是像自己,如此想着,难免红了眼眶喜道:“姑母,表姐,这孩子真好,继承了咱家的俊秀,将来长大定是有倾城倾国之貌……”
孟夫人也提了绢子擦眼角道:“若是你母亲在,便是更好了,让她看看湄儿的头生女。”
虽说上一代恩怨不及下一代,孟母心中仍想着她那嫂子能回心转意,回北州看看子岚与孟湄,可这帖子递上去许久竟也没见她有甚么动静,如今见了子岚,心中更是辛酸。
庚修远抱过孩子,早已不顾陆子岚的冷嘲热讽,只一心瞧那孩子,心中无限柔情,只想提笔将这孩子细细描摹,却又想着怎样的丹青妙手恐也画不出这孩子的美,不等赏完,又被李凌恒抱过去,李凌恒只笑憨憨地盯着孩子看,一改急躁的样子竟动作轻柔,连说话都曼声曼语:“我的宝,看看爹爹……爹爹心疼你……”
澹台宴见他久不递来,心里着急,又不敢说,只频频望向周秉卿,周秉卿只好道:“李兄,给澹台公子看看……堂屋里冷,别给孩子着了凉,咱们轮流抱了就让我抱回里屋。”
李凌恒这才极其不舍地将孩子交给澹台宴,澹台宴眼泪又落下来,抱着孩子生怕弄醒,也怕周秉卿说的冻到孩子,只贴在怀里抚了抚,便递回给周秉卿。
周秉卿早耐不住,这时接回孩子便不让任何人抱了:“诸位等了一天了,孟夫人与大姐想也饿了,我让沐婴他们摆了桌,大家先去吃些也好暖暖身子,我去看看湄儿再来。”说罢,就径直往里屋去了,剩下几个便只好跟着孟夫人等人去吃饭。
孟湄醒来见周秉卿抱着孩子坐于床尾,并不言语,只微笑着,不大一会儿,周秉卿便注意到她,忙走到跟前问:“湄儿……辛劳你了,这般时候定是饿了,来我扶你起来吃些东西。”
孟湄只要瞧孩子,周秉卿便将孩子递还她手中,孟湄抱过宝宝,看她包在襁褓里扭了扭似要醒来,顿觉眼眶发酸,乳房胀痛,想着这孩子打生下来还没吃一口奶,便急急撩起衣服去喂她,也是她开奶开得好,这会子奶被宝宝一吸便喷浆出来,周秉卿笑:“急什么,便是没奶,还有奶妈在外头伺候着,你且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湄道:“便是有那奶妈,我若有奶水也是要喂的,想我姐姐那小女便是吃惯了奶妈的奶,将来长大了竟只与那奶妈亲近,同姐姐生疏,她好个伤心倒也无法,只好偷摸着送走奶妈,那小女竟哭得不思饮食,倒是后来被姐夫疏导宠着这才慢慢好些……真真有奶便是娘啊!”
周秉卿笑着由她,想她喂了奶更是饿了,便叫人端来红枣糖水、奶蛋糕和人参汤来与她吃,孟湄喂了奶一口气吃下十几块蛋糕,这才想起道:“想着要给小宝宝取个名字,一时也没想好,那日我写了几个总也拿不住注意,倒是秉卿给想个。”
周秉卿道:“你不说我亦早有想法,颂之维清,有维周之祯,便叫维祯如何?”
孟湄想他定想这女儿靠近“周”氏王朝,又以颂取名,定有取悦圣上朝廷之意,想是头女,定要记在正夫名下,便同意道:“甚好,夫君取名甚得我意,那以后咱们的宝女便叫维祯了!”
既是二人定了名,便叫沐婴来写了帖子传于各园,众夫君也瞧出这名的来历意思,只是不好言语,这正夫定名,哪有他们侧夫绯议之权,便各个都递了红包喜帖送至周秉卿那不提。
话说又过几日,吕郎中诊过孩子,见她小手小脚皆是健全,眼睛乍开,眼仁黑白分明,哭声响亮,耳能辩声,便只嘱咐吕元翰给孟湄开些滋补药材:“这孩子长得不赖,有些吕家风采,你当日若是照了我们的话去做,那这孩子定是你的骨肉,如今生父难辨,但主母心中自有主意,无论如何,不要忤逆主母和王爷之命,我住着这些日子也瞧出这后院不太平,你出身卑微,混入王子公孙中难免吃亏,谨记少言多听,万事不必逞强的道理即可。”
吕元翰一一答应,又问父亲:“主母奶水充足,喂养维祯至今,不知是否有损主母身体?”
吕郎中答:“无妨无妨,只是那奶水平日里太足时便可挤出,勿积于胸中即可。”
“那主母会阴有撕裂伤,又当如何?”
吕郎中取出一盒黑玉膏道:“只早晚涂在患处,月子上就好了,只是三月之内休行房事,我已嘱咐王爷和主母,你此时也勿要去缠,待她好了,她自是第一个就会叫你侍寝。”
吕元翰脸红笑笑不作答,送父亲去与孟府拜别,并送上喜礼以贺孟府,孟母再三留吕郎中,吕郎中因有别的诊事便只好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说湄园得女消息一传出,府衙孙氏姐妹,府吏杜氏一门,府尹韩氏皆送来厚礼道喜,过了几日府尹韩宝莲的小女忠慧诞下小儿,全家亦是欢喜,孟湄听说也忙还礼送拜帖无需多提。
这日,周秉卿领着众夫去观里为爱女维祯打醮,道官预备下八担盒送至湄园,里面有长命富贵金锁项圈各一个,合康朱书黄绫符,一顶玄色绡金道士髻,一件织金蓝色沙罗道衣,绿袄纻丝缎裤,白绢云缎衫,茜红毡稠纳鞋儿,又有道家三宝位下的黄线索,子孙娘娘的紫线索,连同八盘羹果电信,红纸经书等,孟湄一一过目,十分欢喜,叫人打发银子去给道官,又与周秉卿将那道士服给维祯穿上,那孩儿见长命锁喜得把玩不止,直蹬小腿儿,周秉卿更是忍不住抱起亲了又亲道:“看看,咱们维祯就是个小道士了……等到了一岁,咱们的维祯就可封郡主了。”
孟湄想起前几日自南都圣上的封赏和弟弟孟宸的密信,那信中提及禁中多为战事忧心,财政吃紧,圣上近来又身体欠安,说是接连病了几日,皇女皇孙女们都围在身边,说是那南郡的四王爷和西郡的八王爷要进都看圣上,恐是来者不善,圣上或等此机,万千警惕九王爷,若见他有异常之举,必要扣住也未尝不可,全家安危在此,切记不可大意行事。
孟湄想到这其中暗含深意,当即将信烧了,只作无事人般静观周秉卿一举一动,并不见他与任何亲眷军队之人来往,这才稍稍安了点心。
这时,周秉卿抱着孩子却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七哥的拜贺信,他只说说过些日子来我这里瞧瞧孩子,恐也是小住个三五日即可,我想着麻烦还未答应,湄儿觉得我该如何回复?”
孟湄心中一跳,不知这是否是那异常之举,但转念一想,九王爷与七王爷同属一母,平日里就亲近,常有书信礼物来往,那七王爷自与兰陵王氏结亲,便远离南都权贵,此时若现出噤若寒蝉之态,反而惹人怀疑,因笑道:“既是七王爷有心,不如就叫他趁年时来府上小住,也让维祯认认七王爷……”
周秉卿听罢十分欢喜,心中已想着与兄弟团聚的场景。
若看两兄弟相聚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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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还有十多章完结!剧情与肉齐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到了正月元宵里,恰逢孟府为维祯摆百日宴,周秉卿同母异夫的长兄七王爷周云琛也随夫人王之蝶从兰陵赶来赴宴。
孟府一家出仪门首迎接,那王氏及七王爷皆知孟湄初为人母,便齐来向她道喜,孟湄赶着叫王之蝶嫂子,周云琛也忙呼她弟妹。众人引至后厅叙礼,周秉卿又让众人房中去宽衣服,放了桌摆茶,请众客坐下吃茶。
那王之蝶与周云琛刚坐定,忙不住地打量孟家这位弟妹,见她面如凝脂,肤如白雪,语笑嫣然,容光流彩,一双点漆春水目,两道轻烟柳黛眉,樱唇未启却见媚意天成,微步轻盈而柔情绰态,一身大红锦缎织金对襟袄配青緺色的马面裙,更显几分娇媚丰姿,双双心中羡赞老九的好命。
那兰陵王氏亦是当地富商,自是携礼十几车,如今见奶妈抱了孩子出来见礼,忙又送维祯一匣新衣,一匣小儿玩具,拿出衣翠金手镯,金宝石的戒指儿与几副玛瑙手镯送与孟氏姊妹。
孟湄颇喜那王氏容貌谈吐,见她娥眉凤眸,仪态端庄,只是总跟身旁的一个年轻小厮形影不离,细端那小厮,竟不比寻常下人,玉簪束发,画眉点唇,纤肤瘦骨大有弱柳之质,形容不足又揣几分风骚,私下一问,原来是那王氏自小带在身边的丫头,二人含情调笑,举止暧昧,听戏的时候那王氏竟只跟这丫头挽臂而坐,将七王爷一人冷在一旁,孟湄只好叫周秉卿去陪七王爷,自己则叫姊姊相陪。
孟芸凑到孟湄耳边道:“听说那兰陵盛行女风,王氏一族常养些烟花巷的官女子,你瞧你这嫂子,恐也是偏爱这一口。”
孟湄惊道:“可她明明纳了七王爷,怎地又偏爱女风?”
孟芸噗嗤笑了:“难不成你是因着喜欢九王爷才纳了他?纳正夫向来身不由己,更何况那王爷的婚姻大事向来是圣上主张,便是这王氏偏爱女风,你看七王爷又能如何呢?”
孟湄皱眉道:“怪道是二人夫妻这么多年,竟没个一女半儿……原来如此,秉卿也曾提过,七王爷府上侧夫不多,几人从不争风吃醋,倒也和谐”
孟芸笑:“想来得去跟那角先生淘醋来!”俩姊妹兜着手帕笑了一阵,孟湄偷眼去看那王之蝶,不料,那王之蝶正也转了脸瞧她,孟湄臊得把脸一红,微微怔笑,便又去看戏了。
唱毕,孟老夫人皆按例行赏,孟芸、孟湄招呼客人到厅,屏开金孔雀,褥隠绣芙蓉,正面设了四张桌席,让孟老夫人坐了首席,其次是王之蝶、孟芸、孟湄、府尹韩氏母女,府衙孙氏姐妹,府吏杜氏,旁边一桌是孟老,孟芸姐夫,周秉卿,周云琛等一众正夫,在一桌是妗子媳妇子,另一桌便是女孩子们。
两个小男倌在边上唱,小厮丫头们便鱼贯而入上来献菜,头一道就是“鸳鸯福禄,是用那鸡鸭相煨出的鹿肉,再一道“鸿运当头”,烧得是水晶猪脸肉,再一道是“年年有余”便是蜜酒蒸鲥鱼,再一道“大吉大利”的栗子炒鸡,“多福多寿”的卤豆腐,“年年升高”得炒年糕,“富贾天下”的汤煨甲鱼,“招财进宝”的蒸虾饺,“团团圆圆”得桂花圆子……
孟夫人赏了银子给后厨,王之蝶又下来提杯递酒,到了韩氏母女,韩忠惠道:“我与湄儿姐姐同生子,也多亏湄儿姐姐,让我家友庆凑了维祯的百日宴,今日在此多敬一盅,为两个孩儿多康健。”
孟母笑道:“是我家维祯好命,也多亏韩府尹多照拂孟府生意,我也同饮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诸人皆举杯,不知是家媳妇说了一句:“那两个孩儿这般好的,怎地不结个亲家。”韩母便忙道:“这话上次也提过了,这会子一个男娃一个女娃,正好也配上一对,孟老太,孟夫人意下如何?”
孟湄想起杜瑛所说,又在早些时候见过那家小儿,襁褓婴孩虽看不出端倪来,但那孩子生得小眼睛秃眉毛的,可真真配不上维祯,便道:“我这小家儿的闺女,怎地攀得上韩府尹的府上,不敢不敢。”韩忠惠拉着孟湄手道:“这般从何说起,我与你从小亲近,不过是亲上加亲。”
韩母笑道:“怎地,孟二夫人是害怕我家小孙儿玷辱了你家小姐?”
孟湄见母亲给自己使眼色,便笑着道:“韩府尹可是臊我怎地,我哪敢有这般念头。”刚要答应,那边王之蝶笑道:“我小地方见识短,只说在兰陵,我们那联姻从来都是待女子长到能识得眼前人了才定亲,就跟抓周般的总也能抓了才算数,识了人领到跟前,是亲是闹的一看便知有缘没缘,那戏文里不是唱了吗,有缘的千里来相会,无缘的对面不相逢。若是我说,小孩子家家,保个平安倒是真,早早累身反倒不好。”
一席话说得那韩府尹只得作罢,那韩忠惠也只好放了杯子,冷笑一阵不语,孟湄向王氏投去目光,那王氏只笑吟吟地眨眨眼。
周云琛在另一桌见但也作没听见,众人便又说笑一阵吃酒了,席散客去后,孟湄抱着维祯到王氏房内去说话,便道:“还多亏嫂嫂今日周全,才得保了咱维祯的周全。”
王之蝶也爱孩子,抱过维祯亲昵半晌道:“你瞧瞧咱家的孩子,再瞧瞧她家的孩子,有那个脸提亲么,这要是维祯长大了知道这回事非要气死不可,何况,怎知维祯就喜那些个臭男子们,若偏偏洁身自好,不与男子为亲又该如何……”
孟湄听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对应,幸好维祯闹起来撇着嘴要哭,孟湄忙接了过去道:“这孩子一天见了那么多人也是闹起觉来,她习惯叫我喂着睡,我如今便不搅扰嫂嫂了。”
王之蝶道:“这本就是你府上,你只在此喂奶,等哄了睡了再叫奶妈带回去便罢了。”说罢叫那随身丫头去阁内铺了床铺叫孟湄进去喂奶,孟湄想着不能叫维祯直哭着,便也不推辞,只进去掀了衣服露出乳头给维祯,哪知那王氏支开丫头去叫奶妈,自己却跟着进来,孟湄只得由她两眼只盯在那乳房上,直赞叹她那乳峰多美,乳汁多盛,不由地低着颈子热着脸,只不管她。
待维祯吃倦时含着乳头睡了,王之蝶竟幽幽来了一句:“我的好弟妹,你这乳能喂我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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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咱这文案提过有女女,也有女男女的场景吗?
咱可不搞文案诈骗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湄在嫂子王氏的房里喂完维祯,听到王之蝶要吃一口乳,不由地当下怔住,一时竟不知她是说笑还是认真,但见她两目炯炯,一脸贪相,不禁心中惊愕:“如此这般说,她真是更爱女子些?只是若如此,我又该如何是好?即便是同她亲昵,我自也做不出男子状……”
正犹豫,那王之蝶便伏到跟前,伸手抚孟湄颈子,沿至胸脯,不禁叹道:“这胸好白嫩……怪道那九王爷爱惨了你……”
“九王爷爱惨了我?”孟湄险些脱口,浑身只觉一阵麻痒,颤颤巍巍道:“哪有,九王爷是皇室贵亲,屈驾入我府上两年,不过是恪守男德罢了。”
“哎!”王之蝶叹息道:“你好不知足,那九王爷的性子可跟七王爷大有不同,九王爷人冷性子硬,可见了你,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目光所及,离不了你……便是我这个外人看了,也羡煞你们夫妻,更何况我家那位夫君呢,他现在心里只恨不得换了他弟弟,夜夜同你共枕眠呢……”
“嫂子,这话怎可乱说!”孟湄一想那七王爷的尊荣,吓了一跳,他与周秉卿眉眼相似,身量相似,有几次她从后面也险些认错了人,只是近了瞧才可瞧出些不同来:哥哥比弟弟多些老气,眼中多有忧郁,而弟弟却英气逼人,有居高临下之感。
“呵呵……你怕什么妹子,我看男女之情最准,他对你有意也是正常,谁要你如此诱人……胸又大又软……”说罢,王之蝶摸到孟湄的胸口,兜住一只丰乳,爱不释手。繼χμ閲讀請前彺?𝔦?𝔦w?n.??𝓂
孟湄忙瞥了一眼窗户,心里竟怕被王氏那丫头撞见,心口轰轰乱跳,抬眼见这嫂子,也是一副秀气模样,那凤眼带媚,笑容妖娆,酥胸点点,似是要化到她身上,反而生出莫名绮念:既是她勾引我,我便同她试试又如何,反正夫君们又不知,又不必担心会怀孕……
一不留神,那王之蝶便伏身拥着孟湄,同她贴面磨耳般道:“弟妹,你看维祯睡得正好,不如你也脱了这外衣在我这小憩半会儿……”
说罢,王之蝶褪去孟湄缎袍,又攀到肩上,抚背揉捏:“想你自打有了孩子,倒顾不得自己了,孩子既是三月大了,哪有还吃生母奶的,你倒也不舍得用奶妈,小心这奶子被这孩子吃得垂耷……”
孟湄笑:“你如今是没孩子,若将来有了孩子便是有一口也是想亲自喂给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瞒你说,我倒是对养孩子没多大兴趣……只是家里催我催得紧……若我有弟妹这般好命有个姊姊也罢,可惜家里都是些没用的兄弟,最小的妹子还去了南都做官……”王之蝶将孟湄扶倒,她则攀到后面为她按压肩颈,又嫌这暖炕热起来,遂将自己的衣物也脱去,二人亲肤相交,耳鬓厮磨,不大一会儿便亲起嘴来,孟湄吮其游舌心道:“果然还是女子好,体香肤滑又软嫩,便是这胸脯挤着也踏实些……”
王氏如鱼,在孟湄身上游滑自如,双手灵活上摸下抚,弄得孟湄浑身酥酥痒痒,又见她双眸似醉,娇口半张,轻含乳头,粉腮柔腻,真真乃一个人间尤物也。
“弟妹,你的奶还真美味呢……”只见那王之蝶抬起头来,嘴角微挑,唇间滴出乳白汁水,又伸舌一舔,似是回味,又道:“你那夫君们可真有福气……我此时心中一想到他们也捞你的吃便生了醋意。”
孟湄笑:“你可休要这般说,我倒真拿家里的醋罐子们没办法,整日伤脑筋……”
想起那几日汁水丰盈,衫子整日透湿,夫君们也是虎视眈眈盯着馋,孟湄每日宿在哪里,夫君们就守在哪里,说是为了照顾半夜维祯,怂恿孟湄索性宿一个,再点一个来陪,周秉卿自打有了维祯,也由着她去玩,那日歇在吕元翰那,便叫了庚修远来,二人哄孩子睡下就来翻腾她,左右两边各占一个奶,像挂了两个娃,如此这般,一个弄前半宿,另一个弄她后半宿,谁想半夜维祯哭闹起来,隔壁澹台宴听了,也颠颠儿要来陪,三个男子一个她,吃不够,弄不完,只在她身上掀翻,次夜,还是周秉卿来看她十分吃不消,才把一干人等骂将出去,此后谁要跟维祯抢吃的,先得过她老子那一关喽。
王之蝶噗嗤笑道:“我说九王爷爱你爱得惨,你还跟我装傻,他拿你可是真疼着呢……不过这世间,哪个爷们儿不拿主母呢,只是爷们儿的心糙得很,哪懂女子勾勾弯弯的小心思?”
说罢,她的手便钻到孟湄裙下去,手指灵动,延至臀间,细指一钻,在那阴户间微微一勾,便勾住那牝前小肉,孟湄低哼,险些叫出声来,惊于这王氏指功了得,再一想,她本就是个女子,怎地不懂女子之玄妙,不觉与之相视一笑,王之蝶见她受用至极,便轻轻搅动手指道:“妹子生过孩子,那私处可受些伤否?”
“嫂子休要担心,那撕裂之处早也好了……只是不知为何,生过孩子后反倒不觉男女之事有何乐趣,身子虽比从前更软些,但心中总有细碎心思,只不想再遭那劳什子的罪……”孟湄仰靠半身,由那王氏蘸着口水揉弄,又见她伏低,凑唇吮食牝户穴肉,心中又臊又舒爽,便并不阻那王之蝶,任她在牝下舔来啃去。
那王之蝶见孟湄淫水从那穴心处直流,知孟湄早已动情,忍不住用手指翻弄嫩肉小口,想一睹她这牝户美景,又腾出一只手去摸自己,两手齐插,不禁哼吟,想这一桩欢事终不比自己与那些女倌丫头们那般,她们是只为赚点银子讨好自己,久了倒也无趣,如今可不同,一则这是她亲弟妹,二则,这弟妹可从不搞女风,方才还摆着副女主母的架势,眼睁睁被她诱到这歪路子上,王之蝶想至此,忍不住心中激荡,只想舔屄吮穴,将那爱液全吞进口中。
有诗为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古闺阁多寂寞,二美并蒂抱钗落
云片迭锋花含阴,月影双照镜中磨
二人正行那闺阁情事,门外却有脚步声近,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七王爷来寻王氏来了,王之蝶听了,忙慌忙穿上衣裳下了铺,迅速给了孟湄一个眼色,便匆匆至外堂去应付:“七王爷来了,不是与九王爷在书房下棋吗?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孟湄躲在榻中急着穿衣,只听外头那人道:“老九下棋只惦记孟夫人和孩子了,叫我都赢了,听说孟夫人抱着维祯来你这里了,他赶我来问问可曾看见?”
“瞧瞧他这一刻不见夫人的出息样儿!湄儿在里头刚哄了维祯睡下呢……”王之蝶笑着撩了帘子进来招呼,孟湄方拢了头发,抱过孩子出去见人。
那维祯在母亲怀中吭吭唧唧地哼着,小手扎丫着往孟湄胸前抓来捏去,孟湄忙又哄了哄孩子,一抬头,见周云琛坐在榻中正瞧她,心下一慌,笑道:“七王爷有所不知,我特地来跟嫂子道声谢,多亏她今儿在席上为维祯挡了那联姻之事,如今我坐得也久了,这孩子闹起来就该聒噪了,七王爷和王夫人今日受累,早些歇息吧。”
说罢,孟湄欲要告辞,周云琛便起身打躬,只红着脸不敢抬头,那王之蝶却笑着走到眼前道:“你且稍等……这胸口领子还没系好就要往外走,仔细受凉……”
孟湄一低头,才发现领口这半天敞开半边,竟裸了一边酥胸在外,幸有维祯埋脸其中,否则这乳晕风景统统藏不住,也不知是自己没系好还是维祯抓弄下来,孟湄热着脸,只讪讪笑了句:“瞧我这粗心大意的……”说罢,匆匆披了袍子出去,王之蝶在后头忙嘱咐小厮们看好主母,孟湄却只紧了步子在前不敢回头。
欲知端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湄前脚走了,后脚那王之蝶就关了门对七王爷周云琛笑道:“说起来这老九倒是个好命的,入了孟府给这妙姐儿作正夫,怎修得来这般福气!”
周云琛笑道:“这话听起来一股子酸气,倒像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小心在人家府上,并不比在自家府上那般肆意,若被人撞破,也不大好。”
王之蝶噗嗤笑了,靠过来撒娇道:“看来我做什么都瞒不过夫君的眼,可若不是我,王爷,岂看真切方才那寸酥胸春光?”
周云琛摇头道:“那主母爱女心切,我岂是那等无礼登徒子,便是你叫我看,我亦是不敢不尊重的。”
王之蝶笑:“王爷虽然端的君子,可在席上那眼睛也有管不住的时候不是?我虽不懂她心思,但男女之间那点眉目传情我还是看得出的”
周云琛苦笑道:“我多看她几眼也不过是瞧她与秉卿恩爱,我家中亦有主母却难享夫妻之实,多为自己羞愧罢了,娘子切勿再提这等不伦之事,便是让秉卿知晓也难应对。”说罢只进屋独自读书去了。
却说这王之蝶心中所思却是:“若是能借周云琛之物事借我与湄儿共用又何妨,便是他不肯,便用这子嗣之说诱他同寝又如何。何况我又总不能不与他生女养儿,即便我肯,那家中母祖皆不肯!”
想至此,便心中大悦,只觉此乃一石二鸟之欢,从此更大胆地跟孟湄示好,可在湄园众人看来,只觉姑嫂二人处得亲密无间。
孟湄自与王之蝶有了闺中自梳之欢,心思往往也在她身上留意,只是每每见她身边有七王爷在畔而不便越界,而那七王爷又总是说话文雅,举止得体,看得让人也是顿生好感,连一向桀骜不驯的李凌恒都要找七王爷切磋剑术,陆子岚和庚修远更是常寻七王爷游园耍棋子,二夫妻短短住了几日就让湄园上下无不夸赞的。
一日午后,雪花正飘得紧,孟湄哄了维祯睡下后见窗外天地银白,一时来了兴致叫周秉卿在廊下摆了炉子吃茶点,难得夫妻二人独得清净,周秉卿备下酒水,命宝瑞上素荤三小样,在炉上又煮了花生、枣子,桂圆和小橘等几样,煮至温热,一一剥来递到孟湄口中,孟湄穿红氅戴雪帽,在廊下饮酒赏雪,?想起去岁今日众人赛作的梅花诗,不禁叹道:“去岁林中常见梅花数枝,今年反而到如今仍未见开,可惜可惜,维祯未能眼见这红梅,枉我这小园雪景,倒是修远有心,那日巴巴来了,跟我无话,只送维祯一副红梅图,他精心画了几天几宿,眼眶都熬得灰青!我看着既心疼又好笑,只觉自从夫君们有了这孩子,一个个眼里倒只有她一个了!”
周秉卿笑道:“湄儿这话听着倒是同维祯争起醋来,也是一样让我既心疼又好笑,不经寒彻骨哪得红梅开,今年的雪不比往年,如今这才见点子雪花而已,等天气好些,我再带维祯进林子里打猎,让她多见识见识这天地万物,岂不是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湄笑:“你又痴了,哪有带月子里的孩子去打猎的,等她能打猎,怎地也要到三岁往上了。”
“哈哈,是我糊涂,不过进林子里搭个帐篷烤野味即是一种兴味,来,夫人,你今日如何也要喝一杯,休要再去喂奶……”周秉卿凑近递酒,悄声道:“那好好的奶子都被那小家伙咬坏了……我看着心疼……”
孟湄羞了脸,不同他争辩,只同他一饮而尽,炉火正旺,烤得人面红耳热,雪中凝眸,更有一种水波荡漾在眼底,孟湄只酣然一笑,周秉卿便心领神会,夫妻二人颇得默契地一同往窗子里头瞧,周秉卿起身屏退下人,携起孟湄进屋宽衣。
所谓:微雪透帘栊,罗绡冰玉峰
热唇含更浓,交颈合欢舞
羞喘兰蕊馥,颦眉慢眼愁
枕腻尚残红,缱绻意难终
二人卧于床榻颠鸾倒凤,一个抚抱而坐,提足而行九浅一深之姿,一个柳腰荡摆,臀儿相兜,粉汗如珠,咿呀哼嘤,顾不得鬓乱钗横,二人欢爱正酣,却听窗外有人小声道:“王爷,看这炉子生得脆香,橘子愈焦茶却凉,怕是孟夫人和九王爷进屋躲雪去了!”
“也是,想必他夫妻二人躺下歇午了,咱们不如回去吧。”
孟湄听出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七王爷周云琛及身边小厮陪云,急忙从床榻上方支起窗屉向外瞧了一眼,见周云琛身着白衣狐毛领鹤氅,手中捧了一束红滟滟的梅花,立在雪中,如玉如月,四目相对,那眼波处竟令孟湄想起去岁周秉卿作梅花诗的场景——琼枝花争发,寒风剪不断……白梅寒中笑,不畏今宵短。
想来便是那时,孟湄头回觉得周秉卿一身贵气如雪中傲梅,从那以后夫妻感情倒是一日浓似一日,即便方才那短短欢爱,二人默契之处竟也胜过子岚之青梅竹马,想来也是脸红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头的周云琛见孟湄怔住,云肩半露,腮若红杏,乌发垂落,一时竟也看呆了,冷风一吹,孟湄急缩回头去,见周秉卿正忙着替她披衣服,便笑着隔窗答曰:“方才歇午,这会子也早起了,七王爷先烤着炉,我这就叫人添茶来。”
周云琛忙对着窗做个揖道:“倒是我搅扰了孟夫人清觉,你们先歇着,我先回去罢。”
此时,周秉卿已穿戴整齐,来到外间开门笑道:“既是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这冷的天儿也不喝口热茶再走路么……咦?这是哪里的红梅?”
孟湄此时也换了衣服跟出来看,再悄眼端量周云琛,越发觉得他玉树临风,雅致稳重,一面叫人重新烧炭,煮酒,一面请他坐下,又叫人将那梅花插入梅瓶中摆在桌上共赏。
周云琛笑道:“听修远兄说园中有梅今年却迟开,闲来无事便出园到附近山间寻梅,寻了一早上倒还真见着几株,想着孟夫人与家弟喜梅,便想着先送来先赏为妙。”
孟湄笑:“难得七王爷有心,我与秉卿方才还想起去岁府上赏梅联诗之情景,多有怀念,如今雪中见梅,更是心中喜悦,只是,今儿独独见你来了,倒没见着王夫人,她是不肯来见我么?”
周云琛笑道:“孟夫人勿要怪罪,夫人今日身子不适,我恐她受寒便教她在屋里躺着。”
“她身上不适?是怎么了?着凉了么?”周云琛见孟湄十分挂念,便忙道:“并无大碍,主母休要忧心,不过是来了月事罢了。”
听罢,孟湄笑道:“果然是我多虑了,不过也是,大冷的天儿还是教她多在屋里歇着。”说罢,又叫沐婴去给王之蝶送去汤婆子,红枣桂圆水和小手炉。
周云琛见沐婴去了,笑着又给孟湄与周秉卿斟酒:“夫人对王氏照顾有加,我自是感激不尽,如今见你们情同亲姊妹,倒令我这个做兄弟的惭愧了。”
周秉卿回敬一杯道:“七哥说这些反倒见外,你我兄弟虽各自成家,聚少离多,但总是同父一胞,父亲早逝,长兄如父,若不是兄,我又何来学得一身本领,当初在塞外同御外敌,兄又为我挡过一箭,这等手足之情,弟心中才是羞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云琛见他动了情,自己也不由地多喝了几杯,二兄弟把酒言欢,忆儿时,念边塞,共吟诗,说糗事,孟湄少语,只听他二人诉衷肠,不觉被其感染,心中自忖:“瞧不出这周云琛竟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子,怎地被圣上乱点了鸳鸯谱!又转念一想,王氏爱女之癖人皆有知,而自己又出身商贾,圣上如此安排,怕是欲打压二兄弟罢了,如此想来,倒是阴险,不过皇权争斗,向来血雨腥风,孟湄想着弟弟孟宸之信,不禁偷看周云琛,不知其城府深浅,是否早知那四王爷、八王爷进都逼宫之事……
周云琛道:“我听说这次边疆战事已有休戈苗头,那蛮夷被我萝芙逼退三镇,丢了无数城池,早有降意了,那日我见从塞上退下的兵士说,那蛮夷城中皆是男尊女卑之事,女子做奴做妾,男子倒做起大爷来了,萝芙兵士一到,男子全都哀嚎遍野,悬梁自尽,倒是女子欢喜,敲锣打鼓地叫咱们进驻,这倒是一桩奇事。”
周秉卿笑:“早听说过蛮夷常行逆天之道,如今看来,果然男德丧尽,败坏了纲常。”
孟湄听此倒来了兴趣:“若是行男尊女卑之事,恐男子也会欢喜罢?”
“男子欢喜一时却不肯叫天下欢喜,如此道理再看不懂,天下人的书倒也白读了。”周云琛说罢,又饮一杯叹道:“只可惜,萝芙国仍要女子生育多产,这又是身为女子的难处。”
孟湄想起澹台宴也曾说过此类话来,心中不禁感慨,再见周秉卿,其已现出醉态,含混道:“天下哪有不难的事呢,若是男子能生,万不能叫女子受这些个痛……你如今不晓得,往后王夫人生出来你便知这为人父母的喜悦来……”
“秉卿……”
孟湄虽有酒意,但未饮过多,周秉卿倒是说完这句就倒到一边阖上眼睛呼呼大睡了,孟湄怕他着凉,忙叫人抬了进屋里榻中去睡,再看炉子对面的周云琛,他正打不住地将一双醉眼往孟湄身上飘。
孟湄笑着抬手一推,指尖恰被他搭住,孟湄一时抽不回手羞道:“七王爷也醉了……”说罢,站不稳似的往前一靠,周云琛顺势搂住纤腰,笑道:“夫人更要小心……别是我酒后无礼,恐再伤了夫人……”
预知后面二人如何,且看下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周云琛带了七分醉意扶住孟湄,又恐一旁的沐婴宝瑞等人瞧见再叫秉卿知道,只笑道:“夫人当心……我如今喝得多些,难免无礼,唯恐冒犯夫人,若有得罪,夫人切勿怪罪……”
孟湄抬起纤手来,只用指尖点了点他胸口,软绵绵笑道:“王爷怎知我不是也醉了?”
周云琛笑:“孟夫人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孟湄亦笑:“王爷错了,我这是花不迷人人自迷。”
周云琛一怔,见孟湄旋到梅瓶处,又斟一杯递来道:“醉到梅花香也迷,这杯更要敬这赠花人。”
周云琛接过杯,却觉那孟湄在他手指间若有似无地绕了一圈,他倒不舍饮酒,执杯只管笑着,那孟湄却一饮而尽,兜着帕子立在廊下只捂嘴笑:“王爷不饮,倒是只瞧我作甚?”
周云琛将酒杯搁在唇边道:“不过是想起那句雪却输梅一段香,我实不才,却揶揄戏作:梅输美人一段魂。”
说罢,笑着饮下,孟湄见炉子里的火星将灭,便叫人撤下炉子,又笑着对周云琛道:“如今喝也喝了,我倒是要到那雪地里走走消食,不如就去你府上瞧瞧王夫人吧,雪天地滑,我也正陪你走一遭。”
说罢,叫沐婴取来云纹鹅毛大氅和风帽,屏退众人,只取那梅瓶捧在怀里,搀着周云琛往外走,宝瑞见状,恐他二人着了风月,忙叫来个小厮伴着陪云一道在后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