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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深宫苦怨两姐弟(1 / 2)

话说孟湄进宫见了这同母异父的贵主孟宸,那厢周秉卿也等到晌午进了永康殿,他虽与皇帝二人亦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但大殿之上还须行君臣礼仪。

周秉卿进了大殿只跪在当中唱福却许久未见殿中来人,半晌才听内阁侍从喧一声“王爷请起”,周秉卿方才起身,仍迟迟不敢抬头,却听殿中肃静,连侍从们走路都不带一丝声响。

侍从道:“皇上这几日龙体抱恙,还请王爷跟我到后殿去见陛下。”周秉卿不敢耽搁,只跟着侍从走,因在上殿前就去剑脱履,此时格外警醒四周,恐有动静,直至后堂暖阁,这才见到那屏风后隐约躺着一人,忙跪下行礼喊一声“陛下万岁”。

“贤弟不必多礼,快坐……”

皇帝声线低沉沧桑,周秉卿一时竟想不起皇姐当年的模样,只记得她乃禁中长皇女,比自己长十二岁,从小就才华横溢,能歌善舞,总能讨得母皇欢心,他虽从小并未亲近皇姐,但也一度对其大为敬崇,从何时起,皇姐成了宫内禁议的人,从何时起,他又对皇姐畏惧多于敬仰呢?大概是从皇姐被选为继位者后,或是从他懂事后得知这位长姐为了夺位而暗杀了不少姊妹……甚至包括他自己也被赶出了南都。

“贤弟,你几日不见竟有些消瘦,可是那北州孟府委屈你了么?”

“启禀皇上,北州孟府敬周氏皇室血脉,尊微臣乃王室之身,从未委屈微臣半点……这几日进南都听说皇帝龙体欠安,微臣心中忧愁,加之路途劳顿,可能形容不堪,倒叫陛下担忧……”

“嗯……听说你同那孟府近日还诞下一女,总归是个好事……只是朕这身子每况愈下不能北游亲见……”

“皇帝只需多加休养便可痊愈,到时微臣将女儿带到南都来拜见皇帝也不迟……”

说到此,屏风里一阵叹息,周秉卿只觉一股龙涎香微微淡出,原来是皇帝招手,将周围人等遣下,殿门阖上,二人只隔屏风,却听皇帝声音疲倦至极:“贤弟……恐我时日无多了……”

周秉卿叩头道:“皇姐只是微恙,不可胡思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非我胡思乱想!秉卿……你不知,朕身上已中毒极深……恐熬不过这叁五日,此次招你进

都,便是要你护朕周全……”

周秉卿听闻,忙抢起头去,只见眼前屏风山水缓缓雾散,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皇姐面容似就在眼前,但定睛一怔,那榻中躺着岂是熟悉的皇姐,而是一个形容枯槁,满面脓疮的老太婆!

只见她一双无神的黑洞洞的眼毫无半点皇帝的威严,瑟缩在榻中,抱着一条孔雀绒的毛毯如同干枯的婴孩,半咳半道来:“贤弟休怕……朕乃身上中毒极深所致,如今毁容眼盲……你可能不知,这是宫内最慢性的毒药,它被放在朕日常的饮食里,日用的枕钗中……慢慢侵蚀骨肉,朕却一无所知,毫不察觉……这种毒性发作起来少要二叁年,多要十几年,因而朕从未注意……咳咳!”

老皇帝呷了口水继续道:“朕一直以来千万提防,朕的兄弟姊妹,也是你的那几个姐妹,她们一个个全都虎视眈眈觊觎皇位……就连与朕一父同胞的叁妹都不放过朕,还曾在郊外狩猎时埋伏杀朕……企图要让母后相信她比朕更有才能……”

周秉卿浑身一震,他从不知,也不敢知晓这其中的阴谋,仿佛叁公主是打小就残的……不对,他依稀记得叁皇姐在少时会跳那种绝迹的惊鸿舞,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叁皇姐忽然就不会走路了!是某次皇家狩猎吧?他那时才四五岁的年纪,根本不记得叁公主是怎么从马上摔下去的。

“哎,谁能想到母后晚年竟开始喜欢你这个小儿子,萝芙国不是没有过男子做皇帝,母后的祖上,算起来是远亲的伯父就曾做过叁十年的皇帝……这叫朕如何放心,可是贤弟,朕知你绝非贪图权力的野心之辈,虽将你派到边疆你也从未记恨于朕……倒是你的四哥和八哥……表面忠厚老实,实则一肚子奸诈,趁萝芙与蛮夷打仗,他们不仅不帮忙抵抗外族,却勾结叛徒,意图谋反!”

说至此,周秉卿见老皇帝圆目怒瞪,青筋暴起,口沫乱飞,手不停敲打榻边小桌,那神情俨然当年的母后,他方依稀又看出皇姐的模样来。

“四哥,八哥他们……”

“他们要我让出皇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秉卿一时不敢再言语,只听老皇帝继续说:“若非李都督和协理大臣陆夫人,恐他们早已奸计得逞,我谎称生病,他们果然按捺不住,一到南都我就给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哼,他们原形毕露,说什么女人就不该把持朝政,应当学蛮夷那般居于卑位,天下早晚是男人的……简直谬论!他们简直不配为母后的儿子,不配做萝芙国的子民!”

老皇帝咳了两声继续说道:“秉卿……如今我周氏一族唯有你与七弟忠心为国,可我也知你们心中对我亦有非议,我老了,日子也不多了,但婧儿的羽翼尚未丰满,她还是个十七八的孩子,我唯恐她根基不稳,受人摆布……秉卿,你要答应朕,我死后你定要好好扶持婧儿,绝不可欺主年少……”

周秉卿知道皇姐的长女周婧早些时候被册封为长公主,也是为了将来继承皇位,忙跪下道:“皇姐放心,微臣周骏虽能力有限,但只要活在世上一日,定护我大周江山一日,婧儿本性简朴纯善,从小便为百姓着想,不讲奢侈排场,来日定是位贤君,婧公主只要用到微臣的地方,微臣必竭力周全!绝无贰心!”

老皇帝点点头,闭上眼,似是盹着了,周秉卿心中却还存有疑问,内心如交战般煎熬,半晌才道:“皇姐……恕微臣多嘴……皇姐身上中的毒究竟何人所为?难不成宫中有人与四八王他们结党?还是禁中皇姐身边的人……这普天下难道没有解药?”

皇帝微微颤颤地抬起眼皮,瞥了周秉卿一眼,忽然嘴角上扬道:“萝芙一国,女尊天下,也不过百十来年的事,这世上见不得我掌权享福的又何止在外造反的男子??”说罢,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我累了,这几日先在宫里住着罢。”

周秉卿听不出皇帝的弦外之音,只知自己已然身陷皇宫权斗之中,心中挂念孟湄,但不敢明说,回到寝宫再派人打听,原来那孟湄已被轿子抬回叁公主府,心下莫名轻松,又要来纸笔写帖子送到叁公主府去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孟湄见了弟弟孟宸,两厢抱头哭了一阵,孟宸便唤人打了水洗了脸重新给孟湄上妆,又上了一桌子的茶点,二人叙话。

孟湄这才瞧见这一屋子的好东西,有案上插兰花的粉彩福寿双全橄榄瓶,饮茶的也是少见的绿釉暗刻螭龙纹双耳托盏,小巧精致的糯米酥、炸油果,玫瑰糕,金桔煎蜜饯都盛在十二色的菊瓣盘里,拼出红黄蓝绿白几种颜色,再看孟宸身上穿的缎袍,岂是北州孟府制造的料子,一盖是外头见也见不到的上好绸缎。

孟宸不禁微笑道:“素知姐姐掌了孟府当铺的家,看些个官窑里的东西自是识货,不过是圣上命人烧窑时专挑的颜色……你若喜欢,拿去一副也不妨事。”

孟湄笑:“果然是宫里的物件儿,咱寻常人家哪里有这眼福可见,如今看了,也不枉我平日里见那么多瓷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宸叫人去挑些珍贵的烧制品,又掏出一把金瓜子对刚刚那老嬷嬷说:“晌午了,嬷嬷也去吃壶好酒,我与姊姊说会子话,一个时辰便够。”那嬷嬷哼了一声,道了声福便接过金瓜子,出去时将门栓一别,孟湄清楚听见她在外头吩咐:“你们几个看在这,谁也不许擅自离开半步,宸主子身上不好,若有闪失,要你们顶上脑袋!”说罢,方踱了那无声的步子去了。

孟湄朝外一望,还是黑压压一片奴才弓在门口,不禁小声道:“宸儿……这怎地像看个犯人似的……”

孟宸似是见惯,苦笑一声以饮酒之势饮下茶水道“:姊姊休要惊惶,这些日子禁中大乱,还记得我与姐姐书信提到四王八王进都作乱,几个月前就被皇帝全部拿到牢里去了,恐是保不住性命了……这一案,涉及南郡刘夫人一府,西郡陈夫人一府上下九族百余口皆要问斩。”说到此,孟宸嘴角一抽,笑得阴恻恻:“咱官家是个狠女子,全然不顾手足之情,便是连自己的女儿,若挡路,也是不放过的……”

孟湄见他话中有话,忽然想起他前几年诞下的小公主便问起来,孟宸冷哼一声:“在这宫中生的孩子有几个能活到长大?何况她又是女子之身?”

孟湄怔住,已为人母,身子不由地凉了半截,但看孟宸似是毫不在意道:“反正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谁能疼过她?可疼过又如何,还不是拿宫中歹人不可为?姐姐……我心早死了,今日见你如见母,便是明日被人害死了,也是死而无憾……”

这话一出,孟湄不由地打了个冷战,用手止住道:“休要说这些咒自己,宸儿,你是咱家的福耀根基,千万不可为这宫中烦心事而想不开……”

“姊姊……难道你瞧不出么……这后宫贵人无数,还不是朝廷上的权力博弈?我一民间商家出身的男子,无权无势,又何时能熬出头来?即便一时得宠又如何?还不是遭人嫉妒被人陷害……家姐,便是你府上的侧夫们,你都能一视同仁么?你就不权衡家族利弊么?你就没个偏爱么?”

孟湄答不出,眨眼看孟宸,只觉眼前这男子早不是她梳洗的小弟了。

“只要这世上女子还拿男子当个玩物,男子便无出头之日……我早就看透了,男子是这世上最无望最不幸的人……”

孟湄不知说些什么好,就连嘴里的金桔蜜饯也都苦涩涩的不好吃,此时外头已有侍者喊起来:“宸主子注意贵体,时辰到了,孟夫人该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湄惊愕,她才入宫几个时辰便要被撵出去了,不觉又拉住孟宸,二人抱了又抱,生离死别般四目相对,两泪纵横,孟宸道:“这已是皇帝对我的开恩,我不敢再求什么……姊姊,我死罪难逃……恐命不久矣,但我只求母亲姐姐们安康……别无所求……见了母亲就说孩儿不孝,不能为母亲养老送终……不能为孟氏一族光宗耀祖……”

话还未落,门哗啦打开,进来了一行侍者,齐齐跪下喊福,那老嬷嬷不知何时又兜回来,架起孟湄道:“孟夫人,轿子已备下,咱们从角门出去……”

孟湄还没来得及再见孟宸一眼,便被半推半搡拥了出去,再回头,却见孟宸被叁五个人摁在床上不知往嘴里灌些什么,惊得孟湄叫道:“你们放开他……你们要喂他甚么……”

忽地一只大手捂在嘴上,是那老嬷嬷,孟湄挣不过,同她扭打一起,接着又上来几个人将孟湄连抬带拖地塞进轿中,孟湄来不及呼叫,那轿子就往外抬,晃得她在里面东倒西歪,头上的簪子甩了一地,却听外头不远处有个声音道:“站住,那轿中是何人物?你们怎地如此粗鲁?”

孟湄听这声音似是相熟,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来——

欲知孟湄想起的是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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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近结尾,有些章节需要捉虫,有手误打错字,也有个别句子不顺,容我慢慢修来。

宫斗并非本文重点,捎带剧情,略有悬疑,还请各位看官耐心等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湄在轿中听外面那人声音似曾相识,不禁哼了一声:“贵人救命!”又听那人脚步近前问道:“不知轿中所困何人?”

听罢此话,孟湄恍然认出那人来,不是周云琛又是哪个?于是孟湄忙呼道:“云琛,是我!”

那周云琛本是应皇上召见进宫来叙话,只说了半晌皇帝便晕厥过去,无奈周云琛只好被打发出来,步出宫门刚没走多远便见几个婆子押着个女子进轿,不禁大喝制止,此时听见那轿中人是孟湄,更是不顾礼仪冲到轿前行了大礼道:“孟夫人?您可受惊?”

孟湄撩起帘子一见果然是他,眼泪簌簌落下,周云琛蹙眉问:“孟夫人进京怎不见九弟同往?如今孟夫人又去向哪里?”此话刚落,那老嬷嬷便一步跨上前拦道:“请七王爷避嫌,此乃后宫禁地,男女亦是不可随意交谈,孟夫人探望家人时辰已到,还请七王爷休要耽搁,若孟夫人不在宫门下钥前出去,恐犯了这宫里的规矩也是要死罪。”

说罢喝了一声起轿,那抬轿的侍从便应声而起,孟湄又跌回轿中,周云琛身旁也跟了两个侍从,此时也追来道:“七王爷,皇宫偌大,宫规甚严,还请王爷从这边走。”周云琛见那轿子抬远,梨花带雨之面半遮半掩,自己跟了几步又被拦下,只好作罢,心中纳闷,恐是关乎周秉卿入宫之事,回到下榻的亲王府,半日心神不宁,随身侍奉的小厮陪云见状,便知是进宫不顺,上茶时便道:“王爷休要唉声叹气,我打听着如今九王爷一家前日也进了京……王爷何不找九王爷一同商议?”

周云琛道:“如今所困皇家禁地,我等不可随处闲逛,遑论寻弟兄商议,你等无知小辈,万不可到外头胡说八道,不过,这几日你倒是可与那府中小厨房的侍从一道留心打探着消息,若得知九王爷的消息,速速来禀我。”

陪云应了下去,周云琛又倚窗而坐,心中竟全是孟湄身影,又想起那日在湄园望雪洞中之禁爱,心中万般不舍,如此长吁短叹几许,竟也过了一日。

且说孟湄回到三公主府,几日愁思苦想,为孟宸与周秉卿担忧,又不敢写信回北州父母,一时寝食难安,时而自顾流泪,陆子岚和李凌恒见了除了变着法儿地逗她吃点东西也是一筹莫展,不知所措。

过了几日,三公主要到城隍庙祈福听课业,孟湄听说便提议与之一道同去为王爷和皇上祈福,三公主道:“难得孟夫人虔诚,我此次去庙中只为这苍生百姓求得平安,恐要静心焚香抄经三日方可回,孟夫人还须消得寂寞,且这佛门禁地不可携带夫君入寺,不知夫人可否答应,若答应了,明日就一同启程,若耐不住这寂寞,就还请孟夫人安住府内几日,我去去就回。”

孟湄道:“既是为王爷皇帝祈福,我必是也同公主一般焚香抄经,别说三日便是三月,哪有就耐不住寂寞的。”

三公主见她聪慧沉稳,心中自有欢喜,便道:“孟夫人进了庙中休再叫我尊称,便叫我法号妙瑜即可。”

孟湄忙行佛礼称三公主为妙瑜,如此这般,二人便商定次日行程,陆子岚与李凌恒听罢虽心有不快但也不得不应承留在府上,孟湄又嘱咐二人务必要打探王爷和宸贵人的消息,二人一一应诺,陆子岚心中担心孟湄独自入庙种种不便,便叮嘱随行的沐婴须要与孟湄形影不离,那李凌恒便叫一同来的福生也跟着:“你虽是我的人,但亦是主母的人,那庙中和尚尼姑的甚么色胚东西都有,你随时留心,休要主母沾染那些妮僧之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沐婴与福生一一答应不提。

话休饶舌,且说次日孟湄与三公主去了城隍庙,庙中方丈早在大殿等候多时,孟湄见那老尼乃一年岁颇长的婆婆,便合掌而拜,那老尼姑也忙拜:“孟施主虔诚善施,老身有缘得见,善哉善哉!”

说罢请进庙中,孟湄与三公主各进了几炷香,住持又将孟湄引去后面的俗客佛堂吃茶歇息,住持将孟湄一行人等送到住处道:“方丈与妙瑜会三日闭关修课,孟夫人在庙中住着若有甚么不便只管与我言语,这庙中小沙弥和小尼姑皆可使唤。”

孟湄忙回礼道:“我来庙中多搅扰清净,还请住持担待。”

住持又遣来两个尼姑来照顾孟湄起居不提。

却说孟湄闲来无事便伏案抄起经卷,焚香祈福,与小尼姑投石子棋,一日抄经抄得手酸,孟湄便要往那禅寺园林处走,福生与沐婴要跟过来,孟湄道:“佛家禁地,你等男子休要处处跟着我,我出去走走便回。”

说罢,孟湄一人往那古刹茂林中走去,行至一处竟有峰岭环绕,林壑幽静,远处一宝塔伫立,乃青峦塔,取空山无人之境,再行一处,见那水涧一条,泉水叮咚,又有沟底乱世阻挡,水溅沫飞,乃罗汉河,取流水无迹之境,再行一处,见那亭台云气,暮霞孤峰,又听钟声长鸣,由近渐远,乃禅心殿,取万古长空之境。

因这一番观园,孟湄蓦然吟出一句: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

却听林中有人轻笑,孟湄一惊,回头问:“是谁藏于林中与我嬉笑?”,那草丛中窸窣一阵,竟走出一个圆圆胖胖的小沙弥来,那小沙弥大概七八岁的模样,天真可爱,孟湄喜欢,忙招手叫他上前问:“你是哪里的小和尚?”

那小沙弥拜礼道:“阿弥陀佛,小沙弥法号清宁,冲撞施主,还请施主休要怪罪。”

孟湄见他小小的人儿,胖嘟嘟红扑扑的脸,像是个有福的孩子,打心眼儿里喜欢,便俯下身来问:“小清宁,你怎地一人跑到这里来贪玩?不怕你们住持骂你么?”

小清宁道:“那住在禅心殿的香客成日里只同我嬉闹,说要在这林中藏着那萝芙初建时的石碑,我瞧他也是虔诚便一道跟来,谁想遇到那一只翩翩的彩蝶,追逐至此,竟见到施主这位仙子姐姐!怕是那彩蝶化了施主来此地一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湄噗嗤一笑,摸他脑袋道:“你这油嘴皮的浑沙弥,说是自己耍子又如何,倒是这般贫嘴,竟编出什么香客石碑彩蝶来唬人。”

“怎地唬你?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施主姐姐不信,请与我往前到那石碑所在找那香客去。”

孟湄也是对那石碑好奇,便跟小沙弥同走了一段,只见那大树盘根处确有一块石碑残垣,只不见那香客身影,小沙弥挠挠头道:“明明适才还在……”

孟湄一面笑道:“恐那香客才是彩蝶化的。”一面又走到那石碑跟前瞧,上头刻了几行字,似是梵文又似是远古文字,甚是不解时,只觉头上滴了几珠雨,摇头道:“不好,要下雨,我如今可不能耽搁,小沙弥可否带我前去下头亭楼避雨?”

小沙弥道:“那施主不如同我一道回那禅心殿,这条路径更快,那香客这阵子便是住在那里。”

孟湄只好应下,提着裙子与小沙弥紧着脚步下山,好在趁那雨势渐大到了山脚,进了禅心殿的僧舍,即便如此,孟湄还是湿了裙子,小沙弥忙领了孟湄见他师父,孟湄方才明白在,这禅心殿中多住和尚,小沙弥的师父也是个青春少年,见了孟湄忙低眉顺目唱喏阿弥陀福,孟湄想他在这深山寺庙中念经,自是并未见过甚么女子,便只好道:“小师父莫怪,只是我在林中贪看一时忘了时辰,倒多亏清宁帮我下山避雨,如今雨大,一时回不去,这身上也打了湿,若小师父能借我一身干爽衣服,我自是感激不尽……”

那小师父仍不敢抬眼看孟湄,脸颊羞红,只垂目道:“若女施主不嫌弃,倒是可借才做的一件百衲衣还未曾有人穿过,我可拿与女施主。”

孟湄笑道:“哪有借旁人衣服还要嫌弃的,小师父还请拿与我穿。”

小师父便引孟湄进后堂拿了衣服,又吩咐底下两个得力的徒弟领着孟湄去西厢房换衣,那两个半大的徒弟也是见孟湄颇得姿色,竟动凡心,送她进了厢房反倒不走,只在门口戳了窗户纸往里瞧,只见孟湄进了房,不急不缓地将那衫子褪下,露出里头罗缎娇粉肚兜,衬那白嫩雪肤,长颈玉臂,娇艳无比,底下衬裙一兜,露那亵衣小裤,纤腰细腿,桃臀扭摆,看得窗外那两和尚目瞪口呆,涎水直流,忍不住直抚自己底下那活儿。

谁知二个正看得美,却不曾想有人从后头伸手一揪,再一摔,竟将那两和尚推到地上去。

“哈哈好个淫贼和尚,大白天竟扒人窗户行那手淫之事!我若将所见禀你师父,倒教你二人好看!”

“施主饶命!”两个和尚忙瘫在地上哭着,那人却不理,只问厢房里的人:“搅扰房内香客休息,不知香客可曾受了惊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湄早穿上了百衲衣来到窗前道:“不曾搅扰,承蒙大侠出手,帮我教训这二个淫僧,小女子感恩不尽。”

“不敢,还请姑娘明示,在下该如何处置这两个淫僧?”

孟湄听这声音似是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便掀了窗子往外看,只见那人往后退了退,恐有不礼,便躬身低头,并未见其全貌,只瞧着那人是个身材高挑的书生模样,而窗外那人也觉这女子听来耳熟,虽不敢抬眼去见,倒瞧见她百纳服的衣衫来,只道她是个尼姑,便道:“在下不知尼师在此,多有冒犯,如若尼师要找那殿里的大和尚评理,在下愿为效劳。”

孟湄笑道:“哪里冒犯,我非尼师,不过是淋了雨,借了这一身衣服,这俩淫僧见我换衣便窥窗行淫,倒教你看见,我在此避雨,不好惹是生非,既是大侠教训了他们我便也不计较,放他们走吧。”

那俩淫僧立即对着窗子拜了又拜,直呼阿弥陀佛,还没等窗外人说话便夹着腿跑了,正在此时,不远处有人叫:“哎!施主姐姐,这便是我说的那位找石碑的香客!”

孟湄见小沙弥往这边招手跑,再回头定睛一看,窗外大侠不是别人却是柳相乐柳三郎!

那柳相乐也把头转来,看清了孟湄容貌,不觉一震,又惊又喜道:“哎呀小生该不是在梦里罢!”

欲知二人相见如何,还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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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我又来了!前几日旅行耽搁了点时间

咱们马上进入尾声,但故事仍然精彩,不要走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孟湄在禅心殿偶遇柳相乐,柳相乐喜不自禁,那小沙弥见二人似是相熟,便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倒只耍我一人罢了。”孟湄笑:“我哪里就知道你说的香客便是我这老相识,只是不知柳郎此次进都入寺又是为了哪般?”

柳相乐道:“实不相瞒,自那日与孟夫人相别,在下便跟丢了魂儿似的,后来听说孟夫人诞下千金贵女,本是要携礼拜访的,可进了湄园见你那夫君对在下不理不睬,小生又与众人不相甚熟,只讨了没趣,留下贺礼便走了……”

孟湄想起那日百岁宴收到柳相乐送来的斗彩鸳鸯莲池纹盘,当时还心道,旁人都送拨浪鼓,千岁锁,小衣服和小木马,唯有他送些鸳鸯戏水的盘子,实在是不好拿来给人观赏。

恐是正因此,便被家里那几个夫君冲撞也是情有可原,孟湄笑问:“你倒说说是我那院里哪个这般不开眼?”

“你夫君众多,我哪有能叫出名字的!”柳相乐浮起笑容,那副风流公子气已与方才谨小慎微大为不同,孟湄心道,这世间男子,只怕是同他发生些甚么,一旦有了那层关系,倒是不管平素礼仪了,甚么谦谦君子,不过是佯装高贵的下流,令人可笑可叹。

柳相乐久不见孟湄,如今见了,可将那双眼睛盯在她身上偷着打量几番,见她越发红润细白,柳腰款款,想她那夜嘤嘤发骚,那牝户蜜穴淫水肆流,心下不禁又生绮念,腹下禁不住勃勃胀起,但又笑道:“我此次来庙中不过是寻那上等古物,却不想寻到比那古物还珍贵的美人。”

孟湄看看那小沙弥,又笑道:“想必是清宁说的那初有萝芙的石碑,我已见过,只是不知柳郎可懂那石碑碑文?”

说到这碑文,柳相乐来了兴致,笑道:“那是萝芙早期文字一种,迄今萝芙上下竟唯有三人懂这种文字,一是当今御前执笔,大国师董夫人,二是兰陵七王爷周云琛,三便是在下,我,柳相乐了。”

孟湄惊道:“七王爷竟董古萝芙文?”

柳相乐撇嘴道:“皇亲国戚里一个半个懂点古文不算本事,倒是孟夫人竟猜不到小生从何学来古文?”

孟湄笑:“你嘛,便是看得懂天书我也是预料到的。”说罢,摇摇而去,柳相乐追过去问:“孟夫人又如何来到南都?怎地一人跑到这郊外寺庙来?”

孟湄不想多言皇家要事,便三言两语敷衍了几句,那柳相乐自是个聪明人,又八面玲珑混迹江湖,哪有个没听说的,只是不多问。但总归是他乡遇故知,当晚柳相乐便叫来禅心殿的大和尚给了几两银子置办了饭菜端到屋里,又请孟湄同坐,虽都是素鹅素鸡蒸素饺儿,但味道纯正,孟湄倒也喜欢,席上见那少年和尚彬彬有礼,谈吐颇有机锋,不免多看几眼,只是那和尚始终不敢抬眼瞧她,一副清心寡欲之状,瞧着孟湄心中不免又生敬佩爱慕之情。

倒是柳相乐同她一如往常亲近,桌子底下难免动手动脚,孟湄一面看着大和尚,一面由柳相乐伸手到裙底,在那两腿间滑走,不免联想翩翩,只当那大和尚在淫她,身下也是相当受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罢饭雨也停了,只是傍晚不好走山路,那大和尚便道:“女施主若不嫌弃可在西厢房暂住一晚,我派人到山下通报一声便是好教你那些侍从放宽心。明儿一早我便叫那俩徒弟送你下山。”

柳相乐听罢笑:“你那俩徒弟恐是六条腿儿地送不到,孟夫人换个衣裳都勾出淫虫来,这要是还没送到山下就要奸了夫人。”

那大和尚知这话中有话,忙又追问,柳相乐笑而不语看着孟湄,孟湄嗔笑道:“我知这柳郎是个爱打抱不平的,大师父休要听他揶揄,若大师诚心欲留,不如大师父明早亲自送我我才放心。”

那和尚猜到徒儿可能非礼孟湄,心中又恼又羞愧,听罢只好答应,孟湄这才欢喜去西厢住下。

却说这夜,孟湄正欲躺下,却听门外敲门,一问便知是那柳相乐找她幽会。

孟湄只将那烛火吹灭,门甫一开,二人便抱作一团,柳相乐一面亲她小嘴儿一面道:“我的娘娘,你可想死我了,这几月单单只想那一晚上夫人的甘乳淫汁,便是教我狠狠作践自己几回了,你倒是摸摸……自知你来此庙,便生生硬到如今!”

孟湄一面嘱他小声一面插好门窗,又仔细看那窗外是否有那窥者偷听,柳相乐道:“你且放心,我叫那大和尚住隔壁,想他这禅心殿便没有谁敢来造次!”

孟湄道:“你也是,点那大和尚那番作甚,倒教人以为我出尔反尔。”

“一想那俩秃驴敢淫你,就想弄死他们,也就是你拦着,否则我定阉了那两个淫贼!”

“口口说人家淫贼,你不也是半夜来偷人?”孟湄笑着,却又被那柳相乐抱入帐中,脱了衣裳,孟湄瞧他急,便噗嗤笑道:“怎地几日不见,柳生倒全然不顾体面,倒比那淫僧们还猴急?便是见了人家倒也连句话都不好好说了。”

柳相乐笑:“上回见你,你还怀着孩子不便,如今见你,怎能不急?今日一瞧你,那底下活儿就不自觉得往上窜……便是半个魂儿也没了,哪有心思说甚么话,只晓得一心往你这里钻……”说罢,又将她小衣亵裤褪去,孟湄口里道:“你若这般鲁莽弄疼了我,我可会叫,那大和尚就在隔壁可叫人来打你!”

柳相乐将她一把推倒,擎着两条玉腿,看她那光光润润,红合合的缝儿上,笑:“那就先教我舔舔,舔得你发起骚来倒是要来求我给你。”说完,将那舌头凑到那牝门狂舔一气,那柔软粉肉牝本就花蜜点点,如今被他这温舌刷过研磨,更流出许多蜜水来,柳相乐一一咽下,又将牙齿细细捻着,狠吸着一大口,再来柔柔舔着,舔得孟湄歪着头,斜着脚,只哼嘤不止,倒有些凑臀之意,柳相乐想那日便是这般舔她舒服,只是有那澹台宴一个龟相公在旁,倒显不出自己来,今日独享孟湄,他心中炸欢,不由地问:“休说你那些相公,便是你那个会养龟的也未必比我会舔这宝贝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湄也是欢喜他这口活儿,润唇滑舌的直教人快活得想喷精,又知他花名在外,定是技艺高超,更想尝他那肏穴本领,便道:“该不是你只会嘴里的功夫,倒像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若不能用你那活儿教我丢一回倒也称不上好柳郎了!”

柳相乐笑着立起身来,掏出底下那根粗长麈柄,上下一跳,再往那花心里轻轻一顶,顺着流不净的水儿,滑进去了个头:“夫人倒会激将法,只是夫人不知,夫人情穴生就不凡,紧实水润,甭说柳郎,便是北州所有小郎谁见了谁不想一探究竟……你可知有多少人羡慕你那一家子夫君,要不那澹台公子怎地就哭着喊着要入府?”

孟湄被顶住屄口,舒爽得直流春水,不禁咬住下唇,呼了一声:“你这要人心肝的……”

柳相乐见她不躲反而顶上来,心口紧跳,便竭力一送身子,大龟紫物全都进去了,孟湄似是悔恨叫了一声啊呀,却又偏偏任那柳相乐在里头运了运,塞胀至撑,又猛地一顶,顶得孟湄一声哼叫,再一磨一转,反复抽送几回,那阴口开开合合,滋起骚水如蟹沫一般,柳相乐一边紧抽慢干一边抚她两峰丰乳,似是赏世上宝物般道:“这奶子比上回又大了,生了孩子,许是被你养的那些饿狼给吃了……一想你那些夫君,我妒得只想杀人呢……想肏你,肏得你奶汁乱流……”

孟湄笑着又推他道:“竟是这嘴能说!”

柳相乐又抱起孟湄,搂入怀中,同她亲嘴咂舌,将那尘柄再轻推慢顶,从那花嫩肉缝处用力一顶,顶入深处,连根没入,任意研磨,孟湄哪能熬得住,身若柳摆,嘤嘤只求他快些。

柳相乐登时兴发,行那九浅一深,或高或低如行书法,底下大力抽插,唧唧得声,淫水直流,听她柔声颤语,心肝乖乖乱叫,又笑道:“娇娘夫人,我可是比你那几房肏得你舒服?”

“便是你最会肏屄,肏得最舒服!”这般说罢,孟湄似觉那尘柄在穴中又长几分,便又用言语挑逗他道:“我的达达,肏得如此快活,倒教我往后忘不了你了!你若不常来我府上作客我可不依!”

柳相乐听罢,兴动情狂,欲火焚身,狠狠吻了几回孟湄,又将她置于身上,教她对着尘柄一坐,套个尽极:“便是你不说,我也要常去你府上肏你……当着你那些个夫君面上狠狠肏你……”

孟湄便觉此势直抵穴心,一起一落,前后研磨间竟感倍爽,不一会儿便丢过一回,可谓是:

美人香汗挥如雨,鞍马摇曳生风韵

星眸遥望情颠倒,津流单穴意昏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柳相乐只觉孟湄狠夹一番,便有热液扑头儿淋入马眼,又见她色变生颤,双腿紧拢,钗垂鬓乱,便知她动了情,便将她扶倒在床,抖出尘柄,见那长物上水液连绵,又不舍抽出,再送回去,痴痴迷迷地弄了一会儿,见孟湄抽着小腹又丢一次,才不舍地将一股精液全注进去。

如此这般,二人弄到后半夜去,才抱着睡到天明,孟湄恐被那扫院子的和尚发现,便叫起柳相乐起来穿衣服,柳相乐自是不舍,抱着孟湄又作弄了几番才不敢恋战,只从西厢后面潜回去。

话说这一夜,隔壁的大和尚本是打坐,倒将孟湄与柳相乐的情话听了个清楚,又听那床铺吱呀乱动,不觉慌了,恐要动凡心,念了好多经书压不住这七情六欲,又听那夫人天明又叫哼嘤起来:“小屄被肏得骚水止不住了,恐待会儿被那大和尚见了也要受不住……”

那少年和尚一低头,便觉自己底下那慧根也胀老大,生生疼得受不住,原来他竟这般挺了一宿!只好用那指头了事,便是到了换了衣服再见那孟夫人,心头也不禁乱跳,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倒时时竟见自己骑在这白肤的妇人身上,上下大动,不觉出了汗,一回头见那小沙弥便道:“不如清宁同我一道送夫人下山,也不至夫人独同我在林中行走。”

那孟湄本想只同他独走,欲要婉拒,却听那小沙弥高兴道:“是!师父,夫人是我请上山,自是我送下山!”

孟湄瞧那孩子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只好弹弹他脑袋道:“你这小和尚,倒也机灵,长大了指不定怎地,若大师父哪日将你还俗,倒不如给我做个小门童!”

那小沙弥虽不懂这小厮的职,倒是想着亲近夫人便心头欢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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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吃肉!

剧情将尽但肉宴绵绵无绝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禅心殿师父唯恐自己把持不住,便叫来小清宁陪着一道将孟湄送至山下,孟湄本想同那大师父说说话,倒是被清宁缠问了一路,无奈,这一路,她只能和那少年和尚眉目传情,那少年和尚离了那群佛门弟子,竟也破天荒地对着孟湄笑了几次。

临告别,孟湄与大师父道:“我听清宁道,他原本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爹娘就将他遗弃在寺庙门口,还是大师父将他抚养长大,他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直念大师父对他的好,只是我见这孩子心地善良,倒不忍心叫这孩子早早就过得这般清苦,若清宁将来有意入世,还请大师父将他送至北州湄园,我愿叫这孩子为我小女祈福,做个指点迷津的伴读师父,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那少年和尚拜礼道:“夫人心地善良,清宁与我佛有缘,贫僧不过是渡他一时,将来还要看他造化,施主助人欢喜,常怀慈悲,功德难量,将来必得福报,阿弥陀佛!”

孟湄辞别二和尚便回去,福生沐婴果然急得一宿没合眼,恐她在那禅心殿被一群和尚欺负,哪想孟湄归来后心情大好,满面春风,一扫前些日子的抑郁。

又过一日,三公主修课出关,孟湄又听三公主和住持讲禅几日不提。

且说福生这几日在寺中跟着那奉香的童子摆弄佛香,习了些配香,孟湄每每回房便嗅出帐中熏了不同佛香,那日来了兴致便问福生:“你每日在香炉前配香,可配的都是些甚么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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