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渐渐纠缠, 不分你我, 雍盛半阖着眸子,微微偏转过下颌, 唇便如倦鸟投林般擦过对方的, 两人的呼吸都随之一滞。
戚寒野顺势揽过他的腰身。
恰在此时, 屋顶上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招来守卫的一声大喝, 随后就是短兵相接的打斗声, 夹杂着瓦片不断往下砸落的碎裂声, 他们惹出的动静不小,有人惊呼护驾, 有人喝斥詈骂, 如此喧嚣与刺耳,将室内的缱绻温存眨眼间驱了个一干二净。
雍盛推开戚寒野,烦躁地啧了一声, 问:“你的人?”
戚寒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打斗声很快止息,金羽卫领头的叩门问安。
皇帝黑着脸打开门,看起来心情不佳, 阴冷的目光扫过去,问:“何人闯宫?”
答曰:“是个女子。”
“哦。”皇帝冷漠挥手,“斩了。”
言简意赅,连多说两个字都欠奉。
金羽卫领命,这就要将人架走。
“慢着。”寝殿内倏然传出另一道男声,虽嘶哑低沉,但极富磁性,“圣上不瞧瞧刺客的模样么?行刺也得挑个好时候,这青天白日的,哪个狂徒敢如此堂而皇之闯入禁苑,嫌命太长了?”
说得不无道
或许是故人叙旧也未可知。
雍盛压着火,便叫转还。
两个金羽卫威风凛凛地压着那不断挣扎的黑衣女子,来到御前,强行摘了其蒙面的纱巾,露出一张柳眉倒竖的怒容。
嘿,还真是故人。
“绿绮?”
雍盛挑眉。
有点意外,但也不那么意外。
绿绮瞪着他,眼里蹿火。
雍盛知道她是为寻主人冒险而来,顾及里面那位的面子,便命怀禄亲自松绑。
一重获自由,绿绮便叫嚣着要人:“狗皇帝,我家公子人呢?你把他怎么了?”
雍盛还是头一回被人当着面叫狗皇帝,额角青筋一绷,差点没忍住把人剁碎了喂鹦鹉,阴恻恻反问:“你觉得朕能把他怎么样?”
绿绮咬着银牙:“你敢伤他一根汗毛,我便与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