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杨晓晓是伤害不了徐强，可房间里尸臭弥漫，常年如此，阳气再盛的人也会被阴气浸染。
杨晓晓也发现了这点，眼前一亮，一寸寸地碾压徐强的腿骨。
玉牌最后一点力量溃散，徐强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女人似感应到徐强的痛苦，鬼啸一声，发狂似的扑向杨晓晓的方向。
红伞横在她的眼前。
女人已经失去理智，双手一握，红伞闪烁着紫色的电弧，滋啦啦的声音响起，对方全身止不住颤抖。
脸上缝合的黑线崩裂，露出另外一张陌生的脸。
沈星星恍然：“我说你身上的气息为什么这么奇怪，原来如此。”
女人低低地咆哮，以声音威慑沈星星。
沈星星抽出几张雷符，往空中一抛。
小人手牵着手，中间隐约有雷电闪烁。
不等女人反应，盘踞在她头上的小人圈内一股股雷电噼啪地打在她的身上。
一层皮毁了，立马出现一个剥皮的鬼魂。
不到五分钟，周围出现七八个鬼魂，就连杨晓晓的皮也回到自己的身上。
人皮回归，她的执念也没了大半，可以去转世了。
最后一张人皮劈碎，露出对方原本的样貌，那是一张和徐强有五分相似的中年女人脸。
徐母全身被劈得焦黑，甚至泛着难闻的气味。
那种气味，沈星星非常熟悉，牛栏山天坑棺材里的尸臭。
沈星星走到脸色惨白的徐强面前，指了指地上焦黑的身体，“你是赶尸人？”
徐强不想回答，可杨晓晓的鬼手已经捏到大腿，令人牙酸的咔咔响起，他不得不回答。
“不，不是！”
“那你为什么找这么多人皮缝在她身上？”
“我听说，人皮能复活我妈。”徐强托着一双被杨晓晓捏碎的双腿往沈星星的位置移动，眼神却像淬毒般，“我想复活我妈，有什么错？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和我都是为了亲人，不惜牺牲一切的人。可你为什么要帮她？”
沈星星表情默然。
徐强见沈星星不说话，依旧固执道：“如果你最爱的亲人没了，你肯定会和我一样，不顾一切地复活他们。”
沈星星默了默说：“你母亲从小把你带大，将你供到研究生，原本想着享享清福，可你却脚踏两只船，女友亲人与你理论，误伤了手。女友分手，工作也没了，你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所以你将目光投向那些女生的身上。”
“第一次杀人，因你用迷药不够多，导致下手到一半对方醒了，叫了出来，恰好这时你妈妈下班回来。你们发生了争执，导致你妈妈撞到刀口上，失血过多而死。”
“你很彷徨，恰好有人告诉你，只要集齐九个年轻女人的皮，就能复活你的妈妈。你恨年轻的女生，对方的话正中下怀，你也将你妈妈的死归功于她们……我说得对吗？”
徐强低低地笑出声，“那又如何？！”
“不如何，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