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时间韶光易逝,昊言褪去稚气,转变为成熟稳重的大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扬,眼眸中满是对父亲的钦羡。
「你有好好练习吧?」
昊言点头,就连刚才坐在观景台时,双手都不敢松懈。俐落且短小的切口上有一排整齐的黑sE缝线,父亲瞥过一眼,满意的颔首,搭着他的肩微笑,母亲也随之轻笑。
他知道自己没有辜负母亲的期待。
时间冲淡了那场分别,他有时候甚至在想,是不是真的没有见面会更好点,至少能将记忆停留在最好的那一面。
听说,正g0ng终於被赶跑了,他们还打算去国外活呢!
真是有够好命,哪像我们??汽车开出村口刹那,谣言从车窗缝隙溜进来,昊言歛下眼眸,紧咬的唇如苹果般鲜红。他以为时间能消弭一切隔阂,现下看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想什麽,她们这是在嫉妒。」母亲将手轻放在他的手背,神情从容且自信的关上车窗。正所谓耳不听,心则静,他至今佩服着母亲的高情商。
离开乡村後,他和母亲被安排到机场附近的饭店住几晚,床榻很软很舒服,他却怎麽也睡不好。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淑芬的身影,於是乎,他躲在角落偷看那封未能寄出的信。
没曾想被母亲抓个正着,她从身後cH0U出昊言手里的信,不管他被信纸划破手指,皱着眉细看里头的内容。显然母亲对无聊的日常不感兴趣,看了几眼就丢还给他,昊言垂头抚平被r0u皱的信纸,纵然心情郁闷却不敢多吭声。
也许是作为母亲的直觉,她察觉儿子心情低落,联想之前扫去的纸张,她厘清思绪後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认为什麽是Ai人?」母亲仰躺床铺,闭眸抛出一个问题给他。
太过艰涩的问题,难倒了他。昊言尽管读过许多课外读物,却没有一本书有教。他羞窘的摇头,把心思放在划破的指腹。
「Ai人是需要能力的。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就有机会去守护你Ai的人。」
昊言将此段话牢记於心。他想变得更好,然後光明正大的站在淑芬的身边。
「你在想什麽?」母亲的声音使回忆被迫终止,昊言摇头轻笑。因父亲还有门诊要忙,所以昊言和母亲并肩走往医院的美食街。
琳琅满目的商品映入眼帘,多元化的美食造福异乡的医师及外地病患,晃眼过去,撇去会让肠胃不适的油炸食品,昊言挑选一间中式菜馆。
「老是吃同一间,不腻吗?」
闻言,昊言并没有回应。接过热腾腾的白米饭放在托盘,咸甜口味的卤r0U酱汁渗入白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夹取想吃的其余菜肴後,找个靠窗的空位用餐。
有时候刻在骨子里的深刻,是无法轻易遗忘的。就如同林淑芬一样,纵使多年未见,那抹倩影仍深深的植入脑海。不是没想过找她,只是在他试着联系的同时脑海不断重映母亲的那段话。
他想等,等待自己万分强大的能将她纳入保护伞下的时候。因此,他忍着没有去联系,小心翼翼地存放和她的回忆。
昊言和母亲对坐,筷子夹取沾有卤汁的白饭送入口中,他和母亲都不是健谈的人。更准确的说是在父亲面前,她才会展露那样的一面。
说恨吗?可她确实把她养育长大。
说Ai吗?好像又嫌多。昊言身为她的棋子正一步步走在她想要的位置。这些年来,顺从为他减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至於那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好像不是那麽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刹那间,一声铃响将他拉回现实,最近的昊言想起她的频率甚繁,多到让他燃起近乎不会实现的渴望——想要再见她一面。
母亲蹙眉,手捂着嘴和电话那头的人讨价还价,她的神sE因对话变得难看。
昊言咽下碗中的最後一口蔬菜,他等着结束通话的母亲向他开口,只因他方才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昊言,你想回去当兵吗?如果不想,妈妈再替你想办法。」沈默良久,母亲终究是开了口,伴随而来的是她的叹息和担忧。
想到在她羽翼下的孩子竟要身处危险之中,她紧张的攒紧拳头,连手心发红了都没注意。
当初他们离去,并未迁移户籍,隶属台湾的十八岁男X国民皆有当兵的义务,为此多次寄送兵单到旧家住址无果後,政府透过协寻找到联系方式,这才拨通这通远洋电话。
「你的手是用来弹钢琴跟拿手术刀的,怎麽能拿枪呢!」母亲继续自顾自的感叹。
宛若听见上天赐予的机会,昊言黯淡的眼眸瞬间发亮,但没让母亲发现。他想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暂且逃离母亲掌控且能够见她的机会,为此向来乖顺的他朝母亲提出请求。
「妈妈,我想去。」想去见她。後半段的话他蕴藏在心底,他彷佛瞧见深卡在心间的刺,缩小了点。
「你确定?」母亲试探X的询问,满脸的惊愕抵不过他眼眸中的坚定。
於是乎,他承载着不多的行李在母亲的送行,回到台湾。
「小心安全。」母亲的叮嘱声仍在耳畔响起,此刻的他却感觉异常的轻松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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