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女儿?恩,我记得,是难得的痴情女子。只是,遐想别国的皇室王君,按理也是死罪。”
“……”这个,重点不在那里吧?
将头磨蹭到男子胸前,恋雪干脆改用双手怀住江南风,硬是将自己整个窝进男子的怀里。
“不管怎么说,最后到底是海公主保护了皇子。南风,我也会保护你的哦。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尽全力保护你。你试着相信我嘛。”
“恩,我相信。”
“就这样?”
“不然呢?”
“我说的这么动情,你都不感动?”
“我很感动。”
“哦?有多感动?要不要以身相许?”
“好呀。”
抬起头,江南风的神情是温柔而放松的,就连清澈的眼里也是满满的宠溺。眨了眨眼,恋雪强下压胸口涌上的酸涩,刻意做出一副星星眼状的期待模样,半真半假道:“那我们挑个日子把仪式和手续办了?我要明媒正娶。”
“那还是保持现状吧。”
扯出来一个近似赖皮的笑,恋雪低下头再度将自己埋在男子胸前,掩去眼底的水汽。“这么循循善诱你都不上套啊。我做人好失败……啊……痛。真是的,做女人更失败,现在一放松,整个人简直都跟撒架子了似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啊,一动不动都难受的要命。”
“去泡温泉吧,解解乏。回来我帮你按按,恩?”
闻言,恋雪微笑着从那个温暖的怀中撤了出来,探身上前将自己的唇贴上了男子的额头。
“我可不舍得让你累到。不烧了,不过你还是得好好休息,恩?那我去泡澡了先,一会回来再监督你喝药。”
听到男子低低的答应了,恋雪这才翻身下了床,收拾了需要的衣服物件,推门出了去。不同于屋内的温暖,一门之隔,冷气扑面而来。脸上褪下了扮傻弄痴的撒娇,恋雪面无表情的拖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心下只剩一片荒芜。
一路上,江南风的风寒一直没有好利索。虽然有她和韩天精心照料,随行的医者据说更是医术不凡,但江南风却依旧是反复的发着低烧,整个人也都是乏力的状态,看上去是标准的病去如抽丝。但明明就只是个小风寒而已。
私下里,医者对她说,这是心火。
她不懂医,可“心火”两个字却着实的燎痛了她,让她几乎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她没有忘记,江南风说过,他是天池人,当初就是从这个皇都出来的。他说过,打算远走他乡,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看着那个海客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江南风长长的叹了口气,褪去了眼中原本满满的温柔。
她大概是知道了吧?
之前的冷战好像不过是场梦。尽释前嫌的体贴、小心翼翼的温柔、忌讳颇深的试探与承诺,尽管她隐藏掩饰的很好,可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明白她的尊重,知道她是顾及着他的心情,于是他配合着她做这场戏,平衡着不去捅破那一层纸。
可是他也清楚,终究是不一样了。
手指顿了顿,江南风从靠着的枕下摸出一张纸条,又重新看了一遍。
那是一个送点心的婢女暗中塞给他的,还来不及疑问自己并没有要点心,对方就手法极其麻利的将纸条塞到了他的手心,轻易就避开了同样有武艺在身的两个小厮的视线。
那字条上的字迹是他极其熟悉的,本来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有机会见到。
明日正午,老地方见。
☆、各自的约会(上)
泡过暖暖的温泉,果然就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交代了小厮早晚都不必进屋服侍,恋雪夜里依旧是抱着江南风入睡。自从知道了江南风的身上有那个痕迹,她便夜夜入住在他那里,避免其他人偶然间无意中看到什么。
虽然不清楚此世间的女子生理结构如何,但夜夜拥着心仪的人入怀,她很庆幸自己是来着不同的世界。至少,她不会因为温香软玉在怀就绮念缠身。并不是没有**,只是她作为女人毕竟还是感性的动物,在如此情况下,很难有那样的心情。
面对江南风质疑的目光,她也只是嘻嘻笑着说了一句人多眼杂,担心自己的嫡血之症曝光。好在这个理由也不算牵强,江南风听了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
夜夜伴着温暖的体温,不用27天身体就已经在不知不居中形成了习惯,然后习惯便成了自然。
又是一夜好梦。
韩天来的时候她们刚刚吃过早饭。看到来人恋雪先是一愣,然后马上便反应过来定是昨天那个车娘回去后向韩天汇报的地址。
进门之时恋雪正浓情蜜意的拉扯着江南风的衣角撒娇,见状韩天一双和气的眼睛闪都未闪,嘴角更是颇为促狭的扬起了一个打趣的弧度,笑道:“我看着都起鸡皮疙瘩了。亏你还是个女人,这副模样简直比最能撒娇的男子还娇嗔几分啊,真难为南风你竟然还能忍住不一脚踹飞她,这份耐力,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松手放开了江南风,恋雪抽搐着嘴角看着面前一副世女装扮的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反正是自家夫郎,夫妻相处之道又岂是外人所能明白的?”说罢还故作洒脱的挥了挥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反正你是不懂的啦。”
很是随意的几句话,也的确是抬杠的气氛,听进韩天的耳朵却是字字敲在心底,有种钝钝的痛。
眼中的和气不曾减少半分,韩天保持着笑容,和气说道:“如何?两位既然都吃过了,我带你们逛逛吧?”
闻言,恋雪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分开之时毕禾页的交代,心下明白这个逛逛不只是逛街那么简单,却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