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后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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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热流,晚栀情不自禁环抱硬朗的肩堵上微勾的唇,温润的唇舌含住伸出的舌,柔软地缠绕吮吸,眼带水波荡漾,直视喷薄的欲色:“我想躺着。”

天旋地转,耻骨相抵,以极度深入的姿势躺回床上,晚栀仰面暗蓝星辰,梦幻漂流。

奚扬埋首于少女舒展的颈侧,轻抚迷人的蝴蝶骨,声音沙哑但克制:“腿张开点。”

耳后是粗喘的热气,姿势深入速度磨人,膝盖自发曲起,晚栀如一叶扁舟,漫步目的地漂流。

少年细细啃咬瘦削的后背凸起的骨头,顶入的方向似是毫无章法,只偶尔蹭着娇羞的凸起,晚栀感到阵阵酥麻但总到达不了顶点,膝盖内侧滑蹭着少年的腰线:“我要早些回去。”

小巧的膝盖骨顶着奚扬的肋骨急促地蹭,敞开身体的磨蹭,带得互相感知交合处的状态更加清晰。

原本埋首的少年撑起身:“快了就是你勾起来的。”眼神是更加浓厚的欲色,火热的掌心再宠幸粉嫩的浑圆:“记住。”重顶的频率变快,在一片蔚蓝下激起一滩水流。

“明明是你想玩……嗯……”少女嘴角的呻吟绵长又克制,双眼透着将将溢出的水光。

奚扬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停下顶着重重研磨:“你请我,来喝酒的。”

晚栀已无力做任何回答,在秘境四下乱出的轨迹中,短暂迷失于安详而神秘的广阔星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女微张的唇,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和性感,奚扬听着婉转的吟哦伴随暧昧的水声相当悦耳,附身轻舔丝滑的花瓣唇,身下紧致蠕动的嫩肉非常勾得他不禁直起身。

奚扬在她耳边留下短促的碎吻,声音粗嘎:“忍忍。”

晚栀的双腿被带着以极度深入的姿势地上抬,眉眼深沉的少年不再收敛,开始最后的征途,紧扣嫩白的腿快速地大进大出,包裹硬铁跟着蠕动的甬道带着某种温柔的抚慰,让他想要索取更多。

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但在火热的战况下被当做背景音之一忽略。

晚栀后知后觉地转头,茫然对上黑眸释放的浓浓欲色,粗粝的拇指摩挲唇珠,秘境里的敏感点接连不断被攻击,嘴边的提醒都不可控制地变为破碎的呻吟,身体随着星海的轨迹飘游。

少女微微仰头,带着欲语还休的朦胧,小巧的脚跟摩挲精力十足的后腰,身下紧贴的地方泥泞不堪,两人一起在马达般的速度中到达顶峰。

兵荒马乱的征战初歇,晚栀无力仰躺,漫天繁星映在双瞳,熠熠生辉。

胸膛起伏的少年趴在旁边,下颚线明晰利落,发梢都是未散的欲色,晚栀越过他拿手机,是父亲的微信消息,问她几点回家。

晚栀回完消息趴在少年宽阔的背上:“好饿。”

长发扫在嘴边,奚扬转身抱着她,互相感染着对方皮肤的热度:“想吃什么?”

“……烤红薯。”晚栀仰头回答,尾音一出正好亲在刚毅的下巴骨上,对视时眼底都是熠熠闪耀的星光,索性贴着微勾的薄唇说话,“先抱我去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奚扬故意会错意,顺着她脊椎线摩挲着细腻的肌肤:“还有力气?”

“硬了?”

“快了。”

等到晚栀坐在浴缸里:“好啦,那边可以淋浴。”旁边是花洒。

奚扬身姿挺拨地站在花洒下面,锐利地隔着水汽睥睨狡黠的少女:“过河拆桥你最厉害。”

“估计我们一起你又会变成禽兽。”晚栀缩在浴缸里只留瘦削的肩,无辜地眨眼,“我要早点回家的。”

简单的清洁后,恢复清冷的少年捉住几缕发丝:“头发湿了。”

换装完毕的晚栀拿着干毛巾擦了几下:“扎起来就好了。”

沉静的黑眸啜着质疑:“不会冷?”

“还有帽子。”幸好她今天戴了贝雷帽。

等到去了室外冷风一吹,晚栀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立马拉高领子:“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穿衬衫加外套的奚扬悠闲地踱步:“走回去?”

“前面的便利店有芝士红薯。”才八九点街上灯头高照,人来人往,晚栀看着他一身单薄,“是不是多运动就会抗冻?”

“你走到家就知道了。”旁边的少年在一家精品店停下了步子,晚栀疑惑地跟上:“要买东西?”他实在不像会在精品店淘东西的人。

奚扬视线落在她光裸的颈上:“不是冷?”

晚栀一脸无言地盯着式样相当幼稚的毛绒围巾:“你觉得好看?”

奚扬真挚地分析:“是难看了点,你也可以选择继续受冻。”

她在温度面前妥协了:“黑色的吧。”

结账的时候年轻店员满脸憧憬,望着尚未离去的他们感叹:“还是学生最单纯。”

奚扬依旧是一脸的礼貌和疏离,晚栀在心里嘟囔:他们可不单纯。

“卷饼好吃吗?”终于吃到心心念念的芝士红薯,晚栀觉得脖子上的毛绒围巾都变可爱了。

“还行,咖啡不错。”奚扬随便就解决掉主食,手拿着热拿铁递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轻抿一口,确实很香,回味也很不错:“这个时候喝咖啡不会睡不着?”

“没差别,一直都晚睡。”

“失眠?”

“差不多,不想睡。”

少女眉眼低垂,说话的时候偶尔抬头对视,拿着勺子认真地品尝,含糊不清地附和:“那怎么办呐。”

奚扬扔垃圾到路过的垃圾桶:“做爱就会马上睡着。”

“咳咳!”晚栀看他面无表情也没反驳,只重重地点头表示理解,“难怪你技术那么好。”

冰凉的手指贴在少女的脸颊,奚扬啜着淡淡的笑:“清醒一点,我要求很高的。”

奚晟确实说过他洁癖重之类的话,晚栀好奇地看着他:“那你经验多吗?”

天真的注视,奚扬胡乱地揉揉他的头发:“你之前有糟糕的一次,至于我技术好那是能力问题,以及你真的很棒。”

“这算赞美?”晚栀躲开冰凉的触碰,舀了一勺芝士红薯递过去,“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吃。”奚扬低头嫌恶地吞下有点齁的一勺,喝掉最后的咖啡,“赞美的话,我应该说,你的先天条件很好,身体线条,还有里面。”

晚栀有点没反应过来:“里面?”

薄唇勾起很大的弧度,少年笑得意味深长:“以后我们可以互相说,你一定很快就不行了。”

正好到了小区门口,晚栀可以光明正大的结束这个话题:“到这里就好,我吃完了,麻烦扔一下。”

奚扬接过纸袋拿在手上,目光微敛:“我看你上楼。”少年径自往里走,长身而立,静等愣在原地的晚栀:“走吧。”

读懂他语气中的不容置喙,晚栀提步跟上:“那谢谢了。”

快步的奚扬停下,躬身凝视少女细腻的眉眼:“来,实际地谢一下。”

晚栀回视幽幽的黑眸,拉下他的领带,在干燥的薄唇上轻舔几下,躲开窃笑:“到家啦。”纤瘦的身躯快速跑进不远处的一栋楼。

少女拉开门之前娇俏地回身挥手,无声地说着口型:拜拜。

奚扬联想到早上偷偷猫着身子进教室的小猫咪,楼上某盏橙黄的灯光亮起,他走到垃圾桶扔垃圾,再一回首见到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探出来,微微颔首便离开。

少年安静沉稳、不卑不亢,虞父站在窗边收回目光:“那是你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晚栀摘下帽子围巾,神色自然。

学校BBS的那个热帖并没结束,再次有旧照流出,这次是一家四口,各种公开场合的合照,慈眉善目的父母,乖巧伶俐的一双姐妹。

大家照例展开热烈的讨论,有人甚至提议下次学校活动她们一起出个节目。

这次宋凌菲那边很安静,并没有理会别人,也没有打扰她。

晚栀想她们一样,都在静静观摩,暗自揣测背后的目的。

湘南隔壁的咖啡厅,兰洛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和善:“怎么想起我来了?”

少女回以清浅的笑:“好久不见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近况,兰洛看了眼一针一针走过的时钟:“需要帮忙?”

她慢悠悠搅动着手边的摩卡:“想问问兰瑟。”

“你没见过他?”

“见过,他转来湘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说,小时候。”

晚栀愣了愣:“嗯?”心下明了,宋凌菲的一切怀疑都有了解释。

天蓝的眼眸满是忧郁,试探性地开口:“你没发觉兰瑟长得很像……”

上扬的花瓣唇抿住,婉约的眉眼低垂:“我都记不清了。”落地窗前的午后阳光照射进来,打在弧度流畅的侧颜上,线条闪着淡淡的金色近乎透明。

兰洛伸手抚摸细软的发,温声关怀:“这是好事。”

手机闹铃响起,晚栀抱歉地起身:“我得回去上课了。”

“下次再见了。”兰瑟温和地笑,相携走到前台结账,服务员不好意思地摇头:“刚刚结过了。”

晚栀问具体样子,只回说是身穿湘南制服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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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世界,权与利的贪婪,嗜血的交易,疯狂后的静默,排针雕刻记录与传信,实心泪滴、缺针钟表……斑驳劣迹刻成独特的图腾,消毒酒精蒸发,留下杀戮的印记。

“叮——”老旧的电话久违地响起。

画面切换到卧室的天花板,眼神恢复清明的少年起身,周身蔓延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无视电话不间断的叫嚣,径自走进洗手间洗漱。

黑色的烟盒无意中弹到地上,一圈圈在地板发出响亮的声音,奚扬弯腰捡起金属盒子,蹙眉抽出纸巾擦净看不见的灰尘。

卧室隐蔽的小隔间被打开,狭长的空间陈列着各种物件:过塑的实验标本、不出墨的钢笔、餐具、灰蓝网格围巾、新的女式舞鞋、暗色墙毡上各式女式衬衫短裙等服装……以及半身人形模特上的白色晚礼服,悬空的裙摆中央有一片突兀的暗红。

烟盒几经思量之后被放在合适的位置,骨节明晰的手熟练地整理头纱和花环的位置,犀利的眉眼在层层白纱中变得沉静,锋芒化为另一种暗涌。

低温度的淋浴,年轻的身躯此刻肌肉紧绷,喉结不断滚动,暴戾冲破瓶颈,少年头发潮湿又凌乱,颓废而凌厉,喉间溢出沉闷的冷哼,混浊的白色沾染腿间又被瞬间洗刷。

室内恢复安静,奚扬赤身裸体出来,打开一瓶啤酒,边喝边点开答录机。

制服从衣柜里拿出,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电波中流出:“你也是时候回来一趟了,国内有你父亲,虽然也是个不成器的,但是那点产业难不倒他……”

纽扣系得一丝不苟,从眼神到嘴角都是漫不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旧的不可违抗,不出意外的陈词滥调。

“迟到了。”尽管很多次了,记过的女同学依旧会红脸,小声地提醒静立在校门口的少年。

深邃的眼终于扫过来:“记吧。”

随意又清浅的回答,却让登记的手都抖了起来:“请……请进。”

奚扬走上中间的楼梯,到达高二的楼层,教室外面空无一人,楼道里都是朗读书声,悠悠路过D、C、B,后排靠窗的姑娘穿了件白色双面尼连帽外套,许是怕冷还把帽子拉上了。

擦身经过时可以听到少女婉转的读书声,不由让人联想到某个似痛非痛的时刻,细腻的眉眼低垂,这次没有注意到他。

快步走进A班后门,拉开后排的凳子坐下,长腿随意搭在前方在凳子杆上。

“这次可是你先找我的啊。”牧野转身,脸色少有的正经,“收作业了。”

奚扬抽出手机,划开微信界面:“没有。”

语气变得急躁:“物理你总写了吧?”

“不需要。”奚扬从手机屏幕前抬眼,带着桀骜与讥笑,“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野将干净的卷子拍他在桌面,迎着他的目光:“想不想看小时候的照片?”

奚扬低头编辑微信:“那得看看什么程度。”

“是不是很可爱?”牧野挑衅地晃着从薛茹那里拿走的合照,“小栀子很少有笑得这么开心的照片哦。”

修长的手指绕着试卷边,眼神玩味:“光看可不行。”

“我可以让你拍照。”牧野故作大方,触及不为所动的目光犹豫许久:“顶多分半,我要留着小茹的。”

奚扬满意地点头:“下第一节课给你。”

牧野满意地转身之后,手指在屏幕上点发送。

照旧没有回应,退出微信界面,调出连接的B班教室监控镜头,薄唇勾起较大的弧度。

果然,少女的脸颊仿佛感受到了文字的热度,帽子被拉下,晚栀背脊挺直、脖颈修长。

“很热吗?”柏灵盯着同桌发红的脸蛋,疑惑地碎碎念,“刚刚还说冷。”

晚栀不自在地扭着脖子,意图扭开帽子:“帽子太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说会热的。”柏灵一副“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

敷衍地点头,口袋里未关的屏幕好像带着灼人的温度。

——小白兔。

慌乱退出界面,按上手机锁。

双手盖住额头,她最受不了这类称呼。

同样无奈的还有柏灵:“一大早就两节数学连课!”

“跟着老师的思路一下子就过去了。”

“然后一下子就饿了。”

数学老师下课后,大课间两人手拉手去了便利店。

回去的路上晚栀被急切地拉住,转头对上湛蓝的眼珠:“可不可以单独说说话?”

“先走。”晚栀无视柏灵的挤眉弄眼,把零食放到她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瑟低着头紧抓衣角,唯唯诺诺:“我没有恶意。”

人来人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欺负小学弟。

“是你发的?”

“不是不是!我是说,虽然我是他儿子但是我也不喜欢那个老头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

心里话被打断,兰瑟抬头看了一眼,委屈巴巴地眨眼睛:“我只是怕你会讨厌我。”

一阵无奈,她试图表现得和善一点:“怎么会,你又没有怎么样。”

“可是……”话在嘴里绕了半圈,最终只有一句:“那就好。”

“那我先走了。”

头也不回的背影,留在原地的大男孩儿拉下爽朗的弧度,垂头丧气地喃喃自语:“可是,也不会有任何喜欢吧。”

下午的时候,大家BBS上的帖子被封了,被人举报侵犯隐私,毕竟不是当事人的账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收起手机抬头:“人呢?”

“平安夜。”柏灵正好值日,正在嘟着嘴打扫,“都去换礼服了。”

黑板上的公式慢慢消失:“还有这个闲情?”

“假期都没有,晚上还不能放松一下。”

晚栀点头:“我帮你吧。”

“你不去?”

“好不容易归社团管了,我不放松一下?”临近期末,这类活动学习部并不参与。

柏灵讨好地抱住她,悄悄送上值日本:“那要帮人帮到底?”

“写错概不负责啊。”

“好说好说,拜拜,好人一生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对着一室空旷叹笑,将将写完视线中就出现一双细跟的红丝绒高跟鞋。

宋凌菲穿着合身的黑色晚礼服,从头到脚打量她:“你这样子怎么赢我?”

“我最讨厌的就是和你作比较,相信我。”

“可是老天爷总是把我们安排在一起,真是烦透了。”

“今晚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去。”

“你一定要老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吗?”

澄澈的眼珠意有所指:“你确定,是我?”

宋凌菲气笑:“烂泥就是烂泥。”收敛神色,整理披肩:“永远都扶不上墙。”

她点头,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时刻在微笑:“我比较懒。”

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警告:“所以就安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奇怪,为什么优雅大方的你反应这么大?”

“不想和你有关的画面存在。”

“我的影响还真大。”晚栀垂眼,壮似明白地自言自语,“还以为你会大方分享欢乐的童年呢。”

宋凌菲轻声笑起来:“你想?别装了。”

眼睛完全睁开,晚栀起身手撑在桌面,嘴角拉平:“那就滚远点。”

冰凉的手背贴上呆愣的脸:“怎么了?”来人长腿立在桌边,眉眼平顺。

晚栀嘴角微动:“有点累。”

指尖在她眼下的暗青上虚点了一下:“好好休息。”

意料之外的回答,她“噗嗤”一笑:“就这样?”

“甜品?”奚扬走到柏灵的座位,背在后面的手拿出一个布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说嘛。”熟悉的神采立马闪烁起来,晚栀打开盖子,“买的?”

奚扬坐在她旁边桌子上,长腿随意地搭拉在座椅旁:“你妹的。”

晚栀迟滞地观察自然清晰的轮廓,意识到他不是在骂人:“你说小茹啊。”

“她来找牧野。”带上了晚栀最爱的焦糖海盐布丁。

吃了几勺之后晚栀觉得要客气一下:“吃吗?”奚扬伸手过来还往他手上递:“这里。”嘴角有点痒,她疑惑地抬眼。

奚扬食指是褐色的糖浆,望着她的目光放进嘴里,双眸流转,涌动的欲气让她慌乱地别开眼。

晚栀低头认真刮各种形状的小块出来,吃到后面觉得有点腻。

奚扬踢了下她的凳子:“不是要喂我?”

整个盒子全塞在他手里:“都给你了。”

戳了下布丁,侧看过去是利落的下颌线:“我喂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受不了的,太齁了。”晚栀喝掉保温杯里剩下的红茶才觉得解腻,睁大的眼里是洞悉,“不用布丁也可以接吻的。”

奚扬冲她勾勾手:“那你过来。”

纤瘦的身躯站在长腿之间,晚栀食指在他嘴唇上点点:“你真的有很多恶趣味。”

“比如?”尾音一出就在她指节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接吻还那么麻烦。”长臂虚揽在背后,她被整个围在一个怀抱里。

“心甘情愿才有意思。”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引着她乖乖走过来的画面更让人开心了。

双手缓缓收拢,轻易拉近距离,衣衫间的气息交融,他双眼含笑:“不过也可以直接点。”

奚扬含住面前香甜的嘴唇,嘴边未散的布丁味引人品尝更多,唇齿间残留的红茶香,呼吸错乱,勾人的舌尖惹人心痒,最后一刻,彼此紧贴的吮吸引得一阵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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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吻从颈侧往下,晚栀按住衣内乱动的手:“监控。”

少女眼神清醒,奚扬懒懒地掀起唇角笑了一下,动作撩人又大胆:“放学就关了,上面的灯都没亮。”

温热的手在大腿摩挲,再缓缓钻进裙子里抚弄。

“那么想?”晚栀抬头确认,镜头没动,乌漆漆的一团黑。

“难得你这么乖。”轻柔的语气带着蛊惑,眼里的墨色浓得化不开,“哪里有放过的道理。”

剔透的眼珠染上润泽的水光,薄唇勾起畅意的笑:去他妈的清醒。

门窗紧锁,白炽灯全开。

“好热。”

“会冷。”

穿着黑色长筒袜的腿叉坐在奚扬身上,瘦削的肩被强硬地披上外套,遮住露骨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初时的入侵总是亲昵的爱抚,少年的鼻音腻人:“我们在你的课桌上。”

咫尺的眼里痞气未收,晚栀不自觉地收缩小腹:“别坐坏了。”

炽热的呼吸克制又热烈,奚扬收紧手中充满弹性的浑圆:“放松点。”嘴上这么说,腰腹的动作却沉沉地加重,硬铁上滑腻的吸附十分勾人。

“那你……轻点。”晚栀后怕地后退却被腰后的手掌挡住,呻吟变成轻哼。

“吸得太紧了。”少年的声音愈发沙哑,含住眼前的嫣红轻咬。

娇软的腰肢无力地扭动,晚栀憋着气:“道貌岸然。”

胸膛发出愉悦的震动,他双眼如黑曜石一般透亮,动作短暂地不收敛,激得乳波荡漾:“这是我真正想做的。”

晚栀被体内的冲撞弄得神魂俱散:“嗯……”甬道频繁收紧,双腿自发的夹住律动的腰,膝盖在他盆骨摩挲,奚扬艰难地放缓:“还好吗?”

她低头对上隐忍的眼:“你还是继续假正经吧。”

体内停留的火热胀大着叫嚣,进攻的力度变得克制,晚栀低头亲吻微红的脸,几缕发丝散在他肩上又落下,柔软的舌仔细地扫过牙床,力度轻得惹人发痒。

催人心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沉的眸子紧索迷离又炯然的眼。

奚扬来回抚摸骨感的后背,最后覆上翘臀,呼吸在耳畔与颈侧交错,灼热的掌心带动沉稳有力的动作,溢出一滩又一滩黏腻的淫靡。

喘息逐渐紊乱,按动的指节发白,炙热的硬铁重击娇嫩的柔软,长发在背后漾出错乱的弧度,鼻息的哼叫像是某种催促。

陷入失序的快感。

课桌被激烈的动作带得咯吱响,视线被撞散,一会儿是抽屉的课本,一会儿是明亮的灯光。

斑驳陆离,终于得以喘息。

窗帘拉开,外面的光景映入眼帘。

晚栀懒懒地转头,眼迷离、神倦怠:“下雪了。”

很大的雪,一簇一簇落在地面,目光所及全都白白的一层。

白得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问湘南是走这边吗?”问路的男人一脸正气,视线停留在她的校牌上。

正低头踢石子的晚栀抬头,向他指路:“直走左转就是。”

“谢谢。”语气亲切,背影沉稳。

“不谢。”晚栀继续踢石子,等奚扬。

没多久,被快递电话叫走的主人翁赶过来,眼神不悦:“怎么不找个地方躲?”

“有帽子。”一封信件出现在眼前,晚栀迟疑地拆开,“我的?”

少年眼神淡淡,长指弹走白色外套上的雪花:“刚送到收发室。”

卡纸里面,是一封邀请函,个人作品展。

花瓣唇机械地拉动:呵,纪念大师兰德先生。

时间正好是这周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衣着齐整地站在展览厅,各类超写实作品尽在眼前,质感细腻又丰富,不得不承认其精湛的控制力。

“晚栀?”是小时候的老师陈琳,依旧是一身知性的打扮。

她转过身有礼地打招呼:“陈老师。”

这个圈子说小不小,以前的老师都没怎么碰见过,说大不大,今天倒见着几个。

“好多年没见了,还在画吗?”

晚栀点头:“只不过没往写实方向走,偏印象派一点。”

陈琳爱怜地拉住晚栀的手:“那也挺好。”语气有点惋惜。

被握住的手缩了缩,唇角继续清浅的笑:“技法和耐心都很不足。”

“兰德老师举办的比赛都没见你参加过。”

“学业太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会参加吗?”

“看我的学习情况吧。”

简单的寒暄之后她尽量往边角走,没想到听致辞的时候还被分到家属那一拨,台上的洛佩兹夫人经历几次婚姻依旧美丽动人,是有阅历之后的从容典雅。

兰洛站在她旁边眼神欣慰地看着台上:“我母亲依然魅力无穷·。”

晚栀跟着感叹:“真的是活在人间烟火中的女人。”

“听说你第一次见到她就被误伤?”他指的是兰德和她母亲的婚礼。

“她状态不好。”大儿子被判给前夫,小儿子才学会走路就结束第二次婚姻,洛佩兹夫人当时的情绪很崩溃。

兰洛笑得狭促:“所以你第一次见到我也这样?”晚栀第一次见到他就不小心撞倒他手上的酒杯,然后玻璃杯碎在他脚上。

她煞有其事地点头:“想报复来着。”

几句调笑之后,兰洛眼神真挚:“希望她一直这么精神饱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都是一圈小辈,有兰洛、兰瑟两兄弟,还有宋凌菲。

宋凌菲一身低调的暗色系,鼓掌的时候跟她笑着打招呼:“没想到你会来。”

洛佩兹夫人视线定到她们这边,她礼貌地回视,唇边的笑漾开:“你不也来了?”

轮到宋凌菲讲话的顺序,欠了欠身上前,身姿曼妙,行走的步子快而稳,漆皮牛津鞋闪烁着亮眼的光泽。

平安夜的舞会很热闹,虽然作为主角之一的晚栀不在,但背景影片中的一张照片传开了,太阳马戏团的海报为背景,爸爸和两个女儿亲密的合影,很美好,如果忽略快门按下之前,一系列荒谬的话。

满目荒唐,意识漂流于旷野,记忆混沌不知虚实,时针停摆,童年的影像开始变慢、定格,叔叔不是爸爸,是爱放走老鼠的猫。

马戏团陷入死寂,吹笛手的嘴被松针缝住,小丑眼角的油彩斑驳,破旧的八音盒躺在地上,盖子忽然打开,里面的女孩正在跳舞,眼里啜着泪珠,她一直在旋转……

“……晚栀?”小心翼翼的话音一落,口袋里的手机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她双手插进兜里,故作轻松地调侃:“不叫姐姐?”

兰瑟眉开眼笑,眼珠依旧是纯纯的蓝:“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再次震动,她被吓得一激灵,不知是被手机震动还是这声称呼。

“你还是叫名字吧。”晚栀慌乱地摆手,滑开屏幕锁查看新消息,手指停在白鹭头像上,拇指边的水汽模糊了屏幕。

——出门了。

——要不要去接你?

“上去拍照了。”手肘被他捉住,乖巧又讨好,“又可以有张合照了。”

晚栀被他领着走,低头匆匆回完消息:“什么合照?”

“我们有请爸爸的关门弟子最后说一句。”

话筒送到嘴边,另一端的人盈盈一笑,只愣神几秒,晚栀大方接过:“弟子还真谈不上……”脱口而出的场面话流畅得体,入耳却变模糊,周遭的喧嚣被消音。

记忆化成碎片,掉了一地。

她看到小女孩磕磕绊绊从上辗过,背对着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德先生的笔触无可挑剔。”是上次问路的男士,坐在离出口很近的长椅上休息,看到晚栀很自然地闲聊。

又是在她等人的时候碰见,她心不在焉地看向门口:“很细腻。”

来人身穿休闲西服,礼貌又绅士:“个人风格非常有特色。”

“他把行为艺术诠释得很好。”模棱两可的回答。

奚扬进门的时候她挥了挥手,对方也识趣地先行离开:“那是谁?”

“不知……”晚栀以为说的是刚刚和她搭话的那位男士,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往这边张望的兰瑟,“小学弟。”

他穿了件米白的外套,多了几分悠远之意:“Zorro的弟弟?”

错开视线的少年似笑非笑,晚栀莫名其妙道:“知道还问?”

“刚知道。”她看过去,兰洛正拉着兰瑟交代什么,临转身前还爽朗地朝她挥手。

“Zorro叫兰洛。”晚栀戴好围巾和他一起并肩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帮着整理被夹住的头发,语气平淡:“他家搬到了我家附近。”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查看新消息。

——真是左右逢源的个中翘楚。

仿佛能够自动联想到红唇之下,典型的宋氏嘲讽。

“到了。”书市离展厅很近,一走进去都是跟她同龄的学生,上进又朝气。

奚扬随意拿了本参考书翻了翻,白色的纸张衬得面容净透如玉:“怎么忽然想起你惨淡的物理?”

“没考好。”

“确定只有物理?”

晚栀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无奈皱起细眉:“不要用你的长处和我的短处比。”

书被他放下,姿态傲慢:“排名不是看总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这个的弱点她毫不避讳:“其他的还有得救。”

“挺有觉悟。”奚扬快速选好几本专题,“好了,就这些。”

她双手接得很恭敬:“能不能拜托你好好给我讲题?”

他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她:“按我集训的时候来?”

“普通程度就好了。”晚栀飞速摇头,神情严肃地叮嘱,眼睛纯净得像小鹿,“你可得好好教我,不要再走偏了。”

“你不要勾引我就好。”深邃的眼似幽潭,缓缓眯起,晚栀心里警铃大作。

“哪次不是爽翻……”

“Stopit!”放浪的言辞被浮着油墨的纸张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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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扬把她领到家,在书架上翻找:“这是我的笔记。”

她摩挲着牛皮封面,咋舌:“你还有笔记的啊。”

“这一年多的都在这里。”

“……哦。”

晚栀翻了翻,有一半是集训的,每题的步骤都非常简明扼要。

“我要回家吃晚饭了。”今天她爸爸承诺了一顿大餐。

奚扬刚开了罐啤酒:“过河拆桥。”

她双手合十:“谢谢啦。”见他将易拉罐放在桌上,盯着自己不为所动,迟疑半晌,上前踮起脚尖,含住沾着酒精的下唇。

奚扬眼神变得深邃,按住她欲离开的头颅,撬开牙关加深短暂的吻,呼吸加重,克制地松开前,咬了下口中嫩滑的舌。

晚栀呼痛,捂着嘴两眼汪汪:“大人不计小人过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送你。”

“不用了。”

“不会迷路?”

无语凝噎,他家在住宅区的最里面,每次都是被领着走的,依着晚栀路痴的性子,说不准还真会迷路。

路上一风韵犹存的妇人停下,不确定地盯着她:“晚栀?”

尽管有个不愉快的初遇,晚栀对她总保有一丝尊重和喜爱:“洛佩兹夫人。”

洛佩兹立马热情地拥抱:“好久不见。”

晚栀微笑,欣然回抱。

“上次都没来得及问你,这几年和你父亲过得好吗?”

“我们过得很好。”

“我听菲菲说你后来帮她找到她的生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啊。”

“也还有桩好事。”

两人不痛不痒地寒暄。

奚扬的脸色也从初时的有礼变得更加疏离,恨不得冷成一尊石像。

洛佩兹终于注意到:“你同学?”

晚栀示意手中的笔记本:“是的,过来借笔记。”

奚扬再次点头问好,洛佩兹临走还上手:“小伙子很帅气。”

“小伙子”对着离去的背影拧眉:“啧。”

晚栀拽着他离开,两眼眯成月牙,在他臂膀里低低地笑得幸灾乐祸:“别想装不认识。”

冬天的被窝总是让人留恋,晚栀又一次堪堪在预备铃响之前到校。

“虞晚栀,有人找你。”年纪主任叫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人留着络腮胡,带着长者的关爱:“学习很忙?”

年级主任帮她回答:“高中课业很重。”随后客气道:“你们慢聊。”

“放心,不会打扰多长时间。”道别的姿态豪迈。

只剩两人留在走廊边上,他掏出厚夹克衫里的证件:“您好,我是调查兰德先生案子的警察胡铭。”

晚栀迟疑地开口:“叔叔的什么案子?”

“我们正在重新调查当年的失火原因。”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你姐姐说你们一家人很亲密,本来准备帮你庆生?”

“是的,买了很大的蛋糕。”她笑得感慨,“你见过我姐姐?”

“很温柔的小姑娘。”胡铭点头,胡子上的水珠跟着掉下,“所以兰德先生当天很高兴,喝了很多酒?”

晚栀点头,这是最后的定论:酒醉熟睡,所以没有逃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会睡在玩具房里?”

“那天我发高烧,算是吃药的奖励?”

“你姐姐呢?”

晚栀如实地重复多年前说过的话:“她不放心我,后来下来找我。”

胡铭笑得爽朗:“感情真好。”

见她笑得灿烂,胡铭小心抛出下一个提问:“……你母亲……”

晚栀眼神恢复清明,理所当然地不耐:“他们睡在楼上主卧。”

气氛慢慢滞塞,谈话告一段落,临走前他说了句:“你期末考试忙就不打扰了,以后可能还会麻烦你。”

唇角机械地勾起:“如果有需要的话当然可以。”

奚扬放学之后照例来画室找她:“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盯着手里的力学专题:“要快点把这本解决了。”

他懒散地坐在她身边,冰凉的指尖捏着她的耳朵:“抓得这么紧?”

“要准备比赛。”晚栀抽出刚刚准备的错题本,“这几步怎么来的?”

奚扬扫了一圈,不久长指捏了张报名表:“这个?”

雪白的长颈挺得笔直,她如实说道:“老师推荐我试试。”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我看看哪里错了。”

晚栀认真地听他讲解,黑色笔尖在磁性的声息中游走,白色格子纸上随意的字迹劲道十足,对比起来,她的倒显得圆润不少,笔力也弱。

“累了?”奚扬转过弧度完美的侧脸,见她两眼发直地看着笔。

晚栀用力地闭眼又睁开,摇头。

奚扬等她用红笔做标注的空隙突然开口:“比赛什么时候?”檀香夹杂在气息打在她手背,很轻,微乎其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握笔的手顿住:“期末考试的第二天。”

“考完就飞到临市?”

“嗯。”

节制的敲门声响起,晚栀下意识回:“请进。”没听见动静才发现门开着,兰瑟站在门口,呆呆地对着一齐看过来的两人。

少年少女并肩而坐,手肘相抵,轮廓清晰自然,眉眼平顺,静滞中无言胜有言,门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

晚栀先开口:“怎么了?”

疏离有礼的语气让兰瑟从瞬时的假象中抽离:“拿表。”

“陈老师让你带的?”

“嗯嗯。”

大男孩儿用力地点头,三步并两步地来到桌前,看了眼静默不语的奚扬,桌上的物理书他看不懂,憋了半天来了句:“注意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的。”晚栀把报名表交到他手里。

兰瑟紧紧拿着薄薄的一张纸:“会要在宾馆住三天,准备好行李。”纯蓝的眼珠凝着少女秀丽的五官,在让人反感之前移开视线。

她答应地爽快:“好。”

兰瑟不放心嘱咐注意事项:“我不参加期末考试直接过去,不过会有人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过去。”

“接你的人你也会想见的,是宁安哥。”

“你认识他?”心里却了然,既然跟陈老师认识,那她儿子自然也会打照面。

“他从英国过来展览馆帮忙。”

晚栀点头,微笑着跟兰瑟说再见。

兰瑟走之后,奚扬拿笔帮她梳理公式:“还有哪里不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澄澈的眼转向棱角分明的脸:“……嗯?”

原本标注公式的笔划出超出轨迹的一道划痕。

“怎么老是走神?”奚扬看晚栀用透明胶粘掉不和谐的痕迹。

如玉的少年笑容和煦:“好久不见,虞晚栀同学。”

记忆中的人倚在车旁等她,晚栀初一见有点愣,借着恢复正常:“宁安哥哥。”

教学楼顶楼,徐成蹊对着正把玩打火机的人抛出笃定的问句:“你家小栀子今天被很帅的小哥哥接走了?”

火苗在骨节分明的手掌中忽明忽灭,唇间烟卷的白色慢慢被灰色侵蚀。

周行止静静地观察下面的情景:“关系不错。”

几个吞吐,几缕烟雾从鼻唇开始缭绕于深刻的五官,眉眼一抬,清冷的声音带着万物皆入眼的超然:“那又怎么样?”

“考试还好吗?”宁安接过她手上的行李袋,顺便拉开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行。”晚栀坐在副驾驶感叹,真是优秀的人,待人接物温文有礼。

“那祝你回A班。”

提起A班,晚栀忽然想起还和人打了赌,比如总是爱猜结果的柏灵,以及她的奚老师。

车子稳稳地启动,宁安见她笑得轻松,嘴边的弧度跟着漾开:“实在跟以前的小跟屁虫联想不来。”

两眼一瞪,她佯装怒道:“哪有。”

心里却恍然,他们也算两小无猜,在青葱岁月里好像总长不大。

也只是好像。

“我看了你送选的画,很不错。”两人相隔的时间长度使得路途的无聊变得轻松,因为总有很多话题。

一路聊到酒店,去服务台拿房卡的时候前台看了下她的证件做比对:“请问是绘画比赛的吗?”

宁安好像和他们很熟:“就是我隔壁那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的,宁先生。”前台小姐认出他,礼貌地将身份证交还。

宁安给她领路:“你跳级了?”

“……算是吧。”她初中上得突然,所以比同年级的人小一岁。

“还真是久违了呢。”

“怎么?”晚栀沉浸在童年的回味里。

“你对我终于不那么僵硬了。”

“有吗?”陌生的不自在感确实消失。

宁安自嘲道:“刚见面还以为我不讨人喜欢了。”

“说起来。”她笑得坦然,“我以前小小地喜欢过你呢。”

“好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好像停住,回到那个充满栀子香的时节——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挣扎于黑暗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光芒。

“好巧。”

可惜光芒过于微弱。

打火机合盖的声音清脆,晚栀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长腿曲起,姿态慵懒地倚在房间外,发丝有一点凌乱,眼神幽幽,整体看上去潇洒倜傥。

“……你来了啊。”回答她的是手指间的房卡,目光触及奚扬手里的海鲜粥,晚栀笑着走过去,“谢谢,飞机餐难吃死了。”

旁边的身影像蝴蝶一样飞过去,宁安打量朝他静默颔首的少年,眼眸一闪:“同学?”

“嗯,他叫奚扬。”晚栀向他介绍,然后拉拉一旁的臂膀,抬头对着流畅的下颌线,“他就是宁安,我小时候的伙伴。”

晚栀嘴馋地想尝一口,拉下握着塑料勺子的手:“容易割伤,等下叫roomservice。”刷开手里的房门领她进去,宁安把手里的行李袋送上去:“好好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再见。”

他们相隔的时间长度,也使背影永远定格。

“怎么来了?”

“路过。”

吃完海鲜粥,食欲得到满足的晚栀才清醒过来:“这不是我的房间。”

“一样。”奚扬抽走她手里的房卡,拉回欲走的背影,“吃饱了就走人?”

“洗手。”简单两个字,不知怎么就变成手被奚扬握着用湿纸巾擦,莹白的一根一根,温度升高,水汽在两双相贴的手中蒸腾。

用废的纸巾被扔在垃圾桶,奚扬将下巴抵在她颈侧,薄唇感受着迷人的脉动,低醇的声音饱含笑意:“那你也来喂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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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栀双手后撑在床上歪着头:“如果你能找得到套子的话。”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她只穿了一件米色针织衫,鸡心领上露出的锁骨随着说话的动作而凹陷。

奚扬低头嗤笑:“说到做到?”

床头柜里琳琅满目的床上用品让她皱眉:“他们应该知道我是来比赛的高中生。”

垂下的眼皮掀开,露出黑黝黝的眸:“也许一早有所准备。”

她同时说出猜测:“房间标配?”

“你确定?”

“不确定。”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她疑惑地抬眼,触及愈加深沉的眉眼,手被带到一处热源,手心手背,都是滚烫的暗示。

关于极乐的邀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他身上被容纳的那一刻,晚栀扶在他的胯部,指责他悠闲的姿态:“先礼后兵……你真的很狡猾。”

奚扬点了支烟,衬衫松松地扣着最下的两三颗扣子,仰靠在床头,观摩眼前曼妙的身姿上下伏动:“礼?”

装的终究不是真的。

“你不就喜欢这样?”雪白的上身秋波滟滟,下身殷红的小嘴卖力地吞吐着他的根部,他眯眼猛吸一口,烈性的气体被挤压进肺部,尼古丁刺激中枢神经、伴随下体被包裹的丝滑紧致,喉结剧烈滚动,低哑的粗喘带着一丝暂时得到慰藉的快意。

“我喜欢什……啊……”感受到体内的性器再胀大一圈,巨大的异物感使晚栀举步维艰,发红的脸蛋无力趴在衬衫大开的胸膛上,“我动不了了。”

“我来?”奚扬掐灭烟卷,抱着胸前发热的头颅坐起身,顶着她敏感的那一处细细地研磨,手上梳理着晚栀的头发,刘海下的眼睛依旧黑白分明:“你刚刚说我喜欢什么?”

“谦谦君子,虚怀若谷。”冷静的眼里包裹着嘲讽,感觉到晚栀的放松,以及性器上温热的浇灌和热烈的吸吮,他耐不住地向上用力地顶,晚栀两手撑在他的肩上,细腻的眉皱起:“直来直往会很痛。”

察觉肩上推拒的手停住,奚扬轻笑:“湿得倒很快。”尾音像是羽毛扫在心间。

刺激来得太突然,晚栀眼睛直对床头的小夜灯,回过神时有点眼花。

“换个位置。”

“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腾空,身体相连仿佛呼吸都同体,平常的步伐都能牵动神经,终于在茶几上停住,琉璃般的眼珠蒙上雾气,被架到肩上的脚不自在地挪动又被反握住,冷漠的脸上绽放的笑容慵懒又蛊惑:“这个位置怎么样?”

背后是冰冷的桌面,前面又是另一番火热朝天,甬道忍不住紧缩,性器却又在这时抽出,在放松时直插进来,不得其道又撩人心弦,晚栀的声音都是情欲中的婉转:“……不舒……服……”

奚扬敛住眼神弯下身,含住微张的嘴唇,在舌尖的酥麻中拉开手边细腻的腿,律动的臀拉开迷人的弧度,往更深的纠缠冲刺……

耳边的喘息仿佛在进行一轮长跑:“舒服吗?”

晚栀泄得不成样子,身下的茶几仿佛都被焐热,眼圈红得像兔子:“起来!”

“咚咚咚!”失序的节奏在沉稳有力的敲门声中缓解,奚扬节制地停下,嘴角的弧度耐人寻味,眼底的暗色更加厚重:“好啊,起来。”

当背靠等待的门板,晚栀无声挣扎,但张开的手脚却让他更顺畅地将她整个环抱住。

一丝丝地缠绕、一层层地束缚,稍一松懈,晚栀感觉自己掉进早已编织的蜘蛛网,回神挣扎却发现反抗越紧,无处着力又无法喘息,坐以待毙地看着丝网越裹越紧。

滚烫的掌心蹂躏娇嫩的浑圆,律动慢慢恢复,初时的节奏和敲门声一样,像是某种回应,晚栀耳边的喘息带着灼人的热度:“这个位置满意吗?”

指甲扣紧后劲,晚栀看着他的眼睛无声的嘴型说着回去,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却只看到奚扬怜悯的眼神以及嘲讽的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急败坏。

虎牙的尖刺,咬在露在外面的胸膛上,越来越深。

“请问晚栀在吗?”

一墙之隔,门外的询问依旧克制有礼。

熟悉的问句,又把人拉到满是栀子香的夏秋时节。

“请问晚栀在吗?”有礼的询问亦如初时。

“晚栀……没找到她,应该出去了。”

男孩的失望溢于言表:“哦,上个月跟她说了我今天要去英国了。”

“听你妈妈说了,移民?晚栀给你烤了小饼干坐飞机的时候吃。”

“嗯,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保重。”

晚栀躲在花圃小小地说了声:保重。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好巧。

——什么消息?

——我要去英国了。

——哦,我知道了,我说的消息,就是,我会去送你。

——你妈妈和你说的?

——嗯,还说,要准备小礼物呢。

“我该怎么回答?嗯?”敏感处一记重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我这里?”连根拔出,腿根黏腻的体液拉出丝。

“不对,应该是……”蹭着唇珠在缓慢挺入,又在里面发颤的嫩肉处研磨,“我在这里。”

回答他的是臂弯无力倾斜的长颈,颗颗汗水流过脖颈的凹陷,异样魅惑。

晚栀放下的脚只能紧盘着奚扬的后腰,粉嫩的脸颊透着淋漓的美感,脚跟顶着他的脊椎骨磨。

奚扬的喘息粗重错乱,深沉的眼眸酝酿着风暴。

交缠如同疾风骤雨,急速的刺激带着痛感,晚栀张着嘴不得喘息,像濒死的雨,几欲尖叫,紧缠的双腿被撞散,堪堪被火热的手掌捉住。

奚扬低头舔住光滑的乳肉,深含浅荡,性器短暂的全部拔出,蜜液顺着两人的腿根,倾入雨下:“舒服吗?”

“嗯?”婉转的问句淹没暧昧的喘息里。

灭顶的快感持续不断,双手的指节都是压抑的咬痕,兴奋点高涨,几乎击碎一直绷紧的那根弦,渲染着疯狂。

对于她表面假象的坍塌,他一直乐见其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初时,他都能一直乐于见到她堪堪维持表面的平静、避免失态于人前的样子。

又一轮的敲门声,几乎和最后的冲刺一起打响。

晚栀的眼里闪动细碎的星光,又被黑眸里无底的暗色吞噬,幽暗的眼不再遮掩内里的攻击性,薄唇勾起妖异的笑。

呵,虚怀若谷。

妖异到残酷。

她几乎被折叠,奚扬进出间不断在唇珠剐蹭,攻击敏感点,甬道里热烈的颤抖与火热的温度让他着迷,畅意的低吟扫在她的肌肤上:“嗯……小栀子你太棒了。”

炙热的舌采摘敏感的樱桃,奚扬顶着她短暂地划着八字,8倒过来是无穷,无休止的循环,不生不灭。

娇弱又痛快的呻吟溢出发白的指节,水光流转于眼眸,像是泛起一波波涟漪的幽潭,终于出口的低语破碎得不成样子:“你要弄死我吗?”

“不。”每次拔出时更细腻紧致的吸附,勾出不稳定的因子,黑眸的暴虐里埋藏了某种宿命感,“我会死在你手里。”

不管不顾的冲撞和吟语,周遭寂静无声,感官无限放大,朝着更热更深的快感加速,摆动的幅度脱缰,抵死交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速度仿佛冲破时间,到了尽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的极乐。

微末之间,是震颤的低喃:“让我死在你手里。”

“我试一下。”打火机燃起微弱的火苗,又被熄灭。

莹白的手指摩挲烟卷,点燃香烟的时候像在画铅笔素描,将烟卷捏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粗鲁又耐看。

长指拨开后背披散的发丝,磁性声音中的颗粒感敲击情欲初歇后的滞塞:“嘴巴吸进去,鼻子别动,再嘴巴吸气……”

晚栀和他同盖一床被子,赤裸上身并肩而坐,两边的长发遮住胸部,一缕缕烟从她口中吐出,略微急促,落在奚扬眼里,烟雾缭绕的玲珑身姿,仿佛私人珍藏的仕女图。

在肺里停留不久的烟被挤压出气管,晚栀学得不错,得意朝他挑眉,不经意的勾人最致命:“怎么样?”

恢复一身清冷之姿的奚扬眼里不吝欣赏:“很好。”

沉溺其中的容颜,连微扬的眉梢都令他满意极了,引导她发现真正的自己、看她跟着他一起沉沦,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尤其是她乖巧的邀请。

“老师就教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记得是你说试一下。”

剩下大半截烟卷在他几个吞吐后被扔掉,晚栀眼睁睁地有点愣:“怎么抢了?”

“上瘾就不好了。”

“喜欢才会上瘾。”

“你喜欢?”

“当然不。”

他轻笑出声,容颜有着历经一切又洞悉一切的宁静与傲慢,没由来的燥意燃起无名火:“阴阳怪气。”

“彼此彼此。”

回答他的是默默拉起的被子,以及沉闷的要求:“衣服。”原来的针织衫汗湿了。

“奚晟会送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过来了?”

晚栀想起他说路过,那应该是真有事才路过了:“那你先走吧。”

“这么无情?”

“慢走不送。”

“在小竹马面前的形象被打破。”他眉眼舒展,手指弯曲抵着下巴的姿态称得上跋扈,“就这点小事动气?”

“做爱是让人快乐的。”

“你很快乐。”

“我指的是尊重。”

“我明白。”

“但还是我行我素。”晚栀掀开被子指责,脸蛋发红,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奚扬唇边的弧度冰冷:“让人干等那么久,心疼?”

心底莫名的猜测没被管住、脱口而出,晚栀别扭的嘴脸称得上古怪:“你这是……吃醋?”

回答她的是浅淡到不耐的冷笑:“呵。”

以及,利落的背影。

终于。

奚扬是危险的,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虚实不明的温暖让人耽于安逸。

该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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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门外的奚晟依旧风度翩翩。

晚栀接过纸袋:“好久不见。”

“以后美国见了。”

“嗯?”

“反正奚扬要回去了,你来看他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见的。”

只穿酒店睡袍的晚栀让身,奚晟挑眉:“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奚家人是不是都长了个七窍玲珑心?”

“七窍?你算少了。”

“晚栀?”

“嗯?”回到被掌声裹挟的现实,是开心的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gratutions!”身旁的宁安跟着鼓掌,嘴边的弧度带着欣然与鼓励,“该上去发言了。”

晚栀边整理服装边起身,忽然感觉温软的发丝由耳后滑下脸侧,疑惑转头看向宁安手里的发绳,对方只是帮她顺了几下头发,温润的眼神包容:“放下了比较好看,上去吧。”

周围都在等着晚栀发表获奖感言,她随意理了理头发快步上台,谁能想到,她会在兰德发起的比赛上发表获奖感言。

各路暖黄的灯光照射过来,让人无所遁形。

“作品很棒。”又是上次的那位男士,第三次见了。

晚栀站在外面等宁安开车过来:“谢谢。”

“你这个年纪小时候也玩仙女棒啊。”烟花炮竹下春节的烟火气,她油画的主题。

提到这个,晚栀莞尔:“我妈喜欢。”

“是吗?”他闻言哈哈大笑,平静之后一脸感慨,“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么喜欢春节了。”

白色的汽车开过来,她伸手示意位置,临走前跟他调侃:“我想您并不老先生。”

这次他朝她挥了挥手:“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瑟也在车里,笑得格外开心:“我们终于可以一起了。”

倒是开车的宁安一路沉默不语,只在兰瑟提及他的时候问了句:“直接回去?”

“嗯,去机场。”

“不用等你同学?”

晚栀摇头,奚扬再没出现过,倒是奚晟最后跟她来道别。

去机场的路程很短,闲聊几句便到了,他们在车外话别:“注意安全。”

“嗯,这边不好停车,你先走吧。”晚栀灿笑挥手,懂事地催他先走。

兰瑟大喇喇地拉着她走远:“放心,有我呢。”

时间有点晚,她只匆忙间回头看了一眼。

宁安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温柔而有力。

那是她梦想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骤降暴雪,学校担心安全问题所以把休学典礼取消了,成绩单和寒假作业也可以根据个人方便去拿,在规定的那一个星期去班主任办公室就可以了。

柏灵和她约好趁雪正下的时候去,毕竟等到雪融的时候更冷。

学校的人零零散散,比想象的多不少,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柏灵大声哟呼了一声:“终于回去啦!”

晚栀跟着鼓掌祝贺,她们这次考得都非常理想。

柏灵用肩膀撞了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不开心吗?你那么厉害。”

“开心啊。”

“也是,你就是生病耽搁了,放以前这也是正常分数。”

晚栀无奈,正欲启唇迎面走来熟悉的人影,开合的唇瓣像是被消音,口中散发的热气萦绕在拉高的围巾之间,脸侧也感到莫名的燥意。

柏灵像是回过神来想听她说话:“晚栀你说什么?”

自上次在临市不欢而散他们就再没见过,她这次考得不错好像还得感谢他。

“……你说的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吧?我跟你说……”

擦肩而过的身影颀长而沉默,耳边的神神叨叨都变得微弱。

出了教学楼柏灵盯着晚栀发红的鼻头:“奚扬怎么不理人?”

“不知道。”

“嗯,他性格古怪得很。”

“晚栀,大年三十爸爸一定赶回来。”虞父匆匆打包行李,但依旧不忘耐着性子跟她保证,“你把火锅料准备好我就回来了。”

头顶温暖的触摸让晚栀舒服得眯眼:“好啊。”

虽然每次总是迟到,但她还是欣然点头。

热茶泡好,晚栀小口啜饮,暖流冲刷体内的冰冷,缓了缓之后双手捧着杯子吹散热气,双眼在水汽的氤氲中有点愣。

这次是什么原因呢?

哦,暴雪航班停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的时候也在下雪可是航班却没问题,看,老天总是不让她如愿。

婉拒了薛茹和小姨的邀请,晚栀将房间书房客厅的灯全打开,回到客厅发现茶几上还放着几天前和父亲从超市买来的年货,她拿起一个袋子慢慢整理,灯火通明的室内,包装袋的摩擦声格外大。

新年当然得在自己家里过。

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总是会陪她过每一年的新年,无论是她忙于工作还是后来离婚,她们总是很温馨又亲密地准备农历新年,办年货准备年夜饭,最后是热茶、点心、电视和守岁。

虽然信誓旦旦的守岁总以睡觉告终,但是依然笑眯眯地相约下一年的除夕。

有点可惜,这个约定突然断掉。

手机铃声及时打断不愉快的记忆,晚栀迟疑地滑开接听键:“……喂……”另一边只有无言的气流声,这让她打消了静观其变的念头,干干地开口:“新年快乐。”

“一个人?”

“没……”晚栀想起薛茹在朋友圈的邀请,欲盖弥彰实属没必要,嘴边的否定转了半圈化为一句:“……嗯。”

“在家?”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意思,如果她没会错意的话——

晚栀挪动脚步来到窗边,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在楼下,春节这么喜庆的日子却穿着一身黑,有些发红的手举着手机。面无表情一如往常。

嗯,还真不怎么讨喜。

兴许是她发出的脚步声引起他的注意,原本低头打电话的人抬头看向她的方向,过年路灯都换成了红色的灯笼,衬得那道视线更加灼人。

“怎么不祝我新年快乐?”

“祝福要当面说。”

“现在也算当面。”

他顿了顿,回答的口气称得上平淡:“太暗了看不见。”冬天夜晚到得早,才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天黑了。

从上面看可以很清楚地看间他挺直的鼻背线,和流畅的下颌线一样,利落又冷漠。

如此平静地睁眼说瞎话,也只有奚扬了。

晚栀没再说话,那边也没再回,外面的刮风声是静滞的通话中唯一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通话被掐断,周遭恢复熟悉的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怎的,晚栀脑海里的画面都是他刚刚略微低着头,露出眉骨投下的影子,挥之不去、余韵缭绕。

年货终于整理完,晚栀收拾好空下来的塑料袋,如幽潭的眼眸里落入一串钥匙。

如果还在的话……

“冷吗?”刚说完一阵风吹过来,晚栀冷不丁打了个大喷嚏,她只穿了件室内穿的红色混织毛衣,还是大领口的。

“冷吗?”奚扬看着身形瘦削的少女慢慢闯入他的气息间,清淡的视线不着痕迹落在白皙的锁骨,好像又瘦了一点。

“如果我不下来怎么办?”

“那就没人下来。”

奚扬递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新年快乐。”

“谢谢。”接过的时候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指,像是触发积攒已久的开关,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要不要上去坐坐?”

看着周身尚还罩着寒冬冷气的奚扬,晚栀回暖的脑子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在冷战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摇了摇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淡色的唇紧抿,他拿起桌上晚栀喝了一半的茶,仿佛忘掉洁癖:“香水。”

“我的意思是,这是礼物?”晚栀没有提醒茶早已凉掉的事实,拆开包装之后无声地笑了,祖马龙,又称五步散。

茶杯见底,奚扬望向餐桌上冒着辛辣气味的一处:“吃火锅?”

“那锅底料过了最佳食用时间,用那点食材烧烤吧。”笑意在嘴角凝固,晚栀随意整理手边的东西,把电磁炉关掉,“还没问你,吃晚饭了吗?”

“没。”他刚喝完茶,还有水滴残留在薄唇上,晚栀走到奚扬跟前,踮起脚尖凝视他黝黑的眸子:“亲一下?”青葱的手指抚触他的后颈,奚扬的动作比她快,在接触的刹那便顺势低头吻上诱人的唇。

默契的唇舌久违交缠在一起,先试探性地舔舐互相的嘴唇,然后再深入吸吮、深含,阵阵酥麻爬上缺氧的大脑时呼吸错乱。

第一个吻在窒息前分开,他们都有点激动了,额头相抵剧烈喘息,晚栀被咫尺的黑眸里的情欲气惊到。

那是吞噬的欲望,大脑提醒远离,心却沉湎其中。

Whyno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问低头清理生菜的奚扬:“你过来这里没关系吗?”

他摇头,将生菜放进菜篮里沥水,声音沉沉:“对于我来说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对于你家也不是?”晚栀将原本准备下火锅的牛肉腌好。

他把烤肉机打开、刷油:“是,但和我没关系。”

“所以你这是违抗家令啊。”东西准备齐全,他们相对坐在窗边的餐桌边,偶尔有几个方向会突然绽放绚丽的烟花。

“那又怎么样?”他嗤笑着看向窗外,姿态称得上嚣张。

晚栀跟着耸肩,翘鼻皱了皱。

五花在锅面过出油,滋滋作响,让人垂涎欲滴,晚栀用生菜包好心满意足地吃下:“这个时候觉得活着还是挺好的。”

奚扬把熟了的菜都夹到她那边:“什么时候觉得不好?”

“太多啦,比如行尸走肉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时候是没有感觉的。”

那黑眸仿佛望进了她心里,至少这一刻她可以感觉到,他们是相通的。

室内开着暖气,奚扬身上的外套早已脱下,只穿了件灰色毛衫,斯文不少,可是那眼神……“像个麻木不仁的刽子手。”

他的唇角大幅度勾起,眼底闪烁着兴味:“麻木不仁?真动听的形容。”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奚扬照例用湿巾擦手,晚栀看着白色纸巾在明晰的骨节间擦拭:“如果让你洗碗会怎么样?”

他眼睛扫过狼藉的桌面:“我想你现在并不想整理。”

“Bingo!”晚栀拉他坐到电视前的毛毯上,背靠着沙发,开了瓶酒,手里拿着两个高脚杯坐在他旁边,“来看电影。”

看了几遍的东成西就,刘镇伟无心的经典之作,她很喜欢这种不费脑子的无厘头搞笑。

奚扬冷不丁出声:“最后获奖了?”

她跟他撞杯,抿了一口香槟:“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你提交了留学的材料?”

“听说你要去美国了?”

眉眼在静默中流转,他们边交谈边接吻。

几句闲聊并不算愉快,不确定的东西太多,只能找点可触碰的聊以慰藉。

晚栀再次与他撞杯,一仰头手里的杯子在落下就空了:“我这次考得很好,谢谢。”清澈的眼睛里漾着涟漪,一圈又一圈,奚扬拿起手边的瓶子再帮她倒上:“确实该谢我。”

两人隔得极近,稍一转头鼻尖就会擦过,说话声夹杂在亲吻的吸吮声里,气息变得低沉又暧昧,交融的呼吸间都是潮湿的热气,几乎淹没言语,说着说着,就只有吻了。

他们在震颤中啃咬,银丝在两唇间黏连又中断。

分开的时刻,他硬了,她湿了。

“一起看烟花。”

膝盖跪在毛毯上,高翘的臀部后紧贴男性的小腹,那是屈服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紧扒着沙发边,温热的胸膛覆上她的背脊,胸前是炙热的掌心,腿侧沾染灼人的体温:“如果你觉得跪着没安全感,我可以抱着你,和你一起。”

多么煽情的一句话。

偏偏是在做爱的时候。

腿边可以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用力时的收缩,她看到下方蓝色的枕面被沾湿,留下点点深蓝以及未消融的晶莹。

“……慢一点……”

“……你一直吸我……”

十二点钟声敲响,鞭炮齐鸣,所有声音都被烟花爆竹的声音淹没。

巨浪般的拍打却在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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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走了?”高跟鞋在原地敲击着地面。

如此“无礼”的行径,在来人字典里似是从不存在,优雅、大方才是她对外的主题,但到了虞晚栀这个不对付的便宜妹妹面前却从不掩饰。

晚栀将泡好的花茶放到对面的“稀客”面前:“嗯。”

宋凌菲低头轻啜两口,跟她坐着闲聊:“怎么忽然想要出国?”

她轻笑:“怎么,舍不得?”

回答她的是机械拉起的嘴角,宋凌菲无言地望着她。

她眼中的审视让晚栀觉得不舒服:“你不会以为,我打算出国了就会有时间你闲扯吧?”

“你可真虚伪。”

“彼此彼此。”

“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打什么鬼算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算盘?那你来说说。”

宋凌菲这次没接话茬,只自顾自说道:“既然你真打算出国就赶紧……”

“您还不赶紧走?”晚栀打断她,趿着拖鞋直起身,“我只想好好把这个年过完。”眼神之中的认真像是在完成课堂作业一样真挚的程式化。

事实证明,麻烦总是接踵而至的。

“元宵节快乐。”面前的汤圆光滑黏糯、颗颗清透,晚栀朝胡铭轻笑,“您申请搜查令来这儿请我吃汤圆?”

陪同的女工作人员:“打扰你过节了。”

“是打扰了。”软糯的表面被勺子戳破,黑色的浆液溢出侵蚀表面的白色。

胡铭低头扫了眼笔记本:“关于你的监护人,他现在在国外,所以我们现在邀请您所在学校的年级主任陪同审……”

“我不喜欢芝麻。”

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另一碗递到她面前:“花生汤圆。”

“是你?”晚栀几次“意外”碰见的男士,心下确一片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你帮我指路。”接着他朝她出示证件,“我是这次的审讯员许褚。”

“这就是你的报恩法?”

“你有权保持沉默……”

“但是我所说的每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她从善如流,心满意足地吃下一颗花生汤圆,也算过了元宵节。

女审讯员瞥了他一眼:“进入正题吧。”

几张照片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胡铭直直地看着她:“对这几张照片有印象吗?”

超出伦理的亲密照,赤裸裸地在几人面前展开。

晚栀放下手里把玩的勺子:“你应该问当事人,也就是我当时的姐姐,宋凌菲。”晚栀回视,“这是被封锁的那几张吧?”

胡铭又拿出一张洛丽塔装扮的照片:“这是你吗?”

“应该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姿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过叔叔的模特。”

“你知道这是性暗示的手势吗?”

“不知道,叔叔让我摆拍的。”

胡铭点头,向一旁示意。

女审讯员翻开一个本子:“7月23日,阴。新的家里,妈妈不再陪我而是围着叔叔转,有点无聊,但是如果她能快乐那么我也没关系;11月3日,晴。今天又没有看到妈妈,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叔叔老是霸占我妈妈;12月11日,雨。快一个月没看到妈妈了,要是叔叔消失就好了,妈妈就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晚栀平静而有力地打断她,总是澄澈的眼珠漾开层层涟漪:“你们偷看我的日记。”

“这是知情人提供……”

“你们偷看我的日记。”

女审差员朝她苍白的脸语速加快:“后面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我不知道这和你们所谓的案件有什么关系,但是……”晚栀双手环臂,嘴角拉平,“我保留起诉侵犯个人隐私的权利。”

“你……”

胡铭向她示意打住:“好了。”转头朝晚栀调侃,语气轻松:“小姑娘脾气挺大。”

“年还没过完,十五就被你们叫过来,能没脾气?”她看向正审视她的几人,过长的指甲在桌面滑动,“我讲礼貌并不是你们得寸进尺的理由。”

“我们有相关证明……”

许褚打断争论,定定地看向晚栀:“你有权保持沉默……”

“OK。”她一摊手,背靠回椅子,“我选择保持沉默。”

接下来,不管他们怎么询问晚栀都一概保持沉默,饱含兴味,眼神炯然又迷离。

“你姐姐宋凌菲与你叔叔不为人知的关系你清楚吗?”

“你叔叔后期曾多次公开表示对你的喜爱,是否造成你们姐妹俩的嫉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希望你叔叔消失,有没有采取过某些手段?”

“当时最后的监控画面是你妈妈把你从楼上抱下来的,这和你之前一直在楼下玩具房的说辞很矛盾,你上去做什么了?”

提及此,她的呼吸仿佛逼真地急促起来,被极度缺氧又极度兴奋的时刻包围。

眼睁睁看着威胁她日后整个人生的眼中钉被烈焰侵蚀,那是多么珍贵的生日礼物啊,尚在发烧的滚烫身躯被包裹在妈妈怀里向屋外疾驰。

最后一眼,小小人儿回头朝那人露出他最爱的小虎牙。

看,老天都看不过眼,渣滓终于被挫骨扬灰,声势浩大又悄无声息。

妈妈终于又能陪在她身边了,小栀子会很乖。

时至今日,胸腔的痛快撼动整个身躯,那么真实……

面前的大人变得扭曲,意识抽离的前一刻只来得及低头:“……生的……”

“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晚栀同学!”

“我是虞晚栀女士的委托辩护律师……”

身体不断缩小,站在那个夜晚横生的枝节之上。

“精彩!”兰德摇晃着红酒杯,仔细端详她完成的画作,生日party刚结束不久,身上还散发着杯盏交错中的意气风发,双颊在酒精的熏染下已经发红,但眼里凝神的专注以及眼尾的笑纹都充满成熟的魅力。

门口的小女孩双手背在身后,十分腼腆:“那太好了,姐姐没说错。”

“你画的,我自然是喜欢的。”兰德放下已经空掉的酒杯,抽出一支烟点上叼在嘴里,原本优雅的姿态变得随意起来,他很少在她们面前抽烟的。

兰德平淡地抛出犀利的陈述:“你看了那张诊断书。”蔚蓝的眼珠充满笃定,让她嘴边的否认生生顿住,是了,大厅一直有监控,他知道这个不是什么难事。

“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悲惨?”兰德慢悠悠地将手撑在画框边,点点发白的烟灰落在鲜艳的颜料上:“喔不,我里面早就烂透了,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悲剧吗?”

高烧加上本能的惊慌让她全身颤抖,催促着娇小的身躯不断后退:“我……啊!”

搭在画框上的手忽地转了方向,燃烧到一半的烟头强硬地按在她的小腹上:“就是这样……”猩红的火星穿破她薄薄的裤子,熄灭在稚嫩的皮肤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玉的脸庞皱作一团,她快速避开,几乎是用尽力气将他推开,捂住被烟蒂烫伤的小腹:“这不行!妈妈说过这里谁都不能碰!”

“再把美好的东西撕碎。”往常优雅的男人笑得有点癫狂,虽然知道撕破脸皮的时刻将来临,但兰德的出其不意让她惊慌不已。

“宝贝,我知道你其实很聪明。”兰德的眼里闪烁着罪恶的光,轻柔的嗓音带着蛊惑,“你怎么会感觉不到,不,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说到后面神情痛苦起来。

年幼的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你这样妈妈会很伤心。”对这种情感,她隐隐知道它的存在心里却很疑惑,更多是对那个为爱而生的母亲隐隐心疼。

她只爱她妈妈啊,为什么不能多看看小栀子呢,她很乖很乖。

“你妈妈?我当然也爱她。”兰德似是经这一提醒才想起爱他至深的妻子,怔忪片刻后眼里的笑意充满着理所当然,“这并不矛盾。”

“呵呵。”稚嫩的笑声在房间里清脆响起,小小的虎牙在粉唇间若隐若现,“那叔叔要怎么证明呢?”

蔚蓝的眼珠深深凝视着她,像是面对一件珍宝,兰德嘴角的笑温柔到魔怔。

“一再触碰我的底线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警告过你,不要拿她威胁我更不要乱动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处沉沉的男声像是隔着一层被子,沉闷地敲击着现实与梦境的门,加护病房里的人儿想睁眼却只能磨蹭着在眼皮边缘转动眼珠。

“筹码?你以为你有什么资……”

压抑的男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耳边结束:“醒了?”脸侧至耳后温热的触碰随之而来,干燥有力的手掌带着熟悉的安全感,害怕沉沦又难以抗拒。

睁眼的动作对晚栀来说相当吃力,映入眼帘的是拿着手机举在半空中忘记放下,快速叫来医务人员的少年:“不要闭眼,感觉怎么样?”

近乎无色的嘴唇张了几次无果,只能满心无奈地缓慢眨几下眼睛。

医生跟她诊断半晌:“暂时度过危险期,注意休息。”看她意识还不太清晰便跟一旁的奚扬叮咛嘱咐几句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

奚扬熟练地沾湿棉签在她唇瓣上擦拭,清淡的黑眸反复在她眼鼻唇上扫过,终于落下一个吻。

唇贴唇的吻,竟有点小心翼翼的、青涩的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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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能画出斑斓作品的叔叔,可是老师说有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得了ALS渐冻症就不能说话也不能画画了,叔叔也会那样吗?”

兰德消沉地自欺欺人:“不,我永远不会放下画笔。”

“那太好了。”尽管据她所知,兰德已经快一年没有新作了。

浓郁的草绿色液体漾开迷幻的味道,芳香的苦艾是这位风格独树一帜的艺术家,进入视觉盛宴的钥匙。

“叔叔你不能再碰absinthe苦艾酒。”

“哦对,我唯一的抚慰absinthe。”兰德笑意恍惚地敲了敲手中快见底的酒瓯,蓝色的眼里是疯狂的激进,“半年了!你知道吗?半年了!没了我的绿精灵我连一丁点儿灵感都没有!哪怕一丁点儿!”

晚栀将最后一点液体倒进酒杯,绽放真心的笑容:“那多喝点儿,Vi不能再画伟大的作品实在是绘画这门艺术的损失。”

是,文森特·兰德因绘画而存在。

兰德凝视眼前笑容甜美的小女孩,第一次,那双纯真的眼眸终于专注地回视,让人心甘情愿喝下掺着蜜的毒药。

关于那句亘古的“Tobeornottobe”,隐约间兰德好像听到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LS如同薛定谔的猫,但是没有打开箱子的必要了。

小女孩站在门口欣赏最后胜利的画面,火红的房间、失意醉酒的画家,多么鲜活的燃烧,艺术鬼才文森特·兰德最后一副作品的主题选择了他自己。

“在想什么?”正沉思的晚栀一激灵,避开脸颊的冰冷。

奚扬打开保温桶,馥郁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晚栀瞥了一眼不为所动:“医生说可以不喝粥的。”

“也说这两天‘最好’喝粥。”

“前天说的,最后一餐我们可以变通一下。”

回答她的是嘴边无言的一勺粥,长而直的手指捏着勺子,仿佛最优质的手模广告图,她一定会买这套餐具,晚栀想。

灼灼光华,秀色可餐。

黑眸幽深看着食指关节多出的红色牙印,奚扬把粥放在旁边的桌上:“有这个力气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那我可以出去走走吗?”感到抱歉的晚栀乖乖自己喝粥。

长腿抵着小桌倚在床头,他转头看窗外:“花园的鸢尾开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嘿……”知道他又在装聋作哑,相顾无言。

晚栀醒来没多久奚扬把她带到他家修养,对外都以为她还在加护病房,一时风声鹤唳,眼前这人好像比她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奚扬将她头发滑到耳后:“无聊?我叫白鹤小九他们来陪你,Cherry也好像回来了。”现在这情况,他们既然能在学校监察,薛茹柏灵这些湘南的朋友是见不了了。

他校外好像和周行止刘成蹊他们玩儿得不多,之前出去见的都是另一波朋友,好像关系挺好,叫的都是小名儿,白鹤和小九是和她聊得开心的两位。

“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晚栀连忙摆手,最后挣扎着妥协,“看场电影?”

隔天奚扬就带她去了电影院,还仁慈地加了一碗豚骨拉面。

“如果能再加一份寿司就更好了。”

“如果你吃生的不会吐就好了。”

清澈的眼珠闪烁天真的侥幸:“也许不会?”

“我们来说说生花生的故事……”交握的双手骨节弄出警告的响声。

晚栀无力争辩极度倒霉的几率,她小时候进行过脱敏治疗,生花生只是偶尔过敏,汤圆内芯没熟更是偶然中的偶然,翻翻后面的菜单:“也有全熟寿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鳗鱼玉子你喜欢?”对面凉凉的嗓音实在让她不爽,但最后的结果确实如他所言,她合上菜单:“也好,省得吃饱了犯困。”煞有其事的样子引得冷脸破冰,奚扬抱她亲了好几口。

睡了一整场电影的主人翁挣扎坐正,无视对面调笑的眼神:“咳……那片尾曲挺好听的。”丛林法则类的厮杀她确实欣赏不来。她左顾右盼想转移话题:“开学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你去?”

“我不去了。”

“休学去美国?”

他点头:“你不用准备SAT?”

“其实我还没想好,不过这几天休息买了网课看。”幸好没点寿司,她想多了,一碗面都剩下大半。

奚扬皱眉:“就吃这么点?”

“我尽力了。”日餐分量不算多,浪费食物她也很郁闷,学着小时候卷起面送到对面的薄唇边,“帮帮忙。”

奚扬欣然接受那一口喂食,晚栀再接再厉:“送你一碗长寿面。”

服务员正好来送餐,奚扬顺势递过去:“送你一碗汤。”

临走晚栀觉得消化困难:“我好像有点积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回去,反正不远。”奚扬拉着她的手慢悠悠。

晚栀哼着不成调的片尾曲,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风很轻,路很短。

到门口的时候,晚栀摇晃两人十指紧扣的手:“这算不算……约会?”

奚扬他爱死那青涩的别扭,面上故作沉吟:“一半。”抱着纤细的身躯背抵门,长指慢慢在她后颈抚摸。

“嗯哼。”黑眸眼中流动熟悉的色彩,晚栀从善如流,听他鬼扯。

“男生带女生回家,然后……”低沉的嗓音消失在唇边,他用行动做出解答。

他们沉迷于彼此的气息,钥匙在缱绻的吻中打开门。

“Surprise!”

“gratutions!”

“Happybirthday!”

各种祝福声和礼花炮响冲散两人正调情的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迅速清醒,努力自然地跟着祝福声:“Happybirthday.”可惜慢了一拍,在突然安静的空气中愈发尴尬。

寿星公僵硬地拉下头发上的彩带,冷淡地感谢:“Helpyourself请自便.”

从下午就开始布置的白鹤等人也是一阵尴尬,接下来是要怂恿CC献吻的,但是刚刚两人那热吻劲儿,这实在多余。

CC捏紧话筒,让她死心也至少确认一下。

熟稔女生这类心思的小九眼疾手快地拿过CC手里的话筒:“呃,今天装扮大厅太累了,晚上得好好嗨才行。”

正踌躇的众人一片应和,场面总算热络起来。

“这样不好吧。”晚栀拉住欲上楼的奚扬。

“没什么不好。”灯光一暗,变成斑斓混合照明,眉宇皱起的纹路更深了,“啧。”

“至少坐一下再上去?”走了许久的晚栀在沙发坐下,无力地喊住头也不回走远的奚扬,“嘿!”

“我需要去洗手间。”他交代了一句便穿过舞动的人群。

小九喊她坐到电视那边:“看来我们的Coolgirl终于要崩盘了。”周围零星几人在拿着话筒唱后摇,让人放松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C?”

“你怎么知道?”也对,那么明显,同为女生不难感觉到。小九朝她感叹:“我还是第一次见奚扬拉着人不放,那么……热情。”

晚栀捂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

小九是个爽朗的女孩儿:“我们也死脑筋,惊喜惊喜,只有惊。”

“嘿!好久不见。”白鹤从后头窜过来。

“嘿……”熟悉的旋律响起,似是万籁俱寂,话筒闲置在茶几上,轻柔的女声幽幽吟唱。

——

Iremembertearsstreamingdownyourface

我记得泪水顺着你的脸颊流下

WhenIsaid,I''''llyougo

当我说我将永不放开你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Whenallthoseshadowsalmostkilledyht

当所有的阴影几乎挡住了你的光亮

Irememberyousaid,Don''''tleavemeherealone

我记得你说过:“别把我一个人扔下。

Butallthat''''sdeadandgoneandpassedtonight

但这一切都在今晚化作尘埃

……

“麻烦让一下。”来人红唇烟熏妆,亮片小裙勾勒着玲珑身姿,奚扬不耐地提醒。

CC满怀期待的告白最后只有苍白的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见他不说话,着重强调后两个字:“我不想打扰‘别人’。”

“CC?”奚扬不确定道,再无力应付,“你只是一个代号。”

长久以来的所有坚持瞬间被击垮,充满气场的女生神色黯淡:“你就要回美国了,别说Charles,就是别人不插手你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障被强硬地推开:“你算个什么东西。”

——

Justcloseyoureyes

只需闭上你的眼睛

Thesunisgoingdown

太阳已西沉

You''''llbealright

你会没事的

Noone?hurtyounow

如今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奶奶你可别这么看我。”白鹤见晚栀双眼直愣愣地看过去有点慌。

“怎么了?”晚栀回过神,神色自然。

“我怕。”

“嗯?”

白鹤看到走过来的奚扬立马把她推过去:“完璧归赵。”

小九还没聊够:“就走啦!”

白鹤连忙拉住:“别再打扰他的性致了。”

——

ligh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明日晨光初现

YouandI''''llbesafeandsound

我们都将安然无恙

——

奚扬揽着她,一脸正经:“走吧,好好完成这次‘约会’。”

“叔叔我们不约。”晚栀一节一节踩楼梯,想起网上流行语,脆生生地学着小孩儿说话:

“生日礼物。”面无表情地伸手。

她伸手“啪”一下打回去:“怎么不告诉我?”

“比起生日,我更想主题是约会。”

晚栀装作少女捧心状:“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太喜欢过生日。”

“好巧我也是。”

“不过也有生日礼物啦。”

“Thankyou.”奚扬的回答充满少年的朝气,充满磁性的男声跟着哼婉转的曲调,“YouandI''''llbesafeandsound.”

我们都会安然无恙。

她曾信以为真的谎言:晚栀,我们都会安然无恙。

事实证明,晚栀的生日礼物诚意满满。

热烈的亲吻从房门关上起就迫不及待展开,从外到里,衣服散落一地,少女的纤细的双腿缠上去,顺着少年的牵引紧勾在他腰上,今晚的第一次就在房门旁边的墙上。

“唔……”滑入的那一刻两人俱是一阵激动。

他埋首少女丰满的胸部,低沉地笑:“根本不用准备,下面就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射了呢。”晚栀抱紧呻吟,手插进胸前的头发,指甲所到之处勾起一片酥麻。

奚扬啃咬带着少女馨香的乳肉,抱紧她的胯骨挺腰向上顶:“不要嚣张,才刚开始。”潺潺水声似是最原始的庆祝。

她舔吻上他耳朵,声音被撞得说不完整的话:“听!听……听到了吗?它……很想……它。”只剩婉转破碎的吟叫:“啊!……啊……嗯……”

“想……哪里?”奚扬很满意她热切的主动,换着方向戳刺,“这里?还是这里?”

不断收缩的甬道让他进退维谷:“小处女。”他在她颤抖到来时戳着嫩肉缴械。

回味完终于躺到床上,奚扬退出来,将避孕套摘掉扔进垃圾桶:“你还真去听片尾曲的。”

“嗯?”晚栀

未完,共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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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极致的性爱是毕生难忘的,晚栀几乎任他予取予求,不再压抑反应,喘息、声音、力度,这一整晚他们尝试了许多姿势,颠鸾倒凤,四肢紧缠。

抵死缠绵,谁也不肯放过谁。

躁动粒子稍稍落地,凌晨五点多,沉闷响起忐忑的敲门声,奚扬拉过被子盖住大片的裸背,陷入短暂睡眠的人儿毫无动静。

白鹤在门口悄悄道歉:“我真没办法,你老不接,都打我这儿好几遍了。”

奚扬结果手机,按段震动的手机:“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多嘴啊,这么不搭理也没办法,那边要是再过来添几把火,您那位再有个什么万一,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运了。”

手机再次震动,奚扬关门走到窗边:“你打过来不知道有时差?”明明白日将至,天色却像是世上最浓的黑。

“事情完了我会回去。”磁性的嗓音从情欲中清醒,在这至暗时刻尤为冷冽。

“这事我来了结,你们不要插手了。”

“别忘了,这也算你挑起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会一起。”

那边似是在说什么,时间很久,久到黑眸里映入几缕深沉暮色。

熹微晨光意图划破暗黑夜色,难看极了。

奚扬有节奏地敲着栏杆,悠闲地拉上窗帘:“她只有这一个选择。”

挂掉通话,凝视那一道莹白的肩,那才是他喜爱的色彩。

许是被他身上的冷气扰到,他一躺回床上晚栀就瑟缩起来,膝盖不耐地在他身上磨,哑掉的嗓子带着慵懒的颓废:“冷死了冷死了!”

天旋地转,突然炙热的滑入非常顺畅,晚栀睁大眼对上深沉的黑眸:“热不热?”上方的少年是好整以暇的闲适,难以联想到,他不久前还伏在她身上、喉咙迷乱地发出炙热的闷哼。

意乱情迷是短暂的,冷静清醒是一直的。

白皙笔直的双腿在皮肤紧贴的温热中缓缓勾起,在奚扬腰侧蹭着,晚栀眯起眼睛,在身上撞击中收缩小腹:“好热……好大……啊……好胀啊……”

去他妈的清醒。

脖颈软舌温润的舔咬勾得他心痒,节奏不断地迈向疯狂的边缘。奚扬耐不住地起身抱着她找东西,随手扔掉用空的大纸盒:“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床头柜上的晚栀正投入,不满他的突然退出,再次在他颈侧用力吸吮,奚扬抱着她叠坐在床上快速挺动几下,手指跟着在外头的唇珠上磨动。

晚栀受不住仰头地直视湿发下的黑眸伸出粉舌,他低头含住与之交缠,嘴唇张到最大,双舌大肆交换彼此的气息、温度、力道,吸吮彼此的津液。

“让我出来。”奚扬在她痛快的倾泻后强忍着欲望拉开后腰的腿,晚栀以为他是让她打开腿换姿势:“……嗯?”拉开之后两人惧是一哼。

“让我出来。”额头的汗滴在她身上,晚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

性器的头部卡在窄小的甬道口,里面粉红的嫩肉被带出附着在硕大的表面,像是她不依不饶咬住他不放。

晚栀急忙握住往后一退,正欲松开的手被按住,嗓子忍耐得粗嘎:“别动,避孕套用完了。”

最后这么一闹她手都酸了都没弄出来,累得趴在床上帮他口。

颜射。

该玩的都玩了。

一片狼藉。

“我要洗澡,不睡床了睡沙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沙发上也是……”

“我们去隔壁房间。”

他会一直记得这个深刻的夜晚,他想她就是要让他永远记得。

深入骨髓,在心间漾开,似痒非痒引人不时回味。

日上三竿,晚栀轻轻拉开胸前的手,转头在颈边的线条完美的侧脸送上一吻,起身到隔壁换上最后一套新制服、洗漱、遮住眼下的青黑。

狂欢之后,穿过杯盘狼藉的客厅,拧开大门。

太阳照常升起。

再见。

——

美利坚的短期旅游变成长久居住,已成少妇又恢复单身的妈妈脸上出现少女般的羞涩:“Ifoundmylove.”

尽管为父母不能复合而遗憾,晚栀也由衷地替她开心:“你不用为了作我妈妈而苦恼,你永远可以先作你自己,我希望你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色头纱下的新娘状态是她从未见过的饱满:“谢谢你参加我的婚礼,漂亮花童。”

晚栀小小个头,在一旁仰视,她亲爱的妈妈走向新郎,祝福她从此以后被幸福包围。

——

“Iloveyou.”小手被一根根掰开,妈妈在她额头用力地亲吻,面容近到模糊,“Alwaysbehappyandfree.”

极度诧异又焦急的哭腔:“妈妈……”慌乱得口不择言。

拉住、被睁开、再拉住、再被睁开……

触觉消失的那一刻,一切的兵荒马乱都被静了音。

不回头的背影,一如手挽她心爱的新郎接受神父的祝福时,虔诚而坚定。

鼻间花香依旧,永恒的爱与约定,这是栀子花语,不属于虞晚栀。

平安喜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留她一人,平安。

白纱之下,一切荣耀与罪恶都化为灰烬,幸存者的人生成了灰色,高悬于崖,摇摇欲坠,接受“黑与白”的审判。

信息一发出,胡铭那边动作很快,晚栀穿着整齐的学校制服审讯室外:“我……”

“和晚栀没关系。”匆匆赶来的奚扬打断晚栀,气息有点急,衣服不算整齐,衬衫领口散开,密集的吻痕若隐若现,黑眸里的笃定带着催眠的力量:“你一定累了,我们回去……”恍若无人的态度让胡铭等人瞠目:“我不知道你怎么进来,但你这是妨碍公务。”

奚扬本不打断搭理,但一旁挪开的步子让他眼底一冷,面上礼貌地询问:“审讯未成年也得有个陪审监护人不是吗?”

“她班主任正在路上。”

“据我所知,她的亲生父亲还健在。”

“虞晚栀的父亲现在正在国外……”

突兀的手机铃声几人的对峙。

“您好,我是洛佩兹。”兰德的前妻,胡铭不知为何看了面前人一眼,迟疑对电话那边回:“……您好。”

几人都凝神看过了,就晚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奚扬,他正好整以暇地整理衣领,唇角微微勾起,似是静待事态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兰德的前妻,兰德文化的管理人,我们并不打算对兰德先生生前的私事进行任何申诉。”

洛佩兹一行赶到后,审讯室内精彩纷呈。

“关于网上的热帖……”

洛佩兹承认得很干脆,满是干练的女强人姿态:“是我封锁的,如果任由它发展,舆论导向会影响整个展馆的运营。”兰德先生的个人形象和他们现在运营的文化产业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让事态朝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胡铭照旧掏出一叠东西:“那照片呢?”

为首的一张,其实也只有脖子以上的地方,女孩正抬着下巴躺在流理台上,眼睛向上,用读不懂是什么情感的眼神看着眼前那个“人”,细节的近景表露某种微妙的罪恶。

“那不过是某种……行为艺术。”洛佩兹边整理思绪边答道,尽管她对兰德生前种种劣迹颇为不屑,她觉得那不过是打着“艺术家”名头的幌子,但此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见到欲打断她的几人便强硬地提高音量,“这当然是不好的,后面以后也被纠正了,孩子们现在成长得很好。”

“逝者已矣,我想这对孩子们来说再提起也不是什么好事。”

“基本的隐私保护你们可以做到吧?”

胡铭:“我不得不打断一下,您仅仅是兰德文化的管理人,但并不代表兰德家族。”

一同前来的兰瑟拿出文件:“我作为兰德先生唯一的儿子,代表兰德家族撤销任何申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佩兹欲尽早结束:“遗产分割也走正常流程,孩子们成年之后……”

焦点转移,晚栀兀自神游,回想进来时的情景,被拦在外面的奚扬从从容容、双手摊开,身影交错时她听到若有若无的气音:“See?”

“宋凌菲认罪了。”许褚进来,给正粉饰太平的收尾一记清脆的耳光。

她一直觉得宋凌菲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任何危及自身的必将清除。

直到离开,晚栀都百思不得其解。

“晚栀我的乖孩子。”朦胧间被温暖的怀抱包裹,“回去好好睡一觉。”

她用力回抱:“嗯。”

洛佩兹松开她,朝兰洛兰瑟道:“你们聊聊,我在车上等你们。”

几人静默半晌后倒是兰瑟先笑了:“对不起。”爽朗的笑一如既往。

“嗯?”室外的日头正高,晚栀用手遮住刺眼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兰洛一边解释道:“是兰德家族的一位搞不清楚状况的长辈挑起来的。他一直对遗产分割有意见。”

“没事,我一开始接近你也不怀好意。”晚栀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冬日的太阳偶尔也能晒得人焦灼。

“还是要对不起。”兰洛示意她树荫底下的长椅,“那时候无视了你的求救。”

晚栀一愣:“……哦。”提起她一直努力遗忘的那几年,她缓缓摇头:“不碍事儿。”

原来还是有过很多次求救的。

尽管关系尴尬,但兰瑟很喜欢她这几面之缘的姐姐,儿时最后一次见面,晚栀出于对洛佩兹此前婚礼上的意外,对他们都避而远之。

最后变成一出略血腥的闹剧:

“姐姐姐姐,你别不开心。”磕伤的乳牙被强硬地摘下,“你喜欢的虎牙,送给你。”

所有能解决问题的人都想过一遍,给他们写信,她真的也走投无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久一段时间,兰洛出于对弟弟的爱护,怕晚栀会教坏兰瑟,便对那些求救的信件置之不理。

此去经年,没有必要了。

不过是个荒谬的环,又从何说起,没必要的。

远处走来一位少年,三人看过去,兰洛帅气地跟她道别:“拜拜。”

晚栀坐在长椅上身形未动,朝他们挥手:“再见。”

奚扬走到她面前时,几米开外的兰瑟还不忘回头,固执的大眼睛有着稚气未脱的莽撞:“下次见了。”

她正笑着点头:“嗯。”

“怎么不在大厅等?”奚扬递给她一瓶饮料,原本巧笑倩兮的少女抬头,眯眼看着逆光下的少年,拧开瓶子倒头就喝,天鹅般的长颈扬起,已然另一幅洒脱神色。

“像不像你?”眼神里的沉静像是极度疲惫之后,颓然的清醒。

奚扬坐在她旁边轻抚她的眼睑,这一次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闭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放下手没回答,静静听后面的话。

果味饮料下,少女的声息都变得清幽:“无所不用其极,又徒劳无功。”

他们彼此足够了解,所以知道怎么有力地刺伤对方。

奚扬终于看过来,目光沉静,犹如一潭死水。

不对,幽谭之下总有暗流涌动:“什么时候听到的?”

晚栀低笑,很巧妙的问答,直接跳过封闭式问题。

“这不过是场游戏。”

It''''sjustagame.eon.

医院的原话被复述,他没否认,却像复盘的围棋手:“那怎么还跟我回家。”

她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看你有多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奚扬靠在长椅上舒展身体:“先不说你算在我头上这事儿多离谱,我爷爷也没做什么。”

“只是把我们摆在一起,然后好好观赏这场游戏?”她说到后面,连嘲讽都惨淡不少。

垂涎遗产分割的兰德家族长辈,风声鹤唳的幸存者们,维系集团利益的管理人……还有哪些没想到?

哦,最后这个结局,她又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宋凌菲。”奚扬不知为何比往日多话起来,“对外你‘进去’那么久,肯定会有很多猜测,我想对于‘输给你’这件事,她是不容许发生的,包括所谓的磊落。”

他头头是道分析的神态,冷漠得可怕:“心虚作祟,而已。”

“你看,我什么都没做。”

未完,共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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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平淡的早餐时间,小栀子扮演听话的妹妹,尴尬又无聊。

餐厅里女孩们相对而坐,只听得见餐具与盘子的碰撞声,正要结束用餐的时候稍长一点的女孩打目光锁定对面:“小栀子你也喜欢爸爸对不对?”餐盘里的培根被刀叉分成几段。

还是小女孩的晚栀笑得乖巧:“妈妈和叔叔在一起很幸福,我也很感恩。”

“那爸爸有困难你是不是应该帮忙分担?”

“……如果我可以提供帮助的话。”

灿烂的弧度在宋凌菲嘴边漾开:“你生日那天去楼上送礼物给爸爸,他一定会很开心。”

“礼物?”餐具被放回桌子上,餐厅瞬间安静

“开心的事都在开心的日子,那不是很棒吗?”

“我没有什么让人开心的礼物。”

她双手捧着晚栀的脸:“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一定要礼物?”极力在四目相对中掩饰内里的鄙夷,晚栀岔开话题,“我知道了!之前拖了很久的作业完工了可以当礼物,画得还不错,他一定很高兴。”

兰德对于晚栀才华的喜爱众所周知,甚至对于她本身气质的喜爱也是溢于言表的,这种喜爱程度和宋凌菲对她的厌恶程度成正比。

很快地,明丽的眼睛里被愤恨占据。

兰德一贯欣赏有灵性的画者,但天分这东西,是她再怎么努力也补不来的。

强烈的嫉妒再次侵蚀在心头,兰德是宋凌菲心中最有魅力的男性,从福利院开始就会蹲下来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并且送给她一双红皮鞋作为见面礼,亮丽的鞋子穿在脚上仿佛为她定制,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尊重和优待。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这个道理她懂,她爱爸爸,他所有或普通或怪异的要求她都心甘情愿地顺从。

兰德说她是他的天使,会对她的衣食住行亲力亲为,会教她如何欣赏品鉴,会送她学习很多才艺,会带她去看太阳马戏团,Vegas的表演很精彩,极度惊艳的时刻他给她亲吻与爱抚。

尽管他们那么亲密,兰德是她爸爸,他会有他的妻子。

可是有人一开始就轻松拥有她梦寐的重视,她怎么能甘心?

“嗨。”玻璃墙那边,水晶指甲在冰冷的灯光下闪烁。

许褚面无表情地立在一侧,宋凌菲笑容如往常般璀璨,实在看不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你心情不错。”等车的时候接到电话说宋凌菲想见她,她不知道兰德家族那边撤诉的事有没有对案件有影响,事实上一天下来她已无暇顾及这个烂摊子了。

宋凌菲对着她苍白的脸“啧啧”道:“看来你状态很不好。”

“这么有闲工夫和我闲聊?”

“你不是还来了?”

她顺着自嘲:“是啊。”

“我也是着了你的道了。”宋凌菲端详她的脸色,疲惫的神色下并无虚弱的病容,“应该是说你那位很厉害。”

晚栀看破对面的不甘:“你以为我认了。”

宋凌菲只是盯着她笑:“你最可笑了虞晚栀。”笑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颇为讽刺:“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一点苦艾真的有用吧?”

“也对。”她唇边的笑饱含深意,“这么精彩的大戏少了你可惜了。”

宋凌菲一针见血道:“你也算永远不得解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愣在那艳丽的眼眸中的洞悉里:“彼此彼此。”

没人比这个永远的天敌更了解她。

很讽刺不是吗?

“机关算尽呢。”宋凌菲愉悦地看着对面苍白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爸爸不爱她了,她很苦恼。

宋凌菲绽开璀璨到怪异的笑:“如果他终结在我手里,就永远属于我了。”

红舞鞋很漂亮,可是穿上了就停不下。

所以她艰难地撕开被缝住的嘴,拨通了电话。

她才是最先解脱的那一个。

还是那个早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凌菲正思索着如何开口,晚栀冷不丁从她手边抽走文件袋,一抬头就见她姐姐轻舔干燥的嘴唇,故作苦恼状走远:“其实……你也知道吧?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

诊断书的字样呈现眼前,大大的“ALS”渐冻症面前晚栀整个人便陷入茫然的恐慌里,濒死的猫怎么会放过股掌之中的老鼠呢。

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必死无疑,脖子上的手正伺机而动着,扼杀掉她最后一口气。

手中的纸张被慌乱地夺走,晚栀回过神来,宋凌菲的眼光带着未收回的蛮横。

晚栀耸肩,随意转到落地窗前的小桌上翻看正摊开的书,各种关古代祭祀的图样跃然纸上。

“只要是你画的爸爸一定都很开心。”垂眼看书的精致脸庞稚气未脱,宋凌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往常一样各自休憩,余光轻视那抹青涩,她交出自己能给的一切,都未能得到的东西,这位新妹妹轻而易举获得了,既然得到了怎么能不交付点东西呢?

晚栀突然叫住她:“姐姐,你知道古代有‘殉葬’一说吗?”

“晚栀我们去加拿大吧。”

父亲刚回家,晚栀对这个要求反应不过来:“嗯?”

“我要去那边交流两年,你也正好换个环境,魁北克的枫叶你会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察觉父亲眼底的担忧,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爸爸对不起你才是,去加拿大可以吗?”虞锦年摸摸女儿的头,他最担心的就是她太自责。

晚栀笑着点头:“好啊。”

再好不过了。

三年后

蒙特利尔的枫叶果然很好看,Mcgill学术氛围多元包容,生活舒适惬意。

“如果没有异议请在这儿签字。”充满质感的钢笔递到手边。

晚栀十八岁前夕,兰德的律师来麦吉尔大学找到她,关于遗产的事。

签署完毕,晚栀跟他道谢:“麻烦你了,慈善基金我已经请洛佩兹夫人代为管理。”

“能为你这么富有爱心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遗产分割,个人所得比例最大的是宋凌菲。

只知道三人共同分割三分之一,这之前并不知道这么仔细的比例。

想起她努力维持崩溃情绪的神色,蔻丹染上掌心血。

宋家保她安然无恙,被拘留的事如水过无痕。

晚栀边走边想出了Café,一位熟悉的人影擦身而过:“许褚先生?”

她不确定道:“出差?”

来人见到她后扶着眼镜:“正常调职。”

晚栀点头,正常调动走正当程序,挑不出任何差错的。

“我只是想说声谢谢。”对方不予多聊,她没确认心中的疑问。

温哥华岛雪崩、加州大火、纽约枪击,三年来多次的绝处逢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每个疑问都要问出口。

“不谢。”许诸挥手作别。

“Hello?”接到父亲大人来电的时候晚栀才想起手里的文件夹。

尽管已经和晚栀说的时间过了半小时,虞锦年依旧好脾气地调侃:“我想你的拖延症不会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吧晚栀。”

“这不是舍不得你走嘛。”

“我记得你只来麦吉尔交换几个月。”

“真是跟不上你的脚步。”

“Sorry我以为你会继续在加州。”加拿大的大学竞争激烈,好学校相对较少学分要求又严苛,反倒没有大学如云的美国好申请。

相互体谅,擅自决定,这一点他们真像,不愧是父女。

给父亲送完离职需要的文件,晚栀漫无目的游荡于火红的枫叶林间,街边有工人正在装灯,调试的时候一闪一闪,来蒙特利尔的每天像是在过节,这让她心情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Hey!Gardenia,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是位高大俊朗的褐发男孩儿,她来不及收回脸上夸张的弧度:“你是?”

“我是……”

“你是谁我们不知道。”嘹亮的女声打断踌躇的对话,自信的金发少女拖着行李箱快步走来,“但她的下午都被我预约了。”

晚栀开心地和来人拥抱:“Cherry!好久不见!”

“Surprise!”Cherry放下行李箱,“我特意飞过来陪你玩呢。”

意识到还有人等在旁边,晚栀非常抱歉:“Sorry.”

男孩儿耐心地等两人寒暄完:“我是Mark,我们选了同一门选修课,下次电影赏析的时候见,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拜拜。”他匆匆说完匆匆背过身走远几步,抓耳挠腮半天回过头朝她腼腆地笑,“呃……你很漂亮,真的。”

晚栀礼貌地和他道别,对于她只是旁听的事只字未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herry抱臂在一旁挤眉弄眼:“行情不错。”

又来了。

晚栀无奈地瞥过去。

“你不会还忘不了那人吧?”

“没有谁忘不了谁的。”

“那最好,他爷爷太过分了。”

那位传说中的爷爷找过晚栀,在LA转机的时候。

一位中年人半礼貌半胁迫地把她“请”近咖啡店,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正摆弄国际象棋,见她到来便伸手示意她入座,静默地盯着她:“嗯,不错。”

“Excuseme?”晚栀默默看他们在咖啡店点了一壶茶。

长者给她倒了杯茶:“我是奚扬的爷爷奚荣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已猜中八分,晚栀与他握手:“您好。”

奚荣添看她眼底平静,但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不疾不徐,有魄力。”

她意有所指:“不拿出点魄力怎么应对接二连三的变故。”

“那只是看看你有几把刷子。”奚荣添指着一旁摆好的国际象棋,“我都还没动。”

室内无声的张力瞬间被拉起来。

晚栀喝了口茶,但笑不语。

“我那小孙子有时候就是太急躁了点。”奚荣添感叹,“关心则乱。”

“我想您误会了。”

“喔?”

晚栀迎上迫人的目光:“我准备去魁北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奚荣添在她莫名的目光下笑起来,注意到她看表的动作,示意一旁的中年人送客,临走还不忘送上见面礼:“诸多打扰,还望见谅。”

晚栀就在那间咖啡厅又遇见了Cherry。

推开凑近八卦的头,晚栀接过行李箱:“走吧,先帮你把这个搞定。”

“你怎么好好的UCLA不待来麦吉尔?”

“枫叶好看。”

“那又为什么去UCLA?”

“申请通过了。”

“最后一个问题!”

“说。”

“那你至少会想要个partner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晚,晚栀过得很躁动。

细碎的吻从颈边往下,火热的手掌包裹在胸前揉捏挑逗,头脑在身下的冲撞中震颤不清,她难耐地抱住身上驰骋的身影,身体自发地贴上去回应。

秘境刺激的感觉非常痛快。

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胀,晚栀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烦躁地抱头躲进被子里滚动:“不会吧!”

将信将疑往下一摸,春潮泛滥。

难道真和Cherry说的一样,开了荤就很难再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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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ry对于晚栀来说,是另一道风景,是位尽情生活的人,教会她许多。

薛茹也来了,她正度过自己的gapyear,潇潇洒洒四处游学。

一下飞机就兴冲冲:“去攀岩吧。”

Cherry和她一拍即合:“洛基山。”

所以她这个运动白痴也一起作陪,怎么也算半个东道主。

哎,这个该死的东方礼仪!

熟稔晚栀渣体质的薛茹道:“不会太累的,我们还不了解你吗?”

So……

此刻,她们正坐在登山者号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是登山的好时节,天高风清,一路层林尽染,也算不虚此行。

观光列车遇上好风光会适当减速,Cherry正在摆弄微单,对着未受破坏的自然景观不断按下快门。

晚栀趁着间隙跟一旁对着风景呆滞的人道:“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薛茹朝白雪覆盖的山峰喃喃:“还没玩够呢。”

“有人向我打听过你。”

“我妈?”

“还有。”

一阵沉默,薛茹也没打算装傻下去:“你怎么说的?”

“我不知道啊。”最近才联系上的两位表姐妹哈哈大笑。

去年晚栀突然接到远在俄罗斯的电话,薛茹问她是不是在加州,可惜她正受邀去纽约参加兰洛的生日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起薛茹和牧野关系被戳破之后的残局,晚栀提醒:“你这样不是办法哦。”

薛茹意有所指:“好聚好散,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可你不能一直不回家。”提到这个晚栀觉得不对劲,“你们两个在玩什么啊?”这两年,牧野朋友圈经常出现固定女友,她亲爱的妹妹又行踪不定。

薛茹低声嘟囔:“我才没想跟他玩儿呢。”

“去哪玩儿?”Cherry收好相机过来打哈哈,拿出一个喷雾给晚栀,“转过去。”

晚栀拉开后衣领让她喷,她刚刚一直在无意识地在后颈抓痒。

“防蚊又消炎。”Cherry朝几个星星点点的暗紫喷了几下,“小心抓破了。”

薛茹继续刚刚的话题:“我在莫斯科碰到过奚扬,他也在加州?”

“Stanford。”加州的华人留学圈不算大,对这位行事低调却特立独行的计科系大神难免经常听闻。

薛茹惊讶:“你们竟然没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是。”

“我知道。”

异口同声,有所知晓的Cherry忍不住跟着八卦:“去年轰趴。”

彻夜派对之后,晚栀撑着宿醉的脑袋准备驱车回家。

停车场密密麻麻,穿过狭窄的道路出去的时候一辆宾利横在半路,晚栀正准备按喇叭的时候车窗拉下来。

湿热的雨天空气依然滞塞,额发微湿的少年嘴里叼着烟,略皱的黑衬衫挽到手肘,单手撑着车窗听电话,眼睛直视前方未置一词把手机挂掉。

手停在喇叭钮上,晚栀耐心地等他抽完剩下半支烟。

轰趴的主办学姐一贯喜欢邀请各类精英,这位从高中就开始跳级并且不断出现在各类竞赛获奖名单上,他会出现不奇怪。

冷硬的侧面若隐若现间从未转动,直至烟头熄灭,引擎启动间隐约听到一声冷笑。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Cherry喋喋不休:“我上车她都没回神。”

她心里翻白眼:“我那是在想怎么找你算账。”

“Sorry。”某人下半夜烂醉把晚栀拳打脚踢之后关在了门外。

晚栀对薛茹抱怨道:“我那一个星期腰腹还有膝盖都是青的。”

“不过Johnny绝对是419太过、行动迟缓了。”Cherry眼神游移地岔开话题。

薛茹一知半解:“Johnny是奚扬?”

列车到达坎卢普斯,她们准备在那儿住一晚,收拾东西准备下车时Cherry随意回道:“对啊,John的弟弟当然叫Johnny。”

想起自己在俄罗斯时晚栀轻松的金蝉脱壳,薛茹若有所思:“也许你对于他是不同的。”

“你说错了,只不过是场游戏。”晚栀至今人仍然记得他说那句话的语气:“It''''sjustagame.eon.”

那语气,都谈不上冷漠,像是听人煞有其事地谈论白开水一样、多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多巧合了。”薛茹低叹。

都是旁观者清。

登山者号的服务相当到位,大件行李给工作人员登记即可。

三人一身轻地慢悠悠走在人流最后,列车一路食物供应不间断,所以她们也并不饿,倒是准备游一游小镇的湖边,算是消食。

“小酌一杯?”薛茹打开拿了一路的保温杯。

Cherry凑过去:“Champagne!”

尽管是亲姐妹,类似香槟装在保温杯里的戏码发生在薛茹身上,晚栀仍匪夷所思此人的脑回路,一边忍不住喝一口。

“Sorry。”马尾扫在她肩上。

“Hey!”Cherry眼疾手快地按正对方的肩膀。

后方有小孩子在嬉闹,行人避之不及,一阵兵荒马乱,晚栀正准备喝一口香槟结果胸口湿了一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按下正欲数落的CHerry,对上不小心撞她的人:“小九?”

“对不起。”来人只是朝她抱歉的笑,眼尾的弧度机械。

“没事。”胸前一片沁凉,晚栀擦拭后,薛茹也提议回去。

回去立马洗了个热水澡,默默祈祷不要感冒。

许是暖气足,第二天依然神清气爽。

倒是几个小孩子病恹恹。

“昨晚玩得太疯,突然暴雨差点溺水。”后座一位家长如是说。

除去这个小插曲,一路平安。

“Chris?”晚栀刚离开洛基山就接到以前房东的电话。

房东Chris操着浓重的法语口音:“你有个箱子还留在我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等一下就过去整理。”

晚栀回位于温哥华的临时住所整理东西,因为她爸爸即将离开加拿大,所以这星期内这间公寓也要清走。

Chris指着储藏室拉出的一个箱子问:“请问这个还需要吗?上次就想问你。”

看来这位房东对私人财产很敏感,东西几乎当面清点。

箱子里面都是一些杂物,有简单来说,就是一些不确定扔还是留的琐碎物件。

“我想这是你的。”他突然掏出一瓶香水交到她手里,“Yardenia.”

晚栀下意识伸手,方方正正的瓶子放在她手心,有点沉:“Iam.”

除去心里对于JoMalone五步散的吐槽,她几乎快忘了这瓶香水,以及它到来的时刻。

……

“怎么不祝我新年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福要当面说。”

“现在也算当面。”

他顿了顿,回答的口气称得上平淡:“太暗了看不见。”

……

“如果我不下来怎么办?”

“那就没人下来。”

……

她摇了摇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淡色的唇紧抿,他拿起桌上晚栀喝了一半的茶,仿佛忘掉洁癖:“香水。”

“我的意思是,这是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装太过相似,这会儿看到大大的Jo下面的字眼才注意这是另一系列。

“''''JolovesGardenia''''.”Chris翠绿的眸子顺着瓶身印刷的字体略过,低语呢喃,“It''''ssoromantic.”

婉转的法式腔调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Imean,It''''ssoromanticiftheone''''snamedJohnorJojo.”如果送的人叫John或者Jojo那也太浪漫了。

想起那人异于往常的慌张,她俏皮地眨眼:“WhynotJohnny?”

晚栀提着箱子离开的脚步已是另一幅神色,有些事她必须亲自去弄清楚。

Chris目送她离去,拿出有点厚度的信封吹起口哨:“总算做完这单了。”

那是另一笔酬劳。

温哥华岛

“CypressMountain。”三人在接待室等兰瑟,百无聊赖说起不见面时发生的事,“你遇到雪崩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哼。”晚栀正纠结如何在礼盒上系出好看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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