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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嗯?”
“弄哭你。”他抚摸白皙的长颈,指节在两处细腻的凹陷处流连,企图抚慰那已经消失的掐痕。
道歉迟了很久,但很有必要。
他们之间总有种默契,再大的分歧都可以抛到一边,若无其事地交谈。
她试图安慰:“那只是流眼泪,掐得生理刺激而已。”
“那不是,我知道,你被我操哭的时候才是生理刺激。”
某种体力上的优越感让她不爽:“那是流眼泪!”
不解她突然的发飙,奚扬愣愣地承认:“是。”
“我去睡觉了。”精神放松下来她便开始打哈欠,她的房间就在隔壁,更多时候总在客厅沙发将就,总是怕错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失眠症愈发严重,偏偏一定要和她分开睡。
“你睡不好啊。”她摸着那眼下总是不散的青黑。
“我下手没轻重。”有了前车之鉴,他有点草木皆兵。
不欲听她多言,他径自躺好拉上被子:“快点去睡。”
接下来几天,状况总是时好时坏,几乎挑战身体极限的疲惫带给精神的压力是加倍的,他性情不定,变得多疑起来。
奚扬总在突然发作时喊她出去,支撑不住的时候命令她过去,她动作慢了点他都会神经质地呼喊:“快点快点让我看到你。”等到她进去时,手掌在重重捆绑之下将她扣得死紧,眉头皱得很深:“你太慢了你太慢了你太慢了!”眼神阴鸷,变换腔调重复很多遍。
等他发泄一会儿,她舐掉他脸侧干涸的泪痕:“对不起。”
嘴角温柔的弧度让他别过头,他双手被绑着无法回抱,眼神恢复平静但依旧低落。
他长腿岔开,晚栀也算置身于他的怀抱,柔软的舌从他嘴角的擦伤舔舐到下巴,一路向下,停在锁骨啃咬,唇舌的取悦带着动物般的安慰。
他睁着依旧发红的眼自嘲:“难得你这么勾引我。”
昏天黑地的某一天,她惺忪睁眼,被一双直勾勾的黑眸怔住,他不知道在床边呆了多久,她放松一笑:“是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奚扬偏过脸,感受温暖的抚触:“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啊。”
“你永远不会知道。”薄唇吐出的气音浅淡。
这不公平啊,太他妈不公平了。
她抚摸他唇角浅淡的弧度:“每个灵魂都是平等的,至少精神上是。”
“不。”他淡淡道,莫测地回视,“不是。”
她保持仰头的姿势:“我爱你。”奚扬低头认命般轻笑,那笑里包含深深叹息。
他眼里的宿命感让她想亲吻,并且也这么做了。
黑眸顺从地闭上,是臣服。
粉唇吻上凉薄的眼,是爱惜。
他享受着喘息片刻里、珍贵的爱抚。
记起最初,只是觉得她被命运扼住咽喉,徐徐喘息的样子很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因那自不量力的样子太迷人。
好像也没必要再计较了。
和解来得后知后觉。
是心悦诚服,是甘之如饴。
短暂的温情之后,隔天一大早便开始地狱般的大起大落。
晚栀在清晨被一阵破碎声惊醒,尽管他们已经封住阳台,但一想到大面落地窗她几乎跳起来,幸好只是马克杯。
“啊!啊!啊……”奚扬正歇斯底里地叫喊、摔东西。
他整个人陷入强烈的错乱当中,骂人都捋不直舌头,脏话说得含糊不清。
晚栀知道全是含“F”开头的字眼,骂过无数遍、也忍耐无数遍。
两个大汉一起将他拉住,他疯狂的扭头试图摆脱掣肘:“走开!走开!”晚栀站在一边,旁观整个过程。
十一看她这次都没精神收拾脚边搭配的杯子,只睁着眼看着一处,不忍道:“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淡漠的眉眼终于转过来,冷硬地止住他的话头:“Shut!Up!”
“Sorry.”心知自己紧绷得太厉害,晚栀主动道歉。
被震住的十一心下唏嘘,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刚才的神态像极了床上那位。
为了防止他咬伤自己,晚栀找到毛巾,想塞在他嘴里。
他紧握着拳头,低着头:“出去,求你。”
“咬住,我出去。”她知道他五官又开始失控了,这死要面子的人啊。
晚栀隔着房门坐在地上,抱膝盖听着那边痛苦的闷声低吟。
等到房门终于打开,十一他们从里面出来,她动了动早已麻木的腿。
床角的人抱着腹部蜷缩在一起,带磨损的一堆绳子扔在旁边。
她脱掉鞋子,钻进去拥抱他。
静静陪他从浑身抽搐到短暂平复,用热毛巾帮他擦完身体时他的喘息渐渐平缓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弄的?”他一只手绕到背后,她的视线全在他磨破许多痕迹的手腕上。
“嗯?”冰凉的指尖轻按在她肩后一块发紫的肌肤上,在白皙的肌肤上犹显突兀,她转过去发现看不到:“我经常自己磕伤。”
他另一只手来回扶平她的眉头,眨眼的速度慢下来,迷蒙间笃定道:“我弄的。”
许是累极,也没记着赶她走,终于沉沉睡去,他皱起的眉头却怎么也抚不平。
晚栀悄然描摹他的五官,短暂的睡了会儿。
“天黑了?”他睡醒,眉眼间疲惫不消。
“凌晨了。”晚栀争取时间喂他喝了点粥,他稍微恢复了点正常进食,这多么让人欣慰,却仿佛埋有定时炸弹。
他松了口气,又是一天。
第二天,周医生照例过来给他按摩,离开的时候提醒她开学得去学校一趟:“你回不去加拿大,先去UCLA,我打过招呼,但你必须亲自去好好说说。”
晚栀惊觉已经一月有余:“谢谢学长。”
“别急着谢,考试得照过。”欧美院校宽进严出,不达标就真的不给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连忙应声。
过了两天,她寻着奚扬睡觉的时候出去了,他连折腾两天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来。
驱车赶到她学院的办公室,低眉顺眼接受给她引荐的老教授一阵吹胡子瞪眼,再三保证她在麦基大学一定修满全A回来,得令立马返回。
刚发动车子手机便响个不停,电话接起听到十一焦急的询问伴随着凳子乱摔的声音:“虞小姐,您在哪?”
她很快明白应该是奚扬醒了:“我在回来的路上。”
“那您快点。”十一鲜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一句话还没问完就听见背景音里奚扬正在歇斯底里,“虞晚栀”三个字夹杂在一串脏话当中。
飞速赶往公寓,她慌张开门时奚扬正仓皇得摸不着方向,十一他们把他拦在客厅,他看见她时像彷徨走失的小孩般冲过来,紧紧抱住她。
虚惊一场的失而复得,奇妙地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定。
晚栀很少从别处得到安宁,从来只有自给自足。
别的地方,心里九成九把握,还是会忌惮那一成。
她向来没那么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他这里来从来不是,奚扬总有那个魔力把她的1%变成100%。
晚栀柔声解释:“我在这里,别担心,刚刚回学……”
“我叫你走你就走吗?!谁允许你离开这间公寓?!不准走!我命令你不准走听到没有?!Shit!”焦急颤抖的声音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他骂骂咧咧,不知是不是这次带着讲道理的目的,意外地口齿清晰:“Damnit!Youotfugleavebitch!Fuck……”
这应该是晚栀听他骂人以来最清楚的一次,竟然悦耳起来。
虞晚栀也有那个魔力把奚扬的1%变成100%。
她抱着他安抚,双手在他被背后来回抚摸,惊讶地发现他后背几乎被虚汗浸湿。
情绪稳定下来,他顺从地让她脱掉T恤,她在灼热的视线当中用毛巾帮他擦干净身体,温热的毛巾擦拭到眼睑还一眨不眨:“喂——”
假意谴责的声音消失在极度渴望的湿吻里。
这几十天下来,他们都紧绷得厉害,精神上还有身体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性是很好的发泄方式,但他一直忍得很好。
也不是没有特别想的时候,比如夜半三更的此刻。
他终于忍不住粗鲁地扯她过来亲吻,毫无章法开始,横冲直撞地确认着什么,纤细的手包容地安抚他的后颈,奚扬安静下来,吻到最后旖旎得不行,舌尖勾着,黏腻地挑逗。
下身衣物不知何处,修长的指尖伸进她身下,逗弄敏感的花蕊,模拟性交的动作一下一下加快速度,惹得她难耐地扭动身体,紧紧缩住他的手指。
情到深处,娇嫩的舌尖习惯性地勾过他的牙床,那是他们之间隐秘的邀约。
心知肚明的性暗号意外被戳破,另一种燥意的暧昧浮上心头,但她心里清楚不是时候,睁眼退出舌,忍着羞赧拉出他的手。
她知道,他也不会真做,尽管她腿上直戳戳的热源叫嚣着原始的渴望。
他的手指剐蹭出亮晶晶的战绩,在叫嚣的某处一抹,抱着柔软的娇躯隔着衣衫猛顶了几下,耐不住地牵引她的手到身下,另一只手色情地挺翘的浑圆:“帮我。”
久违的命令带着炙热的喘息,惹得她缩起脖子,她当然会帮他,手指在他滚烫的手心下接受调教,几乎脱力。
“嗯……”嘴唇舔吻到她白嫩的颈侧,纤长的脖颈顺从地仰起,吞咽的滑动加大脉动的存在感,纤细的生命力引人痴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手心发汗,见他仍然不得纾解,沾染他体温的手指几乎无力,指向自己的唇:“这里可以帮你。”
他眼神一暗:“你过来。”
两人侧躺,此时代号为69。
湿润的唇包裹住他炙热的性器时,他嗓子低哑地呻吟:“嗯……”她抬眼间看到他激动地仰头,受到鼓励般伸出舌头轻舔,一手扶住一手指尖在根端流连。
两片嘴唇在高温蒸腾下艳红,手上开始往他更敏感的地方按摩,却因身体里突然温热的吸吮而一颤,手指一抖不知按在哪个地方惹得身下闷声一吼,伸舌往她更里处埋。
如此蒸腾的温度下,牵一发而动全身。
奚扬两片薄唇均粘上晶莹的汁水,本低头查看状况,却见到自己深紫的那处在艳红的嘴唇里进出,一猛顶她小巧的下巴几乎兜不住,白嫩的两颊鼓出来。
白皙的颈处偶尔细细吞咽,不知是咽下她的还是他的。
他被刺激得两眼赤红,吮吸住娇嫩的肉核开始往里顶,深喉的快感是加倍的。
最大程度张开嘴,喉咙的疼痛带着痒意,引出另一种痒,她无暇顾及,身下进出的翻腾水声彰显着别样激烈的进攻,她几乎虚脱在他唇舌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那一记舔咬在最鲜嫩的那一处,他渴望更深入的紧贴,疯魔地吸吮、吞噬。
绝望的尽头,极致疯狂过后,一片腥膻间,他光亮的唇平静承认: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终结……“要死也死在你手里。”
他总是充满迷人的矛盾,告白也是,宣誓得血腥暴力。
欲望依然叫嚣,不得解脱。
眼底有戾气涌动,终于不是死寂。
他把武器交到她手里,冰冷的温度让她指颤。
“如果哪天我变得让自己唾弃,终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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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闹钟十秒内按掉,冬日阳光并不暖人,嫩白的手缩回被子。
身后环抱的人一起醒来,嗓音低哑:“晚栀,该去上课了。”
她像僵尸一样起身,又缩回来:“冷死了冷死了!”挣扎间,肌肤相贴的温热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反身钻入背后拥抱已久的胸膛,意识慢慢回笼,依稀回到半月前的清晨。
周医生过来时告知她当天是除夕,晚栀正倒掉花瓶里的废水,没由来的觉得应该添置一束花,趁他检查时外出一趟,心不在焉选了一束新鲜的就离开。
回来进屋的时候发现主卧没人,十一他们也不在,拿着手机在死寂的空气当中翻找,一一查看厨房、洗手间、客房、阳台。
回到客厅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他真厉害,恭喜你们……”晚栀松了口气,站定时惊觉背后冷汗连连,手上的花都不记得放下。
“谢谢。”回复周医生的话在来到厨房时消声,料理台前立着一个清隽的身影,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少年久违地穿上了易皱的衬衫,眼神清明如初醒,双手朝她张开。
锅里咕噜咕噜在煮着什么冒着热烟,他们都没理,晚栀跟他在加州微凉的温度里沉默相拥,闻到那款她最爱的cypress香,一阵恍惚:“你回来了。”
奚扬在她耳后落下一吻:“我回来了。”
简单问候如日常着家,仿佛灵魂出逃的那段时日没存在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修满学分的缘故,奚扬的课程已到三年级,时间相对充裕,深知她学业紧张,请假之后三天前他们飞来加拿大,虽然美航空态度差到令人发指,但梦魇终于散去,总算松了口气。
她摸着他腰后的皮肤肌理:“就这么离开没关系吗?”
“嗯。”他说得言简意赅,“有得烂摊子在等他们。”
过了一段时间他抱了抱一旁毫无动静的某人:“你快迟到了。”不久奚扬怀里多了一个缩成一团的球,虚弱的嘟囔:“地又滑翘了算了。”
零下二十度结冰的地面,摔倒的学生不少。
许久未归暖气坏了,房东外出旅游过两天才回来,晚栀这么一想觉得更难熬了。
她之前论文被退,照顾奚扬的那段时间又耽搁了,为表端正的态度以及补课她总去旁听,要是这次回来补考还不过那就太菜了。
他理顺她睡乱的头发:“怎么申请这里?”
“枫叶好看。”哪知道温度也低。
奚扬的消息总在华人圈流传,就连她身边的同学都会打听认不认识他,对于她的逃离两人心照不宣,加州的阳光那么令人留恋。
“会不会我毕业了你还是大二。”修满学分跳级的家伙肩膀上又多了一个牙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冷的脚尖搭在他肚子上,惺忪的双眼有种无辜的娇嗔:“我怎么老是冷冰冰的。”
奚扬不再纠结她的课业问题,双手临摹优美的脚踝弧线,抚摸的动作缓慢又色情,这是调情的前奏。
薄唇吻上半明半昧的眼,冷淡的嗓音却随着灼人的热气:“热热身。”
双腿被拉开,少年晨间浮躁的热源在诱人的入口逗弄地戳,他有点爱上这个游戏。
“干嘛?”
“我不是说过好多遍吗?Fuckyou。”得兑现才行。
尽管他们还没真正意义上做过,但将要未要的时刻,对彼此的需要是最迫切的,奚扬沉迷于这种迫切。
她耐不住咬住嘴唇:“嗯……”贝齿紧咬嘴唇,奚扬紧缩那红唇间发白的咬痕,俯身伸舌顶开,含住饱满的下唇取而代之。
身下动作不停歇,唇珠受不住戏弄地冒出来,春露接二连三地粘上性器的尖端迎接。
她气喘吁吁结束这个吻,熟练地将安全套包裹而上:“不是要陪我过来好好学习?”
“你可以这么解释。”手掌下大腿的肌肤光滑细腻,令人爱不释手,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Becausesex?inspire.”因为性可以激发灵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激进的学术氛围下说不定真说得通,但她还宁愿被扣学分!
久违的快感让她手指蜷起,她双手按在动作生猛的盆骨之上:“你身体……没关系吗?”
他咬住娇艳的红豆,斜眼向上:“你可以试试。”
话毕,腰间挺入的动作昭示他身体里积蓄的力量。
“啊……慢点!”肩上的皮肤被冷空气侵蚀,被子在激烈的节奏中滑落,但身体里的热潮让晚栀感受不到。
他深呼吸停下抽出来,将她的身体折成九十度直角。
窗外的日头正上,浅金的阳光洒满整张床,沉浸在情潮中的身体泛着桃红色,他抚摸着雪白的裸背,低声道:“白回来了。”
身下一阵空虚,她忍不住扭动双腿,被他按住动作之后嗓音嘶哑:“没去美黑了。”Cherry来加拿大的时候邀她一起去过几次,在加州的时候基本没有必要不外出,根本没有时间。
“别去了。”他咬了一口雪白的浑圆,按着她放缓动作插入。
“可是看上去更健康……嗯……”尽管动作缓慢,强大的存在感依旧让她揪起床单,整根挺入的时候整张脸被头发覆盖,大叫出来:“啊!”这个角度刚好直戳左边的那一处敏感带。
“我也可以帮你很健康。”他挺身抵着她磨,手掌用力揉搓她胸前的饱满,“白里透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下开始深入的动作,晚栀全身泛起浅浅的红,甬道不住抽搐,蜜液仿佛关不住闸,她的呻吟破碎,纤手按在他是手上,不只是抵触还是迎接。
她扭头,盯着那沉沉黑眸,跟他道歉:“我错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泛起水光,明知是出于情欲刺激,但还是让他心软。
奚扬捉住小巧的下巴:“马上就好。”舌头在樱唇里搅动,他一手在她那迷人的抽搐中按住她的盆骨,在一轮逼死人的紧绞中开始最后冲刺。
奚扬放开动作,两颗浑圆被颠得一颤一颤,终于在汗水蒸腾中释放出来。
云雨初歇。
“瘦了好多。”余温未退的手掌反复临摹嶙峋的背脊骨,又顺着她的腰线向上,灵巧的五指在那儿掂量,“这里也小了。”
“你才是,腹肌都没了。”见他趴在身上不说话,但是肩上吸吮的力道增大,她紧接着说:“但更迷人了,像个高一新生,你怎么倒着长啊。”
轻减了一圈能之后,多了点少年的瘦削。
他松口,蹙眉:“你是说变小了。”
她盯着某一处:“不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今日份同情心就到这里。”她活动有点发颤的双腿,起身去浴室。
“冷血的女人。”奚扬捡起她滑落的手机,过去拧开浴室门的时候发现被反锁,按着额头敲了两下,“真不该心软。”
“周医生说最好禁欲。”出来的时候她在厨房找到奚扬,她在蒙特利尔的公寓挺小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正把意大利面放入放沸水,看向门口一闪而过的小脑袋:“能不能申请一顿大餐。”
“好啊。”晚栀答得爽快,回房间换好毛衣之后眨了眨眼,再度进到厨房盯着一片氤氲之下含笑的眼眸:“你指的是什么?”
“Sushi.”奚扬拇指擦着下唇,丢下煮在沸水中的意大利面,在她来不及反应前离开,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长,“你看着,我去洗澡了。”
饭后,回笼觉也睡不下,晚栀提议带他去逛逛。
要不是手机推送都不知道正好农历十五,说起来他们这几十天昏天黑地,圣诞元旦完全不知道是哪天就错过了。
又是一年农历十五,仿佛对接上一个岔道。
“这是我常路过的教堂。”两人走在庄严古朴的圣母大教堂外面,单一色调的建筑在大冷天更显萧索。
奚扬帮她系好围巾,把她的手包裹在手掌里一起拉进口袋:“天主教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内部金碧辉煌,大门却庄严肃穆,长廊外非常静,静得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晚栀转身站在他面前停住,仰头望着他,整张脸在冬天的温度下白得发光:“不过我不信教,耶稣佛祖大概都不欢迎我。”
奚扬单手抚摸胸膛里的头颅,掀起凉薄的眼皮,目光落在哥特式尖顶:“Metoo.”
管风琴声自教堂内部传来,音色空灵音域宽广,圣洁的乐声带着洗礼的意味,在静谧的广场给人的宁静直达心底,晚栀静靠在淡淡松香的怀里,似是万籁无声。
给人一种错觉,至少这一刻,过往所有罪恶都被原谅。
从城中心一路溜达到中国城,旧城有点旧上海的味道,四通八达的大都市,各式欧陆建筑色彩缤纷,包容五湖四海的文化。
黄昏时刻,晚栀停在一家川菜馆:“啊,有水煮鱼。”
“走。”
“不行,你胃受不了。”
“你吃。”
“一起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家粤菜店用餐,当上菜时看到熟悉的蟹肉卷、黑豆鱼,晚栀大呼又多了个待在蒙城的理由:“北美美食担当。”
“Excuseme.”她对面的人伸手,请服务员调试空调风向。
嗯,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难搞。
逛了许久,室内的舒适让晚栀眯眼:“不想回去。”
“Thanks.”奚扬接过服务员新上的粥给她倒上,“暖气应该好了。”
“不是这个问题,我的论文。”她确定她的研究没问题,但麦吉尔大学的那位教授更难搞。
奚扬轻笑:“不得不说,你大学之后越来越菜了。”
晚栀无视他的调笑,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奚扬正用手机回复消息,等她落座无意划出一张动态:“LighthouseTokarevskiy?”托卡内夫灯塔,传闻中的世界尽头。
“电影截图啦。”她在社交软件发过照片,想起他铿锵有力的钝声,“这个俄式发音真像那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手机放在两人中间。
他眼神悠然,嘴角勾起:“想去吗?”
当然。
细腻的眉头皱起:“如果不挂科的话。”
“我可以帮你。”浅淡的尾音撩人心弦。
是了,他加州的公寓里有她专业的书,她在书架上见过好几本。
“你怎么有那么多生物学的书?”
“感兴趣。”
“望其项背。”晚栀对此表示佩服,示意结账买单,服务员过来时提醒已支付过,无奈笑称正整理袖扣的某人一句:“Gentleman.”
奚扬颔首,接下这句赞美,手腕外侧的骨节都透着优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摊的手机过了待机时间,屏幕渐渐暗淡。
最后的界面熄灭。
——计划成功,他接下了那个单子。
——嗯。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放心,你的名字会从名单上消失。
——刺青我会洗掉。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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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哪个呢……”青葱手指掩埋于毛衣袖子中,在五颜六色的甜点图片上游弋,侍者立在一旁耐心等候窗边纠结的少女,桌上的平板正在打开FaceTime连线中,对面气度不凡的少年说了什么。
晚栀翻回前一页:“马卡龙?”
“很像你高中时的一件衣服。”
“……嗯?”高中?视线停在某个粉红马卡龙上……
马卡龙,少女的酥胸。
耳机那头的低笑饱含另一番兴味,不用他解释,菜单被大力合上。
“Excuseme!”晚栀转头随便点了份甜甜圈。
侍者微欠身离开,脚步有股欢快的错觉。
“我换风格了。”指尖无意识摩挲颈边的耳机线,“黑色的。”
视线似有若无往下:“好像还有蕾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奚扬眼眸深深:“你过来。”日渐恢复的某人正在海参崴。
屈服于零下四十的超低温,世界尽头的灯塔没去成,晚栀觉得还是让它待在传说中吧。
她疯狂摇头:“太冷了。”光是低温的想象就足以冲散旖旎的氛围,她搅动刚送上的玛奇朵:“你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
曲径通幽内有一茶室,深色的茶具皆光泽沉敛。
“后事?”奚扬正暖壶,轻笑,“快了,会在你Paper完成之前。”
她深呼吸:“Fine!”
小口喝了几口热咖啡,泛白的嘴唇有了点血色。
“Prettygirl。”充满磁性的低语掺杂在电流声里,微不可闻,却让她脸侧不住升起丝丝燥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支起一只手撑脸。
如果脸颊泛红,一定是太热了。
那头长指轻点,屏幕无声出现截屏选项。
“要是我爸可以帮忙就好了。”他手上一定有很多数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奚扬倒掉暖壶的热水,冷厉的五官于一片氤氲之中,柔和不少:“你写好传过来,我帮你改改。”
“实验数据有点问题……”她再次尝试给她繁忙的父亲发消息,缤纷的甜甜圈送上桌,诱人的香味吸引她的注意力,迫不及待分享给他看,“我随便点的竟然这么好看!还特别香!”
一个红白绿经典的圣诞装点,另一个是龙猫边上的绿叶给灰白的色调点缀不少。
奚扬很配和地点点头:“试试好不好吃。”
她竖起大拇指:“给这家店点赞。”
“下次一起去。”
虽然他知道这是她常去的店,也曾一起在那里度过数个午后,但不是在一桌,有时甚至不是一个楼层。
“如果你不让服务员买苏打水的话。”
她调侃他在甜品店的光辉事迹,虽然他不觉得。
“我会记得Please。”长手一倾,茶水应声而落,“还有Tip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年前的小插曲两人倒是都记得,两人相视而笑。
她静静观赏那边泡茶,一边品尝桌上的两只甜甜圈。
手机传来非常官方的回复,晚栀百无聊赖地滑动聊天记录喃喃自语:“神龙见首不见尾。”
提起这个时,他准备喝泡好的茶:“你父亲现在很安全。”
嗯,水温稍高。
如此笃定。
她对父亲大人参与国际项目有所耳闻,不过……晚栀见他神神在在:“你早知道了。”
“未雨绸缪,不是吗?”他端着茶杯徐徐吹拂,低垂暗含深意的眼眸,“取了实验数据之后先回加州吧。”
晚栀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微微挑眉道谢:“谢了。”
一饮而尽,薄唇紧抿:“不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Hiry?”惊讶的呼声淹没在热情高涨的舞池里。
“Hiry是我十六岁以前的称呼,Cherry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她笑得陶醉,长睫之下棕色的眸子闪着暧昧的光,“多么撩人心弦的Strippername。”
晚栀笑出声,多肆意的人呐。
由于刚挂掉管家的电话,另一方第十几次的呼叫终于引起Cherry的注意,也有点累了,拉晚栀出来坐到一旁。
接电话的声音包含着张扬的笑意,微扬的尾音充满风情:“Hello?”
“晚栀呢?听说她回加州了?”
“和我一起。”
“为什么屏蔽我?”
“你也删过奚扬的电话。”
不同于他单纯的姊妹情谊,兰瑟知道她的心思:“他竟然对你这么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会在乎,又不会让她知道。”Cherry笑声婉转,这一丝婉约神态在她身上是极少见的,“这一点多好利用啊。”
“让我跟晚栀说说话。”
“嗯……嗯?”Cherry环视一圈没看到人影,紧抿嘴唇,“我想现在不行。”
某一包厢内。
绑匪只守在一旁,被绑架的人反倒有那份自觉:“这个绳子是拿来做摆设的?”
熟悉的声音从后方出来:“弄伤了有人会心疼。”
晚栀勾唇,是位故人呢。
直起的背靠回去:“好久不见。”
“倒是和他越来越像了。”奚晟身穿一身白色休闲装,“不意外?”
“看看这张搞事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怕我把你怎么样?”
“你会吗?”
“也是,要搞事有更好的玩法。”奚晟摩挲下巴,比起其他烂俗的苦情戏码,有什么比让虞晚栀永远恨他更刺激的呢。
奚晟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晚栀虽然摸不清他要干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在等奚扬,或者……那个峰会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她被蒙住双眼带上车,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期间听到海水的腥咸味,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奚晟临走前,给她留了个恶俗的选择题。
“隔壁那艘游轮上有你父亲,至于我老弟,自然正赶往这里来救你。”缓慢的语速带着手握胜券的悠闲。
广播里的风声很大,晚栀偏过头:“二选一?”
“真聪明。”
“我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回答这么迅速,奚晟顿了顿,那边大笑的声音都有的喷麦了。
“好。”说完又恢复寂静,晚栀一个人开始安静的等待。
在无尽的黑暗里,她想起在加拿大的时候,父亲某天回家随口提起:“今天碰见那孩子了,来旁听我的课,提的问题很有水平。”
她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也没问是谁,只是继续喝手里的冰水,很冰。
船只繁忙的码头,Ipad调到最亮,视频一遍一遍重复播放。
“看到了吗?我可怜的弟弟。”作为哥哥,奚晟是极为了解奚扬的,知道最应该往哪儿戳,能找到痛点。
高傲如他,也会被放弃得不假思索。
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不堪,深沉的眼掩于碎发间直直地看着被蒙眼束手的晚栀,泛白的嘴唇微抿,有点寡情的意思。
等了许久,见奚扬只是静静勾起嘴角:“这么确定虞教授就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奚晟胸有成竹地打了个响指,手下立马递上另一个平板,监控里峰会举行得如火如荼,代表团正上台,一位两位……就是没有目标人。
不对,整批人都不对,没有核心成员!
仔细确认很多次,逐渐眉头紧锁,奚晟愤怒:“就算这样,今天你也别想好过。”
奚扬兀自哂笑。
手机上的号码让他不能不接:“回来,马上。”
强硬的指令让他犹疑:“爷爷……”老者凭借铁血手腕掌管奚家至今,虽已稍微放权,但依旧宝刀未老,违背掌门人指令的后果他是知道的。
“我不说第二遍。”
不等他回复,通话立刻中断。
奚晟不甘心地看向对面,火速回到家。
守候在大厅的老者精神矍铄:“既然给你机会斗不过,现在就安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都知道。”他了然的笑依旧灿烂,尽管眼里有一丝苦涩,“做了回弃子。”不是查尔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奚家怎么会允许他们俩内斗。
朱颜鹤发的老者指点江山的霸气:“置之死地而后生。”
“爷爷,您也不过做个回他罗曼蒂克里的恶角。”
烁然的眼细扫新闻,老者低于喃喃:“臭小子。”
他一直致力于把奚扬培养出一个完美的工具人,所有瘾的戒断完毕,他的孙子该是回归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耽搁在那女孩儿那儿。
蒙眼中的吻是让人沉浸的,在初期僵硬之后,所有触觉会被放大,抚慰与回应都在唇舌间交汇。
黑布不知什么时候被摘下,他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没那么刺眼。
原来他们在一个套间里,地上铺满丝绒地毯,旁边是一个大沙发。
晚栀动了动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帮我松一下。”
黑暗里的少年双眼深邃明亮,尚有几丝戾气未散:“不会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讨厌这个。”
“不能浪费他们的好意。”
“你确定这是好意?”
他脱下沾灰的外套,先松开她两手绑的结后,随后拿起绳子顺着她的手往上绕:“我换个绑法,帮你打个漂亮的结可以吗?”
双手终于分开,她活动着手腕,无所谓点头:“嗯。”
绳子从她细颈交叉往下,勾勒出她玲珑的胸型,停在纤腰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他抽出花瓶里的一朵玫瑰,插在嫩白的两乳之间,娇艳的红和纯洁的白,带来的视觉冲击是极为强烈的。
他盯着绳子说得意味深长:“一直这样就好了。”
“嗯?”
“没什么。”幽深的眼恢复一片清朗,将人抱在怀里,他摸着她的脸,“你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绑得好看吗?”她的语气太过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导致他的眼眸再次落在细嫩的肌肤上,那里的红痕越来越明显,手腕有点被绳子绑出来的擦伤,叫嚣着要玩儿的人首先败下阵:“不玩了。”
身上的绳子很快松开,晚栀感觉被捆绑过的地方有种酥麻的畅意,奚扬从她身下顶入的时候叫得很尖。
他视线依旧在浑圆处的绑痕上,一处一处舔舐,整个过程晚栀感觉他停在那儿不断变大:“好胀……”
他感觉那紧致的私处一下下紧缩着他:“等不及了?”随意一动就是咕叽的水声,硬忍着她身上的红痕全都沾染他的气息才罢休。
高潮来临的时候她头抵在他的胸膛长一吸口气
“你不对劲。”奚扬这才发现不对劲之处,她在发泄。
窒息之下的挣扎,多么熟悉。
“对不起。”
他吸吮发红的眼角,含着她干涸的嘴唇,湿润的吻不带任何情色意义上的暧昧,这亲密的纠缠是另一层面上、温柔的牵引。
“还好吗?”温暖的手掌在她背脊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做声,柔软的手抚摸他的腰腹、嘴唇从他嘴角的擦伤舔舐到下巴,又一路细吻而下停在锁骨啃咬。
他抱着胸膛里丧气的头颅轻笑:“你需要休息晚栀。”
“……嗯。”
她一直都是这种“可有可无”的混沌状态。
他支开无关人员:“怎么不问为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是同类。”所以对于这个动机,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想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唯一。
Oneandonly.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绝对不会伤害我,是吗?”
也能确定,如果她父亲真有什么意外,他就被判死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蛇抓七寸,虞晚栀永远能精准拿捏奚扬。
“只是,如果你想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她抚摸着他的脸,“不要利用我爱你。”这句话有很多种断句法,没有点明,但他知道是哪一种。
话题终结在暧昧的那一声“终于”。
这时候亲吻是另一种更好的交流,唇齿相依,将两种的温度融为一种。
“说我爱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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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ppe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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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灰蒙蒙地下着小雨,黑色长柄伞下是一位冷厉内敛的年轻男子,黑色皮手套和伞柄融为一体,似是不屑沾染任何脏污。
脚步一座大厦停下,顶部Logo是大大的X,外面的金碧辉煌引人侧目,里面是极致的纸醉金迷,销金窟里赌博还是酗酒买夜应有尽有任君挑选,只是深层交易绝不仅于此。
任何交易沾上性、毒品、金钱以后,又能单纯到哪里去?
身姿挺拔的男士总是招人喜爱,才进门就有涂满亮片指甲的女郎试图近身搭肩。
“这边请。”眼尖的经理快步上前迎接,恭恭敬敬地弯着身子引路。
一般顾客哪见过平常鼻孔朝天的经理这狗腿样子,就识趣走开了。
这里的服务人员连每位侍者小姐都是精挑细选,无论见到哪一位Mr.X,惶恐姿态早已深入骨髓。
这只是等级严森的阶层一角。
电梯合上,原本只往上加的数字前多了个B,冷漠的脸倒映在金属表面,往下消失。
地下楼层气流阴冷,连温度都低几个度,没有干涉权限,经理在此驻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底层就像一个地下工厂,无声到一根针掉地上都会听得见,真实行走的人面无表情仿佛被机器控制,任何情绪都在这里消失,偶尔某个角落响起的一声痛呼又被迅速阉割。
磁性的嗓音摩擦寂静的空气粒子,每个字出口都有回声:“你可以上去了。”得到他首肯,电梯再次上升往地平面。
“她在顶层。”小九从一间小研究室出来,此刻神情恭顺,没有任何大咧咧的神色,门在开合间露出一点里面的情形。
原本在高级罪犯名单里的人躺在机器中间,排针刻进没有打麻药的身体皮肤,男人在生理痛苦下剧烈抽搐,但他的嘴被捂住,手脚在金属镣铐里不受控制。
受人敬仰的身份仿佛是幻觉,痛觉不断挑战极限,但无声进行是宗旨。
“我知道。”奚扬没停下步伐,目不斜视走向最里的办公室。
密码锁响一声解开,他站在原地等待检测虹膜,金属门打开,小九谨慎地守在门外。
各式骇人听闻的卷宗在修长的指间安静翻转,奚扬抽出最底层的文件夹,手指在电脑前敲打几下,原本正常的桌面黑屏,满目代码洗刷屏幕,又一次回车键后是另一层地下界面。
电脑里图文影像的尺度不再受任何条文法则限制,内容在挑战道德的极限,一般的血腥暴力都成了小儿科,那些场面或许只来源于一句轻飘飘的买命留言。
X最底层,在这个灰色地带里,任何行动都悄无声息但无所畏惧,对于冷血的资本家来说,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门道,一切交易都可以帮你达成。
食指指尖麻木地点击鼠标转换界面,奚扬嘴唇一勾,屏幕出现一长串名单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般个体的生死存亡大都只是一则陈述句,或者查无此人。
更为核心的是各式组织间的信息流命脉,主流节目里引用优美的歌和诗,都脱离创作者的本意引申含义传递暗号,温情的吻也可能超出身体交流,早已有了另一层信息。
闲庭信步略过几组精密仪器,奚扬熟门熟路用指尖夹起指甲盖大小的芯片,金属层倒映深邃眼里精明的光。
临走随手按灭室内灯光,卷宗电脑仪器恢复原样仿佛无人碰过,办公室里一片黑暗,没了光就没了影。
金字塔尖的最高层专属于一位老者,此时他悠闲地涂抹巧克粉,正等着对面的小姑娘打完,红球绿球一颗又一颗入洞,接连没有空隙,随性的约球渐渐变了味。
奚荣添也不恼她的无所忌惮:“跟谁学的?”
“没学。”大拇指翘起和食指构成支撑,澄澈的双眼仿佛测准所有角度走向,晚栀转头直视他的眼睛,脸色平静不卑不亢,一如面对一般老人。
苍老有力的嗓音一语双关:“丫头总是无师自通。”
悠悠口哨声在门外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饶是万事成竹在胸如奚荣添,也忍不住啐了口:“不肖子孙来了。”
奚扬通过层层检测上来,象征性地敲门:“Excuseme.”
“砰。”正好一杆进洞,桌上只剩白球,晚栀直起下沉的背看过去,来人冷厉的表情之下有一丝不着痕迹的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知道你会打桌球。”奚扬旁若无人地上前揽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赞美,“姿势很标准。”
晚栀挪开耳朵,在那灼人气息下不自在凝眉。
另一球杆早已放回原位,坐在沙发等候的老者不怒自威:“坐。”眼神是对着晚栀,但手势是朝奚扬示意的。
“谢谢。”晚栀将球杆给边上的保镖,纤细的腰肢在奚扬弯成圈的手臂里转动,奚扬跟另一边主坐上的老人夸赞:“爷爷老当益壮,火烧眉毛了还有这等雅兴。”
奚荣添但笑不语,转眼看晚栀:“虞丫头,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不出所料看见孙子抿唇略微不悦,继续说道:“什么都不用教就这么滴水不漏,不像我这孙子,教了这么久都扶不上墙。”
奚荣添从来不甘心多年心血栽培付之东流,曾经见过他眼底燃起熊熊野心,只差一步,他就成为锐不可挡的新生之秀。
不会无故被点名,晚栀意有所指:“是不是烂泥……我想您作为他爷爷最明白。”视线模糊,短暂克制的吻撩人心弦。
“日后自有分晓。”奚扬哪里不懂他的心思,牵起晚栀的手起身:“Goodafternoon!哦不,现在应该是,Goodmandgoodnight!”
保镖身形一动,奚荣添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没有坐电梯,两人走到楼下的时候,晚栀瞥见眼熟的一个人:“那不是……他怎么做得到逍遥法外?”视线落在楼下舞池中,新闻里的常客,正在通缉中的某恐怖分子。
奚扬对此见怪不怪:“你觉得他应该在监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栀!”激动高昂的嗓音打破谈话,Cherry从走廊那头跑过来,拉着她从头大脚打量了一个遍,“还好还好。”
“有我当然不会有事。”奚扬凉凉的嗓音在两人头顶悬着。
Cherry感觉受到侮辱,不服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正双手抱肩欲再讥笑,一直注意周边情况的奚扬突然将两人扑倒:“小心!”气流声里咻地有东西擦过去,他们原本站着的后方花瓶应声落地。
原本完整的花瓶四分五裂。瓷白碎片在厚重的地毯上哑掉了部分声量,歌舞升平的楼下听不见任何异动。
慌手慌脚移动下楼时,Cherry突然身子一歪,脚踝一阵剧痛,有东西从她脖子飞出去:“啊!我的Moussaieff!”工艺精湛的宝石项链飞出去,一瞬就滚出视野不见踪迹。
晚栀眼疾手快扶稳她将要摔倒的身躯,拉着她快速下到更热闹的楼下:“先不管了。”
一包厢门在楼梯口附近打开,奚晟更加英俊成熟了:“这边。”
“走。”奚扬扶上正脚步犹豫的背影,对上兄长充满性味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点头。
Cherry并不知道个中曲折,对奚晟还是有种老友依赖的。
略微崩溃的嗓音响彻整个包厢:“难以和你描述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奚晟风度十足地在她背后安抚。
等她稍稍平静下来,奚扬不动声色拉起身边人:“我们去找药箱。”
Cherry看了眼肿得老高的脚踝,重重点头:“Okay!”在她看来,在没摸清楚来龙去脉前,两两分开行动的决定也很正确。
奚扬紧拥住怀里的人:“有她爷爷,她不会在这里有任何事。”晚栀心下一转,也许最开始奚晟和Cherry结识也并不单纯。
角落的废弃吧台,奚扬拥住她激烈的吻:“一动杀机我就兴奋。”拉着她的手往下,高高隆起的弧度昭示着欲望,高温烫得她不住往回缩,却被他强硬按住:“要不先做一次?”
“你疯了?!”晚栀压抑着惊呼,急促的喘息近在耳后,眼见身体不听话无力软下来,她努力严肃道:“我没体力的。”
熟稔她渣体质的奚扬安静下来:“你说得对。”
目标瞄准消音而出,远处舞池里的一颗头颅冒着烟,原本正常舞动的人倏地倒地。
“你干嘛?!”晚栀觉得他这一整晚都在挑战她的认知极限。
奚扬按住手枪:“你不是觉得那罪犯没遭罪吗?”
她一个头两个大:“不要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刚刚扣动扳机的拇指在她嘴唇抚摸,他眼神似真似假:“我死了你就永远忘不了我。”
“活着也忘不掉你这祸害。”不喜欢这无所谓的态度,她眉头都拧成一股绳。
他的眼神像极了恐吓小孩时的恶作剧:“我可以为你死呢。”
察觉他眼底的笑意,晚栀没好气冲他道:“你死了我就去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