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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恋人Ⅹ狼人寿衣(二)
那么不就只有夫妻这一种了?不……不会吧?一想到Belina已经结婚了,就有一种接受不能的感觉——虽然知道这个人的岁数绝对小不到哪里去,但是谁让他长了这么一副嫩脸!大蛇丸挑眉:“觉得不可思议?我们本来也没打算结婚的,因为觉得登记也好,酒宴也好,都很麻烦。”那时候要不是纲手和自来也揪着他去求婚,两个人一定就会那样非法同居下去。喂喂,没人会以为这种事情而不结婚的!结婚的重点不就在这两个上吗?众人觉得这两个人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
大蛇丸突然意识到话题的方向发生了偏差:“这不是重点!”他看了看窗外,根据建筑的倒影的移动判断时间。“他快醒了,我们要加快谈话速度。”他将话头重新转回斯内普的身上:“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你必须变得更加强大,足以跟上他的脚步。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另外,我用幻术修改了他的记忆,我的存在,你们都要保密。”斯内普不解:“为什么?”“要是让他知道的话,绝对会气疯掉的。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结束了,不论我们彼此是怎么想的,已经无法挽回,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通过我的测试。”
实在是无法询问对方分离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这事关对方的隐私,还是因为一旦牵连到那人的恋爱史,斯内普就不想要深究,自卑的他无法承受了解这一切的过程。听到男朋友的前次恋情,总是会不爽的,而斯内普现在正在彷徨之中,害怕自己不够资格站在那人身边,所以听到这些内容会更加的不安与焦躁。
“记住,别说漏嘴了。”大蛇丸再次警告,然后回到小蛇的身上。具有人类情感的蛇眼证明着刚才的一起都是真实的。小蛇微微张开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他在冷笑的感觉。这时披着一件外套的我出现在门口,我揉着太阳穴:“有人能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怎么回来的?”斯内普瞥了瞥盘在椅子上的小蛇:“你不记得了吗?”我缓慢地走到一张椅子前,用力揉着头:“我的脑袋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小蛇的眼睛闪了闪,为了能够修改我这个幻术NO。1的记忆并且不被发现,他用了很强力的幻术,所以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这种后遗症。他让开了位置,让我有空间坐下来,然后爬到我身上,从领口里钻进去。“怎么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我身上了,“我饿了。”他径直缠到我的手臂上,化成纹身。明明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自己觅食了。我感觉到他在吸食我的查克拉,但是强烈的头晕让我无暇思考其中的奇怪之处。
边上一圈人神色古怪,即使有很多话想要问,但是问不出口,毕竟连斯内普也没有开口。头晕缓解了一些,不会影响到行动了,我便开始问起霍格沃茨的具体情况。牺牲和伤员让我不得不暂时忘记身体的不适,投入到后勤工作之中。指挥着安葬亡者、治疗伤员、安慰生者……一切都这样井井有条、安排得当,如果不是经历过很多次同样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这样熟练完美的。这个人到底曾经生活在怎样的世界?
邓布利多坐在红色的软垫椅里,用热可可来缓解身体的不适。戒指的诅咒已经消磨掉他太多的能量,即使手臂被切除,身体也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这次的战斗更是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但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楚过,让他想要找一个“还能挨挨”的借口都不行。老实说,现在已经很好了,比他原本预期的死期往后拖延了很多。
虽然Lord Voldemort还没有被打败,让他放心不下,但是看着后辈们的样子,这又似乎是他多虑了——现在呀,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或许他应该早一些隐退,和格林德沃回戈德里克山谷住几天。真是难得啊,冰释前嫌这样美妙又奢侈的字眼。
“Belina。”他轻轻地叫唤,等银发的青年转过身来,才慢慢地说下去:“还是去休息吧,这里麦格会处理好的。”“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我懂得大脑飞速地运转,早已排除出了叛徒是谁。别的不说,Lord Voldemort盯上兜这点非常值得怀疑。兜是我从翻倒巷捡回来的,而且没有上学,在我将他带到霍格沃茨之前,连斯内普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Lord Voldemort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并且知道他对我来说不同他人?
一定是出了内鬼,而且这个人可以接触到Lord Voldemort。经过一系列的分析和排查,我最终认定了是派去食死徒那边做间谍的三人之一的塔里斯。当然,现在的重点是稳定霍格沃茨,所以找他算账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就让他再多喘几天气好了。
“你太紧张了,Belina。”谁都看得出来这具身体是多么的紧绷,刚受到那样的打击,现在却在安慰别人。似乎大家已经习惯了去依靠他,他也习惯了去照顾别人,而将自己不放在心上。邓布利多顿了顿,接着说:“兜的事……”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就那样吧。”邓布利多眉一跳,什么叫做就那样吧?我将手头的东西放下:“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在想,那个时候就让他饿死在翻倒巷里,会不会比现在好。”饿死与被狼人杀死,到底哪个好一点?
邓布利多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勃然大怒:“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只是意外!不论结果如何,你让他活了下来,这总是没错的!”而我却淡淡地反问,像是在自言自语:“真的是这样吗?”当初,也是我主动抓住贝尔德夫人的手的,我祈求她让我活下去。然而在千年之后,我是如此地怨恨着将不死的诅咒给予我,自己得到了解脱的她。那么兜呢?在他死亡的那一刻,是否也有着相似的怨恨?GEASS会将人带上一条永远不能回头的路,被打上了记号的人,从此也不再能被称作是“人”了。
潘西从看到她父亲的尸首之后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是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劲地帮庞弗雷夫人给伤员缠绷带。我从邓布利多身边离开,走到她身边,弯腰在她耳边轻轻地问:“让我来吧?”她固执地摇头,眼眶发红,但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我轻轻叹气,为这个被战争逼着坚强成熟的女孩心疼。这明明还是抱怨着作业、与闺蜜谈论漂亮裙子、对着帅气男生偷偷幻想的年纪,却不得不以最直观地方式接触鲜血与死亡。
这般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所以我当初放纵着鸣人的天真单纯,即使知道他必将担负起命运之子的重负,但我也想让他知道,无论何时,他的身后总有人在支持,不论何时,他都可以袒露悲伤与软弱。
我的声音更加轻柔:“你需要哭泣。”“那种东西一点也没用!”潘西突然尖叫起来,像是要把压抑在胸中的一切发泄出来:“我一直好害怕,但是看着大家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我躲起来偷偷哭,怕被别人看见,影响大家的心情!我已经哭够了!眼泪没有一点用!不会让爸爸复活,也不能让我们胜利!”变声期的女孩子尖锐的嗓音在人满为患的医疗翼回响,大家沉默无语,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坚强而脆弱的女孩。
我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即使知道哭泣毫无用处,也请在可以哭泣的时候,尽情流泪。”只有在哭不出来的时候,才能明白可以哭泣是多么幸福畅快。哭泣并不是软弱的象征,它代表着人类之所以为人的特质——拥有感情。哭泣可以缓解痛苦,并且再次之后更加坚强。强迫出来的平静,在这一刻崩塌。她知道这个时候有很多事情要做,哭泣只是浪费时间,所以她强忍着。但是在这一刻,她像是找到了可以交付一切的依靠,在这温暖的怀抱里,似乎不论怎样嚎啕,都不会被别人发现,这样的安全。
她在我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双手紧紧揪住我的衣服,肩头颤动着,上气不接下气。我收紧手臂,一言不发,任由她的眼泪将我的衣服浸湿。我曾经遇到的那个只知道担忧自己体重的女孩,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她已经足够坚强也足够成熟,可以担负起很沉重很沉重的担子。同时也开始离开天真美好的玫瑰园,看见这复杂现实的真实面目。
“我要杀了她!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我要杀了她!”她哭喊着,嗓子带着快要撕破的沙哑,仿佛这样的大喊可以传到远处的仇敌耳中。我低垂着眼睑,银色的眼眸里隐隐地显着红色的“V”字。我伏在她耳边喃喃:“会的,会的,我保证。”我会杀了他的,杀了Lord Voldemort。
☆、夫夫恋人Ⅹ狼人寿衣(三)
今天是九月十五日,在我生日的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果然是一个不好的日子,我出生的那天就夺走了母亲的生命,带土在帮我庆祝十岁生日之后不久便战死沙场。真是个无论如何都让人开心不起来的日子呢。虽然自从十岁之后,我就有了庆祝生日的习惯,但并没有快乐的成分,纪念带土和琳的成分要多得多。在那一天我会带一个插着蜡烛的馒头到慰灵碑前,和带土、琳一起过生日,就像当年他们在战场上为我准备的那样。大蛇丸总说,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过,反正我每天早晨都去看他们。但是呀,忘不掉,那个由小半截蜡烛和干冷馒头做的生日蛋糕。
这一战,霍格沃茨不再能成为CADL和凤凰社联盟的总部,所以搬迁至布莱克老宅的日子提前了。最后一次晚餐桌上,我一声不吭地用滑头鬼送我的那个酒碟喝酒,全然不顾斯内普被我夹的一大堆食物。鲜红色的酒碟盛着我自己带来的菊正宗,泛着让人沉醉的光泽。也不知道喝掉了多少瓶酒,我的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庞弗雷夫人对我的不听医嘱很不满意,但却又劝不动我。
格雷伯克被我刺了这么多刀都没有死,被邓布利多带了回来——从他口里可以打探消息——凭着狼人独有的皮糙肉厚和斯内普提高的大量味道扭曲到天崩地裂的魔药,现在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这个无论怎么看,在霍格沃茨这块地上都立场尴尬的狼人,就这样赤/裸着缠满绷带的上半身,光着脚走进礼堂,目标直指多加出来的我们这桌。桌边一圈人警惕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一旦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就立刻魔杖伺候。
出人意料,他停在我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下,用狼人沙哑粗犷的嗓音说:“请成为我的牢笼吧。”被人惊讶地注视着,我的目光都没有转一下,慢慢地饮着酒,直到那酒碟见底。“我凭什么相信你?”清冷的声音无喜无悲。“旗木兜是我抓的,但是是莱斯特兰奇杀的,我不会索命咒。”这话倒是真的,狼人不学习魔法。银色的眼睛终于转向他。“我还可以作证,在麻瓜界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是喝了复方汤剂的莱斯特兰奇,而不是马尔福。”
这让我感兴趣起来。如今让卢修斯装病不回阿兹卡班,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那就太好了。“为什么?”“因为你没有杀我,如果是黑魔王,我已经被碎尸万段了。”我冷笑一声:“救你的不是我,你应当对着邓布利多磕头。”狼人粗野的脸显得很认真:“如果我可以证明,纯种狼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住到城镇上吧?在此之前,我需要有人约束我,而你是唯一的人选。”
这个狼人,倒也不是很蠢,所以能够成为狼人的领袖吧。我抬了抬眼,询问他人:“你们觉得呢?”德拉科很假地一笑:“Lord Voldemort有摄魂怪,我们却没有争取到巨人,如果接受狼人,既可以削弱敌方,又可以壮大己方。”我一歪头:“看吧,你只是被利用的身份。”众人心里一紧:这种直截了当地说法真的好吗?不管怎么说,一个发怒的狼人还是很让人头疼的。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回答。
我点头,空着的左手伸出,平放在空气中,掌心向下,手指弯曲像是捏着一个碟子的边缘。空间像是水般柔和地激荡出波纹,一抹带着釉面特有的光泽的红色出现在我手中。我将酒碟递到格雷伯克面前,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显然是认得这种酒碟的。狼人和东方妖怪里的犬神还是很相近的,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滑头鬼给我的是专门用来喝交杯酒的酒碟。在格雷伯克接过的那一瞬间,清澈的酒水从碟底涨起来,慢慢形成一碗。“请与我交杯。”两个酒碟撞在一起。“从此以背相抵,性命相托。”像是在朝圣般,他轻轻念出后一句话。
虽然绝大多数人是同意和狼人合作的,但是对我跟格雷伯克喝交杯酒的举动还是表示不解。一回宿舍德拉科他们就揪着我问,我正好之前睡得太多而头疼,便耐心地向他们解释。“虽然那样说,但是交杯酒并没有实质的约束性,只是一种口头上的约定。”我懒洋洋地靠在床背上。德拉科嘀咕道:“我还以为是魔法契约嘞。”
如果我和格雷伯克签订性命相托的魔法契约的话,他会气疯掉的,因为格雷伯克并不值得信任。但如果只是口头上的东西,他又觉得不是很牢靠,因为这意味着在身边留了一只不带项圈的恶狼。
看出了他的心思,我解释道:“明白交杯酒意义的人是不会违反约定的,只有在信任和自愿的基础上,才会喝交杯酒。违背誓约在那个世界是很严重的事情,就像人类世界的杀亲弑师。我还不认为那狼人拥有这么大的器量。”扎比尼关注的是另一方面:“为什么你没有跟我们任何一个人喝交杯酒呢?虽然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但也代表着信任吧?”他这咄咄逼人的口气,表现出了他满心的不满。
看来他是认为我不够重视他们了。我好笑地说:“啊呀,那个不是人类用的碗啦。”我以前也有和我麾下的人喝过交杯酒,但这里都是些西方人,怕是连交杯酒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自然是不会提这件事的。而滑头鬼送我的那对酒碟,本来是妖怪与总大将喝交杯酒使用的,虽然我平时用它喝酒,但是也不会随便让别人用,毕竟两个人同时用就有“跟随效忠”的含义了。
“什么人不人类的!”他抓起一个靠枕往我脸上砸来:“少蒙我!你不也是人类吗?”我单手挡在脸前,一把接住飞来的靠枕,然后快、准、狠地扔回去,扎比尼手臂一挥,将对准他的脸的靠枕挥开,结果正中德拉科的脸。“Belina!”德拉科磨着牙,一把抓起弹到地上的靠枕,扑向我,坐在我身上拼命用靠枕砸我。我大叫:“是布莱斯啊!”“你是罪魁祸首!”
打闹了一阵,我与德拉科加上后来趁着混乱加入的扎比尼仰躺在床上喘气。“喂,教父把塔里斯抓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德拉科突然来了一句。斯内普脑子转的倒是很快,也想出了是谁泄的密。我望着银绿色的床幔:“自是要好好聊聊。”德拉科和扎比尼对视一眼,两人都从这短短的七个字里听出了血腥味。CADL的人是因为志同道合的目的而自愿聚集在一起的,彼此给予最大程度的信任,没想到竟出了个叛徒,大家自然是恨得牙痒痒。两个少年竟开始有些期待。
塔里斯被抓回来之后就直接被关到了霍格沃茨地下二层的地牢里,那里是在恢复魔法阵之后才开放的区域。从他狼狈的样子来看,斯内普的抓捕过程绝对不温柔。斯内普本来就积了一肚子的火,这下遇到了出口,找到塔里斯下落之后,马上就追过去了,没五个小时就将塔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