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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你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了,没关系了懂吗?养条狗死了还要哭一会呢,何况这么个大活人啊!”
“我还没死呢。”白安挚本来听到林卫盟这么说心里很难受,结果听到最后一句直接就憋气了。
这是个很么破比喻?!
“你在我心里就是死了,心都死了。”林卫盟说完就觉得自己矫情的跟个女人似的,但是他就想矫情一回,因为这么说话心里确实能舒服一点。
白安挚看着不再出声但是一直流泪的林卫盟,心里就跟十八街的麻花似的,别提有多难受了。最后白安挚定了定心神,才正经的对林卫盟说:“我以前从来没有爱过谁。”
林卫盟不知道白安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那正经的语气却让他的心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最后只是闭着眼睛安静的等着白安挚的下文。
“我以前,很久以前,十几岁的时候吧,那时候特别混,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吓混。仗着家里有钱,四处吃喝嫖赌,还有一大堆的酒肉朋友。
但是一开始胆子小,而且还上学,爸妈管的特别紧,还没出大事。等到后来上了大学,我就彻底毁了。
那个时候女朋友换得比裤子还快,有校花有太妹,甚至还有小姐。所以那个时候身体爽了也就爽了,从没想过什么是喜欢。
后来家里人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大学毕业就把我叫回了老家,让我继承家里的企业。本以为在眼皮子底下会好一些,结果却适得其反。
老家的朋友们看见我回去了就跟看见金山回去了一样,结果我的私生活甚至比以前还混乱。
两年之后,我被他们骗着吸了毒。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毒品反映特别大,结果我就在回家的路上强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臭臭的妈妈。
后来女孩怀孕了,废了很大劲找到了我。父母觉得女孩品行过往都不错,于是就逼我跟她结婚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甚至都想不起来臭臭她妈什么样子,觉得接了就接了,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该混混该吃吃,臭臭她妈生的时候,我才被我妈压着去了医院。
本来那个时候医院是不能陪产的,但是臭臭她妈坚持让我进去,于是家里找了熟人也就让我进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臭臭妈已经生了快20个小时了,但是孩子还是不出来。我就坐在她旁边,看她努力,嘶吼,在努力,身下都是血,自己却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第一次觉得震撼了,尤其是医生让我看刚刚能看到头皮的臭臭的时候,心里各种感情都搅和在一起,让我都不会思考了。
间歇的几秒钟的时候,臭臭她妈开始断断续续的说:“妈就是这么生的你!你看着!看着!然后想想你每天做的到底对得起谁!
我从没想过就这么几个字,掺杂着臭臭妈的嘶吼说出来,会让我有一种被扇了一嘴巴的感觉。一直到后来臭臭生出来的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我也跟着重生了一次。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改过,臭臭妈就出了事,抢救了一天一夜,还是没了。
她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后半辈子,好好去爱别人。”
白安挚说完就不再说话了,两个人都这么沉默的躺着,直到白安挚的心情稍微恢复了一点,才继续说:“后来我自己去了戒毒所,戒了半年,之后就带着臭臭一个人来了这边。本来我爸妈想帮忙带着的,我不愿意,想着要把欠臭臭妈的都在臭臭身上补回来。
所以臭臭小的时候我就做可以soho的工作,臭臭两岁上幼儿园之后,我就去了无敌。
我真不知道爱情到底什么样,但是我知道你喜欢男人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点安心。我承认我喜欢你缠着我的感觉,我看到你难过我就难过,甚至为了照顾你我昨晚都没有回家而是把臭臭托付给了邻居。
我们不知道啥叫爱,但是我想试试。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想跟你试着恋爱然后过日子。”
白安挚说完,忽然就觉得自己由衷的松了口气。但是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紧张和忐忑。
等了半天,才听到林卫盟说:“你说试试就试试,你当我是试纸么!”说完,林卫盟就从地上一骨碌的爬起来,然后迅速的出了门。
关门的时候,林卫盟对着屋里说了一句:“想试试,你就来追我吧。”
说完,林卫盟咣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白安挚愣了一下,才一把抓起车钥匙,也跟着跑了出去。
还好林卫盟昨天喝的有点多,走路的时候也不快,所以走了没几步,就被白安挚从后面一把拉住,然后扯着回了楼道。
林卫盟刚想发火,白安挚就一口吻在了林卫盟的嘴上。
第 20 章
林卫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白安挚就这么忽然的冲上来了,所以这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白安挚一把抓进了怀里,等到白安挚的舌头伸进嘴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然后林卫盟狠狠的咬了一口。
几乎是一瞬间,林卫盟的嘴里就有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可见这一口咬的多狠,伤口有多大。
但是白安挚就跟末梢神经坏死似的,死活不松口,还契而不舍的又往里面送了送,弄的林卫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最后还是认命的放弃了,任凭白安挚拉着自己亲了半天,直到听见楼道里有开门的声音,两个人才分开。
白安挚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这一口确实咬的挺狠,这会血已经混着口水从嘴角流下来了。白安挚这一擦,一手背都是红色。
林卫盟看着皱了皱眉,没说话,但是也没反抗,就这么背白安挚连拉倒拽的塞进了他那辆陆虎里,然后一路开出了市区。
林卫盟没问去哪,白安挚也没说,一直到周围都荒无人烟了,林卫盟才问了一句:“去哪?”
“把你卖了。”白安挚头也没回的说。
“那你可要找个好买家,我这种太脏,卖不了几毛钱。”
林卫盟说完,就感觉白安挚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林卫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白安挚一把按在椅子上,然后劈头盖脸的一通亲。
鉴于刚才白安挚不怕死不怕残的行为,林卫盟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再给白安挚一口,不过等白安挚亲完,林卫盟还是卯足了劲给了白安挚一胳膊肘。
“你属狗的么?”林卫盟一边擦嘴一边瞪着已经坐回去的白安挚。
“我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你的嘴你的身体都是我的,以后再听见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就接着给你洗嘴。”白安挚也不搭理他,发动了车子就继续往前开。
林卫盟气的都乐了,对着白安挚说:“随时随地?”
“随时随地。”白安挚说的一本正经。
“你闺女要是在呢?”
“我会解释。”
“你父母呢?”
“一样解释。”
“白安挚你玩够了么?”看着白安挚一本正经的脸,林卫盟忽然心里有点堵得慌,甚至比知道白安挚不是同性恋时候还难受。于是林卫盟低声说:“我要下车。”
“马上就到了。”白安挚一点都没有停车的意思,还加了点油门。然后在林卫盟开口威胁跳车之前,又把车门都锁了。
林卫盟用手按了半天,车门锁都没有反应,还是白安挚说:“别费劲了,我闺女没事就手欠,所以所有的门锁车窗锁我都改造了,全是进口的。我这不开,除非你拿专业的锤子,否则甭想下车。”
林卫盟听完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窗外的景色。白安挚也不说话,安静的开着车,车里一下子就安静的让人觉得心里发闷。
白安挚又开了一会,觉得气氛实在太差,于是就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结果正好是当初林卫盟在大学路演的时候对自己唱的一首歌《董小姐》。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样
渴望着衰老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就像安和桥下清澈的水
董小姐我也是个复杂的动物
嘴上一句带过心里却一直重复
董小姐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
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
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这让我感到绝望 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