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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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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思武见姜秀润来,连忙扶着她的肩膀道:“姜兄,放心,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处境。虽然我不知那劳甚子的桑蚕税,但你之为人,我最清楚,岂能让你一人承受此奇耻大辱?便今日非要与他辩个究竟,若是他不肯收回成命,我们都陪着你一起除名好了!”

窦同窗说得豪壮,其他的同窗们纷纷急着向恩师摆手解释:“恩师,那是窦同窗一人之想法,我们绝无背弃恩师之意,今日……今日也不过是来看看您罢了。”

窦思武一看同窗们竟然临阵倒戈,当下气炸,正要申斥他们时,姜秀润身旁的浅儿也是气急了,过去一脚就将他踹跪下了,低声道:“哪个谣传的我家主子被先生除名了?压根没影的事情!你个莽夫,还不快些向先生赔礼!”

听了浅儿之言,窦思武半天反应不过来,只诧异地眨了眨眼,额角冒着冷汗地回头看看他踹破的大门,又看向气得胡子乱颤的恩师……

当天沐风先生的院子里跪满了弟子们,众人纷纷恳求恩师息怒,莫要除名了窦同窗。

窦思武更是涕泪横流,向恩师忏悔自己的误听误思误为。

连当今殿下也代为说和,才总算是让沐风先生息了怒气,只是罚了那窦思武赔偿上好的六漆木门一对,另外再罚写十遍的儒经讲义平心静气,才算了解。

最后,累得精疲力竭的众人又一起留下吃了师娘做的肉酱面鱼儿汤。窦思武看师娘贴心,还给使了大气力的自己特意加了两颗荷包蛋,顿时忏悔得涕泪横流,一边吃面一边口唤恩师,吃相叫人不忍直视。

一时师徒们解开了心结,大家才纷纷散去。

当太子让姜秀润上了自己的马车时,看着她的脸淡淡问道:“孤怎么不知,你竟然结下这么多交情过命的同窗?”

姜秀润老实回到:“我先前也不知……”

说实在的,虽然是闹剧一场,可是姜秀润心里满是感动。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世寄居洛安城,竟然结下这么多的至交好友。

季秉林的赤诚,窦思武的鲁直都叫她不知以何为报!

最起码,她现在知道了,就算天下人尽是误解了她,却还有至交好友不问缘由地支持着她。

再活一世,至此足矣!

可是姜秀润心满意足,凤离梧满心的不是滋味。

他一早就听闻了这传言,昨夜还特意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姜秀润,虽然她状似不在意地说是无稽之谈,但他还不放心,生怕自己的小侧妃是担心丢人,打落牙齿和血吞。

所以他今日特意来沐风先生这再印证一下。

明明今日是自己最早前去沐风先生那里了解情况的,就算沐风先生真的除名了姜秀润,他也有法子叫先生收回成命。

结果他的苦心却让季秉林的百里求书,窦思武的一脚踹门的花样给反衬得,不那么显山露水了。

现在他的女人虽然人坐在他的身旁,可是一脸莫名的感动,显然不是因为自己。

凤离梧顿时觉得有些胸口闷,倒是突然理解后宫女子们的争风吃醋了。

遇上这些好摆花样子邀宠的贱人,当真是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手撕了呢!

不过姜秀润也想到了凤离梧为何会出现在沐风先生那里,当下心里一甜,只揽着凤离梧的腰,冲着他俊帅的脸颊香上了一大口。

殿下郁闷的心这才稍微缓和一二,只绷着脸道:“为你费了这么多的周折,只亲一口?”

姜秀润当下微微红着脸,在他的耳旁低语。

凤离梧的眼睛微微有些发亮,只揽着她的腰道:“既然这般讲了,可要作数,今晚便这样子多来些几次呢。”

一时间,马车里春风旖旎无限,凤离梧也不管姜秀润正身穿官服,只将她搂在怀中,又是亲了数下,身处马车外,那笑声不断传入耳中。

有一人隐在巷口暗处,在清风吹起窗帘时,窥见了马车内二人嬉笑的情形,一时间竟然是身体微微颤抖,布满可怕疤痕的脸也微微扭曲。

他身后的大汉见状倒是提醒他道:“而二殿下可是吩咐了,您现在不宜出现在人前,还是早些回去,免得生出是非来。”

那人听了,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是啊,对于世人来说,他早已“死”了。

听闻家中惊悉他糟了山匪坠入崖中的消息之后,早已为他摆过头七了。而嫁给他的新妇徐氏,也闹着要回娘家,并不想为了他守节。

这一切,都拜马车里之人所赐,他若不能一遭雪耻,真是难平命悬鬼门关的滔天怨气!

想到这,他慢慢地压住了身体的悸动,转身跟随那大汉隐没在夕阳落下后的浓稠夜幕里……

一向不好宴客的太子,此次有心血来潮,举办了一场颇为热闹的茶宴。

关于姜主司被除名的谣言,在师徒二人一同赶赴太子府的茶宴后,不攻自破。

一向以琴艺高潮著称的沐风先生,与爱徒姜禾润在人前一同献艺,一老一少,长袖翩然,同奏一首高山流水,寓意深远。

不爱夸赞弟子的沐风先生,更是毫不吝啬地对众人道:“禾润奇才,得此贤徒,吾之幸也!”

第111章 第 111 章

说实在的在茶宴前; 这位姜大人的风评简直落入茅坑里,没法下手捡拾。

可是没想到这么臭的名声,太子殿下与大儒泰斗齐齐出动; 一起伸手去捞。

经过贵人的金手那就不一样了; 臭狗屎陡然散发出一丝幽香。

甚至有人影传姜禾润在波国曾修习卜卦; 风水相看极准; 以前太子与沐风先生曾经遭遇过劫难; 都是此人相看风水; 改动屋院摆设才逢凶化吉。

君不见沐风先生家的府门又换了新的吗?

据说是姜主司亲自送去——上好的黄花梨木料,整个门面浮雕精致; 看上去大有名堂。说不定又是风水之作,替先生家涌入了祥云瑞气。

而姜主司各地修建土地庙这场乡间的排法布阵,可以说是挡住了十年一轮回的旱魃雨煞; 为大齐换来风调雨顺。

姜秀润也不知这些话都是何人所传; 有鼻子有眼; 说得她都有些心动,想请这位能人给自己摆摆风水呢!

这日休沐,她连日的劳累,终于可以解一解乏累,便是瘫在榻上喃喃。

正在一旁写字的浅儿闻言抬头,不解地问小主子这是要替何人相看。

姜秀润拿着手里的长柄玉如意搔了搔后背; 然后吊儿郎当斜看着浅儿道:“当然要替你摆一摆桃花阵法了!若是与那窦思武没得相看; 也好再招揽些才俊才好。只是既然浅儿你立意要跟窦思武撇清干系; 何必又替他练抄两卷儒经?”

浅儿闻言; 微微呈麦色的肌肤竟然隐隐透了一丝红晕。

原来沐风先生罚那窦思武的十卷可是不打折扣的。

先生认为这窦思武虽然为人鲁直,但行事太鲁莽,总要受一些教训才好。

这罚写儒经,对别人来说还好。对窦同窗而言,堪比十大酷刑。

只写了不到一半便叫苦连天,他如今又补了个兵部候补从缺的职位,每日清闲,当差的时候便去隔着两条巷子的农司逛一逛,有得没得的跟在门房听差的浅儿闲扯上几句。

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那浅儿便答应替窦思武代抄了两卷,解一解窦小将军的燃眉之急。

姜秀润曾看过浅儿的功课,还别说,这俩人的字倒是颇有些夫妻相,都是一样的飞沙走石,草蛇潜行,就算是沐风先生恐怕也难看出破绽。

浅儿见小主子调侃自己,难得脸红一下,又恢复镇定道:“若不是看他是为了您惹了先生大怒,我才懒得帮衬他。不是跟主子您说了吗?我跟他不可能。”

姜秀润突然想起窦家夫人似乎开始为她的这个儿子寻觅亲事,便也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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