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的落在地上,久久不得晕开。
救护车很快把两人都抬了上去,花嘉倪双眼无神的坐在苏锦旁边,我不许你有事!你要是敢丢下我,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此时泪流满面的承受着五脏六腑如同凌迟刀割般的痛,却仍紧紧握着他渐渐苍白
的手,像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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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雾散(上)
花嘉倪怔愣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苏锦被推进手术室,忽地就跟疯了似的满脸是血的往手术室门口扑,凄
厉的哭喊声更是让人听得不寒而栗,弄得几个医生都架不住,最后只得被连拉带扯的强行打了一针镇定
剂,才勉强拖去包扎,缝针的过程花嘉倪早已没了知觉,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了惨白的病房里,呆板的
眼仁环视了一周,发现不远处坐了个人,头垂的很低,在按着手机,
“良,良庆,”
声音嘶哑的如同干枯的溪流,连说话都觉得嗓子里有一股腥甜的异样,火辣辣的烧灼,沙发上的人倏
然抬起头,焦灼的几步凑到病床前,担心的打量道:
“你醒了,渴不渴,我给你买了水,”
说着转身去取东西,花嘉倪哪还顾的上别的,心里惦记的那个人,才是他最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的,也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还好吗?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至今生死未卜,思绪至此,只是却止不住的
流泪,迟疑了片刻,终于,带着铺天而来的恐惧,语调颤抖着寻问道:
“他,怎么样了?”
良庆顿了顿,拧开手里的盖子,咚咚咚的倒进杯子里,情绪中难掩紧张阴郁之色,自己还是接到交警
大队的电话才匆匆带着几个助理赶来的,要说真正的了解情况,说不定还没花嘉倪知道的多,可这节骨
眼上,能做的还是要先安抚好嘉倪的情绪。
仅仅几秒钟对于翘首期盼的人来说,像是过了整个世纪,一项柔弱的性子,竟忽然有一种恨不得撬开
那张唇齿的冲动,是生,是死,总是要面对的,说出来,也比此刻的如同炮烙般的煎熬要强的多,再也
承受不住等待的折磨,一把抓住良庆的手肘,瞪着满是血丝的清眸,咄咄呜咽道:
“是不是,已经……”
花嘉倪哽咽的说不出话,一行行眼泪瞬间沾湿了床角的被单,他万万不敢想象,几个小时以前还流里
流气的挤兑戏弄自己的人,现在竟要和死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了,痛苦的闭了闭眼,只觉得天旋地转。
良庆一看这反应,猜想指定是想歪了,扒开那支紧如钉耙一般的手,搓着被抓的生疼的肉,慌忙解释
道:
“没,我说你先别急啊,这人不还抢救着嘛!主刀的是全市最好的医生,放心,啊?!”
花嘉倪眼睛瞬时一亮,最好的医生,抢救着,这是不是就说明,很有希望,不行,不能在这里等,要
去门口守着他,等他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啊!
良庆本想出去打电话,见他竟一骨碌爬起来,惊的赶紧把人按在床上,好声安抚,花嘉倪却执意不肯
,扭着脾气焦急说道:
“我要见他,说不定他已经出来了,也正急着见我,我不能让他担心啊,”
就这不听话的劲儿,要是搁在外人,良庆早抽人了,都忙成一锅粥了,苏老爷子说是马上就到,电话
里那火气大的要翻天了,本来还发愁怎么应付呢,谁料想,又冒出来这么一位不懂事的小祖宗。
咬了咬牙,干脆挑明了状况,严明正色的训示道:
“你冷静点儿!苏总不可能那么快出来!”
花嘉倪顿时像被泼了桶冷水,凉到了骨缝里,木然的垂下推拒着良庆的胳膊,迟迟反应不过来这句话
的意思,怔怔的瞅着直叹气的人,
良庆也不忍太伤他,斟酌了一下,说轻不是,说重了更不是,消去了先前的戾气,软下了声音,劝说
道:
“之前医生说了,光是浑身就有7处骨折,有一处是旧伤,而且,还有两根肋骨插进了肺里,很危险
,摔到地面的时候,颅骨撞击到石板,中度的脑震荡,就,就算抢救过来,还有,3天的危险期,所以,
你现在先把自己照顾好,本来就够麻烦了,别再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了。”
花嘉倪定定的听着说完,早已满脸的泪水,一席话语形如浸满了盐水的利刃,一下下的狠狠剜割着自
己的血肉,涩痛的连呼吸都觉得吃力,直勾勾的定坐在床沿上,仍强忍着悲痛,像是冷冻住了,唯一能
活动的只有眼眶里簌簌落下的眼泪,隔了半晌,慢慢收回脚,直挺挺的躺进被子里,漠然的合上眼皮,
深深的呼了口气,孱弱的哭道:
“对,对不起,我不闹了,我就在这等他,等他出来,不为难你们,你,去忙吧。”
良庆也被说的眼睛有些热,话说回来也是跟着苏锦好多年的人,再加上他原本对自己的恩情,虽说在
公司是上下级,可自己拉扯着妹妹,早就都把他当作铁打的兄弟对待了,如今出了这事儿,心里能好受
嘛!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安慰了几句,便借口出去,花嘉倪躲在被子里,死死的揪着心口的衣料,疼
得浑身都跟着耸动起来,直到听见清脆的关门声,才再也克制不住,恸声的哭了出来,都是自己不好,
都是自己害了他,要不是自己走路不长眼,也不会被撞,苏锦也不会跑来救他,也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
子。
扫把星!扫把星!扫把星!你克死了妈妈,现在又来克自己最爱的人了!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
花嘉倪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握紧了拳头,一边哭骂着,一边狠狠往自己脑袋上砸,多希望现在躺在
里面的是自己啊,哪怕用自己的命交换都是可以的,只要,能换来那个人的安然无恙。
白色的绷带着转眼印出了斑斑血块,红的触目惊心,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刚被缝合好的伤口并不十分
的疼,可是此时此刻,他多想用剧烈的痛楚来惩罚自己,这样,多少心里也能好受点,也能让自己感觉
离手术室里的人近一些,总比这么不死不活,什么感觉都没有要好,原来没有痛感,是如此悲哀的一件
事。
敞亮的病房里,每个角落里都弥漫着撕心裂肺的哭声,花嘉倪痛苦的缩在床上,伴着无助,恐惧,悔
恨,悲痛,还有额头的鲜血一并汩汩往下淌……
“这,这不好吧,他受伤了,您,您这样,”
“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见那个贱胚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严厉的低沉音色蓦然从门外传来,随即轰的打开门,一行人速速走了进来,老人
一脸煞气的坐在轮椅上,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推了进来。
花嘉倪抱膝窝成一团,半开着肿的跟核桃似的眼,无神的看着墙角,这是要兴师问罪嘛,以为人多久
能震慑到自己,这老家伙大错特错了,今非昔比,还有什么能比苏锦的生命更让自己恐慌的。
老人显然受到了冷落,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红着眼眶骂道:
“你这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小锦待你不薄啊,你这么害他!啊?!你还是不是人!我告诉你
,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抵命!”
花嘉倪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抬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