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铮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抬眸望向太子。
“听闻由与公主交好的翰林探花柏逢舟打理。”
殷承佑被套路住了:“竟有这样的事,孤先前倒是不曾在意过……公主府交由慈姑统管便也罢了,怎么会再由外男插手。”
“大约是他十分得公主信赖吧,不像臣,颇为公主提防。”萧云铮意味不明。
“这可真是……”太子有些头痛,歉疚地避开萧云铮审视的目光。
本来妹妹的事瞒着萧徵已经足够让他内心不安了。
“稍后,稍后孤便派宫人去接替那柏氏书生,协助慈姑打理公主府,至于昭懿府上豢养的那些面首……拘着一辈子也不合适,趁着年轻力壮,还是放出府各自归家吧。”
“殿下英明,如此,甚好。”萧云铮唇角勾出一抹淡笑,把盏朝太子扬了一扬,略表敬意。
该说不说,他的的确确与殷灵栖是同一类人,都将攻心一张牌玩得游刃有余。
萧云铮从来不会坐以待毙。
凭什么那群花枝招展的面首可以光明正大地同小公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凭什么柏逢舟能够得到她的信任。
那些男人真碍眼,萧云铮心想。
不论真实身份如何,他们都得消失。
***
殷灵栖一只脚刚迈进东宫,瞬间便察觉出气氛不对。
“东宫今日来过什么人?”她问太子侍从。
侍从被打点过,将头埋得极低,只道:“回公主的话,太子殿下今日并未见客。”
殷灵栖将信将疑。
殷承佑听着动静,走了过来:“来了只在宫门前站着做什么,怎么也不过来殿内说会儿话。”
殷灵栖见兄长好端端地站在眼前,没遇到什么意外,便敛起了疑虑。
她又快乐地跑了起来,烈日最盛时,斑驳日光落在裙裳上,追逐着轻快的身影,让人心动。
不用问也知道,这么高的兴致,肯定又冒出了什么顽劣的心思。
果然。
“朝中不日或将有人上奏弹劾殷承恪,估摸着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捅出来也只是为了敲打他,杀一杀他的气焰。”
“谁干的?”殷承佑抬眸。
殷灵栖偏了偏脑袋,手指自己:“我。”
殷承佑无声一笑。
“还有,齐聿白会向东宫示好,哥你看着办,面子上过得去就成,也不用给他什么好脸色。”
“齐氏长公子会向孤示好?”殷承佑不信,“承恩侯府是齐御侍的母族,长公子与二皇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为何要得罪二皇兄,来投奔孤?”
殷灵栖指了指自己:“还是我做的。”
她接过殷承佑递来的果子,抱着嚼了嚼,像一只进食中的小松鼠。
太子撑着下颌看她。他对妹妹的印象永远停留在人畜无害的幼崽时期。
即便殷灵栖在他面前捅别人刀子,太子也只会觉得,妹妹好可爱,那一定是别人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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