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2)

志明一进来就问戒指的事。玲红以为他早就忘了,推脱说不在她手里。志明很紧张地皱紧眉头,说他记得是在玲红手上。玲红拿出戒指,说自己只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志明这么认真。她把戒指戴在自己的食指上,用玩笑的口吻说:“这只戒指真好看,送给我吧。”

志明抓住玲红的手,取下自己的戒指,放进口袋里。玲红借机倒在志明的怀里:“傻瓜,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知道那是你的结婚戒指,怎么会要呢。好好戴在手上,别丢了。大姐好吗?他们已经喜欢上这儿了吧?”

志明把头藏在玲红怀里,他既不想解释,也不想回答玲红的问题。玲红见志明不表态,继续说:“别忘了,我是你永远的情人,只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别离开我,你说过的,永远都不离开我。”玲红被自己的誓言感动得流下泪来。

志明道:“你干嘛那么傻,找个没有家庭负担的年轻人多好,我不适合你。这样对你不公平。”

玲红听到了警报,也许小霞说得对,男人都是出来玩的,如果遇到阻力他们就会退缩:“我爱你嘛!我不管结果如何,只要爱,我就愿意付出一切。你知道两个人相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你在美国我在四川,如果没有缘分,我们怎么会在北京相遇呢。只要有爱,我可以不要名分,不生小孩,只要有你。”

志明被玲红的执著打动了。爱情真是令人烦恼,如果依望和玲红之中有一个人不爱他就好了。他说:“最近全球的经济都很差,很多大公司都在裁员,说不定哪天我会失业。”

玲红捧起志明的脸,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说:“如果你失业了,我去打工养着你。”

志明被这天真的话语逗笑了,他说:“光养我还不行,我还有两个孩子和一个老婆呢。”

玲红继续表白自己的贤德:“没关系,我可以连他们一起养,只要有我吃的,就有大姐和两个孩子的。”

志明问:“你凭什么挣那么多钱来养我全家人呢?”

玲红说她是没有什么大本事,可是为了爱情,她可以去当妓女。“妓女”两个字一出玲红的口,就被志明用手捂了回去,这个中年男人十分感激玲红的献身精神,却始终不能接受“妓女”二字,实在太不雅了。

志明又是两点钟才回家。依望从七点钟就开始有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一直折磨着她,直到志明回家的时候。志明一脸倦容,又推说很累睡到客房里去了。依望明白自己的预感是对的,他又去情人那里了。如果志明的外遇不结束,他们的婚姻是无法修复的。“外遇要吞吃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书中的话回响在依望的脑海里,她还想不明白,第三者在这种关系中会受到什么样的损害,但是她试着为她祷告,希望那个女孩儿能尽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离开他们的家庭。除了祷告还能做点什么嘛?依望这样问自己,她试着寻找解决问题的出路。

回 家(1)

小凤最担心的是儿子与先生的关系。尼克一直都不能原谅博达,爸爸住医院期间,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现在博达回家住,他们天天见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碰撞。

徐博达结束了最后一轮化疗,终于可以回家了。徐小凤将主卧室的大床让给他,自己睡在折叠床上。化疗之后,博达的头发全掉光了,小凤为他买了一顶帽子,爱漂亮的博达每天都戴着,晚上关掉灯之后才会摘下来。

为了不影响博达的情绪,小凤一直都没有过问博达这两年在外面的情况。她最担心的是儿子与先生的关系。尼克一直都不能原谅爸爸,博达住医院期间,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现在博达回家住,他们天天见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碰撞。

还有一件事是小凤特别担心的,就是钱的问题。为博达治病已经花去了三分之一的钱,女儿上大学和他们日用开销的费用也很大,她不能坐吃山空。小凤从小到大还没有面临过这么大的经济压力,她开始明白男性作为一家之主的难处。小凤在台湾学的是英文秘书专业,结婚之后一直在家里养孩子,专业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以她现在的年龄去跟刚刚毕业的女孩子竞争,实在是自不量力。而且只是做秘书,也不足以养活他们全家。

用剩下的六十万元中的三十万投资点小生意,这种想法曾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但是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她没有信心去做这么大的事情。

博达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问过小凤经济上的问题。他知道她在经济上一定会有困难,可是自己病殃殃的身体,又能做什么呢?衰老,他的肉体在一天天地衰老。他从三十几岁就开始跟身体的老化作斗争,可是赢的总是时间,输的总是他。他曾经用年轻人的服装遮盖自己微微发福的身材,他增加体育运动,他跟年轻的女人调情,他想摆脱家庭的束缚……他试了一切可以想到的方法,都没能使他青春常驻,人生像一个海市蜃楼,你拼尽力气追赶,总感觉他就在眼前,直到体力不支的时候才明白,一切都是虚空。

博达的心里有两个人在不停地争斗,一个人想为妻子的接纳而感恩,另一个人则想继续为自己的错误辩护。这样的心态,使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小凤把做好的晚饭端到博达的床边,自己退回到餐厅里和两个孩子一起吃饭。刚刚坐下就听到博达叫她,博达说菜太淡了,让小凤帮他拿点盐。小凤拿了盐给他,他又说加得太多了。尼克看着妈妈被他呼来唤去,心里十分不满。艾米闻到从尼克鼻孔中喷出的火药味,她拉拉弟弟的衣襟,示意让他平静一下。

小凤从卧室里出来,没吃上两口饭,博达又说把汤打翻了,叫她拿抹布帮助收拾一下。小凤到卫生间拿了手巾走进去,博达说她动作太慢,汤已经流到床单上了。

很多重病的人都有自怜情结,疾病成了他们要求别人做超额服侍的理由。博达就是这样的心态。他想成为全家的中心,他怕孤单,他觉得他会在某一时刻突然地死去,而那一刻,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今天徐小凤如常地去儿童福利院做义工,家里只有博达一个人。他一整天都被死亡的恐惧包围着,这种恐惧又变成莫明其妙的愤怒,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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