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鄙视地暗忖,你这男人真没出色,竟用小孩子作藉口?
「怎麽了?」看到黄伟表情上的变化,许诺有点担心了,不会是阮崇天真的出现了什麽问题吧?不会是昨天做得太激烈影响到伤口吧?
「担心你又不听他的电话?」黄伟继续腹诽著,手却挂了电话。「他大件事了!要是你去看他,他可能又要入院了!」欲求不满呀!
「入院?为什麽?伤口有问题吗?」许诺紧张得弹了起来。
「你不会自己去看看他?说不定还能见上他最後一面。」把电话塞回给许诺,都懒理这对笨恋人,自己去找自己的亲亲女朋友才是正事。
许诺紧张的开车回去,到达门口才想起自己已没有这里的锁匙,按了门铃却没有人应门,不会在里面昏了吧?
虽然明知自己没有锁匙,许诺仍习惯性地摸口袋,摸到手机时才想,还是先打个电话给阮崇天确认一下。当手机拿出来才发现手机上挂上了锁匙,是这里里的锁匙!一定是黄伟挂上去的!
不及细想先打开门再说,打开大门,放眼张望,熟门路地在房子里走了一圈,那有阮崇天的踪影?
电话再度响起,是阮崇天。
「喂,黄伟?」试探地问。
「是我。」听到阮崇天的声音,许诺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却咒骂那没义气的朋友,竟敢骗他?看我怎样整你报复!
「诺诺?诺诺!太好了,你肯听我的电话了,不气了吧?」
「你在哪?」
「我在千千的幼稚园,正在等他下课,你今晚能回来吃饭吗?我买了很多你喜欢的菜。」
「噗……你可真贤慧啊。」许诺想到这位娘子去接孩子下课,又去买菜做饭,真的是个贤妻良母。
「对啊,相公,你娘子我可是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啥,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还上得了床!」
「你在幼稚园门口说什麽?小心被误为变态!快回来,我饿了!」这人真的不能宠,一宠就无法无天了!
「遵命!」
挂掉电话,许诺走到厨房拿了饮料走向沙发,在步出厨房瞬间有点失神了。
这里都没有改变……
他搬走已有四个多月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连冰箱内也摆著他平时爱喝的饮料。沙发 、电视、餐桌、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少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走进自己的卧房,所有的一切也是原封不动,而且打扫得很乾净。许诺坐在床上,拉开了床头的小柜子,里面放著那个银色的小盒和数袋弹珠。拿出那小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著那些纸条,而在最低的是他们签下的契约。打开那张A4大的纸张,上面的字有几处明显化开了,是泪痕……
他哭了?他看著这些东西哭了?那个豪迈不覊的男人为自己而哭了?
许诺的眼睛又起雾了,自己今次没有选错吧,也许那个男人比自己想像中的更要在乎自己,比自己想的还要爱自己吧……
把东西收拾好,许诺走进厨房开始做饭,计算时间,他们差不多时间回来了。
当阮崇天和千千回来,半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已准备好。
「还有一点点,你们先去洗手。」许诺在厨房内喊出来。
「诺诺!」雷千语开心把书包抛掉在地上,整个小身子从後飞过去抱著许诺,脸蛋还在许诺的身上蹭。
「千千,先放手,我在炒菜啊,很危险的!」被那飞扑而来的小身子吓出冷汗来,他真怕那些滚烫的东西掉下呢。
「对,你这小鬼快放手!谁批准你的脸贴上诺诺的屁股上?诺诺的前面和後面都是我的!」
「你和小孩子说什麽?」许诺的脸立即涨红,他怎麽可以和个幼稚园的小孩说这种色情话?这禽兽也太不懂看场合了。
禽兽被怒瞪时不单不感到羞耻,反而不知为何心里舒畅万分,果然自己是一只有被虐待倾向的禽兽!
那怒视著自己的美目,让人心儿怦怦狂跳,要不是有雷千语这颗小灯泡在,他一定立即拉著许诺入房慢慢地运动一翻。
拉著小千语出去,洗手吃饭!
「诺诺,你什麽时候搬回来住?」
许诺没有回答,就只是瞄了一瞄,替小千语夹了菜,低下头来继续吃饭。
「诺诺……你就忍心我独守空房吗?」很怨念地抱怨。
「噗!咳咳咳……你想噎死我吗?咳咳咳……」差点就被豆腐噎死,要是真的吃豆腐噎死,他明天一定可以上头版了。
「我是说事实嘛……」
「你何时变成深宫怨妇?」
「只要你回来,我就变成幸福的小鸟了。」
「你的明明是巨鸟!还小?」一时忘记雷千语在场,连许诺都被迫出黄色笑话来。当冲口而出後,许诺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本能地捂著自己的嘴巴,脸都红得像大蕃茄;阮崇天则笑得一脸贼。
「什麽是深宫怨妇?什麽大鸟小鸟?诺诺你们养小鸟吗?」仍然保持天真纯洁的雷千语越来越听不懂二人的对话了,为什麽诺诺搬家和小鸟有关?
「千千乖,这是大人间的对话,小孩子可别乱说啊!」阮崇天夹了一只鸡腿放在千千的碗里,接著说:「当你长大後,你的小鸟自然会变大鸟了。」
「阮、崇、天!」许诺按捺不住了,这个男人总是能令人发火。
「好好好,我不说,什麽都不说!我吃饭,吃饭!」虽然被骂了,但阮崇天却笑得诡异的嘿嘿直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天天?你笑得好恐怖、好邪恶……」千千被那邪恶的气息感染,鸡皮疙瘩起来。
「我最近发现每次被诺诺骂都好爽啊!呵呵呵……」
「变态!」许诺鄙视地骂了一句。
「呵呵呵……骂啊,骂啊,我就是爱被你骂!」更加恶劣地笑著。
许诺决定无视这只变态的禽兽,和千千默默吃饭。
饭後仍是阮崇天洗碗,许诺和千千则在客厅里玩电火车。
「诺诺,伯伯回美国了?」千千突然问道。千千口中的伯伯是指许诺的父亲许荣,由於阮崇天那时入院都是由许荣主治,所以小千千也经常见到许诺和卢雪儿。
「对啊,我的家人大部份都在美国。」
「那如果爷爷带我去旅行时可以找伯伯玩吗?」
「当然可以啊,千千很喜欢伯伯?」
「嗯,伯伯懂很多东西,又会和我玩游戏;而且他和诺诺很像。」
千千每次到医院时,许诺要照顾阮崇天,阮崇天又卧病在床,陪伴千千的工作便交给了两老。由於两老仍未有孙儿,所以对千千疼爱得很,简值想拐带回美国去呢。
「对啊,诺诺和世伯很像,不过就只有外表和小动作像,性格可一点都不像。」刚洗完碗的阮崇天走出来,在许诺旁边坐了下来。
「是吗?」许诺摸摸自己的脸,几个兄弟中的确好像他比较像父亲。
「对,所以我很开心!」搂过许诺的腰,半个身体偎过去。
「为什麽?」许诺疑惑了,他和父亲长得像又有什麽好值得高兴?
「世伯也快六十岁了吧?」
「对,今年五十八了。那又怎样?」
「你看世伯这把年纪还多玉树临风?一点都不像街上的糟老头!那不是说明诺诺你将来也是个帅老头吗?我可是捡到宝!那时你可别嫌弃我!」
「胡说八道!」许诺被哄得哭笑不得,那有人想得那样长远?还庆幸自己的情人将来会变成个帅老头?
「真的嘛,不过幸好你和父亲的性格不一样,世伯的眼神可凌厉了,简值可媲美地狱使者了。」
「我爸爸要打理家中那麽大的生意,当然比较有威严啊,不过他对我们几兄弟姊妹可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