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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混元心经(2 / 2)

“榜首,学生已经把您当做人生偶像,还请榜首题字。”

面对情绪高涨的众人,房遗爱暗暗咋舌,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他却是来者不拒,提笔飞速书写着“何足道题”四个字。

见房遗爱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候霸林有些不乐意了,只见他挤进人群站在房遗爱身旁,大声喊道:“都排好队,别把我大哥累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了候霸林出面,秩序果然好了很多,不一会,众人手中的拓片便全被房遗爱写上了他的化名。

看着一脸欢喜的众人,房遗爱揉了揉手腕,心中感叹道:“我原来只是一个屌丝单身狗,没成想来到唐代竟然变成了香饽饽!”

见房遗爱揉搓手腕,候霸林谄笑着凑到他身旁,一双沙包大的拳头轻轻在房遗爱身后捶打了起来。

“大哥,舒服不?”

房遗爱见候霸林笑容怪异,心中暗想,这小子一准没憋着什么好屁!

因为候霸林已经是自己的小弟,房遗爱和他说话倒也没绕弯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

“嘿嘿,大哥果然是大哥。”候霸林见心事被房遗爱识破,奸笑一声,“马上就是我爹的生日了,我想跟大哥求副墨宝...”

候霸林的请求恰巧说在了房遗爱的心事当中,此刻继续发展人脉的他,正好借着这件事跟侯君集打通关系,“没问题,现在写?”

“不用,不用。到时候我请大哥去家里喝酒,在寿宴上写出来成吗?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羡慕死我的,哈哈!”

见候霸林邀请自己参见寿宴,房遗爱含笑点头,“好,陈国公寿宴那天记得通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候霸林见房遗爱答应,一时间乐开了花,“好的,到时候有大哥替我出头,我一定会很威风!”

等到正午,老博士一声令下,众人鱼贯而出,纷纷走出了国子监。

走在长安城的闹市上,房遗爱一心想着今天没来上课的李肃,从之前几次接触的过程中房遗爱总觉得这位少王爷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却有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怀揣着心事,房遗爱停停走走的回到了公主府。

刚一踏进公主府的大门,一对中年夫妇便迎面向房遗爱走了过来。

看到中年夫妇,房遗爱不禁身躯一颤,连忙向前鞠躬行礼,“父亲,母亲。”

见房遗爱行礼,原本就面带不悦的房玄龄脸色更加难看,冷哼一声,厉声说道:“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房遗爱见房玄龄面露不悦,随即低下头,小声说道:“孩儿...孩儿去到郊外游玩去了。”

房玄龄显然对自己的二儿子平日里的做派十分不满,得知房遗爱的去向,脸色一沉,“游玩,游玩。哼!你什么时候才能成才啊!”

卢氏夫人见房玄龄出言责斥房遗爱,脸色一变,伸手掐了房玄龄一把,慈祥的说道:“爱儿,你爹爹被气糊涂了。别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糊涂?”听到卢氏夫人的话,房遗爱心头一怔,暗想难不成自己爹娘在公主府受气了?

“不成才的东西!”说完,房玄龄大袖一挥,快步离开了公主府。

房玄龄走后,卢氏夫人用宠溺的目光望向房遗爱,泪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起转来,“孩子,在这里没少受气吧?苦了你了!”

说完,卢氏夫人伸手摸了摸房遗爱的脸颊,接着掩面离开了公主府。

看着自己爹娘离去的背影,房遗爱心中便已将事情的经过猜出了八九分。

虽然此刻的房遗爱灵魂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但是他的记忆早已和这具身躯的原主人合为一体,房玄龄夫妇自然也被他视作亲生父母对待。

见自己二老爹娘负气离开,房遗爱双手攥拳,冷声说道:“一定是高阳又无理了!”

目送房玄龄夫妇离开后,房遗爱径直走向正厅,想跟高阳公主理论一番。

任何人都有一片逆鳞,而房遗爱的逆鳞正是房玄龄夫妇!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房遗爱并不敢对高阳公主动手,但是施行家法却是可以的!

正当房遗爱快步穿行在廊道之间时,侍女梅香手捧酒壶,恰巧撞上了房遗爱。

看到房遗爱梅香显得有些紧张,想要转身回避,却被房遗爱叫了下来。

走到梅香面前,房遗爱冷声问道:“梅香!老爷和夫人之前到过公主府?”

看着面无表情,眼神中满是怒火的房遗爱,梅香不由微微一颤,手中的酒壶险些落在地上,“丞相和夫人之前...”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难道你只害怕高阳公主就不惧本驸马?!”话说一半,房遗爱突然将音量提高了几分。

房遗爱言语间散发出的气势,令梅香不敢抬头,连忙说出了事情经过,“刚刚丞相和夫人撞见公主正在饮酒,这才离去了。”

得知事情经过,房遗爱眉头微皱,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缓和了几分,“饮酒?跟谁在饮酒?”

“跟...襄城公主、驸马萧锐和一众文人才子...”

“文人才子?高阳公然把外人领进公主府,难道真当我不存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梅香的话,房遗爱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房玄龄为什么会如此动怒,虽然高阳公主是皇家之女,但在古代封建制度的教化下,女子公开将陌生男子领进家中,显然是对夫家权威的一种蔑视!

“把酒壶给我!你先下去吧。”说着,房遗爱拿过梅香手中的酒壶,快步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走到正厅门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高阳公主那犹如银铃般的笑声,随即传入了房遗爱的耳中。

房遗爱走进正厅,只见高阳公主正在和一位相貌俊美的青年才子饮酒说笑,二人的举动十分亲昵,难怪房玄龄见了会负气离开。

还没等房遗爱开口说话,青年才子见身穿布衣的房遗爱走进门来,随即招手说道:“给本驸马倒酒。”

青年才子明显喝嗨了,言谈间竟然不顾尊卑开始自称起了驸马!

听到青年才子的话,房遗爱心头生气一丝怒意,心想,“本驸马?他是谁的驸马?高阳的吗!”

见房遗爱进门,坐在一旁笑颜如花的襄城公主脸色一僵,随即用手指捅了捅身旁的驸马萧锐。

萧锐正喝的兴起,得到襄城公主的提醒,醉眼朦胧的他随即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房遗爱。

“房...”萧锐刚想向房遗爱打招呼,话到嘴边却硬生生被目光如刀的房遗爱吓回了肚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才子见房遗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由有些生气,“嘿,你是聋子?快来给本驸马倒酒!”

早已察觉房遗爱进门的高阳公主,见房遗爱脸色铁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接着伸手取过一枚蜜饯,竟表情妩媚的送到了青年才子嘴边!

张嘴吃下高阳公主亲自喂给自己的蜜饯,青年才子的态度变得更加嚣张了,“多谢漱儿。”

青年才子此言一出,坐在一旁喝茶的萧锐险些将茶水喷出来,“漱儿?房遗爱都没这么叫过高阳,这孙子在找死吧!”

之前见识过房遗爱身后的襄城公主,见青年才子直呼高阳的闺名,不由暗叫不好,如果房遗爱怒极动手的话,就凭青年才子那副小身子板,恐怕连一巴掌都禁受不住!

见房遗爱三番两次无视自己,青年才子怒火中烧,冷声说道:“快来给本驸马倒酒!”

听到青年才子的催促,房遗爱缓步走到他和高阳面前,接着伸手为他斟满了水酒。

青年才子喝下房遗爱为他斟满的酒水,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尽是轻蔑的神色,“恩,这还差不多!”

“啪!”

青年才子话音刚落,房遗爱的手掌便已经到了他跟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掌掴声,青年才子一头跌倒在地上,额头被蹭破了一大块皮肉。

见青年才子被打,高阳公主不敢跟房遗爱直视,下意识吃下一枚蜜饯,想以此来掩饰内心当中的忐忑。

就在高阳公主刚刚吃下蜜饯的刹那,房遗爱箭步向前,俯身拦住高阳公主的细腰,接着对准佳人的朱唇吻了下去。

高阳公主被房遗爱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奋力反抗,却被房遗爱牢牢的搂在胸前,一时间竟无法动弹脱身。

因为缺氧的缘故,房遗爱不一会便攻破了高阳的牙关,将蜜饯吸允到了自己口中。

达成目的后,房遗爱放开高阳公主,嘴角泛着坏笑,说道:“恩,好甜。多谢娘子!”

被房遗爱强吻过后,高阳公主脸颊滚烫难忍,又羞又愤的娇嗔道:“你...登徒子!”

青年才子刚从地上站起身,见高阳公主竟然被一个身穿布衣的下人强吻,差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接着大声责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公主无礼!”

“啪!”

又是一道掌掴声响起,刚刚站稳身形的青年才子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我的女人,你说我是谁?!”

说着,房遗爱将高阳公主揽入怀中,扬手打在了怀中佳人的翘臀之上,以此来宣誓自己的主权和身份。

高阳公主遭到房遗爱施行“家法”,只感觉身躯一软,随即竟忘情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听到高阳公主妩媚的呻吟声,在座的男人不由全都身形一颤,艳羡的目光随即对准了房遗爱。

房遗爱不顾怀中高阳公主的轻柔反抗,低头看着倒地不起的青年才子,反问道:“你刚刚自称驸马?敢问你是哪位公主的夫婿?”

见房遗爱动怒,萧锐连忙上前劝解道:“房兄,这都是一场误会。”

萧锐之所以上前劝解,倒不是因为他和青年才子交情深厚,而是因为这人正是他领进公主府的!如果事情传到宫中,到时不单青年才子会被问罪,就连萧锐也难逃一顿训斥甚至是责罚!

见萧锐上前劝解,房遗爱冷哼一声,扬起手中重重打在了这位萧驸马的脸颊之上。

“萧驸马,我倒要问问你。这孙子是谁领进公主府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心想要化解危局的萧锐,万万没想到房遗爱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

毫无防备下,萧锐惨叫一声,接着在原地转了两圈,一头栽倒在了房遗爱脚下。

这时的房遗爱怒不可遏,之前房玄龄夫妇负气离去,便已经触动到了他的逆鳞。

此刻见高阳公主当中与青年才子行为暧昧,房遗爱感受到自己男人的尊严正在被公然挑衅!

两样滔天的怒火在房遗爱心中冉冉升起,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驸马萧锐,房遗爱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公然将陌生男子领进公主府,你想干什么?想引诱高阳养面首吗!”

房遗爱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同样是出身皇家的襄城公主,太清楚公主私下豢养面首是什么罪名了!

她和高阳虽然是皇家公主,但在皇家的威严和脸面前显然已经落了下风。

“面首!”襄城公主惊呼一声,不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她和高阳少不得要被禁足,甚至会被传到宫中训斥!

相比内心震惊的襄城公主,趴在地上的驸马萧锐也好不到哪去。世人都知道李世民顾忌脸面,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李世民很可能会为了保护皇家脸面,暗地秘密的将青年才子等一干人等处理掉,而他这个始作俑者显然也逃不过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锐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手捂着红肿的脸颊,一手拉住了房遗爱的衣襟,“房驸马,你误会了。他们只是在下的朋友,到公主府游玩而已。”

房遗爱一把推开萧锐的手掌,指着地上血流满面的青年才子,冷声问道:“误会?他刚刚公然自称驸马,你难道没有听见?他是谁的驸马?哪位公主的夫婿?”

“他...”

房遗爱的一番话,问的萧锐哑口无言,看着倒在地上面相凄惨的青年才子,萧锐恨不得拿刀挂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

见萧锐被房遗爱问的瞠目结舌,襄城公主暗骂一声废物,接着缓步走到房遗爱跟前,满脸赔笑的说道:“房驸马,这位公子喝醉了。醉话怎么能够当真呢?”

房遗爱清楚带领才子进入高阳公主府的人并不是萧锐,而是眼前这位太宗皇帝的庶出长女襄城!

虽然知道襄城公主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但是碍于身份,房遗爱只能将怒火撒在驸马萧锐身上,毕竟庶出的公主也是公主!

房遗爱憋了一眼襄城,拱手说道:“醉话?那我去宫中禀明圣上,请圣上定夺他刚刚说的是不是醉话!”

见房遗爱不肯撒手,襄城公主有些恼怒,轻声呢喃,“一件小事何必进宫惊动父皇母后呢?”

襄城公主满不在乎的语气,进一步激化了房遗爱的怒火,“小事?他刚刚自称驸马,更让高阳亲手喂他蜜饯。这不是豢养面首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房遗爱的言语,众人皆是一惊,就连被房遗爱搂在怀中的高阳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今天的事没有被我撞见,你们是不是打算隔三差五到公主府来饮酒作乐?难道真当我不存在吗!”

说着,房遗爱越想越气,扬起手掌再次对着高阳公主的翘臀打了下去。

高阳公主正在考虑如何平息房遗爱的怒火,身体毫无防备下受到刺激,莫名的酥麻感再次令她呻吟出了声来,“唔...”

襄城公主虽然理亏,但是见妹妹被房遗爱轻薄,这位长公主不由升起了护短的念头,“你打漱儿做什么?”

“我有打她吗?”见襄城公主责斥,房遗爱一脸茫然的看了一眼怀中的高阳,接着对襄城说道:“大姐,萧驸马也是才高八斗的青年才俊。难道你们在闺房当中就没有画眉之乐么?”

“这是我和漱儿之间的乐趣,说什么打字?!”说着,房遗爱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揽在怀中的高阳,随着伸手轻捏了一把高阳的翘臀。

高阳公主连番被房遗爱轻薄,想要奋力挣脱房遗爱的束缚,但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力气哪里会是房遗爱的对手。

“画眉之乐?”襄城被房遗爱说了一楞,回过神来后,脸颊随即泛起了两朵红云,“你...登徒子!”

见怀中的高阳奋力挣扎,房遗爱心想分寸已经差不多了,如果待会激怒了这个生性骄横的小丫头反而不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拿定主意,房遗爱缓缓放开高阳公主,接着走到青年才子面前,问道:“请问你是哪家公主的驸马?”

因为被房遗爱抽倒在地而蹭破额头血流满面的青年才子,此刻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哪里想得到身为皇家驸马的房遗爱竟然会跟公主府下的小厮一个打扮!

见房遗爱询问,青年才子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在下吃醉了酒,刚刚只是胡言乱语而已。”

“哦?吃醉了酒?”房遗爱显然不会相信青年才子的鬼话,但顾忌到在场的众人,房遗爱轻轻点头,接着走到席间伸手拿起了高阳公主的酒杯。

见酒杯中还有半盏残酒,房遗爱微微一笑,接着仰头将酒水喝了下去。

萧锐见房遗爱恢复了平常的面容,暗自长舒一口气,连忙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见萧锐要溜,房遗爱放下酒杯,伸手搭住了萧锐的肩膀,“等等!”

被房遗爱拉住后,萧锐心头一颤,看着眼前这个煞星,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毛,“房驸马...还有什么事吗?”

房遗爱将手搭在萧锐肩头之上,指着一旁瑟瑟发抖的青年才子,问道:“他说他刚刚吃醉了酒,一时胡言乱语?”

萧锐误以为房遗爱是在找台阶下,连忙点头应声,“是啊,是啊。酒后的戏言和举动怎么能够当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萧锐的话,房遗爱微笑着点了点头,“恩,酒后的举动的确当不得真。”

“好,房驸马果然深明大义。那我们就先行离开...”

还没等萧锐把话说完,房遗爱突然抬腿一脚,狠狠踢在了萧锐的屁股上。

萧锐没有防备,身体前倾之下大吃一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早已落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哎呀,在下刚刚吃了半盏残酒有些醉了。连累萧驸马摔了满脸泥,抱歉,抱歉。”

说完,房遗爱缓步走到青年才子面前,冷笑着说道:“驸马爷?高阳公主府的驸马爷!”

听到房遗爱的话,青年才子只觉得腿根发软,显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学生酒后失言,还望房驸马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父亲已经被你们给气走了!”说着,房遗爱对着青年才子扬手就是一巴掌。

青年才子倒地后,对着房遗爱连连告饶,哪里还有之前让房遗爱斟酒时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见青年才子跪倒在自己身下,房遗爱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高阳公主,接着冷笑道:“你不是想当驸马吗?我成全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还以为他被气昏了头,驸马哪里是说成全就能成全的?难不成他要跟皇家退婚?!

就在众人大感诧异时,房遗爱突然抬脚将跪地叩头的青年才子踹翻在地,接着左腿快速抬起,狠狠踏在了青年才子的膝盖之上。

随着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青年才子发出了犹如杀猪般的惨叫。

见房遗爱废掉青年才子的膝盖,高阳公主不禁有些恼怒,“你!”

原本房遗爱只想废掉青年才子的一条腿,但在听到高阳公主的怒斥后,他随即改变了注意。

只见房遗爱单腿接连两次升降,青年才子的三条腿在瞬息之间便被废掉了。

看着面前已经昏厥过去的青年才子,房遗爱拍了拍手,讥笑道:“从今往后你只能骑马出行了,现在满意了吗?驸马爷!”

襄城公主见房遗爱手段狠毒,心中不由一阵恶寒,对着一旁发呆的众人,摆手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抬走!”

大厅中的众人早已将被房遗爱吓破了胆,此刻听到襄城的话如蒙大赦,连忙拱手施礼,随即七手八脚的将昏死过去的青年才子抬出了公主府。

等到众人走后,大厅就只剩下了襄城夫妇和高阳、房遗爱四人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阳自觉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等待众人离开后,这位小丫头心中的怒火随即爆发了。

指着房遗爱,高阳公主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太过分了,这是我的府邸...”

联想到自己爹娘被气的含泪离开,面对高阳公主蛮横无理的职责,房遗爱冷哼一声,“好自为之,我不想今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说完,房遗爱袍一挥,去到二堂吩咐下人做饭去了。

房遗爱走后,高阳三人愣在原地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驸马萧锐的惨叫声打破了宁静。

看着倒地不起的萧锐,襄城公主黛眉微皱,呢喃,“房遗爱刚刚说他和高阳有画眉之乐?难道本公主的驸马连这个莽夫都比不上?”

暗自愣神过后,襄城公主脸颊已经一片绯红,微笑着走到高阳公主面前,轻声安慰道:“漱儿,不要为这个莽夫生气了。姐姐带你外出游玩可好?”

听到大姐的安慰,自觉委屈的高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趴在襄城公主的怀中失声哭了起来,“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呆子,永远不要!”

来到二堂,房遗爱吩咐下人去做饭菜,他则坐在餐桌上自己喝起了闷酒。

“高阳曾几何时亲手喂过我蜜饯?今天没有打死那孙子算是便宜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过三巡,侍女梅香面容忐忑的将饭菜端到了房遗爱面前。

见浑身酒气的房遗爱面带不悦,梅香轻声说道:“驸马,你别生气了。公主往常就是这个性子。”

房遗爱见梅香出言安慰,心中有些意外,轻笑道:“跟着高阳没少受气吧?”

“公主就是小孩子脾气,这不刚刚还在大厅发火,现在就去和襄城公主外出游玩去了。”

得知高阳公主离开公主府,房遗爱长舒一口气,随手端起盛放羹汤的瓷碗,问道:“游玩?去哪?”

“好像是去金城坊会昌寺了。”

听到会昌寺三个字,房遗爱不由双手一抖,拿在手中的瓷碗随即落在了地上。

坐在木椅上的房遗爱双手颤的厉害,原本清澈的双眸此刻变得一片通红,往日清秀温和的面容早已不复存在,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杀红了眼的将军,杀戾之气遍布全身!

“金城坊会昌寺?那是辩机和尚的道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遗爱清楚的记得,会昌寺正是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初次见面的地方!

那里也正是二人孽缘的起点!

想到“大唐第一绿帽子”即将扣到自己头上,表面沉静的房遗爱心中早已燃起了滔天怒火。

再世为人的房遗爱,决不允许“金枕劫”这样的奇耻大辱再次发生,毕竟此刻这幅躯体中的灵魂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铁骨男儿,而那个在高阳和辩机偷欢时还不忘在外把门的房俊早已不复存在了!

见房遗爱二目通红,侍女梅香在一旁吓的要死,好一会后才敢出言询问,“驸马?你怎么了?”

“哦?”梅香的询问打断了房遗爱的思绪,深呼吸平静过内心当中的波澜后,房遗爱苦笑一声,“没什么,酒喝多了头有些痛。”

此时的房遗爱心绪繁乱,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我出去一趟,这里你收拾一下。”

说完,房遗爱快步走出二堂,径直离开了公主府。

走在长安街头的闹市上,看着周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房遗爱长叹一声,他何尝不想跟高阳公主举案齐眉的度过此生,可眼前的事实却无法让他按照历史的车轮轨迹生活下去。毕竟除去辩机这顶绿帽子之外,房遗爱乃至于整个房家都会因为高阳公主谋反一案大祸临头!

房遗爱此刻多么想去到会昌寺,一刀宰了那贼秃驴,但是杀掉辩机和尚虽然简单,这件事所产生的后果显然是此时的房遗爱所无法承担的!

虽然知道高阳公主会与辩机结识,但二人身处在香火鼎盛的会昌寺中,房遗爱倒不害怕她们会做出苟且之事,抬头看着太空中耀眼的太阳,房遗爱呢喃一声,眼神中的杀意转瞬即逝,“辩机和尚?来日方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样,房遗爱满怀心事的行走在长安街头,失神间便已经来到了国子监门口。

抬头看着国子监上方的朱漆牌匾,房遗爱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轻吟道,“李漱,你不是喜欢文人才子吗?那我就考一个状元来当当,看是那贼秃的文采高,还是我这个“莽夫”更胜一筹!”

正当房遗爱暗下决定,准备通过国子监参加“会试”、“殿试”的时候,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忽的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小贼,站在这发的什么呆?”

耳边传来的温软细语,使房遗爱心中的怒意消了大半,转身望去,只见一袭白衣胜雪、气质典雅的秦京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看着面前一袭白衣的秦京娘,房遗爱不禁有些愣神。

之前他对秦京娘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身着绯绿短袍、策马逐鹿的小丫头上面,此刻见秦京娘作淑女打扮,房遗爱一时有些愣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见房遗爱双目微红,表情有些反常,秦京娘一双杏眸细细打量,接着说道:“小贼,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跟你娘子吵架了?”

秦京娘的话,使得房遗爱努力平息下的情绪再次动荡了起来,看着面前一脸好奇的秦京娘,房遗爱苦笑一声,忍不住摇了摇头。

见房遗爱表情落寞,自觉说错了话的秦京娘语气也变得柔和了几分,“不至于吧?别伤心了,姐姐请你去喝酒怎么样?”

得知秦京娘前来是专程找自己喝酒,房遗爱颇感诧异,因为不清楚秦京娘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房遗爱下意识推托道:“喝酒?我还要上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京娘显然已经猜到房遗爱会开口搪塞,微微一笑,说道:“我替你请假了。”

房遗爱半信半疑的看着秦京娘,目光中尽是狐疑之色,“你替我请假了?老博士准了?”

“我可是你表姐啊!那老头儿好像很尊敬你似的,听说要请假一口就答应了。还说你想歇几天就歇几天,国子监祭酒那有他去替你遮盖。”

听完秦京娘的话,房遗爱这才意识过来,他在国子监的身份是秦琼的外甥何足道,秦京娘自然也就是他的表姐了。

因为有高阳公主那档子事,房遗爱心绪十分繁乱,本来就没多少心情上课他,随即一口应了下来,“好,喝酒去!”

二人来到长安酒肆,房遗爱原本想坐在二楼窗边,可上到二楼在发现,二楼大厅中的座位早已经满院,倒是包厢上房还有空余。

小二见房遗爱和秦京娘一脸诧异,奸笑一声,颇为自豪的说道:“二位,自从何榜首在二楼粉壁上题过诗后,大厅里的座位就成了香饽饽。价钱可一点不比上房便宜呢!”

坐在上房,房遗爱随便点了几样菜,特别吩咐小二多拿几壶葡萄美酒,显然是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秦京娘不似李肃,生性大方的她面对房遗爱丝毫没有约束,独自喝下一杯水酒后,这位白衣佳人看着房遗爱,笑颜如花的说道:“现在长安城都已经传遍了,何榜首文采独占鳌头,外面墙上的咏梅诗拓片已经炒到了二百两银子一副!小贼,你现在一定特别神气喽!”

听到秦京娘的夸赞,房遗爱微微一笑,“一首小诗而已,怎么京娘姐姐什么时候也喜欢文人字画了?”

“哼,本姑娘才不喜欢舞文弄墨呢。倒是虞世南、欧阳询那些老家伙,整天到我们家缠着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秦京娘仿佛有些埋怨,目光轻轻白了房遗爱一眼。

秦京娘埋怨的话语,令房遗爱有些吃惊,暗自猜测莫非秦琼陷入了朝中的党派之争?“虞世南、欧阳询!这二位可都是前辈大儒啊,他们纠缠胡国公做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两个老头整天缠着父亲,说是让父亲出面向你讨要几张瘦金体的书法!”

秦京娘杏眸含怒,娇嗔的模样在房遗爱来看,倒别有一番风韵。

得知事情原委,房遗爱朗声一笑,做出一副轻松得意的表情,说道:“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几张字画何足道哉!”

听到房遗爱的一番话,秦京娘那犹如冰山一样的脸颊上,竟十分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哼,西域国的美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酒过三巡,见秦京娘面带愁容,房遗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今天恐怕不止是请我喝酒这么简单吧?趁我现在清醒,要说就趁早啊!”

见房遗爱开口询问,秦京娘微微一怔,接着放下手中的酒杯,低头沉默了起来。

看着生性开朗的秦京娘竟沉默不语,房遗爱大感吃惊,暗想,难不成秦琼出了什么事情?

沉默半晌过后,秦京娘最终还是借着酒意向房遗爱说出了她的心事,“前几天突厥国有几个贵族来到大唐,点名要找父亲比武较量。父亲身为大唐国公、兵马大元帅如何能开口拒绝。”

“可是爹爹伤势还未痊愈,而且这等事程叔叔、尉迟叔叔又不方便出面,万一爹爹在比武时出现什么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一半,原本性情要强的秦京娘竟流下了两行清泪!

“小贼,你能不能帮帮我爹?如果你能击退那些突厥国的贵族,我情愿作...”

说着,秦京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房遗爱,目光中尽是乞求和无助的神色。

房遗爱见秦京娘哭的梨花带雨,心头不禁一颤,不知怎地秦京娘的目光竟让房遗爱感到莫名有些痛心!

见秦京娘哭的可怜,房遗爱几次想要出言安慰,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京娘,我...”

或许是因为酒意,亦或是因为焦虑,见房遗爱说话吞吐神色迟疑,秦京娘竟借着酒意起身扑进了房遗爱的怀中!

“小贼,你当日在长安城郊外空手接箭、箭穿山石,现在也一定可以击退那些突厥国贵族是不是?”

房遗爱被秦京娘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想开口答应,话语却被秦京娘柔弱的声音打断了。

“如果你能帮我爹爹击退那些突厥国的贼子,我情愿嫁给你作妾!一生一世侍奉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京娘的一番话,远远超出了房遗爱的意料,情急之下,房遗爱不由伸手想要将秦京娘推离自己胸前。

虽然高阳公主这几天的举动有些过分,但在房遗爱心中早已将她视作了自己的妻子,此刻见秦京娘醉酒后说出作妾两个字眼,房遗爱连连摇头,“你醉了,别这样。”

被房遗爱推出怀抱的秦京娘,潸然泪下的看着房遗爱,轻声呢喃,“你嫌弃我?”

见秦京娘误会,房遗爱急忙辩解道:“不是,不是。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已经有妻子了。”

秦京娘看向房遗爱目光中尽是乞求的神色,哪里还有之前要强的模样,“我说过我情愿作妾!”

两世为人的房遗爱十分清楚秦京娘在说出这番话时,内心中承受了多大的煎熬,“我帮胡国公就是了,你别这样!”

秦京娘仿佛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房遗爱惊讶的问道:“真的?”

看着泪流满面的秦京娘,房遗爱莫名有些心痛,轻声安慰道:“真的!君子一言,你快些坐回去吧。”

明确得到房遗爱的答复,秦京娘破涕为笑,坐回到座位上后,秦京娘轻擦眼泪,对着房遗爱露出了十分灿烂的笑容,“好的!”

“这才对嘛,女孩子别总哭,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房遗爱被秦京娘之前“作妾”的言论吓得不轻,内心中波澜久久不能平静,为了掩饰心中的忐忑和尴尬,房遗爱下意识为秦京娘夹了一块排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餐碟中的红烧排骨,秦京娘脸上一阵绯红,竟一改往日大方的做派,扭捏的拿起筷子小口吃起了排骨。

见秦京娘的情绪恢复平静,房遗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摇头苦笑暗想道:“姐姐,您可是秦琼秦叔宝的千金!我要娶了门神的闺女,那日后不就只剩下受气了嘛!”

答应过要帮助秦琼抵挡突厥贵族的挑战后,房遗爱草草吃了两口饭菜,接着跟秦京娘一起来到了秦琼的府邸。

进到秦府,秦琼正在大厅喝茶闲坐,见房遗爱到来不禁有些吃惊。

“何兄弟,你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了?”

说着,秦琼十分热情的将房遗爱迎到了座位上。

坐到座位,房遗爱直入主题,“国公,小子听说近日有突厥国贵族前来挑战国公?”

“哎,突厥国见我唐室建国不久这才敢来挑战。”喝过一口茶水后,秦琼长叹一声,面带愁容的说道:“哼,那些贼子明面上是来挑战老夫,其实却是在探查我国虚实。阴谋诡计实在可恶!”

听秦琼说明其中深意,房遗爱不禁想到了之后李靖、侯君集起兵讨伐突厥的事情。

此时太宗李世民刚刚登基不久,正忙着稳固地位,这才没时间去理会突厥、西凉、高句丽等周边国家。

“当年圣上只身退敌何等豪气,这才刚过几年突厥贼子又不安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激动处,秦琼抬手砸在了一旁的茶桌上,面容显得十分气愤。

听到秦琼的话,房遗爱暗自咋舌,当年唐高祖李渊在位时,突厥大军起兵连战连捷,最后竟然打到了长城外四十里处,虽然唐太宗李世民只身退敌,但也被迫签下了“城下之盟”,这件事情一直被唐朝王室视作耻辱,秦琼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单纯的给唐室找回点面子罢了。

看破了秦琼心思的房遗爱,稍感尴尬,接着便问起了秦琼为何接受挑战的原因,“国公旧伤还未痊愈,怎么不回绝了突厥国的挑战?”

“我受圣上爵禄之恩,怎可在番邦小国面前失了面子!再者说就算秦某不去应战,他们自然会去挑战咬金、老黑这些人。他们的武功...不是我嚼舌头,跟我差得远着呢!”

“再者说突厥贵族前来分明是打算探听我国虚实,如果我回绝拒战的话,恐怕他们又要起兵犯境了!”

说完,秦琼脸上的忧虑之色更重了几分,看得出来这位一生征战的胡国公,并不希望天下再起刀兵。

受到秦琼的感染,房遗爱心中的热血也随之沸腾了起来,“国公为国为民,在下佩服。既然如此不如在下帮国公取胜如何?”

见房遗爱要帮助自己退敌,秦琼非但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变得更加忧虑了,“这个...”

房遗爱见秦琼有些迟疑,不禁朝着一旁的秦京娘看了一眼,接着拱手问道:“怎么?国公不相信在下的实力?”

“京娘,你先下去吧。”支走秦京娘后,秦琼紧皱眉头对房遗爱说道:“这次前来挑战的突厥国贵族名叫阿史那突鲁,是突厥国第一武士。相传他曾经在大雪山徒手击毙过整群恶狼,双臂有千斤之力,为人更是阴狠暴虐。何兄弟虽然身手不凡,但却没有上过战场厮杀,恐怕不是阿史那突鲁的对手。”

“双臂有千斤之力,徒手击杀整群恶狼?这不是东汉末年曹操账下“古之恶来”典韦的翻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秦琼的讲述,了解过阿史那突鲁的身世之后,房遗爱暗暗砸舌,他原本以后这些猛人只是古代演义中所虚构的人物,却原来历史上真的存在过这样的猛人!

见房遗爱有些迟疑,秦琼微笑一声,“秦某虽然旧伤未愈,但身子骨却比之前好了许多。阿史那突鲁想赢我恐怕要费些功夫。”

见秦琼话语中有保护自己的意思,房遗爱深受感动,拱手说道:“国公,在下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幼年曾经跟随家师学习过一些武艺,对付那突厥国的贼寇想来并不是难事。”

自然也就释然了,“哦?!何兄弟曾经学习过武艺?”得知房遗爱学过武艺,秦琼先是有些惊讶,不过在联想到长安郊外那一幕后,“也对,何兄弟能够空手接箭、箭穿山石,武艺自然不凡!”

虽然向秦琼撒了谎,但有“混元十三式”傍身,房遗爱倒不怕和阿史那突鲁短兵相接,“国公,但不知那突厥国的阿史那突鲁何时前来?”

见房遗爱问起,秦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是今晚,我和他约定在长安城外的“望月台”相见。”

得知挑战地点,房遗爱暗自点头,毕竟以他此时的境遇,知道他身份的人越少越好,长安城外人烟僻静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那今晚在下便陪同国公一同前去。”说着,秉持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至理名言的房遗爱,随即开口说道:“刚刚在酒楼喝了些水酒,可否借国公家的客房歇息片刻?”

见房遗爱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秦琼悬着的心也随之变稳了几分,“好,何兄弟只管去养精蓄锐。等待今晚咱们前去会会那不知死活的突厥小儿!”

来到秦府客房,房遗爱不敢怠慢,连忙取出贴身携带着的混元心经,按照上面的招式练习起了“混元十三式”。

因为时间紧急,房遗爱不敢贪多,转而着重练习起了“混元十三式”中的前三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风拂、揽天锤、玉指剑。”

看着混元心经有关前三式的记载,房遗爱暗自沉吟,“这三式中的前两式都是以柔克刚的招式,而第三式玉指剑却是将真气凝聚于中指食指之间,以手指为剑杀伤力不容小觑。”

将混元十三式的前三式熟记心间后,房遗爱收好混元心经,随即在客房中练习了起来。

“清风拂”

“揽天锤”

“玉指剑!”

做完前两式后,房遗爱轻声呼出第三式的名称,接着将体内真气运行在中、食指间,径直点在了身下坚硬的青石板上。

“砰!”

随着一声石板碎裂的声音响起,房遗爱指尖所触碰到的青石板应声而裂,坚硬的青石板竟然被指尖激射而出的真气贯通了!

看着留有深坑的青石板,房遗爱大感惊讶,接着负手而立看向夕阳西下的窗外,轻吟道:“突厥贼子今夜你不来便罢,你若来时管教你葬身在我玉指剑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当房遗爱豪气冲霄,负手站在窗前欣赏夕阳美景时,突然有人叩响了房门。

“小贼,我爹爹唤你。”

说完,还不等房遗爱做出反应,秦京娘便快步走开了。

见天色不早,房遗爱长舒一口气,怀揣着混元心经走出了客房。

来到秦府正厅,秦琼正在和一个虬髯大汉交谈,从二人举止见的亲密举动来看,两人的交情显然不浅。

“何兄弟,快来。”见房遗爱走进正厅,秦琼起身说道:“这是我的好兄弟,窦国公史大奈。”

得知虬髯大汉的姓名,房遗爱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这就是“大肚子天王”史大奈么?

见房遗爱身着布衣、头戴方巾一副文人打扮,史大奈冷哼一声,言语间不屑之意一览无余,“这鸟人是谁?一副书生打扮,二哥你唤他作甚!”

听到史大奈询问,秦琼支吾了半晌,有些歉意的对房遗爱使了一个眼色,随即说道:“这是...这是秦某的外甥。”

史大奈得知房遗爱的身份后,朗声一笑,摸了摸颌下的虬髯说道:“外甥?二哥的外甥就是咱老史的侄子!好侄子!”

虽然史大奈的言语令房遗爱有些不快,但碍于秦琼的面子,房遗爱还是拱手说道:“窦国公,在下有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房遗爱一副文人做派,生性粗鲁的史大奈直接忽略了他,转身对秦琼说道:“二哥,咱啥时候去长安郊外的望月台?我非得活撕了那番邦小崽子!”

史大奈此言一出,秦琼、秦京娘父女二人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史大奈本不姓史,原为突厥阿史那氏,隋朝时跟随处罗可汗入随,后在晋阳跟随李渊起兵,因为征讨刘黑闼等军阀立下汗马功劳,这才被李渊恩赐姓史。可没成想史大奈在改姓之后,竟然对本国十分不屑,此刻更是称故国为番邦,这也是秦琼父女轻笑的缘故了。

看着面前生性粗鲁的史大奈,房遗爱暗想,前来挑战秦琼的阿史那突鲁跟史大奈同样都是突厥贵族,俩人五百年前没准还是一家呢。

轻笑过后,秦琼见日落西山,轻咳一声正色说道:“天色不早了,现在就启程吧。”

走出秦府,秦府下人已经将黄骠马等三匹骏马牵了出来,而在秦府门前则站立着一名少年,少年手挽两匹马的缰绳,显然是史大奈的随从。

史大奈见众人面带疑惑,朗声一笑,接着翻身上马,用马鞭指着少年说道:“这是我徒弟!”

得知少年身份,秦琼点了点头,接着与秦京娘接连上马,一行人只剩下房遗爱还站在地上。

见房遗爱站在原地没有上马的打算,秦京娘有些好奇,随口问道:“咦?小贼你怎么不上马?”

房遗爱虽然融合了之前那废物纨绔的记忆,但身为现代人的他却对马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并不精通马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还有不会骑马的男儿?你小子读书读傻了吧!”

听着耳边史大奈和他徒弟的讥笑,房遗爱心中有些不快,随即想要硬着头皮翻身上马。

可就在房遗爱准备上马时,坐在黄骠马上的秦京娘随即向他伸出了手掌,“上来吧。”

见状,房遗爱略微迟疑了片刻,接着捂着秦京娘的手掌,翻身坐在了黄骠马上。

秦琼显然并没有想到房遗爱不通骑术,稍感吃惊后,随即率先催动了胯下的白马,在前方为众人引领道路。

坐在黄骠马上,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柔软触感,房遗爱只觉得有些脸红,毕竟一个大男人坐在女人怀里招摇过市,任由谁都会抹不开面子。

一路颠簸,等众人来到长安城郊外的望月台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望月台坐落在一处土岗之上,前方便是一处偌大的湖泊名叫望月湖,望月台也因此得名。

望月台是隋朝炀帝时期建造,高约二十米,通体有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形状上小下大,面积约莫有一个小型广场大小。

登上望月台,台中央的长亭之中空无一人,阿史那突鲁等人显然还没有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台上空无一人,史大奈有些气馁,“我说那孙子不会是怯战,不敢露头了吧?”

“不会,突厥国一向守约。再等等。”说完,秦琼负手而立,眉宇间夹带着一丝忧虑之色。

因为程咬金、尉迟恭等人不便出面,他这才邀请了名气较小的史大奈,但身经百战的秦琼清楚的知道,如果连他和房遗爱都不能战胜阿史那突鲁的话,史大奈此行不过是为他收尸而已!

坐在长亭的石栏上,看着面前碧波荡漾的望月湖,房遗爱不禁心生感触,心中随即联想起了前去会昌寺游玩的高阳公主。

“不知高阳回府没有,就凭萧锐那个废物显然是没办法保护她和襄城的。”

就在房遗爱暗自愣神时,三名身穿锁子甲、腰横长刀的番汉接连缓步登上了望月台。

看到秦琼,位于三人中央的阿史那突鲁抱拳施礼,相比起胡国公他更喜欢秦琼在军中的称呼,“秦元帅!”

见阿史那突鲁三人到来,秦琼轻叹一声,缓步向前,回礼道:“贵使。”

经过一番打量,借助明亮的月光,阿史那突鲁见秦琼两鬓斑驳,不由升起了轻蔑之心,“秦元帅真是守约啊,我还以为元帅不敢来了呢。”

秦琼身经百战,显然不会被只言片语触动心神,“哪里,哪里。贵使不远千里前来,秦某自当奉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秦琼并没有阿史那突鲁的态度生气,但一旁的史大奈却不干了,“小崽子,你说话客气点!”

阿史那突鲁显然是有备而来,对着史大奈打量过几眼后,随即说出了他的突厥原名,“你就是阿史那大奈?”

史大奈显然不屑于用原本的姓氏,见阿史那突鲁提起,不由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现在姓史!”

“咦?这位公子是谁?”见史大奈出言无状,阿史那突鲁倒也不恼,在看到坐在亭中的房遗爱后,他不由有些好奇,向前问道:“公子敢莫是唐朝的文人?在下最喜欢结交文人雅士。”

史大奈见自己被晾在一边,心中有些不悦,随口说道:“哼,这小子就是来看热闹的。让他来打架?他恐怕连杀鸡都不会吧!”

见史大奈迟延讽刺房遗爱,他的徒弟也随口跟着说出了奚落的话语,“是啊,好男儿本应当投身军营建功立业。可他连马都不会骑,算什么男人!”

“不会骑马?”阿史那突鲁朗声一笑,看向房遗爱的目光随即多出了一丝鄙夷,“在我们突厥汗国,不会骑马的男儿是不配成家的!”

听着几人对房遗爱的奚落,站在秦琼身旁的秦京娘冷笑一声,暗想,“不会骑马怎么了,待会小贼出手你们还不都得趴下?”

听着耳边史大奈师徒的言语,房遗爱暗骂一声蠢货,史大奈师徒分明就是俩猪队友嘛!哪有还未交手就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道理!

“徒儿,替为师教训教训这小崽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史大奈伸手一拍徒弟的肩膀,脸上尽是得意自豪的神色。

见史大奈让他的徒弟出战,阿史那突鲁面带不悦的看向秦琼,冷声说道:“恩?元帅是认为在下不配与你交手?这才派出一个娃娃来的?”

秦琼原本就没打算让史大奈徒弟出手,此刻见阿史那突鲁问起,只好接着话茬往下说,“哪里,年轻人历练历练而已。”

“好,那在下领教了!”说完,阿史那突鲁缓步退到一旁的空地上,接着对史大奈徒弟摆了摆手。

“让爷爷来教你做人!”见阿史那突鲁表情轻佻,史大奈徒弟大喝一声,接着张开双臂快速朝阿史那突鲁冲了过去。

“好徒弟,替师父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崽...”

史大奈话刚说一半,他那之前冲向阿史那突鲁的徒弟随即惨叫一声,接着身体在空中快速移动,径直撞在了房遗爱所在的长亭的石柱上面。

落地之后,史大奈的徒弟一连喷出数口鲜血,接着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见史大奈的徒弟竟然没有在阿史那突鲁面前走上一个回合,秦琼等人大感惊讶,就连坐在长亭中的房遗爱也暗自吃了一惊,因为他发现之前被史大奈徒弟所撞击过的石柱,此刻竟然已经出现了道道龟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好大的力气!”

见质地坚硬的石柱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可能,房遗爱微微皱眉,暗自确定秦琼之前的言语并非虚假。

一击灭掉史大奈徒弟后,阿史那突鲁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无知鼠辈,饶你一条狗命!”

史大奈见阿史那突鲁指桑骂槐,心中随即升起了一股怒火,“你!”

见史大奈出言不忿,阿史那突鲁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掌做出了一个勾动的手势,“怎么?阿史那家族的叛徒、大唐皇帝的走狗,阿史那大奈你也想来试试?”

听到阿史那突鲁辱骂自己,史大奈怒发冲冠,“你说谁是走狗!”

“抛弃了祖先赐予你的荣耀,转而为大唐皇帝卖命,你不是走狗又是什么?”说着,阿史那突鲁单手指向天空,看向史大奈的目光鄙夷之色一览无余,“长生天早已将你唾弃!你是我们阿史那家族的耻辱!”

“我姓史,先帝爷亲赐的姓氏!”生性粗鲁的史大奈哪里受得了阿史那突鲁的言语侮辱,盛怒之下便想上前跟自己的同姓宗族决一死战。

见史大奈被阿史那突鲁轻而易举的激怒,秦琼暗叫不好,猜想这八成是阿史那突鲁故意使出的激将法!

猜透阿史那突鲁的心思后,秦琼连忙拦下史大奈,说道:“大奈!让我外甥出手吧!”

史大奈见秦琼想让房遗爱出手,冷哼一声,盛怒之下的他竟然开口辱骂起了房遗爱,“谁?这个连马都不骑的懦夫吗?他还是躲在书房舞文弄墨算了,生死对决用不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史大奈师徒之前的奚落便已经让房遗爱心生不快,此刻见史大奈再次出言辱骂自己,原本想要出手的房遗爱顿时改变了主意,“既然窦国公想证明自己,那就请他先上吧!”

见房遗爱出言推辞,史大奈误以为房遗爱没有胆量跟阿史那突鲁交手,心中对房遗爱的鄙夷之情更甚了几分,“哼,无能的懦夫!”

说完,史大奈推开秦琼,怒吼一声径直朝着阿史那突鲁冲了过去。

相比起他的徒弟,身经百战的史大奈显然还是会些武艺的。

只见他看似鲁莽的朝阿史那突鲁冲去,可就在即将撞上阿史那的瞬间,史大奈肥胖的身躯竟快速灵活转动,随即以迅雷之势绕到了阿史那突鲁的身后!

原本以为史大奈被言语激怒失去了理智,可令阿史那突鲁没想到的是,这位“大肚子天王”竟是一个粗中有细之人!

眼见躲闪不及,阿史那突鲁顺势向前冲去,与此同时身形连连发生改变,虽然史大奈之前已经抢占先手,但此刻面对身形如狡兔的阿史那,一时间竟没有显现出丝毫优势!

一连几记重拳落空,史大奈怒不可遏,一心想证明自身能力的他,随即使出了常年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绝招!

趁着阿史那突鲁身形还未站稳,史大奈爆喝一声,双手举在身前,一双沙包大的拳头一上一下同时朝着阿史那突鲁打了过去。

站稳身形后,阿史那突鲁见到史大奈的招式,不由惊呼一声,“霸王举鼎!”

从外表上不难看出,史大奈是类似于许褚、典韦这样的力量型战士,他们与敌人交战往往着重依靠蛮力,对于技巧倒显得不怎么在乎,而正是这一点看似鲁莽草率,但是对于史大奈这种身经百战的将领来说,从某种程度来讲这样大巧不工的招式反而更加具有杀伤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史大奈来得凶猛,阿史那突鲁不敢轻敌,连忙向后退去,想要躲过史大奈的锋芒。

史大奈见阿史那突鲁连连闪躲,不由大骂一声懦夫,接着爆喝一声,右手成拳径直朝阿史那的面门挥了过去。

避过史大奈锋芒后,阿史那突鲁见史大奈辱骂自己是懦夫,这位生性高傲的突厥第一勇士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怒意,接着竟单手成拳硬生生对上了史大奈的重拳!

两拳相击,史大奈一连向后退了三步,而阿史那突鲁则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脸颊上还夹带着丝丝冷笑。

在旁观战的秦琼,见史大奈硬碰硬被阿史那突鲁击退,深知史大奈力道的他,不由暗自吃了一惊。

“这!”

秦琼与史大奈平素交好,对于史大奈的实力更是了如指掌。虽然史大奈的力量并没有李元霸、罗士信等一干猛人那样逆天,但相比起秦琼二人的力气则是旗鼓相当,此刻见史大奈在阿史那突鲁手中吃了亏,这不禁让秦琼重新掂量起了这位突厥国第一勇士的实力。

一击占据上风后,阿史那突鲁冷哼一声,面带不屑的看着史大奈,厉声说道:“就这么点力气也好意思封国公?你真给阿史那家族丢脸!”

面对阿史那突鲁的言语激将,史大奈果然再次中招,羞愤之下怒吼一声,大骂道:“你这鸟人,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见史大奈果然中计,阿史那突鲁微微一笑,再次讥讽道:“恩,如果比嗓门的话我认输!”

接连数次受辱,令史大奈怒不可遏,只见他脸颊通红,脖颈处的血管微微暴起,心中的怒火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吃爷爷一拳!”

大吼过后,史大奈再次举起右手,随着阵阵骨骼爆裂的声音响起,史大奈奋力一拳,径直朝着阿史那突鲁挥了过去。

面对史大奈的全力一击,阿史那突鲁冷笑一声,脸上随即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就在史大奈夹带着拳风的重拳即将冲到阿史那突鲁面前时,这位突厥第一勇士身形这才动了。

阿史那突鲁单手握拳,爆喝一声,随即与史大奈的重拳撞在了一起。

一声惨叫过后,史大奈竟倒飞出去了数米,而阿史那突鲁则与上次相同,犹如一尊巨石一般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见史大奈被硬生生击飞,房遗爱目光一凛,随即便猜透了阿史那突鲁的用意,“他刚刚隐藏了实力!”

看着倒地不起的史大奈,阿史那突鲁冷哼一声,语气不屑的说道:“莽夫!”

说完,阿史那突鲁负手而立,看着地上的史大奈,说道:“按照突厥国的传统,我已经给了你证明自己的机会。现在你服不服?”

听到阿史那突鲁的话,史大奈挣扎着站起身来,而此刻他的右臂早已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显然这条臂膀在刚刚的硬碰硬下已经废掉了!

虽然面带不忿,但史大奈还是向阿史那突鲁认输了,“服...服!我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史大奈认输,阿史那突鲁朗声一笑,接着看向秦琼,说:“秦元帅,在下并不在乎你用车轮战这种卑鄙的计量。现在该你了吧?!”

听到阿史那突鲁的言语,一向光明磊落的秦琼有些不悦,虽然他很想上去与这个狂妄自大的突厥贼子决一死战,但常年征战的经验告诉他,这一战他很难取胜!

如果年纪相当,秦琼显然并不惧怕阿史那突鲁。但此时的他已经年过半百,而阿史那突鲁却正值壮年,单从年龄来看秦琼便已经输了大半!

而且秦琼的力气显然要弱于阿史那突鲁,况且此刻秦琼最擅长的秦家双锏也因为没有携带兵刃而无法使用,如果与阿史那交战的话,他胜出的几率仅有两成,再加上阿史那突鲁此番是来探听唐朝虚实的,如果给他抓住机会他绝对会将秦琼这个大唐兵马元帅置于死地,毫不留情!

正当秦琼暗自考虑胜算的时候,阿史那突鲁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面带忧虑的秦京娘。

“这位姑娘是元帅的千金?”见秦京娘英气逼人,阿史那突鲁色心大起,奸笑道:“只要秦元帅将此女送给我作妾,我今天便放元帅一马如何?”

说着,不等秦琼开口拒绝,阿史那突鲁猛地一个箭步向前,伸手便将秦京娘揽入了怀中!

见秦京娘被轻薄,秦琼气的双手连连颤抖,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你!”

“美人儿,我会好好怜惜你的。”说着,自觉在场并无敌手的阿史那突鲁,竟然低头朝着秦京娘如玉般的脸颊上吻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得逞,直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出于武士的本能反应他随即放开秦京娘,迅速向旁闪躲,以此躲避来自身后未知的袭击。

在将身形不稳的秦京娘揽在怀中后,房遗爱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怀中的佳人正在瑟瑟发抖,见状,房遗爱不由柔声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刚刚还在自己怀中的佳人,此刻竟然被房遗爱一介书生揽入怀中,阿史那突鲁顿时怒意横生,伸手指向房遗爱大骂道:“王八蛋,你这是在找死!”

“番邦小丑何足道哉,聒噪!”说着,房遗爱拥着怀中受到惊吓的秦京娘,二人缓步走进了一旁的长亭之中。

看着面前花容失色的秦京娘,房遗爱暗自感叹,纵然她再要强却终究是个小女子,“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办到的!”

听到房遗爱的话,秦京娘脸颊一片绯红,轻咬朱唇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话,面对房遗爱只能轻轻点头作为回应。

就在房遗爱安慰过秦京娘后,正准备出去与阿史那突鲁较量之时,身旁却突然传来了史大奈的叫骂声,“都他娘什么时候了,你在这感情说爱?懦夫,滚回去写字去吧!”

史大奈的叫骂声令房遗爱心头一颤,联想到混元十三式需要真气催动,房遗爱不由停下脚步,暗自将真气驱动到了双手之中。

正当房遗爱暗自驱动真气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站在一旁观战的两名突厥武士的叫骂声。

“狡猾的唐人,你们竟然搬兵!”

叫骂声响起过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从望月台下传了过来。

见状,众人的目光不由纷纷被马蹄声吸引,一时间竟忘记打斗,全都朝着台下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正在驱动真气,听到马蹄声后,不由低头朝着台下瞭望了过去。

在明亮的月光的照映下,望月台旁的官路上一男二女策马飞驰而来,为首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去到会昌寺游玩的高阳公主!

看清楚高阳公主三人后,史大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怎么是三个娃娃?”

见高阳公主三人策马奔驰,房遗爱不由心头一颤,“她们不是去会昌寺游玩去了吗!怎么会来到望月台!”

短暂沉吟过后,满怀疑惑的房遗爱随即便释然了,“这里是通往金城坊的必经之路,看来高阳三人是玩得兴起一时间忘记时辰了吧?”

“她们三个停下了!”

就在房遗爱猜到高阳三人的行踪时,之前还在策马奔驰的高阳三人竟然停在了望月台前!

高阳三人停下后不久,身处在望月台阶梯处的突厥武士看着秦琼疑惑的说道:“她们上来了!她们到底是谁!”

得知高阳公主三人竟然登上了望月台,房遗爱暗叫不好,如果待会她们三人被误伤的话,房遗爱显然会被唐太宗李世民治下一个滔天罪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阳三人的突然到来,使得其余两名突厥武士十分警惕,见三人缓步走上望月台,两名突厥武士纷纷抽出了腰间的横刀。

“姐姐,这里风景很好呢。咱们骑马赶了半天的路,在这里歇息一会吧。”

“好的,漱儿高兴就好。”

随着两道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高阳和襄城接连登上了望月台。

可就在她们二人准备登台瞭望望月湖的夜景时,突然发现了守在台阶口处的两名横眉怒目、手持横刀的突厥武士。

“啊!”

见两个身着异族服装、满脸赤色虬髯的壮汉拔刀相向,玩性大发的高阳公主不禁尖叫一声,险些从台阶处倒跌下去。

房遗爱听到高阳的尖叫声,不由眉头紧皱,此刻的他负手背对着众人,并不敢回头观察高阳等人的情况。

如果被高阳公主发现房遗爱与秦琼等人在一起,那么“何足道”的身份迟早会被揭穿,到了那一步不但房遗爱想要借助国子监参加“会试、殿试”夺得状元的想法会落空,恐怕就连他努力结交下的秦琼势力的关系网也会随之破灭!

“咦?常说大唐出美女,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见高阳、襄城的容貌倾国倾城,阿史那突鲁咽了一口唾沫,随即升起了一丝淫欲,“两位小姑娘,愿不愿意陪我到突厥玩耍啊?”

萧锐见阿史那突鲁一脸色相,随即便猜透了这位异族壮汉的心思,怒极之下不禁开口大骂道:“呸!大胆番邦狗贼,竟敢口出轻薄之言,你可知道我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萧锐把话说完,一名突厥武士突然一个箭步,随手用手中的横刀刀柄戳在了萧锐的小腹之上。

萧锐一介文人,哪里经受得起突厥武士的全力一击,虽然刀柄并非利器,但是一击之下还是让这位萧驸马昏厥了过去。

见萧锐倒地生死不明,襄城公主尖叫一声,随即拉着高阳想要推下望月台。

阿史那突鲁见高阳二人要走,随即对着两名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接着手抚颌下虬髯淫笑道:“拦住她们,今天晚上我要把她们摆出十八种花样,让她们见识见识咱们突厥国武士的雄风!”

听到阿史那突鲁不堪入耳的话语,房遗爱不禁怒火中烧,冷哼一声,正色说道:“聒噪!”

“你!”阿史那突鲁本来就对房遗爱救下秦京娘怀恨在心,此刻见房遗爱冷声辱骂自己,随即怒目圆睁,手指着房遗爱大骂道:“娃娃,我向来不杀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不过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撕碎丢到望月湖里喂王八!”

听着耳边突厥国武士的脚步声,房遗爱故意压低嗓音,大声说道:“你若敢动她们一分一毫,我誓杀你!”

两名突厥国武士被房遗爱的语气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大唐之人只会逞口舌之利,废物!”见房遗爱负手而立视线始终看向台下,阿史那突鲁感觉自己收到了轻蔑,冷哼一声,“待会我打赢了秦元帅,就当着你的面收了她们三个!三女同侍一夫,没成想今天竟会有如此艳福啊!”

见阿史那突鲁所指的三女有秦京娘在内,秦琼一时间怒不可遏,“番邦小儿敢犯我天朝国威,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的秦琼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连连暴起,看向阿史那的目光中尽是滔天怒火,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拼命的打算!

阿史那突鲁见秦琼被激怒,嘴角随即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哦?岳父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已经年过半百、须发斑驳,并不是我的对手!”

见秦琼准备跟阿史那突鲁动手,身处在长亭之中的秦京娘五内如焚,连忙伸手攥住了房遗爱的手掌,“小贼,快帮帮我爹。如果你能做到之前的承诺,我情愿一生一世侍奉你!”

秦京娘充满乞求语态的温软细语,引得房遗爱心生飘荡,不过在想到一旁的高阳公主后,房遗爱一身热血随即冷却了下来。

感受到秦京娘瑟瑟发抖的手掌后,房遗爱伸手轻抚了几下秦京娘的青丝,接着轻声呢喃,“傻丫头,我已经有妻子了。”

就在二人轻声交谈间,一旁随即传来了史大奈的叫骂声,“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你们俩不赶紧跑路,还有闲心思在这谈情说爱?小子,你真打算让人把你大卸八块去喂王八啊?”

见房遗爱与秦京娘行为暧昧,阿史那突鲁大吼一声,双手随即发出了一连串骨骼爆裂的声音,“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小子,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我赏你一个痛快!”

说完,阿史那突鲁伸手一指高阳和襄城,对着两个手下怒吼道:“你们两个还站在那干什么?给我抓住她们!”

听到阿史那突鲁的吼声,再看看身穿布衣头戴方巾的房遗爱,两名突厥武士不由暗暗骂娘,在他们看来房遗爱今晚显然难逃活命!

稳下心神后,两名突厥武士手持横刀,犹如两头恶狼一般,径直朝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高阳和襄城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两位公主即将被擒,房遗爱轻轻推开秦京娘的手掌,接着伸手取下头上的方巾,扬手将其丢出了望月台。

方巾随风飘摇,房遗爱负手而立,看着明亮的月空,心知真气已经运转到双手、时机成熟的他,仰天长叹一声,傲然说道:“我有一剑,可斩天下!”

“剑?你他娘的哪里有剑?快来拿给老子,让史大爷先捅了你!”

听到房遗爱的言语,秦琼心头一怔,看向身处长亭负手而立的房遗爱,轻声说道:“何兄弟这是要出手了?”

阿史那突鲁听到房遗爱傲然的语气,身经百战的他随即从简短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杀气!

见房遗爱要出手,直觉令阿史那突鲁做出了架势,看着此刻身处在长亭中身形孱弱的房遗爱,阿史那突鲁竟然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转身望去,见两名突厥武士即将走到高阳二人面前,房遗爱脸上不禁闪过了一丝忧虑,而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神情变化,却被全神贯注准备迎战的阿史那突鲁看在了眼里!

见情势危急,房遗爱不敢怠慢,暗自将丹田处的真气尽数运转到双手掌间之后,他的身形随即朝着阿史那突鲁冲了过去。

临阵对敌,房遗爱显然并不能说出“混元十三式”的招式名称,眼见突厥武士即将抓到高阳二人,他不禁大喝一声,随口说出了两句胡乱拼凑的诗句,想要以此吸引两名突厥武士的注意力,好延缓高阳二人被缚的时间。

“大河之剑天上来,直冲云帆破沧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房遗爱便已经冲到了阿史那突鲁面前,见阿史那突鲁一脸谨慎,房遗爱不敢大意,随即直截了当的使出了混元十三式的第一式,清风拂。

清风拂作为混元十三式的起手式,目的主要是擒拿住对手,好让余下的十二式顺利有效的施展。

阿史那突鲁不明所以,见房遗爱出手迅捷如雷,他下意识以为这是房遗爱的杀招,惊骇之下,连忙出拳对抗,相比起之前对敌史大奈,此刻阿史那突鲁的一拳已然用尽了全力,丝毫没有留有后手!

见阿史那突鲁的重拳迎面而来,房遗爱迎面而上,就在重拳即将打到面前时,房遗爱双手随即变化姿势,转瞬间便移到了阿史那突鲁重拳的两侧。

阿史那突鲁见房遗爱并没有跟自己硬碰硬,不由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收拳却已经来不及了。

双手移到阿史那重拳的两侧后,房遗爱双手迅速合拢,一双手掌随即扣住了阿史那的手腕。

扣住阿史那突鲁的手腕后,房遗爱双手向下发力,接着身形向后连退两步,看似毫无进攻性的招式,竟然悄无声息的将阿史那突鲁的千钧重拳所蕴含的力道化解了个一干二净!

一击未中,见自己的手腕被房遗爱扣住,阿史那突鲁大惊失色,接着抬起右腿,拼尽全身力气对着房遗爱的小腹使出了一记鞭腿!

房遗爱并没有想到阿史那突鲁的反应如此迅速,见鞭腿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自己的小腹袭来,惊讶之下,随即使出了混元十三式的第二式——揽天锤。

房遗爱一双蕴含真气的手掌紧紧握住,接着高高举起,径直朝着阿史那突鲁鞭腿的膝盖砸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腿双拳碰撞在一起,还没等阿史那的鞭腿击中房遗爱,房遗爱的双拳随即重重打在了他的膝盖之上。

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饶是膝盖处传来钻心的剧痛,但阿史那突鲁暗自咬牙强忍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见阿史那突鲁的膝盖被击碎,他却没有发出丝毫惨叫,房遗爱不禁暗自对这位铁骨铮铮的突厥勇士竖起了大拇指。

趁着房遗爱分神的空隙,阿史那突鲁奋力挣脱开房遗爱的束缚,身形急速后退,迅速与房遗爱拉开了距离。

见阿史那突鲁向后退去,房遗爱冷哼一声,接着右手中食二指做出剑指的姿势,径直朝阿史那冲了过去。

阿史那突鲁见房遗爱来得凶猛,膝盖遭受到重击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击他必须要避过锋芒,才能与房遗爱有一战之力!

联想到之前房遗爱转身时看向高阳公主所流露出的忧虑之色,生性阴狠毒辣的阿史那突鲁随即身形一转,径直朝着身处在台阶口处,此刻正被两名突厥武士吓得瑟瑟发抖的高阳冲了过去!

高阳公主自从出生以来哪里被人这样恐吓过,看着面前两名持刀的突厥武士,这位小丫头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面对迎面而来的阿史那突鲁竟然忘记了闪躲!

见高阳被吓得呆站在原地,阿史那突鲁冷笑一声,随即双手成爪,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高阳公主的脖颈抓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面容狰狞恐怖的阿史那突鲁迎面而来,高阳公主尖叫一声,惊骇之下,一时间竟忘了向旁闪躲!

见高阳公主性命危及,房遗爱在迅速向阿史那突鲁冲去的同时,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你敢!”

就在双手即将触碰到高阳脖颈的瞬间,阿史那突鲁回头看向房遗爱,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狡诈的微笑。

阿史那突鲁身形微顿,在房遗爱即将追上的刹那,他的手掌猛地张开,随即拍在了高阳公主的肩颈上面。

高阳公主大惊之下受到阿史那的攻击,身形在惯性的作用下急速向后方退去,而此刻她与台阶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不到三米!

眼见高阳即将坠下台阶,房遗爱不由得怒目圆睁,随即绕过阿史那突鲁,径直朝着向后跌退的高阳公主冲了过去。

阿史那突鲁见房遗爱果然在乎高阳,大喜之下,双拳径直对准与他擦肩而过的房遗爱的面门要害挥了过去。

感受到耳边凛冽的拳风后,房遗爱身形一闪,暴怒之下早已准备好的剑指奋力朝阿史那突鲁点去,因为形势原因,二人面对彼此的攻击谁也没有闪躲的念头。

瞬息之间,因为之前改变身形,阿史那突鲁原本击向房遗爱面门要害的重拳,随即重重打在了房遗爱的后心之上。

而房遗爱杀心大气下所奋力施展出的“玉指剑”,也径直点在了阿史那突鲁胸前所披的锁子连环甲上面。

交锋过后,房遗爱借助阿史那重拳所产生的惯力,飞身箭步冲到高阳公主面前,伸手揽住了高阳公主的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见高阳公主即将看清自己的容貌,房遗爱情急之下,厉声说道:“闭上眼睛!”

惊魂未定的高阳公主,面对身前陌生男子的冷声命令,哪里敢有丝毫怠慢,随即紧紧闭上了一双杏眸。

帮助高阳公主稳定身形后,因为襄城公主还在一旁,房遗爱不敢稍作停留,在将高阳公主放在身前后,随即身形快速闪动,眨眼间便来到了两名突厥武士面前。

两声惨叫响起,两名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突厥武士随即倒在了地上,而在他们的胸前赫然多出了一个不大的血洞!

“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们了,自作孽不可活!”

背对着高阳和襄城二人,房遗爱看着地上两个身躯还在微微颤抖的突厥武士,冷哼一声,言语间的杀戾之气一览无余!

见房遗爱瞬息之间便将两名突厥武士击杀,高阳公主震惊之下,随口问起了房遗爱的姓名,“英雄!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贱名恐玷辱了小姐的玉耳,快些离去吧!”说完,房遗爱在擦拭过指尖的鲜血后,接着迈步朝着秦京娘所在的凉亭走了过去。

行走间,经过阿史那突鲁面前,房遗爱负手缓步行走,仿佛视突厥第一武士如无物,举动间所散发出的信马由缰、独步江边的傲然之气呼之欲出。

见房遗爱淡然从阿史那突鲁面前走过,之前被阿史那废掉右臂的史大奈猛地跺脚,大骂道:“小子,快还手啊!都这个时候了,你他娘的还耍的什么帅!”

不单是性情鲁莽浮躁的史大奈,就连看淡生死的秦琼在看到房遗爱这般举动后,也不禁暗自吃了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原本威风八面犹如杀神一般的阿史那突鲁,在看到房遗爱闲庭信步的从他面前走过后,竟然也只是呆站在原地,并没有做出继续攻击的架势!

走到长亭边,房遗爱身形微微一顿,接着伸手扶住青石栏杆,在停顿了一息之后,这才缓步走进长亭坐在了秦京娘身旁。

见阿史那突鲁对自己两名手下被杀无动于衷,史大奈有些好奇,站在原地张望过片刻后,这才大着胆子凑到了阿史那突鲁面前。

走到阿史那突鲁面前,史大奈围着阿史那突鲁转了几圈,随即好奇的问道:“你他娘的怎么了?怎么不还手?”

听到史大奈的言语,秦琼不禁暗骂一声,“你他娘的到底是哪头的?让他还手?让他还手来杀我?!”

就在秦琼二人好奇之时,高阳见房遗爱负手回到长亭之中,之前因为恐惧没有看清楚房遗爱容貌的她,不禁开口问道:“英雄...”

因为害怕阿史那突鲁突然出手,在凑到他身旁后,史大奈始终紧绷着神经,此刻高阳公主的突然开口不禁把这位窦国公吓了一跳。

见高阳和襄城二人还没有离开,并不清楚二人身份的史大奈自觉被一个小丫头吓到失了面子,羞怒下不由怒目圆睁,怒吼道:“吵什么吵,快走!”

看着浑身是血,怒目圆睁的史大奈,高阳和襄城二人不由吓了一跳,接着连忙搀扶起倒地昏迷的萧锐,匆忙走下了望月台。

等待高阳三人离去,见阿史那突鲁迟迟没有动静,秦琼随即快步向前,拱手说道:“贵使,秦某无意用车轮战胜你。不如回去修养几日再来交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史大奈和秦琼的连番询问,之前还不可一世的阿史那突鲁,竟然没有丝毫反应,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尊寺庙中的木雕泥塑,而并非那个在大雪山徒手击毙群狼的突厥国第一勇士。

见阿史那突鲁默不作声,性情鲁莽的史大奈冷哼一声,“我二哥跟你说话呢,老子虽然输了,但是你不能侮辱老子!”

说着,史大奈伸出完好的左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阿史那突鲁。

触碰过阿史那突鲁后,史大奈仿佛害怕这位杀神突然出手,随即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可爱。

可令秦琼、史大奈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史大奈试探下的轻轻一点,阿史那突鲁身上所穿的精铁制造的锁子连环甲竟毫无征兆的碎成了数片,随即纷纷从阿史那身上脱落,应声掉在了地上。

锁子连环甲环环相扣,但凡有一节出现破损,整体便会分崩离析,虽然这个特性是一个较大的隐患,但精铁打造的锁子连环甲恐怕就是用长槊正面突刺也不见得能够损坏!

看着掉落一地的锁子甲碎片,史大奈和秦琼纷纷吃了一惊,就在二人大感惊讶之时,原本站在原地岿然不动的阿史那突鲁,竟然身体前倾接着在二人的注视下,重重倒在了地上!

阿史那突鲁倒地后,殷虹的鲜血随即从他的胸前涌了出来,直到此时众人才惊讶的意识到,阿史那突鲁竟然不知在何时便已经死亡了!

见阿史那突鲁倒地身亡,史大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磕磕巴巴的说道:“什么情况!难不成是罗成贤弟在天之灵相助?”

阿史那突鲁的离奇死亡也让秦琼吃了一惊,惊吓过后,随即向史大奈说道:“翻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秦琼二人合力将阿史那突鲁的尸身翻了过来,等到仔细查看之后才发现,阿史那突鲁竟然与之前那两名突厥武士的死状一样,也是胸前多出了一个血洞!

不过阿史那突鲁胸前的血洞中,还残留着一片锁子连环甲的碎片,因为衣物和铁片的阻隔,鲜血这才没在第一时间涌出来!

看向将身坐在长亭中的房遗爱,史大奈双目圆睁,张开的嘴巴仿佛能塞下一个拳头,“天爷!他是被你外甥杀的!”

史大奈此言一出,秦琼的目光也不禁看向了正在长亭中端坐着的房遗爱,“何兄弟!”

坐到长亭中的石凳上后,房遗爱便在第一事件运行起了体内的真气,以至于连看都没看秦京娘一眼。

见房遗爱面色反常,秦京娘心中无比忐忑,想要开口询问又害怕打扰到房遗爱,一时间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过了半晌,房遗爱睁开双眼,轻声问道:“她们三个走了?”

“恩,已经骑马离去了。那个突厥狗贼也倒地身亡了!”

见房遗爱开口询问,正在暗自担心的秦京娘随即松了一口气,可就在她暗自欣喜房遗爱没事的时候,坐在一旁面色铁青的房遗爱突然吃痛轻吟一声,接着张嘴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之前因为顾忌高阳三人会撞破自己的身份,以及不确定阿史那突鲁的生死,房遗爱回到长亭中后,便一直驱使真气强行压抑着体内翻滚浮动的热血,此刻听见高阳三人离去、阿史那突鲁死亡的消息,房遗爱这才收起了丹田处几近枯竭的真气。

失去了真气的抑制,房遗爱体内的伤势迅速回归本真,重伤之下,房遗爱这才忍不住喷出了一口热血。

“唔!”

喷出热血后,房遗爱伸手捂住心口处,后心处传来的阵阵钻心般的痛楚,早已令他冷汗直流,如果不是这几天一直在练习混元心经,身体受到真气温养,恐怕此刻的房遗爱早已经死在了阿史那突鲁刚刚那击绝杀的重拳之下了!

见房遗爱口吐鲜血,秦京娘突然想到了之前房遗爱去救高阳时,后心处遭受到的阿史那突鲁的全力一击。

秦京娘见房遗爱满脸痛楚,这位原本要强的姑娘,此刻竟然留下了两行热泪,“小贼,你受伤了?!”

“无妨,不碍事的。”见秦京娘询问,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奋力起身,刚想开口安慰秦京娘却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知觉,“我...”

见房遗爱身受重伤昏厥过去,秦琼快步冲到房遗爱跟前,接着将其抱在胸前,几人飞速走下了望月台。

等到房遗爱再次醒来时,却发现他此刻正身处在秦府的客房之中。

睁开双眸,房遗爱刚想起身,便发现了趴在床榻边,已经沉沉睡去的秦京娘。

见秦京娘脸颊上挂有泪痕,房遗爱莫名感到心头一紧,接着掀开身上的被褥,想要悄悄离开床榻。

走下床榻,房遗爱倒了一杯热茶,感受到后心处传来的剧痛后,房遗爱心中不禁对已经死去的阿史那突鲁升起了一丝敬意,“突厥国第一勇士果然名不虚传,一记重拳竟然震伤了我的五脏六腑!看来眼下只有灵珠草才能治疗我的伤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房遗爱见秦京娘睡的正香,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接着便打算悄悄离开客房,回公主府采摘灵珠草的果实疗伤。

可还没等房遗爱来得及打开房门,窗外便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今天长安城都传遍了,突厥狗贼暴毙在望月台上,我还以为是二哥你下的手呢,原来是你的外甥啊!”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客房的木门随即被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房遗爱随即看到了一个豹头环眼,体型魁梧的中年壮汉。

看到房遗爱,壮汉有些好奇的挠了挠头,接着转头对着身后的秦琼说道:“嘿,二哥你不是说这小子身受重伤正在昏迷吗?他怎么下床了!”

“啊,他醒了?”

说话间,壮汉和秦琼一前一后走进客房,二人见房遗爱下床活动,不由吃了一惊,刚想说话却被一阵银铃般的细语打断了思绪。

“小贼,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情愿嫁给你作妾,侍奉你一生一世...”

见秦京娘睡梦间,都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房遗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暖意,不过当他察觉到秦琼和壮汉二人怪异的目光后,心中的暖意随即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大写的尴尬!

“二哥,怎么回事!人家小两口正腻乎着...”壮汉话说一半,嘴巴便被秦琼捂住了。

“咬金,你刚刚听到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秦琼一把拉住程咬金的手掌,随即拉扯着他朝屋外走了过去。

听到秦琼对壮汉的称呼,房遗爱不由心头一颤,“这名壮汉就是程咬金、程知节么?”

见秦琼和程咬金误会,房遗爱连忙说道:“国公,留步!”

在叫停秦琼和程咬金的同时,秦京娘也被房遗爱的叫声惊醒了过来。

转醒过来后的秦京娘,见房遗爱三人面露尴尬,自觉睡梦间说错话的她,脸颊一红,轻咬朱唇道:“爹爹,程叔叔,我....”

看着秦京娘一脸娇羞的模样,房遗爱苦笑一声,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秦琼二人都不会相信了,“我跟京娘姐姐什么都没发生过,二位国公别误会。”

“不误会,不误会。”程咬金朗声一笑,接着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说道:“小兄弟昨晚击杀突厥狗贼的事情,现在已经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圣上今早也在朝堂上提起过此事,小兄弟真是为我大唐争了一个天大的光啊!”

得知昨晚的事情已经传进了李世民的耳朵当中,房遗爱不禁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但不知国公有没有泄露在下的名字?”

见房遗爱询问,秦琼微微摇头,说道:“没有,世人只知道是位英俊少年。”

房遗爱见自己的化名并没有被泄露,不由暗自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国公还请不要泄露在下的姓名!”

还没有等秦琼回复,一旁的程咬金满脸好奇的问道:“为何?这等扬名立万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满脸好奇的程咬金,房遗爱苦笑一声,在历朝历代文武双全的奇才大多会被帝王猜忌,况且锋芒太盛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房遗爱显然不能将心中所想告诉秦琼等人,沉吟片刻过后,房遗爱胡乱编造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借口,“突厥国此番有备而来,我怕平白招惹祸端。”

见房遗爱心思缜密,秦琼不禁暗自对这位两次搭救自己的少年交口称赞,“也对,你现在有伤在身,如果突厥国前来刁难就不好了。”

听到秦琼和房遗爱的交谈,程咬金后知后觉的一拍脑门,大笑道:“原来是这样。”

交谈间,房遗爱只觉得稍稍平复下来的五脏六腑,突然心血上涌,随即强忍着剧痛,说道:“国公,在下有件要事必须马上去办。这里就先跟国公告辞了!”

因为程咬金在场,秦琼只能改变了对房遗爱的称呼,“你现在有伤在身,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在下的伤势不重,国公如果有事找我的话可以去到国子监。”

说完,房遗爱不等秦琼开口,随即缓步走出了客房。

见房遗爱打算离开,秦京娘连忙跟了出去。

挡在房遗爱面前,秦京娘轻咬朱唇、黛眉频皱,站在原地支吾了好一会后,这才开口说道:“那个...小贼...你等我一下,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说完,秦京娘不顾秦琼和程咬金惊讶的目光,转身跑回闺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改变对房遗爱的称呼,使得秦琼有些不习惯,断断续续的说道:“既然你有要是要办,那我就不强留了。你在这等着京娘吧,我和老程去喝酒了!”

秦琼说完,便拉着程咬金去大厅喝酒去了,他这样做显然是想给房遗爱和秦京娘留出单独相处的机会。

秦琼走后,房遗爱站在原地等了好长一会,这才在左顾右盼中盼来了秦京娘的身影。

走到房遗爱面前,秦京娘脸颊红云初现,站在原地愣了半晌,也没见她说出半句话来。

此时的房遗爱体内伤势加剧,强忍着体内的痛楚等秦京娘开口说话,见生性大方的秦京娘竟然沉默不语,房遗爱不禁有些焦急,“有什么话就说吧。”

见房遗爱出言催促,秦京娘仗着胆子从身后将一枚木盒取了出来,接着双手递到房遗爱面前,说道:“那个...这个送你。”

接过木盒,看着手中长方形的精雕木盒,房遗爱有些好奇,刚想打开观看,却被秦京娘拦了下来。

“回到家才准看!”

说完,秦京娘对着房遗爱做了一个鬼脸,接着转身,快步跑回了闺房。

手拿长方形木盒,望着秦京娘离去的背影,房遗爱稍感好奇,呢喃,“秦京娘这小丫头怎么一夜之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离开秦府,走在长安街头的闹市间,看着手中精雕细琢的木盒,房遗爱心中十分好奇,几次想打开木盒一看究竟,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既然秦京娘让我回家之后再打开,那就回去在看吧!”

就在房遗爱手持木盒,轻声呢喃之时,后心的剧痛猛然加重,正缓步行走的房遗爱险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察觉到体内的伤势正在不断加重后,房遗爱连忙将丹田处为数不多的真气运转到后心,接着快步朝公主府走了过去。

回到公主府,房遗爱不再顾虑旁人的眼光,疾步走入书房,接着随手关上了房门。

在房遗爱关上房门的瞬间,随着体内的真气消耗殆尽,房遗爱只觉喉头一甜,随即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哇!”

看着地面上殷红的鲜血,房遗爱大惊失色,强打起十二分精神走到书案前,随手摘下一枚平日被他奉若珍宝的灵珠草果实,接着便丢到口中咽了下去。

吞下灵珠草果实后,一股暖流在房遗爱腹中渐渐发散,原本近乎力竭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些许气力。

感受到身体情况发生好转,房遗爱不敢怠慢,站在原地喘息了一会后,便坐到床榻之上,盘腿运行起了混元心经。

而之前秦京娘交给他的木盒,情急之下也被房遗爱放到了一旁。

随着产生的真气逐渐在丹田处凝聚,房遗爱眉头微皱,深吸一口气,接着便驱使真气在体内运行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在望月台房遗爱之所以突然昏厥,一方面是因为后心处遭受到了阿史那突鲁的搏命一击,另一方面则是打斗的过程中真气消耗殆尽,两方作用下他这才力竭昏了过去。

此刻随着真气在体内逐渐游走,房遗爱的精神也好转了许多,后心处不断加重的伤势也勉强被抑制了下来。

可就在房遗爱驱使体内真气,运行到后心处的创伤处时,原本畅通无阻的真气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几番尝试,任由房遗爱拼尽全力,真气也无法再向前行走一分一毫,依照岐黄篇上的相关描述,房遗爱惊诧的察觉到,他身体中后心处的经络竟然严重受损了!

得知经络受损后,房遗爱睁开双眸,眼神中尽是震惊的神色,“阿史那突鲁不愧是突厥国第一勇士,单凭蛮力的搏命一击竟然差点打断我的经络大脉!”

震惊之后,饶是房遗爱两世为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昨晚阿史那突鲁的力道再重一些的话,房遗爱很可能会暴毙在望月台上!

忍受着后心处犹如刀绞一般的痛楚,房遗爱不禁摇头苦笑,联想到高阳公主已经和辩机和尚结识,他不禁有些愣神,心中暗想,“为了高阳这样做值得么?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伤心难过呢?”

对于心中的猜想,房遗爱没有丝毫把握,联想到那位整夜守在床榻前照顾自己,就连在睡梦中都不忘提起自己名字的秦京娘,房遗爱不禁感到有些迷惘。

就在房遗爱暗自愣神的空隙,之前被他关上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

见房门被人打开,房遗爱下意识以为是梅香喊他吃饭,随即搪塞道:“告诉公主,我已经吃过饭了。”

房遗爱话音刚落,襄城公主便缓步走进了书房当中,“房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到书房,襄城公主朝着门外张望了几眼,接着随手倒扣上了房门。

正当襄城想要靠近房遗爱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之前被房遗爱吐在地上的鲜血。

见血渍新鲜,襄城公主失声说道:“呀!你受伤了!”

因为之前高阳与才子在公主府饮酒的事情,房遗爱对于襄城这个始作俑者的好感全消,此刻见襄城竟然独自来找自己,房遗爱心头不禁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面对襄城公主的询问,房遗爱目光望向窗外,冷声问道:“只是鸡血而已,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望你啊。”说着,襄城公主缓步走到书案前,搬出一个木凳坐了下来。

见襄城公主一时半会不打算离去,房遗爱悄悄收起正在体内运行、温养身体的真气,反问道:“看望我?我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看望我做什么?”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襄城公主轻笑一声,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中随即闪过了一丝狡黠,“你被突厥贼子打伤了后背,这难道不是要紧的事情吗?”

襄城公主此言一出,房遗爱大感吃惊,如果不是身受重伤,房遗爱此刻早已经冲到了襄城面前,“你!”

见房遗爱面露紧张神色,襄城公主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测,“发火啦?瞧瞧咱们房驸马多有血性,比起萧锐那个懦夫要强得多呢。”

一心想要掩盖“何足道”化名的房遗爱,显然不会因为襄城的一句试探性的话语,便承认了昨晚的事情,“你胡说些什么!什么突厥贼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那你看得见吧?”襄城公主显然早已料到房遗爱会矢口否认,一句话说完,她随即从腰间取出了一顶香色方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顶方巾是房驸马昨夜丢下望月台的吧?奴家今天是来把它还给你的。”

说着,襄城一改往日在高阳面前那副贤良淑德的模样,竟自坐在了房遗爱所在的床榻之上。

看着襄城公主手中的香色方巾,房遗爱不禁暗骂眼前这个贱人居心叵测,竟然在逃命间还不忘去到台下捡拾被他丢下望月台的方巾!

昨晚房遗爱之所以会将方巾丢下望月台,完全是因为害怕高阳公主认出他所穿的衣衫,此刻虽然瞒哄过的高阳,但却没有逃过别有用心的襄城的眼睛!

见襄城手中的证据确凿,房遗爱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房郎还记得之前在大厅你对奴家说过的话吗?”说着,往日温淑贤良的襄城公主竟然轻轻趴在了房遗爱的肩颈之上!

听到“房郎”两个字眼后,房遗爱心中已经很是不爽,此刻见襄城竟趴在自己肩头,做出了一副狐媚的样子,怒极之下房遗爱冷哼一声,“你是高阳的长姐、皇家公主,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

“房郎生气了?”见房遗爱言语间有些恼怒,襄城掩面一笑,故意对着房遗爱的耳唇轻吹了一口气,“房郎曾经跟奴家说起过你与高阳的闺房之乐,现在想来真是羡煞奴家了呢。”

看着言语露骨、神态狐媚的襄城,房遗爱不由暗自骂了一声淫妇!

因为有把柄在襄城手中,房遗爱又不敢对襄城动手,无奈之下,只能轻声说道:“萧驸马文采出众比起我这个莽夫显然要好上许多,公主这又是何必呢?”

见房遗爱提起萧锐,襄城公主冷哼一声,轻声咒骂道:“哼,萧锐那个懦夫在长安酒肆、望月台接连被打,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在长安酒肆房遗爱的出手相助,便已经让襄城对其产生了莫名的好感,而昨夜房遗爱在突厥武士手下救下她和高阳,更是让这位看惯了萧锐那个迂腐书生的皇家公主,生出了强烈的爱慕之心。

得知襄城公主的意图,房遗爱稍感吃惊,随即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就凭一个方巾你就敢来要挟我?昨晚之事我巴不得让高阳知道呢!”

房遗爱显然低估了襄城的观察力,虽然昨晚收到突厥武士的惊吓,但襄城却并没有像高阳那样被吓得魂不附体。

见房遗爱画风突变,襄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是吗?那你昨晚为什么不敢面对高阳?救下高阳后还不忘让她闭上眼睛?”

襄城的一番话,犹如一把钢刀一般,径直刺入了房遗爱内心当中的软肋之上,惊讶之下,房遗爱不由一时语塞,“这!”

襄城见房遗爱被自己说中软肋,脸上的笑意随即更浓了几分,“其实说真心话,高阳那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三番两次不顾性命来出手救她?”

房遗爱虽然心中对高阳有些不满,但他也容不得外人数落自己妻子的不是,“她是我的妻子!”

就在房遗爱暗地思忖如何摆脱襄城公主的纠缠之时,襄城公主之后的一番话,不禁让房遗爱刚刚平复下的伤势再次动荡了起来!

“妻子?你知道吗,高阳昨天在会昌寺遇到了一个和尚,一个才高八斗、面容俊美的年轻和尚!”

“虽然她们之时略微交谈了几句,但高阳对那个和尚一直赞不绝口呢。她说你只知道饮酒作乐,连一个出家的和尚都不如呢。”

见房遗爱面色铁青,襄城公主心中大喜,继续说道:“这不,高阳刚刚还缠着我去会昌寺游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襄城公主的一番温软细语,对于房遗爱来说丝毫不亚于一根根利箭,而这些利箭则毫无偏差的,尽数刺入了他心底最柔弱的地方!

“对了,那个和尚的法号叫做辩机,是会昌寺有名的高僧呢。”

襄城公主的一番,令房遗爱心绪繁乱如麻,就在他挣扎着准备将眼前这个贱人轰出书房时,襄城公主口中的“辩机”两个字,就好像一把利刃径直贯穿了房遗爱的心脏!

听到辩机二字,原本正在强行用真气压制着体内伤势的房遗爱,突然感觉胸膛好像被烈火灼烧一般,盛怒之下、毒火攻心,使得房遗爱彻底失去了运行真气的能力。

失去了真气压制的伤势迅速恶化,再加上房遗爱此时心绪繁乱到了极点,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创伤,令房遗爱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随即胸中气血上涌,接着竟一连呕出了数口鲜血!

见房遗爱被气得口吐鲜血,襄城公主吓了一跳,慌乱间她再也勾不起半点情欲之心,在收好香色方巾后,这位一心想向房遗爱求欢的皇家公主,神色慌忙落魄的走出屋外、在关上房门后,便一路疾行的离开了高阳公主府。

房遗爱坐卧在床榻之上,心中又恨又悔,他万万没有想到,襄城公主对于他的救命之恩不但没有丝毫感恩,反而竟以此要挟、逼迫他就范!

怒极之下,房遗爱知觉四肢酸软无力,接着一头倒在了床榻之上。

随着视线渐渐模糊,房遗爱突然看到了之前秦京娘送给他的木盒,或许是因为襄城公主的对比,使得房遗爱心中莫名对秦京娘这个敢爱敢恨的小丫头生出了几分好感。

联想到之前秦京娘的嘱咐,房遗爱奋力伸手将木盒拿在了手中,可就在他准备打开木盒一看究竟之时,在体内的伤势以及羞愤之情的双重打击下,房遗爱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随即再次陷入了昏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昏迷过程中,阿史那突鲁、襄城公主、辩机和尚,久久萦绕在房遗爱心间不曾消散。

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房遗爱睁开双眼,而此时窗外早已玉兔高挂,显然已经时值深夜。

起身坐在床榻之上,房遗爱周身被一层粘稠的污汗覆盖,体内的伤势不知怎地竟然得到了控制。

抖了抖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房遗爱苦笑一声,目光随即看向了书桌上的灵珠草,“这一定是灵珠草的功效吧?”

联想到之前襄城前来所说的那番话,房遗爱双手紧握,恨声呢喃,“襄城,你可真是高阳的好姐姐。看来高阳在会昌寺与辩机和尚相识,也是出自你这位庶长姐之手了?”

虽然对襄城极为痛恨,但碍于自己的把柄在襄城手上,所以房遗爱一时半会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见缝插针尽量向后拖延化名“何足道”的真像。

昏迷沉睡之中,灵珠草已经被房遗爱尽数吸收,察觉到丹田处的真气极为充沛后,房遗爱顾不上多想,连忙盘膝打坐运行起了混元心经。

经过周天运转,饶是丹田处的真气近乎充盈,但房遗爱却始终无法打通后心处受损的经络。

一番尝试过后,房遗爱将胸中浊气尽数吐出,接着睁开双眼,看着窗外高悬的明月,低吟道:“看来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驱使真气了!”

想到阿史那突鲁横尸望月台,房遗爱不禁有些焦急,如果突厥国得知了他的身份前来寻仇的话,此刻因为经络受损无法运转真气的他,显然会处在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之上。

望着月空沉默了半晌过后,房遗爱突然想起了临昏迷前被他拿在手中的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身旁的木盒拿在手中,房遗爱微微有些好奇,想到秦京娘之前那副娇羞的模样,他不禁暗自猜测起了木盒中到底装着怎样的事物。

可就在他伸手打开木盒后,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不由使得房遗爱吃了一惊。

将木盒中的青丝拿在手中,房遗爱轻轻抚摸,眼前随即浮现出了那个英姿飒爽的秦京娘的倩影,“秦京娘之前说的是真心话?”

古代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曹操在征讨张绣的时候也曾因为马踏青苗而割发代首,从这事件上不难看出割发对于古人意味着什么。

熟知历史典故的房遗爱,看着手中被红绳缠绕的一缕青丝,心间微怔,“她这是在借青丝表明心迹?”

这几天接连领教过高阳、襄城二位皇家公主骄横脾气的房遗爱,不禁对那个敢爱敢恨的秦京娘生出了一丝情愫。

如果不是因为历史车轮轨迹、以及所处的身份地位的话,房遗爱倒是很想和秦京娘浪迹天涯,做一对无拘无束、双心相照的伴侣!

可之后来自辩机的绿帽子,以及高阳公主谋反一案,令房遗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看似浪漫却十分荒诞的想法,毕竟此刻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日后不单单他会被高阳牵连殒命,就连房玄龄苦心维护的房家也会在一夜之间轰然覆灭!

“当朝丞相之子与手握兵权的元帅的女儿结为连理,恐怕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便是那唐太宗李世民吧?”

纵观古代历朝历代,相权与军权发生交集,必然会引起帝王的猜测,其结果则是,轻则罢职丢官、重则抄杀满门!

对于这一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房遗爱十分清楚,为了房家和秦家的前程,房遗爱心中随即做出了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缕青丝权当做没看到吧,她以后或许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吧?”

拿定主意后,房遗爱将青丝重新放回木盒,接着随手将木盒藏在了床榻下的暗格之中。

虽然心中打定算盘,可房遗爱却莫名感到了一丝烦躁,显然这位皇家驸马的内心深处,早已对秦京娘生出了一丝无法斩断的情愫。不过出于两家的安全,房遗爱只能将这份情愫深深埋藏在心中,或许这一世都不会表露出来。

房遗爱得知秦京娘的衷心后,本就复杂激荡的思绪变得愈发驳杂,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对着窗外明亮的月空发呆。

思想过后,房遗爱长叹一声,接着走下床榻,摘下一颗灵珠草果实,随即仰头吞进了腹中。

吞下灵珠草果后,房遗爱返回床榻,接着蒙头去找周公倾诉衷肠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房遗爱吩咐梅香将早饭送进房中,有意避开了与高阳见面的机会,毕竟此刻身受重伤的他显然不适合去见高阳。

一连三天,房遗爱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其余时间全都用在了打通体内经络的问题之上。

因为不知道突厥国何时报复,身处明处的房遗爱不敢丝毫怠慢,毕竟之前阿史那突鲁所展现出的实力,深深震撼到了这位此前从未经历过生死搏杀的现代大学生。

在公主府修养三天过后,房遗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除了后心处的经络还未打通之外,气色、神态早已恢复如初。

这天一早,房遗爱换上一件白色布衣,趁着还未大亮的天色,一路疾行离开了公主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到国子监,因为天时还早,学堂中空无一人。

坐在窗边的座位上,房遗爱看着洁净整齐的书桌,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难不成这几天一直有人在替我整理书案?”

正当房遗爱暗自诧异之时,虚掩着的学堂大门缓缓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

“仁兄!”

一道颇感震惊的声音响起,面容憔悴的李肃随即走进了学堂之中。

“贤弟?”见李肃面容憔悴,房遗爱下意识问道:“贤弟不舒服?”

走到房遗爱跟前,李肃虽然有意遮盖,但发自内心的喜悦之色还是不经意间表露了出来。

见房遗爱询问,李肃连忙问道:“没有,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罢了。仁兄这几日到哪里去了?”

“这几天家中出了些事情,这才耽搁了几天。”说着,房遗爱翻开书本,不由苦恼的说道:“这几天夫子一定讲了许多课程吧?哎,我要被落下了!”

见房遗爱为课程苦恼,李肃微微一笑,接着回到座位间将书本拿了出来,“无妨,小弟对仁兄说明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见李肃慷慨相助,房遗爱连连道谢,接着搬动座椅,做到了李肃的书案前。

与房遗爱临身而坐,李肃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略微沉吟过后,随即打开了经文典籍。

对房遗爱讲解课程的过程中,李肃因为失眠的缘故,一时哈且连天,引得房遗爱不住坏笑起来。

看着面容憔悴、黑眼圈呼之欲出的李肃,房遗爱坏笑一声,轻声说道:“贤弟,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啊?”正在专心讲课的李肃,被房遗爱的话说得有些糊涂,一脸好奇的看着房遗爱,说:“我不曾喝酒啊?”

见李肃装傻充愣,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一挑,贴在李肃耳边轻声呢喃,“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小王爷,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话说一半,李肃突然回过味来,接着转身避过房遗爱的目光,脸颊早已一片绯红。

“哎呀,小王爷害羞了?”见李肃害羞的转过头,房遗爱误以为是自己说到了他的心里,随即搬起木椅,回到了窗边的座位上,“多谢贤弟指教,记住愚兄的话。一定要注意身体哦。”

倾听着耳边房遗爱轻薄的话语,李肃轻咬朱唇,轻声呢喃,“哼,还来取笑人家。人家几夜没睡好,还不都是因为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李肃被说的满脸通红,房遗爱一时兴起不自禁哼唱起了小曲,并没有听到李肃的轻声呢喃。

正当房遗爱和李肃分别坐在书案前,各自怀揣心事的时候,学子们也陆续走进了学堂。

见房遗爱坐在窗边翻看书本,学子们竟然纷纷上前,对着房遗爱拱手施礼,目光中尽是崇敬之色。

面对学子们的态度的突然改变,房遗爱有些始料不及,连忙起身回礼,可还没等他将学子们打发走,只觉得肩膀一沉随即坐回到了木椅上。

“大哥,他们要拜就让他们拜去。你现在的名声可大了去了,只比前几天在望月台击杀突厥狗贼的少年英雄小一点点儿。”

听到候霸林的话,房遗爱稍感震惊,思想过后便释然了。

毕竟相比起他即兴文抄的诗句,之前在望月台与阿史那突鲁的搏命相斗显然更加具有影响力。

坐在座位上,房遗爱不禁试探起了候霸林,“哦?你知道那位少年英雄是谁?”

候霸林一边为房遗爱轻锤肩颈,一边好奇的问道:“不晓得,大哥你知道?”

见身为少国公的候霸林并不知情,房遗爱安舒一口气,心想看来秦琼、史大奈并没有将他的身份传扬出去,“我一介文弱书生,哪里会结识此等少年英雄。不知道。”

“大哥,今天就是我爹的寿辰了。我想请你去喝杯酒,咱们哥俩谈谈心啊?”说话间,候霸林脸上的殷勤谄笑更甚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因为之前早已将答应过候霸林要在侯君集的生日宴上题诗一首,房遗爱便随口答应了下来。可就在他话说出口的瞬间,房遗爱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如果房玄龄也去参加侯君集的生辰宴会,到那时房遗爱和自己老爹撞上,父子二人相见,那么他之前苦心掩饰营造的化名“何足道”很可能会因此功亏一篑!

“不知陈国公寿辰都有哪些大人到场?房丞相会不会参加?”

见房遗爱问起,候霸林低头想了一会,接着摇头说道:“我爹爹出身行伍,向来与文班大臣没什么交集。”

得知房玄龄不会到场后,房遗爱悬着的心随即落了地,“哦,那好。待会下了学堂,我就跟你去侯府拜寿。”

候霸林见房遗爱答应,连连抱拳表示感谢,记着走到正在温书的李肃面前,说道:“少王爷,我爹今天晚上做寿。河间郡王有事来不了,要不你去?”

收到候霸林的邀请,李肃偷偷朝房遗爱看了一眼,接着点头微笑着说:“好啊,不过我得早些回去。”

“好嘞,那待会下了学堂咱们就走。”

说完,达到目的的候霸林,便满心欢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老博士高谈阔论、唾沫横飞下,窗外的差人敲响了用来报时的铜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回家后多多温习几遍。明天老夫要考教的!”

随着三声戒尺敲击书案的声音响起,老博士大袖一挥,结束了枯燥而漫长的说教。

走出国子监,房遗爱和李肃在候霸林的带领下,径直朝侯君集府邸走了过去。

行走之间,因为修炼混元心经从而感官变得极为灵敏的房遗爱,隐约察觉到一路上有两道步伐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联想到随行阿史那突鲁前来长安的突厥使团,房遗爱不由暗暗思忖,虽然表面如常,但暗地却早已做好了动手搏杀的准备。

可当几人一直行走到侯府门前,跟在三人身后的两名陌生人也丝毫不见要对房遗爱动手的架势,他们这一奇怪的举动,不禁令房遗爱有些捉摸不透。

走进侯府,府中的下人正在准备寿宴,因为庭院中人影嘈乱,所以候霸林便将房遗爱和李肃带到了人烟稀少的后花园之中。

将二人带到花亭后,候霸林有恐怠慢了二人,随即说道:“大哥,少王爷。你们现在这里歇息会,我去去些茶会糕点过来。”

候霸林走后,正在猜测之前跟踪自己等人的那两个神秘人的身份的房遗爱,思绪随即被李肃的惊叹声打断了。

站立在花亭之中,看着面前由各色梅花组成的梅林,李肃脸上尽是笑意,“好美的梅林,想不到陈国公身为武将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李肃沉醉在梅林景色当中,房遗爱收回思绪,轻声问道:“贤弟也喜爱梅花?”

“恩,梅花迎寒绽放,寒风中更显其傲骨。不似牡丹那样娇贵,侍弄的稍不留神便会枯萎。”

李肃的无心之言,在房遗爱听来却饱含另一种含义。

“梅花、牡丹?这个比喻倒像极了秦京娘和高阳二人。”

正当房遗爱暗自苦笑之时,李肃见梅花迎风飘落,愉悦的心情随即回落了几分,“可惜梅花虽有傲骨,但也不能常立于寒风之中。”

听到李肃的话语,房遗爱稍感意外,他没想到这位少王爷竟然怀揣着一颗玻璃心,“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死循环本是天道,贤弟何必如此伤感呢。”

看着飘落在地上的梅花瓣,房遗爱突然想起了前世曾经看过的一篇有关梅花落入雪地的趣闻。

“一片两片三四片。”

房遗爱此言一出,李肃不禁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才高八斗的房遗爱,竟然会作出打油诗。

“五片六片七八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九片十片十一片?”见房遗爱依照数次作出前两句打油诗,李肃随口应和了一声,接着有些不满的说道:“仁兄,这样平常世俗的打油诗还是不作为好。”

“贤弟,听好了。”房遗爱见听到打油诗后的李肃有些不满,微微一笑,正声说道:“飞入草丛皆不见。”

说完,房遗爱缓步走出花亭,来到梅林前轻轻折下一支梅花,接着返回到了李肃面前。

“既然贤弟喜爱梅花,那愚兄就借花献佛了。”

看着被房遗爱送到自己面前的一支梅花,正沉浸在打油诗尾句当中的李肃不由吃了一惊,抬头看向满脸笑意的房遗爱,这位少王爷不出所料的再次脸红了。

“仁兄的打油诗看似平常无奇,但最后一句却是点睛之笔。小弟佩服。”

说完,李肃接过梅花,下意识放到鼻尖轻嗅了几下,脸上随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房遗爱看着手持梅花、莞尔一笑的李肃,不禁暗叫可惜,心想如果这位少王爷是位姑娘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房遗爱随口赞叹道:“贤弟,你生得这般俊俏,恐怕广寒仙子见到都要自愧不如了。”

李肃轻嗅阵阵梅香,正想开口感谢房遗爱,突然听到房遗爱的感慨,原本就脸颊微红的他,只觉得满脸滚烫难耐,一时间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仁兄,又在取笑小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啊!”见李肃生性害羞,房遗爱坏笑一声,随即开口说道:“如果在下是位姑娘,一定嫁给贤弟作妾,日夜为贤弟红袖添香可好?”

房遗爱此言一出,李肃身形不由一颤,手中的梅花应声落在了地上,“你...”

见梅花落在地上,房遗爱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言语惹恼了李肃,接着连忙弯腰捡起梅花,赔笑说道:“贤弟不要生气,我只是说笑而已。”

说完,房遗爱一把拉住李肃的手掌,伸手将梅花放在了李肃手中。

二人拉扯间,之前去端茶的候霸林随即快步走了过来,“大哥,少王爷。宾客们已经陆续到了,快请入席吧。”

听到候霸林的话语,房遗爱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刚刚都是愚兄不好,贤弟千万莫要挂在心上。快去吃席吧?”

说完,房遗爱率先走出花亭,跟着候霸林去到侯府正厅入席去了。

房遗爱走后,李肃呆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梅花,轻声呢喃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仁兄,其实我是女儿...”

还没等“身”字出口,自觉说错话的李肃随即轻捂住了朱唇,望向房遗爱离去的背影,双眸中尽是情愫之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跟随候霸林走出后花园,房遗爱惊奇的发现,刚刚还只有府中下人忙来忙去的侯府,此刻竟然站满了衣着光鲜的文武群臣!

看着站在庭院中三五一群交谈甚欢的群臣,房遗爱轻声嘀咕,“难不成这些人是扎堆来的?”

房遗爱的嘀咕声虽小,但还是被候霸林听了个真切,“圣上今日午间宴请群臣,这些大臣这都是刚刚从宫中出来的。”

历史上皇帝宴请群臣并不常见,除去皇族有喜事之后,就只剩下了笼络人心。

深知这点的房遗爱,得知事情原委,不由有些好奇,“宴请群臣?宫中有什么盛事吗?”

听到房遗爱的询问,候霸林挠了挠头,过了半晌才说道:“听说是长乐公主要订婚了。”

候霸林的话,令房遗爱想起了史书上那位“贤良淑德”的李世民的嫡长女——长乐公主李丽质。

长乐公主是长孙皇后嫡出长女,在众位公主当中的地位无人比肩,相比起襄城、高阳这样的庶出公主,所受到的宠爱显然要多得多。

虽然长乐公主在宫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最终还是被政治联姻下嫁给了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

联想到古代皇家公主的命运,房遗爱忍不住摇头苦笑,“怪不得高阳对我总是无理刁难,看来她似乎并不愿意嫁到房家来吧?”

就在二人交谈间,以为身着华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缓步从侯府正厅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诸位大人,多谢今日来参加侯某的寿宴,快请入席就坐吧。”

看着站在厅台上的侯君集,房遗爱心头微动,原来这位在日后意图谋反的陈国公,并不想史书中描述的那样面目可憎。

房遗爱思忖间,李肃也随即从后花园缓步走了出来。

见李肃走出,候霸林抱拳说道:“大哥,少王爷。咱们进去吧。”

说完,候霸林率先走在前面,带着房遗爱和李肃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登上台阶,正当房遗爱心情愉悦的准备参加寿宴“蹭吃蹭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轻哼,不禁令他大好的心情瞬间消了大半。

“哼,一介布衣也敢来给陈国公拜寿,他是不是混进来的?”

回头看去,只见一位体态肥胖、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房遗爱身后,对着一身布衣的他指指点点。

见胖子以貌取人,房遗爱略感不爽,想要出言反驳,却又怕搅了侯君集的寿宴,无奈之下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见房遗爱默不作声,胖子脸上的鄙夷之色愈发凝重了几分,正当他准备越过房遗爱走入正厅时,一双蛤蟆眼随即扫到了坐在廊道间宴席上的老博士,“咦?这不是国子监的老博士吗!他怎么也来了?一个七品闲官也有资格参加国公的寿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胖子的询问,一旁一位面容猥琐的青年男子低声说道:“听说他是少公爷在国子监里的老师,陈国公一定是碍于少公爷的面子,这才顺带叫上了他。”

“也对,宴席上这么多的饭菜肯定吃不完。喂狗也是糟蹋,倒不如便宜了这老小子!”说完,胖子讥笑一声,负手缓步走入了正厅之中。

在经过房遗爱身旁时,因为人群熙攘,胖子被挤得身形一晃,接着径直朝房遗爱冲了过去。

见胖子趔趄即将要倒,房遗爱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还是下意识伸手扶住了他。

胖子自觉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面对伸手搀扶他的房遗爱不但没有丝毫感谢,反而厉声骂道:“撒开,一个穷酸别玷辱了老爷的衣衫!”

“啪!”

胖子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耳光声随即响了起来。

“你他娘的说谁呢?这是我大哥!”见房遗爱好心搀扶,却遭到胖子的辱骂,候霸林怒火中烧,一把揪住胖子的衣领骂道:“不爱吃酒就滚蛋,你敢搅了我爹的寿宴,老子活撕了你!”

胖子刚想发火,却从候霸林的言语间得知了他的身份,看着眼前这位犹如煞神般的少国公,饶是胖子的官位不低,但却不敢在国公府有丝毫放肆的举动,“少...少公爷。”

见房遗爱面色不悦,一心有事相求的候霸林不禁心头一沉,如果房遗爱因为这件事拂袖离去,不但他结识秦琼的愿望会落空,恐怕就连他进行准备送给侯君集的寿礼也会因此泡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自幼在军营长大的候霸林本性毕露,伸手狠狠推了胖子一把,“去你娘的!”

胖子见候霸林满面怒气,自知惹了不该惹的人,随即连连拱手,快速挤进人群当中进入了大厅。

“大哥,别跟这王八蛋一般见识。妈的,在我家还能让我大哥给你欺负了?”

说完,候霸林一把拉住房遗爱的手掌,准备进入正厅入席。

可还没等他向前行走,就被房遗爱拦了下来,“跟我去看看老博士。”

得知老博士在侯府,之前一直盯着手中的梅花发呆的李肃抬起头来,经过一阵观望也发现了此刻正身处在廊道之中的老博士。

三人来到廊道之中,看着坐在席间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老博士,房遗爱不禁感到有些凄然。

老博士原本在国子监整理课本,接到侯君集的邀请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可等他满心欢喜的赶来后,却被府下管家安排到了这末等的廊道宴席之中。

联想到自己偌大年纪,还要坐在廊道中承受众人鄙夷的目光,老博士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自斟自饮多喝了几杯水酒。

见老博士神态可怜,房遗爱微微一怔,接着说道:“夫子,你怎么坐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见耳边传来人生,老博士揉了揉昏花的双眼,在看到房遗爱三人后,不禁老脸一红,说道:“我在这里吹吹风,吹吹风。”

候霸林虽然性格莽撞粗鲁,但对于老师确实十分敬重,此刻见老博士在寒风中被冻得直抖,他随即赶到有些自责,赶忙说道:“夫子,快点进正厅去坐。”

见候霸林邀请,老博士心中一暖,眉开眼笑道:“好,好。”

说完,老博士在候霸林和房遗爱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四人一同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走到半路,一名贵妇打扮的妇女,随即拦下了候霸林。

“林儿,你二叔他们来了,快去门口迎着!”

“知道了,母亲。”候霸林在应了一声后,对房遗爱说道:“大哥,你们先进去。我等会就来。”

说完,候霸林便跟着他母亲去门口迎接宾客去了。

候霸林走后,李肃接替了他的位置,跟房遗爱一起搀扶着老博士,缓步朝正厅走了过去。

三人来到正厅前,刚要迈步走进大门,之前被候霸林殴打的胖子也同时从正厅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准备去方便的胖子见到房遗爱,不由想起了刚刚候霸林那一耳光,此刻见房遗爱搀扶着老博士,心中不禁认定房遗爱只不过是一个末品京官的儿子,之所以被候霸林称作大哥,完全是用花言巧语迷惑住了少不更事的少公爷。

想到这里,胖子微微一笑,对着站在一旁迎接众人的侯府管家挥了挥手。

叫来侯府管家后,胖子贴在管家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接着便大摇大摆的去到茅厕方便去了。

胖子走后,房遗爱三人正要进门,便被侯府管家拦了下来。

因为是侯君集的大寿,管家不敢怠慢,在被居心不良的胖子提醒后,随即盘问起了房遗爱三人,“大厅里的酒席,是给五品以上的官员准备的。你们是什么官职?”

见管家拦路询问,老博士怯声说道:“老夫...老夫从五品博士。”

得知老博士的官职,管家显得有些为难,不过见他胡须皆白,管家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同情,“从五品?那不成了。老博士看你年岁大了,要不去二堂饮宴吧?”

老博士一生蹉跎,因为古板的性子处处受到打压,此刻在官高爵显的国公府哪里敢放肆,“好,好。”

说完,管家随即看向了房遗爱和李肃,“二位公子呢?”

因为爵位可以继承,所以李肃直截了当的说道:“河间郡王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李肃说出身份,房遗爱也没有多想,因为他是候霸林邀请来的,倒不怕进不去正厅,“布衣。”

“原来是少王爷。”对李肃行礼过后,管家有些为难的看着房遗爱,想要开口让他去走廊吃席,却又见他与李肃作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管家犹豫间,前去方便的胖子随即大摇大摆的返了回来,见房遗爱被管家盘问,胖子得意一笑,随即对着房遗爱脚下吐了一口唾沫。

胖子的轻蔑举动,使得房遗爱大为不快,开口说道:“管家不必为难,我跟随夫子去二堂可好?”

见房遗爱主动提出去到二堂,管家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好,好。请跟我来。”

李肃之所以来到侯府,本就是冲着房遗爱来的,此刻见房遗爱和老博士要去二堂,他也随之跟了过去。

向前走过几步后,看着胖子得意洋洋的走近正厅,房遗爱冷笑一声,目光中尽是玩味。

今天候霸林一心想让他在寿宴上为侯君集书写墨宝,等这位性格莽撞的少公爷回来找不见房遗爱等人,眼见精心准备的寿礼落空的候霸林会做出什么反应?

将胖子之前吩咐管家的举动看在眼中的李肃,见胖子走入正厅,不由摇头苦笑,呢喃,“祸到临头毫不自知,可笑至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不比正厅繁华热闹,但二堂中同样也是门庭若市,五品以下赶来讨好侯君集的官员着实不少。

房遗爱三人坐到席间,见老博士被冻得瑟瑟发抖,李肃随即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老博士面前。

“多谢少王爷。”结果热茶,老博士轻抿了几口,接着对房遗爱说道:“何榜首刚刚为什么没有表明身份?撇开胡国公不说,单论何榜首在长安城的名望,那管家也不敢拦你啊!”

见老博士有些疑问,房遗爱微笑一声,轻声说道:“区区虚名何足道哉,我们两个在这陪伴夫子不也是挺好的吗。”

房遗爱见李肃手持梅花,沉默不语,误以为李肃还在因为之前在花亭中的话语生气,随即说道:“贤弟,今夜天气严寒。喝杯水酒驱驱寒可好?”

李肃低头沉默了一会,目光几番转动,最终点头同意了房遗爱的提议,“好。”

就在房遗爱斟满水酒,准备与老博士、李肃共饮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旁席官员们的交谈声。

“你有没有听说,前几日突厥狗贼前来挑战秦元帅,竟然被一名少年英雄在弹指间击杀了!”

“是啊,我听说那狗贼是突厥国第一勇士呢,曾经在大雪山徒手击毙过整群恶狼!”

“嘿嘿,不单是突厥国第一勇士,还是突厥大元帅麾下的一员猛将呢!”

得知阿史那突鲁是突厥国的猛将,房遗爱心中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暗想,“难怪当日对敌之时,阿史那突鲁身上的杀戮之气浓重。原来他竟是一员猛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喝下水酒,老博士的身体稍微好转了一些,冷哼一声,言语激昂的说道:“哼,突厥贼子,妄想挑战我大唐天威简直做梦,不知那位少年英雄究竟是何许人也。”

轻抿水酒过后,李肃拈动手中的梅花枝丫,说道:“我听说那位少年英雄一夕之间不但击杀了突厥国第一勇士,而且还顺带着击毙了两名突厥战士。”

“我看这位少年郎日后一定是位将才,就连前几日在长安酒肆粉壁题诗的何榜首,此时的风头都不及他!”

听到旁席官员提起何榜首,老夫子和李肃不禁看向了房遗爱,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面对席间的闲言,房遗爱压根懒得理会,任由他们如何猜测都不会猜到,才华横溢的何榜首与单指击杀突厥国第一勇士的少年英雄本就是同一个人。

正当房遗爱面带笑意,饮酒吃菜的时候,随着一声惨叫,之前那个在正厅辱骂过房遗爱的胖子,随即连滚带爬的进入了二堂之中。

爬进二堂,胖子迅速转身,跪在地上对着门外连连告饶,“爷爷,爷爷,我错了!”

“死肥猪,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府邸。你敢挑拨管家把我大哥安排到二堂?要不是我爹今天做寿,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

叫骂声响起,一脸怒意、手持树枝的候霸林随即缓步走进了二堂之中。

“我大哥要是被你气跑了,你就等着去军中挖战壕吧!”说着,候霸林高举树枝,狠狠抽在了跪地求饶的胖子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候霸林痛殴胖子,在座官员无一不面露惧色,接着纷纷起身想要行礼。

“都给我坐下!”见官员们起身行礼,正在气头上的候霸林大吼一声。吼过之后,意识到有些失礼的候霸林,接着面色一沉,轻声说道:“众位大人,今天只管喝酒。这头死肥猪你们全当没看到。”

说完,候霸林手持树枝,再次抽在了胖子身上。

候霸林身躯魁梧,怒极之下用尽全力,身为文官的胖子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痛殴,情急之下,不禁瞪圆了蛤蟆眼,迅速在席间寻找起了房遗爱的身影。

找到房遗爱后,胖子连滚带爬的走到房遗爱面前,接着一把搂住房遗爱的打退,痛哭嚎啕,“公子,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快帮我向少公爷求个情吧!”

看到房遗爱三人,候霸林将树枝丢到一旁,随即说道:“大哥,少王爷,夫子。你们怎么不跟管家说明身份啊!”

房遗爱显然不会说,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整治此刻正跪在他脚下的胖子,见胖子已经吃尽了苦头,房遗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今天是陈国公的大寿,我不想平白给你添麻烦。”

“大哥就是大哥,高风亮节!”说完,候霸林一脚将胖子踢到一旁,骂道:“别玷污了我大哥的布衣!”

候霸林此言一出,二堂不由响起了一阵哄笑,在这些官员看来,布衣那只是平民百姓所穿的下等衣衫,由此他们也暗自判定了房遗爱的身份。

“笑什么笑!”听到哄笑声,候霸林冷哼一声,高声说道:“布衣怎么了?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胡国公的外甥,我的结拜大哥!”

高调表明房遗爱身份后,不等官员们反应过来,候霸林伸手一指李肃说道:“这位河间郡王的少王爷,少公爷我的同窗好友!”

候霸林接连说出的一番话,不禁令在场官员纷纷大吃了一惊,这几天何足道的名字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对于在座官员更是轰雷贯耳,此刻见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正坐在他们身旁,这些五品以下的京官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样子像极了地震仪下的铜蛤蟆!

环视二堂中瞠目结舌的官员们,候霸林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声,接着伸手搀起了老夫子,“大哥、少王爷、夫子,请到正厅!”

就这样房遗爱四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缓步走出二堂,去到正厅饮宴去了。

“我的天啊,我刚刚是不是冲着何榜首咧嘴来着?”

“我刚刚是不是说那个少年英雄隐隐盖过何榜首一头?”

“何榜首,何榜首啊!我刚刚怎么就没看出来,要是早看出来,我豁出老脸请榜首提个字多好啊!”

二堂中做的官员大部分都是文职出身,在他们心中名震京华的布衣榜首何足道的地位,显然要盖过了河间王府的少王爷一头。

缓步来到正厅,因为之前候霸林在席间公然暴打胖子,众人早已得知了布衣榜首何足道要来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见房遗爱四人走进正厅,众人的目光不禁纷纷朝着身穿布衣的房遗爱张望了过去。

“这就是布衣榜首何足道?看起来很年轻嘛,我闺女和他年纪相仿...”

“听说他是胡国公的外甥,不知道与那位在望月台击杀突厥狗贼的少年英雄相不相识。”

见众人纷纷议论,候霸林直觉红光满面,随即将房遗爱三人带到了紧邻着侯君集的座位上,“大哥,坐在这。”

房遗爱三人在对首席上的侯君集见过礼后,随即坐到了还空有座位的二席上。

坐到席间后,房遗爱身旁突然传来一声轻哼,接着一阵轻微的声音便从一旁传入了他的耳畔之中。

“布衣榜首何足道?今日一见果真何足道哉!”

听到轻语,房遗爱随即看向了同席间,坐在他对面座位上的官员。

房遗爱对面一名身着锦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冷眼打量房遗爱,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了一丝不屑之色。

男子不屑的目光看的房遗爱有些不爽,但碍于在场众人全都是当朝大员,房遗爱也只能隐忍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房遗爱沉默不语,男子轻哼一声,随即起身拱手说道:“何榜首,听闻长安酒肆那首咏梅诗是出自你的手笔?”

虽然心中不悦,但出于礼节房遗爱还是起身回礼,“正是,酒后拙作不足一道。”

“听说榜首自创“瘦金体”,相比书法、文学也自然不凡喽?”说着,男子环视众人,在对侯君集施礼过后,随即转向房遗爱说道,“在下跟随恩师已有七载,自认学到了恩师的一些皮毛,今日想跟榜首讨教一二可否?”

见男子想要出言考教房遗爱,席间众人纷纷沉默不语,这几天何足道的名声传的过于响亮,以至于在座的重臣们都对何足道的真才实学感到了一丝怀疑,此刻见男子的出头,恰巧对上了在座众人的心思。

房遗爱见男子有意找茬,心中略感不爽,随即拱手问道:“但不知先生的恩师是?”

“在下的恩师乃是当朝丞相、大唐梁国公房玄龄!”

男子此言一出,席间官员纷纷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毕竟如果论起才学的话,此时的房玄龄当之无愧是群臣之首!

“噗嗤!”

可恰恰就是这番引得席间众人赞许、交口称赞的话语,却引得房遗爱忘神笑出了声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男子正在享受着席间众人赞许的目光,见房遗爱表情轻蔑、面带讥笑,不禁有些恼怒,“你这是何意?!”

“额...”房遗爱自觉失态,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对房丞相仰慕已久,见先生是房丞相高徒,情不自禁的有些羡慕。”

看出房遗爱有意敷衍自己,男子冷哼一声,“羡慕?像榜首这样的高才,内心应该很是孤傲吧?”

房遗爱被男子三番两次有意针对,心中早已不悦,此刻再次遭到男子的讥讽,不由心生出了反击的想法。

拿定主意,房遗爱随即避过男子的唇枪舌剑,转而问道:“但不知先生大名?”

房遗爱原本用来转移话题的言语,却正对了男子的心思,见房遗爱询问家事,男子冷哼一声,神色傲然的说道:“在下虞乘奉,家父虞世南,乃是圣上钦赐永兴县子。”

“原来是虞永兴的公子,怪不得会拜在房丞相门下为徒。”

“虞秘监的公子,果真是仪表当当,比起某些个野路子文人来说显然要更胜一筹!”

“是啊,那人只不过是在长安酒肆题了一首咏梅诗,就被那些文人士子大肆吹捧,依我看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虽然虞世南的官职爵位比不得房玄龄,但身为唐太宗的贴身秘书,虞世南的权利依旧不容小觑。这也是为什么席间众人在得知虞乘奉的身份后,会大肆抬高虞乘奉转而贬低何足道的根本原因了。

见众人贬低房遗爱、抬高自己,虞乘奉心情大好,心中的狂傲之气愈发增添了几分,“多谢众位大人赞赏,在下只不过学得了家父和恩师的些许皮毛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公子莫要谦虚”,虞乘奉话音刚落,坐在他身旁的一名白发老翁随即站了起来,“依老夫看来你的才学要比某些沽名钓誉之徒强上千万倍!”

言语间,老翁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中轻蔑之色一览无余,在他看来房遗爱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名声,不过是那些文人才子互相吹捧而已,真才实学并不能只依仗一首咏梅诗来判定。

房遗爱见老翁说话刺耳,原本就不悦的心情随即加重了几分,“依老先生看,你也能在长安酒肆题诗一首喽?”

老翁显然不会想到房遗爱会直言反击,一时间竟被说的哑口无言,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你!”

虞乘奉见老翁吃瘪,冷哼一声,看向房遗爱面无表情的说道:“何榜首,年轻人锋芒太露并不是好事,咄咄逼人未免有些无理了吧?”

说完,不等房遗爱开口,虞乘奉缓步走出席间,对着侯君集拱手施礼,说道:“在下今日斗胆书写一幅对联,为国公贺寿如何?”

面对虞乘奉的好心奉送,侯君集朗声一笑,“好,有劳虞公子了。”

说完,侯君集叫人搬来书案以及笔墨纸砚,满心欢喜的请虞乘奉一展文采。

见虞乘奉占尽风头,候霸林冷哼一声,对着房遗爱轻声说道:“大哥,这孙子摆明就是跟你过不去!”

房遗爱对这位自己父亲的徒弟、初唐四大家之一虞世南之子的书法很是好奇,见候霸林语带不忿,随即安慰道:“怕什么,让他先写出来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乘奉手持狼毫,饱蘸墨汁之后,看着坐在席间默不作声的房遗爱,嘴角随即泛起了一丝冷笑。

在众人观望的目光中,虞乘奉笔走如飞,不一会便写好了一副对联。

写下对联后,虞乘奉放下狼毫笔,大声将对联念了出来,“两军阵前斩敌酋威风抖擞,文武班中为社稷劳苦功高。”

“好!字迹工整、韵脚对仗。好对,好对!”

“真不愧是房丞相高徒、虞永兴之子啊!”

在众人的交口称赞声中,一阵苍老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依我看虞公子这首对联,要比长安酒肆中那首不入流的咏梅诗强上千倍万倍!”

此言一出,正厅中的文武群臣不禁纷纷看向了,房遗爱等人所在席间的白发老翁。

虽然众人出于家世、阶级等立场,有意抬高虞乘奉、进而贬低“布衣榜首何足道”,但眼下这幅平平无奇的对联,哪里比得上就连欧阳询、虞世南两位大文豪都赞叹不绝的咏梅诗了?

心知肚明的众人听到白发老翁恬不知耻的夸赞声,不由心生鄙夷,碍于面子这才没人出言反驳,但大家伙的目光却表明了他们此刻的所思所想。

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尽是惊诧、鄙夷之色,白发老翁自觉刚刚的话语有些过于夸张,随即老脸一红,低头坐在席间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侯君集虽然是武将出身,但近年来战事平息,他也在私下苦读文章,见虞乘奉的对联尽是些奉承之词,侯君集心中不由对这位身世显赫的才子感到有些失望,但出于对房玄龄、虞世南二人的忌惮,侯君集还是朗声一笑,对着书案上的对联赞叹道:“虞公子果然才华横溢,这首对联侯某笑纳了。”

“何榜首!”得到众人的夸赞,虞乘奉如沐春风,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说道:“还望榜首指教?”

之前听到虞乘奉诵读出的对联内容,房遗爱暗暗摇头,心想我爹一世英名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庸才!对联尽是恭维奉承的词汇,若论水平倒是和萧锐那个书呆子不相上下。

虽然心中对虞乘奉的才华感到有些失望,但联想到虞世南那一手名垂青史的楷书,房遗爱不禁生起了一丝好奇,起身拱手说道:“在下献丑了。”

说完,房遗爱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到书案前,对着书案上虞乘奉所写的对联仔细观望了起来。

看着眼前摆放在书案上的两副对联,房遗爱稍感吃惊,令他不解的是虞乘奉竟然没有学习他父亲虞世南最擅长的楷书,却转而练习起了汉代隶书!

虞乘奉所写的隶书虽然字体颇有汉隶的神韵,但却一味追求东汉时期的古拓本,以至于字里行间的斧凿之气太重,哪里还有半点个人的特色在里面!

看着犹如被木雕印刷术批量生产出的毫无生气的汉隶,房遗爱不禁摇头苦笑,心想这位虞公子哪里有虞世南的半点聪慧、天赋,年过三十竟然还在死临汉隶拓片,简直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书呆子!

见房遗爱看着自己的书法作品连连摇头苦笑,虞乘奉瞬间炸了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额...”听到虞乘奉的呵斥声,房遗爱见正厅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不由暗叫不好,随即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说虞乘奉也是房玄龄的弟子,如果直接出言将他全盘否定的话,房玄龄的脸上也显得有些不光彩。

想到这里,房遗爱收去脸上轻蔑的笑意,拱手说道:“虞公子所写的汉隶古韵浓厚,可算得当世上品。”

见房遗爱出言夸赞,虞乘奉颔首点头,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这便才是。”

房遗爱此言一出,正厅中几位学识渊博的文官不禁暗暗摇头,早已看出虞乘奉书法弊病的几人,不禁对这位名声响彻长安的“布衣榜首”生出了一丝失望。

就在几名文官暗自摇头的同时,一位坐在侯君集身旁,一直注视着房遗爱一举一动的面容清隽的老人也随之轻叹一声,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惋惜之色。

略微停顿过后,还没等虞乘奉脸上的笑容散去,房遗爱接着说道:“不过汉隶虽然讲究“蚕头雁尾”、“一波三折”,但行文之间却也要求带有生气。虞公子这幅对联规整有余、生气却略显不足。”

见房遗爱言简意赅的指出虞乘奉书法上的弊病,原本暗自摇头的几位文官,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欣喜。

就连陪坐在侯君集身旁,面容清隽的老人在听到房遗爱的点评后,脸上的惋惜之色也随之烟消云散。

看向房遗爱,老人轻抚胡须,呢喃到:“此子莫非另有高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生气不足?”虞乘奉听到房遗爱的点评,冷哼一声,不服的叫嚣道:“你懂书法吗?”

见好言相劝,却遭到虞乘奉的置疑叫嚣,房遗爱心中燃起一丝怒火,冷声回道:“在下不才也曾自创瘦金体。”

“瘦金体!我听说过!据说连房丞相看到后,都赞赏有加呢!”

“我还亲眼见过呢,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单论书法可算得天下第一等好文章!”

“听说长安酒肆粉壁墙上的拓片,现在已经炒到五百两一副了!”

听着席间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原本坐在席间不敢发言的老博士,昂首得意一笑,说道:“拓片算个屁,我家里现在还挂着一副瘦金体的真迹呢!”

“什么!”

“你一个从五品的穷夫子,竟然买得起瘦金体的真迹?”

“老头儿,你喝多了。回家睡觉去吧!”

老博士此言一出,众人的注意力被完全转移到了瘦金体上面,之前被众人吹捧的虞乘奉随即也被晾到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众人不信,老博士仰头喝下一杯水酒,起身负手念道:“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天爷,你什么时候开窍了?这诗是你写的?”

“乖乖,老头儿,你是不是吃了十全大补丹了?”

“好意境!绝了!这首诗不比长安酒肆的咏梅诗差!”

老博士一诗吟成,四座皆惊,在座的朝中大员不禁重新审视起了这位年过七旬、衣着简朴的老夫子。

“哼!”因为天寒老博士吃了多水酒,听到众人的赞叹声,不由冷哼一声,说道:“这是何榜首写的!”

得知老博士所诵读的诗句,是出自何足道之手后,众人纷纷朝着房遗爱看了过去,目光中尽是惊愕之色。

见房遗爱因为一首小诗出尽风头,虞乘奉冷哼一声,说道:“哼!一首咏梅诗而已,算得了什么!”

房遗爱见虞乘奉态度嚣张,原本还想留些情面的他,随即改变了注意,“虞公子,你所写的汉隶火候已到。但是斧凿之气太重,以至于字里行间毫无生气可言。望公子多加改正吧。”

见房遗爱指出虞乘奉书中的弊病,那几位同样看出缺点的文官一齐点头,纷纷好言劝慰起了虞乘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确,这幅对联就好似斧凿刀刻一般,死气弥漫、毫无生气!”

“不错!虞永兴的楷书可谓当世一绝,公子还是跟随乃父好生研习楷书吧。”

“对啊,汉隶虽然有独到之处,但令尊的楷书却早已融汇二王精髓,还是弃掉汉隶改学楷书吧。”

虞乘奉平日自认隶书在同辈中毫无敌手,此刻听到几位文官的话语,他突然感觉自己三十年来的信仰轰然崩塌了。

恼羞成怒下,虞乘奉大声嚷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汉隶是我一生的追求,绝无摒弃的可能!”

见虞乘奉言语偏激,几位好言相劝的文官纷纷摇头,随即不在理会这位徒有虚名、性格狂妄的蠢材了。

虞乘奉见众人全都声援房遗爱,不由怒目圆睁,说道:“你们刚刚还在贬低他,说他徒有虚名。怎么这一会就变卦了?”

“这...”

情商极低的虞乘奉此言一出,正厅中顿时一片寂静,众人之前之所以贬低房遗爱,完全是出于士大夫和白丁文人的立场不合,以及有心通过虞乘奉结交房玄龄和虞世南,这才会出现话锋一边倒的局势。

而此刻怒极之下口不择言的虞乘奉的一番质问,显然打了在场众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众人哑口无言,虞乘奉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转而指着房遗爱说道:“你说瘦金体是你自创,但我们都不曾见过你亲笔所书,我怀疑瘦金体是你冒名自认的!”

说完,虞乘奉收起之前所写的对联,随即让出了书案前的位置,说道:“今天陈国公大寿,你何不写上一副对联证明你的清白?”

因为之前答应了候霸林的请求,房遗爱今天原本就要文抄诗句,作为贺礼送给侯君集,此刻见虞乘奉自讨羞辱,他不由冷笑一声,拱手对众人说道:“好!列位大人,在下献丑了。”

见房遗爱要现场书写瘦金体,众人纷纷向前一步,想要一睹瘦金体的风采。

房遗爱走到书案前,拿起狼毫笔,思想起侯君集武将的身份,他心头微怔,随即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下了一篇诗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四句五言律诗一出,原本寂静无声的正厅轰然嘈杂,众人看着房遗爱写出的诗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好一手瘦金体,果然名不虚传!”

“诗句气势豪迈,行文书法绝佳,果然是布衣榜首的文风!”

“绝妙绝妙,这等书法恐怕就是二王再世也不过如此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众人对房遗爱所作的诗句赞不绝口,虞乘奉冷哼一声,咧嘴说道:“真有这么好?”

众人议论过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写下了后四句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众人正沉浸在前四句所描绘出的气势、景象当中,忽然看到豪迈奔放的后四句诗,不由再次议论了起来。

“好!痛快,这才是武将该有的气势!”

“不不不,依老朽看这描述的俨然是一位豪侠。”

“不错,而且还是一位文武皆能的大侠!”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房遗爱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接着缓步走到侯君集面前,躬身施礼道:“小子即兴拟就拙作一篇,还望国公不弃收下。”

“好!好!好!”

听到房遗爱的话,侯君集连忙对房遗爱抱拳回礼,接着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霸林能有何榜首这样的兄长,是他的福气啊!”说着,侯君集举起两尊酒爵,将其中一尊递到房遗爱面前,接着率先将自己手中的酒爵当中的水酒一饮而尽。

喝下水酒,房遗爱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少公爷年少有为,颇具豪侠风范,结识他是在下的荣幸。”

房遗爱此言一出,侯君集脸上的笑容更甚,毕竟天底下那个父母不爱听人夸赞自己的儿子呢?

趁着二人交谈无声间,一位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到房遗爱跟前,拱手说道:“榜首,敢问瘦金体是隶书还是楷书?”

“瘦金体虽然是在下自创,但却属于楷书。”

房遗爱说完,大厅中随即传来了一声疑问:“请问榜首,纵观天下何人楷书为最?”

“额...”见有人出言考教,房遗爱轻吟半晌,说道:“当今天下习学楷书者首推三人。”

听到房遗爱的话,一直坐在侯君集身旁,目光上下打量房遗爱的面容清隽的白发老人不禁开口问道:“不知是哪三人?”

联想到“初唐四大家”之中的薛稷还未出世,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

房遗爱此言一出,老人颔首微笑,说道:“哦?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这到很是新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老人发言,席间众人纷纷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在看到老人的面容后,人群中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见老人轻声呢喃,房遗爱微笑一声,说道:“若深究的话,褚遂良相比前二位则略有不足。”

“但不知欧阳先生和虞永兴二人,楷书谁更胜一筹?”

面对席间传来的疑问,房遗爱略微思忖,暗想这二位都是长安城又名的大儒,厚此薄彼难免会遭受反驳。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随即说道:“欧之于虞,可谓智均力敌。”

说完,房遗爱唯恐有人提出异议,继续说道:“欧若猛将深入,时或不利。虞若行人妙选,罕有失辞。虞则内含刚柔,欧则外露筋骨。”

“恩。”听到房遗爱对欧阳询书房的评价,老人微微点头,目光中尽是赞许的神色。

“不过,在下看来。君子藏器,以虞为优。”

说完,房遗爱对着众人拱手施礼,接着缓步回到了席间。

听到房遗爱对于欧阳询和虞世南的评价,老者朗声一笑,说道:“好个君子藏器以虞为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房遗爱夸赞虞世南,虞乘奉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不用你来讨好我爹!”

“不过,欧阳率更书法却实为三人之首!”

房遗爱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纷纷交头议论,就连虞乘奉脸上的笑意也瞬间僵住了。

联想起自己前世曾苦练欧体,房遗爱不禁心生感慨,随即说道:“欧阳率更的书法于平正中见险绝,最适宜初学者临摹。就是在下也曾苦练“欧体”。”

“欧体!”

“我的天,何榜首竟然尊称欧阳率更的书法为“欧体”!”

见众人对于“欧体”二字十分惊讶,房遗爱这位文抄公老脸一红,随即说道:“众位大人不必惊讶,在下句句肺腑之言。就是在下的瘦金体相比欧体来说也是自愧不如啊!”

听到房遗爱的话,老人笑容更甚,随即起身拱手说道:“欧体二字老夫是不敢当,多蒙小友抬爱。”

房遗爱被老人的话语说了一楞,看着侯君集身旁这位面容清隽的老人,房遗爱不禁有些吃惊,暗想,难不成他就是欧阳率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到老者的一番话,房遗爱心头微颤,拱手问道:“莫非你就是欧阳先生?”

欧阳询见身份被识破,捋髯轻笑一声,“先生二字实实不敢当,老朽曾数次去到秦元帅府上探望。却始终无缘得见,没成想今日在陈国公府上竟遇到了榜首。”

见欧阳询果然去到秦琼府邸,缠着秦琼来向自己讨要字画,房遗爱忍不住苦笑一声,“学生近几日在国子监上学,所以并未到过舅父府上。”

房遗爱之前那一番话,说的欧阳询心花怒放,随即升起了提醒房遗爱考取功名的想法,“榜首如此大才,想必对日后的会试一定满怀信心喽。”

被欧阳询提醒过后,房遗爱突然想到会试将近,心中早已拿定考取状元的想法,随即再次复苏的起来,“会试吗?在下正打算参加。”

欧阳询见房遗爱有意参加功名,随即点头说道:“恩,老朽先行恭祝榜首金榜题名了。”

见房遗爱与欧阳询交谈甚欢,被众人数落过的虞乘奉冷哼一声,“哼,王婆卖瓜自唱自夸!”

欧阳询见虞乘奉直到此时还不肯服软,心中有些不悦,冷声说道:“贤侄,前几日我曾和你父探讨过何榜首的瘦金体。虞永兴对此赞不绝口,如果被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又该把你禁足家中了吧?”

虞乘奉听到欧阳询的一番话,顿时没了脾气,“禁足...这!”

见虞乘奉吃瘪,欧阳询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榜首,改日老夫定当去国子监讨教一二。不过敢问榜首可有师承?”

欧阳询十分清楚“自古文人依权柄,脱离附庸志难成”的道理,见房遗爱举止有度、文采卓然,不禁升起了为其寻觅恩师的想法。

听到欧阳询的询问,房遗爱不禁一时语塞,“这个...在下还未曾拜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欧阳询左思右想,在看到站在一旁面色铁青的虞乘奉后,随即联想到了房玄龄,“当朝宰相、梁国公房玄龄当今文采第一,榜首之前也曾说过羡慕虞贤侄拜在房丞相门下。若榜首不弃的话,老夫愿去房府充当说客。”

欧阳询此言一出,房遗爱大惊失色,如果他和房玄龄父子相见的话,他之前苦苦营造的布衣榜首何足道的身份绝对会不攻自破!

大惊之下,房遗爱连忙出言,委婉的回绝了欧阳询的提议,“在下天资驽钝,不敢高攀梁国公。多谢欧阳先生好心了。”

“这...”见房遗爱不愿拜在房玄龄门下,欧阳询略感吃惊,不过碍于何足道此时的长安城中的名望,这位满怀好心的欧阳率更也没有再继续勉强。

就在二人交谈间,原本坐在老博士身旁的李肃缓缓起身,接着朝房遗爱走了过去。

见房遗爱与欧阳询交谈正欢,李肃轻咬朱唇,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声呢喃,“仁兄,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完成了候霸林的嘱托后,房遗爱早就升起了离去之心,此刻见李肃要走,他随即就坡下驴,说道:“哦?贤弟要回府么?那好,我与贤弟一同离去。”

说完,房遗爱对着欧阳询、侯君集拱手施礼,说道:“在下家中还有些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好,榜首慢走。”

“何兄弟,记得替侯某向秦元帅带好。”

见房遗爱要走,侯君集、欧阳询纷纷拱手道别,目光中尽是钦佩之色。

看着坐在一旁独自饮酒的老博士,房遗爱联想到这位七旬老人之前遭受到的冷落,不禁心生一计,接着缓步朝老博士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子,学生有事就先走了。夫子多保重身体,改日学生去到府上看望夫子。”

说话间,房遗爱故意将音量放大,意在让在场众人全都听个真切。

老夫子看出房遗爱是在有意为他找回面子,感动之下不由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好,好。你们路上小心。”

说完,房遗爱对着在场众人抱拳施礼,环顾四下,朗声说道:“列为大人,在下告辞了。”

“榜首慢走。”

在众人的注视下,房遗爱以李肃并排走出正厅,在候霸林的迎送下,缓步离开了侯府。

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欧阳询若有所思的看着书案上的瘦金体诗句,轻吟道:“凭此诗、此字、此番高论,今夜之后君名响彻长安也!”

见房遗爱离去,满肚子窝囊气的虞乘奉大袖一挥,冷哼一声,“哼,什么东西。还不愿拜在我恩师门下,自以为是的穷酸!”

见虞乘奉两次三番诋毁“何足道”,手下墨宝后的侯君集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虞公子!请你自重一些!”

之前房遗爱那一番评价,使得欧阳询好感大增,此刻见虞乘奉仍然喋喋不休,这位性格温和的大文豪也不禁升起了一丝怒意,“虞公子,就是你父都不敢如此诋毁何榜首,你为何有如此大的胆量?!”

“这个...”虞乘奉看着周遭众人愤怒的目光,不由心头一颤,接着连忙说道:“在下喝醉了水酒,先行告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不等众人开口,虞乘奉随即灰溜溜的走出了正厅。

走在通往侯府大门的路上,虞乘奉与前去送房遗爱、李肃二人的候霸林撞了个正着。

见虞乘奉迎面走来,候霸林联想到之前他对房遗爱的连番讽刺,不由眼珠一转,接着伸出左脚,狠狠踢在了虞乘奉的小腿之上。

虞乘奉正在低头疾行,面对候霸林突然使出的阴招,他猝不及防,接着发出一声惨叫,重重摔在了地上。

见虞乘奉摔了个狗吃屎,候霸林暗自窃笑一声,在向正厅走去的过程中,还不忘开口奚落道:“虞公子,你吃醉了?快些回去吧!”

房遗爱二人走后,原本备受众人冷落的老博士,因为房遗爱之前的一番话,突然之间变成了香饽饽。

“夫子,听说何榜首时常去你家下棋?”

“夫子,算来你还是我的老师呢。来,学生敬夫子一杯。”

面对众人别有意图的推杯换盏,老博士来者不拒,这是他数十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礼遇,而这一切则全都是当初那位险些被他赶出学堂的布衣学子何足道所带来的。

离开侯府,房遗爱与李肃并排走在街上,见李肃手中始终拿着那支梅花,房遗爱好奇的问道:“贤弟,这支梅花已经败了。怎么不扔掉?”

见房遗爱询问,望着手中梅花若有所思的李肃微微一怔,呢喃,“这支梅花是仁兄送给小弟的,小弟不舍得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虽然对李肃颇有好感,但是对李肃如此感性的性格,不禁感到有些别扭,随即说道:“诶,一支残梅算得了什么。贤弟如果喜欢,改天我种下大片梅林,与贤弟在梅林间开怀畅饮如何?”

“当真?”

“当真!到时候,咱们弟兄二人沽上它几斤美酒不醉不归!”说着,房遗爱随即张开手掌,搂在了李肃的肩颈之上。

感受到房遗爱有力的臂膀后,李肃脸颊登时一片绯红,轻声说道:“好...一言为定。”

二人在清冷的街道上行走过一会后,李肃随即以不顺利为由与房遗爱分别了。

看着李肃离去的背影,房遗爱不禁摇头苦笑,“我这位兄弟,怎么跟个大姑娘似得。这种性格日后娶了媳妇还不得受气啊?”

与房遗爱分别后,李肃走过一道转弯,见房遗爱没有跟来后,这位少王爷随即靠在墙壁之上,轻声喘息了起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轻吟着房遗爱之前在花亭中所说的诗句,看着手中那支近乎凋败的梅花,李肃微声呢喃,“不知仁兄所说的婵娟是谁...”

就在李肃暗自低吟时,之前跟随房遗爱三人的两名中年男子,随即从一片的角落中走了出来。

“公主,圣上因为今日宴请群臣公主没有到场已经有些恼怒了,还请公主快些回宫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到高阳公主府,见府中烛火尽灭,房遗爱不禁放轻脚步,踱步回到了书房当中。

进到书房,就在房遗爱点燃蜡烛的瞬间,一顶香色方巾随即进入了他的眼帘。

看着安放在书案上的香色方巾,房遗爱眉头紧皱,他知道襄城公主一定是趁他外出的时候,悄悄进过书房。

将方巾拿在手中,房遗爱大为不解,呢喃,“襄城之前还在拿方巾要挟我,难不成她改变主意了?”

一番思索之后,房遗爱索性将方巾收好,接着盘腿坐在床榻之上,再次尝试起了打通之前受损的经络。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房遗爱早早起床,就在他准备去到正厅吃饭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推开房门,襄城公主随即走了进来。

看到襄城公主进到书房,房遗爱面色微变,随即直截了当的问道,“昨天你进过我书房来着?”

见房遗爱面色清冷,襄城公主轻咬朱唇,支吾着说道:“房驸马,之前是我是我一时糊涂。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放心望月台那件事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面对襄城的突然转变,房遗爱略感吃惊,细想之后,他下意识相信了襄城的话语,“那便好,你和高阳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不想让高阳难做,其实萧驸马人挺好的。”

得到房遗爱的原谅后,襄城公主轻舒一口气,轻声说道:“好的,既然事情说明了。那我就告辞了,你安心养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公主慢走。”

说完,房遗爱起身下床,举止恭敬的将襄城公主送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行走在公主府的廊道间,襄城轻咬朱唇,轻声呢喃道:“高阳对你如此绝情,你何苦为她守节?房遗爱,我发誓!终归有一天会让你不顾颜面拜倒在本公主身下求欢的!”

送走襄城后,房遗爱苦笑一声,暗想,襄城公主怎么说也是太宗皇帝的长女,前日一定是气迷心窍了吧?哎,算了不想了!

苦笑过后,房遗爱换衣梳洗,随即侍弄起了果实为数不多的灵珠草。

高阳公主府正厅之中,高阳正坐在餐桌上对着门口左右张望,见襄城公主踱步而来,这位小丫头连忙起身迎接,开口问道:“姐姐,怎么样?臭房俊来不来吃饭?”

“漱儿,姐姐真为你感到不值!”长叹一声后,襄城公主做出一副落寞的表情,说道:“房遗爱说他昨日在平康坊喝了花酒,今天吃不下早饭了。”

听到襄城公主别有用心的话语,高阳险些瘫坐在地上,“平康坊...那不是烟花柳巷么?”

短暂沉默过后,高阳一把拉住襄城的手掌,连声问道:“姐姐,那你有没有跟臭房俊说,今天的早饭是我亲自下厨做的?”

“说了,不过房驸马他说...”话说一半,襄城公主欲言又止。

高阳见襄城说话吞吐,不由有些心急,“他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高阳面色焦急,襄城公主嘴角微微上扬,接着故意做出一副气愤的表情,说道:“他说漱儿做的早饭实在无法下咽,还让我...还让我拿去喂狗。”

襄城此言一出,高阳公主接连向后退了几步,杏眸中早已泪目朦胧,“喂狗...姐姐,是不是之前那件事伤了臭房俊的心了?”

此时的襄城早已被内心中的情欲蒙住了双眼,心中只想登上房遗爱的床榻,哪里还会念及与高阳的姐妹之情。

见高阳伤心不已,襄城随即正色说道:“漱儿!这是你的府邸,不就是让几个文人才子前来饮宴吗。算得了什么,你记住你是皇家公主,万万不可对房遗爱低头!”

原本高阳心中就有些委屈,此刻听到襄城特意强调君臣之别,这位自幼被封建王化教导的皇家公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中的悲愤之情,随即失声痛哭了起来。

“好了,漱儿。别哭了,还记得前几日在会昌寺遇到的辩机法师吗?我听说他佛法高深,你可以去会昌寺找他倾诉心中的烦恼啊。”

听到襄城的建议,高阳不禁心头一怔,连忙回绝道:“不行,我听梅香说之前臭房俊听说我去会昌寺游玩,样子就好像发了疯似得。他会不会在意我和其它陌生的男人交往?我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襄城见高阳有意和房遗爱和解,一心想取高阳而代之的她,随即再生毒计,“辩机法师乃是方外之人,房遗爱纵然再鲁莽,却总该懂的方外之人四大皆空吧?还有,你不想到望月台看看了?万一遇到当日救下你的少年英雄呢?”

听到“少年英雄”四个字,高阳忍不住想起了当夜为救她而受伤的神秘男子,出于少女心作祟,高阳忍不住点了点头,随即答应了襄城的提议。

打定主意后,高阳梳洗泪容,接着跟襄城一起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骑马去往了金城坊会昌寺。

临出门时,襄城公主特意嘱咐梅香,如果房遗爱问起就说高阳去会昌寺找辩机和尚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弄好灵珠草后,房遗爱信步来到正厅,联想到望月台上高阳那副被突厥武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心中不禁闪过了一丝不忍,“这个小丫头不过是性情骄纵了一些,心底倒还是不错的。”

想着,房遗爱走进正厅,见正厅中只有梅香一人站立,他不禁有些疑惑。

看着饭桌上香喷喷的早餐,房遗爱顿时食欲大好,随即坐在餐桌前,对着梅香问道:“公主呢?”

见房遗爱出言询问,梅香便按照襄城之前的吩咐,将高阳公主的行踪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房遗爱,“公主去会昌寺见辩机法师去了。”

房遗爱正要拿起碗筷吃饭,突然听到高阳去找辩机的消息,原本身带重伤的他不由火气逆行,后心处再次感受到了阵阵痛感。

联想到历史上高阳与辩机之间的孽缘,房遗爱只觉得心如刀绞,心想道,“可笑,实在可笑!我先前还以为高阳心地善良,只不过是一时任性而已。没成想这才认识了不到几天,就急着去会昌寺会情郎去了!”

见房遗爱面色突变,梅香不禁吓了一跳,误以为房遗爱担心高阳安全的她,随即说道:“驸马不用担心,公主出行时有府下心腹侍卫陪同。”

梅香原本出言解释的话语,再次在房遗爱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因为有梅香在场,房遗爱不便出言责斥高阳,只能在心中狠狠骂道,心腹侍卫?高阳是害怕与辩机偷欢时被人撞破,这才特意带着心腹侍卫前去给他们这对野鸳鸯把门的吧!”

联想到之前高阳亲手喂文人才子蜜饯的场景,房遗爱顿时心血上涌,怒极之下,随手掀翻了面前的餐桌。

“告诉高阳,我这几天回房府居住。让她好自为之!”

说完,房遗爱不顾一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梅香,转而疾步走出了正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安城郊外,望月台。

站在望月台上,高阳并没有像襄城所说的那样,在这里偶遇到那位当夜从突厥武士手中救下她的少年英雄。

看着面前碧波荡漾的望月湖,高阳不禁有些愣神,“曾几何时,臭房俊也在长安酒肆奋不顾身的救过我。可他怎么能夜宿平康坊那种烟花之地?难道在他心里我还不如那些烟花女子么...”

见高阳想的入神,襄城公主开言说道:“漱儿,既然没有遇到那位少年英雄。不如咱们去金城坊会昌寺上香还愿啊?”

联想到之前从梅香口中得知,房遗爱在听说自己去往会昌寺后的那副近乎疯癫的模样,高阳随即开口拒绝道:“姐姐,房俊好像不乐意我到会昌寺。咱们还是回去吧。”

襄城见高阳心中十分在乎房遗爱的看法,一心想要做房夫人的她,随即装作一副生气的表情,说道:“妹妹,房遗爱都已经夜宿平康坊了。你如果再这样一味忍让他的话,日后免不得受他的肮脏气!”

“好,有姐姐陪着漱儿。漱儿也不怕房遗爱会怀疑我的清白。”

见高阳果然动摇,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好漱儿,你只是去找辩机法师倾诉愁肠而已,有姐姐在谁敢质疑你的清白?”

说完,高阳和襄城在心腹侍卫的保护下,策马朝着金城坊会昌寺赶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离开公主府,行走在长安闹市街头,房遗爱看着周遭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禁有些愣神迷茫。

自从他来到大唐之后,经过与高阳公主一段时间的接触,直觉告诉房遗爱,高阳并非像野史记载的那样是个水性杨花的淫妇,虽然高阳生性骄横刁蛮,但却不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

想到动情处,“洞房施行家法”、“长安酒肆遭遇兵痞”、“为瞒哄女官假意同房”,等一干往事在房遗爱心头轮番浮现,高阳那笑颜如花的容颜,随即显现在了房遗爱眼前。

回想往事,房遗爱在心魔和高阳的抉择下,下意识站在了高阳的身旁。

联想到之前襄城两次见自己,所展现出的天壤之别的态度,房遗爱轻声呢喃,“高阳与辩机和尚只见过一面,想来未必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倒是襄城的态度转变让人感到有些惊诧。”

街头喧杂的叫卖声,打断了房遗爱繁驳的思绪,因为不清楚高阳心中所想,房遗爱只得苦笑一声,怀揣着满心的疑虑朝国子监走了过去。

来到国子监,推开学堂的朱漆木门,就在房遗爱暗暗思忖高阳去到会昌寺会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极为整齐、声音洪亮的问好声登时从学堂中响了起来。

“何榜首!”

房遗爱正有心事在怀,猝不及防下,不禁被问好声吓了一跳。

“啊!”惊呼一声,房遗爱抬头望去,只见学堂中众位学子竟然一齐站起,此刻全都用一种敬畏的目光注视着房遗爱,纷纷对他施礼问好!

见一众学子对待自己就好像是在对待老博士一样,房遗爱受宠若惊,惊诧的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距离房遗爱较近的一名学子,见房遗爱面色吃惊,随口说道:“昨夜陈国公府上一事,此时早已传遍长安街头。榜首难道不知道么?”

房遗爱虽然已经猜到,昨夜在侯君集府上的事情会通过文武百官传扬出去,但却没想到传播的速到竟然会如此之快!

好奇之下,房遗爱轻声问道:“传遍长安?传些什么?”

“传...大家都说何榜首寿宴间力压虞乘奉,并且即兴作下一首气势豪迈的诗句。”

“还有,还有!此刻“楷书三杰”、“欧体”、“君子藏器、以虞为优”这些榜首昨夜的风评,当眼正在被万千文人士子所诵,大家都推举榜首为长安学子魁首呢!”

“不止是这样呢,我听说今天早晨虞永兴得知昨夜席间之事,在家将虞乘奉暴打了一顿,还勒令他半年不准出门呢!”

学堂中众位学子,你一言我一语,脸上尽是自豪得意之色,说的房遗爱神魂飘荡险些乐出声来。

见自己随手的文抄诗句,竟然得到了如此大的赞许,房遗爱苦笑一声,心中暗暗对还未出世的李白拱手说道:“太白老先生,学生文抄您的诗句,竟然传遍了长安城,足见老先生高明之处。您一定不会怨我吧?”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房遗爱正在自嘲间,一位学子情不自禁将昨晚房遗爱在侯君集府上所写的诗句念了出来。

见有人念出房遗爱的文抄诗句,其余学子不甘落后,随即齐声朗读出了后四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房遗爱见众人齐声朗读出他做些所做的诗句,不由吃了一惊,随口问道:“这八句诗,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榜首有所不知,昨夜陈国公连夜派人将此诗装裱,此刻正挂在府门前派重兵看守以供世人瞻仰!”

“卧槽,炫耀,赤果果的炫耀!”得知事情原委,房遗爱暗自摇头,“难怪侯君集日后会谋反,此人做事如此张扬,与汉初的淮阴侯又有什么区别?”

“此刻侯君集还没有征讨突厥,军中威望还在秦琼、李绩、李靖等人之下。如果等他征讨突厥之后,岂不是就要升起反叛之心了?”想到这里,房遗爱联想到那个一心把自己当做大哥的候霸林,不禁心生不忍,“算了,日后想办法提点一下侯君集就是了。而且此时的唐室天下初定、兵精粮足,侯君集纵然全力反叛,恐怕也不够唐太宗揍的吧?”

“咳咳。”略微沉思过后,看着一众学子崇敬的目光,房遗爱这位文抄公老脸一红,说道:“这首诗名叫侠客行,全诗总共二十四句,共有一百二字。昨夜所写的不过前八句而已,余下的十六句我日后写给大家看就是了。”

“侠客行?好名字,好名字!”

“原来我们刚刚所读的不过是前八句而已,没成想后面还有十六句!”

“榜首高才,我们心悦诚服!”

“榜首还不知道吧,长安酒肆早已立下规定。凡是国子监与榜首同窗者,去到酒肆一律免费!”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昨天去长安酒肆,一口气喝了二十壶葡萄美酒呢!这都是托了榜首的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见众人争相以自己同窗为荣,不由心情大好,随即对着众人连连拱手致谢,心想,“长安酒肆借着我的诗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喝他些水酒显然并不过分。”

想着,房遗爱缓步朝窗边座位走去,与此同时,候霸林也快步迎了上来。

候霸林凑到房遗爱身旁,贴耳说道:“大哥,昨天你让小弟出尽风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看着面前的候霸林,房遗爱自觉这位少公爷虽然性情鲁莽,但却脾气秉直加上家世显赫,以后调教一番未尝不是一员上将。

想到这里,房遗爱随即升起了帮扶候霸林成为一军统帅的心思,接着朗声一笑,对候霸林说道:“自家弟兄,别跟我这样见外!”

房遗爱的一番话,显然大出候霸林所料,激动之下,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大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哥了!”

见自己一番话,竟然将候霸林感动的热泪盈眶,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成就感“好兄弟!”

就在二人说话间,原本寂静下来的学堂突然哄闹了起来。

“秦元帅!”

“胡国公!”

听到众人的惊呼,房遗爱沿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身着常服的秦琼此刻正站在门外,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得房遗爱反应过来,候霸林突然失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叫道:“国公!”

历经沙场的秦琼,听到众位学子的惊呼,不由有些发憷,习惯跟刀枪剑戟打交道,生性耿直豪爽的他,显然应付不来这些文人才子。

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秦琼轻咳一声,对着房遗爱挥了挥手,“足道,你出来一下!”

“我先出去一下。”拜别了热泪盈眶的候霸林后,房遗爱快步走出学堂,来到了秦琼面前。

在他看来,秦琼无事不得三宝殿,此刻前来一定是有要事!

房遗爱走出学堂后,候霸林哭的热泪盈眶,自幼将秦琼当做偶遇的他,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秦琼本人。

就在众人面对秦琼的到来,议论纷纷的时候,坐在角落处的李肃显得有些落寞,轻声呢喃,“仁兄现在名噪长安,相比一定会有很多人赶来结交的吧?不知仁兄还记不记得,昨夜对我许下的承诺。”

走出学堂,房遗爱对着秦琼拱手施礼,问道:“国公有什么事吗?”

秦琼见房遗爱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身负重伤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沉吟半晌后,说道:“何兄弟,日前有一支西域商队来到长安,今天晚上会在决明楼兜售西域灵药。你之前因为秦某受伤,我心中总是过意不去。今天来找你正是想让你去决明楼帮忙查看灵药真伪,也好买下送给何兄弟疗伤。”

听完秦琼的讲述,房遗爱低头轻吟,“西域商队兜售西域灵药?难不成商队是来自突厥国的不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联想到西域商队很可能与突厥国有关联,房遗爱不禁心生谨慎,随口问道:“但不知西域商队来自哪国?”

秦琼挠头想了半天,随即一拍额头,说道:“听说是来自龟兹。”

得知西域商队的来历,房遗爱颔首点头,“龟兹?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看来商队跟突厥关联不大。”

在打消了房遗爱的疑虑后,秦琼轻搓手掌,面带难色的说道:“何兄弟,京娘生病了。你能不能趁着还没到兜售灵药的时间,去我府上给京娘瞧瞧病?”

听说秦京娘生病的消息,房遗爱不由心头一颤,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经历,使得这位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而来的现代大学生,心中对秦京娘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怎么,京娘姐姐生病了?”

秦琼就秦京娘一个闺女,从小将她看做掌上明珠,这几天秦京娘茶饭不思,不由得让这位横刀立马的大唐元帅焦头烂额,“是啊,这几天我都请了好几位名医了。这不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宫里的陈御医也到了。”

想到自己有混元心经傍身,房遗爱心中随即多了几分把握,“好,我尽力一试。”

说完,二人快步走出国子监,尽都面带焦虑的朝秦琼府邸走了过去。

来到秦府,还没等秦琼和房遗爱走上几步,身背药箱的陈御医便迎面走了过来。

“国公,何榜首。”看到秦琼二人,陈御医轻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惭愧,惭愧。秦小姐的病老朽委实束手无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陈御医的话,秦琼腿根一软,显然瘫坐在地上,“什么,就连御医你都没办法救治小女的病情?”

陈御医自觉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将秦京娘的病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国公莫要惊慌,秦小姐的病药石难治。老朽看来多半是心病。”

“心病?京娘生性大方,怎么会有心病?”说着,秦琼若有所思的朝身旁的房遗爱看了一眼。

察觉到秦琼饱含深意的眼神,房遗爱随即想到了秦京娘之前所说过的话,细细想来,不由老脸一红一时竟有些语塞。

陈御医对于之前房遗爱传授他九阳金针的事情感恩在心,见秦琼请来房遗爱,这位老御医朗声一笑,拱手说道:“何榜首医术卓越,相比定能药到病除!”

“也对,何兄弟!你尽力一试吧!”说完,秦琼一把拉住陈御医的手,拉着他去到正厅喝茶去了。

“国公,你刚刚喊何榜首什么?何兄弟?”

“诶,陈御医你耳力有些沉了,我分明说的是外甥!”

听着秦琼和陈御医的交谈,房遗爱摇头苦笑,联想到木盒之中那缕青丝,这位名噪长安的何榜首不由一阵头痛。

虽然有些难以面对秦京娘,但出于对她的身体考虑,房遗爱还是一路疾行来到了秦京娘的闺房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在闺房门前沉吟了好一会后,房遗爱这才下定决心,咬牙推开了闺房的木门。

走进闺房,只见秦京娘正躺在床榻之上,原本英气俊美的脸颊此刻尽是倦容,让房遗爱看到后,不禁升起了一丝怜惜之情。

站在房门口,看着床榻之上假装睡去的秦京娘,房遗爱一时语塞,“京娘...你...”

秦京娘原本以为进房之人是自己的父亲秦琼,在听出房遗爱的声音后,这位小丫头随即坐了起来,“小贼,你来了?”

见秦京娘行动利落,房遗爱悬着的心随即放下了大半,翻身关上房门后,走到床榻前对着秦京娘说道:“听国公说你生病了?”

秦京娘正想开口询问房遗爱的伤势,突然见房遗爱口出关切之言,不由脸颊一红,支吾道:“没...只是这几天没胃口罢了。”

说完,秦京娘为了掩饰心中的忐忑,下意识朝着一旁书案上的饭菜看了一眼。

房遗爱见秦京娘言语支吾,不由心生好奇,沿着她的视线看去,一碗小米粥随即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联想到之前陈御医所说秦京娘得的乃是心病,房遗爱瞬间便将这位小丫头的心思猜出了十之八九。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饿瘦了就不好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房遗爱缓步走到书案前,端起桌上的小米粥,接着来到了床榻边。

房遗爱对秦京娘的心事心知肚明,但碍于两家显赫的家事,只能装作不知,随即轻笑着望向秦京娘说道:“怎么着,小娘子。赏我一个小脸儿,吃点?”

看着满是微笑的房遗爱,秦京娘有心喝下心上人送来的饭食,却又害怕在喝下后,房遗爱会就此离去,犹豫间只能搬出了不合胃口的由头来搪塞,“我不吃,最讨厌吃粟米粥了。”

“粟米是好东西,我最爱喝的!”见秦京娘说话间目光闪烁,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坐在床榻边,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起汤勺,随即舀起一勺小米粥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虽然出于为房、秦两家的安危考虑,房遗爱有心疏远秦京娘,但看着眼前这位为自己日渐憔悴的佳人,房遗爱不禁有些痛心,随即将冷却下的小米粥送到秦京娘面前,说道:“来,今天表弟我就伺候伺候表姐!”

房遗爱这一看似轻微的举动,却在秦京娘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涟漪,望向自己面前的房遗爱,秦京娘脸上红云初现,轻声呢喃,“你...”

秦京娘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房遗爱神魂飘荡,就好像一把利刃,硬生生刺进了他心头最柔弱的地方。

出于愧疚,房遗爱面对床榻上久病不起的家人,柔声说道:“听话,凉了就不好喝了。”

“好!”秦京娘幼年见母亲便撒手人寰,自幼跟随父亲长大的她,虽然外表坚强,但心中却十分渴望受到它人的怜爱,此刻见心上人将饭食送到自己嘴边,这位小丫头不由鼻尖一酸,随即张口喝下了米粥。

见秦京娘开口吃下饭食,房遗爱眉开眼笑,轻笑着说道:“这才对嘛,好京娘,再吃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样,在房遗爱柔声劝慰下,一连几天水米未进的秦京娘,不一会便将小米粥尽数吃下。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瓷碗,房遗爱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接着对秦京娘轻声说道:“你先躺下歇会,晚饭一定要吃啊。”

说完,房遗爱随即想要起身离去,他害怕面对柔情似水的秦京娘,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令房、秦两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举动!

可就在房遗爱刚刚准备站起的瞬间,原本坐在床榻上的秦京娘突然伸手搂住了房遗爱的后腰。

原本秦京娘对房遗爱并无好感,说出自愿为妾的话语只不过是为了让房遗爱出手帮助秦琼,可自从房遗爱在望月台上从阿史那突鲁手中救下她的那一刻起,春心也随之一同在这位小丫头心中萌动了!

靠在房遗爱宽阔的背后上,秦京娘忍不住库出了声来,生性大方的她表达内心中感情的方式,与生性腼腆的李肃截然不同,“小贼,你别走好不好?”

房遗爱原本想挣脱秦京娘的束缚就此离去,可在听到秦京娘的哭声后,房遗爱的心也随之融化了。

低头看着房中的摆设,房遗爱沉吟半晌,轻声说道:“京娘,木盒我打开了。你的心思我也全明白,但咱们两个不合适...”

春心萌动的秦京娘,哪里晓得房遗爱内心当中的苦衷,此刻的她只求能够跟心上人白头到来,哪怕是荆钗布衣也心甘情愿,“有什么不合适?自古以来那个大丈夫不是三妻四妾?我不求名分...给你作妾就好。”

“作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被秦京娘说的一时语塞,联想到历朝历代名臣的下场,房遗爱心中不由阵阵恶寒。

此时的房遗爱冒名何足道入学国子监,如果与秦京娘成亲必然回到户部办理文书,到那时他的化名随即便会不攻自破。

当朝宰辅的儿子与当朝兵马大元帅的女儿成亲,这也就意味着相权与军权的交融,而这二者一旦发生交汇,绝对会受到王权的猜忌,到那时木已成舟,事情无法挽回。依照唐太宗李世民屠杀同胞兄弟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对手下的两位大臣手软?

联想到商鞅、韩信的下场,房遗爱忍不住摇头苦笑,暗想,“面对帝王的猜忌,就连千古贤相萧何都要自污保命,何况是我们房家!”

想到房家、秦家极有可能会因为此时一夜间倾覆,房遗爱随即狠下心肠,对秦京娘说道:“京娘,你是个好姑娘,何必要委屈自己呢?你会遇到比我好的夫婿的。”

说完,房遗爱清楚的知道绝不能再对于秦京娘这件事上犹豫不决,想要保证两家的安全,唯一的方法就是彻底打消秦京娘心中的念头!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只觉得心如刀绞,接着奋力拉开秦京娘的双手,想要起身离开闺房。

可秦京娘哪里会任由房遗爱离去,二人拉扯间,被房遗爱放在腰间的匕首随即被秦京娘拿在了手中。

看着手中自己父亲送给房遗爱的匕首,秦京娘泪如珠帘,接着不等房遗爱反应过来,这位生来刚烈的小丫头,竟然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径直将匕首锋芒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京娘的举动,让房遗爱大惊失措,他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位绝色佳人,竟然会如此烈性!

“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房遗爱向前一步,想要夺过秦京娘手中的匕首。

见房遗爱上前,秦京娘紧握匕首的双手猛地用力,随即在她那犹如羊脂般的玉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秦京娘杏眸迷离的看着房遗爱,眼神中尽是绝望之色,“别过来!”

殷红的鲜血从秦京娘脖颈上的伤口处缓缓流出,形成了一道凄然的河流,看的房遗爱一阵心惊胆战!

“小贼,我已经将青丝送你。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既然你嫌弃我...那我就自尽以表心迹!”

说着,秦京娘手中的匕首再次深入,这位绝色佳人眼见就要香消玉殒了!

见秦京娘言语真切,危急之间,房遗爱再也顾不得心头的顾虑,大声将所思所想说了出来,“我答应!”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京娘手中的匕首随即停下,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心上人,秦京娘轻声问道:“真的?”

“真的,京娘。其实在看到木盒中青丝的时候,我就想来找你。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话说一半,秦京娘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与此同时,这位小丫头快速起身,一把将房遗爱拉到了身旁。

“小贼,有你这话就够了。我知道你现在有不能说的苦衷,我等你。等你一生一世!”

此刻的秦京娘喜极而泣,哪里还顾得上脖颈处正在潺潺流动的殷虹血迹!

听着秦京娘发自肺腑的话语,房遗爱双目早已朦胧,趁着秦京娘说话的空隙,房遗爱快速拿起床榻上的匕首,接着随手丢到了地上。

秦京娘依偎在房遗爱怀中,轻声呢喃,目光中尽是幸福之色,“小贼,你知道吗。自从被你从突厥贼子手中救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有了你。”

房遗爱被秦京娘之前的举动吓得魂不附体,听着耳边佳人的温软细语,心中愈加悲痛万分,“京娘,答应我。以后不要做傻事了好不好?”

“好,奴家听官人的。”见房遗爱眼眶中泪水朦胧,秦京娘宛然一笑,接着竟大着胆子,对着房遗爱的脸颊亲了一口。

感受到脸颊处的温热后,房遗爱身躯一颤,低头看去,秦京娘脖颈处的血迹随即就好像一支利箭,头尾贯穿刺入了他的心脏当中。

“京娘。”

四目相对,房遗爱心中尽是怜惜之色,转而低下头,轻轻吻在了秦京娘颈见被匕首划破的伤口处。

秦京娘虽然敢爱敢恨,但终归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眼下见心上人这幅模样,上一刻还在为爱情以死明志的小丫头,顷刻间化作一汪春水,俨然一副任君采来任君择的娇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受到口腔中的腥甜后,房遗爱脑子一热,心血上涌,仿佛随时都会炸掉似得。

四目相视,情愫一时难以言明,尽在不言中。

“京娘!”

“何郎。”

郎情妾意,秦京娘对房遗爱的称呼,早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一阵温软细语过后,房遗爱心中的顾虑悄然消散,胸中登时燃起了滔天邪火。

就在二人热血沸腾难以抑收,眼见云气雨初的刹那,原本被房遗爱关上的闺房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天啊!”一声大吼,瞬间浇灭了房遗爱心间的邪火,床帏间的二人随即迅速分开了。

“爹爹!”

“国公!”

见房遗爱和秦京娘满脸涨红,秦琼眼珠一转,接着伸手向前摸索,眼珠也随即翻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陈御医刚走,本帅的眼疾就又犯了,这里是不是厨房?管家,管家,你死到哪里去了!”

说着,秦琼缓缓退出闺房,临走时还不忘给房遗爱二人带上了房门。

秦琼的突然到来,搞得房遗爱举足无措,坐在床榻上,看着面前娇艳欲滴的秦京娘,不禁一时语塞。

“这...”

看着一脸茫然的房遗爱,秦京娘又羞又躁,呢喃,“何郎...”

联想到襄城公主那不堪的行径,房遗爱瞬间便打定了要娶秦京娘过门的心思,“京娘,耐心等我几日。来时一定会来娶你的!”

“好,奴家情愿等你到天荒地老。”

说着,秦京娘缓缓将头埋进房遗爱的怀中,接着微闭杏眸,脸颊上幸福之色一览无余。

二人相拥在床榻上坐了许久,眼见日落西山,房遗爱联想到待会还要去决明楼观看灵药,随即依依不舍的开口说道:“国公找我想必是有要事,我先去看看?”

秦京娘沉默良久,最后在房遗爱怀中打了一个舒展,这才不舍的说道:“好,一切小心。”

“好,记得吃晚饭。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等我来娶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房遗爱轻轻吻在了秦京娘的额头之上,随后起身站立拿起地上的匕首,整理过衣衫后,这才不舍的走出了秦京娘的闺房。

“何郎...”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秦京娘轻声呢喃,面容上尽是旖旎之色,过了良久,这位脸上红云浮现的小丫头有些不解的嘟囔道,“爹爹什么时候有眼疾了?前几天还见他抽弓打雁来着。”

走出闺房,联想起之前被秦琼撞破的尴尬一幕,房遗爱直觉脸上一阵灼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这位未来的老丈人。

进到正厅,秦琼正坐在椅子上咧嘴傻笑,见房遗爱进门,秦琼四下打量,确认无人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房遗爱说道:“贤婿,你这幅药方真的好!药到病除!”

听到秦琼的话,房遗爱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接着低头拱手,支支吾吾的说道:“国公。。。取笑了。”

“京娘自幼被我宠坏了,难免有些娇惯。”说着,秦琼一手搭在房遗爱肩膀上,说道:“你别放在心上啊。”

“哪里,哪里。能娶到京娘是我的福分。”

见秦琼与自己之间的交情又进了一步,房遗爱欣喜不已,连连点头应是。

“好了,你们小两口的事儿我不管。马上就要到时候了,咱们去决明楼走一趟吧。”

说完,秦琼率先向前,行走间还罕见的哼起了小曲儿。

看着秦琼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连连苦笑,暗想,“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房玄龄,老丈人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小弟是猛将侯君集的儿子。别说日后传扬出去会遭到李世民的猜忌,就是放到历朝历代这样显赫的身世也不多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房遗爱脸上的苦笑更甚了几分,接着连忙跟在秦琼身后,二人结伴朝决明楼走了过去。

高阳公主府,去到会昌寺回来的高阳,听到梅香的描述,不由大吃了一惊。

看着红木餐桌上的裂纹,高阳不可置信的向梅香询问道:“什么,臭房俊听说我去会昌寺找辩机法师,他竟然掀桌子了?”

面对高阳公主的询问,梅香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房遗爱所说的话语,转述给了高阳,“驸马还说...还说他这几天回房府居住。让公主好自。。。为之。”

“这个臭房俊,不喜欢我去会昌寺就明说嘛。还让我好自为之,难道我会跟一个和尚有私情?我有那么不堪吗!”

话说一半,高阳公主心中的委屈无以复加,泪水也随之涌了出来。

“哼,臭房俊只会胡乱猜想。还摔坏了出嫁时父皇送给我的餐桌...”

高阳公主看着餐桌上显眼的裂纹,不禁升起了一丝恼怒,接着对梅香说道:“准备车驾,陪我去见母亲!”

听到高阳公主的话语,梅香不敢怠慢,连忙对一旁的小厮说道:“快,让侍卫准备车架。公主要回皇宫。”

见梅香会错了意,高阳公主连忙制止,面带羞涩的说道:“谁说要回宫了?我要去房府见公爹、婆母,让他们二老评评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来到长安北城,看着面前气势巍峨的决明楼,房遗爱不禁心生感慨,“盛唐时期的制造业竟然如此发达!”

见房遗爱望着决明楼发呆,秦琼轻笑一声,说道:“何兄弟,我们上去吧。老黑他们想必已经到了。”

说完,秦琼率先走进了决明楼之中。

见秦琼口中提到“老黑”二字,房遗爱心头微怔,暗想,“老黑?莫非尉迟恭也来了?”

上到决明楼顶层,还没等房遗爱来得及四下观望,一尊硕大的木质经幢随即进入了他的眼帘。

“木质经幢?龟兹国也信奉佛教么?”

就在房遗爱暗自感到诧异的时候,坐在大厅之中的秦琼,随即对他招了招手,“何兄弟,快来。”

听到秦琼的呼唤,房遗爱收起好奇,缓步走进大厅之中,几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是在下的外甥,国子监何足道。”说着,秦琼对房遗爱使了一个眼色,说:“还不快来给几位将军见礼。”

见秦琼有意让自己结识几人,房遗爱连忙应声,接着依次对在座的几人拱手施礼。

一番行礼过后,除去早已和房遗爱相识的程咬金外,其余几位将军的姓名也被房遗爱探查了个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座前来购买灵药的将军,大多都是初唐时有名的战将,金甲、童环、鲁明星、鲁明月,还有当年在玄武门诛杀李元吉的鄂国公尉迟敬德。

而在这几位将军身后则分别站立着一位随从,看样子应该是他们找来辨别灵药的奇人高手。

见房遗爱紧随秦琼二来,尉迟恭坐在木椅上翻着白眼上下打量了几眼,语气略带不屑的问道:“你就是秦老二的外甥,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见尉迟恭态度无力,房遗爱心中略显不悦,拱手说道:“虚传罢了,不足鄂国公一提。”

房遗爱恭谦的态度,却引得尉迟恭更加不屑,言语间的不屑之气更甚了几分,“哼,你现如今在长安城好威风好煞气啊。今早就连圣上都曾经提起你的诗句,风头好大啊!”

房遗爱不知为何会遭到尉迟恭的针对,面对众人注视的目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额...”

“老黑,你别炸毛儿!”见房遗爱被尉迟恭刁难,程咬金第一个站了出来,指着房遗爱得意的说道:“知道他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穷酸文人吗,对了!他是秦老二的外甥。”说着,尉迟恭看了秦琼一眼,轻声嘟囔道:“不就是一个外甥吗?又不是儿子,神气什么!”

尉迟恭此言一出,房遗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位鄂国公是见秦琼因为自己出了风头,心中不服这才出言刁难的。

见尉迟恭表情不屑一顾,程咬金冷哼一声,说道:“哼!知道望月台上那个突厥狗贼是怎么死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程咬金的话,尉迟恭喝了一口茶水,不屑的说道:“是被一位英雄少年一指戳死的啊!这件事是个人都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那位击杀突厥狗贼的英雄少年,就是你眼前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程咬金的话刚说出口,尉迟恭随即将刚刚喝下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

再看众人望向房遗爱的目光,哪里还有半点轻蔑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敬佩和惊讶。

见程咬金公然表明自己的身份,房遗爱有些吃惊,不由暗暗笑骂道程咬金果然是心直口快,之前还在秦琼府邸答应他不会将望月台上的事情传扬出去,可这才过了几天就当着众人说出了口!

“何榜首原来就是那位少年英雄,怪不得,怪不得如此器宇不凡。”

“早就听说何榜首文采卓然,没成想武艺也是十分精湛!”

“我听说那突厥狗贼一击将史大奈的右臂废掉,没成想竟然死在了何榜首手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面对众人的称赞,房遗爱连连拱手回应,“些许小事不足众位大人一道。”

就在几人交谈间,两名身着奇装异服、颌下赤色胡须的西域商人随即登上了决明楼顶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进大厅,为首的一名西域商人拱手说道,“让众位将军久等了。”

说着,一名小厮手托木盘,木盘上遮盖有红色布匹,显然正是秦琼口中的西域灵药。

看着小厮手中的木盘,尉迟恭清了清嗓子,随即问道:“这就是西域灵药么?能治疗常年累月征战留下的刀疮箭伤?”

见尉迟恭询问,站在西域商人身后,一位面容怪异的中年男人说道:“众位将军,这不是都带来懂行的高手了吗。请他们一验便知真假。”

“恩?”尉迟恭见男人面容怪异,随即问道:“你是谁?”

见尉迟恭面带疑惑,西域异人轻笑一声,说道:“在下西域异人,曾在死亡沙漠历练三年。这株灵药就是我在死亡沙漠得来的。”

尉迟恭对着西域异人仔细观瞧,接着轻哼一声,十分傲气的说道:“西域异人?长得倒是挺怪异的。”

西域异人见尉迟恭出言侮辱,怪异的面容上阴郁之色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但却还是被暗中偷偷观察的房遗爱看了个正着。

交谈过后,西域商人对着小厮挥了挥手,说道:“把药材拿给众位将军查看。”

说完,西域商人伸手取下木盘上的红绸,接着对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吩咐,小厮拖着木盘缓步走到众人面前,随即将木盘中的灵药展示给了众人观看。

趁着众人观看灵药的空档,房遗爱起身站立,走到西域商人跟前,说道:“敢问龟兹国也信封佛教么?”

说着,房遗爱随即伸手指向了位于大厅入口处的木质经幢。

“这个...”西域商人被房遗爱问了一愣,轻笑一声说道:“唐朝地大物博,这栋经幢是在下在洛阳白马寺购得。打算运回龟兹供人观看。”

见西域商人言语存有漏洞,房遗爱心中暗想,“将一栋木质经幢千里迢迢运回龟兹?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他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

就在房遗爱暗自感到异常的时候,西域商人拱手问道:“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是哪家将军的公子?”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房遗爱的直觉告诉他,西域商人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兜售灵药,这件事绝对有古怪!

想到这里,出于戒心房遗爱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转而说道:“在下贱命不足入耳,我是胡国公的外甥。”

“胡国公的外甥?”

得知房遗爱的身份,西域商人和西域异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随即闪过了一丝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尉迟恭见房遗爱出言盘问西域商人,原本就与秦琼不合的他,随即开口呵斥道:“我说那小子,你絮絮叨叨嘟囔什么呢?秦老二让你来帮忙看药材,你盘问人家家底做什么?”

见尉迟恭出言刁难,房遗爱心中有些不快,转而回到秦琼身旁,仔细观看起了木盘中的灵药。

就在房遗爱将视线刚刚转移到灵药上面的同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随即从尉迟恭身后传了过来。

“哼,区区一个竖子也敢在众位将军面前卖弄?”

听到声音,房遗爱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位手持拂尘、须发苍白的老者,此刻正站在尉迟恭身后,面带不屑的看着自己。

见自己两次三番被无故针对,房遗爱眉头微皱,拱手问道:“但不知这位老先生是?”

平老道见房遗爱询问,手中浮沉一挥,颔首傲然说道:“在下云台观平道士。”

话音刚落,平老道继续说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敢到此卖弄才华?”

听着平老道刺耳的话语,房遗爱冷哼一声,暗想道:“毛头小子?我有混元心经“岐黄篇”在手,任凭十个百个平老道恐怕也难追上吧?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敢当众口出狂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遗爱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随即拱手对平老道说:“原来是云台观的道长。”

平老道见房遗爱拱手施礼,心中不屑之意更甚,轻哼一声,“老夫潜心修炼四十载,也曾拜在孙思邈门下为徒。自认对歧黄之术还是有些研究的。”

得知平老道曾经跟随孙思邈学习医术,金甲童环、鲁明星鲁明月四人,纷纷开言称赞。

“原来是孙思邈真人门下弟子,怪不得生就如此仙风道骨!”

“药王孙思邈?听说他今年已经年过百岁了!”

“平道长,在下身体素有顽疾,改日一定登门叨扰。”

“平道长鹤发童颜,想必养气功夫也一定十分了得,今日观瞻灵药一事全仗道长了。”

面对众人的称赞声,平老道颔首点头,手中拂尘轻轻摆动,说道:“何榜首虽然文采卓越,也曾出手击杀突厥贼子。但歧黄之术乃是水磨工夫,榜首还是不要插手了,莫要看走了眼害了别人!”

听到平老道对房遗爱的评价,几位武将连连点头,在他们看来布衣榜首虽然名震长安,但岐黄之事关乎性命容不得马虎!

“是啊,何榜首就坐在一旁歇息吧。”

“何榜首武功卓越但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想必歧黄之术并不精通吧?”

见众人面带疑虑,坐在一旁的程咬金也暗自点头,说道:“何兄弟,你坐在老程身旁喝茶吧。观看西域灵药一事还是交给平道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老道见程咬金也开口劝慰房遗爱,脸上的不屑之情大增,“既然众位将军都请来了高人,那就请先观看灵药吧。”

说完,平老道轻抚颌下长须,手中拂尘无风自动,俨然一副得道真人的做派。

见平老道开口,另外几位分别站在几位将军身后的高人,纷纷向前一步,凑到小厮面前盯着木盘中的西域灵药细细观瞻了起来。

因为身处秦琼身旁,房遗爱并没有看到西域灵药的真实面目,不过从几位高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之前似乎并没有见过此类草药。

盯着西域灵药看了半晌后,几人面面相觑,脸上全都带有羞愧之色,异口同声的说道:“惭愧惭愧,我等不知。”

“哼!”见几位高人都看出西域灵药的来头,平老道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见识浅薄,这里用你们不着。下去吧!”

见平老道发下逐客令,几位高人面面相觑,在得到将军们的默许后,随即灰头土脸的走下了决明楼。

“无用的庸才!”见几位高人狼狈离去,平老道白了房遗爱一眼,接着轻摇拂尘,说道:“何榜首,请吧?”

见平老道的牛鼻子险些抬到脑门上,房遗爱大为不快,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他轻笑一声,说道:“还是道长先请,在下从旁学习就是。”

房遗爱恭谦的态度,令平老道十分受用,“恩,这便才是!”

说完,平老道缓步走出席间,踱步来到了手持木盘的小厮跟前。

低头望向木盘中的西域灵药,平老道脸上的笑意随即烟消云散,沉吟了半晌,抬头看着西域异人支吾的问道:“这是...灵芝一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域异人听到之前口出狂言的平老道所说的话,邪魅一笑,摇头说道:“死亡沙漠不产灵芝。”

得到西域异人的否定,平老道脸色微变,频频轻捻胡须,再次问道:“莫非是人参、何首乌一类的药材?”

见平老道连连猜测,俨然一副准备瞎蒙的架势,坐在一旁的程咬金一拍大腿,懊恼的说道:“哎呀,人家都说了。这灵药是从死亡沙漠得来的,你家沙漠里生人参、何首乌啊!”

“这个...”程咬金一席话,说的平老道老脸通红,呆站在原地一时竟没了主意。

平老道少年时曾跟随孙思邈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孙思邈也曾让他观看过百草图,自认天下珍稀药材了然于胸的他,此刻面对西域灵药竟然吃了一个瘪子!

过了许久,见平老道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屁来,站在一旁的西域异人微微一笑,说道:“道长,莫非不认得此物么?”

之前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的平老道,自觉吃瘪,随即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此物不是我大唐本土植物,老夫到不曾见过。”

西域异人见平老道吃瘪,嘴角上扬,接着朗声说道:“的确,此等灵药就是在我龟兹境内也极为少见。”

听到西域异人的话,房遗爱轻笑一声,暗想,“这位西域国的异人察言观色的功夫确实了得,难怪会随商队来到大唐。”

平老道虽然脸上无光,但出于好奇,还是不禁问道:“请问先生,这株灵药到底是什么草本?”

“这株灵药叫做轻水藤,是沙漠中简木的根茎树心。”

得知灵药的名称,平老道眉头微皱,随即问道:“轻水藤?何为轻水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长有所不知,简木乃是死亡沙漠特有的树木。其百年才能长成,成才后遭遇流沙转动随即淹没于沙海之中。历经百年腐蚀简木消磨殆尽,仅有根茎树心才能在沙海之下保存完好。根茎树心脱落之后,因为灵气十足所以能够漂浮在沙海之上。这才因此得名轻水藤,意思是比水还要轻盈。”

“哦,原来是此等含义。”听到西域异人的讲解,平老道连连点头,接着说道:“但不知如何才能判定,轻水藤中蕴藏灵气?”

“道长请耐心等待。”

见平老道将信将疑,西域异人微微一笑,随即对着西域商人招了招手。

得到提醒,西域商人唤人拿来一枚瓷瓶,接着放到了众人座位间的书案之上。

看着面前的瓷瓶,尉迟恭眉头微皱,脸上尽是不解之色,“既然是要验明灵药真假,你拿出瓷瓶做什么?”

西域商人察觉到众人好奇的目光,微微一笑,接着拱手说道:“国公请看。”

等到西域商人说话,西域异人伸手将轻水藤拿在手中,接着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听到西域异人所诵的词汇,房遗爱不禁心头一颤,前世曾经学习过古今中外历史的他,依稀记得梵文的发音与此刻西域异人所诵念的咒语极为相同。

“龟兹国的异人怎么会诵念梵文?难不成他们真的信奉佛教?”

就在房遗爱暗自猜测西域异人的来历时,诵念过梵文后的西域异人突然爆喝一声,接着手势迅速变换,随即单手成爪径直对着摆放在书案上的瓷瓶做出了一个抓拿的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令在座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西域异人这隔空一抓,竟然将距离他十米开外的瓷瓶捏成了粉碎!

瓷瓶化为齑粉的刹那,决明楼顶层的大厅中一片寂然,几位久经沙场的名将面面相觑,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见在做众人尽都是一副惊诧的表情,西域异人缓缓放下轻水藤,轻笑着说道:“众位将军莫要吃惊,在下刚刚只不过是驱动轻水藤中的灵气外放,这才将瓷瓶捏碎了。”

“灵气外放?这果然是一株灵药!先生的手段也是极为高明的!”

“先生好手段,但不知这株灵药该如何服用?”

“先生雷霆手段,在下拜服!若能够学得先生这般手段,日后去到战场厮杀可不费吹灰之力取敌将首级!”

金甲童环、鲁明星鲁明月四人你一言我一句,言语间显然是将西域异人奉做了神灵!

就连见多识广、位居国公的尉迟恭、程咬金、秦琼三人,脸色也不由得微微变动,目光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

“啪嗒!”

见识过西域异人的手段后,平老道手中的拂尘应声落地,看着跟前的西域异人,平老道目光中尽是崇拜之色。

“先生大才,小老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还望先生多多见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原本傲视众人的平老道,竟然对着西域异人弯腰鞠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见轻水藤中的灵气竟然能够将瓷瓶化为齑粉,房遗爱不由有些怀疑,暗想,“灵珠草也算是上品灵药,但其中蕴含着的灵气只有在服下后才能发挥作用。怎么西域异人手中的轻水藤,单单仅凭灵气外放就能将质地坚硬的瓷瓶化作齑粉?!”

好奇之下,房遗爱不禁起身朝着木盘中偷眼观望,在他看清楚轻水藤的面貌后,心中不禁一阵惊骇。

只见小厮所托木盘中的轻水藤,通体乌黑发亮,形状像极了一只人形人参,难怪之前平老道在看到轻水藤后,第一反应就是将其当成了人参。

“一般灵药颜色多是青、白二色,怎么这支轻水藤会是通体黝黑?而且其中隐隐散发出了一丝污秽之气,哪里像是治病救人的灵药!”

想到这里,房遗爱悄无声息的看向了西域异人,刹那间,他赫然看到在西域异人的袍袖之中,竟然隐藏着一支血红色的竹筒!

发现血色竹筒后,联想之前西域异人默念梵文的举动,一个大胆的念头随即在房遗爱心中冒了出来,“难不成之前那阵将瓷瓶摧毁的真气,是从他袍袖间的竹筒内发出的?”

正当房遗爱怀揣心思盯着西域异人袖间的竹筒之时,西域异人感受到房遗爱的目光后,不禁回头朝着房遗爱张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西域异人不大的双眸中,竟然闪过了一丝类似毒蛇般的目光,接着他手掌微提,迅速将血色竹筒全部隐藏进了袍袖之中!

见西域异人举止怪异,房遗爱冷哼一声,心想,“果然有问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与房遗爱目光交对过后,西域异人朗声一笑,说道:“众位将军,恐怕只确定轻水藤中蕴藏灵气。并不能打消大家心中的疑虑,在下这就让众位见识一下轻水藤的功效。”

说完,西域异人爆喝一声,口中梵声再起,脸上阴郁之色愈发凝重了几分。

“唗!”

诵念过梵文之后,西域异人袍袖无风自动,面颊之上随即泛起了阵阵红光。

“这是...”见西域异人脸上红光乍现,站在一旁的平老道惊呼一声,“真气外放?!”

“这竟然是真气外放,我幼年时跟随师父修炼行功,也曾见他老人家有过这样的面容!”

两句话说完,原本不可一世的平老道身躯瑟瑟发抖,接着对西域异人纳头便拜。

见平老道竟全利参拜西域异人,在场众人无不惊骇,齐声问道:“平道长,真气外放是何意?”

“行功要诀达成之后,丹田处的真气可任由驱使,真气外放便是将体内真气释放于周身三米开外。”

说着,平老道连连俯首参拜,俨然一副见到真神的模样!

拜过之后,平老道不敢起身,只得跪在地上继续说道:“身怀此等手段,可上山擒猛虎、下海缚蛟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完平老道的讲述,程咬金等人大感惊讶,坐在座椅上纷纷说道:

“啊!世上真有活神仙么?”

“有啊!我曾记得赵王李元霸生前的老师,紫阳真人便是一名修道者!”

“紫阳真人?莫非就是那陈博老先生么?”

“当年赵王千岁锤击四平山,手持一对擂鼓瓮金锤便是紫阳真人所赠的吧?”

见众人交谈间提起紫阳真人,房遗爱不由想起了自己修炼的混元心经正是出自紫阳真人笔下,随即苦笑一声,“赵王千岁李元霸?这么说来,我跟他还是半拉师兄弟呢!”

刹那间,西域异人脸上的红光渐渐消散,接着伸手隔空对平老道做了一个手势,“起来吧!”

平老道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突然感到一股寒气围绕周身,接着他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起身后,望向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的西域异人,平老道将其奉若仙人,连忙拱手施礼,接着说道:“真气外放隔空取物...真人大才!”

平老道此言一出,秦琼等人无不变色,平老道刚刚随着西域异人抬手飘然而起,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言,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们,任由如何都无法想到真气外放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惊诧之间,众人望向西域异人的目光中,早已没了半点轻蔑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崇拜、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众人的注视下,西域异人轻笑一声,负手而立俨然一位得道高人的模样,“微末伎俩算不了什么。”

说完,西域异人对着秦琼等人拱手说道:“众位将军,在下运气以毕。现在就让大家看看轻水藤的功效!”

“来!”

随着一声爆喝,西域异人单手成爪,径直隔空抓向了一旁木盘中的轻水藤。

与之前搀扶起平老道一样,轻水藤缓缓升起,接着竟凭空飞到了西域异人手中。

“恩?”见西域异人竟然有如此手段,房遗爱稍感震惊,目光紧盯着西域异人手中的轻水藤,想要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将轻水藤握在手中,西域异人手指迅速变换,接着单手成指,轻轻点在了黝黑发亮的轻水藤上面。

下一刻,轻水藤微微震颤,接着散发出了一道耀眼的黑色光芒,随着黑光大放,决明楼顶层瞬间便被其尽数笼罩覆盖了。

轻水藤亮起黑光的瞬间,阵阵寒气向众人袭来,感受到寒气后,房遗爱面色微变,接着缓步退到了秦琼身旁。

在寒气的不断侵蚀下,距离西域异人最近的尉迟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捂手说道:“好冷!”

“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冷,快些停下来!”

程咬金一众人被寒风吹得透体冰凉,惊骇之下,连忙开口制止,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面对众人的齐声制止,西域异人不为所动,过了半晌,直到大厅中的气温接近零度后,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将轻水藤重新放回木盘上后,西域异人看着众人狼狈的模样,轻笑一声,说道:“众位将军不必惊讶,请查看一下体内旧伤。”

西域异人此言一出,尉迟恭、程咬金等人纷纷挽起衣袖,查看起了那些在战场上遭受的疮伤旧病。

“咦?我肩头处的箭伤不痛了!”

“我小腿处的枪伤也不酸麻了!”

“乖乖,这轻水藤果然是个好宝贝!”

一番查看,众人惊讶的发现,他们身上那些经年累月的旧伤,此刻竟然没有了丝毫不适感!

见众人齐声惊叹,房遗爱眉头微皱,暗想,“世上灵药皆属草木一类,其中所蕴含的灵气多是温和之气,怎么此刻轻水藤散发出的灵气竟然是阵阵逼人的寒气?而且草木之色纵然灵光散发,也多是青、白微光,怎地唯独这支轻水藤会是黑光大起呢?”

察觉到轻水藤的异样后,房遗爱偷眼朝四下望去,只见原本含苞绽放的腊梅,此刻竟然已经枯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水藤所散发出的灵气竟然如此霸道,哪里有半点草木之属的温和?如果直接服用的话,恐怕过不来多久就会暴毙而亡!”

想到这里,房遗爱暗叫不好,此时在座的众人都是唐朝的猛将、良将,如果他们有丝毫闪失的话,日后突厥、高句丽登国来犯,唐太宗绝对会陷入武将可用的尴尬地步!

权衡利弊,就在房遗爱向近前仔细查看轻水藤之时,他突然感到后心处一阵酸麻,原本稳定下的伤势此刻竟然莫名加剧了!

感受到后心处的异样后,房遗爱挺身站在原地,看似面色如常,实则早已暗自运转起了体内真气。

就在房遗爱暗自运转真气,试图压制体内旧伤的空隙,坐在一旁的秦琼眉头微皱,接着对房遗爱轻声说道:“何兄弟,怎么体内的旧伤非但没能减缓,反而突然加重了?”

秦琼此言一出,正在运行真气的房遗爱随即心头一颤,见自己与秦琼体内的伤势同时莫名加剧,他不禁联想到了刚刚那阵从轻水藤中散发而出的凛冽寒气!

“莫非那阵寒气不是灵气?那怎么尉迟恭等人体内的旧伤全都被压制了呢?”

就在房遗爱暗自感到诧异不解的时候,西域异人拱手说道:“众位将军,轻水藤的功效大家都已经清楚了。但不知谁先出价呢?”

见西域异人要兜售轻水藤,性格毛躁的尉迟恭率先开口,“我!我出三千两!”

“老黑,你身子骨还硬朗。就别跟我抢了,当年打登州我被杨林老贼打了两棒子,现在伤风感冒还吐血呢!”说着,程咬金大手一挥,朗声道:“我出五千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甲童环、鲁明星鲁明月刚要开口,突然听到这两位国公的出价,不由纷纷闭上了嘴巴,看向小厮手中木盘上的轻水藤,目光中尽是叹息之色。

“去你的吧,当年日抢三关日夺八寨我受的伤更重。大战王世充从马上栽下来更是差点没蹬腿!”说着,尉迟恭唯恐程咬金出言争辩,随即说出了他的功劳,“玄武门之变、北邙山救主,那个不是我冲在最前面!”

陈咬金听到“玄武门”三个字,面色一怔,随即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起来。

当年玄武门之变,尉迟恭亲手杀死齐王李元吉,这份功劳在唐初战将之中绝无仅有,也正因为这件事尉迟恭要比程咬金、秦琼更受李世民的喜爱。

见尉迟恭和程咬金争得面红耳赤,一直在旁观望的西域商人微微一笑,说道:“众位将军不必争抢,一支轻水藤药量可以治数十人,不如在下将轻水藤分为几份,几位将军也不会为此伤了和气。”

听西域商人说出折中之策,席间众人纷纷点头,“好!”

“好!取刀来!”

见众人应允,西域商人伸手向西域异人讨要短刀,二人交接兵刃之时,脸上随即泛起了一丝奸诈的笑容。

而恰恰就是这稍纵即逝的奸笑,却被站在一旁暗自行功的房遗爱看了个正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察觉到二人异样的表情,房遗爱心间微怔,暗想:“身为商人不但不哄抬物价,反而停止叫价将灵药分卖给众人?这是什么为商之道?!”

就在房遗爱一边揣摩西域二人的心思,一边运行真气压制体内伤势的空隙,西域商人手持短刀,迅速的将轻水藤切成了分量相等的数份。

分割好轻水藤后,西域商人随手接过木盘,接着将短刀递给了身旁的小厮,“众位将军,轻水藤一旦被刀兵沾染,灵气便会迅速外泄。还是请快些服下吧,”

小厮接过短刀,表情陡然一凛,接着快步朝楼下走了过去。

尉迟恭、程咬金几人此刻正看着木盘中的轻水藤愣神,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悄然退去的小厮。

就在小厮手持短刀,快步走过房遗爱跟前时,眼尖的房遗爱发现刚刚被用来分割轻水藤的短刀,此刻刀身竟然已经变成了乌黑色!

西域异人察觉到房遗爱的目光后,冷哼一声,大袖一挥对着小厮催促道:“还不快些下去!”

听到催促,原本一路继续的小厮随即迈开脚步,小跑着走下了决明楼顶层。

小厮走后,西域异人一对犹如毒蛇般的双眸,对着房遗爱上下打量,眼神中隐隐闪过了一丝凛然的杀意。

房遗爱愣神间,西域商人手托木盘,已经走到了尉迟恭等人跟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盘中的轻水藤,尉迟恭咽了一口唾沫,对着一旁伺候的小二说道:“好,取热茶来。我这就把这株灵药吃了!”

等到小二取来热茶,尉迟恭特意挑出一块最大的轻水藤切片,接着准备张嘴将其囫囵吞下。

尉迟恭挑选过轻水藤后,程咬金五人不甘落后,纷纷拿起一片被切好的轻水藤,准备用茶水送服进腹中。

见众人即将吞下轻水藤,西域商人眉开眼笑,一时间竟忘神笑出了声来。

下一刻,一道正色的制止声,却令西域商人的轻笑戛然而止。

房遗爱见尉迟恭几人即将服下这离奇古怪的轻水藤,情急之下,不由开口制止,“等等!”

尉迟恭正沉浸在服下轻水藤后,身体日渐硬朗的美梦之中,突然听到房遗爱的制止声,不禁吓了一跳,“恩?你干什么你,吓老子一跳!”

“众位将军,病从口入。眼下轻水藤的功效还没有完全清楚,万万不可贸然服下啊!”

说着,房遗爱踱步走出席间,径直站到了尉迟恭和程咬金跟前。

见房遗爱出口制止,原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的尉迟恭冷哼一声,厉声说道:“你刚刚没感觉到那阵寒风?你没看到西域异人真气外放、隔空捏碎瓷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尉迟恭嚣张的态度,使得房遗爱心中极为不爽,但情形危急之下房遗爱倒没心思去跟他斗嘴,“鄂国公所讲的这些,在下看到了。”

“看到了你还打断我做什么?”尉迟恭满脸怒气的瞪了房遗爱一眼,接着张嘴将轻水藤送到了嘴边。

“慢着!”

见尉迟恭即将服下轻水藤,情急之下房遗爱顾不得礼数,随即伸手一把夺过了尉迟恭手中的轻水藤。

轻水藤被夺后,尉迟恭恼羞成怒,起身指着房遗爱大骂道:“你他娘的找死啊!”

房遗爱对尉迟恭的辱骂充耳不闻,转而对着程咬金几人说道:“众位将军,听我一言在服下不迟!”

见房遗爱出言打断,程咬金几人略微有些迟疑,但从他们狐疑的目光中不难看出,他们并不信任年纪轻轻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清楚房遗爱真实实力的秦琼,见众人对房遗爱的话将信将疑,随即起身说道:“众位弟兄,给秦某一个面子。让我外甥把话说完。”

秦琼此言一出,程咬金几人随即便将轻水藤和热茶放在了桌案之上,一旁怒气冲冲的尉迟恭也随之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尉迟恭自知失了面子,猛拍桌案,对着秦琼嚷道:“秦老二,你外甥今天说不出来道道来,别说老黑我翻脸不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美良川三鞭换两锏一事,秦琼和尉迟恭始终存有隔阂,面对尉迟恭蛮横的叫嚣,秦琼冷哼一声默不作答。

见众人因为房遗爱的出手停止服用轻水藤,西域商人面色一沉,说道:“何榜首威名响彻长安,但不知我这轻水藤到底有何不妥?这才让何榜首出言阻止?”

房遗爱正在仔细观看轻水藤,见西域商人有意打扰,不禁有些恼怒,冷声说道:“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查看一下便知。”

西域异人两次被房遗爱看出破绽,此刻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哼!无知小子,轻水藤乃是死亡沙漠百年难得一遇的灵药。如果等到其中灵气散尽,众位将军体内的旧伤不能痊愈。该当如何?!”

见识过西域异人手段的平老道,此刻早已拜服,见西域异人面色不悦,出于讨好平老道走到房遗爱身前,厉声叫嚷道:“是啊,高人所言不虚。如果因为你耽搁了轻水藤的药效,到时候该怎么办?”

房遗爱正在仔细查看轻水藤切片,见耳边三番两次有人捣乱,心情已经很是烦躁。此刻见平老道竟然帮着西域异人说话,联想到之前他对自己傲慢无礼的态度,房遗爱心中怒火陡增,接着扬手重重抽在了平老道的脸颊之上。

平老道自诩方外高人,哪里会料到房遗爱默不作声、扬手就打,猝不及防之下,平老道在原地转了一圈,接着重重倒在了地上。

“聒噪!”

将平老道抽倒在地后,房遗爱冷哼一声,抬头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老道士。

尉迟恭见自己请来的帮手,竟然被房遗爱当众抽倒在地,一时之间怒不可遏,“你大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尉迟恭起身叫嚷,房遗爱冷哼一声,转而看着地上的平老道,问道:“我问你,凡事草木之属多为何性?”

平老道日常坐镇云台观,受尽信徒崇敬,哪里被人这样痛殴过,惊慌之下本能答道:“多为青白温和之性!”

“亏你曾经跟随孙思邈学过歧黄之术,我问你哪种药材是属阴冷之性的?!”

房遗爱的一番话,说的平老道心神一凛,联想到之前轻水藤所散发出的阵阵寒气,这位年过七旬的老道士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药性阴冷?多为砒霜、牵机药、鹤顶红等毒物!”

平道士此言一出,瞬间在尉迟恭、程咬金等人心中掀起了滔天海浪,几人坐在座椅上,不由看向了一旁的西域异人。

感受到众人惊诧的目光后,西域异人冷哼一声,负手说道:“哼,轻水藤乃是死亡沙漠特有的灵药。刚刚平道长也说过唐朝境内并无此物,医书上没有记载有什么好奇怪的?”

见西域异人搬出地域不同的借口搪塞,房遗爱轻声一笑,拱手说道:“普天之下万物同源,你这番话恐怕难以自圆其说吧?”

西域异人双手紧握,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中满是戾气,“刚刚几位将军体内的伤势已经被压制,难不成剧毒之药会有如此功效?”

听到西域异人的言语,房遗爱心头微颤,接着暗暗驱使真气,将真气缓缓导入了手中轻水藤切片之中。

原本温和的真气在进入轻水藤切片当中后,随即失去了控制,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渺无踪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见自己的真气竟然被尽数化解,心中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这支轻水藤哪里是什么温养身体的灵药,分明就是一株阴邪至极的毒物!

西域异人见房遗爱半晌无声,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何榜首虽然文武双全,但对于歧黄之术未免有些鞭长莫及吧?算了,在下也不与你计较。快些让众位将军服下吧,以免灵气消散在空气当中影响了药效。”

“慢着!”

见西域异人趁机想要让尉迟恭等人服下轻水藤,房遗爱厉声打断,接着走到秦琼面前,伸手端起了一杯热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磨磨蹭蹭的,快点把灵药拿过来!”

“何兄弟,你出于好心我们不会怪你的,快点把灵药还给鄂国公吧。”

遭到西域异人的蛊惑,本就对房遗爱怀有猜忌的众人,纷纷选择相信了西域异人的话语。

面对众人的催促,房遗爱不为所动,暗中将真气输入热茶之中,接着便将手中的轻水藤切片丢了进去。

轻水藤切片接触到饱含真气的热茶之后,随即冒出了一缕缕黑色的液体,几乎在瞬间,黑色液体便将清澈的茶汤占去,茶杯中仅剩下了一堆粘稠乌黑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不知名液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茶水被轻水藤污染,房遗爱冷哼一声,踱步走到西域异人面前,说道,“既然轻水藤是先生采摘,那么这第一杯就请喝下吧?”

“哼!”

西域异人没想到房遗爱会验出轻水藤的药性,惊骇之下大袖一挥,对于送到面前的茶水更是置之不理。

见西域异人沉默不语,西域商人大喝一声,指着房遗爱,怒不可遏的说道:“无理!你竟敢浪费轻水藤这样的灵药!”

“既然说我浪费,那就请你喝下吧!”

房遗爱见西域商人无理狡辩,随即心生不悦,扬手将茶杯径直朝西域商人丢了过去。

望向空中丢来的茶杯,西域商人不敢大意,连忙向旁闪躲,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架势。

“啪嗒”

在西域商人向旁闪躲的同时,房遗爱丢出的茶杯应声落地,易碎的瓷杯随即四散分离,其中污秽粘稠的液体也一同洒了出来。

液体落在木质地板上,散发出了阵阵浓烟,原本材质结识的桦木板,在瞬息间便被腐蚀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空洞。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被黑水腐蚀的桦木板,尉迟恭众人大感惊讶,吃惊之时,程咬金等人也在第一时间将桌上的轻水藤丢到了一旁。

平老道见黑水竟然有如此大的腐蚀性,不由倒退几步,指着西域异人说道:“黑水竟然能将桦木板瞬间腐蚀,看来轻水藤竟然是见血封喉的毒物啊!”

平老道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震惊的同时,尉迟恭纵身站起,大骂道:“番邦狗贼,你这算什么意思?”

“哼哼哼”

面对尉迟恭的怒骂询问,西域异人冷笑连连,接着大袖一挥,原本宽松的袍袖竟然鼓了起来!

“唐童,今天原本想养精蓄锐,没成想竟然被你们撞破了。”说着,西域异人脸上再次泛起了阵阵红光,接着他那一双犹如毒蛇般的双眸随即看向了房遗爱,“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意图,那么就去死吧!”

说完,西域异人爆喝一声,接着大厅中的气温瞬间骤降,就连正在燃烧的炭盆也在瞬间被低温熄灭了!

西域异人袍袖无风自动,语气阴柔的说道:“何足道?就是你杀了我国第一勇士?”

听到西域异人的话语,房遗爱恍然大悟,“你们果然跟阿史那突鲁是一行人。”

“不错,阿史那突鲁是我堂弟!”说着,西域异人轻抚胡须,一双毒眸夹带着阴毒的目光,开始打量起了房遗爱,“你之前在望月台上一心救人,被我堂弟打中了后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域异人此言一出,房遗爱暗叫不好,见此刻伤势被人看透,震惊之下,房遗爱连忙运转真气,尽全力将丹田中的真气输送到了双手之上。

“少年郎,不可否认你很强。受到我堂弟搏命一击竟然还能安然无事的站在这里,不过今天我誓要杀你为我堂弟报仇!”

说完,西域异人双手一抖,一支血红色的竹筒随即从他宽松的袍袖中落了下来。

西域异人伸手轻抚血色竹筒,脸上的杀戾之气呼之欲出,“这是我苦心三载在死亡沙漠古战场搜集到的怨灵亡魂,今天就拿你试刀!”

话音落下,西域异人口诵梵文,手中的血色竹筒也随之微微颤动,仿佛下一刻就会炸裂一般。

就在西域异人诵念梵文的空档,房遗爱体内的真气,因被他尽最大能力运转到了手掌之上。

“桀桀桀!”

梵音落下,西域异人手中的血色竹筒,随即发出了一阵刺耳发聩的尖叫声。

听到尖叫声,席间众人纷纷捂住双耳,脸上俱都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见众人被尖叫声折磨的痛不欲生,西域异人邪魅一笑,接着伸手拔下了血色竹筒的盖子,“善刀剑者死于刀剑之下,让你们这些唐将见识一下我突厥古战士的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盖子被打开后,一股血雾随即从竹筒中涌了出来。

血雾升腾到众人上空后,随即渐渐凝聚,最终化作了一具手持横刀的骷髅模样。

看到漂浮在空中的血雾骷髅后,平老道身躯一颤,支支吾吾的说道:“养鬼?这是南疆的降头术!”

听到平老道的话语,尉迟恭几人全都是一脸惊讶之色,就连坐在一旁的秦琼也露出了些许惊骇的目光。

“鬼?!”随着一声大喝,尉迟恭大步向前,指着西域异人说道:“老子杀人杀多了,杀鬼还是第一次!”

尉迟恭几人都曾经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瞬间,对于血雾骷髅心中只有惊讶之色,倒并不像平老道那样被吓得抖如筛糠。

见尉迟恭出头,西域异人冷哼一声,随即伸手指向了尉迟恭,“找死!”

接到西域异人的指令,血雾骷髅在空中挥舞着长刀怪叫了几声,接着径直朝尉迟恭飞了过去。

尉迟恭见血雾骷髅手持横刀扑面而来,饶是他性格毛躁但也不敢怠慢,伸手拿起一旁的木椅,抡圆了朝血雾骷髅打了过去。

令众人万万没想的是,血雾骷髅仿佛并不是实质,尉迟恭手中的木椅触碰到它后,就好像接触到空气一般,竟然快速穿过了血雾骷髅的躯体,并没有对其造成半点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咬金见尉迟恭一击落空,大惊之下,不忘出言提醒道:“老黑,小心!”

听到提醒,尉迟恭想要向旁闪躲确实已经来不及了,血雾骷髅手中的横刀高高举起,径直朝着尉迟恭的面门劈了下去。

见血雾横刀劈面而来,尉迟恭本能向后退去,虽然保住了面门要害,但胸前却还是被豁开了一道伤口。

尉迟恭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我伤不到他?”

西域异人冷笑一声,看向尉迟恭的目光中尽是不屑之色,“哼,莽夫!”

望向狼狈不堪的尉迟恭,站在一旁的西域商人奸笑一声,得意的说道:“今天在场的人谁都别想活命!”

众人虽然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但对于降头术哪里有过了解,心急之下,不由纷纷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平老道。

“道长,你快些收了这个妖孽啊!”

“对啊,云台观道法威名远播,快些做法啊!”

平老道听到众人的请求,咧嘴苦笑一声,说道:“我只会治病内功行气功夫也就刚刚入门,哪里能驱魔降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平老道是个绣花枕头,西域异人轻蔑一笑,目光转而朝一旁的秦琼看了过去,“秦元帅,你身为唐朝兵马大元帅。对于之后的战局肯定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琼看着西域异人,猛地恍然大悟,大声说道:“你今天兜售灵药是打算把我们全部毒死?莫非突厥要对我大唐起兵了不成?!”

西域异人心事被秦琼看穿,非但不恼,反而满脸笑意的说道:“不错,当年城下之盟让你们唐室苟延残喘了二十余年,现在是该算旧账的时候了!”

得知突厥要起兵的消息,连带受伤的尉迟恭一起,众人仿佛就好像打了鸡血似得,齐声骂道:“我大唐兵精粮足,怎会惧怕你国!”

见众人齐声维护唐朝,西域异人朗声一笑,脸上的阴郁之色更甚了几分,“是啊,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呢。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只要把你们全部铲除。兵精粮足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西域异人晃了晃头,随后突然伸手指向了站在一旁怒目圆睁的秦琼!

就在血雾骷髅接到指令,即将朝秦琼扑去时,寂静无声的决明楼顶层,陡然响起了一阵轻笑。

听到轻笑声,众人不由面色一怔,齐刷刷朝着房遗爱看了过去。

房遗爱负手而立,望向西域异人目光尽是不屑,“阴魂怨气不过是世间一丝浊气而已,旁门左道也敢在我天朝之地叫嚣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旁门左道?”

房遗爱此言一出,西域异人连连大笑,接着停下血雾骷髅,看着房遗爱略带玩味的说道:“何榜首,我承认你的文采武功超然卓绝,但是我毕生苦练的降头术可杀人于无形。就连当日在望月台被你击杀的阿史那突鲁,都不能在它刀下走上三两回合!”

见西域异人提起阿史那突鲁,房遗爱轻笑一声,摊手说道:“一介番邦莽夫,何足道哉?”

西域异人见房遗爱接二连三出言贬低,怒极之下大吼一声,“狂妄至极,刚刚一时愤怒忘记了你。此刻就是你丧命之时!”

说完,西域异人手指径直对准了负手而立的房遗爱。

得到指令,半空中的血雾骷髅尖叫一声,随即朝着房遗爱扑了过去。

“何兄弟,小心!”

“小子,快躲开!”

“你快跑吧,别管我们了!”

见血雾骷髅势不可挡,秦琼等人纷纷出言提醒,程咬金更是说出了让房遗爱先行跑路的话语。

面对众人的体型,房遗爱颔首微笑,风轻云淡的说道:“众位将军不必担心,待我破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域异人见房遗爱面色如常,心中的怒火更甚了几分,“竖子,狂妄至极!”

说话间,半空中的血色骷髅已经冲到了房遗爱面前,眼见二者相距不足三四米,程咬金几人以及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尽是可惜之色。

“胸怀浩然正气,荡平天下魔障。”

念过两句词后,房遗爱举起一双蕴含真气的双掌,接着使出了“混元十三式”中的第一式“清风拂”

清风拂虽然是“混元十三式”中的起手式,攻击性聊胜于无,但其招势间可以携带起大量气流,气流受到真气的形象便能够产生出一阵不小的罡风!

房遗爱见血雾骷髅乃是血雾凝聚而成,看清楚这一点后,他准备有清风拂带起的罡风将其吹散,从而达到破灭血雾骷髅的目的。

清风拂完成的同时,血雾骷髅也一同冲到了房遗爱面前,看着手持横刀横眉怒目的血雾骷髅,房遗爱冷哼一声,抱残的双手迅速向前推去,阵阵罡风也随之散发了出来。

“呼”

罡风吹过,原本在众人眼中坚不可摧的血雾骷髅身形渐渐消散,几乎在瞬间便化作了一道虚影!

见自己苦心炼制的血雾骷髅在弹指间便被房遗爱毁掉,西域异人又怒又愤,指着房遗爱愣是没说出半句话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卧槽,什么情况!”

“秦老二,你这外甥什么来头?”

“大侄子好样的!”

原本认定房遗爱必死无疑的众人,见房遗爱竟在弹指间将血雾骷髅击散,不由爆发出了一阵宏亮的叫好声。

将血雾骷髅击散后,房遗爱轻掸袍袖,一脸玩味的看向西域异人,说道:“我早已说过,旁门左道不足以在我天朝横行叫嚣!”

“好!好!好!”西域异人怒极反笑,一连说出三声好之后,随即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入了血色竹筒之中。

西域异人看向房遗爱,冷哼一声,任由鲜血尽数滴入竹筒,“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修道之人,是我大意了!”

“既然你不惧怕古战魂,那就来尝尝这个!”

说完,西域异人收回手掌,轻轻弹在了血色竹筒之上。

“吱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虫鸣过后,一只通体金黄、背后长有透明翅膀的蜈蚣随即从竹筒中探出了头来。

望着手中竹筒里的金色蜈蚣,西域异人颇为得意的说道:“金翅蜈蚣见血封喉,一滴毒液可毒死整队骆驼!”

西域异人此言一出,原本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平老道大叫一声,磕磕巴巴的说道:“金翅蜈蚣?这竟然是西域第一毒虫!”

见平老道认出毒虫,西域异人得意之色愈发增添了几分,颔首笑道:“不错,老道士你还有些眼力。待会收拾了这个小子,我赏你一个痛快!”

看着竹筒中的金翅蜈蚣,房遗爱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哼,又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西域异人见房遗爱态度傲然,心中的怒火陡然暴增,牙呲欲裂的骂道:“不入流?今天就送你见阎王!”

说完,西域异人将手指伸入竹筒,任由金翅蜈蚣爬到了他的手上。

趁着西域异人驱使金色蜈蚣的空隙,房遗爱缓步秦琼面前,伸手将茶桌上的茶盏端了起来,“国公,借热茶一用!”

端起茶盏,房遗爱害怕连累秦琼几人,随即缓步走到大厅中央,一脸玩味的盯着西域异人打量了起来。

等到金翅蜈蚣完全爬到手掌上后,西域异人邪魅一笑,看着房遗爱说道:“喝吧,尽管喝。这就是你的绝命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遗爱看着金翅蜈蚣背后的双翼,眼神微微转动,随即伸出手指,轻蘸了一些茶水。

“我承认你的武功很强,强到可以一击杀死阿史那突鲁,弹指间将我苦心豢养的古战魂击散。”

话说一半,西域异人突然变得表情狰狞,一副要将房遗爱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可是金翅蜈蚣乃是天下剧毒之物,行动敏捷异常,我不相信你可以躲过它的攻击!”

“是么?”见西域异人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房遗爱轻笑一声,看着指尖的水珠从容说道:“那你尽管来试试。”

见房遗爱自始至终表情从容淡定,西域异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视,怒极之下大吼一声,“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受死吧!”

伴随着吼声,西域异人的手掌快速向前抖动,盘踞在他手掌上的金翅蜈蚣随即径直朝房遗爱飞了过去。

见金翅蜈蚣朝房遗爱飞去,平老道大惊失色,大叫道:“何榜首小心,金翅蜈蚣迅捷无比快闪开!”

听到平老道的提醒,房遗爱伸出右手,拇指和中指弯曲交汇,接着运行真气朝西域异人弹了过去。

受到真气的影响,房遗爱指间处的水滴急速射出,速度比金翅蜈蚣直快不慢。

在向西域异人弹出水滴后,房遗爱再次轻蘸茶水,将丹田处的真气尽数汇聚在了指尖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金翅蜈蚣已经距离房遗爱近在咫尺,见状,房遗爱不敢托大,连忙催动真气准备将指间处的水滴对着空中的金翅蜈蚣弹去。

可就在房遗爱弹指的瞬间,后心处原本被真气压制下的伤势突然猛地加剧,剧烈的疼痛以及受损的经脉使得房遗爱体内的真气迅速消散,只是一瞬,他之前运转到指尖处的真气便消逝了大半!

此时房遗爱距离金翅蜈蚣仅有咫尺之遥,眼见形式不可逆转,房遗爱横下心来,用仅存不多的真气将指间处的水滴弹了出去。

“噗!”

随着一道鲜血涌出的声音,第一道被房遗爱弹出的水滴,径直打在了西域异人的额头之上,因为受到真气驱使的缘故,原本柔弱的水滴就好像一支利箭一般,瞬间击穿了西域异人的头骨,有前到后贯穿而出!

可就在西域异人殒命的同时,原本飞向金翅蜈蚣的水滴因为真气不足的缘故,竟然只是将金翅蜈蚣拦腰截断,并没有在瞬间将其杀死!

大惊之下房遗爱连忙后退,可受到重创后的金翅蜈蚣就像发了狂一样,奋力抖擞双翼径直朝房遗爱飞了过去。

正当房遗爱想向旁闪躲之时,他后心处突然传来一阵如刀绞般的剧痛,接着腹内心血上涌,真气消耗殆尽的他随即眼前一黑,竟然短暂的失去了知觉!

就在房遗爱陷入短暂昏厥的同时,发狂的金翅蜈蚣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的脖颈之间,接着弓起半截血淋淋的躯体,张开嘴巴露出了两颗寒芒毕露毒牙,此时的金翅蜈蚣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在本能的驱使下它还是拼尽全力,将一双毒牙深深刺进了房遗爱的后颈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感受到后颈处的剧痛后,正处在昏厥之中的房遗爱心神一凛,随即便恢复了意识。

见西域异人弹指间被击杀,尉迟恭等人万分惊愕,纷纷凑到西域异人面前看观望了起来。

趁着众人查看西域异人死状的空档,房遗爱快速取下脖颈处的金翅蜈蚣,接着扬手将这只毒虫丢在了地上。

低头看向地上正在死命挣扎的金翅蜈蚣,房遗爱冷哼一声,接着抬脚将毒虫踩成了肉泥,“阴险至极,留你不得!”

看清楚西域异人的死状后,程咬金大步向前,对着房遗爱抱拳说道:“何兄弟,绝了!一滴茶水竟然灭了这突厥狗贼!”

房遗爱见程咬金向前攀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后心处阵阵剧痛,做出了一副轻松的模样,“牛刀小试,卢国公夸奖了。”

“大侄子,你是我亲侄子!”见程咬金向前攀谈,尉迟恭不甘落后,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尽是震撼、惊愕之色,哪里还有丝毫不屑、轻蔑的样子。

“鄂国公,言重了。”说着,房遗爱看向尉迟恭胸前血淋淋的伤口,随即升起了拉拢他的心思,“国公刚刚被血雾阴魂所伤,体内伤势恐怕普通药石无法医治。过几日我亲自为国公疗伤吧?”

见识过房遗爱手段的尉迟恭,见房遗爱有心为自己治疗伤势,哪里还有不愿的道理,连忙抱拳施礼,脸颊尽是喜悦之色。

就在三人交谈间,西域商人见同伙被瞬间击杀,心中惊骇之下随即升起了逃走的念头。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便被金甲童环、鲁明星鲁明月四人一齐按倒在了原地。

房遗爱见西域商人被擒,瞬间便想到了之前所看到的,那尊怪异离奇的木质经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到经幢前,房遗爱伸手轻轻敲击,却意外的发现木质经幢竟然是中空的!

惊讶之下,房遗爱随即向西域商人问道:“这尊经幢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倒地被擒的西域商人听到房遗爱的询问,连连摇头,言语支吾的说道:“只是普通经幢而已。”

“普通经幢有木质的?”见西域商人眼神飘忽不定,房遗爱冷哼一声,接着用力拍击在了经幢之上。

惯力的作用下,木质经幢轰然倒地,四下拼凑的木板也随之分离,一把把明亮的刀剑随即从其中散落了出来。

联想到西域商人本是突厥国人,房遗爱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厉声问道:“你们竟然暗藏刀剑?想做什么!”

西域商人见事情败露,索性躺在地上闭口不语,显然是想硬抗到底。

尉迟恭几人身为武将,对于刀剑之物极为敏感,见西域商人竟然在长安城私藏刀剑,不由火上心头,纷纷厉声盘问起了西域商人。

面对众人的盘问,西域商人默不作声,最后对着众人大喊道:“你们这些唐童,要杀要剐随便!”

说完,西域商人双眼一闭,任由众人拳打脚底,也再没说出半个字来。

就在众人正想盘问西域商人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房遗爱直觉后颈酸麻难忍,视线也随之变得模糊了起来。

眼见金翅蜈蚣的毒性开始发挥作用,房遗爱暗叫不好,随即对秦琼等人说道:“众位国公,既然突厥贼子的阴谋已经揭露。那几位便将他押送刑部严刑审问吧,在下告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房遗爱要走,先前还对他抱有不屑的尉迟恭等人纷纷拱手施礼,齐声说道:“何榜首慢走。”

听到众人的称呼,房遗爱不由心头一颤,联想起此刻真实身份还不能泄露的他,连忙嘱咐道:“日前在望月台击杀突厥贼子以及今日之事,还请众位国公不要对人提起。全当做在下不曾到过吧。”

“好,少年英才进退有度,果然是大家风范!”

“不错,锋芒毕露并不是一件好事。”

“何榜首淡泊名利,老黑佩服之至。”

一番议论后,众人齐声应答,纷纷表示不会将房遗爱两次击杀突厥国人的事情泄露出去。

倾听着众人的赞赏声,房遗爱微微一笑,“好,那在下告辞了。”

辞别众人,房遗爱强撑着体内旧伤、毒伤,快步走出决明楼,抄小路向公主府走了过去。

行走在深夜的长安街道上,房遗爱双目阵阵昏花,只感觉头重脚轻,步伐也变得蹒跚起来。

“这毒物竟然如此厉害!”房遗爱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后,不由大感惊讶,暗想,“看来眼下也只有灵珠草才能缓解我体内的伤势了吧?”

拿定主意,房遗爱奋力运转丹田中仅存不多的真气,快步朝公主府赶了去。

房遗爱强撑着向前走了半晌后,随着体内真气油尽灯枯,刚刚才被压制住的伤势随即恶化,金翅蜈蚣的毒液也一同进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断翻腾的气血,使得房遗爱站立不稳,连忙趴在一旁的墙壁上,站在原地喘息了起来。

可就在房遗爱停下脚步的瞬间,他只觉后心处、脖颈间痛如刀绞,接着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了大口黑血。

房遗爱吐出鲜血后,睁开不明的双目向前张望,国子监的朱红大门随即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眼前就是国子监了,再有一会就到公主府了!”

想到此刻已经临近黎明,房遗爱害怕被众人撞到,转而勉强挣扎再次向前走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走上几步,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接着双目一阵朦胧,随即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躺在冰冷的街道上,房遗爱仰头吐出了一口血沫,失去真气抑制的伤势迅速恶化,在旧伤、毒伤的双重打击下,房遗爱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当中。

房玄龄府内。

高阳公主双眸通红,坐在房府正厅哭的梨花带雨。

“爹、娘。臭房俊太不单单怀疑我的清白,他还...”说着,高腰轻拭眼泪,面带娇羞的呢喃道:“他还夜宿平康坊。”

“什么!”

听高阳哭诉了一夜的房玄龄夫妇,正坐在一旁暗自打盹,听到“平康坊”三个字后,不由睡意全消,脸上尽是惊骇之色。

“平康坊?”房玄龄轻捋胡须,沉吟一会后,忽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这个畜生竟然敢去妓院寻花问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阳见房玄龄怒不可遏,一时间心中的委屈再次上升,泪如珠帘的说道:“是啊,这可是襄城姐姐亲口告诉我的。”

见高阳哭的厉害,房玄龄又惊又气,强压着怒火轻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畜生到现在还没回来,难不成又去秦楼楚馆过夜去了?!”

卢氏见房玄龄气的双手直抖,出于母亲对儿子的宠溺,随口说道:“老爷,爱儿不过是贪玩一些而已。你别生气。”

盛怒之下,生性惧内的房玄龄罕见的对卢氏发了火,“玩!玩!都玩到妓院里去了,还想怎么着?!”

听到“妓院”二字,高阳哭的愈发伤心,此刻她心中倒并没有多少愤怒,更多的却是醋意,“爹,娘。漱儿虽然性格虽然有些骄横,但我自认并没与违反七出之条,房俊他竟然宁肯去烟花柳巷留宿,也不愿跟我...”

话说一半,高阳掩面痛苦,看的房玄龄二老一阵胆寒。

想到高阳因此回宫哭诉,身为大臣的房玄龄怎能不怕,惊讶之下,连忙出言安慰,“公主莫要伤心,等那个畜生回来我一定让他跪下给公主道歉,就是逼!也要逼他跟公主...同居一室!”

高阳听到房玄龄信誓旦旦的话语,联想到之前与房遗爱假同房的经历,脸上不禁挂上了朵朵红云。

就在房玄龄盘算着如何惩治房遗爱的同时,他口中“夜宿平康坊”的“畜生”,此刻却正倒卧在寒风凛冽的长安接到之中。

此刻正值清晨,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见房遗爱口含血渍倒地生死不明,任由围观众人心生怜悯,但却没有一人敢出头将其搀扶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长安向来民治久安,极少有像房遗爱这般生死不明、倒卧街头的情况发生。

因为好奇,行人越聚越多,以至于阻碍到了来往通行的马车、商队。

期间,有行人认出了房遗爱的化名身份,不禁开口嚷道:

“这不是布衣榜首何足道么?怎么会昏倒在国子监门口!”

“何榜首?难不成他昨晚遭遇了不测?”

“我的天啊,快去报官!”

就在行人准备报官之时,清晨起来准备上学的候霸林,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国子监门口。

见不远处行人熙攘,候霸林大为好奇,快步挤进人群,却看到了倒地昏迷不醒的房遗爱。

“大哥!”候霸林惊呼一声,接着推开人群,将房遗爱抱了起来。

候霸林看着怀中满口污血的房遗爱,心中又惊又急,对着人群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开,老子是陈国公府上的少公爷!”

得知候霸林的身份,行人们纷纷向后退去,齐声说道:“少公爷,快去报官吧!”

见行人纷纷叫嚷着要报官,候霸林恐怕闹出事来,连忙恐吓制止道:“报你奶奶个腿!老子就是官!谁敢多事宣扬出去,我把你们统统送进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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