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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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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地方离赌场有些远,上下班不太方便,每天都需要起早赶到公交站,下了公交需要换乘地铁,从地铁站出来,还需要走上一段路程,等赶到赌场,时间也过去大半。在路途上耗费虽然久,不过好在地铁和公车上人都会很多,我不喜欢嘈杂,但却喜欢有人气的地方。

这种心理是矛盾的,和我对待Sho的态度有些像,我不习惯他的多话和轻浮,却挺喜欢他在我旁边的充实感觉。

我想我只是孤单太久,需要个人陪而已,这个人是谁其实无所谓。

我无须对他执着。

沈风问我需不需要一辆车,这次我没拒绝,他动作也快,第二天便让bie把新车以及新车钥匙一并送到我手上,bie瞪着水灵的大眼睛盯着我包着纱布的手掌研究了一会儿,然后怕疼似地问我道:

“被刀插到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比第一次被人上还疼?”

我有些惊讶,于是问道:

“男人第一次被上也那么疼?”

Bie用力点头:

“非常疼。”

我不自然地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递到嘴边。

用力吸了口气,调整了面部表情:

“我不知道呢。”

Bie再次摆出幼稚的鄙视手势,这次他还加了脸部动作,把舌头唾弃地舌出来扮鬼脸,可见鄙视程度明显有所上升。

“别让我吸二手烟,我还要唱歌呢。”

我揉揉他的头发,灭掉香烟,坐到新车里试车。

沈风一向大方,随便送辆车就价值不菲,bie也很喜欢这辆新车,一定要我载着他去兜风。

这孩子规矩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他只撒了几下娇,我就有些抵抗不住,只不过他前科太多,和他单独待着我浑身就没一处舒服的地方,于是神经始终绷着。

最后还是bie自己看不过眼,凉飕飕地飚出惊人的话:

“前几天邮购的进口电动棒太垃圾了,明明广告上说只会爽到不会疼的,我屁股到现在还开着花,就算你想偷袭我我还得慎重考虑呢。”

我:“……”

一副当机状。

因为受伤所以得了两天假期,手掌还没有伤到无法动弹的地步,虽然开车时会牵扯到伤口,偶尔会痛得倒吸口气,也并不严重。我开车去了商店,买了部富士的拍立得,再买了一些专用相纸。

我把车停在市长大人司铭的别墅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叉道上,把蓝牙接到车上,然后靠在车椅上听歌。

是Sho的新歌,我特意去音像店买的,CD的封面也是纯蓝色的,湛蓝的海洋,还有清丽的深蓝眼眸。

显眼的摆在货架上,好几个小女生围着,我拿起时还被特别关注了几眼,难堪地咳嗽了两声,遮遮掩掩,跑去结了帐。

倒不是对Sho的音乐突然来了兴趣,而是纯粹作为床友支持下他,谁让现在盗版横行呢,唱片市场越来越不乐观,虽然他的好像卖的不错。

多不多我这一个,其实根本无所谓。

这天刚好周末,千惠好像是购物回来,她和司铭的女儿亲昵地从车里走出来,两人身高差不多,看着像姐妹一样,她们高兴地笑谈论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停靠在远处的我。

我把车窗降下一些,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拍立得。

照片拍出来有些lomo的效果,不过还是很好看的,千惠很瘦,无论什么角度都很上镜。

最后我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远景照,设成了手机桌面。

落寞地靠在车里抽着烟,烟燃得很快,心是凉的。

耳机里是正在热播的偶像剧的插曲,清澈的男音,很轻很暖,没多少感情掺杂在里面,听了却反而挺舒服。

半边心境是凉的,半边心境是暖的。

我好像处在冰天雪地与岩浆的混合地带,这种滋味矛盾又奇特。

在我不知不觉间,烟已经灼到了手指,我被烫得打了个激灵,有些气闷地把烟头掐灭到烟灰缸里,倒车回了路口。

Sho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可是网上却多了一些他的负面消息,我大概扫视了一遍,都是殴打记者之类的,还有同男性传性绯闻的事。

Sho的公司也作了回应,声称这些并不属实,让歌迷不要轻信。不过对方却立刻有人跳出来指证,还将作为证据的照片发布出来。

我认出这个作证的人,就是那个被我夺单反相机的。

看了下他拿来指证的照片,拍的极模糊,不过还是能看出照片里的人,一个是Sho,另一个人也是男的。

不是我。

这个圈子是混乱的,我瞧了眼视频里正咄咄逼人的记者,心叹,这种人的确得罪不起,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跳出来,突然咬你一口,你都无所防范。

这件事本来并不算什么,因为Sho已经很红,绯闻一直没断过,歌迷也不可能因为这些算不得准的道听途说就抛弃他们的偶像。只是出来指证的那个狗仔记者在第二天就出了事,胳膊和腿都被人打断,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事情一下子被升级,网上全部哗然。

Sho很快被他的公司召了回来,所有工作全被冷置。这个消息我还是从他的某个狂热粉的博客主页上看到的。

网上沸腾成一片,都在怀疑是不是Sho买凶杀的人,Sho的人气一时岌岌可危。

Sho回来也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只能在电视和网上留意他的消息,看到他表情僵硬地站在记者前面,被一些刻意刁难的问题问得满脸愠色,才知道好脾气如他,原来也会因为生气失态成这样。

带着怒气的脸庞转身离开时已经换上淡漠与失落,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

Bie十分得意地打电话来告诉我Sho被公司冷藏这个喜讯,他把Sho一直当成假想敌来看,虽然对方好像并没这么认为,现在Sho出了事,他自然很是得意。

只不过这小子今天也奇怪,说话间吞吞吐吐的,似乎很想告诉我什么,但是始终咬着嘴巴克制着。

在我的诱哄下,bie只矜持了片刻,很快便自己耐不住嘴快,他很小声地告诉我,嘴巴贴着听筒:

“是沈爷派人做的啦,就是那个变成植物人的记者。”

我沉默了两秒,问道:

“是你的意思?”

Bie立刻大呼小叫:

“是‘性冷淡’他自己的意思,和我才没关系。”随即又奸笑起来,“不过他这么做也帮了我。”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Bie已经爽到把沈风直接称呼成“性冷淡”,可见他现在有多开心。

“顺便告诉你,他负责的那几个广告代言我很可能会拿下哦,哈哈,我真是太高……高……高……”

他的“高”字连续读了N遍,下面的“兴”就是不出来。然后我便听到沈风的低沉声音从对面冷冷传了过来:

“你在和谁说我是性冷淡?”

对面一时沉默无比,然后bie用一种和刚才极不相符的比蚊子还弱的气若游丝声音,委委屈屈说道: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果断把通话掐断。

Sho穿着一身卡其色休闲服懒洋洋地倚在我门边时,我直接一愣,他见我傻站着,轻佻地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声音好听的,“HI!好久不见。”

他这次没有背吉他,只背了个背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极其轻松的模样。直顺的头发好像又蓬松了些,上了发胶般的空气感,发梢末端十分柔软的微微卷着,深蓝色的漂亮眼瞳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渐深的眼眸突然眨了眨,调皮地冲我笑,阳光帅气得令人晃眼。

我给他把门打了开,他立刻轻松地跨了进来。

“我有一阵子的假期了,不介意收留我一段时间吧。”他把背包放到我的沙发上,然后像没骨头一般慵懒地坐了上去,把脑袋搁在沙发靠背上。

他如此自来熟,我如果回答“介意”或“不介意”,反而显得多余。

Sho就像旅游归来一样,他从包里拿出几串漂亮的饰品,说是给我带回来的礼物,让我顺带把它当成住宿费。

他有些孩子气地把那些华丽的东西套到我脖子,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单手托着下巴看我,隔了一会儿,正色问道:

“你手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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