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绛紫也当什么都没发生,和她一样伸手拿起点心茶水。几个人只见身边的丫头一个个的强忍着笑,不敢出声。她们没想起之前山庄比艺,央若柔做的那一道菜竟让雀岩赫一时之间浑身上下肿了半月之久,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碰。要是做点心还可以,只要是接触到油和火的事情绝对让她很害怕。
“你明日去见宫锦凤,这一走估计这一辈子就难再见。”
“我为什么去见她?”
“你欠她也欠我,到现在我倒觉得自己和她同命相连。我比她幸福的是有一个女儿,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等到,我倒是挺同情她。”
“那你什么时候能同情我,我负了那么多人却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真的觉得你自己的坚持是对的?一个执念估计会让我们后悔一辈子,你没有感觉?”
雀雪落望望他,她自知道自己对于这个男人有爱也有深深地恨,但是那都是因为爱他。但是,她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结局。让她做别人的替代,她总做不到。身为一庄之主,她不可以抛弃一切跟他走。为了女儿,她更不会远赴万里,遥遥相隔。她最清楚,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她爱她,可以为她生死容易。
他有了女儿,就自然无法给自己的柔儿那唯一的父爱,也自然不会护她一世的幸福。她只想今生让他负了别人更负了自己,那么他就永远把自己当作那一份执念相守。一旦她接纳了,那么这一生他只会为自己负的人而执念。原来有时只有自己割舍,才会成难忘。
“明日你陪我去见她,不然我不会去。”
“好,我陪你!”
她站起准备离开,他望着她的身影喊住“雪落,如果你改变心意,我立刻派人来接你,我们一家人团聚。”
“那你能接走柔儿吗?”她仍不能说出这句话,她真正的宝贝女儿在这儿她哪也不会去。
她尴尬一笑,是他所看不到的角度“不会有这一天!”
“如果当时我不走,你就不会变!”他失落的深叹一口气,此生最让他后悔的莫过于这件事。他错失了,丢弃了。就像她决绝的那句话,不会有那一天,他断是改变不了她的选择。
梳洗完毕,他把脱下的衣服递给下人,仍是满脑的人影。他越是想忘她在他脑中出现的次数越多,就像失忆一般的头痛难忍,每一次的模糊摇头都让他痛苦难耐。
下人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询问起来“王上,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我这儿没什么事情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
担心的看着他紧缩的眉头绝不相信他说的话,这一天他的神情总是为央若柔而变。关上门他倒是无奈的摇头,替自己的主子感叹。他这么魂牵梦萦的神情恍惚,人家可是恩爱有加心心相依。
储羿予躺在床上看着上方,他自我矛盾的心总是让他摇摆不定。拿起手中的玉簪,他总是会为第一次见的那一瞬间笑容满面。那种怦然心动,流连忘返是他第一次的触动。他深闭双眼,英俊的脸庞一片祥和之态。
作者有话要说:
☆、违心之举
央若柔已经习惯了为他脱衣,一次比一次熟练的手法,他看了看她熟练的动作将一切打理的无可挑剔。他从身后搂着她,不说话。
她幸福的笑了笑,感到不舒服“对不起!我是给你惹祸了,第一静一定很生气。你明天打算怎么跟她解释?”
“不需要解释!”
“那她不更生气,要是对琳姐姐”
“她不敢!要是大姐在他们家真受了什么委屈,我定不饶。你就别担心了,我们都累一天了该休息了。”
他耍无赖一般的腻在她的身上,被她没气的挪开“我们先说正事,好不好。”
他抱她坐在凳子上,俊逸洒脱的脸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若儿,我今天的心就像飘过一场场战场,直到这一刻才平静下来。那位王上君主可把我急坏了,他可是盯着你一刻都没敢眨眼。”
“你贫嘴,哪有的事?”
“我可是都看着呢,盯着我的夫人看那么久,要不是你夫君我心胸宽广”
她看着他一股劲儿的往上飘,心中乐坏了。依在他怀里偷乐“你吃醋了?公玉公子——”
“若儿小姐多心了!呵呵!”
她扑哧一笑,安心的依着他的胸膛。两个人都很明白是多么在乎彼此的心,他看待储羿予就像自己看到第一静的那种感觉。但是,她不喜欢这样的处境,她从未想过争什么,和谁争。为什么老天却要安排给自己这样的处境,她不甘。就像本事不关己,但是还是殃及他人。
“为什么老天这样安排我们的命运,安排别人进入我们的生活来折磨我们?希燕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她不喜欢你不了解你,但却也嫁给了你。曾经我们是好朋友,虽然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但是我现在一点都不生她的气。我觉得她是最可怜的人,没有自己喜欢的,却要为自己的母亲所安排。”
“你不用替她担心,她有自己想要的。以后你什么都不要去担心,因为你不在乎也就不会折磨!”
“那你可以不在乎吗?你可以不在乎第一静恒,可以不在乎储羿予,因为我跟他们不会有交集,我也更不会喜欢他们。但是第一静她不一样,她爱你几乎是爱到疯狂,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是女人的敏感也好是我猜想的也好。但那都存在着,而且会时不时的来警告我,我不能不在乎!”
他沉闷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当储羿予和他说起她的时候他心里确实不好说,更难以接受另一个男人惦记着她。他默默地抚着她腰间的秀发默认,两个人陷入沉思彼此相拥。她找个舒服的地方这么靠着,抓着他的衣服“你说更伤心的是不是姐姐和景哥哥?他们两个也很喜欢对方,可是姐姐就要去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我想念玄衣姐姐,从此以后我就很难再见到他们了。等绛紫姐姐他们一走,那么母亲他们也就会雪落山庄了,我得多长时间才可以见到他们?”
她难过的哭泣,他安慰的紧紧搂着她的身子,让她痛快地哭泣。
“只要是你想母亲或者玄衣他们,我就陪你回去看他们。”
“那我们可以在那里住多久,也可以去玉绝剑庄住些日子吗?我想去陪姥姥,去和玄衣姐姐在一起。如果我们能不理世事,搬到山庄里住着该多好。我只想陪着你,过我们两个的日子,不喜欢有个人整天提醒我你是她的。”
“我会尽力摆平一切,不让你担心。相信我!”
“嗯~”她夹杂着哭声,重重的点头,加重手的力道紧紧的抱着他。
宫锦凤、弃忘归和雀雪落三人相对而坐竟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许久还是宫锦凤爽朗的站起身冲着弃忘归一笑“弃忘归,你让我等了那么多年,伤了我那么久。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你明日就要走,那么我们今天过过招。”
“锦凤,过招就算了。我们都不是当年年轻气盛的时候,也都没了冲动的本性。这么多年就算我弃忘归种下的渊源,我在这儿向你赔不是。我们三个揪了那么多年,兜兜转转到头来竟谁都没如愿,老天真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是你当年种下的孽,你放下雀雪落消失二十年。我抓着她不放了二十年,她也高傲自大的气了我二十年。有时候我总想我宫锦凤到底什么地方惹了雀雪落,她总是瞧不起人的对待我。现在想来,是我故意惹上她,来提起自己的兴致。没了你的存在,这二十年我们两个也真是没了趣儿。”
“呵呵~当年你们斗来斗去,我现在倒想你们是不是拿我弃忘归当个借口。其实你没那么爱我,你只是习惯和雪落争。”
“你这么觉得?”
“不是吗?”
“哈哈哈哈~~”
弃忘归和宫锦凤相视而笑只是两个兴趣相投、了解彼此的挚交好友一般。她豪爽的安排手下备下酒菜留弃忘归和雀雪落留下喝一杯。话间说起最多的莫过于自己的女儿宫希燕的状况,雀雪落倒也是实话实说道出公玉决和柔儿的事情。宫锦凤一听现实眉头一紧,倒是没怎么在意。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