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来呀。我在星巴克等沙发
先帮我点杯摩卡。
我付钱,还是他付钱?
逗你的
metoo
我跟陈成也在新天地,他不想坐,我们马上回去了
现在哪里?要不要过来认识认识
算了,不打扰你约会了,别太晚
知道了
文章端着两杯咖啡上了楼。
“你先放这桌上吧,那边沙发上的人快了,待会他们一走,我先过去抢位置;你可得看紧点,那位置我最喜欢坐了,很多人盯着了。”
“要是待会抢不到,怎么办?”
文章把咖啡放在旁边摆纸巾和塑料刀叉的桌上,说。
“抢不到只好再等了。你知道来上海首先要学得一门技巧是什么?”
文章摇了摇头。
“那就是学会抢座位。这抢座位可是件一举多得的事,你看它能锻炼你的眼力,还能锻炼你的反应能力,而且还能带来满足感,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有。”
“这么件没风度的事,居然被你说出这么多道理来。”
“你不知道林沣上班挤公交,从来没位置坐,他不会抢呀;每次出去坐车都是我抢。”
“看来你们分工配合得很好。”
“男人要面子嘛。”枫接着说,“对了,林沣跟他朋友也在新天地,要不要叫他过来。”
“还是下次吧。”
文章望着窗外回答道。
“怎么?心虚了,逗你的,他已经回家了。”
这时,窗边的情侣起身了。
“快,他们要走了。”
枫一边说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一屁股就跌进了沙发,留下旁侧一位男士悻悻地离去,估计这男士要被女友修理了,枫得意地想。
“你真行啦。”
文章端着咖啡紧跟了过来,坐下说。
“那是当然。”
“刚才我都快怀疑不是你。”
“怎么?不淑女?”
“说实话,有那么一点。”
“不过,这沙发比板凳舒服多了,比站着就更舒服了。这位置真不错,又舒服,又安静。”
“当然了,你要看是什么人挑的。”
“来这里的人好象穿得都挺时尚的。”
“这个当然,有媒体做过调查,这里可是上海最容易发生一夜情的地方;要不明晚你也来碰碰运气?”
“一夜情不适合我这种人,还是万夜情比较踏实。”
“‘一夜情’可是近段时间出现得最频繁的字眼,许多人都渴望得到,尤其是白领丽人。”
“如此看来,我有些落伍了。”
“也许吧。”
“你的工作还好吧?”
“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就是正常上班正常下班,台湾企业,没什么发展。”
“你们公司外地人多吗?”
“应该不少吧,反正我们部门就我一个,其他都是上海人,跟他们没什么交往。”
“有人说跟上海人做同事比较难处,有这么回事吗?”
“还好吧,就那样,无所谓难与不难,要深交恐怕困难;来了大半年,几乎没有上海朋友。”
“你们公司挺大挺出名的,应该有点机会吧?”
枫摇了摇头。
“你是了解我的,不争强好胜,台湾企业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晋升比登天都难,时间赔进去不说,连每月的奖金都要层层上报,最后还要经过台湾的总裁批示才能定下来,然后再慢慢等着钱一层层下放,所以许多走的人公司从不追究,除非犯有重大原则性错误;这个季度都快结束了,上个季度的奖金都还不知道在哪里。”
“你们公司主要是做什么的?”
“房产、酒店、餐饮、娱乐、影视都有。我当时来上海正碰到这家公司招人,莫名其妙就进来了。”
“跟他有关吗?”
枫点了点头。
“说实话,没有林沣的坚持我不会来上海。”
“这事当时你没对我提起过,说来听听。”
“有时候事情真是难以预料,有时候态度蛮重要的。”
“他的态度,还是你的态度?”
“可能是两个人的态度。”
“其实我一直认为你跟林沣般配得很。”
“也许,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他脑子活,鬼点子多,嘴巴又抹了油,挺招女孩子喜欢的,所以异性朋友不少。”
“你担心吗?”
“他的异性朋友要么我认识,要么我知道,他从不隐瞒。他是那种嘴巴花心多情的人,实际不一样。”
“对他这么有信心。”
“不是对他,是对我自己有信心。”
“虽说我跟林沣不熟,但我可是你们感情的见证者,有时免不了羡慕。”
“以你的条件找个好朋友应该不难,主要是你不肯在这方面用心。这一点你应该向林沣学习学习,他追我那会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不但用上自己的全部精力,而且只要可以动用的人和事可以利用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
“这是他的优点,说不定也是种隐患。”
“他的骨子里很传统,而且念旧;虽然天天用电脑,可他写东西还保留着用纸笔的习惯。偶尔还写家书。”
“不知道我应该说,是你让人羡慕,还是他让人羡慕?”
“有分别吗?”
“当然有了,你是我的朋友,可林沣不是。”
“哦。”
枫似笑非笑地晃着脑袋。
“你们俩有些方面很相似。”
“是吗?比如说?”
“为人真诚,细心,有追求;只是他比你更外露些,或者应该说他没你成熟。”
“是他要你来上海的?”
“其实那阵子,我的许多热心的长辈都给我介绍男朋友,条件都比林沣好,再说我们两个不在一起,父母又逼得紧,真的想过放弃的。”
文章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枫,他知道枫还有许多话要说。
“从小到大,我没谈过恋爱,别人都说初恋往往弥显珍贵,可都不会有结果,我半信半疑;再加上那阵子工作不顺心,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目标非常简单明确,要证明自己就拿奖学金;可毕业后换了两份工作,却越来越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好需要人来安慰陪伴,而林沣在上海,尽管不是太远,可毕竟没在一起;那时因为他刚去上海不久,混得很不如意,甚至连正常的工作都没有,心情不好,我们联系并不多。我也有些犹豫,就一五一实地告诉了他我这边的情况,本想让他拿主意;我们俩在一起,一般都是他拿主意,虽说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但我习惯他作主。”
枫停嘴,喝了口咖啡继续说:
“换成以前,他碰到这种情况肯定会说,‘这怎么行,这世上比我优秀的人很多,可绝对找不出比我对你更好的人’;其实那次我渴望听到是这句话,也许我就用不着犹豫了。你猜他说什么?”
文章没有接话。
“他居然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当时我真的很生气,就挂了电话,继续去相亲。其实我知道,他放下电话肯定很难过,但我不管。我还真看上一个,人,成熟有才,跟林沣一样风趣幽默。”
“交往了没有?”
“准备交往。有些犹豫,一边决定放弃,一边又在等待,但我定了心不去上海。我以为我们完了,林沣也没以前那么坚持,他可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当时我放弃的念头要多于等待,我总在想也许我们的缘份尽了,我是否有必要顶住来自父母的压力。”
“后来是什么事情改变了他,又改变了你?”
“没发生什么事情,改变的是林沣的态度,又见当初追我的那股疯劲,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说他坚决不放弃,在恳求中说了许多我们曾经发生的快乐的事情,还有许多甜言蜜语;同时他四处给我寄简历。就这样我很快来了上海,父母见我如此坚决,也没反对,只是叮嘱我不能跟他住在一起。”
“他们现在知道你跟他一起住吗?”
“他们不知道,还问我们住的地方远不远,我告诉他们说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
“他们从来不怀疑?”
“父母十分相信我说的话。”
“如果他们来上海怎么办?”
“他们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