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不行,我有安排了。”
“要不后天我再你电话。”
“最近你出去没有?”
“下次再出去记得叫上我。”
挂了电话,二人继续聊天。
“你手下那帮业务员怎么样?”
“不怎么样,说实话,我管人不行,管管自己还可以。”
“那是你不上心,其实你稍微改变一下态度,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这么了解我?”
“谈不上。”
“他们很努力,但压力大;广告业务要靠关系,见效慢啦。”
“要是我也做业务的话,我估计二个礼拜就走人了。”
“不会的,你的能力绝对行,公司上上下下除了戴总,我认为没有人比你强了,当然我也要除外。”
“听说前阵子你心情不太好,本来想找你聊聊的,可那几天我忙,回到公司老是见不着你;事都过去了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老家的事让人心烦。”
“你呀,就是太善良;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你家什么兄弟姐妹叔叔婶婶一大堆,简单一点,互相不往来不就得了,省得烦心事多。”
“我经常想,象我这种大家庭,就我一人在外漂,是应该学会含蓄点,对于老家的人十分能力,最多表现二分;我也时时提醒自己,可一遇事就忘了。”
“你就是为人好,不象上海男人。”
“谢谢你的夸奖。”
“这种烦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赫拉克里特曾说‘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可我好象老是在同一条河里,怎么都上不了岸?”
“其实你是可以上岸的,也许是你主观意识上或者是潜意识里觉得为人本该如此;如果你心狠点,早就上岸了。”
“倘若我能做到心狠手硬,也许我早就不是现在的我,哪混得如此之差。”
“这或许是你吸引人的地方,顺其自然吧。”
“我给自己定了个十分简单的标准,谁对我父母好,我就对谁好;反之就形同陌路。”
“不错,有进步。”
“约你的男的挺多的,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
“算我没问。”
若风的手机又响了。
“你干吗呢?不上班吗?”
“什么?要去天目山登山?什么时候?”
“这礼拜四晚上走?”
“就我一个女生?”
“好好好,我去。”
“别忘了给我准备些吃的喝的。”
若风说话的语气有些暧昧,甚至略带娇滴。
“你比国务院总理都忙,我有时在想,你待在我们公司是不是有些屈就?”
“可不是吗?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懒,要挪窝,有心思,也没那分力气。”
“你去天目山,戴总能批你假吗?”
“肯定批的。”
“你看你老请假,换成我是你老板,早炒你鱿鱼了。”
“你舍得?”
若风甩出挑逗的神情,等待接招。
“所以我只是你的同事,而不是老板。”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若风的,这次是短信。若风娴熟地查看。
“幸好你不是我那位,否则我可有点受不了,就这会儿工夫,手机响了三次。”
“我是那位,枫,怎么办?”
若风甚是得意,笑得古灵精怪。
“不跟你扯这个。”
“是一个客户发来的,叫我明天上午去他办公室。”
“什么客户,这么没腔调,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还费劲给你发短信。”
“这人没什么诚意。”
“是不是在动你的坏主意?”
“可能吧。”
“你去吗?”
“怎么不去?老男人好对付得很。”
“差点忘了,你对付成熟男性那是游刃有余;不过还是得当心点。”
“我去拿本杂志看看。”
“给我也拿本。”
“看什么?”
“财经类的就行。”
二人就这样看看书,聊聊天,很快就到了三点。
林沣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若风说:
“不行,我得先走了。”
“几点的飞机?”
“四点。”
“等我埋了单一起走吧,我也应该回公司了,你怎么过去?”
“还能怎么过去?不就是叉头吗?”
二人埋了单离开了咖啡吧。
“你别忘了跟戴总说一声。”
林沣拦了辆出租去了虹桥机场。海蓉来应该告诉陈成一声,索性晚上叫上上海的同学聚一聚,反正就四个人,除了林沣、陈成、海蓉外,就只有在交大读研究生的孟岩了。
林沣拨通了住处的电话,陈成肯定在家。
“你在家就好,祝海蓉来上海了,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她已经到了?”
“还没,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在我的记忆里,大学那会祝海经常来蓉上海,应该很熟悉,再说以她的性格和那张嘴,准能找到地方的,用得着你这么费心去接她吗?你不怕大嫂生气?”
“你大嫂不是去崇明了吗?”
“哦。”
“哦你个头,上海的变化快,别的城市用年计算,上海得用月计算。我说你有没有良心,你来的时候我不是也去接你了吗?”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开开玩笑,老情人来了,怎能不高兴?”
“什么老情人,别人可是快要结婚的人了。”
“跟汪洋?”
“应该是吧。”
“你打电话回来不会是叫我做饭吧?”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我吩咐吧,革命靠自觉。今晚我们出去吃。”
“去哪里?”
“没想好,你知道孟岩的地方吗?”
“他不是在交大吗?”
“什么专业,住哪里都不知道?”
“一定要叫上他?”
“那倒未必,我想我们上海的同学不多,找个机会聚一聚也好,也有三年没见过孟岩了。这样好了,你先去交大找孟岩,晚上让他带我们在交大附近找个地方吃好了,省钱,还能回味一下学生生活。”
“可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我不管,这事就交给你了。别忘了带手机,铃声开大点,不然打你许多次才接。”
“那好吧。”
“你好象不太情愿?”
“说实话是有点,没办法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知道就好,我可告诉你有这么多线索找不到人的话,你呀就别在上海混了。”
林沣大笑着说。
“我本来就不是来上海混的吗?你放心好了,从大学到现在,你交代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