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其他类型 > 主角他非要坏我业绩 > 第九章 感情的拉扯

第九章 感情的拉扯(1 / 2)

褚晨颐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要这样子结束了,因为自打接触许臣晔以来,许臣晔一直是个腼腆的人,是老师会每天在课堂上一遍又一遍地提起,然后因为被老师提起夸奖每次都会脸红的好学生。

褚晨颐半夜睡不着,抬起左右手轻轻摇晃,原本应该很轻微的锁链颤动声在夜晚显得过于明显。

褚晨颐许臣晔的靠在床头上回想起过去这几个月,其实许臣晔的异常非常明显,只是自己一直自欺欺人,在他将许臣晔锁在这间房子里的时候,许臣晔看向他的眼神里根本连恨意都没有,只有快要从心里眼里溢出来的爱意,每次当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自己,自己就会下意识躲开他的眼睛,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看,就这样过了几天之后,许臣晔就不再吃饭了,自己也借此机会发作完成了任务点,细想起来都是破绽,哪个不愿意被囚禁的人会在被强吻的时候主动送上来还回吻呢,都是两个人的互相拉扯罢了。

眼睛在黑夜里看久了,已经基本适应了周围漆黑的环境,褚晨颐看着正前方的墙壁,看起来就在眼前,他伸手试图摸到它,但是距离太远了,手刚刚伸出去,墙就好像有感知似的,自动往后退,退到怎么用力伸手也够不到的地方。

褚晨颐曾经在主空间的禁闭室待过一段时间,里面的时间流速具体是多快、在里面到底待了多久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在进去之前自己应该不是现在这样的,因为到后来,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得没有意义,对错没有意义,自己坚持的究竟是什么也已经不重要了,那里面的场景一直变化不断,但褚晨颐在那里的大部分时间所能看到的,是四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没有气味,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呼吸时候胸膛的起伏。

他在想许臣晔在这里不见天日地待了好几个月,从得知和自己两情相悦的欣喜到后来明白真相的无望,是否也会在床上这样想起他的前半生,又或者什么都不想,只感到深深的无力。

褚晨颐每次一想起许臣晔,就会回想第一次见到许臣晔的场景,那个时候还在上高中,是高一那年夏至日的七点三十分,褚晨颐刚来到这个任务世界不久,那是第一个任务点,许臣晔站在学校门口等人,所有的青春美好都簇拥在他的周围,褚晨颐卡着世界从学校出来,像世界概述里描述的那样,‘他们第一次在星星下见面,褚晨颐注定要对这颗世界上最耀眼的星星一见钟情。’褚晨颐当时并不知道许臣晔长什么样,校门口有成百上千的学生,但是褚晨颐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他。

许臣晔也刚好回头,不知道是在看谁,两个人的目光穿过人群在群星下相遇,也许是入戏太深,或者是夜晚的寒风太冷,褚晨颐真的听到了自己快了不止一倍的心跳声。

再往后呢,许臣晔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是在高中的朝夕相处里吗,或者是大学时几次搭救的经历,是在吃了他做好的一份番茄炒蛋之后,还是在煮完饺子站在门口摁下手机快门键之前呢,是这么多年的相伴日久生情,还是自己演技过于高超直接让许臣晔信以为真。

褚晨颐很想问出口,但人设限制让他不能开口,‘许臣晔’不会爱上‘褚晨颐’,‘褚晨颐’不会相信许臣晔爱上自己。

这本来就是一个无法开口也无法得到确切答案的问题,许臣晔自己也许都无法将心里这份爱意切割开,剖析出到底从何处扎根发芽,又因为何事肆意泛滥的,哪怕褚晨颐不问出口,许臣晔也知道他眼中的疑惑到底指的是什么。

许臣晔坐在褚晨颐门前的沙发上,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心里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能是那串钥匙没有砸在褚晨颐的鬓角,而是洞穿了自己的心脏,也可能是大学宿舍楼下的路灯太亮,让他误以为是褚晨颐在发光,又或者是那盘饺子腾起来的热气太过迷蒙,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仔细想想,爱意点点滴滴,时时刻刻,早应该是在那年夏至群星之下人海之间就撞得他心头微热。

没有人会不爱褚晨颐。

许臣晔深以为然。

无论夜里的人有多少思虑,清晨都会如约而至,褚晨颐仰躺在床上,梦里他和许臣晔要去影院看电影,走到看到影厅门口工作人员在检票才恍然大悟看电影需要带票,自己将票忘在书房了,转头想要提醒许臣晔两人没有带票,许臣晔已经将票递给自己了。

他开口问自己道:“晨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梦结束的突然,褚晨颐想要伸手,但锁链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睁开眼睛,床头的小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褚晨颐猜想应该是到第二天了,他将手贴在自己的胸膛,感受那里的心跳和从心口蔓延到胃部的闷胀感,思想还被暂时留在梦中,心里泛起一阵一阵对许臣晔的愧疚,身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许臣晔在沙发上坐了大半夜,客厅很空旷,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格外安静。他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回想到十年过去后的现在,许臣晔的记忆力很好,所以他和褚晨颐相处的每个细节都清晰得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像是有人用一支铅笔在他的记忆里一笔一笔地刻画,逼真得许臣晔都要相信了。

他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他爱褚晨颐爱得不能自已,照理说他终于夙夜所求得偿所愿,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心脏陡升的跳动频率也确实在彰示着他对和褚晨颐亲密接触这件事有多渴求,但是这不对,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一方强迫一方,然后两个人互相纠缠直到有一方精疲力尽彻底死去,纠缠强求原不是他的本意,他总是希望褚晨颐能如愿。

这几个月里许臣晔经常细细打量房间里的每一处,他当时最先注意到的是墙角的监控,后来在得知这个监控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他的安装者使用过时还气得砸了灯,他没办法对褚晨颐发脾气,就将这些憋闷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血流得满床都是,才让他心里略微好受一点,因为褚晨颐会因为他伤害自己和他发脾气,每次许臣晔故意不吃饭的时候褚晨颐都会很生气,他会做出很多和平时大相径庭的事情,这些来自褚晨颐的愤怒让许臣晔恍惚觉得褚晨颐是在乎自己的。

除了那个已经落灰的监控,许臣晔还注意到了房间里的灯光不够明亮,呆久点了会让人产生心理问题,许臣晔意识到房间环境幽暗对自己的心理状态产生了一些影响,但他首先却是如果褚晨颐在相同情况下的话,那最好房间的灯再亮一点。

许臣晔心甘情愿被褚晨颐关起来,许臣晔巴不得褚晨颐把他关一辈子,当时如果不是已经确定褚晨颐要走,哪怕许臣晔心里清楚褚晨颐对自己的感情都是虚妄,他也真的会配合他演下去,十年二十年,最好等到两个人头发全白了,路也走得步履蹒跚,褚晨颐再告诉已经坐上轮椅或躺在病床上的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届时许臣晔会拉过褚晨颐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褚晨颐的指尖留下最后一个吻,用来告诉褚晨颐,许臣晔很爱他,是假的也没关系。

许臣晔喜欢上褚晨颐后一直不敢吐露心迹,直到上了大学后褚晨颐的一些行为让他感受到了若有似无的暧昧,他明里暗里暗示过褚晨颐自己喜欢他很多次,他都不为所动,但许臣晔发现只要每次身边有人对自己表露出善意,褚晨颐就会变得偏激起来,再发展到后来,只要有人近许臣晔的身,褚晨颐的状态就会变得奇怪,很排斥这些人接近他。

但褚晨颐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对褚晨颐保有好感,借许臣晔接近褚晨颐的,剩下那一半,原本对许臣晔有好感,接触过后都无一例外地喜欢上了褚晨颐。

每个和许臣晔并肩行走的分钟都让许臣晔觉得已经不算虚度此生,他们高三那年里每一天上下学结伴路上的三十分钟都让许臣晔祈求时间之神,求时间之神将这其中的每一分钟都无限蔓延,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分钟都非常珍贵。

他回忆了十年前,但是他丝毫不敢幻想十年之后,他不敢幻想十年之后某个夏天月季花是不是还会照常开放,不敢幻想十年之后褚晨颐和自己谁会先谁长出几根白发,或者城里第一片雪花还会不会落在谁的自行车上。

许臣晔在褚晨颐身边这十年来,一直不断有人喜欢上褚晨颐,然后被自己暗地里解决掉,许臣晔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躲藏在圣光阴影下的怪物,既不让别人靠近褚晨颐,又不敢自己亵渎褚晨颐,只能佝偻在他脚下,渴求褚晨颐的垂怜。

他是神的话,求求他垂怜面前这位世人。

许臣晔可以接受褚晨颐不爱自己,但不能接受褚晨颐离开,因此才在褚晨颐要离开的时候终于爆发,许臣晔在看守所的那两天里从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到得知褚晨颐自杀的绝望,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也让许臣晔终于下定决心,将褚晨颐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而言之,他无法接受褚晨颐十年之后不在自己身边,他不在,花开雪落就不再拥有意义。

可事实上囚禁褚晨颐的这些天里,许臣晔仍然每天惶惶度日,就怕褚晨颐再次离开,虽然从监控中得知褚晨颐并没有再次试图自杀,他还是无法心安,就像沙漠里的游鱼,短暂地得到雨水救助,最终还是要因为缺水死去。

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背道而驰的,褚晨颐站在程序外想要将许臣晔推回原轨,但是许臣晔拼了命地要朝他走来。

许臣晔其实没有褚晨颐以为的那么幸福,那些在所有社会既定认识上幸福美满的人生,就好像他不得不需要依次执行的一个既定轨迹的程序,已经被安排整个过程,在许臣晔不能决定的地方被摁下开始,没有任何终止的可能,只有按照程序运行下去,每一步都像是选择条件一样,选择是或否、前进或后退—那些已经被安排好的结局,直到达到它终于万事大吉地运行到了既定的终点。从头走到尾,一点差错都不会有,无论是或否,前进或后退,一点偏差都不会出。

直到他遇见了褚晨颐,他的人生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牢笼的边界,第一次有了新的选择,他的心跳最先几乎要冲破囚笼。那天夜晚,褚晨颐的视线穿过的不止是人群,而是穿过了过去十几年的春夏秋冬和日升月落,降落在许臣晔的人生里。

直接撞进了许臣晔的灵魂深处,这是许臣晔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了生命,准确意义上讲这是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真正的人生。在许臣晔过去的十几年生命里。他有爱他偶尔也会经历争吵的父母,也有朋友,一切都完美圆满,就像每个故事的开头应该有的那样。平稳幸福,只待变故降临,最终天父好心送还他一个饱满的句号,平淡安稳的前十几年和后几十年,好开头和好结局连成一个好俗套的圈。

前十几年都像是心电监护仪上绿色数字前的一条平直的线,在遇到褚晨颐的那一刻,死去的罪人得到了主的救赎,整个世界在他的周围鲜活起来,许臣晔才发现,自己过去的十几年。一直在步步妥协,向命运低头。

自此往后,所有他面朝褚晨颐逆风而去的时候,风里都有花的生命。

许臣晔最后靠在沙发上想,如果我亵渎了神,犯了不可饶恕之罪,请将我在今夜杀死吧,又忍不住想,如果可以的话在死之前,至少在黎明之前,爱我一分钟吧。

清晨的风叫醒了许臣晔,他悄悄地拉开房门,走进房间后,转身又轻轻地关上。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褚晨颐,他的双手交叠在小腹之上,双眼紧闭呼吸节奏规律,还在睡着。许臣晔轻轻地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试探还有没有呼吸,自己的呼吸也在一瞬间跟着暂停,探到气息的一瞬间跟着恢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铮带着一队人闯入面前这栋别墅,别墅的整体基调都向欧式建筑靠拢,但周围没有任何植被,这是一批因为惩治贪腐而烂尾的工程,园区里只有一半的房屋建成,另外一半只做了简单的基础,所有的建筑物都没有人入住,只有林铮进入的这栋别墅门外放着一束已经风化的菊花,警局在一周前接到许臣晔的失踪报警,声称褚晨颐不知去向,林铮得知这个消息主动申请了调查这个案子,第一时间就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根据调查的结果和许臣晔给的线索,林铮一路摸查到了这里。

这里的房子不属于任何人,但那位因为贪腐被处分的官员在落网之前的家庭医生林铮认识,也是许臣晔给他的线索,习文,褚晨颐的大学校友。

这栋房子都不需要‘闯入’,直接推开庭院的门就能看到这里连门窗都没有,都不需要处理什么门上的锁,但林铮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在这一个礼拜的调查中,林铮发现习文所在的医院近三年以来接待的意外受伤然后抢救无效死亡的病例是其他同等医院的至少三倍,林铮没有抓到什么证据,只有这一个有可能是偶然的异常之处,可直觉告诉林铮这个习文并不像他的履历上那么光辉,家境优渥,少年天才,被外科圣手收为关门弟子,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后更是一路青云直上,距离副院长只差一步。

他的人生听起来顺利得有些荒谬,所有风平浪静下都暗自潜藏着不合理的地方,例如习文早死的继母和父亲,例如他出车祸死去的三位同学,例如他不良于行的弟弟。

再例如,林铮面前的这个房间。

林铮和其他几位警官一踏进这栋建筑,就被四散的灰尘呛得轻咳了几声,可当他们下到这间地下室,却发现这里一尘不染,林铮只能借手电筒看清光线范围内的东西,在光的照射下,不被呼吸道察觉的灰尘才在空中慢慢地上下浮动进人的视野。

地下室的面积不小,手电筒没办法顾及每一个角落,林铮试图向前面的尽头走去,当光照射到某个地方,同时他听到旁边同事传来的吸气声。

一张张照片被打孔穿绳,高低错落地悬挂在半空,林铮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照片前,用手将照片由反拨正,当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拨开这张照片去查看下一张照片,一张接着一张,林铮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这些照片上的主角全都是一个人。

褚晨颐。

有他穿着高中校服推着自行车回头的照片,有他坐在大学教室窗边听课走神的照片,有他在办公室工作时沉思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铮不死心,还在继续向前翻找,这张是褚晨颐,下张还是褚晨颐,褚晨颐,褚晨颐,褚晨颐。

每一张照片都是褚晨颐。

“林哥,这里有开关。”这是那个警局里年轻气盛的警官,他摁下开关,整个地下室倏然变得亮堂,林铮听到身边的人惊讶的抽气声,他隐约能听到耳朵边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些声音越来越远,一直传到当年那条巷子里被几个人围殴的他耳中。

那些混混下手没有轻重,当时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巷口却有人经过了,是两个人,听起来像是那些好学生,其中一个好像想要过来帮忙,被另外一个制止了。

最后是警察赶到把已经惨不忍睹的他救下来,他问警察为什么会来,警察说有个学生报警了。

再后来,自己在隔壁大学还见过褚晨颐几次,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警局,当时林铮有些生气,他气褚晨颐怎么这么逆来顺受,被欺负了还帮加害者遮掩,就像曾经那些家暴案里的受害人,每每都是施暴者被关起来,受害者却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帮施暴者遮掩,过去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师父对受害者的恨其不争,只觉得受害者就是受害者。

现在却觉得像许臣晔这种对自己伴侣动手的人渣也能得到这样的爱护,简直是上帝开的最荒诞的玩笑。

林铮刚一接到许臣晔的报警就紧张起来,心里有一些他不能解释清楚的情绪一直压在找人的紧张之下。

林铮后悔了。

他后悔那天就那样放任褚晨颐自流,他应该暗中保护好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整个房间内四处都挂满了照片,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些照片中的一部分泛着白光,在地面上落下一片又一片的暗影,这些暗影像是藏在光背后不可见人的秘密,在地上缓慢爬行,门打开后带动房间内空气流动,一些照片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旁的年轻警官将手在林铮面前晃了一下,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又开口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哥——林哥?”

林铮被叫回神,他看向旁边叫他的人,眼神空洞。

“已经排除完了,这栋建筑里没有别人。”年轻警官向他汇报自己探查这栋别墅的结果。

“嘶——真变态啊,小铮,我干了十多年警察,大案小案处理了不少,真没见过这阵仗。”一位年长一些的警官看林铮一动不动地站着,上来拍一拍他的肩膀,“你也别愣着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们当务之急是把这些照片上的线索抓紧时间找出来。”

林铮的内心仍然不能平息,但他不再站在原地,而是转身走向除了照片以外的其他物品,沿着四面墙镶嵌着直达顶部的陈列柜,白灯的光打在玻璃上,让林铮走近了才看清里面的东西,林铮的影子成为柜面上唯一灰暗的部分,林铮看到里面的东西,东西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像是一个普通家庭常见到的那样,将一些牙刷、毛巾等东西堆进书柜里,但这些牙刷被放置在特制的木架之上,毛巾被折成花的形状,每一样东西前面还摆放着一个牌子。

白色那柄牙刷前面的牌子上用某种规范的手写体印着“高二研学,7月4日”。

林铮从这柄牙刷前的牌子开始,一一看过去,很快就发现不远处一朵白色的毛巾玫瑰,上面也写着“高二研学,7月4日”。

林铮看得越来越快,直到看到了一款手机,这是十年前的款式,上面写着:

“报警,5月27日。”

林铮没办法再看下去,他急冲冲走出这里,离开地下室,经过走廊,来到门口,他深呼吸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低头看到脚边不远处的那束菊花,白色的花已经变得枯黄,林铮抬起脚踩上去,将本就风化的花瓣碾成齑粉。

林铮在十年前找接听电话的警察留过报警人的电话,只是后来再打过去,每次都是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铮看着坐在对面的习文,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一副眼镜,穿着休闲西装,坐在审讯室里也没折损他的半分风度,他不像是被问讯的人,端着一副社会精英的派头。

“习文,对临居园A13别墅发现的这些照片你作何解释。”林铮将从地下室取样的一些偷拍角度明显的照片摆在习文面前。

林铮原以为习文会抵赖这些照片不是他拍的,没想到习文张口就承认下来。

“我不作解释,这些都是我拍的,我与晨颐是多年好友,有这些照片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林铮听到他说自己和褚晨颐关系匪浅有些面色不虞。

“那你如何解释这些偷拍角度的照片?”林铮的声音比刚才要更加低沉。

“都说了我们是,多——年——好——友,我们两人之间的私事林警官也要问吗。”

习文故意将多年好友四个字说得暧昧晦涩,看着林铮布满阴云的脸色,眼睛里全都是挑衅。

林铮的呼吸频率加快,他无法再忍受习文的态度,胸腔里已经满是怒火:

“这是警局!我不跟你兜圈子,褚晨颐现在人在哪里?”

习文突然冷笑了一声,他低下头,将眼镜取下,捏了捏眉宇中央,饱含恶意地低声开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一条恶狗。”

林铮有些坐不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下头逼近他,问道:

“你说什么?”

习文抬起头看着他满是怒火的双眼,笑意渐渐消失,开口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林警官,我在说我养的那条黑背犬,昨天在我的眼镜上留下了痕迹。”

习文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镜重新戴上,不给林铮说话的气口,即刻开口道:“林警官,我能交代的只有这么多了,您没有更多的证据,剩下的请您和我的律师联系吧。”

和林铮一起的警官见到现在的情况,明白了习文今天是没办法留下了,帮习文打开桌子上的锁。

习文径直走出审讯室,过了良久,跟林铮一同的警官也不见林铮有什么动静,他想上前查看,却发现林铮的整条胳膊已经布满了青筋。

A13别墅前,许臣晔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他抬头看了看天边,下坠的落日将远处的云烧得通红,许臣晔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手里带出来的这张照片,眼看着天边擦黑,星辰就要缀上夜空,他面前的别墅在火光里发出最后的嘶吼,火映在许臣晔脸上,就像落日余晖一般美丽。

太阳落山了,就烧一把火吧。

许臣晔将手里的照片放入口袋,将打火机一同扔进火海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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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臣晔探到褚晨颐还有呼吸之后,有些腿脚发软地跪坐在床边,将脸埋进褚晨颐的胳膊,慢慢地呼吸,感受到熟悉的香根草的味道,细密的感情伴随着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褚晨颐一直以为是许臣晔喜欢这个味道,其实许臣晔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是在褚晨颐的身上,褚晨颐在大学第一次和许臣晔去自然博物馆那天。

那是一节通识课,褚晨颐专注地盯着老师ppt上的蝴蝶,这是他在课上第一次表现得如此专注,因为主系统空间没有植物,不需要授粉,蝴蝶就更是少得可怜,员工培训课提供的选修又多又杂,几千万种课程,而时间精力有限,褚晨颐当时不得不在《世界逻辑学》、《世界表观纲要》、《高等维护学》等许多维护必修程度极高和《碳基世界观下鳞翅目昆虫》这门他很感兴趣但维护必修程度几乎为零的科目中选择了《世界表观纲要》。褚晨颐在这节通识课上听得很认真,但是老师讲的是热带地区的生物,对蝴蝶一笔带过,没有过多地讲述,课间的时候,许臣晔注意到褚晨颐对蝴蝶好像很有兴趣,就提出一起去自然博物馆的邀请,褚晨颐在当场就答应了他,这是褚晨颐第一次这么痛快地答应许臣晔一起外出的邀约。

那天风和日丽,前一阵刚下过雨,天空一碧如洗,许臣晔刚好有一个演讲,结束后路上还堵了车,但是到的时候依然已经比约定好的时间早了十五分钟,他还是带着尚未平复的急切穿过地下通道,从出口的台阶拾级而上,视线逐渐由昏暗变得亮堂起来,太阳在正中央,将玻璃顶棚和连接的地面在台阶上分层,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刚好走进光里,他抬头的一瞬间看到褚晨颐背对出口站着,似乎是感觉到许臣晔来了,转过身朝他笑,地下通道和地面的温度有差异,引起空气由外向内流动,带着他身上香根草的味道,扑在许臣晔脸上。

春天的风在有情人身边徘徊。

其实后来许臣晔得知是褚晨颐的室友一直在使用这款香水,褚晨颐没有使用想睡的习惯,也许是室友临出门往身上喷的时候褚晨颐沾染到了一些。

喷香水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那阵风里让许臣晔蓦然心动的,是褚晨颐,许臣晔不是醉溺香根草,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到底是醉溺于什么了呢。

像爱神醉了,随手将剩下的酒液洒进了有情人的眼里心里。

回过神后许臣晔不由自主地苦笑。

他推开门轻轻走出去,去厨房为褚晨颐准备早饭,就像多少个日子里褚晨颐为他做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臣晔希望只要自己做得比褚晨颐还要好得多,褚晨颐就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很多个日夜里都在期盼他能再多看自己一眼,被自己心里汹涌的感情扽着往自己既定命运的反方向走去。

褚晨颐醒来后心里很闷,灯打开了,不会是自己梦游去洗手间的路上顺便开了个灯,许臣晔刚刚一定是来过这里了,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他好像已经对许臣晔硬不下心来了,心里总是觉得难过,许臣晔变成现在这样,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责任,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阳光开朗的许臣晔都被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心里愧疚和心疼交缠着,褚晨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也许是知道褚晨颐醒来了,不久后许臣晔就端着饭从门外进来了,走到床跟前,把饭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跪坐在床边,低着头搅弄手里冒着热气的粥,低眉顺眼的,活像受了委屈的那个人是他一样,褚晨颐看着他这副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坐起身靠在床上。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的发顶,蜷曲着几根头发,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还有点红红的,下巴上也冒了一点胡茬,一副逆来顺受被抛弃的弃夫作态,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褚晨颐感到又可气又可笑,抬手摸上他头上那几根翘着的毛,把它们压下去,发现压不下去,干脆就拿手摁在上面呼噜了两把。

褚晨颐感觉到许臣晔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上也不拿着小勺子搅粥了,身上那些委屈劲也突然凝固住了。

许臣晔僵硬地抬起脑袋,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完全没有之前强迫褚晨颐时那股嚣张劲了。

“晨哥——”他的语气里满是孩子般的委屈和震惊。

褚晨颐压下大脑里传来的轻微疼痛,咧开嘴朝许臣晔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他开口和心里一同道。

“许臣晔,我真的是输给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臣晔,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许臣晔的眼睛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突然得到了宽恕,许臣晔不知道自己这个罪人到底做了什么换来了褚晨颐的改变,他只感到他原本以为会增厚的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堵墙突然消失殆尽,过去所有的苦楚都找到了归处,他把手里的粥放在一边,瞬间扑进褚晨颐的怀里,褚晨颐被扑得斜着倒在床上。

褚晨颐感受到许臣晔的眼泪汹涌地从他的心里流出来,都溢到褚晨颐的心里了,褚晨颐感受他抽泣伴随着颤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心想:

‘去他的任务,我要喜欢这个人。’

许臣晔哭了很久,褚晨颐就这么抱着他,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就任凭他发泄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和不满,直到他终于停止哭泣,也不再因为哭打颤,褚晨颐才开口道。

“许臣晔同学,麻烦你帮我问问小哭包哭够了吗?”褚晨颐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调侃,许臣晔以前就是这样,爱生闷气,每次和他闹矛盾后就自己去一边偷偷抹眼泪,然后自己把自己开解好了之后就又颠颠地跑回来,像一只金毛大狗,偶尔顺毛摸一摸就能摇着尾巴原地打转。

褚晨颐感觉到在说完这句话后身上突然轻了,许臣晔慢悠悠地从他身上爬开,褚晨颐也跟着从床上起来,坐直后发现许臣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他的嘴巴还瘪着,褚晨颐实在没忍住,两只手抬起来捧着他的脸,褚晨颐感到胡茬有些扎手,他用两个大拇指在许臣晔嘴角打圈圈地揉来揉去,然后带着点好笑地问他:

“小朋友,给哥哥笑一下好不好?”

许臣晔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抬起手动作轻缓地想要触碰褚晨颐捧着自己脸的手,慢慢接触到之后紧紧地抓住,来确定这是真实的,但又怕太用劲弄疼褚晨颐,又卸下力气用手掌轻轻环住褚晨颐的手腕轻轻摩挲,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哑的。

“晨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许臣晔轻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梦也没关系,感谢神的眷顾,请让我在梦里多留一段时间吧。

褚晨颐叹了一口气,将他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从上至下顺气,开口道。

“没事了啊,之前都是我不好,没事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褚晨颐的语气像在哄一个小孩子那样,他心里已经满是愧疚,对面前这个对他满眼爱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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