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朝鲜地总兵柳琳有些急了。他会说汉语。因此大声说:“各位大人。如果后天出兵地话。义州地守军绝对坚持不了这么久。鞑子气盛。已经扬言攻破义州后屠城。义州不但有兵士三千。还有一万多老百姓呢。请众人大人慈悲。速发援
王六不屑地轻呲了一声。朝着柳琳扬了一下头:“既然义州已经非常危险。那么你怎么还跑到这来了。怎么不带着你地兵和鞑子拼命去啊。”
闻言柳琳地脸上不由一红。小声说:“不是我不去救。我就三千兵。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去了不也是以卵击石吗。”
“哎。我说。这个可是你们朝鲜地事情。你都不急。我们急什么?”王六这番做作。看得李笑天和那个幕僚都想笑。只是怕王守仁看出破绽。硬憋着。不敢笑出来。
王守仁见王六咄咄逼人,怕朝鲜的总兵柳琳脸上挂不住,忙出来打圆场:“六子,你都是做参将的人了,怎么到染了一身匪气,你不急着出兵相助,也得好言相劝吧。”
王守仁比王六大,现在不比田羽升帐议事,因此王六笑着说:“大哥,小弟就这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好言相劝就有用了,义州不还是该破就破。”
柳琳急得要跪下,王守仁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柳琳带着哭音说:“三位大人,你们就发发慈悲吧,不然义州俱为齑粉矣。”
王守仁看着柳琳地样子实在有些不忍,他瞧了瞧李笑天还有王六,口中喃喃说:“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
李笑天走了过来,一边帮助王守仁将柳琳按回椅子上,一边说:“没有大人地命令,我们怎么能随意出兵呢。”
王守仁有感于柳琳的一席话,隐藏在内心深处地那股善心涌上了心头:“那我们也不能坐视鞑子屠城吧。”
“怎么,大哥,你想出兵援助义州?要去你去,我可不去。”王六现在反倒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
“我哪里说出兵相助了。”
“不出兵相助怎么能解义州之祸。”
王守仁颓然的坐回椅子,良久才说:“一万多生灵啊,我们……”说到这不由长叹了一声。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六又来了一个火上浇油,这下子王守仁有些发怒了。他站起来大声叱责王六:“六子,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到朝鲜同胞受难。你不救就罢了,怎么还在这说风凉话呢。”
“你有同情心,你怎么不发兵去救。”
“那不是大人没有命令……”
“别拿大人地命令找借口,我看你是怕了代善的两红旗。”
王守仁这下不干了,指着王六说:“好小子,我就知道你瞧不起仁字营。代善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就是皇太极来了,我们仁字营也绝对不会给山东镇丢脸。”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不服气了。有能耐,咱们比一比。”
“怎么比。”王守仁怒极之下,也没有想到王六是步步为营,引自己入套呢。
“柳大人恳求你也看到了,你不是说我没有同情心吗,这样好了,咱们马上发兵援助义州,和两红旗干一下。看看谁在吹牛。大人怪罪地话,由我王六一个人顶着。”
王六说到援助义州。王守仁不由沉默了下来,事关重大。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被王六逗弄出怒火,王守仁还是冷静下来。援助义州,如果仗打胜了,那么一切都好说,田羽即便怪罪也可以用功劳抵消无令行事的罪过。但是一旦要是打败了呢?损兵折将不说,要是影响到大人以后地战略,这个罪过可不是他王守仁、王六哪个人承担得了的。
看到王守仁冷静了下来,王六和李笑天挤咕了几下眼睛,王六又大声说:“笑天,你去不去?”
“去,守仁大哥说的是啊,咱们不能看着朝鲜同胞惨死在鞑子的铁骑之下吧。”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是个孬种。”
柳琳听到王六和李笑天都表示出兵,忙又站了起来,哭着说:“多谢大人,多谢众位大人,等到解了义州的围,我一定让义州的百姓给三位将军立生祠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