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被g起了更多回忆:“可不是嘛!那野塘子里的莲蓬,虽不如g0ng里的个大,但新鲜劲儿十足。”
“还有啊,记得秋天咱们在庄子里烤红薯吗?就在后院背风的地方,挖个小坑,捡些枯枝败叶,把红薯埋进去烤。那香味儿,飘得老远,连隔壁院子的狗都馋得汪汪叫!烤得外皮焦黑,里面又香又糯,烫得直吹气也要吃……”宁樱说着,脸上满是怀念的笑容。
“您还记得咱们放纸鸢!”紫画也来了兴致,“姑娘您自己扎的那个燕子,飞得可高了!庄子上地方大,风也顺,跑起来也畅快。哪像这g0ng里……”她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妥,赶紧住了口,小心翼翼地觑着宁樱的脸sE。
宁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轻轻摩挲着中衣上的竹枝,低声道:“是啊,这g0ng里……终究不是庄子上。”她明白紫画未尽之意。在庄子上,有母亲和紫画在身边,又无人约束,也没那么多弯绕的规矩,过的自然清闲又自在。可在这皇g0ng里……她活像个影子。
紫画看她神情黯淡下去,心里着急,忍不住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姑娘,奴婢不是要扫您的兴。只是……只是您想想,在庄子上,好歹天高皇帝远,咱们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
“可如今这是在g0ng里!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您这……总得有个说法呀。难道就一直这样,藏在养心殿的后头?您也不为自己打算打算?”她越说越急,“奴婢是替您不值!您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皇上对您也是……可这没名没分的,算怎么回事嘛!”
宁樱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丝线。紫画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只是……她相信夏岐铭,相信他的决定他的承诺,她贪恋夏岐铭给她的温暖和庇护,却也害怕这深g0ng里的明枪暗箭。
庄子上那些烤红薯、放纸鸢的简单快乐,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好了,紫画。”宁樱深x1一口气,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岔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我饿了。你方才不是说要去小厨房看看晚膳备得如何了吗?我闻着好像有炖汤的香气了?”
紫画见她避而不谈,也习惯了,宁樱这幅万事无所求的X子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应道:“是呢,奴婢这就去瞧瞧。估m0着是您Ai喝的鸽子汤快炖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宁樱一眼,只见她低着头,又拿起了针线,仿佛刚才那些关于庄子的快乐回忆和眼前的隐忧,都随着她的沉默,一起被密密地缝进了那青翠的竹枝里。
过了几日,紫画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捧着一小把刚摘下来的新鲜莲蓬,青翠yu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