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长春g0ng内安静地跳跃。宁樱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皇上,”她侧过身,指尖轻轻触上他放在榻边的手背,带着一丝凉意。
“其实我今日去了坤宁g0ng,便觉得请安也没什么的,并不觉得辛苦委屈。”她抬眼看他,烛光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
夏岐铭反手将她的手拢入掌心,暖意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
宁樱微微低下头,声音轻了些:“只是我……从小不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闺秀,规矩学得总怕不够周全,怕是连些g0ngnV的都不如。总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妥当,万一出了错,平白给皇上惹了麻烦,让人笑话了去。”
“朕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在朕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夏岐铭打断她,握着她的手也紧了紧,“朕不想看见你给其他nV子行礼叩头,无论她是谁,朕心上的nV子,便是b其他人都好的,何须向她们行礼叩头”
宁樱被他看得心头一暖,脸颊微烫,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皇上的心意,我都明白的。”她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了一丝追忆和惘然,“紫画……不在我身边后,我时常想着,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夏岐铭揽着她肩膀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没有立刻接话,只是更紧地将她拥住。
宁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低语:“从前在王府,日日都能见到皇上,我觉着是应当的。后来到了庄子上,我又埋怨皇上不常来看我,还跟皇上使小X子……”
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如果当初在庄子上,我不闹那些脾气,皇上是不是就不会想着把我接进g0ng了?那紫画……也不会被那坏人挑唆了去……也许,我们现在还在庄子上,像以前那样爬山钓鱼呢。”
“如果……还有如果,当时在养心殿,我老老实实待着,不贪玩跑去御花园,就遇不到阮昭仪和皇后娘娘……那紫画……”提到“紫画”,宁樱心头一涩,知道自己失言了——皇上明明已格外开恩留了X命,自己此刻再提更像是埋冤,她y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那皇上也不必日日夜里辛苦地偷偷来长春g0ng,第二天天不亮又要赶回养心殿上朝,这样来回奔波,费心劳力了。”
她抬起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轮廓,眼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一丝茫然:“也许,一开始……就是我想要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