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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2 / 2)

南宁军已经攻占黑山府,但曲玛军誓死不降,何元庆一怒之下命人将曲玛残余士兵尽数充为奴隶。但他一直不曾见到曲玛·倬纳的身影,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命人在城内搜索,若发现踪迹不可伤其性命,务必活捉!

蒋锰亲带一路兵马在黑山府全城内展开搜索。

而此时,曲玛部族祭祀的大祠堂内。

曲玛·倬纳浑身无力趴伏在地,全身力气都用在了手部,紧紧抠着铺在地面的毛毡,老泪纵横:“曲玛族列祖列宗,俺曲玛·倬纳愧对你们啊!”霍然抬起头,眼中涌起嗜血红光,紧咬的牙缝间憋出一句:“敖牧……狠!真狠!”

片刻后,曲玛·倬纳颤抖着撑起身子,往前爬进几步,在曲玛族历代祖先牌位前,勉强支起身子尽量笔直地跪在地上,然后伸手狠狠在脸上抹了把,沉声道:“曲玛·倬纳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曲玛将士,愧对黑山府全城百姓!而今,大势已去,唯有以死谢罪。望苍天怜悯,黑山府百姓免受屠城之罪!”

蒋锰带人搜至曲玛部族祭祀的大祠堂时,见曲玛·倬纳一动不动跪坐在地。蒋锰握紧两把大斧,走到曲玛·倬纳身侧,见他仍无动静,心中诧异,这才蹲□子侧目去看。也不知看见了什么,蒋锰赫然大喝一声举起斧头就将曲玛·倬纳的头砍了下来,呼呼喘气间似乎余惊犹存。

曲玛·倬纳的头飞落在地,“咕噜咕噜”滚到一旁,一双眼大瞪着宛如铜铃,甚为恐怖,吓得站在门口相候的一众士兵齐齐后退。

黑山府已拿下,曲玛族长已亡,只是整座城池亦如死一般寂静,曲玛的士兵、百姓们,大多都浑身无力,虚弱不支。

何元庆命随军医者调配出软筋散的解药,让士兵带去化于水中,又命蒋锰、蔡晋二将率领蒋家军千余人攻向白马镇。白马镇本有驻兵两千,但已被曲玛·倬纳调走一千五百人的兵力至黑山府,只余下了一名副将与五百曲玛士兵驻守白马镇。

在蒋锰与蔡晋两员猛将率领千余兵马的强攻下,白马镇很快被拿下,曲玛·倬纳的家人早已接到消息,于家中服毒自尽身亡,五十余人无一活口。

就在黑山捷报传至现驻于西平府内的宁兮哲之处时,西平府与翔庆之间那座山林,一名黑衣人飘入。

正是蒋熙照那位义弟——夜燕。

他低头看了看地面已经干涸的血迹,俯□摸了摸地面,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飘然离去。

☆、第一百一十章

西平府内可泰守将的府宅正厅内;坐在正上方的宁兮哲单手撑头侧依着软榻,手中攥着由黑山府传来的快马捷报,低头沉思。

下方左侧第一张大椅,端坐的慕孜染仍旧一袭黑袍;不动声色打量宁兮哲一眼后;自腰间取下他那支墨玉六孔古萧;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巾擦拭起来;手上动作轻缓似乎极为专注地凝视着墨玉萧;眼中却不时有精光乍现。

片刻后;依旧低着头的宁兮哲侧目瞄了慕孜染一眼;见他竟然无聊得擦拭起墨玉萧来;微皱的眉头当即舒展开;笑了起来:“呵呵……孜染,真是好兴致啊!”

慕孜染听他出声,这才将手中方巾收回怀里,随意地勾了勾唇角问道:“兮哲,下一步作何打算?”

宁兮哲收敛了脸上笑意,面色凝重起来:“白马、黑山、夏州、中兴、翔庆、西平已尽在我军掌握,下一步自是往西凉进发。”说到此微作沉吟又道:“只是……”

“只是西平府五十里外横跨黑水支流有两座山脉,一为泯山,一为凉山。两山之间有一峡谷名为落鸣谷,谷中窄道迂回蔓延近十里。而我军从西平府进发若欲攻西凉,此处为必经之道。”慕孜染以墨玉六孔萧敲击着掌心,缓缓接过话。

“啪……啪啪”宁兮哲闻言轻轻击掌,挑眉一笑道:“知我者孜染也!”

但很快,宁兮哲面色再次凝重起来,眉心紧锁,“落鸣谷两侧峭壁千仞,谷中最窄处宽不过丈余,若西凉军于两侧山壁预先设伏,待我军从谷中窄道穿过,再居高临下投以山石、飞箭,那……”一口气说到此处便接不下去了,虽然明知战事中伤亡在所难免,但横尸遍野是他最不愿见之事,何况这些还都是南宁的英勇将士。

慕孜染向来唇边都挂着些许若有若无的邪魅笑意,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太放在眼里,但此时也难得地正视起来,眉头微皱起低头沉思。

宁兮哲见状,知道慕孜染对此事也颇为看重便不出声打搅,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盅浅饮起来。

日渐西沉,屏风后方一张圆桌上,士兵送来的哺食早已凉透,但二人谁都没有动。

又过了片刻,思考半天仍一筹莫展的宁兮哲恍然回神,瞄一眼依旧如老僧入定般的慕孜染,心中有些感慨。三岁就被立为太子的他,从小周围就围绕着不少为他张罗前后的人,但是真正为他操心的人又有多少呢?

帝王家的龙子凤孙们,总比一般人早熟。

宁兮哲自小就温润谦逊,如非必要很少会在人前端太子的架子,对周围的宫人们也是一片亲和,也因此在朝中、宫中乃至民间的声誉都极好。不过,他很清楚,人们表面所见的亲和不过是一张面具,或者说是一种习惯;而面具的反面是冷漠,习惯的原因是戒备。

宁兮哲看了眼昏暗的天色,没有打搅静坐沉思的慕孜染,亲自起身掌了灯。回到软榻坐下后,宁兮哲悄悄打量着慕孜染的侧脸,思绪飘忽回想起与他初识那一夜。

那是宁兮哲五岁生辰之夜,父皇带着一众后妃邀了文武百官,在御花园为他庆生。宁兮哲素来喜欢白色的东西,晚膳后突见一只雪白的小猫出现在脚边,刚想伸手却不想那小猫一溜烟跑了。他带了一名太监,对父皇假称去如厕,实际却是去找寻小猫。找到西亭偏角,见前方白影一晃,刚想让太监去将小猫抱来,谁知扭头却不见了太监的踪影。

他心里记挂着那小猫,也没管那太监去了哪里,见小猫往亭边窜去,急奔两步就想去抓,却不想脚下踩到的一块砖石竟有松动。

就在这时,慕孜染突然出现,死命扑过来拉住他,这才没让他掉进湖中。宁兮哲还记得当时回过神的第一眼,就是看见慕孜染被磨破的手腕,一道道肿起的红痕渗着血。

可慕孜染好像没有感觉到痛,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有时候好看的东西,会要你的命!”

想到这里,宁兮哲失笑地摇摇头,至今他仍未明白当时怎么就会很淡定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那一夜他五岁,而慕孜染六岁,二人一见投缘,成为好友,私下互唤名字。此事,宁兮哲与慕孜染都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不过,从那以后,宁兮哲再不喜白色,太子宫中无一物是净白。或许是天意,或许该感谢那养猫的人;他因祸得福获得了左相慕祈凡的鼎力支持。

这时,慕孜染眼中光华闪动,对于“落鸣谷”这一难题已有良策,似乎是感觉到宁兮哲注视的目光,侧目挑眉间冲他勾唇一笑。

二人相交多年,彼此都很熟悉。宁兮哲见他唇边又扬起了邪魅笑意,顿时大喜,忙问:“如何?”

慕孜染当即把心中所想如剥蒜皮般详细地解说了一番,听得宁兮哲频频点头。

“孜染,天色已晚,明日再绘制鹰驽吧?”宁兮哲轻问一声,想起二人还未用哺食,忙唤人将桌上凉透的酒菜热了送来。

二人吃了些酒菜,慕孜染才道:“明日议事,兮哲可言此计为你所想。”

宁兮哲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但却摇头,伸手拍拍他肩笑道:“哈哈……你我二人,不分彼此!孜染之能便是兮哲之能。”

慕孜染闻言一怔,不着痕迹地瞄了宁兮哲一眼,没有多言,心中有些感动翻涌着。

而宁兮哲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纤瘦的身影,他那位神秘的少年老师——贾韶辅。当初,他对这位老师提到慕孜染之能,老师听完就说了一句“储君的实力大多来于拥护者的能力,万事,人为本!”

宁兮哲含笑低头,举起酒盅与慕孜染相撞后,一饮而尽。

此时的宁兮哲不曾想到,待时过境迁后,当他想起今日之语会生出怎样的感概。

几日后,西平府内一个宅院的小楼二楼,凌云双手捧着茶盅轻抿一口茶水。

“尊主,太岳南岭的红封!”一名灰衣少年恭敬地将手里红封递上。

凌云将茶盅搁到一旁的案几上,伸手接过,打开看了起来,片刻后轻抿的唇角微微上扬,掌心一合将纸条化为粉末。

“尊主,可要回信?”灰衣少年见她心情好,轻快地问着。

凌云挥挥手示意不用,灰衣少年拱手退了下去。

不多时,又一名黑衣少年飘身而至,落于凌云身前躬身抱拳。凌云冲他挑眉示意,黑衣少年会意地凑近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凌云听完,站起身走到栏杆前遥望西凉州方向,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凌云转身走到一张方桌前,提笔画起什么来,连续绘制了几张图纸后,又取了张纸提笔疾书写了简短几句,待墨迹干后命黑衣少年附耳近前听命。

黑衣少年听完凌云的吩咐,将她绘制的几张图纸和一封书信小心折叠了放入怀里。

凌云挥挥手,朱唇轻启:“去吧,小心!”

“是!”黑衣少年躬身抱拳后,运起轻功远去。

凌云在屋内踱了几步,再次走到栏杆边凭栏远望,半晌后微蹙的眉舒展开来,轻笑一声:“呵呵……慕孜染,你倒真有几分能耐!”微扬的唇角挂了一抹神秘的笑,“若真被我料中,那大哥你可真是误打误撞,恰可确保棋局万无一失。”

翌日清晨,宁兮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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