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的朋友也怕事情闹大,急忙走过来揽他的肩,“怎么喝一半跑了,躲酒啊你?不厚道。”
“不喝了。”leo黑沉着一张脸,朝方玦点了点下巴,“走不走?你一个人留这儿?”
他还想在最后找回点颜面,毕竟人是他带出来的,就算方玦和许景屿以前认识,那也是过去式了。要是没有自己,方玦连这场婚宴都参加不了,但凡方玦稍微识时务一些,这时候都会选择跟他走。
可方玦就是个头铁的,回身见许景屿似乎没有驱赶自己的意思,便直接大着胆子坐到了许景屿身旁。
“你……行。”leo瞬间无话可说,冷笑着拿起东西就走。
然而leo离开后,许景屿完全没和方玦叙旧,像是当他根本不存在似的,和络绎不绝凑过来的人猜拳、喝酒。
江鸣瑞替许景屿拦下一些不熟的酒,怕他真喝进医院。
“刚我爸说,那什么挑战杯,你得国奖了?几等奖?”
许景屿头晕得要命,将后背靠上沙发,“特等,团队一起得的,没什么,随便参加着玩。”
他又想起了江疆在酒桌上说起这事时,原本是想夸他,可许至诚的一句,“他们那指导老师,父辈和我家老爷子是战友,不然谁愿意带着他一个大一的搞竞赛。”弄得许景屿像是走了后门才进的项目。
“那有多少奖金?”
“两万。”
“行吧,这么点儿,还得几个人分。”江鸣瑞见许景屿没心思细聊,于是也不再刨根问底。他在国外读书,对国内的这种竞赛不了解,再加上自身对此也没多少兴趣,很快转移了话题。
过一会儿,许景屿实在晕得不行,懒得再待在室内,独自跑去了露台吹风。
“许景屿。”方玦迅速追了出去,手臂上还挂着许景屿放在沙发上的大衣,“你酒喝得太多,现在可能感觉不到冷,但风吹多了,明天铁定会着凉。”
许景屿微弯着腰,双臂趴在栏杆上,听到方玦的声音,扭头。
然后就见方玦只穿着他那身白色西服,脖颈的choker下方,衣领还空出一个三角,竟在和自己扯吹风着凉的事。
忍不住发乐,“你先自己穿好再说。”
“我,呃……”方玦哑口,他的羽绒服放在leo的车后座了,想来leo不可能专程拎回来还他。
许景屿对着冷冽的夜空,呼出一口热气,看方玦那表情都能猜到一大半,于是又朝他勾了勾手。
方玦立刻展开手里的大衣,小跑到许景屿的身前。
可等站定了,那件轻软却异常暖和的羊绒大衣,却被披在了方玦肩上。
“我不吃苦肉计,感冒了别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