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胃,被鱼片粥和流沙包彻底治愈,叫方玦忘了昨晚的那点难受。
许景屿上课,方玦也出门去摄影培训班,中途休息时,他接到邹泽的来电。
“我知道那个账号是谁了!”
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嚷得方玦下意识地举开手机。
“邹邹。”
“先别邹邹了,我知道爆你黑料想搞你的人是谁了。”
“谁啊?”方玦这下也来了精神,快步走到僻静的角落。
邹泽不卖关子,“就是那个咖啡店老板儿子,大学时追过你那个。”
“他啊?”方玦在脑内寻找残存的记忆碎片,“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那不是得不到就要毁掉,嫉妒急眼了呗。”邹泽简述自己发现的经过,“你不是转发给我时,我都没看出来吗?那是因为他改了id,可最近两天,我越想越不对劲,反过头去找那个咖啡店老板儿子的账号,发现找不到了,明明之前还私信过我的。同步销号,可不证明就是他么?”
确定了爆料人是无关紧要的人,方玦放下心,“那就没什么事了,本来也不熟。”
“对,呸!但还是晦气死了,幸亏你反击得漂亮。”邹泽又骂了几句,习惯性地询问方玦感情进展。
“挺好的,就是……”
“就是什么?”
“那天他爸助理来公寓,撞见我了。”方玦把来龙去脉,挑拣重要部分转述给邹泽,“虽然许景屿和我说不用管,但我还是担心。”
“哎,换我也担心。”邹泽非常理解方玦的心态,“不过你也预防不了,迟早要面对,实在真到了他爸找上门那天,拿钱让你离开许景屿,你别逞能啊,现实点,多要些钱。”
方玦兀地笑开了,“五百万是吧?”
“五百万哪够,许景屿少说得值一千万吧。”
“好。”
就这么时不时地忧心“一千万”,忧心了半个多月,“一千万”还没见到半个影子,慢慢的,方玦也没再将其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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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许景屿好不容易腾出一整天的时间休息,带着方玦出门看马术比赛。
坐在最中心的vip位,晒着和煦的阳光,别提有多么惬意了。
“等他们比完赛,你想试试骑马吗?”许景屿单手撑头,瞧着方玦眺望马场的模样。
其实和自己待得久了,方玦已经不会看什么都表现得大惊小怪,但最基本的好奇心,依旧那么旺盛。
“可以吗?”方玦偏头,朝着许景屿挤了下眼,“是不是哪家俱乐部,又有你的马?”
他今天穿了一件葱绿色的长衬衫,里面是简单的无袖背心和及膝短裤,配了双紧束马丁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