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个有老婆的,最近天天不回家,老是跟我们混在一起喝酒算什么?”
“老婆?”男人自嘲地笑笑,“很快就不是了。”
周围几人表情有些微妙,“为什么?你们闹矛盾了?”
觉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慢慢放下敲门的手,然后就听到江淮川冷漠的声音,“只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罢了…哪有什么狗屁爱情…”
觉夏深呼一口气,直接推门进来,直奔江淮川的座位,拽着他的领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见人稍微清醒过来,他从桌上的盒子里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团成团随手扔到被打懵的林淮川脸上,语气客套又生疏,“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话罢,看都没看江淮川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觉夏强撑着回到车上,心脏被用谎言编织的过往死死绞住,他的手抖到甚至没办法把车门完全关闭,只能狼狈地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一阵眩晕猛地袭来,觉夏还没来得及摸出药,眼前就一阵发黑,意识逐渐模糊了下去。
叮零零…
被嘈杂的闹钟声惊醒的觉夏猛地睁开眼,他精疲力尽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额头沁满了冷汗。
觉夏抬手摸了摸砰砰直跳的心脏,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却昨晚精疲力尽后一觉睡到天明,这几天他只要入睡,都会被困在那个令人厌烦的噩梦当中,无法摆脱。这不是睁开眼就能抛之脑后的噩梦,而是切切实实差点杀死他的现实回忆编制的牢笼。
梦境和现实乱七八糟地混在了一起,扰得人醒来后不得安生。
如果那时真的直接进去把林淮川揍一顿就好了,但实际情况却是自己因为害怕听到更伤人的内容,直接就脑子一片空白地逃避离开了。后续更是为了守住那点可笑的自尊,索性率先提出了离婚。
一场失败的婚姻,双方受到的伤害从来都不是均等的。
不过幸好,伤痕会随着时间愈合,伤疤也会渐渐淡去。尽早离婚,体面地退出彼此的人生是他们这段可笑婚姻最好的归宿。
觉夏简单去冲了个澡,出来后就窝在懒人沙发里等头发干。他拿起手机看到几条未读消息,点进去,里面有江淮川发来的,说他去公司处理些事情,可能晚上不回来了。
觉夏前几天住院的时候,也听闻江家的公司好像是出了些状况,好像是因为税的问题被调查了,至于背后的推手是何人。他觉得应该和觉泽脱不开干系。
他目前只想好聚好散,不想把自己变成别人茶余饭后随口提起的谈资。
觉夏感到烦躁,他讨厌觉泽一而再再而三插手他的事情,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离不开哥哥的废物一样。
他随便收拾了一下,打算直接找去公司跟人说清楚,反正他们也早就撕破脸皮了,不差这一次。
刚出门走了段距离就看到有辆显眼的越野正在过道闸,黑绿的车身上还带了个大号机器猫喷漆图案,看着格格不入的,全市找不出第二辆。
只看了一眼,觉夏的头就开始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一直开到他身边才堪堪停下,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贺初阳那张欠揍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亮粉色的头发晃得他眼睛疼。
“这不是觉夏吗?好巧。”
略显浮夸的尴尬演技简直没眼看。
“你来干嘛?”
“去你家做客啊。有个词怎么说来着?盛情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