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御割冴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想要将这个世界作为自己的新生来过,还没有得到书,还不知道世界的真相的时候。
.....
御割冴拒绝了家庭教师,想去上学了。
虽然按理来说他应该去上些所谓的贵族学校什么的,但是御割冴对那种地方没有兴趣,他更喜欢混乱、无序,最好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地方。
所以御割冴去了一所有名的混混学校。
上学很无聊,御割冴几乎立刻就后悔了。
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结果也只是小打小闹的同学,把校服剪成乱七八糟的样子戴上奇怪的装饰,只要被稍一碰就像是受到了挑衅作出一副要给人好看的样子,在御割冴眼里看来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而已,不比一被触碰就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的含羞草好多少。
坐在靠窗的位置吹风,忽然听到隔壁班级一阵鸡飞狗跳——
“赤木!你小子疯了吗!这里是4楼啊!”
“快、快拉他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御割冴扭头看去。
一个白发消瘦的少年,整个人挂在窗外,纤弱的手臂死死地扒住窗沿。
哦,是跳楼又害怕了吗?
御割冴冷酷的想,真无聊,想死的话就让他去好了,这不是他的愿望吗?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那个叫做赤木地少年拉回了教室,重新安静下来。
御割冴又无聊地开始发呆。
“赤木!!!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你在找死吗?!”
好吵。
御割冴闻声望去,惊讶的发现刚才那个白发的少年此刻又挂在了窗外。
也许是被问得多了,一言不发的少年终于开口,清冷的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感情的只称述事实,“.....我在做引体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割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所幸隔壁班的人将他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引体向上为什么要挂在窗户外面做啊!掉下去死了怎么办!”
“....那就死掉好了。”白发的少年仍然平淡的语调彰显了他是认真的,“到应该死掉的时候,去死就可以了。这是我和自己订下的赌约,不能凭自己的力量上来的话,就掉下去死掉好了。”
隔壁班的人听呆了。
然后他真的掉了下去,从4楼,一声不吭,平静又淡定地掉了下去。
好像也不是。御割冴迟疑的想,他好像笑了一下的。
因为有那个白发少年的存在,御割冴对上学稍微有了一点兴趣。
第二天早上,御割冴在学校的走廊里又看到了那个叫做赤木的少年,手上打了石膏,头上缠着绷带,应该是运气好,没有死只是断了只胳膊。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御割冴竖起耳朵期待地想要从隔壁班听到关于赤木的只言片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发现,那个断了一只手臂头上打了绷带的少年,又一次,将自己挂在了窗户外面,做引体向上。
御割冴很感兴趣的爬上窗台,坐在窗沿上,用手托着下巴,“呐呐,你叫什么名字?”
白发的少年抬起头,看着那双如同湖泊般幽绿的眼眸,感觉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
“赤木茂。”
.....
御割冴从赤木茂的身上,汲取到了名为疯狂的力量。
平心而论,赤木茂是个非常冷静也非常理智的人,这类人通常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赤木茂想要的东西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他想要对于危险的敏锐嗅觉....为了更好的去追逐直面死亡的刺激,能够令他死亡的刺激。不是单纯的死,是能够令他这个理智的人,将理智都燃烧殆尽的疯狂的死。
两个疯狂的人一拍即合。
赤木茂参加了海边悬崖赛车,这是一种相当不要命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两辆车全速朝悬崖驶去,先感到害怕而踩下刹车的人就算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举办方通常都是有利的,因为离悬崖边越近路就越窄,举办方通常会占据稍微宽敞能够在最后关头打转向的那边。
御割冴坐在赤木茂车的副驾驶座上,外面是海风裹着淅沥大雨的潮湿腥气,心脏砰砰的跳动着,期待又紧张,肾上腺素激增,御割冴感受到了“活着”的感觉。
踩下油门,御割冴和赤木茂扭过头接吻,车子在不平的地面上因一些细小砂石而产生颠簸,两个人时不时牙齿磕在嘴唇上咬出个口子,车速越来越快敞开的车窗风越来越大,身体被潮湿的海风吹得发冷,口腔却是温暖的,两个人品尝着彼此血的味道吸吮着对方的舌头。
两辆车都没能在悬崖边上停下来,主办方的车在最后关头猛踩刹车打转方向盘。然而他忽略了今天的大雨,最终还是冲下悬崖,撞在了礁石上,像墙上的蚊子血,炸出一团血花,当场死亡。
在车子冲出悬崖悬停在半空的一瞬间,失重的感觉如此强烈而美妙,挡风玻璃外那阴暗低沉的雨云闪过青紫的雷鸣,最远处是顶塔黄白的一点星光。
太美丽了,太美妙了~
御割冴几乎为这美丽感到陶醉,侧脸看去,是赤木茂平静的面孔,仍旧毫无表情,只是那映在玻璃上的倒影,眸中的一点冷白的星光比任何事物都要耀眼。
心脏中不断汇聚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啊?御割冴想。
察觉到了御割冴的目光,赤木茂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那不能称之为笑容。那只是一种、放松的神态,诉说着他此刻的心情是平和而愉悦的。
车子直直的坠入大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海浪的冲击来临前的那一秒,御割冴想到了爱。
最后因为赤木茂从头到尾都没有踩刹车,因此反而避开了海边最危险的礁石,两个人被御割冴一边等候的部下送往医院,双双捡回了一条命。
并排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御割冴望着赤木茂平静的死人脸笑得停不下来,就算身上全在痛,挡风玻璃被车子入海的冲力击碎,碎玻璃划得两个人到处是伤,漂亮的脸蛋也毁了。
旁边的护士医生、包括御割冴的部下们也好,都对这两个不要命的少年们投以难以理解的目光,明明是富家少爷,为什么要玩这种赌命游戏?
他们是疯了吧!?
赤木茂眼尾微不可见的弯了弯,捉住了御割冴的手,两个人静静的躺在救护车上被送到了医院。
也许他们真的疯了也说不定,因为他们只觉得快乐。
.....
交往以后御割冴就搬出了御割宅,跑去和赤木茂一起挤在他那个破落得只有一间房,像是地下室既不保暖也不抗冻的破屋子里。
赤木茂是孤儿,他也乐得没有人管他,政府分的这一小片住所对他而言也已经足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赤木茂经常参加各种危险的赌局,而且一直赢,并非没有钱住更好的房子,只是他认为舒适安逸的住所会磨损他的意志,所以才一直住在这里。
御割冴到底是改不了千金少爷的毛病,半夜想吃东西,然而这间一穷二白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两张榻榻米用来睡觉的房子怎么看也不像能够做饭。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
赤木茂提议说,“点外卖吧。吃河豚吗?”看到御割冴眼睛一亮点头后又说,“半夜把料理河豚的料理人叫起来,他会不会因为生气而有意无意地不好好的去除河豚的内脏呢?”
御割冴眼睛更亮头点得更猛,“那就更要点了。”
于是两个人花光了生活费点了十几份河豚加急,等外卖送来,两个人吃河豚吃到饱以后失望的发现,那位料理人可能脾气真的很好。
其次,这个月他们得喝西北风了。
.....
这些都是在御割冴激活书以前发生的事。
书很好用,书只是道具,书令御割冴成为了无数个平行世界唯一的真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身为书中故事的主角,是不会死的。
是、不、会、死、的。
不疯狂的人很难理解御割冴当时的心情,但御割冴脸上的表情却很好读懂。那是一个疯狂的赌徒输掉了自己的全部的表情,那是失去了一切憎恶着世界的怨恨,那是想要翻身却感觉自己无能为力的不甘,那是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却无法掩饰的苦痛。
眼眶好涨好热,心脏好难受,好痛苦。明明
身为无所不能的神明,却连死去的权利都没有。
再也没有办法和那个人一起追寻死的刺激了。因为御割冴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也好,赤木茂也好,是不会死的。
知道自己不会输不会死,才敢赌的人只是凡人而已。
御割冴失去了和赤木茂坐上同一个赌桌,享受同样的快乐的权利。
.....
御割冴接受了赤木茂的俄罗斯轮盘赌游戏,规则是在一把左轮手枪里只放一颗子弹,然后将子弹盘轮转。参与者轮流开枪,死的人,算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没什么精神啊,御割。”赤木茂探究的视线落在御割冴的脸上。
即使赤木茂是个能够凭借人自己都可能注意不到的细节而读懂人心的怪物,也没办法读懂御割冴此时的内心吧,“....赤木~你输了的话,要被我抱喔。”
赤木茂把玩着手枪的动作一顿,难得露出了有点惊异的表情,“....你....有恋尸癖?”
他输了的话,脑袋都开花了,还能....?
御割冴笑了笑,“.....不,我赌我们两个都不会死。”
.....
只想在离开他以前,留下一点最后的回忆。
御割冴是这样想的。
不想告诉赤木茂世界的真相,想要他一直能够以那种放肆的姿态疯狂的去享受他的人生。但已经知道了真相的御割冴已经没法继续和他呆在一起,从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御割冴就已经变成了明知道自己不会死明知道自己不会输才去玩赌命游戏的凡人了。
他失去了和赤木茂坐上同一个赌桌的权利,这最后的俄罗斯轮盘赌,他作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赌服输的赤木茂脱掉衣服躺下时还相当的困惑,7发子弹槽的左轮射空了6发,在最后那一发必定导致一个人死亡的关头,手枪,先是卡住了,经过两个人的调整之后,最后,炸膛了。
“怎么做到的?”从御割冴的表情还有举动来看无疑是作弊了。赤木茂无所谓出千,因为赌博的人都明白一个规则,不被结构发现的出千就不算出千。只是赤木茂还是想不明白御割冴是怎么做到的。
御割冴不回答,只是将沾满看润滑剂的手指送入赤木茂的后穴,“你很快就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些了。”
“....哦?”赤木茂从鼻腔里发出沙哑稀碎的轻笑,“哼哼....我很期待。”
赤木茂是个遵循着本心的人,后穴里不停扩张、按摩着他前列腺的手指让他的身体涌上一波一波的酥麻感,所以他诚实的发出细碎的呻吟。
“唔....啊!再往那里....”
向来淡然,向来摆着一张扑克脸的家伙,那清冷的声线演奏着别人根本无缘得见的甜美暧昧的呻吟。
御割冴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好像在将高高在上清冷高贵的神明拉了下来,与他一起沉沦人世间充满爱欲的泥潭。
赤木茂像是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两腿非常坦诚的打开,方便御割冴的手指进入的更深。被戳到前列腺时会弓起腰部,头抵在榻榻米上,白色的发丝被薄汗黏在脸上,混乱地喘息将自己送得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御割冴俯下身来,对着赤木茂那根已经完全硬挺起来的性器很感兴趣。青涩的性器因为主人本就白皙的肤色,能够明显看到凸起的青筋。
大概是因为赤木茂很爱干净的缘故并没有什么异味,御割冴好奇的伸出舌头像舔雪糕一样舔了一下,没想到引得赤木茂的身体剧烈的弹动抽搐了一下。
“唔!!”
被、赤木茂倒吸了一口冷气,敏感的性器被潮湿温暖的口腔包裹,灵活的舌头像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将自己放在哪里似得的左右滑动,手臂将身体撑起,快乐比痛苦更难忍耐。
“啊啊啊!再、呼...呼....快一点!唔嗯!”
不自觉的弓起身体,手指揪着地上的榻榻米,赤木茂的思维发散性的想到,他果然还是人类啊,有着追逐安逸享乐和“生”的意志的本质。
但这是....不行的。这不是赤木茂想要的东西。
第一次被如此抚弄的青涩性器很快就在御割冴的嘴中射了出来,有点腥、有点甜。御割冴含着精液直起身吻住赤木茂,将某人射出来的东西统统喂了回去。
“.....”赤木茂皱着眉咽下,“难吃。”
御割冴笑眯眯的问,“那要不要尝尝看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御割冴一直致力于让赤木茂那张冷淡的脸上因为他而展露出更多的表情。看着那个人真的跪了下来低头将他的性器含进那张一直说出疯狂主意的嘴里,御割冴超级努力的忍耐才没有直接射出来,这是他身为攻的尊严,攻怎么可以秒射!
被性器顶到喉咙都感觉很难受,赤木茂的身体本能下意识的想将嘴里捣乱的东西呕出来。但和身体的本能唱反调是赤木茂最喜欢干的事之一,于是他含入的更深,无处安放的舌苔无意识的划过御割冴的马眼,唱到了有点苦涩的前列腺液,给予了性器更强烈的刺激。
偏要和身体本能唱反调的赤木茂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潮红,眼眶里尽是生理性的泪水,他的眼神依然冷淡又专注,就像以往在游戏中想要获得胜利。
在快要勃发以前,御割冴推开了赤木茂,将湿漉漉的性器从他的嘴里抽了出来,躺在榻榻米上,示意赤木茂坐上来自己动。
因为润滑和扩张得足够的缘故,进入得很顺利,没有多余的疼痛,只是感觉有点涨。
赤木茂为这古怪的感觉皱起了眉,双腿分开跨坐在御割冴身上,面朝御割冴打开大腿,身体向后撑住地面,上下的起伏。
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性器在屁股里面捅动,身体向后倾斜的姿势让那根性器更容易攻击到前列腺,赤木茂忍耐着快感,就像在追寻死亡的刺激时忍耐着求生欲。
御割冴扶着身上人的大腿,在他落下时狠狠将胯部上顶,身体拍打发出淫靡的啪啪声。
从这个视角,能够十分清晰的看到,自己那根性器是如何将肛口的皱褶一瓣瓣打开抚平,在抽出时肛肉一颤一颤的收缩,身上人抽搐式的颤抖着身体。
“啊啊!....嗯唔.....很、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忍耐着快感,忍耐着射精,却无意识的拉长了这场性爱,延长了快乐过程,这究竟是在忍耐快感还是追逐快感呢?
“要、到了!唔!”
身体猛烈的痉挛,不仅是前端的性器射出了稀薄的精液,身后那个明明是用来排泄的地方,也仿佛猛烈的涌出了什么液体,喷洒在另一个人的性器上....
感受到性器上传来的像被温泉水喷溅包裹的触感,御割冴瞪大了眼,第一次就将那个赤木茂操到潮喷的心灵上的快感,瞬间压倒了对身体的控制力,在仍处于高潮痉挛中的穴肉中爽快的射出一股股浓白的精液。
赤木茂粗重地喘息着,平复着过快的呼吸,声音里略带笑意,“还以为要死了。”
御割冴抱住身上人的腰,将头埋进对方的怀中,垂眸敛住神情,“.....我已经死了。”
......
从那天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舍弃亲情,友情,爱情,不去享受安逸的生活,只为了磨炼和抵抗自己身为“人”的本能,磨炼意志的赤木茂,也从没有去找过御割冴。
真是太好了,御割冴有些庆幸的想,因为...如果再见到这个人,如果见到这个人也会为他的不告而别而感到痛苦,如果发现这个人来找他带他回家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定会立刻缴械投降的吧,什么独自承担痛苦的孤胆英雄啊,御割冴才不要当呢,他也很想把世界的真相告诉别人,想要让别人一起分担他的痛苦啊!
但是这个人没有来啊....真是、太好了吧...?虽然御割冴会难过得想要毁灭世界,但是....这个人还是可以一如既往的追寻他想要的东西。
这就足够了吧,这就很好了吧。
也许当某天御割冴回来,两个人还可以是能坐在一起喝杯酒的关系吧。
——
后来,御割冴遇见了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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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作为黑帮的巢穴,联想一下这座华丽的宅邸下埋葬着多少尸骸,就未免过于令人作呕。
福泽谕吉,杀手银狼,为理想和大义而挥刀的孤剑士。
奇怪的家伙。
御割冴合上手中厚重的书本,跳下椅子,从落地窗与敏锐地感知到了视线的杀手先生隔空对视了一眼。
秀美的少年有着与这栋建筑相同的馥郁艳丽到糜烂的气质,与几乎雌雄莫辨的美丽。那双如同翡翠祖母绿般的眼睛,平和而不带丝毫情感的目光,让福泽谕吉联想起教堂里那印着圣母的彩绘玻璃,近乎神圣的美丽。
御割家,前身是日本黑帮巨头之一道红会,时代的改变令政府对待黑帮的政策也改头换面,从分治白天与黑夜的秩序,到开始侵蚀与严厉打击约束。而御割家,则凭着上任家主敏锐的政治嗅觉,提前洗白上岸,甚至扶持议员从政,成为了新时代横断黄昏的巨头....
.....什么的.....实际上全都是身为玩家的御割冴在游戏外的操作和设定,所谓的上任家主也是御割冴本人。
然而....以不知是第几周目的数据穿进了游戏的御割冴,目前只是一个未成年十四岁的豆芽菜。
并没有让御割冴久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发现了少爷已经察觉正在等客人前来,对可爱的少爷忠心又充满宠溺的管家加快了脚步。
很快,管家便头顶着一串[年龄52SR忠心99于英国管家学校毕业,精通管理学、经济学....已在御割家任职28年...]的数据敲了敲开着的房门,领着跟在他身后的福泽谕吉走了进来,将右手置于胸前,恭敬地向御割冴行礼。
御割冴在维持着美少年黑道小少爷的逼格,貌似忧郁的望着窗外看不见边际的绿林,像是圣子在悲天悯人,实则是让阳光以他精心设计的路径洒在他如天使般的脸上,经他计算这个角度最能提现他的美丽,顺便看看窗外这一片属于他家的山和绿植,太快乐了。
“少爷,这是老爷为您聘请的保镖,杀手银狼。”
听到管家的话,御割冴才缓缓转过身来瞧了瞧那位杀手先生。
其实这种保护富家少爷的保镖任务福泽谕吉通常是不会接的,只是因为欠了议员人情,所以不得不答应下来。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欠债这种东西,人情可比金钱要难还得多。因此在被委托时,福泽谕吉甚至多问了一句,“您是认真的吗?”
以御割家的财力地位,那位少爷受到的重重保护想必如同铁蛹,贴身保护小少爷的人选也怕是要经过重重考验,要忠心耿耿能力超群的死士才可担任,他这个半路加入一切未知的杀手,大概在宅邸门口负责站岗就已经是特例了。
虽说福泽谕吉对在大门口站岗并无不愿,但议员的人情显然并不是仅仅如此就能还清的。
议员当时的表情非常的奇怪,像是哭笑不得,隐含着福泽谕吉看不懂的羡慕、嫉妒、愧疚...然后全部混淆成了一声叹息。议员就那样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重复,“是的,我是认真的,拜托你了,请...保护好他。”
太古怪了,像是不得不将自己视若生命的珍宝交付给别人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福泽谕吉一路上已经充分地从管家那里了解到了是否留下他全看那位小少爷的决定。御割家这位小少爷早已声名在外,传言他能够一眼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价值、才能、过去乃至思想,决断从未有过错误,即使被认为是失误的地方,也总能在之后推翻打脸。现任家主也对他颇为倚重和宠爱,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传闻有很多,但未必真实,福泽谕吉更相信用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福泽谕吉有着充分的能够让这位小少爷不得不接受的理由,但此刻面对这位小少爷审视打量的目光,心却不受控制的提了起来,仿佛在此刻,被拒绝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他....
令他....什么?
.....
“....保镖?杀手的工作是不惜一切夺取目标的性命,保镖的工作是不惜一切保护目标的性命,可不是将敌人打倒就行了的呢,能够胜任吗?”御割冴发出了灵魂质问,说到底一个杀手为什么要抢保镖的饭碗啦!
福泽谕吉被问倒了,因为对他而言,杀手与保镖的工作是一样的,都是将敌人打倒,没有不同。此刻被眼前的少年一派纯真的质疑,福泽谕吉并没有选择用那些他原本设想好的理由去向小少爷通晓利害让他接受。
“我会学。”福泽谕吉只是顿了顿,叫出了那个卡在喉咙边许久的称呼,“.....少爷。”
御割冴上下打量了一下杀手先生,读取信息[福泽谕吉代号银狼SSR......]
SSR!御割冴眼前一亮,立刻拍板,“嗯!我喜欢他!让他做我的近卫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少爷,一切皆如您所愿。”
.....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小少爷认可了的福泽谕吉还没来得及抓住刚才那一丝奇怪的感觉,便毫无准备地在两人的快速问答下没能发表任何意见,只能以默认的姿态成为了小少爷的近卫。
管家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福泽谕吉和御割冴两个人....如果不算在暗处的影卫的话。
如福泽谕吉刚才所说的那样,他对保镖工作的认知仅仅是打倒敌人而已,此刻管家先生也已经退下了,即使有心想要问一下具体该做些什么也无从问起,于是只能沉默地站在一边,注视着保护对象的同时,一刻不停的警惕四周。
“银狼先生的头发也是银色的呢。”
福泽谕吉看着小少爷高高举起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愣了愣,联系一下小少爷的话,迟疑着缓缓弯下身子。
是...想要摸他的头发的意思吗?
福泽谕吉想得没错,撸了一把银狼先生手感柔顺的头发,注意到杀手先生的视线在他的头顶乱飘,似乎也想要摸他的头一样,御割冴的心情不错,没人能看他年纪小就随意摸他的头,只有他摸别人的份。
福泽谕吉被小少爷摸头捏脸的亲密举动弄得浑身僵硬,刚往后退了一步就被抱住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狼先生~我喜欢你嘛!不要躲着我呀!”御割冴仗着此刻自己年纪小肆无忌惮的吃豆腐,好奇的在杀手先生的身上摸来摸去,甚至蠢蠢欲动想要掀开杀手先生的和服下摆看看里面的两条腿是不是光着的,因为传统和服的穿法里面就是光着的。
嗯,手感相当不错,身材很结实,隔着薄薄的和服还能隐约摸到腹肌。
“银狼先生穿的是和服呢~”御割冴抬头向十分不自在脸上泛着淡淡红晕的杀手先生撒娇,扬起纯真无邪的笑脸,疑惑道,“可是和服里面不是空着的吗?和人战斗难道不会走光?”
福泽谕吉迅速的抓住了那只正伸往他和服里面的小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不会。”
御割冴小恶魔的尾巴都要伸出来了,一步一步将他可爱的无知无觉的猎物银狼先生逼至墙角,天真地追问,“诶诶?什么不会?”
“.....不会、走光。”福泽谕吉很是僵硬地挤出了几个字,这种距离对他而言太过亲昵了。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御割冴像只在打下属于自己领地的标记小猫小狗一样在杀手先生怀里蹭来蹭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雨水、烟草混合着淡淡腥甜的气味。
超——喜——欢——!
不愧是SSR~连身上的味道都比别人好闻一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御割少爷,这种行为不在保镖的职责范围之内。”福泽谕吉张着双手无处安放,小少爷的样子让他想起来吸木天蓼的猫,只是现在他是那株被抱着不放的木天蓼。
闻言御割冴从百忙之中抬头反驳道,“才不对!保镖的职责就是负责让我开心!要宠着我,要听我的话,要逗我开心,不能拒绝我!”
你对保镖的定义绝对有问题!
福泽谕吉暗自咬牙,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热,就连一直戒备着的身体都逐渐软了下来,连忙坚定的推开了小少爷,退得离小少爷远远的,保持距离,试图纠正他,“这是不对的,御割少爷。”
御割冴“哼”了一声,“真没劲。”
看着不再理他,似乎只是三分钟热度瞬间又被房间里的书吸引了注意的小少爷,福泽谕吉松了口气的同时,身上的温度也低了下去。
就在房间又陷入了沉寂,福泽谕吉在考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管家再次敲响了门。
“少爷,修治少爷来了。”
福泽谕吉看着因为这句话眼神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小少爷,心里叹了一声,真是喜新厌旧的猫儿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津岛修治,津岛议员的第六子。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信息了。
福泽谕吉下意识的评估津岛修治的危险性,跟在跑出去接人的小少爷身后,沉默得像个哑巴。
刚走到长廊就看到一个人迎面而来,大概15.6岁的黑发少年,阴沉得像是从阴影里诞生的鬼怪,穿着学校的制服,从领口袖口的地方可以看到身上缠满了绷带。
小少爷上去便扑在了来人的怀里,“修治~好想你!”说着手便不规矩的到处摸来摸去,然后便气鼓鼓地看着某人身上阻碍了他们肌肤相亲的绷带,十分不满,“是上次弄的伤还没有好吗?”
“不,是新的爱好~”见到小少爷,被福泽谕吉评价为像是鬼怪的津岛修治,表情温柔得像与刚才是两个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新生,“以后,我就叫做太宰治。”
上次两人见面时,因为看到津岛...不、现在是太宰治了,因为看到小伙伴对家庭对自己活着的意义都产生了哲学的困惑,御割冴满嘴跑火车,说出了——人一生应该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出生便被别人被父母决定好的,代表你出生的意义,别人对你的期望。另一个,应该是自己起的,代表着至今所经历的一切,不为了任何人,只为了自己,只代表自己,的名字。
“最后,叫我的名字。”
最后是太宰治对御割冴的爱称,因为御割冴名字的读音与最后相近的缘故。太宰治简直要为这个名字鼓掌,如果说父母起的名字提现了他们对孩子的期待的话,那就真的没人知道小少爷的父母是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期待才会给孩子起结束了最后同音的名字。
“太宰,太宰治。”
真好,不是津岛修治,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人,是太宰治。从此以后太宰治不必再战战兢兢,渴望爱像个怪物,恐惧爱像个怪胎,竭尽所能地表演滑稽戏,只为了看到别人的笑容,只为了确定自己还有存在的价值。
“今天也一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福泽谕吉跟着打完一通哑谜然后像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默契十足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的两人。
最终来到了御割宅的浴池。
然后福泽谕吉瞠目结舌的看到太宰治一到这里瞬间就像回家一样,旁若无人的将制服一件件褪下,非常迅速的以跳水的姿势噗通跳进浴池,然后探头催促。
“最后,快点快点~”
只是两个玩水的孩子。
福泽谕吉想到最开始对两人那种深沉的印象,再看眼前完全就是两个玩水的幼稚鬼,不免有些好笑,很自觉的退到门口抱剑闭眼坐下,不去看两个美少年的鸳鸯戏水。
....
那么,接下来,就是正餐了~
因为御割冴和太宰治经常在浴室胡闹的缘故,仆人将这里布置得应有尽有。
从浴池边的置物柜里拿出润滑剂和几个小玩具,御割冴坐回了太宰治身边,两个人亲密赤裸地拥抱在一起,紧紧地相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宰治满足的喟叹,“一周没有见到最后,我已经产生戒断反应了...唔。”
身后被手指温柔的进入开拓着,温度适中的水顺着小口流入。仅仅只是这样而已,身体就已经期待起那种死亡般令头脑空白的快感,身体火热得像要将池水煮沸,思维开始混沌,只知道追逐那双给他带来快乐的双手。
前段被极富有技巧性的撸动,会阴时不时被重重地按捏,刺激性的痛苦,刺激性的快乐,已经被使用惯了的后穴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开,被伸进了三指。
那令人神魂颠倒的手指在太宰治不知是恐惧还是期待中狠狠的按向了那个凸起的小点。身体本能的激烈颤抖,快乐得几乎要跳起来,想要尖叫,但快乐得几乎无法呼吸,喉咙里只能发出濒死般短促的呻吟。
唇齿相接,舌与舌激烈的交缠,仿佛要被对方吞下去了一般。
温热的液体从体内倾泻喷涌,太宰治颤抖着、最后软了骨头般倒在御割冴身上。
更多、更多、给我更多的快乐、给我更多的痛苦.....
杀了我,最后。
吻我,最后。
想要以太宰治的身份,在这里快乐的死去,拜托了,最后。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御割冴Lvmax的手技巧、舌技巧、道具精通等等技能...所能带来的快感绝对是灭顶的,完全具备能够让人上瘾的条件。
虽然太宰治一副已经爽到不行的样子,但这才刚刚开始呢,太宰治所寻求的,可是死亡的快乐。
而他们约好了,他会给予他死亡,和快乐。
.....
身为杀手,福泽谕吉的听觉十分敏锐。
此刻他闭着眼,但听觉仍诚实的传达了所听到的一切。即使并未有过性方面的经验,但福泽谕吉也能从那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听出那不对劲的部分。
那含于喉咙的呜咽尖叫,那暧昧黏着的水声...像是接吻,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