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修治,津岛议员的第六子。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信息了。
福泽谕吉下意识的评估津岛修治的危险性,跟在跑出去接人的小少爷身后,沉默得像个哑巴。
刚走到长廊就看到一个人迎面而来,大概15.6岁的黑发少年,阴沉得像是从阴影里诞生的鬼怪,穿着学校的制服,从领口袖口的地方可以看到身上缠满了绷带。
小少爷上去便扑在了来人的怀里,“修治~好想你!”说着手便不规矩的到处摸来摸去,然后便气鼓鼓地看着某人身上阻碍了他们肌肤相亲的绷带,十分不满,“是上次弄的伤还没有好吗?”
“不,是新的爱好~”见到小少爷,被福泽谕吉评价为像是鬼怪的津岛修治,表情温柔得像与刚才是两个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新生,“以后,我就叫做太宰治。”
上次两人见面时,因为看到津岛...不、现在是太宰治了,因为看到小伙伴对家庭对自己活着的意义都产生了哲学的困惑,御割冴满嘴跑火车,说出了——人一生应该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出生便被别人被父母决定好的,代表你出生的意义,别人对你的期望。另一个,应该是自己起的,代表着至今所经历的一切,不为了任何人,只为了自己,只代表自己,的名字。
“最后,叫我的名字。”
最后是太宰治对御割冴的爱称,因为御割冴名字的读音与最后相近的缘故。太宰治简直要为这个名字鼓掌,如果说父母起的名字提现了他们对孩子的期待的话,那就真的没人知道小少爷的父母是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期待才会给孩子起结束了最后同音的名字。
“太宰,太宰治。”
真好,不是津岛修治,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人,是太宰治。从此以后太宰治不必再战战兢兢,渴望爱像个怪物,恐惧爱像个怪胎,竭尽所能地表演滑稽戏,只为了看到别人的笑容,只为了确定自己还有存在的价值。
“今天也一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福泽谕吉跟着打完一通哑谜然后像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默契十足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的两人。
最终来到了御割宅的浴池。
然后福泽谕吉瞠目结舌的看到太宰治一到这里瞬间就像回家一样,旁若无人的将制服一件件褪下,非常迅速的以跳水的姿势噗通跳进浴池,然后探头催促。
“最后,快点快点~”
只是两个玩水的孩子。
福泽谕吉想到最开始对两人那种深沉的印象,再看眼前完全就是两个玩水的幼稚鬼,不免有些好笑,很自觉的退到门口抱剑闭眼坐下,不去看两个美少年的鸳鸯戏水。
....
那么,接下来,就是正餐了~
因为御割冴和太宰治经常在浴室胡闹的缘故,仆人将这里布置得应有尽有。
从浴池边的置物柜里拿出润滑剂和几个小玩具,御割冴坐回了太宰治身边,两个人亲密赤裸地拥抱在一起,紧紧地相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宰治满足的喟叹,“一周没有见到最后,我已经产生戒断反应了...唔。”
身后被手指温柔的进入开拓着,温度适中的水顺着小口流入。仅仅只是这样而已,身体就已经期待起那种死亡般令头脑空白的快感,身体火热得像要将池水煮沸,思维开始混沌,只知道追逐那双给他带来快乐的双手。
前段被极富有技巧性的撸动,会阴时不时被重重地按捏,刺激性的痛苦,刺激性的快乐,已经被使用惯了的后穴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开,被伸进了三指。
那令人神魂颠倒的手指在太宰治不知是恐惧还是期待中狠狠的按向了那个凸起的小点。身体本能的激烈颤抖,快乐得几乎要跳起来,想要尖叫,但快乐得几乎无法呼吸,喉咙里只能发出濒死般短促的呻吟。
唇齿相接,舌与舌激烈的交缠,仿佛要被对方吞下去了一般。
温热的液体从体内倾泻喷涌,太宰治颤抖着、最后软了骨头般倒在御割冴身上。
更多、更多、给我更多的快乐、给我更多的痛苦.....
杀了我,最后。
吻我,最后。
想要以太宰治的身份,在这里快乐的死去,拜托了,最后。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御割冴Lvmax的手技巧、舌技巧、道具精通等等技能...所能带来的快感绝对是灭顶的,完全具备能够让人上瘾的条件。
虽然太宰治一副已经爽到不行的样子,但这才刚刚开始呢,太宰治所寻求的,可是死亡的快乐。
而他们约好了,他会给予他死亡,和快乐。
.....
身为杀手,福泽谕吉的听觉十分敏锐。
此刻他闭着眼,但听觉仍诚实的传达了所听到的一切。即使并未有过性方面的经验,但福泽谕吉也能从那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听出那不对劲的部分。
那含于喉咙的呜咽尖叫,那暧昧黏着的水声...像是接吻,又像是....
但、但、不应该、不可能....
他们还是孩子,而且、还是同性,而且这里还有别人、他们不可能做那种事。
虽然理智这样告诉福泽谕吉,虽然明明只要张开眼看一看就能看清事实如何,但、福泽谕吉仍紧闭着双眼。
不、不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有外人在场,对太宰治又或是御割冴来说,都不算什么。
高高竖起的前段被纤细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戳弄抠挖着。即使这里也已经被进入很多次,但亲眼看着那支玻璃小棒,慢慢地没入那个明明是用来排泄的马眼,心里上被玩弄和玷污的快感与刺激原胜过身体。
“哈....啊、最后、最后....”
心脏像是不堪忍受的揪痛着,只有此刻,只有如此,只有这极致的快乐与痛苦,才能让太宰治稍微有了一点他还活着的感觉,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是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唯有此刻的快乐是真实的,唯有此刻眼前带来快乐的人是真实的。
确定玻璃小棒已经顺利的全部没入,那个原本细窄的尿道已经被完全打开,任由着玻璃棒在体内作恶,从内部去寻找另一端的前列腺。
两个人已经如此胡闹过很多次,御割冴驾轻就熟的找到了那个位置。因为御割冴讨厌在身上留下伤痕,所以两个人约定过不论如何太宰治也不准咬或者用指甲抓他。
可极致的快乐却怎么也不是尖叫和呻吟可以宣泄的,太宰治唯有咬住自己的小臂,用力、疯狂的拥抱着御割冴的同时,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深深的掐痕。
御割冴抓住了小棒顶端,像是在操干一样的快速抽插着太宰治的阴茎,探索后穴的手指也配合着前后夹击,隔着太宰治体内那薄薄一层的肉壁,对着前列腺疯狂的进攻。
“啊啊啊啊!!哈....杀、杀了我...最后、吻、吻我...直到...最后、”
太宰治断断续续的传达着想要剖开心肺般的渴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御割冴如他所愿地深深吻住他,以相拥的姿势,没入水中,水淹过头顶,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水温柔的包裹着两个人,渐渐的侵蚀每一寸呼吸。
太宰治在水中睁开眼睛。
天花板上的灯亮堂堂的,就算是在水下,隔着水幕,也恍惚看见了太阳。
好快乐....好幸福....
即使肺部传来窒息的痛苦,像是要炸裂一般,耳边传来轰鸣声,眼前渐渐出现了黑影,身体残存的求生欲在拼命的试图挣扎,在叫他快点放开那双唇去呼吸。
但太宰治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温柔地注视着他的面孔,笑了。
.....
福泽谕吉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那个方才被他评价为鬼怪的黑发少年已经静静的浮在水面上,惨白着脸,失去了呼吸。
那个被他评价为圣子的少年则微笑着看着玩伴的尸体,温柔的牵起对方的手摩挲着脸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年前,那是改变了太宰治一生的节点。
不被爱,不被期待。是谁说父母的爱是无私不求回报的?又是谁说父母就一定要爱孩子呢?
只是将他生下来,就是爱么?只要给他不会将他饿死的食物,就是爱么?
在津岛家中,如幽灵般存活的第六子。不是最调皮的,也不是最听话的,不是最讨人喜欢的,也不是最惹人讨厌的,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也不是最差劲的那个。
谁记得住啊。
他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吗?
太宰治拼命努力地模仿着别人的表现,力求像个正常人一样,哪怕要戴上虚伪的假面,说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何意义的话。只要能够融入大家就好了,只要不被抛弃就好了。
....
但、还是被抛弃了。
即使他已经低入尘埃到自己都厌恶自己的地步,但父亲还是摆出一副“这是你的荣幸”的恨铁不成钢的面孔,还是无法改变他被抛弃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送到了御割家,只是因为小少爷想要一个玩伴。
说是玩伴,其实玩具才更加贴切。
太宰治眼中的光熄灭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活着,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干脆死掉比较好吧。
在这个世界上,太宰治最想要杀掉的人就是自己。
其次,就是所有人。
尝试了各种自杀的方法,但自杀总是没有成功,倒是在自杀过程中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冷眼走过的;有不知所措吓得尖叫的;也有毫不犹豫的对他伸出手想要救他的。
啊,为什么要救他呢,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人,明明什么也不了解,不要不负责任的说出让他继续活下去这种话啊!
继续活下去的话,痛苦怎么办呢?难道救了他的人愿意承担吗?这种明明被救了却想要恩将仇报赖上对方的想法没人会接受的吧。
所以,不要救他了,不要再对他伸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拜托了。
再也不想因为别人无意释放的一丝好意,就以为是能够拯救他性命的稻草而丑陋又扭曲地死死抓住不放了。
再也不想看到被抓住的人因为他过于渴求和用力,担心被一齐拽下去沉沦而惊恐的抽回手的样子了。
他只想要静静的.....
......
“嗯~是只很可爱的弃猫呢!”
太宰治在尝试新的自杀方式,躺在炎炎夏日中曝晒的路面上被晒干水分而死。他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喉咙渴得恨不得吸自己的血时。
一个人逆着光蹲了下来,那影子将他笼罩其中,隔开了太阳。太宰治被直晒得发红发烫的肌肤感受到了一丝舒服的清凉。
天使....?太宰治想,天使来带他走了吗?
“我会好好宠爱你的,所以,成为我的玩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太宰治沉溺于小少爷给予的那足以令一切烦恼成空的快乐中,成瘾了。
然后,他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他看到了书。
记录了这个世界所有人一切的书,只是有人是主角,有人是配角,还有人....是死掉也不会留下姓名的路人甲。一生只为了成为在剧情中出现在裹尸袋里的无名尸体的那一秒。
啊,太可悲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对他们而言比较幸福吧。
在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剧情走完以前,剧情角色是不会死的。
所以,即使太宰治吞枪自杀,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扣动扳机。即使站在枪林弹雨中也会安然无恙。即使去入水自杀,窒息失去意识的下一秒就会浮上水面被人所救。
死不掉。
不能决定自己是否要被生下来的人生已经足够残酷了,甚至连死去都不能够决定吗?
“我可以帮你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使听到了他的渴求。
只有小少爷,能够给予他短暂的平静的死亡,只虽然几天之后,太宰治又会从得偿所愿的美梦中惊醒,如此反复,但那也已经是难得的幸福和平静。
明明是完全不对等的关系,太宰治却从这种畸形的关系中体会到了“爱”。
无私也无下限的爱。
不管太宰治是怎样胆小如鼠谎话连篇充满黑泥扭曲得不成样子,不管他是想要杀人还是想要被杀,不管他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他的“最后”都会爱他。
.....
“太宰君,就算年轻也要注意节制啊。”森鸥外收起给听诊的工具,表情复杂的给躺在病床上腿都动不了的太宰治配了几只去痕和用来涂抹...那里的药膏。
这个才刚刚加入港口黑手党就崭露头角的少年,明明只有16岁,那双眼睛中的混沌却像是隐藏着无尽的绝望,像是天生就该生活在黑暗侧一般,对敌人毫无怜悯的程度甚至是同伴都感到胆寒。
然而这样的太宰治,每周总会有一天罢工,将所有的工作都抛给别人,无论用什么理由都无法阻拦他在这天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第二天笑容满面眼神熠熠生辉的拖着伤痕累累遍布青紫,几乎走不动路无法坐下的身体来到森鸥外的诊所。
“我已经很节制了森医生。”太宰治笑眯眯的心情很好,“一周一次而已!比爱丽丝酱吃零食的频率都低!”
明白太宰治在岔开话题,森鸥外没有继续深究,露出大惊失色的样子,“什么!爱丽丝酱!你这周吃了多少零食了?!”
....
一周一次的频率真的很低了,吸毒的人都没他那么有自制力好不好。
太宰治倒在床上想。
身体仍然在时不时的抽搐发抖,好像还没有从那快乐中缓过劲来。
啊,时间为何这样漫长。距离真正的死亡也好长,距离下一次见到最后也好长。
这种感觉就叫做思念吧,太宰治在思念着御割冴,在思念着他的最后,在思念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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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那位不可说大人给首领灌了什么迷魂药。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只是提起那位首领,就会感到一阵令人呼吸都小心翼翼放轻仿佛提起都怕惊扰到他的恐惧,如同沉重的阴影将人笼罩其中....那不是因为武力强大而使然的臣服。
那是如同远古时代还没有火时,人们刻在骨髓中对黑夜里未知存在的恐惧。那是一切所知所想所有秘密与不堪都仿佛透明般暴露在他人眼中的恐惧。那是对自己一旦背叛一旦不被需要就会得到不可知不可说不可想象的残酷死亡的结局的恐惧。
他们如同绵羊惧怕豺狼般惧怕首领。
他们如同人类惧怕黑夜般惧怕首领。
他们如同生命惧怕天灾般惧怕首领。
可....
可那位人尽皆知的不可说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那位不可说大人的面前,首领他,却比圣人更像圣人般包容着那人的一切,比妓女更像妓女般下贱的讨好着恩客,比瘾君子更像瘾君子般迫切的吸食着毒品。
简直...不,根本就是要他要首领做什么都可以。
不少人都接到过两个人玩的电话py,首领一边断断续续的发布着残酷骇人的命令,一边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鼻腔里发出甜腻的闷哼,缠着不清的水声从话筒里暧昧隐晦的传出。忽然另一个声音说,“告诉他们,我操得你爽吗?”然后是首领压抑到极点的哭叫,“唔...、爽、不...别、别停下来...继、续...哈啊!”。
听得接电话的部下头皮发麻,既为了那在情人玩闹中被漫不经心传达的足以影响无数人生死的命令,也为自己也许很快就要被灭口的猜测。
首领他,那个首领他,竟然是在下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