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却让阿梦一瞬间瞳孔紧缩了一下。
“刚才那个，是梦境怪物吧？你是把它吃了吗？”面对整个人都崩起来的阿梦，天懿依旧在笑，“这可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
说着这样的话，树下的天懿朝着阿梦走了一步。
这一步也让阿梦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后退了一步的阿梦抿唇。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
他不想让天懿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所以他在出门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
他已经知道了天懿对神王和神明的态度跟其他人类不一样，可到底天懿还是站在人类的一方，若是发现自己的秘密……
后面的事情阿梦没有在想。
他的脑子有些乱，想要思考该要如何说才好。
可是听天懿的话，很明显天懿看见了。
天懿看见自己“吃”掉了那个梦境怪物。
天懿见阿梦后退，倒是没有再往前，只是微微偏首。
“你做到了人类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你又不是英灵，所以……你是什么呢？”天懿发问。
天懿的问题阿梦没有办法回答。
天懿却笑着往下说。
“我倒是有两个猜测，一个猜测是……你其实也是一个梦境怪物。”
梦境怪物这种存在能够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和模样出现，其能力也是多种多样。
若是有一个梦境怪物同人类看起来一般无二，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惊奇。
而且阿梦确实表现出了区别于普通人类的能力，所以答案是梦境怪物好像也可以说得通。
“还有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天懿停顿了一下，“你其实是梦境之主？”
天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很轻，听起来像是随意而言，可只有阿梦知道自己的身体中在那一瞬间有多么的翻涌。
“所以答案是哪个？我还挺好奇。”
沉默。
沉默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
好半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
原本直视天懿的阿梦将视线垂了下去。
阿梦承认，自从自己见到过神王的梦境，直到了神王的秘密后，对于这场终焉之战的观点发生了极大转变。
甚至于认为终焉之战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不论是神明还是人类，都只是神王手中的棋子罢了。
在这种观念转变的作用下，许多阿梦曾经相信的事情都开始被重新思考。
再加上跟天懿的接触，还有对其他人类的观察，阿梦知晓此时的自己其实并不想要站在天懿和人类的对立面。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