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长还是双手交握于桌面,气势不振而威,微抬下手,他还是那问老话,“席特助,请坐,要喝点什么吗?”
她不想喝,更加不喜欢在这里喝,坐下,她客气的道了声谢。
执行长还是叫秘书端来了热牛奶,熟悉的让席丽皱眉,又开始反胃,热气合着奶香不断的刺激席丽,她把无法忍受的把牛奶移开了些,很奇怪办公室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执行长,我不喝牛奶。”
看席丽真得不喜欢的样子,执行长把牛奶移到了自己面前,回想了一下,“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是很喜欢牛奶的。我记得你抱着牛奶的样子像抱布偶一样。”
席丽脱口而出,“那时我还是您媳妇,我还有个爱我的丈夫,我治好了玩疾。”
气氛再也无法缓和,执行长叹了口气,感慨的看着席丽说着莫测高深的话,“你又何必紧抓着不放,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求也求不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她命中注定失去丈夫,她命中注定让孩子没有爸爸,她知道,“执行长,您有什么吩咐就直,对于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你不必多费口舌。”
看来是拒绝谈话了,“席丽,圣诞节的方案很成功,我已经把奖金打入你的帐户,你做得很出色,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继续担任我的特助。”
他的话让她的记忆有些连接,她的帐户不是报费了吗,他怎么打进去的,客气的拒绝,“对不起,执行长,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把我重调回销售部。”
点点头,执行长思索半晌,“那好,就把调回销售部,担任颜经理的专属秘书,她的秘书因为怀孕已经辞职了。”
竟然她的职位定下来了,坐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她站起来,客气的问着执行长,“那么,执行长,要是别的吩咐的话,我先下去工作了。”
执行长迅速在键盘上打出什么,打印出一长任职书,华丽签上执行长的大名,递给席丽,“拿去,通知已经发往人事部,你的办公室暂时安排在颜经理那里,听说你们是好姐妹是,没有不方便。”
点点头,接过任职单,正要离去,背后传来执行长的补充,“对了,去一下杜林那里,他带着小归来了,小归想要见你。”
走出执行长办公室,又转往董事长办公室,敲了门,门很快被打开,她的腿被抱住,娇软的童音带着惊喜,“妈咪,你真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呢。”
蹲下身,她手抚着小归可爱的脸蛋,眼泛湿意,“小归越来越漂亮了,有没有每天都好好吃饭,乖乖听话。”
小归扑在席丽身上,嘟着嘴亲吻席丽的脸颊,“妈咪,我有好好听话哦,可是妈咪总是不来看小归,小归每天都很难过,妈咪你是不是不要小归了,讨厌小归了?”
捧着她小小的脸蛋,重重得亲了她左颊一口,她抱起她有点重的身体转了一圈,才放下,“妈咪是永远爱小归的,以后不要问这么傻的问题。”
坐在主拉上的杜林,笑着站起,走出了办公桌,坐在办公长沙发上,“小归,老师不是教了你一支舞,你昨晚练到半夜,就是为了让妈咪看,现在还不快表演一下。”
小归于是走到空位上,像模像样的向着并排坐着的杜斌席丽微低了下头,像是行礼,然后跳起可爱的舞蹈来,席丽看得专注,心中抱歉,她真是太少关心这个孩子的成长了,而这个孩子却为能见到她,练了那么久的舞,只为了给她看。她发现她在越走越远,而这个无尘的孩童却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次次的失落。大人的变故为什么要伤害小孩子呢,席丽不懂,她真得很喜欢她,可是,她也确实在远离。
无法拒绝孩子的期盼,她和杜林走进了餐厅,一起去用午餐。这世界真是太小,她刚进门就看到王素挽着杜斌进了包厢,她刚想退出去的时候,一回头,席云挽着曹非凡走了进来。她只好再回头,跟着杜林走进了专用的包厢。胃口全无。
用了餐,她再也无法逗留,离开了餐厅,也没回公司,就这么搭了出租车回家了。家里没有坐在客厅的蓝丝,咋咋呼呼的郝普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到厨房她翻了下保温箱,看到了做好的菜式,应该是午餐,她笑着端起几样,放在餐桌上,拿出厨柜里的干净碗筷,开始一口口的吃着好吃的午餐。胃也平复了不少,身体没有了不适的感觉。
困意袭来,她撑着筷子打盹,一晃一晃得,最后拍得倒在桌上,脸颊被击出小小的红印,她皱眉,感觉着冰凉却没有睁开眼,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血色眼眸
席丽就这样趴在桌连睡觉,没有穿外套,单薄的春裙,雪色的肤色,回来进了厨房的蓝炎,皱紧了眉,轻摇席丽,“姐,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会着凉的。。”
没有反应,蓝炎手中的席丽烫得可怕,急得抚向她在额头,把身上的薄外套包好她,抱起,跑向了门外,“郝普,不好了,姐生病了,我去医院一躺。”
郝普本想回房研究准妈妈的食谱,听得蓝炎大喊,急得放下书,追了过来,两人一起把席丽送进了医院,“怎么回事?她的额头好烫,什么时候感冒的。”
还是那个年轻医生第一个迎过来,把席丽让进了病房,打了点滴,脸色难看,“怎么搞得,孕妇不是应该多加件衣服防寒吗,你们就让她穿着春裙到处乱跑,再不负责任,果然大男人就是粗心,以后小姐就住在医院,由我这个看护二十四小时盯紧,你们可以回去了。”
蓝炎坐在床边,看着还未醒的席丽,脱水的唇,没有血色的脸,低喝,“闭嘴!”
没想到病人家属比他还嚣张,医生转过来面向蓝炎,“你竟然要我闭嘴,我这是好心的提醒,也是我的定案,未来的十个月内,小姐就住院。”
熟知蓝炎的脾气的郝普却抖了抖,连忙连拖带拉的把不知道状况的医生拽出了病房,要知道有些人极根是不能挑战的,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他反手关上门,压低声音,“拜托你不要再说话了,席丽生病了,我们比谁都难受,你还火上浇油,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医生甩开大猩猩的毛手,“让人生病说几句都不行,有毛病,我偏说,你们再不小心,她就有可能得肺炎,…。”
话嗄然而止,他骇然得看到掐住他脖子的手,还没等他挣扎,他就眼睛发黑,他感觉在那大力下,他的脖子就要与身体分家,他的脸色一片青再转换为紫,他在濒临深渊时,甚至看到在天国的妈妈在向他招手。他看到的眼睛根本就不是忧郁的蓝,而是肃杀的火红。
郝普用尽全力扳开了那双如铁钳的金铜手,满身大汗,“蓝炎,冷静,冷静,他只是随口说说,你不要冲动,我们还是去照顾席丽,要是她醒来看到没人会害怕的。”
蓝炎冷声对差点见阎王的医生的说,“记住,我的姐姐永远不会得肺炎。”才转身回了房,那微显瘦削后背看起来如大山般沉重。
医生软倒在地,抓着可怜的脖子猛咳 ,这疯子,一来就动真格的,他这是要真得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