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着胸口雪白的衣服被印上浅浅的颜色,“你又在我身上盖章了,你想去便去,你看看谁来了,往后转。”
席丽往后转,看到了一个身材挺拔,五官深刻,然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他身边站着一个雪衣的女孩子,连头发都是银色的,笑得很脱俗,席丽还不知道,世上有那么澄澈的眼睛,她的手拉着那个有着刀疤的男人走了过来,对她笑得亲切,“我们又见面了。”
早有熟悉感,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席丽的目光看向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想起了醒来时女孩说的话,“他不是要杀我的那个人吗,你跟他在一起的话,也是来杀我的吗?”
女孩眨着清澈的眼,抬头看沉默在刀痕男,“他是蓝炎的哥哥西严。”
蓝炎的哥哥西严,要是蓝炎哥哥的话,为什么不姓蓝,席丽把眼光再投向随后赶来的蓝炎,“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哥哥为什么要杀我?”还是他们在无聊的玩游戏,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死定了。
蓝炎还是那么清清淡淡,在这碧湖绿柳间,发丝的轻动,都能让他有出尘感,他望都会湖水道出了席丽的失踪的原因,“二十五年前,蓝家有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很可爱,是蓝家最重要的宝贝,为了让小宝贝能快乐长大,在孩子十个月大的时候,他们去了孤儿院收养好多的小孩给她们做伴,蓝家收购过一家公司,那家公司的主事因为受不了家破人亡,在生下一个小孩之后就双双自杀了,留下了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还有一个婴儿被送往了孤儿院,太巧的是,蓝家选中的洽好是那个五岁的小孩,他已经懂事了,所以他是恨蓝家的,就在他来的第十天蓝家就起了一场大火,在那次大火中,蓝丝被救了出来,肺却怎么也复原不了,只要在稍微沉闷的环境,她就会窒息。那一场大火另一个蓝若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却在半路上看到一个路蓝若差不多大的婴儿,他们把他把回来了家,好好抚养,那个小孩就是我,我在蓝家常会看到一张双胞胎的照片,只要看到,蓝家就会陷入悲伤中,我每天都亲身感觉着那浓浓的痛苦,直到我长大,去查了真相,找到了有关于那场大火的真相,我查到自己的身世,我的哥哥害了蓝家两个女儿,我却在蓝家的爱护下健康长大,这是怎么样的讽刺,而那个哥哥却在昨天又重现了,还要刺杀蓝家的人,要不是有人阻止,好不容易寻回的蓝若就会失去生命。”
蓝炎远眺的目光转向牵着刀痕男的女孩,“她阻止了他的刺杀,救了你。”
原来她的失踪是因为这个有着刀痕的男人,席丽不知该恨还是怒,她的妹妹因为所谓的仇恨只能小心的活着,而她被送到不知明的地方,好不容易她们重逢了,认识了蓝炎,而蓝炎的哥哥却成了她的仇人,蓝炎还是妹妹的守护者,这一切都乱了。
看着不住摇头的席丽,蓝炎的蓝眸更显忧郁,“姐,我看着蓝丝一天天长大,看着她因为一天晚上停电,外面又雷电轰鸣的时候,她晕倒了,从那时起,每天的雷雨天不管停不停电,我都会在她的房间里,把着她入睡,当我知道,其实这一切的错都是哥哥造成的后,每天看着蓝丝的时候都会害怕她病倒,发守望蓝丝的时候,我还会想到那个失踪的蓝若,日重一日的想着。“
他的眼睛都是忧郁,他担负的是满满的爱与痛,席丽走向蓝炎拥抱他,“不关你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妹妹现在很健康,我也长大了,所以你还能爱着蓝丝,也能守护着我。”
蓝炎的身体抖着,“都是我们的错,姐一定会恨我,蓝丝也会讨厌我。”
拍拍他的背,席丽轻声道,“不会的,我想爸妈也知道你是谁,他们能收养你,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恨过你。”
牵着西严的梦清笑着打断他们,“好了,蓝若的失踪解释清楚了,这个凶手也在这里,你们打算把他怎么样,”
移开蓝炎的怀抱,席丽看着这个伤害蓝家姐妹的人,他那脸没有表情没有 悔意,一谓的冷然,像是没有温度般的冷,再看向始终拉着他的手的梦清,她笑了笑,“凶手是你抓的,当然是由你处置。”
本是面无表情的西严震了震,梦清投来的目光让他的心变得不安,“随便你们。”
梦清也很为难,她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个大哥哥,他看起来很凶的样子,“西严,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不过我要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再做坏事,你以后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要做好多的事情,来消减你的罪恶。”
席丽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太快,有些不真实,拉住杜斌,她笑道,“我们回家。”
她的身后,跟着蓝炎,一同离开了梦家堡。回到杜家主宅,很快妹妹的订婚宴就要举行,失踪两天的席丽也没来得及买礼物。
只是迷路
夏天的晚风散了白天的强势,多了份温婉多情,在高挂新月下吹出轻柔,繁星多彩闪耀,夜明夜暗,曹非凡把订婚宴安排在晚间,更像商业姻宴,名流云集,闪光不断,只有曹非凡站在会口迎接,没有父母朋友陪同,冷清的像是他是个孤儿。。或是两个人都是孤儿。
席丽原本觉得不妥,也未说什么,原本就感情不深厚的两人还强求什么,现在只需有个形式,将来培养就是了,左右是个订婚宴,哪天结婚一定要热闹点。问题是迎客迎到一半又不知所踪的某人,让席丽火大,来人也有些不满,特别是有些来头大的内,马上就是交换婚戒的吉时,可是两人同时消失,让一干人等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近一个多小时,边司仪都面露尴尬,边边抱歉,让人催了不知有多少次。
身为席云的家属,席丽再也坐不下去,怎么也得把两人逮到再说,说要办订婚宴的是他们,迟迟不来的也是他们,世上哪有那么胡来的事,奇怪的是爸妈也没来,他们不是在T市吗,怎么也不来参加女儿的婚礼,这太说不过去了。
宴会后台有个大花园。可以供人休息,园子过去就是房间,席丽也不知道两人呆到了什么地方,一间间的找,打开一间间的门,还是空的,这层早已被曹非凡今晚包下,没人也很正常,正找着无头绪时,隔壁传来有点大说话声,席丽一听像是席父母的吵架声。
席母的声音有着席丽已经开始习惯的刻薄,带着针般地难听,“你就知道整天装好人,当个好先生,我就是个恶人,天下就我最恶毒,年轻的时候向孩子要钱买菜,老人向孩子要工作,还要向孩子要房子要她照顾妹妹,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向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要,家里没有,所以我就要,她是我拣来的,就天生该为我做牛做马,不然她早饿死在路边,她哪来的机会活着让我要…。”
席丽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她听多了,就觉得麻木了,只是她不想听,她打开门,她向着前台走去,她突然不想参加妹妹的订婚宴了,她们不是一家人,只是路上拣回来,做牛做马的人,只要听从他们的指示就行了,她该让杜斌为她请个特别执事,有什么指示都让他处理,而她这个路人,该回哪就回哪。
她无意识的目光还是瞄到一直未出现的妹妹,她穿着短裙的朱色婚纱,和她头发被染成的绿色,就像在路边也很强眼,还有头纱是深紫,三种颜色争光艳睑,席丽嘴角一撇,真是特别的婚娘,只不过她的紫色头纱现在并不是戴在头上,而是抓在手里,她的尖尖的指甲还把那精美的头纱抓了好大一个破洞。她的眼睛,在紫色眼影下还是发着幽幽的光,看着今天的新朗,一身黑色的新朗,倒有点像丧服,不过与斑斓的席云,到了相配的颜色,“曹非凡,你什么意思,今天订婚宴你竟然告诉我,你没有买戒指,你存心让我出丑是不是,还有你从哪弄来的这套衣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衣服叫什么名字吗,叫悼念幸福。你竟然穿着名界有名的失恋衣服来跟我订婚,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订婚。”
曹非凡还是面无表情,眼中的光芒都藏在银边眼镜里,“我从来没想和你订婚,你不要说出这么多余的话。我为什么要穿这套衣服与你无关。”
席云把手中的紫色头纱向他扔去,“你想说是你在悼念你跟席丽的爱情无果是不是,搞得你像情圣一样,多怀念旧情一样,你该悼念的不是爱情,而是那个无辜的孩子,就因为你的嫉妒心,让人开车去撞杜斌,结果杜斌是撞到了,席丽也丢了孩子,看到席丽快疯的时候,你什么感觉,会不会很有快感。你有资格悼念爱情吗?你怕她知道你做的恶事,为了堵住我的嘴,边跟我订婚你都能答应,…”
一步步的告诉,席丽的脚步站在两人面前,轻敲的高跟鞋的声音让两人一同望向她,她着雪白婚宴礼服,素妆素容,看起来更像新娘,她的目光平静的看向两人,“请问一下,你们的订婚宴还要不要举行。”
席云的眼光呈现绝望的深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偷听我们说话,哈哈,你都听到了,这场订婚宴就不存在了,哈哈。”边说边笑的离开了。
原来他们订婚只不过以这种可笑的理由为筹码,以她孩子为筹码,‘啪’,她平静的看着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曹非凡,你要为我孩子偿命。”
动作太大,边银边眼镜都打落在地,曹非凡的眼睛还是无碍,只不过多了些慌乱,最后化为无波的凄清,他看着席丽,看着她痛苦,“好,我给你的孩子偿命。”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伸缩小刀,让小刀的刀尖对着自己,递给席丽,“你就拿着刀刺进我的左胸,我就可以为你的孩子偿命,给你无辜的孩子报仇。”
接过小刀指向他心脏的位子,她微一用力,刀子就进入他的血泪,她抬头看着他无波的眼,无痛楚的表情,“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看着她故作狠厉的眼神,手上的刀却未再刺进一尺,其实那里离心脏还很远,连流着的血也很快会停止,这点小伤根本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