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光碟,泛起的亮光让苏小小嘴角笑意冰冷:“安拓啊安拓,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你就怪自已为什么是许惠穗爱的男人吧……”
她冷笑着,烤贝下一份,再把光盘放进牛皮袋中,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把自已得来不易的光盘一次性送出去。
只是——
当穗姐看到光碟的时候,看到自已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床上嘿咻,震荡的整张床都在颤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生气、是愤怒、是难过、还是羞辱。
苏小小哧呵一笑,身子陡然激烈颤抖,真的是好期待,好期待能够看到她愤怒的样子,和平时的淡漠比起来,一定会很美很美……
可惜哦,她惋惜叹口气,可惜她看不到,不过没有关系,后面的路还长着,这才是她计划进行的第一步,她不急,一定一定不会让他幸福,一定一定不会让他得到她……
她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任何人。
将信封口封好,苏小小原来是想把碟片寄出去的,前面街头站立拥吻在一起的二道身影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也改变了她的想法。
让她不由停下了脚步,藏身在了树后。
“安然,你真疯了……”林宇凡推开八爪鱼般拢拉下他脑袋就吻上来的安然。
安然却是不管不顾,力量出奇之大的拢拉着他,红唇也是一个劲往他嘴皮上凑,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爱极了他,为了他,她可以去死。
“宇凡哥,你知道我爱你。”她讷讷然说,就算是厚着脸皮亲吻他,至少能够让她安心一点。
“安然,我不爱你,”林宇凡用力推开她,眼神认真无力瞪视向安然,只一扬唇,他说的下一句话,却是让躲在树后偷听的苏小小微微怔愣,嘴角同时扬起了个弧度,冷冷哼哧。
真是没有想到,她不过是出来寄个东西,竟然能听见这么有趣的事,收获了整个信讯。
好玩,真是好玩。
给读者的话:
友们……穗儿下面很惨……呜呜呜……
182在医院(一更)
病床上,黄丽云睡相平稳,呼吸浅浅。
经医生诊查,她只是受到惊吓的晕厥过去,除了膝盖和手肘在倒下时受到碰撞擦伤,其他的并无大碍,只要休息二天,就可以出院。
许惠穗守在病床前,目光落在她略略苍白的面庞上,昏迷中,她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心结没有化开,连睡觉也变的不安稳。
“是什么让你这么难过……”许惠穗喃喃低语,将她额前的发撩开,轻轻抚上她的眼眉。
会是因为她不愿意原谅她,所以她在忧愁吗?
她痴痴地笑,好笑自已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念头。如果她黄丽云真的会为她愁、为她烦、为她忧,她当年又怎能舍得,狠下心将她抛弃呢?
所以,她绝对不会相信,相信她是特得来找她,想要弥补之前一切过错?她这个美丽的母亲,她这个骄傲的母亲,在她们还曾相依为命最落破的时候,仍然不愿看人脸色的母亲,怎么可能会特得找她呢!?
她当真是个自私自立的母亲,她舍不得,舍不得她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就好像是个饭桌上,是那句“许小姐”而不是“穗儿”,是怕,怕被安涣之发现,她在外边还有个女儿。
就算是这样,她的心底……许惠穗叹息,目光流连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她还是会去想她,从昨天开始就疯狂的想她。
“真的这么害怕让人知道吗?”她低低地笑,笑声传进悠悠转醒的女人耳朵,只眼泪流出,哑哑开口:“妈妈是有苦衷的,不是妈妈不愿意认你。”
在黄丽云未睁开眼之时,许惠穗触电般收回手,眼神闪躲的不去看她,只一转身,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安先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安太太竟然已经醒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黄丽云的眼泪唰的一下子落了下来,她紧紧抓住许惠穗的手:“穗儿,难道你就不愿意多陪一会妈妈,哪怕是坐下来,听我说说话也好。”
“当时,你又有给过我机会,听我说说吗?”许惠穗咬着下唇,干涸的眼眶刹时湿润起来,匍匐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妈妈只求你不要避着我、躲着我,只要让我能够远远的看到你就好。”黄丽云怅然说道,泪水湿透了枕头。
“不要哭了,病人要多注意休息,”抽出手,许惠穗冷漠向外边走去,在黄丽云以为她拒绝了自已,绝望伤神的时候,许惠穗拉开门的手一滞,头也没回:“明天我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黄丽云惊喜的眼泪直落,重重地点头,重重的在房门快要阖上前,说:“妈妈等你,妈妈等你来……”
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地阖上,房里惊喜的扬言在她脑子里回旋不绝,让许惠穗的嘴角不由往上弯起,绽放开了一朵小花。
第二天,许惠穗依言来到医院,把今早她亲手下厨熬的新鲜鸡汤盛了一碗,送到她的手中。
183翻云覆地 二三更
第二天,许惠穗依言来到医院,把今早她亲手下厨熬的新鲜鸡汤盛了一碗,送到她的手中。
黄丽云喝了一口汤,心满意足地说道:“真甜,这鸡汤真甜,是穗儿亲手熬的吧。”
“不是,是我叫林嫂熬的。”许惠穗摇摇头否认,不愿意给她知道,她亲自为她熬了一个早上的汤。
“是这个味,你骗不了我。”黄丽云欣慰地笑笑,火眼晶晶的睨见未盖上盖子的小锅里,飘在上面的几片薄荷叶。
这个世上,也就只有这个女儿,才知道她喜欢喝鸡汤的时候喜欢放几片薄荷叶,却又不能把薄荷味熬烂,必须要掌握好火候。也就至把她抛弃在孤儿院的时候开始,自已便再也没有这样熬过汤喝。
所以,她骗不了她,她的穗儿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黄丽云笑吟吟的看她,看的许惠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如火烧般绯红,轻轻咳嗽了下:“快点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黄丽云点头,浅浅漾出一抹微笑,语气温柔地说:“我一定会喝完的,这是我女儿亲手煲的烫啊。”说着说着,她眼眶又是一酸,泪水盈盈欲坠的想要掉下来,“真好,还能喝到我女儿煲的汤,这辈子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
许惠穗哑然失声,心里一软,就想冲过去抱一抱她,擦干她的眼泪,叫她别哭,叫她要快乐,叫她要幸福……只一想起自已的立场,她轻轻垂下眼帘,置若罔闻的提起水壶,轻启红唇:“我去打水回来,你吃完就放那别动,我会来收拾。”
直到走出病房,许惠穗仍然觉得面颊如火烧般发烫,明明就是十一月头,天气已经转凉,她却觉得自已全身发热,好想洗一个冷水澡冲到一身的烧燥……
就在许惠穗提着水壶出去的时候,安然正巧从另一个走道方向穿越而过,两人就这样错开了相遇的时机。
安然推开房门进来,就看见黄丽云躺在床上,对一煲鸡汤喝的津津有味。
“谁煲的呀,好香啊。”安然凑到母亲身旁坐下,鼻端下全是鸡汤清香味儿。
“很香吧,你要不要也喝点?”黄丽云呵呵一笑,一点也没有病态模样。
“不了,这是人家送给你喝的,我跟一个病人争食,人家不笑话死我。而且,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吃薄荷。”安然摆摆手,对薄荷从小就心生厌恶,所以再美味的佳肴,只要放有薄荷叶,哪怕是磨成粉的,她都不会去碰一下。
安然环顾了下四周,向黄丽云问道:“这汤谁煲的,怎么没见到人。”
黄丽云神情轻滞,忽然想起若是她们在这里相遇,她应该怎么解释?
难道向她们介绍,这是你姐姐许惠穗,这是你妹妹安然?
安然走近,温柔的将她搂入怀中,摇呀摇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