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这几天有点儿不舒服……”不等他开口,沈韵清又急着说:“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我坚持一下。”
一听说沈韵清不舒服,楚逸煊的眉就紧紧的蹙到了一起,口气生硬的说:“既然不舒服就离孩子远点儿,别把病毒传染给孩子。”
沈韵清无奈的摇头,楚逸煊果然是记仇的人,她说过的话,又给她还回来了。
“待会儿我送他们去幼儿园,你今天下午就去幼儿园接孩子吧!”
“知道了,有病就快去医院,别要死不活的让人烦!”话一说完,楚逸煊就把电话挂了,扔在床头柜上,缩进被窝抱紧了叶怡。
“是沈韵清,她病了?”叶怡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问。
头埋在叶怡的颈项间,落下细碎的吻,没好气的说:“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叶怡突然睁大了眼睛,急切的问:“她有男朋友了?”
“谁口味这么重看得上她?”楚逸煊嗅了一口叶怡身上的芳香,不屑的说。
“呵呵,看来是我误会了,刚刚听你说她忙着约会没时间带孩子,还以为她有男朋友了。”在楚逸煊的脸上亲了一口,缓缓的坐了起来,薄被下滑,露出雪白的香肩,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紫色吻痕。
“开玩笑!”楚逸煊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掀被子起床,进浴室去洗涮。
叶怡也披上真丝睡袍跟了进去,殷情的给他挤牙膏倒漱口水,笑嘻嘻的说:“逸煊,今晚我和你一起带孩子,好不好?”
接过叶怡递过来的牙刷,楚逸煊爽快的应允:“好啊,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要帮我带那两个小调皮!”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当个好妈咪!”叶怡信心百倍,双手握拳,高举过头顶:“fighting,fighting!”
楚逸煊并不担心叶怡当好妈咪的能力,他担心的是沈韵清,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虚弱,本来还打算去看看沈韵清,可接到文启骏的电话,他就完全打消了去看她的念头。
文启骏在电话里别的没说,就说沈韵清病了,让他去看看她,楚逸煊回了他一句“要看你自己去看,我没空”便挂了电话,不再关心沈韵清的死活。
沈韵清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吃了紧急避孕药也会怀孕,医生的解释便是紧急避孕药一个月只能吃一次,而她连续服用数次,便导致了避孕失败。
不管是医生的建议还是她自己的意愿,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暗骂自己粗心,这两天早上起来她总是想吐,一开始还以为是急性胃炎复发,便吃了几次胃药,可还是不见好转,若不是文启骏强行送她进医院,或许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肚子里有个宝宝。
在得知结果的时候,沈韵清就傻了,第一件事就是求文启骏不要把她怀孕的事告诉楚逸煊,虽然文启骏百般不愿,却还是经不住她的哀求,最终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上午有课,约了医生下午做人流手术,虽然沈韵清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可文启骏还是提前来到医院门口等她。
“谢谢你来陪我!”一夜无眠,沈韵清憔悴了许多,面对文启骏,连挤出笑容也很困难。
“是朋友就别这么客气!”踏上医院门前的台阶,文启骏忍不住再次询问:“要不要通知楚逸煊,让他过来一趟?”
沈韵清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求你,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如果楚逸煊知道她怀孕,不知道会怎么想她,说不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要用孩子胁迫他复婚。
虽然很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可沈韵清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还没上手术台,她就已经快要虚脱的倒地,若不是文启骏扶着她,也许她根本走不到手术室。
做完检查,沈韵清躺在了手术室外的病床上,麻药顺着葡萄糖一点一滴的进入她的血管,虽然说是无痛人流,可她还是怕得全身颤抖。
“文启骏,我好怕!”她无助的抓着文启骏的休闲服衣角,晶莹闪烁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别怕,人流不是什么大手术,医生也很有经验,不会痛的。”文启骏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懂装懂的安慰道。
“嗯,我知道,可我还是怕……”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片刻间已经泣不成声,躺在病床上,她就想起生小腾小驰的情景,别人生孩子顺顺利利,她生孩子就盆腔子宫大出血,时至今日,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鲜血不断涌出的感觉。
“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乞求上帝保佑你!”文启骏做了个阿门的动作,很虔诚的祷告之后对沈韵清说:“我已经告诉上帝了,他答应我,一定保佑你平平安安。”
抽泣完全控制不住,沈韵清艰难的挤出一声:“谢谢……”
医生算准了麻药已经发作,便让沈韵清进手术室,可这个时候的沈韵清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文启骏果断的扶着她,往隔壁的手术室走。
看到那可怕的手术台,沈韵清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强忍着眼泪,艰难的坐到了手术台上。
“你出去吧!”
“嗯,有事你就叫我!”文启骏也识趣的没多做停留,快步离开。
“把裤子脱了,脚放上面。”在医生的指导下,沈韵清分开腿躺到了手术台上,虽然有麻药,可她还是有感觉,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她都清楚的感觉到了。
眼泪越流越多,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一般。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为什么风流快活之后却是女人遭罪,下辈子,她不想再做女人。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她一直担心的大出血并没有发生。
当医生告诉她手术结束的时候,她还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
从手术台上下来,她又经历了一次痛不欲生,鲜血模糊了她的眼睛,手不停的颤抖,连从裤兜里取卫生棉都变得很艰难。
走了许久,才走出手术室,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身体也痛得麻木了,竟然还能笑出来:“我没事了,还活着!”
“快躺下休息。”文启骏上前,把沈韵清扶到病床边,体贴的为她脱鞋,抱起她的腿放到床上去。
“真的只是一个小手术,有十分钟没有?”躺了一会儿,沈韵清恢复了一些体力,苦中作乐的笑着说:“比起生孩子来说,这就是小菜一碟了。”
医生说了人流后的禁忌,开药再订下复查的日子,沈韵清便在文启骏的搀扶下离开。
“谢谢你!”一个人到医院来做人流是很悲催的事,还好有文启骏在,沈韵清忍不住再次感谢他。
“别谢了,你已经谢了我很多很多次!”文启骏把座位稍微调低,让她能舒服的躺着。
虚弱的微笑:“大恩不言谢!”
“嗯,不用言谢!”
把沈韵清送回家,文启骏并没有离开,他怕她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