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一怔,这个男人的心思缜密,城府极深,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的手段都让人防不胜防,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萧先生,适可而止。”林九迎头冷清的眸光故作镇定的看向他,“我不过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不值得萧先生浪费时间!!”
“如果我说值得呢?”萧子墨又是一个反问,他狡猾的从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把问题踢了回去。
林九皱眉,觉得和他实在没办法沟通,挣扎的想要让他放手。
“好了……”萧子墨轻笑了声,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拉开车门将她放进去,“林小姐这么担心我纠缠你,怎么没想到你都要走了,我顶多也只是纠缠你这一会。”
林九想下车,听到他的话顿住了。也就这一截路,到了机场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个人再无交集。
萧子墨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眼底的狡黠一闪即逝。转过身,拉开车门坐进去,要靠近林九时,她立刻提高警觉,犹如一只竖起全身刺的刺猬……
“安全带。”萧子墨抿唇三个字,扯过安全带为她系好,两个人靠的很近,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而林九不喜欢除了玖月外的异性和自己有如此的接触,身子紧绷,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萧子墨坐好,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
林九蹙眉,这个男人知道她最不想听到什么,偏偏一次又一次的提及。那一夜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发生了多事,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居然什么都不记得。潜意识里也害怕记得的太清楚……
扭过头,不去看他,打算这一路上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再回答了。
萧子墨余光瞥了她一眼,眼底溢出笑意,一路倒也没说什么,车厢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浅浅的交替着。
他突然想,这样的感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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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月站在空荡的花房中,虽然是鲜花开遍,香气迷人,可此刻他的世界却冰天雪地,脸色铁青,脸上的弧线“啪”的一声断了,转身一脚踹在花盆上。
花盆摔在地上摔碎了,泥土洒了出来,脆弱的花摔在地上,焉焉一息…他涨红的双眸像只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
斯蓝听到动静,快步走到门口看到被破坏的花盆不由的皱起眉头,担忧的眸子看着凌玖月想说话时,凌玖月的手机响起。他停顿了好久,缓慢的掏出手机接听,下一刻脸色遽然改变,“什么?我马上过来。”
凌玖月脚步匆匆的经过斯蓝的身边,只是低沉的丢下一句,“对不起,我会赔你一盆新的。”
斯蓝没说话,眼神追随着凌玖月的孤寂、消瘦的背影而去……
看样子,他和林。。。。。彻底完了!
凌玖月匆匆的赶到医院时,白素站在门口紧绷的脸色,眸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紊儿怀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去哪里了?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知道这样对孕妇有多危险吗?”
这么多年白素这样训斥凌玖月。14663964
他没解释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开口:“紊儿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孩子是保住了,不过有小产的迹象,现在在里面休息。”
白素的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凌玖月点头,“我进去看看她。”要推开门时听到身后白素的声音传来——
“玖月,别让紊儿做第二个林九!”
凌玖月紧握金属的手收紧力气,身子僵了僵,他知道白素指的是什么。
“紊儿,从来都不是她。”
谁也不可能替代她。
凌玖月走进去,轻轻的关上门,看到紊儿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贴着纱布,听到脚步声时她侧头看见凌玖月,轻轻笑:“你怎么来了。”
“这么不小心,还痛不痛?”凌玖月在床边坐下,视线落在她的额头伤口上。ZwLy。
紊儿轻笑,“医生给我上过药就不痛了。是我自己没注意摔倒了,我没想到会惊动他们。对不起……是不是耽误你做事了?”
“没有。”凌玖月拿纸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痛了,怕了的话就告诉我,我不会笑你。”
“真的不痛,一开始是有些怕,不过医生说孩子没事我就不怕了。”紊儿轻轻的声音顿了一下,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凌玖月半垂着眼帘没承认,也没否认,沉默半响道:“她下午就走了。”
紊儿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
“与你没关系。”凌玖月冷清的眸子看向她,复杂而落寞,“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紊儿一惊,显然没想到,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纤细的手指握住他微凉的手,“还有我和孩子在你身边。”
凌玖月没说话。
紊儿沉默了一会,唇瓣轻抿,艰涩的开口:“或许——你还可以再努力一下,挽留她一次。”
凌玖月轻轻的摇头,他不是没求过,他放下骄傲,放下自尊求她留下来时,她义无反顾的跟着许不暖离开了。
他不会为同一个女人放下骄傲与自尊两次。
“玖月,这样与我过一辈子你真的甘愿吗?”
黑白分明的眸子灵动的盯着他,仿佛是要将他的心看穿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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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错过的一世美好(5)甘心一生
。「番外」错过的一世美好(5)甘心一生
到了机场,林九解开安全带,不敢再劳烦他了。爱残颚疈低低的说了一句:“谢谢,再见。”
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进机场里。
萧子墨坐在车子里嘴角泛着淡淡的笑,饶有深意的目光随着她的背影移动,饶有深意的开口:“林九,我有心纠缠。。。。你躲得过吗!”
林九换了登机牌坐在候机厅里,此刻每个登机口的人都不是很多,明亮的玻璃外阳光灿烂洒进来,一地的暖意;可是她却从脚到头没有一丝的温暖,冷的手指都僵硬了。
眼眶微红,倔强的不肯再让眼泪掉下来。。。。一切早就在半年前结束了。。。
许不暖打电话来,林九犹豫了一会,接听后听到许不暖炸毛的声音,“你个笨蛋啊!我都给你机会滚回去抢婚了,连个男人都抢不回来!你孬不孬啊!”
想当年她许不暖癌症,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到婚礼现场还不是直接把程擎寒的婚礼给搅的一塌糊涂。她怎么能准许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还没死之前就娶了别的女人。当然,新婚之夜她得替新娘肉偿。(有读者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阿暖呢。我笑笑说,没见过她的人怎么会明了。)
“阿暖……”林九低低的声音颤抖着,卑微到尘埃里去了,“当初走的人是我……现在我怎么有资格去质疑他的选择!”
“那又怎么样!!”许不暖火大的吼道,“你从头到尾就连根汗毛都没对不起过他!凭什么他可以娶老婆逍遥自在,你一个人孤单形影!既然还爱着他就算得不到也别让他好过,在婚礼上大闹特闹看谁更丢脸。”
林九听着嘴角泛着苦涩的笑容,她知道阿暖只是逗自己玩。“阿暖,算了……”
那边的许不暖沉默很久,闷声道:“没关系。。。没了男人还有我们。”
爱情不能天长地久,可友情一定会到地老天荒。
“阿暖,谢谢你!”林九站起来走到玻璃窗前刺眼的阳光散落在身上,想到许不暖他们,冰冷的心有着一丝丝的温度涌出。
这半年和他们在一起,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伙伴,更理解了江宁的话。许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