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做梦一样,早上,言欢起床的时候,苏一晨也醒了,于是她再次的询问,“我真的可以去见苏一星?”
言欢被佣人伺候着,打着领带,眼神幽幽的朝着苏一晨的脸上望去,“你如果再问的话,我就真的不会让你去了。”
话刚一说出,苏一晨立刻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摇着头,不说了,不说了,就算打死她,她也不再问言欢这个问题了。
“笨女人……”言欢转过面容,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任由着佣人在他的身上摆弄着。
苏一晨却坐在床chuang上静静的想着,好久都没有去见苏一星了,也不知道到底应该送他点什么好,去看他的话,送水果……他又吃不了。
言欢抓住了苏一晨眼里的心思,“送花就好,而且苏一星只要看到你来,他就会感到很高兴。”他平静的说,眼里似乎能够想到他们姐弟俩个人见面的场景,应该是十分温馨的吧?
可惜……那种感觉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经历过,而且他所受到的教育,也没有告诉他,在那个时候的时候,他应该如何去做。
“嗯,那就送玫瑰花吧。”苏一晨点头迎合着,跟言欢在一起久了,忽然发现玫瑰花是送病人最好的礼物。
“蓝紫色的玫瑰就行。”言欢淡淡的提议者,“不许送别的颜色的花。”
“啊???”苏一晨被言欢忽然冒出来的话疑问住了,他忽然加起来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言欢看了她一眼,轻皱眉头的转身就走,“笨蛋。”
“干嘛叫我笨蛋啊……”苏一晨望着言欢的背影轻声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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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啊……明明刚才的态度还算不错……忽然之间的也就变了……
抛开怪里怪气的言欢不说,苏一晨难得心情愉快起来,连忙收拾打扮,管家早就听从言欢的话,送来了,开的美丽的蓝紫色玫瑰花,从远处好像都能闻见,花朵的香味……
坐车到了医院,苏一晨满心欢喜的手捧着花朵在走廊上走着,笑容爬满了她的脸,马上就能见到苏一星了,希望看到花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时候,病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起来,她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是她却还是依旧在心里头满怀期待的。
打开了病房的门,苏一星没有躺着,而在病床chuang上正襟危坐的坐着,静静的望着前方。
“一星!!!”苏一晨叫着他的名字,苏一星缓缓的转过头,满脸忧愁的冲着她摇了摇头。
不是很好的预感,苏一晨看到苏一星的面容之后,这是她唯一能够想象的事情。
她准备掉头就走,刚一转身,整个人都跌入了硬实的胸膛之中,刚一抬起头,想要认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却被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果然是不好的预感,她看到整张脸有一半都被毛线衫的毛领遮盖住的脸,他的目光生冷,而没有任何的温度,死气沉沉的那双眼。
“……唉……”苏一晨能够听到苏一星在她的身后,哀伤的叹息。
她怒视着遮住自己嘴巴的男人的脸,这个人到底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大白天的就敢在医院里的堵住她的嘴。
这个人是谁?不管是发色,肤色,还是他瞳孔里的颜色,一点也不像是亚洲人。
“苏小姐,你要保证我松开你的嘴的时候,你不会大叫,否则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会对你的弟弟做些什么,不管是把他身上的仪器全部拔掉也好,还是拿枪直接蹦了他的脑袋也好,你要保证。”他冷静的说,用着蹩脚的中文。
这个男人,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如果说非要能够感觉的到的话,那么也就只有苍茫的冷漠与无情,让人根本就无法不敢相信他口中所说的话,是假的,不会让人不听命于他的。
“如果知道了的话,那么就请眨巴一下眼睛,不要在我的面前搞些什么花招,知道了么?”男人再次的确定苏一晨的心意,顺便掏出手枪抵制住她的太阳穴。
被人拿枪抵着自己的脑袋,还不听从对方的话的话,那么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她只好无奈的听从男人的话,眨巴了一下眼睛,男人终于愿意放开了她的口,手枪却依旧在她的身上指着,苏一晨听到嘎嘣的一声响,。就算真的没有见过枪到底长什么样子,至少她能听的懂,刚才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苏一晨无奈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脸,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缓着,“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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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晨无奈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脸,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缓着,“你到底是谁?”
不管今天跟苏一星到底会不会死,至少,也要让她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来到这里又是想要做些什么。
“是人。”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这一声音却是从苏一星病床前发出来的。
苏一晨转过头,男人的手枪自然也是抵制住她的后背的,她望向那个说话的男人,左手臂上缠着绷带,翘起二郎腿的坐在椅子上,有意无意的望着窗外,随后他慢慢的回头,那双嗜血般颜色的瞳孔里带着绵绵却阴寒的笑意,“终于见面了呢,苏小姐。”
“你是……”她看着他的眼,他的轮廓与面容与大脑中的某个人,惊人的相似,“你是……”她恍然大悟的张着嘴,“言欢的哥哥?”
搞什么?她可没有听说过言欢还有什么哥哥,唯一听说的,也就是他的母亲。
“扑哧——”卡尔被苏一晨的话逗笑了,“如果是我的话,听到你这话会非常的开心,不过若是言欢听到的话,估计他会气的吐血,”卡尔的玩笑话,跟他的笑容并没有在苏一晨的面前博得多少的好感。
他是与言欢不同的,言欢虽然冰冷,但是他的目光时而也是会温柔的,而面前的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则是,天生就根本也不知道所谓的温柔为何物的存在。
她咬着唇,奇怪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啊……”卡尔拖长话音,单手托着下巴,“难道你没有从言欢的口里听说过……他还有个父亲么?不仅如此,他的父亲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危险,连亲生儿子,也会下狠手的罪zui犯?”
“你是他的父亲?”苏一晨打量着他的脸,是的,就算跟言欢的面容差不多没什么不同,但是仔细看看的话,能够看的出来他的面容略微的衰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嘴角之处,还是有些细微的皱纹的。
穷凶极恶的罪zui犯么?
苏一晨咬着唇,想着昨天言欢忽如其来的问题,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也知道为什么言欢的身份从来也无人知道,而他又能才来A市短短几年,就已经拥有了那么大的成就,偶尔爆发出来的杀气,会让人惊吓的挪不动脚步……
知道了……事实上,在她的脑海中也差不多猜不出故事的轮廓。
“天晓得言欢那个孩子到底把你藏的有多好,就算我亲自来到他的面前,要求见见你,他宁愿拿命跟我拼也不愿意让我见你……苏小姐,你可知道这样很伤一个作为很担心儿子的父亲的心啊……”卡尔淡淡的说,纵使脸上压根就没有他语气里所能表达出来的表情,他还是动作僵硬的做了一下十分伤心的动作。
“拼命……”苏一晨被卡尔口中的话,轰隆一下的爆炸出来……
这个说自己是言欢的父亲的男人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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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言欢宁愿拿命跟他去拼也不愿意让他见她……
不管是言欢,还是这个所谓的言欢的父亲,他们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为什么她根本就听不懂?
卡尔看着苏一晨的神情,轻轻的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女人,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那么他在她的面前说了那么多,岂不是告诉了她一些无聊的事实…………
卡尔沉着面容,“好了,没有必要的话题就这样的结束好了,苏小姐,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情,而且这事应该只有你才可以做得到。”
“什么??!”苏一晨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你在说什么?我能帮的到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是卡尔要让她去做的。
“在那之前。”卡尔对着安瑞使了使眼神,安瑞钳制住苏一晨的双手,他不懂得拿捏自己的力气,苏一晨觉得自己的双手上肯定布满了红色的印记。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可恶……苏一晨想要挣脱安?